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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才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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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黄昏前,鸟儿归巢,野兽回窝,街上的人也都努力往家赶,一切似乎都在为夜晚的寂静做着准备。但在此时,山崖上出现一个异类,头戴白孝帽,身着麻质素衣,脚上套着一双白鞋,双手捧着骨灰盒,半合的眼睛中看不出一丝生气,半张的嘴巴中似乎能听到轻微的叹息,头微微低着,真可谓垂头又丧气。
此人走到悬崖边,眼中开始充满了泪水,他似乎很想把泪水退回去,但毕竟是低着头,眼睛也并没有睁园,所以眼泪还是不争气的直着跑了下去。他抹了抹眼泪,微微张开眼睛看了看前方,双眉一皱,沉默半响,他终于放声大哭。
哭了良久,便一头扎向悬崖底。此刻,仿佛身边万物都动了起来,树木张牙舞爪的对着他,岩石露出阴险的脸看着他,这时钟国强感觉到他成了宇宙中的一个笑话,他尽量回忆着生前的一切:我钟国强三岁会写千字,五岁熟背四书五经,八岁作诗,十岁成为县对联竞赛第一名,十五岁成为县里童生,今年十八岁,便考取状元,父亲曾两次进京当官,但第一次因为直言被贬官,回到老家盛余存。第二次,便是我考取状元之前,但谁曾想我父亲一世英明,竟遭小人迫害,被处斩,我也因为是他的儿子,朝廷永不录用我!可在我父亲处刑的一个时辰前,我刚考取状元啊!老天不公啊!父亲走后,母亲不堪打击,也走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人,叫我如何偷生!爹,娘,儿来陪你们了……想着想着,便失去了知觉,连回忆的也失去了。
此时在悬崖底,有个身穿道士服的人悠然的在山崖前的某个石头上盘腿打坐,而在丛林中伸出了两个脑袋,直勾勾的盯着那个道士,其中一个脑袋说:“这次我们的任务竟然是杀武当派掌门兼武林之尊甄寺玫,估计我回不去家了。”
另一个脑袋,一面目不转睛的盯着道士,一面说:“是吗?但是我听说这个人武功不强,能当上掌门完全是靠朝廷的亲戚撑腰,而他的后台是所有掌门中最硬的,所以他就成了武林之尊。”
第一个脑袋听了这话不由得张了张嘴巴,说:“哎,这年头,家里在朝廷没个关系,混江湖都混不下去。”
“是呀,不过朝廷确实对咱们武林人士很重视。近些年,咱们武林人士净有进京当官的,而且朝廷也经常会和咱们搞些贸易或者进行些合作。”从第二个脑袋的话中不难听出,他还是很感激政府的。
“快看!天上那个是什么东西!”第一个脑袋望着天空,戳了戳旁边的脑袋说道。
嘭!的一声,天上的东西便砸了下来,正中两个脑袋虎视眈眈的那个目标。
第一个脑袋,惊呼:“我靠!不是吧?!这年头抢活儿的人真多,竟然抢我们幻教食儿,不过这暗器也忒大个儿了吧?”
第二个脑袋着实也被从天而降的大“暗器”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快速的冷静下来,自己冷静完,也不忘提醒旁边的人:“冷静一下!走,咱们去看看前方的东西是何方神物。”
“诶诶!等等,你确定甄寺玫死了?”
“废话!天上那么大的东西砸着你,你死不死?说罢,便领着他一齐向前跑去。”
两人跑到“暗器”面前,同时惊呼:“我靠!这他妈是个人!”
“你看这人还有救吗?”
丛林中的第二个脑袋,蹲下身寻了寻“暗器”的呼息,又俯下头听了听心跳,随后猛然抬起头说:“还有救!快!把他带回总部!”
第二个脑袋迅速的把他背了起来,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说罢,便看见第一个脑袋早已窜进了丛林。自己嘀咕了一声后,也随之窜进丛林。
钟国强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他正躺在一间简陋但却很整洁的屋子里,四周围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当然,自己躺着的床也算在其中。此时一个人从屋外进来,还没等他发问,钟国强便先开口了:“我在哪?我死了吗?”
我在哪?我死了吗?这恐怕是每个从死亡绝望中醒来的人所说的第一句话。
“你没死。恭喜你,只昏迷了一个月就醒了。”
“那这是哪?你是谁?”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当然了。”
“那就好了,其他的你可以不用知道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只要知道你该知道的事情就好了。”
钟国强反问道:“难道我不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那人顿了顿并想了一会儿答道:“呵呵,或许应该吧。你等着,我去叫个人过来,只有他有权利告诉你一切。说罢,便走了出去。”
这个房间又剩下了钟国强和他的寂静,借着寂静,钟国强又闭上眼休息。
不久之后,步伐声将寂静挤了出去,而没有了寂静的帮助,钟国强又不自愿的睁开了眼睛。此时,门外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一身黑衣,脚上的鞋长了一个又硬又闪的“大包”看来是颗翡翠,就像是黑暗中的明星一样努力地发着光。再仔细一看这人,脸长得像麻将,很方,而一丝不苟的方中也带着一丝不苟的表情,那个表情没有笑容,没有仇恨,更毫无喜感,让人一见就心生畏惧。而这满是威严的脸上,却长着非常普通的五官,若不多看一眼,扭头就会忘记他长得什么样子。
而跟随他进来的人便是之前和钟国强对话的人,刚才没仔细看这人,一细看这人与旁边的这块麻将脸产生了很大的反差,如果说麻将脸是鞭子,让人看的生畏,那么旁边这人就是块糖,让人看着心生喜爱,连钟国强都不得不承认,此人长得实在是帅,相当讨喜。白嫩的脸上,两道剑眉显出英气,剑眉下那清澈而明亮的眼睛透露出的是无比的智慧。
两人站在钟国强的床前,麻将脸问道:“你怕死吗?”
钟国强一时没能从两人的长相中回过味,所以并未应答。
麻将脸提高音量大声问道:“说!你怕不怕死!”
这时,钟国强的思绪才回到了他的体内,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怕眼前这个人,说:“要怕死我还会跳崖吗?”
麻将脸和帅哥同时怔了一下,麻将脸转过身去,对帅哥说:“张鹿,你告诉他吧。我回去休息了。”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帅哥张鹿对钟国强说:“以前从未有人敢反问教主,你是第一个。”
钟国强一惊,心想原来他是教主啊,故作轻松的说:“这不重要吧,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在哪。”
张鹿把椅子搬到钟国强的床前并坐下,说:“你在幻教。”
钟国强一听愣了:“幻教……中原第一邪教,六大帮派之一……”
张鹿一边听,一边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你知道我们啊。”
钟国强说:“我当状元之前,经常去村里的一个茶馆去听说书先生讲故事,所以对江湖上的事也略有耳闻。”
张鹿浅浅的笑了一声,说:“钟国强,十八岁考取状元,是盛余村乃至整个大兴县公认的天才。父亲曾两次进京当官,但第一次因为直言被贬官,回到老家盛余存。第二次,便是你考取状元之前,但你父亲仅上任一个月便遭到迫害,被处斩,而你作为他的儿子,被朝廷永不录用。而那时正是你家里听到你考取状元喜讯的一个时辰后。”
钟国强惊讶之余,也感觉这些话好像在哪听到过……
张鹿又露出笑容,说:“别惊讶,你的通缉告示上都写着呢,当然还有一件事你可能自己能不知道,就是,你杀死了武林之尊甄寺玫。”
闻此话后,钟国强愣了许久,问道:“我杀的?”
张鹿说:“对,江湖一直在传关于你的杀死甄寺玫的是,把你说的可神了,但是我们知道真相,你只不过凑巧把他砸死了而已,不过你也够厉害,不不,不是你厉害,是武林人士都太厉害,对你这一介书生竟然在黑市开出一千万两黄金买你的人头,而朝廷也在各个城中贴了告示,凡是活捉你并把你交到官府的人赏银五千两,杀死你的人赏银四千五百两。”
钟国强惊讶道:“我砸死了人?”
张鹿说:当然,“如果你不落在人身上,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被通缉了?”钟国强问道。
张鹿笑说:“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钟国强又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张鹿说:“暂时还没想好。你想怎么处置你自己。”
钟国强说:“把我杀了吧,交给官府,你们一是为民除了害,二是又能赚点银子。”
张鹿笑了笑说:“这个方法很好啊,一石二鸟,但是你的死活已经不能为你左右了,只因为你现在在幻教。好好休息吧,记着,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你的第二次生命是我们给的,所以你现在的死活不归你控制,走了,我会派人给你送晚饭。”说着,就走到屋外关上了门。
步伐的喧闹又渐渐被寂静所赶走,直至寂静完全占据了屋内的空间,这时的寂静对于钟国强来说或许是有利的吧。正好借着这寂静,他可以慢慢的去思考。
为什么会这样?我曾经是天才,我曾经是宠儿,我曾经衣食无忧,我曾经前途光明。但是现在,我却连自己的生死都要交给别人去掌控,我已经无法再有死的勇气了。跳崖时那沉重的被嘲笑感至今还在我脑海中浮现,我不能再死了,我想要做点什么,但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想到这儿,钟国强便睡着了。
………【第二话】………
五天后,钟国强基本可以下床了。而这五天里,钟国强不是和张鹿聊天,就是和寂寞作伴,唯一的成绩就是结交到张鹿这个好朋友,也是自打他进入幻教以来的第一个朋友,因为这么些天,除了麻将脸、张鹿和几个送饭串场的人以外他就谁也没见过了。
某天,张鹿推门即入,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钟国强还在睡觉。张鹿,大声说道:“钟兄,日晒三杆,还不起床啊!”钟国强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懒洋洋的伸了个腰,迷迷瞪瞪的看着张鹿,问:“啥事儿啊?”
张鹿觉得他的样子好笑,边笑边说道:“今天教主让你去一趟梵堂。”
幻教有四大堂,三大宫,四大堂即为梵堂,世堂,铜刃堂,往昔殿堂,三大宫即为,命宫,疾厄宫,玄秘宫。梵堂是这七个地儿中最大的,也是幻教的中心,教主除了睡觉去命宫睡以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在梵堂中。
钟国强并不知道这些,看着张鹿笑的样子,总觉得他是在拿自己寻乐,一翻身,说道:“饭堂?告诉那个麻将脸,我现在还不饿。”
张鹿轻咳一声,微微收起笑脸,郑重的说:“是真的,你快去吧,教主可不喜欢等人。”
钟国强无奈之下只好起床,穿衣洗漱完毕后,就跟随着张鹿一同往梵堂走去。
“麻将脸找我有什么事?”这是钟国强出门时问的第一句话。
张鹿说:“不太清楚,但应该是决定你去留的问题吧。”
看到钟国强听后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表情,张鹿浅浅一笑。其实对于一个经历大难而没死的人来说,任何问题都不应让他们的脸上泛起波澜,不是因为他们无惧无畏,而是因为这些恐惧还不足以让他们畏惧。
张鹿心里明白,如果钟国强离开幻教这个保护伞,那么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场毁灭。作为钟国强的朋友,最起码是表面的朋友,张鹿还是在为钟国强祈祷。一面祈祷,但一面又很放心。这种放心不是毫无来由,日后这种放心定会出现原因,但现在明显还不是说出原因的时候。
钟国强看着表面乐呵的张鹿,也开始慢慢安心起来,他很清楚,若是幻教不再收留自己,下场会是如何,他只是装出一副不怕的样子。如今看到张鹿一副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宽下了心。
一路无话,到了梵堂门口,两头约10尺的守门石狮站立在两旁,大门上面一个金色的“梵”字,让这威严的地方多了几分贵气。但若要进门还需走三十九级台阶,从这些台阶爬上去,可把许久不运动的钟国强给累坏了。
终于通过台阶的钟国强疲惫的骂着:“这不是坑人吗!修的跟皇宫似得,也不怕皇帝抄家。”
张鹿也倒不理他,径直向殿内走去。休息了一会儿,钟国强快步跟了上去。
进去后,一眼望见的全是些亮的发光的宝器。富丽皇堂的屋顶和墙壁也让钟国强打开了眼界,此时幻教教主正襟安坐在大殿最内的一把狮头椅上,椅子上铺满了各种名贵的动物皮毛。
钟国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他没想到一个邪教组织敢弄得如此张扬如此高调,完全没有当年从说书先生口中听到的神秘感,仿佛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
张鹿整理了一下衣襟,对教主行了个礼,说:“麻将脸,哦,不,那个啥……教主,钟国强我带来了。”
教主倒也不追究他的口误,摆一摆手说:“过来坐着吧。”
在狮椅两旁还有两把椅子,一把椅子上画的是仙鹿,但上面再无任何装饰,另一把椅子上画着老虎,同样除此以外也无任何装饰。张鹿再行一个礼后,缓步走到鹿椅边并坐下。
钟国强目送他坐上鹿椅后,心里正纳闷,这时教主开口了:“年轻人,这几天住的如何?”
钟国强说:“不好。”
张鹿笑而不语,教主可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又问:“为何不好?”
钟国强说:“因为这些天里见的人,我都不知道是谁,但是却聊得很欢,这不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吗?”
教主一听,说道:“你这几天的伙伴是我们的二当家张鹿。你现在知道了吧。”
钟国强说:“知道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听江湖上盛传你们是个神秘的邪教组织,今天看来你们一点也不神秘,更不像什么邪教,倒是蛮像个小帝国似的。这是为什么?”
其实他不知道,所谓的邪教组织或是黑色组织,其实一点也不神秘和邪恶,他们反而很单纯,倒是朝廷要比任何的邪恶组织或是黑社会都要神秘和邪恶。无论是什么时期,官场都是最黑暗的地方。而邪教组织们与其相比只能是小打小闹。
教主脸色一变说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而且知道了也没用。”
张鹿这时忙打圆场说道:“教主,咱们开始谈正经事吧。”
教主平稳了一下情绪,谈谈的说:“现在江湖上并不知道你身在幻教。但是他们如果一旦知道,那就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你了解吗?”
钟国强说:“了解。”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冒如此大的风险仍要救你吗?”
“知道。”
教主眼前一闪,问道:“为什么?”
钟国强毕恭毕敬的说:“定是吃饱了撑的!”
听了这话,教主差点背过气,张鹿在一旁强憋着笑容。
钟国强并未说完,继续道:“当然,如果把我赶走了就是你们吃饱了撑得,如果留下我,没准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你肯定是想留下我,用我,要不干嘛救我。”
教主暗道,这小子没被自己唬倒,实属不简单。
钟国强这时心想,嘿,这笨蛋,这么简单的逻辑还用得着我说。你这张麻将脸是空心的吧!
教主平稳了一下表情,说道:“那你以后就留在这儿吧。”
这时,钟国强绝望了,因为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配合着之前的对话来看,他这辈子都是走不掉的了,除非自己死了。但是他却没料到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将会是很快的事情。
但是钟国强表情仍然很平静,他不想让这帮陌生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教主说:“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事的话,我还会让张鹿去找你的。”
钟国强听完后,直接就走了。
等钟国强走了不久,教主对张鹿说:“这个人不简单啊。”
张鹿看着钟国强走的方向说:“是啊,他一定会完成你的计划的。但是这样对于他来说会不会太残忍了。”
教主说:“若他完成我的计划的话,我一定会尽量补偿他。”
在说这话时,他流露出了一瞬间的疲倦,但都被张鹿看在眼里。
张鹿说:“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会站在您这边的。”
教主勉强的笑了一声,起身说道:“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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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的钟国强很不安,因为他并不想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地方,但又不甘心再自杀一次。
天渐渐地黑了,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钟国强拿个茶杯从屋内出来,由于钟国强所居的地方是幻教总部的一隅小角,平时连扫地的大爷也不愿多看这里一眼,所以这里通常只有钟国强一人。他看了看周围了无一人的寂寞景象,悲凉的情感不禁溢于言表。随后又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摇摇头,心想,我干嘛要拿个杯具出来呢……
放下茶杯后,向院中走去,四周的围墙和闭锁的大门都让他深觉自己像个囚徒。
我一定要从这里出去!!钟国强对自己许下诺言。
今日入夜,夜黑风高既是杀人夜亦是闪人夜。钟国强拿着三个不知从哪找来板凳,叠在一起摆到墙角,把自己托了上去。
钟国强轻易地翻过墙,跳到了外面。对此,他有很大疑问,为什么他竟然这么容易就跑了外面。就在此时,他碰到了一个正站在墙根小便的人,两人茫然的对视了一会儿,钟国强首先打破了沉默,问道:“兄弟,请问一下,这是哪?”
那个小便的哥们儿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他愣了楞,迟疑的说道:“这里是幻教……”
钟国强拍了一下头,低声说:“妈的,合着我忙活半天还在这儿!”
说罢,他便转身准备回去。
但这下,那个小便哥好似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对钟国强质问道:“你是谁?”
钟国强由于正郁闷,所以也没搭理他。不搭理不要紧,可是这哥们儿似乎在怀疑他是来这里搞暗杀或特务活动,于是喊道:“来人啊!这儿有个陌生男子!”
钟国强刚要制止他,便看见四面八方都是黑压压的人。
眼见情势不对,他便赔笑道:“嘿嘿,各位大哥们还没睡啊,抱团出来看月亮?好雅兴好雅兴啊!那……小弟我就去睡啦!不打扰!不打扰了啊!嘿嘿……嘿嘿……”
刚要向前走,一个大汉走出来问道:“你是谁?”
钟国强灵机一动,硬气到:“我是二当家的人!”
那个大汉从脑袋顶到脚看了钟国强一个遍,说道:“没见过,带走!”
就这样,钟国强被一名陌生大汉背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曾在翻墙那一刻充满期待和喜悦的钟国强,在此时此刻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其实有的时候泪流满面不一定是坏事,而欲哭无泪可就糟了,到那时,就真是有苦说不出,有情绪又无处发泄了。而社会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无处倾诉,也无处发泄,只有把打碎了的牙往肚子里咽,不论是在哪个时代。
很快,他们就进了一个大殿子中,这个殿不同于梵堂,门口没有雄伟的狮子,更没有金色的“梵”字。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大的“世”字,这里就是世堂。是供教会中各种高级人员住的地方。
而教主是不住在里面的,教主住在另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不久之后钟国强就会前去造访。
幻教是一个等级分明的地方,从世堂的布局就可看出。穿过大殿,二当家,三当家住在最内侧,也是最大的两个房子,而其他的高管,分列两侧,按级别依次往下排列。
而被大汉背在肩上的钟国强看到“二当家”三个字号的房子后,刚要大声喊张鹿起床认人,便被大汉抱进了写着“三当家”字号的房子里。
如果说,教主是狮子一样的男人,张鹿是仙鹿一样的男人,那么钟国强即将要面对的就是像老虎一样的男人,母老虎固然很可怕,可公老虎一样惹不起,所以珍爱生命,远离老虎。钟国强明显很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实在是身不由己。他只得安慰自己道,都是自己人,不应该把我怎么样吧?可事实又会如此吗?
砰地一声,门被大汉关上。此刻只能祈祷他可以平安熬到早上了。
………【第三话】………
嘭的一声,钟国强被那大汉扔到了地上。大汉行礼说道:“老大,我们发现一可疑人物!”
此时,从床上爬起一人,走到大汉近前,甩了他一巴掌,说:“妈的!老子刚睡着,这人不能明天交给大哥?”
大汉带点畏惧的口吻说道:“可是他自称是二当家的人啊……”
“哦?二当家?”那人眼前一亮。
原来,幻教内部其实很不团结,张鹿和这个三当家都是给教主打天下的,但是张鹿比他入教的时间要晚,张鹿来的时候幻教已经成型,做的贡献也看似不大。所以三当家并不服张鹿,认为他不懂武功,而且资历也不如自己,这个二当家的位子理应自己来做。但是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想的,却让这个张鹿当上了二当家。而这个“三老虎”就此开始处处刁难张鹿,但张鹿并不回击,所以两人的矛盾一直没闹大。
张鹿能爬上这个位置也是不容易的,在日后,他会一步步的证明,自己这个二当家的位置是当之无愧的。
三当家看了看正坐在地上揉屁股揉腰的钟国强,恶狠狠的说:“小子!你是什么人?从实招来!”
“我是天朝首府北京……郊区的人!”钟国强也学他恶狠狠的说。
三当家听罢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说:“小子,你敢跟我耍滑头?以为我王老虎是什么人啊!”
原来这个三当家叫王老虎。
一看王老虎,浓眉大眼,厚嘴唇,外表粗犷。四肢发达,按理来说头脑应该很简单,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钟国强眼珠子一转,站起身硬气道:“我乃二当家张鹿的手下,你还不快快放我走!”
王老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哼!二当家的人?我怎么从没见过你?有证据吗?”
钟国强也当仁不让,说道:“那你有证据证明你是三当家吗?”
王老虎听后觉得好笑说道:“我住在三当家字号的院子里,而且我的手下都能为我作证,你觉得我没有没有证据?”
钟国强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不是配合你演戏的演员,而且我看你们这里防盗做的并不好,把我绑来的大汉随随便便就进屋了,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像他似得随随便便进来的?”
王老虎这人本身就智商不高,经不起任何陷阱,可是钟国强字字都把王老虎往陷阱里绕。而钟国强也是抓住了这点,决定利用他这个缺点令自己全身而退。
王老虎听完此话先是一愣,看看左右,发现自己的几个手下,也正在思考,真可谓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钟国强此时乘胜追击:“你看看你看看!个个儿都没话说的吧?没话说我就先走了啊!后会有期!”
他刚要转过身,王老虎一掀桌子,吼道:“老子不让你走,你敢走?!”
正中圈套!钟国强心里得意的想。
随着王老虎的话音落下,门窗皆破。王老虎怒吼的威力确实吓到了钟国强,但与此同时周围的邻居也都闻声起床,其中就包括张鹿。
由于张鹿的院子是离他最近的,所以张鹿也是第一个抵达王老虎府上的,他从没有窗户的窗户框外向屋里看时,钟国强恰好也正从屋里向外看,两人四目相对,钟国强友好的向他打了个招呼。张鹿微微一笑,挥手施礼后向屋内走去。
眼看张鹿进来了,钟国强傲慢道:“你看,我老大来了。”
张鹿听后立刻会意道:“小强,你怎么会在三当家府上?”
王老虎听后,紧张的抢先道:“是我手下人看他面生,怕他过来搞侦查,所以把他绑来了。”
在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张鹿仔细检查了一下钟国强的身体,没看到什么伤势,对王老虎致了一声谢后,说道:此人现在不仅是我的人,更是大哥很重要的人,你以后好自为之。说罢,便带着钟国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走了,留下一身颓气的王老虎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毫无办法。
在路上,张鹿并没有责备钟国强,而是笑着对他说:“其实我手下的新人经常会被王老虎逮走,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就被大揍一顿,你是第一个全身而退的。”
这时候的钟国强也无法保持表面的冷静了,喜形于色的说:“那是!我也是一位厉害的人物。不过我可不是你手底下的人。”
这时迎面跑来一位彪形大汉,拦住了二人的去路,钟国强刚要发作就被张鹿挡了回去,张鹿小声说道:“这是教主的遣使。”
大汉绷着脸,指着钟国强说:“教主要你明天卯时访命宫,如若不到后果自负。”
钟国强“哦”了一声,随后一眨眼的功夫大汉就不见了。
正当钟国强还没从这神奇的瞬间移动中回过神来时,旁边突然一人落下,钟国强急忙向边上定睛一看,就是刚才的那个遣使。
遣使抱着脚坐在地上,大骂道:我靠,谁他妈在这儿挂的晾衣杆!老子刚一飞起来,就拌了个跤。奶奶的……
张鹿不好意思再看,就对钟国强说:“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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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差一炷香辰时,命宫。
教主正端坐在厅中看书,此时一个仆人模样的人过来对他说:“教主,钟国强来了。”
教主放下书,说道:“带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钟国强被仆人带到教主面前,既不跪叩也不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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