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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恩仇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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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那女声甜美清脆,犹如暖阳照射,春风拂面,温柔而不腻味,此番情景听来,有如漫不经心间忽得生平所愿,心中甚是安慰。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东边阁楼上坐着一位少女,年约十五六岁,肤色晶莹如玉,两条弯弯的柳眉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如荷花般出尘不染,灵巧端正的樱桃小嘴上,薄薄得嘴唇现出淡淡的红晕,就如熟透的蟠桃一般,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少女身着黄白相间的衣衫,加之容貌清丽绝俗,仿佛彩衣仙子下凡一般,不少人低声惊呼,看痴了眼。各派女子虽未像男人那般看的痴头痴脑,但也心中暗伤:“这少女出落个两三年,那可真的美得紧哪。”
第七章:仙子出手
那少女见众人齐齐望着她,柳眉微皱,但神色冷漠,低声道:“师兄,我说错了什么吗?”
只见一名男子站起身来,向左右厅中抱拳道:“师妹适才言语唐突,多有得罪。”那男子相貌端正,倒也十分俊朗。
众人恍然发觉原有一男子与她同桌,心中顿时觉得大煞风景,不少人低声咒骂起来。但那男子管少女叫做师妹,心想少女或许尚未婚配,不禁又窃窃心喜起来。
郝多世站起身,抱拳道:“姑…娘…此言,咳,姑娘此言只说对了一半,各派不会打仗,并非在于此间人数的多少,而是各派间多少都欠有人命,若是动起手来,难保己方不被群起攻之。”他前面说的吞吐,显是见到少女的美貌,心中也起波澜,,但他之后所言甚是入理,近年来各门派纷争不断,间隙极深,若是动了手,难保别派不会乘虚而入,万一己方闹了个一打二甚至一打三,那可就糟糕之极。当然情况也有可能倒转过来,但如今局势混乱,眼下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忽听一男声冷冷说道:“说书先生凡事了然于心,又何必装模作样问来问去?有什么阴谋诡计痛痛快快说出来,明刀明抢干上一架,做这种小人心机,不觉得劳心伤神么?”
众人转头望去,但见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南边角落自斟自酌,不时抚摸下巴短须,神态甚是潇洒。
郝多世躬身行礼,笑道:“原来是‘仙风侠骨’范谷南范大侠,小生有礼了。”范谷南哼了一声,并不搭理。郝多世道:“范先生所言可伤了小生的心啦,小生一个说书先生,又能刷出什么阴谋诡计来,小生所知所言,乃源于一位江湖朋友,但我那朋友对昆仑山大战的详情知之甚少,尚有很多事情不明其理,你们想想,讲个江湖故事若是情节缺失,细节不详,那我这个说书状元的招牌可就让人砸啦。”
张非面有鄙色,道:“江湖仇杀,恩恩怨怨,本事寻常不过的事情,哪有郝状元想的那么曲曲折折?”这句话挖苦味十足,意思是你一个说书先生,又懂得什么江湖。
郝多世也不恼,朗声道:“小生不明其一,各大门派去昆仑山是为了什么?其二,各派为何不早不晚,相隔不足一天,齐至昆仑。其三,各派为何如此沉不住气,以至酿成一场武林惨祸。”
话音刚落,一名道姑拍案而起,喝道:“什么沉不住气,酿了什么惨祸?”
郝多世忙道:“玲慧师太请息怒,小生胡言乱语,该打该打。”说罢,挥起右手,装模作样地朝左右脸颊拍了几拍。他动作滑稽,本来好笑,但各派想起他说的疑问,均低头沉思其中古怪。
那道姑气极,但有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坐下。
范谷南蹙眉沉思:“如此说来,情形确有蹊跷,那日弟子传信告知江湖传出吕向‘封剑归隐昆仑山’的消息,哪知隔日又有消息称不出两日,五大门派齐至昆仑慕士峰,其中九天阁赫然在内。若是消息同时传出,九天阁远在漠北,又怎能同时在列?在说咱们昆仑派得到的消息也忒晚了。这书生或许知道其中古怪,且看她如何说。”
一名道士站了起来,道:“依先生说言,贫道也觉其中甚是古怪,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郝多世道:“原来九华‘淡名散人’天虚道长,道长安好,小生有礼了。”说着向天虚作了一揖。天虚抱拳还礼,心道:“这小子面生,看不出相识却广。”
郝多世道:“小生自另一位江湖朋友得知,各大派上昆仑是为了那‘神剑手吕向’的恩仇宝剑,所以这第一个疑问算是解决了。”
玲慧师太挖苦道:“你的江湖狗友倒也挺多。”张非范谷南等人均想:“你倒也知晓恩仇宝剑。”
郝多世接着道:“第二三个疑问,小生就确实不知了,但小生乃说书先生,最善于杜撰,小生便杜撰则个,大家可别见笑。小生猜想,或是某个门派依据江湖各大派于昆仑山的脚程距离,先后告知吕向归隐所在,悄悄引到昆仑,之后与各派间从中作梗,激得大家互相出手。这次五大派为了恩仇宝剑,自是精英出动,于是大战一来,死伤的便不是那些学艺不精的弟子,而是武功声望皆是一流的好手。各派大伤元气之后,嘿嘿,小生不说大伙也都知道了。” 他口上虽所杜撰,但众人回想起来,均觉有理。
与黄衫女子同桌的男子紧皱眉头,神色不悦,道:“说书先生其意何居?一个月前只我们华山未上昆仑。”
郝多世道:“小生并无…”范谷南恨恨怒道:“华山向来阴险狡诈,嘿嘿!只怪我们昆仑疏于防备,竟着了小人的道!!啧啧啧!这招毒计可当真妙级,可惜木掌门早死了三个月,没能看到华山荣登武林盟主,成为江湖第一大派,哈哈哈哈!!”
“嗖!”的一声,劲风扑面,一只茶杯飞到面门。范谷南早已料到,他存心立威,探手一接,顺势在桌面上一搓,茶杯已化为粉末!忽然眼前黄影一闪,一直纤纤素手抓向右肩“曲池穴”。范谷南没料到这位美貌少女出手如风,心中稍惊,但他毕竟阅历丰富,并不慌乱,急沉右肩相避,右掌逆行而上,切她手腕。黄衫少女翻手避过,右手疾出,拿他胸口“ 膻中穴”!范谷南左手成掌,斜刺里横掌接过,随即变掌为爪,拿她“神门穴”!少女抽手避开,右手却早已攻去!只听“啪啪啪啪”対招声响不绝于耳,两人双手犹如疾风暴雨,瞬间各以本门擒拿招式拆了十几招!
天虚等人心中不禁惊骇:“这少女年纪轻轻,没想到武艺这样精深,华山的‘偏花闭脉手’技巧精妙,名不虚传,对招的若是自己,也不知能过得了几招。”
只见黄衫少女攻守招式运用的十分犀利纯熟,范谷南也已昆仑擒拿手以招拆招,但他似乎游刃有余,始终坐在长凳上。二人对招劲风破空,发出嗤嗤的声音,周身化出淡淡白雾与紫色轻烟,随着劲风忽聚忽散,出手显然带上了本门秘法内劲。
天虚等人又是惊骇,无形内劲化为有形,范谷南成名多年也还罢,那小姑娘名不经转,却也达到了这般境界,自身数十年的修为料想还未能够,心中黯然神伤不是滋味。范谷南也暗暗惊讶:“这小姑娘的内劲也这般厉害?”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八章:华山掌门
动念之间,突然黄衫少女右手使出了个巧妙的招式,带偏了范谷南的右手,左手成掌,急如狂风,直拍他右脑“太阳穴”!范谷南骇然失色,料不到这少女突使杀招,眼见这掌紫气环绕,还未打中已觉得气息沉滞,若要打实了那不七窍流血,立时毙命?
范谷南左掌运起神功,急忙接去。终于堪堪赶上,对了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范谷南身前桌子长凳四分五裂,炸开了去,浓烟滚滚之中,黄衫少女双掌带着一溜紫烟,一纵一落,已坐回原来的位子,脸上罩的一层紫气,变为红色,再由红变青,这般变化了三次,渐渐恢复原状。那少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竟如无事一般。
浓烟渐渐散去,众人站起身来,十几道目光集于浓烟之中。渐渐看出范谷南的身影,但却摇摇晃晃,几欲摔倒。范谷南周身罩着一团雾气,脸色暗淡,右耳流出一条血线。天虚张非等各派人物心中一凛:“莫不是闯荡多年的‘仙风侠骨’范谷南今日死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吧?”
范谷南苦笑道:“敢问姑娘姓名?”黄衫少女答非所问,冷冷说道:“‘海雾神功’倒还使得。”
少女身旁的男子站起身来,正色道:“这位是我们华山新任掌门木巧彤木姑娘,我们掌门敬重范大侠为武林前辈,未下杀手,还望范大侠日后懂点礼数。”
众人听说这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竟是华山掌门,均觉不可思议,但适才她所露一手确是担的起掌门这个位置。
范谷南恼怒非常,他多年前曾收得一名得意弟子时复,天赋极高,人又十分聪明,哪知两年前被华山弟子辣手害死,尸骨无存。事后范谷南曾带多名弟子上山寻理,哪知华山一味抵赖,加之时复尸首不知去向,此事终究不了了之。多年后范谷南偶然想起,仍是郁郁不欢,心中甚憾。
今日听了说书先生所言,认定昆仑之战又是华山使诡,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是以言语激得华山弟子出手,自己得以还手教训。哪知那名少女年纪轻轻,却是华山掌门,招式巧妙,内劲精深,自己又过于轻敌,终于自酿苦果,惨遭败北。这时听了那男子所言,心中气恼之极,却又无可奈何。与那少女对的那掌,毕竟失了先机,虽然接下,但对掌之处离耳道太近,震碎了鼓膜。此伤虽非致命,但伤后胸口烦恶欲呕,非得养好不可。
范谷南只能嘿嘿苦笑,恨恨道:“改日再来领教姑娘的紫光秘法!!”
说罢,身形一晃,消失在绵绵细雨中。
张非喝了口酒,神色冷漠,淡淡说道:“郝先生的本事确也不小,三言两语便激得两派大打出手。”郝多世一怔,忙道:“小生确实无有此意……”未等他说完,高声叫道:“小二,会抄!可还有空房?”
小二仿佛由梦中惊醒,颤手指向门外,叫道:“唉哟!刚…刚…那那位爷还没交房…”话未说完,心知失言,慌忙捂住了嘴。一旁的老板急忙答道:“对…对不住了爷,小店都已注满…”。
张非道:“既然如此,林兄弟,那咱们便另寻住处吧!”说罢,会了钞,走出了店。
玲慧师太哼了一声,道:“木掌门神功盖世,‘仙风侠骨’被你打跑,云中殿也给你吓跑,今日之后可是名扬天下了!”
木巧彤抿了口茶,默然不语。玲慧愤愤道:“一年前,我峨眉两位弟子元芝,元华,被你华山弟子害死,前任木掌门始终包庇护短,如今木姑娘新任掌门,这件事情也该做个了结吧?”
木巧彤身边的男子说道:“你们峨眉也害了我华山两名弟子,师太修道之人,何必对这些恩恩怨怨看的这般要紧?”
玲慧冷冷道:“你是哪位?可到了与我说话的辈分资格?”
那男子说道:“在下曲译,为前任掌门座下大弟子,辈分想来还可叫师太一声师妹。”
玲慧将手一挥,道:“不敢!我们峨眉恩怨分明,害死贵派弟子的逆徒已被逐出门派,而你们华山却至今未给我们一个交代!”
曲译道:“师太恩怨分明,在下实是佩服,但华山涉事的那名弟子早已不知去向,这件事想来前任掌门也曾告知过峨眉。”
玲慧一听,怒火中烧,拍案喝道:“怎么又是这套?凡事不过一个理字,华山一味的抵赖,不觉得羞愧无耻么?难道狗改不了吃屎,木进死后,新任掌门依旧学他那漫天撒谎的卑鄙行径?”玲慧师太的两位师妹早已拉着她的袖子,可玲慧师太心直口快,脾气执拗,一句话连珠价般说完,两人终究劝她不住。之前范谷南言语得罪了华山,便给了那华山掌门好好的教训了一番,险些丧命。玲慧话一出口,旁人都道要糟。
玲慧虽然脾气冲动,但也心细如发,说话之间紧守门户,防他华山暴起伤人。。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九章:宝剑迷踪
哪知华山并不出手。木巧彤神色忧伤,眼眶泛红,只因她面向窗外,玲慧等人均没看到。木巧彤淡淡道:“家父生前侠义为先,对任何事情秉公处理,自问不曾做过有悖良心之事,如今不幸去世,师太道行高深,何必咄咄相逼,如此辱骂过世之人?”
玲慧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道:“假仁假义!”
木巧彤转过身来,柳眉一轩,冷冷说道:“师太请自重!范大侠侮辱家父,之所未死,是因他自身修为保他一命,师太若自认胜他一筹,本座特来领教峨眉神功!”
木巧彤容貌清丽,然而这一发怒却也势气逼人,玲慧瞠目结舌,吐了两字“你……你……”便说不话来。玲慧的两名师妹拉她坐下,悄声说道:“师姐,咱们不吃眼前这亏,飞龙镇离少室山不到半日路程,待得雨势变小,咱们即上少林,请那欲定方丈主持武林,那时难道还怕了她华山不成?”玲慧脸色苍白,胸口上下起伏,不发一言,这口气显然难以咽下。
郝多世见那三个尼姑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有心去听,却又不敢。天虚道长向木巧彤抱拳道:“木掌门,贫道先行告退。”木巧彤微微还礼。九华与华山、峨眉两派也有些不小的仇怨,天虚本性仁慈敦厚,范谷南走后,本想借此机会化解以往恩怨,却让那玲慧抢先发难。眼见两派把话说僵,天虚这个和事老的念头也只能作罢。
天虚领着两名弟子回房休息,峨眉玲慧与两位师妹也悻悻回屋,转眼店中只剩华山与郝多世三位客人。
店掌柜呵斥着小二收拾打烂的桌椅碗筷,郝多世站在中央,甚是尴尬,咳嗽了一声,正准备出去,木巧彤向他招了招手,道:“郝大哥,能劳烦您过来一下吗?”
郝多世一愣,暗道:“这姑娘终究要找我麻烦了。”于是快步上楼,抱拳道:“木掌门安好,不知有何指教?”
曲译还礼道:“郝先生请坐,我们掌门有事相询。”
郝多世坐下,打开折扇,笑道:“不知掌门仙子所询何事?” 曲译面色不悦,心道:“这人实在有些无理。”
木巧彤仿佛没有听见,右手支颐,沉思什么,突然悠悠地叹了口气,仙女忧伤,当真世人心怜,郝多世不由得心中一荡,怔怔的看着木巧彤,竟痴眼了。忽听木巧彤轻轻道:“师哥,我该不该杀了他呢?”这句语音柔如天籁,郝多世耳中听着,心里十分舒服,一时竟没听出仙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待得明白过来,“啊”的一声,屁股扇子齐齐跌在地上。
曲译连忙扶他起来,笑道:“师妹你又在捉弄人,咱们怎么能胡乱杀人?”
木巧彤见吓倒了他,心中一乐,噗嗤笑了出来,道:“郝大哥,我和你说笑呢!我和师兄请你喝酒,你给我们说说昆仑山的故事好不好?”
郝多世爬上位子,呵呵苦笑道:“好……好的,仙子想听故事,小生定说的姑娘心中欢喜。”心道:“想不到这姑娘还会捉弄人,适才还在凶霸霸的打人,这会落差之大,真教人心中好生忐忑。”曲译斜眼看着郝多世,心道:“恐怕到老,这人都改不了轻薄习性。”
木巧彤叫来小二,吩咐妥当,向郝多世问道:“郝大哥,你说的恩仇宝剑是什么东西?昆仑山各派的伤亡很严重吗?我们华山因派中突生大变,没心思理会这些江湖仇杀,并非从中做诡之人。”
郝多世忙道:“小生本来也无此意……”曲译插嘴道:“师妹你年纪小,师父在世时又从未许你下山,所以很多江湖异事你并不知晓,而师父不允,师兄弟们也不敢和你说。在十年前,‘碧水庄’的庄主南宫仇手持一柄宝剑,孤身一人竟将当时与他们鼎足而力的‘九天阁’杀的鸡犬升天,血流成河,几乎阁灭。自此‘九天阁’元气大伤,不得已离开中原,长居漠北,因南宫仇手上的宝剑柄鞘分别刻着‘仇恩’两字,人们便叫它恩仇宝剑。”
木巧彤小嘴一撅,不满道:“你这么一说,我不就知晓了?和年纪大小有甚关系?这南宫仇不过借助了宝剑之利,也没什么希罕的。”说话间,酒菜流水价般上来,木巧彤忙招呼郝多世吃菜,漂亮的脸蛋上挂着笑意道:“郝大哥你与我说,我不要听那猪头的。”
曲译憨憨笑着,对这小师妹无甚办法。
郝多世见这小姑娘颇是顽皮,诧异之中心中也起爱惜之感,于是笑道:“后来南宫仇与那宝剑便不知所踪,渐渐宝剑被传的神乎其神,江湖人物均想一睹风采,甚至传出了‘获剑得神州’的荒唐说法。不过南宫仇一人一剑便将‘九天阁’挑翻,确实诽疑所思,也难怪世人将那奇功归于宝剑身上。再后来嘛,那就三年前,江湖偶然发现恩仇宝剑在‘神剑手吕向’的手上,正当大家欢呼雀跃,迷心失窍的时候,吕向宣布归隐,如南宫仇那般,不知踪影了。直到三个月前,江湖传出吕向‘弃剑归隐昆仑山’的消息,于是乎,江湖大派便如出巢觅食的蚂蚁,蜂拥赶去。”郝多世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木巧彤沉思道:“恩,吕向我却知道,数十年来,江湖长传这样一句:‘神剑手吕向,九天碧水宫,少林怒金刚,武艺天下尊’。”
郝多世道:“正是,那吕向位居四尊,武功之高,并不在那南宫仇之下,各派比之‘九天阁’尚有不足,那宝剑在他手里,旁人又怎么夺得了去!”
木巧彤又问道:“郝大哥,那各派见着吕向了吗?”
郝多世嘿嘿乐道:“昆仑山如此之大,找个人就如大海捞针,各派非但没见着人,还相互打了起来,在昆仑山上,各派死了掌门的有,死了师叔师伯的有,总之乱七八糟什么辈分死了的都有。”他越说越快,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木曲二人都面带讶色,这般惨烈的事情也讲的这么兴高采烈,殊不知郝多世心中高兴,他那郝姓音同于好,可是占了好些便宜,木巧彤这般绝色仙子口中“好大哥好大哥”的美声叫来,当真不同以往的凡夫俗子,直教他心花怒放,得意忘形。
第十章:无痛之人
便在此时,店外响起嘘溜溜的一阵哨声,尖利悠长,十分急促,,郝多世忽地站起,面色突变,急急向木曲二人道:“小生那个……嗯……有些急事,须得告辞了。”说罢急忙下楼奔了出去。
曲译低声道:“这说书先生果有古怪,昆仑山大战他知道的那么清楚,却又在这装模作样,要不我跟去看看?”
木巧彤淡淡道:“他或许想查出这场阴谋的主使,咱们华山心中无愧,任他去弄,跟去查看只怕弄得一身麻烦。”
曲译应道:“是。”木巧彤虽是掌门,平时无事可不分尊下,但大事决定,还是掌门说的算。
两人一时沉默无语,曲译打破僵局,说道:“师妹,天色渐晚,该去休息了。”
木巧彤叹口气,淡淡道:“师兄你先去吧,我还想再待一会。”
曲译望着她,心中怜惜不已,师傅死后,师妹便像换了一人,性子古怪,时喜时忧,杀害师傅的凶手仍然没有找到,这几个月可苦了她了,眼下还是让她一人呆会为好。于是说道:“那师兄便先去休息了,有事你喊声便可。你静静的待会,待上少林,或许会有些头绪。”
……细雨绵绵,木巧彤以手支颐,静静看着窗外雨景,脑中回想沉思,当想到开心时便嘴角抹笑,想到伤心时便眼中泪莹,雨景美人,这般唯美的神态变化看的真叫人揪心。店中几名小二早已看得痴呆,口水横流,但手中抹布却兀自抹个不停,都抹到了掌柜脸上了还不知晓。
其实掌柜也在想入非非。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走进店来,诧异地道:“店……店家,您还好吧?小子能不能讨碗水喝?”
掌柜一梦惊醒,见他衣衫褴褛,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外面不是下着雨吗?小乞丐喝那个去!”
小乞丐也不恼,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木巧彤柔声道:“小弟弟,你上来,姐姐请你吃饭。”
小乞丐佛没有听见,脚步不停。木巧彤手指轻弹,一颗紫色小球飞去砸到他的后脑,随即消烟散去,小丐回头一看,木巧彤微笑道:“小弟弟,你来这,姐姐请你吃饭。
小乞丐面带疑色,左右看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木巧彤微笑点头,小乞丐心中一暖,轻轻说道:“谢谢。”即便上楼。
掌柜小二在底下窃窃私语,口中哀叹,羡煞不已。
木巧彤不断给他夹菜,稍稍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小丐皮肤白皙,面目清秀,长得倒颇为俊美,身上衣衫虽然破烂,但洗的干干净净。不过左手小指齐根而断,双拳似乎生了疮疾,烂可见骨,很有怖态。
木巧彤微笑道:“你倒是个喜爱干净的乞丐,你的手……”
那断指小孩打断他的话,道:“姐姐,我不是乞丐,只是衣衫褴褛而已,你若不是说请客,我也不会求你施舍。”
木巧彤道:“那你之前还找掌柜要水喝?”
小孩放下碗筷,淡淡道:“我只是寻求帮助,并非乞讨。”说罢,站起身欲下楼去。
木巧彤忙道:“好好!姐姐不在叫你乞丐了!快坐下吃饭,男子汉别那么小气!”
小孩摇摇头,淡淡道:“不是的,小子突感身子不适,吃不下饭。”
木巧彤颇为关心他的伤势,嗔道:“那你陪我聊会天总可以吧?”
小孩犹豫了会,即便坐下。
木巧彤打开话匣,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手上的伤口痛将起来了么?”
小孩答道:“手上的伤不疼,我叫柳墨。”
这断指小孩确是柳墨。那日四海村惨遭横祸,村中老弱妇孺一百二十三条人命,除了柳墨,无一幸免。他看着周围死尸,悲从中来,狂性大发,蓦地指天一吼:“灭村之仇!力图所报!倘若稍违!天打雷劈!死如此指!”说罢张大口,将左手小指生生嚼了下来。
柳墨吐出断指,一脚将它碾入土里,心里惨然道:“柳墨小指长眠与此,伴着叔叔婶婶伙伴们,也让你们的魂魄时刻监督墨儿,保佑墨儿,得报深仇!”他将村中所有尸体拖到中央,点火烧了,头也不回,下山而去。
柳墨的目地便是嵩山少林寺,他虽未学过武艺,但在河南,少林的名头还是听过的。他向北而去,路上饿了便吃野果,渴了边喝溪水,有时没有野果,树叶花草也都吃了,一路上尝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身上的毒劲倒是每天按时发作,每当此时,柳墨便挥起双拳,狂打树干石块,以抵御那蚀心之苦。这般过了两个月后,毒劲发作的痛苦倒慢慢减小了,他人小腿短,路途艰辛,再过一月来到飞龙镇,毒劲发作的时辰下已不感痛苦,仅仅微觉不适,只道身中内伤已好。
其实那毒劲依旧发作,只是自身感觉不到而已。那苦穴掌所幸并不含毒,只是令人痛苦难当,中掌之人往往抵受不了十天,便自尽身亡。碧水庄将这掌法用作逼供,无往不利之下,心中常想:假若真有一人长久抵受下了这痛楚,又会怎般?
柳墨小小年纪,竟撑了过来,虽是大奇之事,但也破解了疑问:抵受下来便是哪般?便如柳墨这般,成为毫无痛感之人!
木巧彤道:“这般严重的伤口,也不觉疼痛吗?”
柳墨点头道:“是的。”
木巧彤又问道:“你既不是小乞丐,那你怎么不回家呢?爹爹呢?”
柳墨面色一沉,淡淡道:“家没了,爹爹被害死了。”
木巧彤心中一酸,歉然道:“柳墨弟弟,对不住了”随即叹了口气,忧伤道:“姐姐的爹爹也被害死了,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晓。”
同病相怜,柳墨顿生亲近之意,说道:“所以我便要去那少林寺,学好武艺,报那深仇,姐姐也和我一同去吧?”
木巧彤嗤嗤笑了出来,道:“姐姐是要去少林,但要学艺,少林可是不允的。”
柳墨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木巧彤微笑道:“少林从不接待女客,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更别说招收女弟子了。”
柳墨面带疑惑,道:“可那女和尚不是住在少林吗?姐姐定是怕丑,不敢剃头。”
木巧彤哭笑不得,道:“那是尼姑,与和尚是不一样的,再说了,姐姐一身武艺,用不着去学那和尚的。”说罢,闭气沉脸,摆了个招式出来。
柳墨心中感叹道:“这姐姐个子虽高,却柔柔弱弱的,好似风吹便倒,竟还敢说一身武艺,瞧她这身板,恐怕连我都打将不过,看来女子也好吹牛。”
木巧彤见他面带不屑,泄气一笑,道:“既然咱们同路,那姐姐便送你一程,好吧?”
柳墨躬身道:“那就多谢姐姐了,待到柳墨学成武艺,定帮姐姐报仇,保护姐姐终身。”
木巧彤脸一红,叫来小二,开了间客房,送他上去。
第十一章:再战谷南
柳墨踏进房间。忽然“啊”的一声。,木巧彤惊道“怎么了?”
柳墨转过身来,红着脸道:“我还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呢。”
木巧彤拍着胸口道:“瞧你一惊一乍的,姐姐名叫木巧彤。”
柳墨躬身道:“谢谢木姐姐了。”
木巧彤顽皮一笑,道:“柳墨小弟弟,别太客气了!”说罢替他关上了门。
柳墨躺在床上,心想:“姐姐待我真好,真是善人自有善举,我今后定要好好报答他。”柳墨疲劳之极,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柳墨这觉睡得天昏地暗,足足六个时辰,才悠悠醒来。柳墨伸伸懒腰,睡得几乎忘掉了自身名字。
柳墨推门出去,见木巧彤已坐在一张桌子旁,上面铺满了饭菜。
木巧彤见柳墨下楼,招呼他过来,递给他一包衣服,微笑道:“你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看合不合身。”柳墨谢过,便去换衣,待到妥当出来,木巧彤的身边已坐了一人。
木巧彤见柳墨打扮干净后,颇为儒雅,心中也甚高兴,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姐姐的师兄,曲译曲大哥。”柳墨弯腰拜见,曲译“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三人用过午饭,木巧彤给柳墨包上独门伤药,见天气晴朗,便动身前往少室山。柳墨不会骑马,木巧彤便与他共乘一骑,两人一路上嬉笑赏景,欢快有趣。
木巧彤为木进的独身女,整个华山派中,数她最小,十六年来,木巧彤心中总盼一个弟弟妹妹,却始终不能如愿。这次见柳墨身世凄惨,同病相怜之下,有心照顾他,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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