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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红尘湮没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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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混天绫御起,她轻飘飘地长身站去,朝着海籁城的方向飞去。
以她此时的神念,很快寻了那绯衣女子的所在,是海籁城南一间不大的精舍,她却没有亲身过去,只暗暗以神念查探。若是被端木现她又去寻那绯衣女子,必定会心下起。
此刻那绯衣女子低眉顺目,跪在一个满脸胡渣的炼气期修士身前:“老爷,请用茶。”
那胡须大汉接过茶盏,咕嘟嘟一气喝完:“今日又有人去寻修卫队麻烦,真是晦气。”
见绯衣女子不搭话,只是恭顺地垂头站着,乌黑的下,颈项的肌肤雪光致致,心下一动,伸手便要扯开她密密实实的衣领。那绯衣女子伸手揪住衣领,怯生生地哀求道:“老爷,这青天白日的”
那胡须大汉面色一变,一个耳光便扇了过去,直打得这娇小的女子滚落到墙角:“贱人,当日看你貌美,花了大价钱娶你来,你还真当自己是夫人了?这些年别说有灵根的孩子,便是蛋也没生出一个,现下还这般推三阻四装什么贞洁。”
胡须大汉虽然没有用灵力,但是力气之大也非同小可,这绯衣女子在凡人中都算柔弱的身躯如何经得起?半边面庞已经肿了起来,她伸手捂住,眼泪便落了下来,却又不敢大声哭泣,只敢细细抽泣着。
胡须大汉越烦躁:“哭什么哭?一天到晚只知道哭,简直是一个丧门星。我每日在修卫队拼死拼活,你在家里日日受用,还有什么不足的?”
,双倍啊,弱弱的说一声,们能不能摸摸兜,看看有粉红给糖果没
………【第一六六章 柔情如利器 杀人不用刀】………
这一幕,秦霜只觉手指都捏的白,却忍着没有说到底,这是别人的家事,虽然她很不齿这个炼气期修士对身为凡人的妻子施暴,很想直接出去将这粗鲁男子打晕,直接将那绯衣女子带走。可是,她必须要忍。她想带走那绯衣女子,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她是修仙,现在更是凝丹期修士,没有必要一定要依附于谁,可以自在等待着那个能与她白不相离的一心人出现。可是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大部分视自己的丈夫为天,只是偶尔拳掌相加,不见得就会让这绯衣女子心生去意。
没有回应,空气中只余轻轻的抽泣声,让这胡须汉子只觉自己酝酿良久的话说了出去,便如蓄满力道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之,轻飘飘没有着力点的感觉让人难受得紧。他也知道修仙本就子息艰难,这事情须怪不得这绯衣女子。只是他修为无成,筑基无望,却又耽误了香火传承,未免胸中憋着一口气。
看着娇小美丽的妻子受了委屈,却依然不敢大放悲声的模样,他这个原本粗枝大叶的大男人也忍不住心抽痛了一下,伸出蒲扇般的大掌想要安慰妻子。那绯衣女子却恰到好处缩了一下,似乎有些颤抖。
胡须汉子摸了摸头:“娘子,你知道为夫是个粗人,休要怪罪。为夫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那绯衣女子收了眼泪,娇怯怯道:“妾身怎敢怪责夫君?只是自怜身世罢了。从小落在那个火坑之中,自从夫君救我出来,我便下定决心生一世要好好侍候夫君。只是这青天白日,若行此事,担心夫君以为妾身是那轻薄脂粉。偏生我这身子不争气直未能给夫君产下个一男半女,枉费了夫君对我这般怜爱。想到此处,更是悲从中来”说罢咬住下唇泪水洗刷过的面庞更显清丽。
那胡须大汉听更是自责,见她又将没有子息的错处揽到自己身,心下更是愧疚忙搀起她来:“都是为夫的错,为夫次已经说过,再不加一指一掌于你的身,谁知道这一次又控制不住脾气”
绯衣女子掩住他的大嘴切道:“夫君快休如此,你在外面为家业拼搏,妾身知道你必是常常辛苦受气,就是拿妾身出出气又算得什么呢。比起从前的日子,这已是天堂了。妾身一介凡人,能嫁与夫君这样的仙一流人物经老天垂怜”
这句话似是胡须大汉听得很是满意,裂开大嘴笑了起来。
眼看着这情形急转直下百炼钢眼化为绕指柔,秦霜目瞪口呆。这才隐隐感觉到子温柔的力量真是不可小窥。甚至于这绯衣女子的每一个动作,都如计算好的一般到好处地表现出她的害怕、眷恋,惹人怜爱,便是其中有使用一点小心计、小手段,也可以忽略不计了。只是这两人之间美丑的强烈对比,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便如一朵清雅小白花长在那腌之地,不免为这女子扼腕。
这下可怎生是好?秦可以感觉得出,虽然她的外貌与这鲁夫夫君并不般配,也不见得有什么共同话题可以谈论,这绯衣女子却已经心满意足,毕竟这胡须汉子是个修士,无论是钱财还是力量都不会太过匮乏,房中也没有别的女子。无论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其他而如此,对她也算有几分真情实意。听这绯衣女子的话,还对她有恩义在先。而她便如所有已经嫁人的妇人一般,自得其乐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甚至变着法儿讨夫君欢心。
看着那绯衣女子托辞去准饭菜而离去了。未多时。便端出几个色香味俱全地饭菜来。还烫了两壶热酒。连胡须大汉这样可以辟谷一阵子地修士也多吃了不少。秦霜轻轻叹了口气。一时之间。委实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可以打动这绯衣女子。让她抛弃这安稳地生活。随着秦霜去天南大陆见怀温。若是想悄无声息地强行带走这绯衣女子。对秦霜来说不是难事。但是只怕怀温尚未见到这绯衣女子。在她心目中地形象就已经大打折扣了。反为不妙。
不过。她若真地要离开天元大陆。是绝会不带这绯衣女子走地。办法。只能慢慢想了。
稍后。秦霜便下楼用饭。耳边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众人议论。想听听飘云地事情是否真如端木所言一般。果不其然。血魔秦云在这星罗岛可谓凶名滔天。人人皆知。没多时。
桌修士谈论起来。众人将他种种残忍事迹说地天花见过一般。只是又说这秦云两个多月前便如消失了一般。再也没人见过他地踪迹。
“要我说。那血魔必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伏诛了。”一个大嗓门地修士道。
另一人却道:“胡扯,若是真有人杀了他,岂有不去领赏的?近来那赏格越高了些。”
其他众人皆随声附和,偏有一人又道:“许是杀他的人与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不急于领赏,反而拿回去祭奠陨落在他身的亲呢?说不定过阵子便拎着那贼子的头颅来请功了。”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身一沉,几乎再也坐不住。座下的长凳甚至出吱吱咯咯的惨叫声,似乎被压得就快寿终正寝。他们都是心中了然,这是高阶修士以神念威压他们,不明白都做错了什么,只得咬牙苦撑着。
良久,就在他们力快要耗光,担心被那灵压生生压扁的时候,忽然身一轻。只是那说什么人头祭奠一类血腥话题的修士被特别关照了,吐出一大口血,委顿在地,已是出气多进气少。虽然不会死,也吃足了苦头。
出手的正是秦霜,听他们此肆意地议论飘云的生死,心中恼恨,故而给他们一些教训。那修士虽然看起来伤的厉害,她已是手下容情,未让他有什么暗伤,更不会妨碍修为。若是她心狠一些,不需动手,也可以要了她的性命了。
酒楼中其他见势不妙,早已跑个精光。那掌柜的和小儿虽然有意出头维护客栈的生意,无奈见到秦霜的散出的气势,便呐呐地在一旁当了缩头乌龟。毕竟,秦霜看来也没有杀人的意思,只是用神念压制那些人罢了。若是有人冒犯了高阶修士,高阶修士出手给对方教训,这种事情,谁也不敢拦。
那些人起身来,见到只有秦霜安若素地坐着,心中都是暗暗庆幸。女修士本就少,何况秦霜这样的绝色,这些人起初就有意去与她搭话,被那冰冷的气质冻了回来。想着这美貌女修既然敢孤身出门,又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丝毫不理会周遭的目光,必有什么大神通修士在身后作为后盾,也就收了心思,谨慎起来。此刻想来,更是寒毛直立,心中连连庆幸。若是当初对她出言不逊,只怕就不是被神念威压这么简单了。
有人捂着胸口,强笑去行礼:“前辈有什么教训?”
秦霜眼波一转,面无表情道:“不喜在用膳时有人大声喧哗,更何况谈那血腥之事,没得倒了我的胃口。”
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几人心中都是忿。却也知道,高阶修士千奇百怪的怪癣多得是,这女修喜欢清静,不喜欢听那血腥之事也没什么奇特的,立即拱手道:“多谢前辈教诲,晚辈等受教了。”
见秦霜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几人哪里还敢继续在此用膳,纷纷夺门而去,临走之前,居然还记得将秦霜这桌的灵石一并支付了作为赔罪之用。
秦霜也不多言,想知道的消息已经知道,也无心再吃。飘云此刻的境况果然危险得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知道有多少人贪着那赏格去追杀他呢。虽然他现在可能躲了起来,还算安全,却不能再拖了。她已是凝丹期修为,只要找到飘云,两人联手,怎么也多了几分胜算。大不了先离开这星罗岛一阵子就是。想到此处,心下已经拿定了主意。
入夜,秦霜一身黑衣,出现在客栈门外。虽然她这身打扮有些可疑,只是那掌柜的见过秦霜的气势,知道是凝丹期修士,如何敢阻拦,眼睁睁地看着秦霜出门去了。
久已经没有做过这踏夜的勾当,秦霜依然忍不住换了一身黑衣。虽然以她如今的修为,委实不必如此了。便是一身白衣大摇大摆的去,那胡须大汉也现不了她。
城南的宅子距离客栈不算近,在秦霜眼中却也算不得什么,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宅子外。
她行动之间,便如一阵轻烟,落到了宅子中。
伸手轻轻一掌,门便无声无息地洞开了。虽然门窗都有些粗陋的禁制,对于她来说,便如没有一样。穿花拂柳,到得那卧房之外,无声无息就来到了那绯衣女子的床边。耳听那胡须大汉鼾声震天,屋中酒气弥漫,几乎能将人熏晕过去,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
………【第一六七章 梅枝疏影斜 美人隔云端】………
绯衣女子却已经睡得熟了,似乎对那几乎可以吵醒:鼾声已经习惯了,只是睡梦之中,未免还微微蹙着眉头,极不舒适的样子。…
秦霜来之前,已经打听的清楚。这胡须大汉与另一个斑面大汉都是这几年一起来到海籁城的,胡须大汉来时便带着这个绯衣女子,说是路上顺手救来的,不久便成了亲。因为这女子生的极美,又有一股子娇柔清贵之气,城中倒是有不少人识得她,私下里传说只怕也是大家出身。只是这女子当初究竟遭遇何事,那胡须大汉始终讳莫如深,并未告诉他人。后来,胡须大汉与斑面大汉分别用灵石换了大批的黄金,各买下了一间小屋子,又进了海籁城修卫队供职,算是在这里安定下来了。两人年岁已大,已经没有筑基的希望,千方百计便想得子。只是天不从人愿,却一直没能如愿以偿。
柔弱的女子家破人亡,被人所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秦霜冷笑一声,好古旧的桥段,也不知在这过程中那胡须大汉可有用其他手段。可惜这女子似是极守礼,时间一长,恐怕早已认了命。
秦霜袍袖一卷,将那胡须大汉扔到窗口的角落中。那胡须大汉翻个声,鼾声稍止。没一时,又响了起来。秦霜随手挥出一个隔音罩,方觉得清净了。这才收敛心神,运起灵力至双眼,眼中出的灵光若有实质她也愣了一会。创造出《惑》的功法的女修一生都没有到过凝丹期,也不知凝丹期修士使用这个法子会有什么变化,秦霜此时也无从考证了。浓稠的灵光照着绯衣女子俏丽的脸庞,直投入她的灵台之中,让她猛然地睁开了双眼。
秦霜不慌不忙,轻轻问道:“你爱你的夫君吗?”
绯衣女子虽然意识,却犹了一下方喃喃道:“我敬他,重他,他便是我的天。若他死了,我孤零零在这世上着也没什么趣味了。”
这个答案并未出乎秦霜意料,这世上多少对夫妻能是互相爱慕的呢?绯衣女子待她夫君已算情深意重了,她方又继续问道:“如果有一个,他是你前世的情人,爱你比你夫君爱你更甚,他也能给你更加的安稳生活和想要的一切可愿意离开你的夫君随他而去?”
绯衣女子面现出挣扎之色,半响才平静下来,轻轻吐出几个字来:“不能,女子要从一而终。”
秦霜幽幽叹口气,收回了功法,仍旧照原样让绯衣女子躺好,却没有理会还躺在角落中的胡须大汉,径直离去了。至于那胡须大汉醒来该是如何疑惑,以自己的修为,怎地会从床上一路滚落下来甚至滚到窗边,那便不是她关心的了。
以惑的功法让绯衣女出来的话,该是她的本心之言,做不得半分虚假。秦霜一时也无头绪,回到客栈之中,默默地站在房外的小院之中怔。若是怀温知道自己苦苦寻覓的女子却视其他男子为天,对他该是多大的打击?坚持在地底修行了三千八百年,得了人身,若是这一世还是不能得到这个女子的全心爱慕,又有何趣味?难道要再等飘渺的下一世,赶在所有人之前遇见她吗?
无意识地下一片残破地花瓣。在手中轻轻揉搓着。夜晚地海籁城。万籁俱静。唯有微微地海浪声伴着城中地人入梦。
忽而一阵悠扬笛声轻轻响起泣如诉。秦霜只觉心中那如一片乱麻地思绪立即平静了许多住身边地树干。痴痴听着。半响笛声一个转折。便如江河奔腾阔起来。良久。方辗转停歇。
“疏枝梅影。美人如玉。果真是好景致。”听端木那神清气爽地声音。哪里还有半分伤病地样子。虽然知道他长于炼丹。身上必然随时携带着疗伤灵丹。可是如此快就能活蹦乱跳。实在出乎她地意料。更何况那笛声之中。波澜壮阔地一段。没有半分中气不足。
见秦霜扶住树枝。并不答言。他心下有些困惑:“虽然已经将要立春。但夜晚仍是露重。你大伤未愈。还是保养着些。”
说到这里。他忽然皱了皱眉。一把抓住秦霜地肩头将她扳正面对他:“你根本没有疗伤。究竟为何?只为了那个凡人女子。你自苦些什么?”
秦霜眼见面前地人儿长身玉立。手握一只玉笛。虽然挂着习惯性地邪笑。又是一身黑衣。却是谪仙一般人物。想起他以往自吹自擂什么“上
地理,医卜星相,下通丝竹弹唱,蹴鞠射覆,举凡炼阵法、易容亦是无一不精,无一不妙”,再想着下午他手上疼得龇牙咧嘴,险些维持不住形象一朝破功,不得已落荒而逃,终是笑了起来。看起来,他也不算太自夸的离谱,这阵法与弹唱想必他确实是会的。这一笑,便如春花绽放,在寂静的寒夜中几乎要夺去人的呼吸。
端木看着她的笑容愣了半响,这才放下心来,自嘲道:“说起来这是霜儿你第一次这般对我笑罢?以往你的笑容总是带些警惕,便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乎一不留神我就要对你不利,而你则随时预备着逃跑一般。”
秦霜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确实如是,方含笑开口:“只是忽然觉得你不再那么面目可憎罢了。”
端木收回握在她肩上的双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见她似乎无事了,方又问道:“你既不疗伤,也不去寻飘云,半夜里巴巴地闯入别人夫妻的房间问那女子几个问题,究竟是什么这么重要。”
秦霜回过神来,这才重又记起眼前人的身份,只怪方才的气氛太过美好,竟然让她差点失了警觉,方掩饰道:“之前回城时用神念查探一遍,不经意觉那女子的夫君打骂于她,心下为她不值,怎知她却还是恋栈不肯去,有些困惑罢了。”
端木了然地轻笑:“这没什么稀奇的,女子从一而终,古来如此。虽然你比她貌美,比她强大,修为甚至连大部分男修士都不及,但是若是这等事情生在你身上,你未见得就能免俗。”
秦霜皱了皱眉,真个认真量起来。其实,她之前纠结也有一部分是为此。虽然她不承认自己便是凤飞卿,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承继了凤飞卿一部分魂魄,谁知道其中隐藏着什么。若是真的生凤飞卿那样的事情,她会如何?是像凤飞卿一样抗争还是像这绯衣女子一般认命呢?而这烦恼的来源,其实也大半是为了眼前的人。当日她在沐浴之时,被华枫撞破,掩饰得及时,加上那时夜黑,尚可安慰自己对方没看到什么。可是端木当日替她易容,变化得如此细致,只怕想让她装作没事生也不可能。之前对于端木的恶感,也大部分来源于此。见端木仍是挂着那抹没心没肺的笑容,看起来极是刺眼,不由得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返身就走。
这个时代的子,一寸肌肤也不肯让人轻易多看的。可是眼前的人非但看了,还时时挂在嘴边提起,如何让人不恼?
端木似乎知道她心中想些什么,脸上的笑容越大了些:“霜儿可是要疗伤了?可需要在下效犬马之劳为你护法?”
秦霜已经掩上门,声音:闷地传来:“不必了。只是我知道道友神念强大,在我入寝之时,道友避讳着些,非礼勿视便是了。”
端木面上表情一僵,有些讪讪,半响方道:“霜儿既然知我非君子,何出此言?”
门内,秦霜恶狠一跺脚,打坐起来。这块扭股糖,她明日定要甩脱才是。他能指点她飘云的事情,已是非分,自然不敢指望他再告诉她飘云的具体方位。当然,也有可能他也不知道飘云此刻身在何方,否则飘云恐怕已经落入他们之手,何必还这样大费周章的与她周旋。有飘云在手,她即便有心反抗,也要投鼠忌器了。
良久,正当她要摒弃杂念,开始打坐疗伤时,端木的声音又轻轻传入她耳中:“霜儿你修为越高,我自是替你欢喜。只是,你修为再高,总有一日,连我也守你不住,到那时,只怕就有更厉害的人物亲自来擒你了。毕竟,你是他们绝不可能放过的人物。”
这句话,端木说的似真似假,秦霜自然也不可能全信。而端木又究竟知道多少呢?她已经从轮回中知道了内情,知道陈辰绝不可能让她此时陨落,说不定还需要她心甘情愿配合做什么,是以如此行事无忌。现今,端木明目张胆地出现,可见非但她所推测的事情是真的,陈辰在月宗甚至比端木更加位高权重,之前惊退端木也不过是做戏博取她的信任罢了。而她在崎韵岛的所作所为也许让他震怒了,索性变相地半撕破了脸皮派出了端木震慑于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六八章 缩地便成寸 渺然失芳踪】………
辰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她无法一直这样试探他容忍起码,他能收拢端木、方清渊这样的人物为他效命;还能一声令下毁了月宗的千年基业,还没有走漏一点风声;更能以魔修的身份坐稳一个大城城主的位置,道貌岸然。这样的人物就不是她现在能抗衡的。
可是,若是有朝一日陈辰知道她已经知道一部分真相,还会如此容忍于她吗?他想要复活凤飞卿的决心,究竟有多大?因此,她必须走,谁也拦不住,端木自然也不能。现在她所能做的,已经无法力挽狂澜,唯有在大规模争斗爆前,尽快找到飘云,寻找古传送阵离开天元大陆。
在这修士比天南大陆多了不知凡几的天元大陆,即便她是凝丹期修士,也不过大海中的一滴水,一旦正魔开战,可谓朝不保夕。而那绯衣女子,目下在端木的眼皮底下,也不可能带她走了。更何况,她本身还不愿意离去,只能在离开天元大陆之前再来一次罢了。她已经收取了那绯衣女子的气息,虽然离得远了不像在近处能感应到那么强烈,对于她来说,即便这绯衣女子以后离开了海籁城,要再寻觅到她也不是一件难事。
唯一还要考虑的就是绯衣女子自身的问题了。现在她已经不愿意离开她的夫君,而秦霜去寻找古传送阵显然也不是什么一年半载的事情是之后这绯衣女子有了孩子,想要带走她更是难加难了。可是,问过了那绯衣女子的本心之后,真要秦霜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带走她,破坏她平静的生活,一时之间也做不到。
只是这些天来,连她也一直未曾感应到飘云的气息以究竟往哪个方向去寻他,倒也颇费踌躇了。飘云是绝不会离开星罗岛的,因为两人之前就是对星罗岛最是熟悉,想必他也不会轻易离开这里,即便这个有着高额的赏格悬赏通缉他。这一点,以秦霜对飘云的了解还是可以算到的。
而飘云最后出的地方说是在羡禹城外,被四名修士一路追去了。那里,正是从前通往月岛的必经之路当日他们也是从那里来到天元大陆的。最终,秦霜还是决定先离开端木的视线,用传讯灵珠联系飘云,若是得不到回应去羡禹城外看看再说。毕竟,传讯灵珠还是有些限制的,若是距离太远,或被隔阻在一个单独空间中,这样的状况都不能使用了。若是对方没有接到,也无法在外界保存太久。就像当日秦霜求雨后识昏沉地在防护罩中休眠时那样的情况,便没有接收到那不知何人来的传讯灵符。而同在星罗岛的话般情况下飘云应该是能接收到她的传讯灵符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晨秦霜从疗伤态中醒来,推开门时先出现的就是端木,神清气爽地斜倚在她昨日扶靠着的那棵树毫未被清晨的露水侵袭,见她出来,唇角勾出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弧度,看着她道:“霜儿,伤势还未全愈,怎地现在就出来了?莫不是馋了出来打打牙祭?”
修仙不怎人间烟火,秦霜倒是一个例外。在绝望峡谷中九年多,当日带进去的那些小零嘴早已在琉璃那庞大食肠的帮忙下被吃的一干二净,是以秦霜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她现在神念强大,疗伤之余,自然还有一丝神念在外游离警戒,自然知道虽然昨夜她没有赞同要端木端木帮忙护法,但是他这一夜却守在这里。虽然,这也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端木目前对她小心起来,生恐一个不慎就让她逃走了的缘故。现在的秦霜,已经不象从前的秦霜那样只需要随意派出一个凝丹期修士,就很容易掌控到行踪了。虽然昨天她表现出来的力量已经让她震惊了,谁知道她究竟还隐藏了什么?起码,之前她筑基期时布置的阵法就常常让凝丹期的修士都不敢随意查探她,这才出现了与贾宗一起离开月岛之后却又将他甩脱的情况。
早膳很是可口,在膳食这方面,修虽然不像很多普通人类一样讲究食不厌精,厌细,但是在能得到的材料方面的优势却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
两人相对而坐。却安静得。
秦霜用完膳。抬头看了看端木地样子。心中涌出一股怪异地感觉。她从前可未想过自己能和一个高阶魔修这样平静地坐在一起用膳。
端木抬头时。正遇秦霜有些恍惚地目光。怔了一下忽而轻轻一笑。却没有对此
却忽然若无其事地问道:“可以交换传讯灵珠中吗?”
秦霜点了点头。不以为意。反正端木也不可能通过传讯灵珠定位她所在地方位。何必拒绝他这个请求让他起。只是他忽然提出这个要求让她有些惊疑罢了。她自然也感受得到这次回来后。端木对她地态度似乎有些变化。她却想不到其中地缘由。
只是。他是不是察觉到她地去意了呢?虽然他不见得就相信她有从他眼皮底下逃脱地能力。
在凝丹之前,她便领悟到了一些水属性的天地规则方面的应用,比起其他修士凝丹时已经占了优势,至少对天地规则更加熟悉一点,更容易领悟其他的天地规则,因此,她凝丹之时自然也不是毫无所得。许是由于她已经领悟了一些水属性天地规则、筑基期时又修炼的是土属性的功法的缘故,所领悟的天地规则便是土属性的。寻常的凝丹期修士,在凝丹之时是难以寻到天地规则的规律,转化为自身能运用的方式的,唯有在日后漫长的修炼岁月中慢慢领悟。而秦霜却轻而易举对这个规则了悟了,转化为了自身能使用的能力。甚至不需要象使用其他法术那样还需要经过长久的修炼和熟悉,摸透对天地灵气的调用规律,反而就像是生而具有的能力一般,有点类似于灵兽的天赋神通。当然,这其中其实也有她修习的天地五行诀更符合天道规则的缘故,这一点她却不清楚了。
这土属性规则的应用,便是传说中的“缩地成寸”,比起寻常的土遁强大了不是一星半点。虽然关于这个法术的流传,古以来便有之,却已经不算是常规的法术了。法术一系的没落,器物使用的崛起,与这类法术的消失也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这缩地成寸使用的灵力自然是极其庞大的,无法随意使用,这一点,对于秦霜却也不是什么问题,她可以随时无限制地调用天地间的土属性灵力为自身使用。
此时的秦霜已不是初出茅庐的那个小修仙了,在遇方清渊之后,她出于谨慎起见,并没有经常使用这个术法,大部分时间还是御使五彩混天绫,只在几次几次实在无法逃脱追踪的情况下,在相对隐秘的地方使用了两次,也就不虞她能使用这个术法的事情被月宗的人掌握。否则,以方清渊在崎韵岛能派出的人手极其对她的看重,她岂能那么容易为所欲为地做到了她想做的事情?而端木此时的行为,恐怕也只是修士一种对即将生的事情的隐隐预期罢了。这种事情在秦霜身也生过,倒也必太过惊讶。
之后她已继续疗伤为借回到房中,在外人看来也没有一丝可。端木依然守在门外,看着秦霜熟悉地布置出了一个二阶组合阵法。以他的阵法修为,虽然已经无法做到丝毫不惊动秦霜而入内,但是短时间内破阵还是可行的。虽然秦霜认可了他跟在她身侧,但是这种必要的防范也没什么不妥。毕竟,两人不是同属于一个阵营,此时这样的相处已经是一个意外了。
秦霜布置好阵法,并没有如何掐动任何觉,可没有出现使用土遁术时那种没入土中的情形。只是一个动念,人便已经在百里之外。
这是以她此时的修为,最多能做的程度了。
以端木应该是凝丹后期的神念,这百里自然逃不过他神念的感应范围,但是修士时刻开启神念到最大程度的现象实在并不多见,最多只是笼罩了一个海籁城。而顷刻之间离开海籁城的范围,显然不是寻常土遁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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