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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只白骨精-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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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不满足于隔着衣物爱抚她,急切的手剥开她衣裳的时候,她忽然握住他的腕,挣脱开他的嘴,气喘吁吁娇声道:“我身上好汗腻腻的,刚还躺地上了,我要先洗个澡……”见他凝滞,扭了□子,“你都洗过了呢……”
他很想说他不在意她是汗是腻,只想立刻再次占有她,却知道她性喜干净,更不能让她像自己一样在深秋夜里洗凉水澡,终于长长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点了桌上油灯,回头道:“我许久没生过火了,不知道柴火还能燃……”
他停住了。看到她已经坐了起来,双腿斜盘在侧,双目含春,鬓发垂落,一边衣襟松松垂落于膀上,香肩尽裸,露出了半爿雪白圆润的饱满,那朵樱红小颗遮掩不住,骄然挺立。
他觉得全身血液立刻四下飞蹿,却见她已然拉起衣襟遮掩了□,朝着自己撒娇道:“咱们过去看看。我要你背我!”
他知道自己刚才弄疼了她。见她喜欢,便笑着到了榻前蹲下。她像个娃娃般高高兴兴地爬上了他光…裸宽厚的背,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他站了起来,托住她臀到了一侧的灶间。里面没有一丝烟火气,但锅碗瓢盆都有,柴火也满仓——因为杨氏隔断时间便会来看下,替他洗被晒衣等等。
杨敬轩将她放在了柴火仓前的那道横木上,到了院中水井里打了桶水进来,倒进锅中至满。林娇便笑着生火烧水——她到这里这么久,菜虽然做得还不怎么样,烧火却学得不错,只要让灶膛里的柴火有足够空气流通,就能烧得很旺。
灶膛里很快燃起明亮而温暖的秸秆火焰,火舌欢快地舔着锅底,也映得她满身跳跃的红光。
杨敬轩看着一脸笑容的女人,心中忽然满溢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满足。当他看到她再次笑意盈盈地瞟向自己时,仿佛受了召唤,不由自主便到了她身侧挤着要坐下去。她不肯,嫌弃他个大占了原本就狭仄的灶膛空间。他笑着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横坐在自己腿上,占了她原来的位置。女人撅着嘴表示不满,手却乖巧地缠绕上了他的肩膀,看着他代自己烧火。
“下面要架高,挖出个洞才通风……”
“再填一把……”
“哎呀你好笨啊,火都要灭了,再这样天亮都烧不好……”
他怀中的女人暖得如冬炉,软得像一团棉花,听她这样指挥着自己,身子扭来扭去,他愈发口干舌燥,终于按捺不住,丢掉手上的火钳,抱住她低头亲吻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其实也是欢迎他的亲吻的,并没有抗拒,双手像蛇一样地缠绕游走在他被火炙得滚烫的紧绷肌肤之上。当她气喘着挣脱开了他的唇舌,滑□子用她微凉的舌尖和唇轻轻舔舐他的胸膛时,他浑身再次战栗,沉迷在她对自己这样的宠爱和讨好之中。
“阿娇……”
他真的恨不得能把她吞入腹中带走,从今往后,他去哪里就都有她相随。
她嗯了一声,唇舌游移到他胸膛前的那一点凸粒上,舔拨片刻,正当他神魂不定时,忽然用牙尖啮住,向侧撕扯了一口。
痛楚顿时向他袭来。他见她终于松开了口,坐直身子在他腿上,叉腰得意道:“你总弄痛我。也要让你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被这阵香艳的痛楚和她得意的神情刺激得再次红了眼睛,稍低头便窥见她胸前一对半露的小乳猪随她说话微微弹跳,血液似被炉膛中熊熊燃烧的火舌烤沸,一语不发抱了她起身便朝有床榻的那间屋子大步而去。
林娇回头,看见锅子里水已经蒸出腾腾雾气,急忙拍打他挣扎道:“水要好了,我要洗澡!”偏偏他却充耳未闻,脚步反更迅疾,强行带了她入室,人已压了上去滚作一团。
林娇不得不承认,之前和这个男人相处的大部分时候,虽然都是她占据了上风,但是一旦真混到了滚床单的地步,而这个男人也被撩拨得彻底没了耐性后,至少从力气和体位上说,女人到底还是要吃亏的。就像刚才,她说她要洗澡,他确实把她剥得一丝不剩,却不是绅士般地送她去洗,而是如饿狼般地扑来……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天生无师自通,何况他还有了前一回的经验。很快便把林娇搓弄得面染赤霞娇喘吁吁,双腿被他高高打开,羊脂般的玉体随了他的猛烈进攻一寸寸后蠕,一直蠕到了顶住墙壁的角落,退无可退。她被冲击得香汗淋漓魂飞魄散,黏黏腻腻延绵不绝,渍透床榻。她苞口肿胀更甚,但初时的疼痛渐渐感觉不到了,被一种新的快感取代,那快感如水波一阵阵打来,终送她上了潮巅,待情潮退去,她已觉到疲累,偏那男人却似更得兴味,搂住她摆晃不休,也不知过去多久,直折腾得她疲累不堪。
这若是常时,她准抽腿踢他下去,只想到明日便要分别,终究还是不忍让他只得半吊子痛快,便强作精神随了他。只毕竟是初经人事的身子,花房更是娇嫩,哪经受得住这样的无休索要?待到水涸肿胀,每出每入便觉辣痛,终忍不住呜咽求饶。
杨敬轩见她蹙眉嘤嘤求饶,脸色微微发白,经受不住的样子,虽还有龙虎之力,却不忍再令她苦痛,这才最后冲了一把鸣锣收兵。
林娇终于觉他松开自己,如遭风雨摧残海棠枝,把头无力埋在枕中闭目,连手指都不肯动弹一下了。过了片刻,觉他一只手又搭上自己身子,闭着眼睛只嚷:“疼,疼死了!”嚷完听见他一阵轻笑,没好气睁开了眼,才见他已提了热水过来,正要拧布巾替自己净身。这才一松。
杨敬轩替她轻柔擦拭了面颊脖颈身上的汗,轻轻打开她腿,见两瓣花唇处肿胀赤红泥泞不堪,生生朝着两向而开,艳丽无比,顿时又动了丝情念。再轻轻碰触,见她皱眉抗拒,晓得是自己方才要得狠了,心疼不已,忙压下欲…念,仔细替她理净了,这才吹了灯上榻抱着她同眠。
林娇疲累不堪,缩他怀中很快便睡了过去。只毕竟心中有事,睡得不沉。他二人静歇下去时已近四更,骤然挣醒,睁开了眼,见窗外天光竟已蓝色,知道已是天明了,想到立刻就要分离,他踏的又是一条提刀喋血路,心顿时沉重,悄悄伸手环住了他腰身,抬眼才见他不知何时竟也已醒来,正睁着眼凝视自己。
一双情人在朦胧晨曦中相互对望片刻,林娇终于伸手,以手背轻轻蹭过他新长出胡茬的脸,朝他快活一笑,慢慢坐了起来,将一把散乱长发拢到了肩后,卷了被缠在身上,微微歪头看着他。
杨敬轩昨夜搂着她躺下,闭上眼时犹觉如在梦中,一时竟舍不得睡去,心中渐渐打定了个主意。不过闭了下眼,便又早早醒了过来。待天光微明,她在自己怀中仍闭目沉沉而眠,一条绵柔软腿搭在他身上,胸口随了呼吸微微起伏,越看越爱,昨夜那主意更是坚定。此刻见她做出这样的娇俏样子,浑身血液沸腾,恨不能再扑倒蹂躏一番。却也晓得她是必定承受不住了,猛地翻身下榻,飞快地穿了衣裳。
林娇方才做出快活样子,不过是想让他放心上路。此刻见他动作麻利地起身穿衣,以为他急着要出发了,对自己竟是毫无留恋,怔怔望着,心情却一下又败了下去,连笑脸也做不出来了。
杨敬轩穿好衣衫,到了她面前坐下,捞过她衣裳展开,要替她一件件穿起。见她哼了一声扭身而去,只丢给自己一个雪白后背,忍不住那阵眼热,从后抱住了一阵密吻,手已探过去罩住她胸前乳燕。
林娇用力掰他指,道:“你不是急着走么,还动我做什么!”
杨敬轩呵呵笑了起来,将她整个人团抱着转了过来,低头埋她胸前揉蹭片刻,这才依依不舍抬脸道:“你穿了衣服,等下先跟我去个地方!”
林娇不解望他,见他神色郑重,只好收了小性子穿戴妥当。草草洗漱过后,东方朝阳尚未露脸,他便牵了她手上马,趁着路上无人往北而去。
林娇心中疑惑,问他几次他都不说,只好由了他去。渐渐认出是往县衙去的路,回头惊诧看他,他却微微一笑而已。
杨敬轩带了林娇到了县衙后府门前,老仆正开门扫地,看见他二人大早过来,惊讶不已。杨敬轩拉了林娇的手,径直便往书房而去。
~~
李观涛习惯早起,早起必有半个时辰的晨读。今日等下便要送行下属,所以心思不定,不过只翻了两页书便抛下了,起身正要到园中走几步,忽然看见杨敬轩竟牵着林娇而来,瞧着不像是来辞行,咦了一声,迎了上去。
杨敬轩松开林娇的手,几步到了李观涛面前,竟单膝跪了下去。
他二人虽是上下级,李观涛却是第一次见他行这样大礼,更是惊讶,忙伸出双手要扶。却被杨敬轩避开,道:“大人,今日我本该照先前所言踏上南下之路。只心中却有一件未竟之事。若不完成,我离去心中也是不安。这才斗胆一早前来,请大人成全。”
李观涛看了眼立他身后不远的林娇,隐约猜到应是与她有关,忙道:“你只管讲。”
杨敬轩回头看了眼怔怔的林娇,郑重道:“大人,她已是我的妻,我却欠她一个礼。若就这样离去,我心中愧疚。故而恳请大人多给我一天。我在今日将她迎娶过门,拜了天地,带她再去拜我父母先祖。回来我便立刻上路。大人放心,这耽误的一天,我必定会夜以兼程追回!”
李观涛惊讶不已,见林娇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显见是事先不知情的,还未来得及开口,忽然听见身后响起自己夫人的声音,道:“极好,极好!我正闲着没事,今日能嫁我女儿,实在是喜从天降!”
杨敬轩微微一笑,这才从地上起身,郑重谢过他夫妻二人。
李夫人笑着摆手,到了林娇身边握住她手,打量了下道:“我这就去备喜烛嫁衣。干女儿你放心。事情虽来得及,却包在你干娘身上,必定不会少一样!你现在哪里也别去了,只留在我这里等着与新郎官拜堂就是!”
李夫人说罢,急匆匆便叫了人去采买各色东西。
林娇便如在梦中,等四下人都忙了去,只剩她与杨敬轩二人了,这才望着他,迟疑道:“你这是……”
杨敬轩到她近前握住她手,低声道:“阿娇,我昨夜要了你,今日若就这样撇下你自管去了,那与畜生又有何异?这差事虽紧,却也不差这一天。我只是觉着这样太过仓促,委屈了你。你放心,等我回来之后,我必定重新备置聘礼,那时给你再补一场风光婚礼。”
林娇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昨夜与自己缠绵过的男人竟会细致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压下眼中微微的潮热,笑着点了下头。
她的婚礼或许最仓促最简朴。但她却是那个最受自己男人呵护的幸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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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做事果然爽利,不过一两个时辰,拜堂所用的喜烛喜果嫁衣盖头连同证婚必须的媒人都已齐齐到了知县府上,能武和林娇脚店里的王嫂子招娣等人都来了,杨氏也得了消息,带了丈夫与大毛二毛匆匆赶来。
她如今早晓得自己这兄长的心思是决不能改变的。前日也知道了他要出趟远门,正想着哪日去找林娇把那日自己收起的那枚簪子还了。一早得知这消息,惊讶是惊讶,讶的不是他二人成婚,而是为何竟这样匆忙。等赶了过来,见中堂布置得焕然一新,县令夫妻二人嫁女喜气洋洋,只得先把心中疑虑给压下去,忙着进房去帮林娇梳妆。等黄历吉时到了,李观涛夫妇便端坐上首,一身喜袍的杨敬轩与嫁衣着身披了盖头的林娇二人拜堂过礼,算是结成了夫妻。大毛二毛欢喜得跳跃不停,说从前林娇给的见面礼不算,还要有当他们舅母的见面礼。一时喜堂上欢声笑语不停。
拜堂过后,杨敬轩换去了喜袍,辞别众人,带了林娇往桃花村去。到了村口,他下马,将仍是一身嫁衣的新娘从马车中抱下,牵了她手往祠堂而去。
族长竟然真的娶了那个老杨家的侄媳妇春娇,而且还公然带了回来要拜祭先祖!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立刻飞遍了桃花村的每一个角落。等杨敬轩带着林娇到了祠堂前时,大场里已经挤满了前来围观的村民。人虽多,却谁也没有说话。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被一身嫁衣映衬得更加鲜艳的林娇。
林娇看了出来。除了石寡妇几个人,剩下的所有目光都是鄙视、惊诧、骇异……
她偷偷看了眼站她身边的男人。面对他的族人,他的肩背仍是挺直,目光坦然平静,而手,也仍一直紧紧握住她的。
她微微吁出口气,也挺起了胸膛。
三叔公终于颤巍巍地赶了过来,面带怒容。就在他到了祠堂前,瞪着林娇要开口怒骂时,杨敬轩忽然大声道:“三叔,各位乡亲!我今日回来,是有几件事要说。第一件,春娇已经是我杨敬轩的妻。从这一刻起,凡是我的东西,都必定属于她!我要带着她拜祭我的父母先祖,她必定会受我父母先祖所祝;第二件,我身为族长,确实触了族规,我已不配当此职责。三叔德高望重,前些时候我不在时,族事全是他老人家看顾。由他掌去这族长之位,才是人心所向……”
大场里随了杨敬轩的话声,嗡嗡声开始不断。
“大河!你糊涂了!你这样先祖们如何能开颜!”
三叔公顿着拐杖,神色悲怒交加。
杨敬轩微微一笑,朗声道:“娶了她是我做的极好的一件事,我这一世都将不悔!祖先能解,是我幸事,祖先不解,我亦无怨。三叔你不必再劝。”
村人嗡嗡声更大。
杨敬轩环视一周,又开口道:“我自知身为族长,却做出这样触犯族规的事,不容于正气。本该今日就受刑罚。只是还有一事未竟。等我事毕,自当第一时刻回来受罚,甘心情愿,绝不推脱。”
他声调平缓,并无多少铿锵,却是字字如铁,顿时压下了满场的杂音。
“三叔,烦请开了祠堂大门,我要带我妻拜祭先祖。”
杨敬轩望着三叔公,缓缓道。
三叔公瞬间老泪纵横,便似老了不少,呆立良久,终于丢出腰间钥匙在地,颤声道:“好,好,你有主意,我又如何能拦……只可惜了我那老哥,好好的儿孙竟会遭妇人如此荼毒……”
“三叔公,我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我林春娇虽出身低微,却也会努力与我夫君平肩而立。往后一生一世,绝不会教他因了娶我而蒙半点羞耻。此心天地可证!杨家列祖可鉴!所有今日立在这里听到我这誓语的乡人们可察!”
林娇抽出了被杨敬轩一直紧握的手,朝前站出一步,大声说道。
三叔公一时呆住,乡人也被她话语所惊,四下一片死寂。
林娇俯身拾起地上钥匙,递到了杨敬轩手中,微微笑道:“夫君,带我去拜祭公婆祖先吧。”
杨敬轩望着她被火红嫁衣映得如海棠般娇美一张脸,心潮起伏。若非众目睽睽,恨不得抱住她用力亲吻才能纾解这胸中激动。终于用力点头,牵了她往祠堂大门步去。开了门入内,焚香拜过灵位,牵了她手,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中,如来时那般大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 牛儿、银时、midou96、西西、2939015扔、愛古言、虚、馒头、暗香、懒洋洋的高贵、whp667737、晓妩、好好看书a、夏日百合投雷,读者 过堂 投手榴弹。
☆、V章
四个月后;又是万物勃发的一个春天伊始。
差不多一年之前的这时候,林娇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还要为果腹和头顶遮瓦问题绞尽脑汁。现在摇身已经成了有男人有事业的小妇人——只不过她和她男人夫妻一夜分离至今,而那个脚店现在也是生意寡淡门可罗雀。
生意不好,与林娇人品倒无大干系;实在是运气糟糕。因现在的大夏朝,正在遭遇一场动荡。
去年十月;刚到西狄没几日的英王赵勍便得了密报,知道远在南疆的废太子赵真有了异动,这才知道自己被那个皇帝老哥哥涮了一把,立刻命人不计一切代价,追杀阻止赵真一行入京,同时中断朝拜,改道启程往西北麟袁十五州一带而去。那里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之地。到了麟州,一边暗中厉兵秣马,一边等待密探传来最新消息。
十二月初,消息传来;废太子赵真仍是逃过重重追杀;被安全送回京中。老皇帝于朝堂之上宣布退位荣升太上皇;新皇赵真继位,择大吉日祭天,同时令使者请英王回京参新皇祭礼。多年苦心绸缪,一着不慎毁于一旦。英王终于按捺不住,当月便纠合了号称二十万的人马,发檄文痛斥君王无道,扯旗祭天后北进,公然反叛。
大夏朝的军事设置里,中央有精锐禁军左右营,地方设藩镇节度使。再将禁军中有威望对皇帝忠诚的大将派到地方当节度使,而禁军归皇帝直接统辖,轮流驻防京师。而这十数年里,英王凭了手段与遍洒的泼天财富,渐渐侵蚀皇权,不止地方藩镇,就连掌禁军左右营的两大将军起先也暗中也投他麾下。老皇帝费劲手段才将左营将军张慕远重拢于手中。一待废太子被秘密送入京城,立刻便令其秘密逮捕右营李忠,迅速掌控了京畿防卫,这才得以顺利继让皇位。但地方藩镇却不如京畿防卫容易掌握,加上英王经营多年,麟州袁州等地都已实际入他手中。所以这仗开打之时,英王军队节节获胜,很快便占了西北全部十五个州,向着京都虎视而来。
麟袁十五州再过来,出了阳谷关,就是清河所在的宁州。这清河一个小小的县城,之所以会成各方马队来往交汇的聚集点,就是因为地处枢纽位置。平时自然不起眼,等有了这样的战事动乱,位置就显得凸出了。所以十二月末时,李观涛便立刻接到京中圣命,裁了原来的知州,命他领知州印赴宁州的宣城布防设控,不能轻易让叛军攻入阳谷关内危机大夏朝的腹地。
李观涛领命匆忙赶去赴任,一晃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现在局势变成这样,谁还有心思出门生意?昔日热闹的清河县冷冷清清,气氛紧张。虽然离阳谷关也算远,但有些有地可去的人家都开始准备逃离,百姓每日里谈的最多的就是叛军会不会打进来。林娇的脚店自然生意寥落,这两天连一个客都没有。断了财路,她也只好关门大吉,给帮佣的王嫂子和牛二愣等三人发了笔遣散费,只剩招娣留下。
男人一去不回,脚店也做不了生意,好在还有一件能让林娇宽慰的好事,那就是能武的眼睛终于能视物了。那天当他一早从屋里出来,准确地说出她身上穿的一件绿色衫子时,林娇的那种激动,就和她当初从何大刀手里接过那张银票时差不多了。
林娇空了下来,李夫人自丈夫上了前线,更是空闲。两个空闲又担心各自男人的女人自然便时常凑一起打发光阴了。这个月月中时,李夫人曾给她捎了封杨敬轩经由官府驿邮投来的信。这是自他离去数月后,林娇第一次得到他的确切消息,原本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信是他两个月前护送赵真入京后便立刻写下的。只是路上辗转几多,拖到现在才送到。信并不长,言简意赅。首先只说自己安然入京,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叫林娇不要为他担心。又说无法立刻赶回与她相聚,但会尽量找个空隙回来。最后又加了一句:时常在夜半醒来想她,很是思念,叫她也一定要想着他……
林娇捧着那张信筏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就看出了些意思。前面那些字看着都是一气呵成,笔迹有点潦草,只最后那那两句肉麻话的字迹,带了点扭扭捏捏,不仅字体端正了许多,连墨迹也与前头深浅不一。倒好像是停了半天后才写上的。想象他当时写信的样子,心里又酸又甜。
今天也是没事,林娇正在教能武一笔一笔写字,听到忽然有人砰砰拍门,出去打开一看,见李夫人被身边的那丫头阿元陪着,坐了县衙的马车过来,对林娇道:“阿娇,收拾下东西,咱们这就入京去。”
林娇吃了一惊,又听李夫人解释了一番,这才明白过来。
杨敬轩先前离开的时候,将她托付给了李观涛夫妇。现在局势紧张,一时半会儿地不会有什么变乱,只清河终究离阳谷关近。李观涛人虽在宣城,却记挂这个。想来想去,觉着还是派人将林娇自己夫人一道先护送入京才是上策。这才挑选了一队精兵,命赶回清河,先护送她们上京。
林娇心中不是很情愿,毕竟京城遥远,又完全陌生。杨敬轩写信时,人虽还在京中,现在这么久过去了,他人未必还在。但李观涛都这样安排了,且自己万一要出了什么事,他夫妻两人日后不好对杨敬轩交代,也能理解。想了下,便点头应了。
李夫人见她愿意,把丫头阿元留下叫帮着她收拾东西一道过来,自己便先回衙门也去收拾东西。
阿元十八九岁,虽是个丫头,眉眼却长得风流婉转,读书识字很是能干,性子自然也是爽朗厉害的。李夫人自己没女儿,平日颇有些宠她。林娇与她脾气相投,这些时日两人处得极好。见李夫人将她留下,谢了一声,阿元便帮着一道收拾起了起来。
杨氏的铺子现在早关张了,刚前几天一家人回了乡下。所以林娇倒也没什么人要告别的。忙碌了一阵,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收拾好了。除了些衣物,也就是开铺子这些时日来总共赚的差不多一百两银子。能武和招娣知道要去京城,毕竟一个是孩子,一个是吃饱了饭不管事的,两人反倒都十分高兴。
林娇锁了前后的门,看一眼自己挣下的这产业,心中微微喟叹一声,几个人便上了在等的马车往县衙里去。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在一队精兵护卫之下,踏上了前去京城的桑榆官道。
关外虽然已在英王手中掌控,但关内还很太平,所以开始倒也顺顺利利,只是整日坐在马车上颠簸,除了能武还兴致勃勃,其余人都是无聊加疲累。行了几日出州府地界,这日晚间到了个大镇投了宿。掌柜的见这几个女眷被一大帮子威猛汉子护送,颇有些官威,自然小心伺候,安排了最好的屋子。
白日辛苦,林娇等人晚间早早便歇了下去,第二日一早再上路,把镇子撇在了后头,渐渐到了道密林山岗处时,护卫们的坐骑竟渐渐都开始拉稀腿软。那领队顿时心生警惕,急忙命改方向先回镇上,却是迟了,见两边山梁上竟密密麻麻冒出不下百人的持刀汉子,如蚁群般涌了过来。那领队惊怒交加,大吼一声“有山贼”,急命手下下马整队保护马车。只这边人数本就不敌,队伍又不齐整,对方却显然是有备而来,顿时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林娇等人只觉车厢一阵剧烈颠簸,竟已是被那些山贼给夺了去,加鞭冲出了护卫的包围,飞快而去,余下山贼一个呼哨,顿时四下散入了林中。这边的马大多却都纷纷口吐白沫腿软跪地,哪里追赶得上?只眼睁睁看着马车被夺了绝尘而去。
领队见自己一时不察竟着了道,又惊又俱,立刻上了匹还能支撑的马往宣州去报讯。
方才发生这样一幕惊变,马车还在山贼驱赶下飞快而行,从车厢里望出去,见后头那辆坐了阿元和招娣的马车也被劫了过来,正朝山路上奔窜而去,不辨方向。李夫人只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想了下,反倒安慰起林娇道:“莫怕。若是普通山贼,绝不敢害我们性命。若是受人指使,咱们一时也性命无虞。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林娇见李夫人脸色虽还苍白,却能这样出言。忙安慰被吓得不轻的能武,三个人挤坐到了一处。渐渐马车停了下来,被令下来,原来是山道狭窄过不去了。
林娇下了马车,见后头阿元和招娣也被押了过来。环顾四周,见上面一条曲折石阶山道,尽头处隐隐可见座山寨。晓得应是到山贼老巢了。对方人多势众,手上还拿明晃晃大刀,现在自然顺从第一。扶了李夫人和能武,循着山阶慢慢而上,被押上寨子入了个堂屋。
李夫人方才虽这样出言安慰林娇,只心中毕竟不定,只默默坐在张椅子上,脸色愈发难看。反倒是阿元,面上非但无惧,反倒有了怒容,若不是被李夫人压着,怕就要冲出去骂人了。
林娇正猜着这群人的身份,忽然听到堂外一阵脚步声,又有男人大笑。声音听着竟有些耳熟,猛地回头望去,刚才的忐忑顿时消弭,又惊又喜,叫道:“何大刀!竟是你!”顿时明白了为何自己几个人虽被俘虏,方才一路过来那些人态度却并不蛮横,更无什么侮辱举动。
大门里大步而来一个黑衣汉子,不是何大刀是谁?只不过重新又蓄了一脸大胡子而已。身后哗啦啦跟进来七八个人,居然还有罗虎和黑子。
林娇晓得黑子前次被抓入狱后,关了些时候。李观涛因他年岁小,又有立功表现,并未按刑律处极刑,不过被发配去服役。没想到竟在此又见到了他。
何大刀哈哈大笑道:“妹子,没想到会是我吧?前次分别时,咱就说过,有缘再见。这不,果然又见面了!方才惊吓了你,这就朝你赔罪!”
林娇心已是彻底放了下来,笑着应了两句。边上李夫人等人见情势忽然大逆转,一时倒有些摸不到头脑,林娇忙道:“干娘放心。我以前认得他。不会加害于咱们的。”
李夫人虽心中还疑窦丛生,只也看出这贼首似乎并无恶意,这才松了口气。边上那阿元却忍不住了。她被李夫人一直宠着,又是从京中那样的富贵乡中出来的,脾气火辣。刚才就毫无惧怕满心怒火了,只被李夫人压着。现在哪里还忍得住。见何大刀满面胡须一脸粗鄙样,哼了声道:“哪里钻出来的土豹子,竟这样胆大包天,连我家夫人的车都敢劫!窝在这犄角旮旯久了,没眼力不说,连招子都长到后脑勺去了!”
何大刀正与林娇寒暄,忽然听到被人出言讥讽。定睛望了过去,才见是个俏丽黄衫女子,正站在那李夫人身侧冷眼望着自己,一脸的讥诮。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 蓝晓宁、黄色月亮、凡想、小莲子吃葡萄、 tarotdeck、zhouzhou、mzy703、mzy703、喵tt、5777、梵高的耳朵、697241、青鱼游、公子如玉、晓妩、米蓏;iu;ii、油豆腐、疏、judy、愛古言、银时、夕夕、Snoopy、xi、狸奴、3909131、judy,等投雷和手榴。大家破费了。
下章叔就出来啦!
然后剧情预告下。大家可以看到,我把这节开始起了个名叫“杨敬轩的婚后麻辣生活”,接下来也没什么大的曲折剧情了,不外乎就是男女主的一些互动生养包子过过日子什么的,比较琐碎。要是没什么大感觉,会很快结文。写得顺手的话,就再写一点。看自己的感觉。我知道并非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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