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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临东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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鞴蝗缧捶饣匦牛绦蛔铩U庋环岩槐蛔洌赏酥JΑN阑腹滴铱葱校庑啪陀墒F你来写吧!
这封信看似平常,但是却暗含很多内容。从写信对象来看,俩人都是一国诸侯,部分地位高低,但是卫国这边理屈,力求不必词穷。还得不卑不亢,给自己找点面子的同时,让郑庄公熄火,不然人家也不能撤兵啊!
所以石碏在写的过程中大费心机,基本意思是先阐述寡人是由于误信公孙滑的谗言所以兴兵伐郑,看到您的来信讲述了事情原委,实在悔不当初!马上我们就撤兵了,如果您能原谅,我们肯定把公孙滑这小子绑了送到郑国,重修旧好。
要说这郑、卫交战,最闹心的其实是武姜。为什么呢?太叔段谋逆因武姜而起,儿子已经丧命,公孙滑就是武姜最心爱儿子的唯一传人,她的亲孙子。她实在是不能再看见家族血亲之前的拼死搏斗了。于是武姜亲自去求郑庄公,请你看着他爷爷郑武公的份上饶公孙滑一命吧!这时候就不能提太叔段了,越提太叔段郑庄公越火大。
郑庄公之前已经说了是被迫逼死弟弟太叔段的,此时如果还揪着公孙滑不放,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何况最主要的原因是,公孙滑的确孤立无援,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于是郑庄公给卫桓公回信,言明只要卫国撤兵即刻言归于好,至于公孙滑,还请就让他留在卫国,让太叔段有个后代,能够绵延祭祀。
卫桓公接信即刻撤兵,郑国也令高渠弥收兵回郑。
太叔段的儿子公孙滑,此后老死于卫国。
第十六章 辞职未遂
清晨,一道晨曦透窗而入,映照在郑庄公熟睡的脸上。自从平定太叔段的一系列阴谋,郑庄公一直睡的很踏实。前所未有的安心、安定的感觉,穷苦人翻身做主人的感觉真好。再也不是那个被母亲嫌弃、被弟弟觊觎的倒霉蛋了,真正成为郑国的主人。忽然一声呼啸,一只信鸽在窗台上扑棱着翅膀,发出咕咕叫声。郑庄公忽然从梦中惊醒,径直奔窗前,这雪白翎羽足下果然系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竹管。他取出里面的布条,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勃然大怒,急命准备车驾进京。
布条上的信息来自郑庄公安插在洛邑的眼线。虽然郑国内乱未平,但他时刻记着,自己是郑武公的儿子,是大周卿士。所以他一直在大周安插眼线,洛邑的大事小情,都了如指掌。从这一点可见,郑庄公不是简单子承父业的一介诸侯,只是凭父亲开创自己的事业,他是有自己的政治抱负和野心的。而这也是他开创自己的事业的动力之源,往往依靠父母的人,都不能开创更远大的前程。好比小松树,如果离大松树太近,只能被遮住阳光雨露,身量矮小。
眼下洛邑能让郑庄公怒不可遏的消息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要动摇他在大周卿士的地位。这是郑庄公在洛邑唯一的牵挂,也是他开创日后事业的基础,所以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失去。
能动摇他卿士地位,敢动摇他卿士地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周平王。这事情的起因还在于太叔段之乱。由于太叔段谋逆,郑庄公将全部精力都留在郑国国内,所以根本没去洛邑赴任。这事没处理完,假如再去洛邑,那将会失去郑国的根据地,这不是给太叔段机会么?
他总不来洛邑,周平王有很多国事就不能和自己的大臣商量。郑庄公此刻既未辞职,也没办理停薪留职的手续,就把洛邑的一大摊子事儿丢给了周平王,周平王对他也小有意见。可见在和领导沟通方面,郑庄公还是有提高自己水平的空间。
既然心有不满,当然会有所想法。正巧这时候虢公忌父,也就是之前虢公石父的儿子来觐见,周平王觉得和他说话非常投机,于是就直接告诉虢公,说你看这郑庄公久不来朝,我很欣赏你啊,准备将政务交托给你,你千万不要推辞!
虢公一想,郑庄公父子辅政四十多年,那是一句话就能说不要的吗?再说,郑庄公收拾他弟弟的手段,那叫一个狠。没我事我还招惹他干嘛?于是果断推辞,并且告诉周平王,您如果这么做了,郑庄公不但要埋怨我,还得埋怨您呢!言下之意,这位不是您能收拾的住的,您快歇了吧!没几天,虢公回国,说是要退守臣节。
贸然换人的周平王,看来对自己的手下真是没有什么了解。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对于权臣,有了深入的认识。
这件事情发生没几天,郑庄公入朝觐见。一见面就提出来自己能力有限,实在辜负领导期望,想拜还卿士之位,退居郑国。周平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还劝说,寤生啊,你那么久没来,我特别惦记你啊,怎么一来就说辞职的事儿呢?
郑庄公一看行啊,装,是不?索性把话挑明了,说前一段时间呢由于我们郑国国内有些事情,您也知道,我那个弟弟,对,就太叔段那小子,实在够呛。这不是国内的事情我处理完我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的往洛邑赶啊,怎么我路上我听说您准备委政给虢公了?我这才能真是不能和虢公相提并论,所以赶紧请辞,我怎么敢得罪您呢?
这番话柔中带刚,既说明了自己久未来朝的原因,又暗中指责周平王喜新厌旧,听得周平王脸红心跳,如坐针毡,不得已还得解释一番,说我知道你有事,就是暂时让虢公代替一下,等你来了还得你干啊!虢公也不替你,这功夫都回国了。这你还怀疑啥?
郑庄公一向是得理不饶人,安慰周平王您可千万别这样,这国家大权当然是您说了算,您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周平王实在没招了,说那既然这样,你要实在不相信我,干脆让太子狐做人质,去郑国,你看如何?
郑庄公当然拼死推辞,周平王这边还非当人质不可。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对你有多好,太子给你当人质。
朝堂上两个人各执一词,最后群臣商议决定,周平王不这样做,郑庄公还是会怀疑;但是周平王要是这样做了,那郑庄公就违背了臣子道义。不如互相交换人质吧!
周平王说我看行,于是郑国先送世子忽去洛邑为质,周平王后遣太子狐于新郑为质。
史官后称,这是君臣之分废除的开始!
确实,如果互相信任,根本不需要互派人质。假如信任缺失,再派更多的人质也无济于事。
之后郑庄公留在洛邑辅政,即便是沉默,平静,但是那份骄傲,骨子里的骄傲,是无需多言的。
只是气焰之盛,真能永远如此吗?
第十七章 心病难医
周平王在位五十一年驾崩仙去。回首这一世,先有褒姒之乱,周幽王之变,犬戎入侵,再有决断迁都。总体上周平王是一位在乱世中过渡苦撑的承平天子,也算将西周平稳过渡到东周。
周平王驾崩,当务之急是将太子狐从郑都新郑接来即位。谁料这位太子悲痛过度,还没来得及为父亲周平王举行葬礼变呜呼哀哉了。这也和他的遭遇有关。作为大周第一位到诸侯国当人质的太子,那心情肯定好不了。而且这做人质的日子,不用想也是如履薄冰。这份耻辱实在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也许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有哀痛,等到了洛邑,更多的恐怕是放心之后松弛,终于重回故土,还将成为天子,但如何面对郑庄公呢?种种复杂的心情,导致太子撒手归西。
那没别的选择,大臣拥戴太子的世子林即位,也就是周恒王。诸侯纷纷前来祝贺,这其中还得说虢公忌父礼仪周到,举止合宜,成为新一代诸侯偶像,人人赞不绝口。
周恒王意外登基,但是看着这些前来祝贺的诸侯,心情并不怎么好,尤其看见郑庄公,简直是如同肉中钉,眼中刺。的确,就是因为这个可恶的人,让周恒王小小年纪就成了没爹的孩儿。他也不由得产生了和爷爷周平王一样的疑问,这郑庄公如此跋扈,还执政多年,尤其自己的父亲曾经在郑国当人质,那还能看得起自己吗?于是周恒王与周公黑肩商量,说我看这郑庄公太霸道了,不如虢公忌父。不如我将执政权柄交给虢公忌父吧?
周公黑肩忙回奏,“陛下您看的很准。这郑庄公确实不是什么老实主儿,心狠手辣,连亲弟弟都收拾了。但是我大周迁都平乱,郑国那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如果您登基之初就将郑庄公拿下,他肯定心怀怨恨,那肯定得报复的。您还是考虑周全些好。”但是周恒王决心以下,决定实行夺权计划。
果然第二天上朝,周恒王直接对着郑庄公说,“您是先朝元老,朕不敢让您在这儿屈就。”
郑庄公一看,嘿,这小子没良心啊,过河拆桥。行,立马请辞走人,而且在走出朝堂的时候,还气呼呼的告诉左右人等,这小子没良心啊,不配让我辅佐他!
看来郑庄公此时气焰的确是嚣张至极。而周恒王的行动,更激化了两者之间的矛盾。这种矛盾从表面上看是由于郑庄公的强势性格与周恒王的幼稚造成的冲突,本质上却是强大的诸侯与周天子之间的冲突。冲突的结果必然有一方会甘拜下风,绝对没有中间调和之道。
郑庄公一路气哼哼的回到新郑,世子忽早就率领众多官员出城迎接。大家都是诧异不已,好好的去恭贺周恒王登基去了,怎么就让人家给下岗了呢?郑庄公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这帮大臣可是炸了锅了,怎么这么熊人呢?
大夫高渠弥直接说这周天子实在是不仁义!您可是两朝元老,辅佐有功,再说他爹太子狐在我们郑国的时候,那我们可没亏待他。就这么下岗了?太伤人了!干脆我们兴兵打这不讲礼的周天子,另立明君,还能成就主公一番霸业!
话音未落,颖考叔摇头反对,“这君臣之义如同母子啊,主公您连母亲都不忍心怪罪,何况是天子呢?您还是忍忍吧,过一段时间去洛邑朝见,天子一定会后悔的。您可千万别冲动,您要是一冲动,这不是白瞎了我们先王郑伯友死节的名声了吗!”郑庄公心说,他也不是我妈呀!
大夫祭足见高渠弥、颖考叔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不由得沉声上奏,“臣主张还是两种意见综合使用。请主公拍我率兵到周、郑边境,就说我们今年收成不好,温、洛之粮臣定当一鼓拿下。到时候周天子要是敢责备我们,那我们即可采取行动,假如他什么也没说,那您再入朝觐见未晚。”
这三个人说的话,可见三人人品。高渠弥心中根本没有礼仪之分,一味强横;而颖考叔则太过遵守仁义道德,在政治方面还很幼稚;但是祭足则是最危险的,阳奉阴违,唯利益至上。
郑庄公考虑半响,还是决定派祭足依计行事,这口气不出出来,实在是不能忍受!
于是祭足带领精兵强将,来到温、洛交界之处,直接告诉温大夫,“今年我们郑国收成不好,跟你们求取粟米千钟。”温大夫当场傻眼了,这是明抢啊!而且还是诸侯抢天子?上哪儿说理去?太崩溃了,没有周天子的命令,当然不能答应。祭足一看不给是吧,命令士卒,进田收割!直接将温地粮食收割,扬长而去。
休兵三月之后,在成周地方,祭足率兵出现。命令士卒,假扮商人,三更时分,一起将禾头割下。次日一早,当地官员得报,说我们的粮食不翼而飞了!那是祭足早已远去。
两地奏折快马加鞭飞报周恒王,周恒王暴怒。怎么,还真拿豆包不当干粮啊?这明摆着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啊!必须收拾这个郑庄公,就要发兵伐郑。周公黑肩急忙阻拦,说这事郑庄公未必知道啊,您还是别急躁,如果我们不发病,他知道这件事必定入朝请罪。
周恒王冷静下来一想,首先他确定郑庄公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祭足有几个胆子敢自作主张调兵抢周天子?还把抢来的粮食归公,那是祭足疯了还是郑庄公疯了?这事肯定还是郑庄公报复自己被撤换。那既然公然挑衅,肯定有后招。也罢,且放下此事,看他怎的。于是周恒王命令这事就过去了,这篇儿翻过去。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命令巡边注意敌兵来犯。
周恒王这么一不计较,郑庄公还真是心慌了,这么欺负周天子,他也能忍?别是憋坏呢吧?还是赶紧入朝。郑庄公正准备入朝,忽然有报,齐国使臣求见。不知齐国使臣来此,有何事端?
第十八章 人贵有自知之明
齐国使臣奉命来新郑,就是为了请郑庄公与齐僖公在石门一会。郑庄公求之不得,早就想和齐国结成友好合作发展同盟,这个机会如何能错过?于是在石门郑、齐两国国君见面会谈,会谈是在和谐的气氛中进行的,与会双方就两国经济、政治等观点交换了意见,达成重要共识,歃血为盟,约为兄弟。以后无论是哪个家伙敢欺负郑国或者齐国,咱哥俩就一起上了。
会谈之后,齐僖公问起不知道郑世子忽是否成婚?郑庄公答道没有,齐僖公于是将自己的女儿推荐一番,说我女儿虽然年龄还小,但是可是贤惠,有才。如果您不嫌弃,我们结为儿女亲家如何?郑庄公连声称谢。
回国之后,郑庄公将此事对世子忽一讲,谁料世子忽竟然一口回绝。郑庄公说这是为何呢?原来世子忽认为夫妻必须是一样的门第出身才能般配,现在齐国比郑国强大,实在不敢攀附。其实世子忽这种想法也是偏激了,也许是内心深处的自尊心在作祟,导致他听到和齐国联姻,就觉得自卑。郑庄公劝他,说这傻孩子,这齐国做了你的靠山,以后还有什么担心的?你的事业以后肯定飞黄腾达!世子忽却说,大丈夫成就事业,怎么能靠婚姻呢?郑庄公在感慨儿子错过机遇的同时,也喜欢他的志气,于是不再勉强。
后来齐僖公知道此事,也感慨这郑世子忽实在是谦让之极,加上女儿年幼,这事暂且不提。
世子忽的婚事刚刚告吹,这边郑庄公又接到卫桓公的讣告,郑庄公连声叹气,看来我们郑国战事难免了!大臣们疑惑不解,说卫桓公去世了,关我们郑国什么事呢?您是怎么料到的?
郑庄公说,卫桓公之子州吁,这小子从小舞刀弄棒,如今为了夺权连自己父亲都谋害了,国内必定人心不服。为了在国内立威,肯定得用兵,向外用兵震慑国内。我们和卫国由于太叔段的事情有所不睦,他当然会朝着我们来,我们还是早作准备。
原来卫庄公夫人是齐国东宫得臣的妹妹庄姜,不但美貌而且很贤惠;次妃陈国女子厉妫,也是无所出,倒是随姐来嫁的戴妫育有二子,长子完,次子晋。庄姜见卫庄公孩子太少了,于是又进献宫女,州吁便是这宫女的儿子。
州吁没有两个哥哥体面的出生,虽然卫庄公的夫人庄姜对自己倒不错,但是这种身世还是带给他一种阴影。在这深宫之中,不同的身份,便是有不同的地位人生。内心过于脆弱,有时偏要用强横武装自己,使得自己不过于脆弱。于是这州吁反而在卫庄公的三个儿子当中最是强横,而且暴戾好兵,经常以研究兵事为荣。偏这卫庄公还就是喜欢州吁,看这孩子虎头虎脑,多有生气!卫庄公百般纵容,州吁气焰日高。
这一切被老臣石碏看在眼里。石碏何许人也,能在郑国与卫国发生危机时准确找出解决之法,尺书退郑兵,既有能力又有眼光。卫庄公这种情况,在石碏看来,将是卫国动乱之源。于是石碏不得不进谏卫庄公,您要是真的爱孩子,就应该交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而不能惯着他。如果您觉得喜欢州吁,就应该立他为世子,如果不将他立为世子,那您必须节制州吁。不然如此娇宠,将来必是祸乱之源。卫庄公心想这石碏也太小题大做了,不过是对自己心爱的儿子好了一点,有这么严重吗?还是照样溺爱州吁。
石碏在劝说卫庄公严格管理州吁的同时,也对自己痛打一顿。原来他的儿子石厚,恰好就和州吁结交甚厚。这石厚偏与父亲石碏不同,应该和州吁是一类人,两个人一拍即合,身为官二代,居然外出打猎,骚扰百姓。实在是影响极其恶劣。石碏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州吁性格暴戾,而且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必将是卫国变乱之源。但是他作为父亲教育的方法也是乏善可陈、简单粗暴,鞭子就是他的工具。在鞭打石厚之后,又将他关入房间,禁止出入。谁知这石厚却是死了心要和州吁过快乐自由的生活,居然找个空子越墙而出,跑到州吁家里,两个人同吃同住同干坏事,石碏居然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听之任之。假如石碏不止是一位忠臣,更是一个明智的父亲,后来的事情,相比要简单的多。可惜他的简单粗暴,让整个卫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州吁每天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潇洒走一回,这卫庄公说话就撒手去世了,公子完即位,也就是卫桓公。如果说州吁的性格是火,那卫桓公的性格就是水,实在是太柔弱了。石碏知道即便自己辅佐卫桓公也整不明白,就告老回家。看来石碏的“忠”,也是有范围的,卫桓公软弱便不辅佐,岂不是将卫国至于危险之中?
州吁一看,石碏都告老了,更加肆无忌惮。整天和石厚在一起商量,如何推翻自己的哥哥,登上卫侯宝座。正好此时周平王薨,周恒王即位,各位诸侯都去洛邑恭贺新王登基。听到这个消息,石厚小眼儿一转,“主公,机会来了!”
要问石厚的计谋,那就俩字:埋伏。
这一日清风习习,这一日行人潇潇。
十里五里,长亭短亭。
卫桓公车驾出城,去往洛邑朝见。出城十里,却见长亭处早设好筵席,下马处旁边闪出一人,原来是弟弟州吁,双手奉金杯,屈腰下拜敬酒。卫桓公心头闪过一丝感动,毕竟是亲兄弟,如今不过是去洛邑朝贺,州吁还专门送行,可谓有心了。兄弟二人把酒言欢,卫桓公还叮嘱州吁,此去洛邑不过月余便还,卫国一切大小事宜,还请贤弟多费心。
州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月余便还?看着卫桓公递过来的金杯,他遥想万千,一错手,那金杯早已落地,遍地酒香。卫桓公连忙命人快换新杯子来!忽然觉得心口一凉,一柄短剑从自己的胸口闪耀而出。背后,州吁,自己的弟弟,正含笑而立……
第十九章 五国联兵
州吁就这么当着许多人的面,弑兄篡位。
随行的大臣都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知道州吁不是东西,没想到这么狠!有几位横眉冷对准备发难,州吁对此早有准备。五百武士将群臣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几位一看谁这时候发难纯属找死了,虽然心里将州吁骂了千万遍,不得不顺降。
卫桓公被塞进临来的车里,只是来时是个生龙活虎的国君,去时只剩一缕残魂。
州吁托言卫桓公急病去世,自己登基,拜石厚为上大夫。卫桓公之弟公子晋,眼看着哥哥已经被害,下一个怕不是自己?火速逃往邢国。
高坐朝堂之上,州吁志得意满,谁能想到当年的那个宫女之子,脾气暴躁的庶出,会是当今卫侯呢?只是这恭恭敬敬立着的官员,眼神为何如此闪烁?自己这君侯之位毕竟得来不是那么光彩。州吁心里也明白,当日那么多在场目睹真相之人,民间怕不早传的沸沸扬扬了。这事还得和石厚商量,从小所有的坏事就都是他们俩一起干的。于是州吁召见石厚,问起这民怨沸腾,不知道讨伐哪个国家能让国内一干大小人等心服口服呢?
这种思维方式和今天的某些国家倒有几分相似之处,一旦国内执政出现问题,就想着通过和别的国家较劲树立威望。殊不知这纯属转移矛盾,也许能让大家知道,您确实厉害,但是更知道,您也确实不讲理。而国内的矛盾绝对不会因为国外打仗赢了就能解决,纯属拆东墙补西墙,最终结果肯定是墙倒了把您吓跑了。
石厚此时身着大夫官服,倒有几分官威,听到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回答,那当然是郑国。的确,当时卫桓公给郑国太叔段帮忙没帮明白,反而让郑庄公打到家门口,凡事卫国百姓都记忆犹新。
州吁长叹一口气,“这就不好办了,谁都知道,郑国与齐国刚刚结盟,听说齐僖公甚至要招郑世子忽为婿。一个郑国就够麻烦了,再加上一个更厉害的齐国,那可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石厚脸上闪过诡异一笑,“主公多虑了。人不够,咱们凑。郑国能拉上齐国,咱们也能拽上别的国家。现在看来,和周天子异姓,也就是不是一家子的,宋国爵位最高,人家是公侯;和周天子是一家的,一个姓的呢,那鲁国辈分最尊贵,被周天子称为叔父。主公不如派使者召集这两个国家,加上陈、蔡,兴兵五国之众,还愁打不过郑、齐两国吗?”
州吁这回没有叹气,但是双眉紧锁,“听起来不错。可是陈、蔡这样的小国家,看着郑国与周天子有矛盾,肯定能来参战。我们如何能让宋、鲁这样的大国一同参战呢?”
石厚肯定的说,“听完我的分析,您就知道,宋国和鲁国,一定会参加这次战争。”
根据石厚的情报,宋国国君宋穆公的国君之位是他的哥哥宋宣公传给他的,宋穆公临终之时,为了报答哥哥对他的恩惠,没有将国君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冯,却传给了哥哥的儿子与夷。假如公子冯明白父亲的苦心,也是一段知恩图报的佳话。可惜公子冯实在太想做宋国的国君了,根本不去想,父亲继承的是伯父的基业,只是一味埋怨父亲,嫉妒表兄。与夷登基之后,冯变出奔到了郑国,郑庄公非常同情他,总想帮助他恢复国君之位。今日我们联合宋国伐郑,那与夷实在是求之不得。至于鲁国,大权都在公子翚手中,只要我们重赂公子翚,此事必成。
州吁大悦,立刻派使臣出访各国,出访宋国的是石厚举荐的宁栩。宁栩到宋国之后,以石厚之意说服宋殇公,说我们出兵伐郑其实是为您除却心腹大患啊!宋殇公果然同意出兵。大司马孔父嘉是商汤后裔,进言说不可伐郑,宁栩说伐郑因为郑庄公杀弟囚母,那州吁还不是弑兄而立吗?可惜宋殇公满脑子都是出去公子冯,根本听不进去,刻日发兵。
一时间五国联兵汇合,推举宋殇公为盟主,石厚为先锋,州吁殿后,多送粮草犒劳四国之兵。五国之众共有甲车一千三百乘,将郑国新郑东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郑国守军次日登城一看,放眼望去,全是兵马,各色旗帜都有。嚯,你们是组团旅游来了吗?这么多人?还把门堵上了!快报郑庄公!
郑庄公和往常一样上朝,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的确,敢和周天子叫板的人,肯定胆色非常。
那就问问群臣的意见吧!
五国之众未知战力如何,但人多是真的。这气势,还把新郑围上了。少不得一场恶战。群臣乱哄哄的一顿争论,有说战的,有说和的,意见根本不能统一,基本上是往八个方向去的。
郑庄公胸有成竹,笑着说,“这五路兵马看似人多势众,凶险无比,其实未必。州吁之所以向我国用兵,那是为了立威服众,这个在他刚篡位的时候我就推测出来了;鲁公子翚,性本贪酷,肯定是收受贿赂而来;至于陈、蔡,和我郑国从无纷争,也没有必战的道理;只有宋殇公忌讳公子冯在此,那是真心与我一战。退兵之计,已在我心中。只要将公子冯出居长葛,那宋国肯定不会在新郑用劲;再假装败给卫国,那州吁但求一胜,加之国内不定,必然很快回师国内。我料石碏既忠且有谋略,卫国将有大变。那是州吁自顾不暇,还能害我们吗?”
郑庄公命令将公子冯移至长葛,命令子封引步兵五百迎战卫国,许败不许胜。
众位大臣佩服不已,如今方知郑庄公心中有大谋略。
公子冯一奔长葛,果然宋兵包抄长葛而去。其他鲁、陈、蔡三国一看,盟主都走了,咱还傻等着打仗呢?赶紧回家得了!
再等到子封率领郑兵与卫国交战,这三国纷纷袖手旁观。州吁心里这个不舒服,你们都是观众啊?所幸郑兵战不几合便退居新郑,石厚名军士将东门外的粮食尽情收割而回。州吁一看石厚回来了,说这也没大获全胜,怎么就回来了呢?
石厚奏称,郑国历来是大周卿士,我们赢了郑国就足以立威了。现在国事初定,如不立刻回国,恐怕有变。
于是州吁撤兵,三军齐唱凯歌回国。
第二十章 石碏的选择
别管是否该打,别管真打假打,总之卫国看起来是大获全胜。虽然这五国联盟基本上是各自为政,宋国追着公子冯去了长葛,鲁国、陈国、蔡国当了次拉拉队员,但起码卫国把郑兵追到了新郑门口,说出去总是很光彩。于是回国的路上州吁得意洋洋,不是正常即位的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凯旋归来。卫兵一路上大唱凯歌,可是这听着却不对劲了。
好像还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在雄壮的凯歌之中,仔细听来颇有几分凄惨。
州吁命令军士停止唱歌,那声音飘飘荡荡,果然凄凉无比:
“一雄毕,一雄兴。
歌舞变刀兵,何时见太平?
恨无人兮诉洛京!”
州吁一介武夫,但是这歌儿的意思他听明白了。这歌词还是在说自己篡位兴兵,老百姓期盼平安日子,甚至要去洛邑上访啊!挺勉强得了的那些高兴劲儿如同若有如无的青烟随风而逝。仗也打了,钱也花了,威也树了,这老百姓还是不认可啊!
以为百姓愚蠢的领导其实才是真愚蠢,愚弄百姓的人,最终将愚弄自己。人人心里明镜一样,耍花腔还想骗过所有的人吗?
石厚在旁边看着州吁脸色阴晴不定,心想这我可没招了。忽然心念一动,启奏道,“臣父石碏,曾经是先君的上卿,在我们卫国也有些威望。不如主公征召我父入朝,定然能够有办法让百姓心服口服。”
州吁恍然大悟,怎么把这老爷子给忘了!急命左右以白璧十双,白粟五百钟征召石碏入朝。
不料石碏简称年老有病,就是不来。
州吁问石厚,你爹也不来入朝,不如我亲自去一趟看望他吧!
石厚心说,我爹恨你还恨到骨头里去了呢,你还亲自去看他?但是他面不改色,只说我就替您跑这一趟,看看家里的情况吧。
到家一看,果然石碏根本没病。石厚心里明白,父亲是故意不想入朝,于是将州吁的好意、崇拜之情夸张了好几百倍告诉父亲。
石碏皱纹纵横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问道,“新主召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石厚一看整虚的也没用,这老爷子根本不上当,干脆和盘托出,“新主登基,国内人心浮动,想请您给出个主意。”
石碏眼帘低垂,若有所思,“名不正,则言不顺。新主如能朝见周天子,得到周天子赏赐黼冕车服,那就是奉命为君,老百姓还能有异议吗?”
黼冕车服便是当朝大夫祭祀穿的礼服与配套车驾,说明编制内的身份。石厚心中还有一疑问,小声问道;“这计策好是好,但是无故入朝,恐怕周天子会怀疑,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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