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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恩仇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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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老郎中惋惜的神色,柳墨心情一沉,默默无语,心中想道:“是啊,这般确实太不划算了,老前辈若是另寻传人,也不会比我差,他对我真是太好了……”

  老郎中看出他的心思,哈哈笑起,说道:“所以老夫也不要你什么报答,只要臭小子你好好地活下去,不要辜负老夫的这身功力就行。嗯!话不多说屁也快放,老夫去也——”只听飕飕两声,老郎中犹如一只灵猫,在树林间窜了两窜,就已消失了身影,眨眼之间动作,柳墨与郝多世竟都看不明白,待他俩伸手挽留,树林里一丝声音都没有了。

  郝多世叹道:“柳公子,这前辈不但是一个绝世高人,还是一个难得大好人,你对他没有印象的么?”柳墨低头沉思,他除了小时后的玩伴多,江湖里的认识的人可谓少极,再说从小到大,却是没见过那神仙般的老郎中,只能随着郝多世的问话,缓缓地摇了摇头。

  柳郝两人又坐回篝火旁,一时都没有话说。柳墨斜眼望向顾语曼,见她兀自呆呆地想着心事,连老郎中的离去都没又注意,心中不禁一阵抽紧,凄然想道:“语曼还是忘不了那定哥哥么?”

  “柳公子,明天你们有什么打算,该往何处去?”郝多世突然说话,打断了柳墨的思绪。

  “我先回去灵州城,寻一寻我的妹妹。”柳墨淡淡答出一句。

  “嗯,我却要去华山一趟,那么咱们可要分道扬镳了。”

  “华山?有机会我也要去的,那明日之后,郝捕头可要多多保重了。”

  “同样,你也不用叫我郝捕头,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就叫我郝大哥吧,大哥全名叫郝多世。”

  “小弟全名柳墨,还望大哥多多提点照顾。”柳墨回答这句,又想道:“那年只有一面之缘,郝大哥自然是认不出我了。”

  心念转处,听得郝多世哈哈笑起来,说道:“你是四尊之一的神剑手吕向,大哥还要你提点照顾呢。”说着指了指顾语曼,把嘴探近柳墨的耳旁,低声道:“大哥先去一步,你好好地和她聊聊,再好好地……呵呵!”话一说完,媚眼一抛,纵身离去。

  柳墨一脸的莫名其妙,虽然以前见过郝多世一面,但对他的性子可真是一无所知了。 。 想看书来

第68章:团聚
繁星点缀的夜空下,皎月如皓,柳墨与顾语曼围在篝火旁,好半天了都没说话,耳听着噼啪作响的炭火,各自想着心事。

  柳墨看见顾语曼面前一口未动的烤鸡,悄悄地起身离去,他餐风饮露的日子过的不少,熟门熟路,没有一会就摘回几个鲜嫩野果,走到顾语曼的身旁,说道:“语曼,肚子饿了吧?先吃一些水果。”

  顾语曼缓缓地抬头,没有伸手接,眼神空洞恍惚,却带着一丝丝不忍和内疚,她轻声地说道:“谢谢你……柳公子。”简短的一句言语,柳墨突然有些心酸,也没再说话,把果子放在她的手旁,走回原来的树干下,打坐休息。

  ……

  次日清晨,顾语曼在迷迷糊糊地的梦中,见到了她的定哥哥,那个落魄却坚毅的定哥哥。她伸手去拉——就像很多年前那样,拉住定哥哥的衣袖,接着挽住他的手臂,再接着扑进他的怀中,娇笑道:“定哥哥,你愿意让语曼妹妹陪着你么?”定哥哥满脸的爱怜,说道:“……”

  顾语曼紧了紧环住定哥哥腰间的双手,有些急促的问道:“定哥哥,你说什么呢?语曼妹妹没听着,你在说一遍。”定哥哥紧了紧她身上的长袍,轻轻道:“语曼,你病了。”

  顾语曼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在柳墨的怀中,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盖上了一件长袍,原来朝思暮想的“定哥哥”只是个梦,她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就要起来,突觉身子软软绵绵提不出力气,脑中阵阵的昏眩,喉咙刺痛干渴,忍不住咳了几声。

  柳墨伸手测了测她的额头,烫的几乎可以做烧烤,蹙眉说道:“语曼你病的不轻,咱们该去找大夫了。”说罢,拦腰将她抱起,往树林出处走去。

  “柳公子,不……麻烦你,放我下来,我……我自己可以走……”顾语曼满脸的娇羞,连忙说着,焦急地扭动身子,想要下来。柳墨没有搭理她,对她的细言求恳充耳不闻,脚步加快,不一会便穿出了林子,朝远处的灵州城城门奔去。

  眼看行人越来越多,顾语曼脸色渐渐灰白,沉不住气,厉声叫道:“不要!柳公子你放我下来!”跟着使出全力一挣,柳墨伤后手脚有些虚浮,一个不小心,竟叫她挣了出来,一骨碌摔到了地上。

  柳墨连忙扶她的胳膊,关切道:“语曼,你……没事吧?”

  “不,不,不,是我不好,这儿人太多了,你抱着我行路,很是……不太方便的……别人瞧见了不是……很好……”顾语曼连声解释,可话还没说完,脑子一昏,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倒。

  都病成这样了,却也不愿落人话柄,从这些生分的言语中,再傻也能揣测出隐含的意思,柳墨心情登时沉入深深的湖底,一时的感觉不知是苦是悲,眼眶渐渐发热,差点就要掉下泪来,心中苦道:“原来我是那么的自作多情,语曼只是误会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柳墨有些戚然地说道:“语曼……你病很重,就先请你……委屈一下,待到看了大夫治好了病,再……再带你去寻他。”说这几句时,声音竟有些沙哑。

  这个“他”是谁,顾语曼自然明白,但她不愿再麻烦柳墨,仍是摇了摇头,说道:“柳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但这真的不麻烦你,我自己真的能走。”说着就真的迈开脚步,往前走去。柳墨跟着她的身后,想出手去扶,却又怕唐突,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好。

  终于堪堪走到城门,忽听一个娇嫩的女音喊道:“啊!柳哥哥,顾语曼姐姐,你们原来在这儿啊!”

  柳墨与顾语曼转眼看去,原来是唐珍珍来了,只见她一蹦三跳地奔将过来,扑进顾语曼怀中,欢声道:“姐姐我找了你们好久啦。”却觉入手虚软火热,好似一块炭火,再看看顾语曼,见她面色苍白,蹙眉问道:“姐姐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妹妹,你的语曼姐姐身上有病,你可别把她扑倒了。”见到妹妹平安无事,柳墨心情也有所好转,微笑着说道。

  “唐妹妹,你平安无事就太好了,姐姐没事。”顾语曼定了定神,也是十分欢喜。

  “你这个笨蛋哥哥,连姐姐都照顾不好。”唐珍珍面色不悦,立马向柳墨兴师问罪。

  “不是的,柳公子待我很好,姐姐只是不小心染上风寒,妹妹别错怪了他……”顾语曼一边喘一边解释。

  这时一个身着墨绿劲装的男子朝他们走来,平静的眼神中压抑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气,柳墨暗暗戒备,却听唐珍珍咕哝道:“唉——讨厌的人又来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伸手拉过那个墨绿衣着的男子,又道:“哥哥姐姐,他叫夏奇,是我的亲生哥哥。”

  夏奇报了个拳,淡淡道:“夏某的妹妹过于顽皮,这些日子多谢柳公子与顾小姐的照顾。”

  顾语曼病的不轻,不能说话,却还是福了一福,作为还礼,柳墨心中苦笑:“唉,看来我又再自作多情了,唐小姐本来就有一个亲生的哥哥。”也抱了拳,强笑道:“夏公子言重,妹……唐小姐机灵的很,都不需要我们的照顾……咦?公子姓夏,怎么唐小姐姓唐”

  夏奇张了张口,正要解释,就听唐珍珍叫道:“我妈妈姓唐,我爱跟着妈妈姓不行呀?咱们快走吧,姐姐生了好大的病了!”说罢也不理会他俩,扶着顾语曼径直朝城中走去。

  夏奇歉然道:“对不住了柳公子,家父十分疼爱这个女儿,对她可谓言听计从,以致她养成了一个这么任性的脾气。”

  柳墨道:“不要紧,唐小姐也有她的可爱之处,令尊的疼爱也是有道理的。”

  夏奇微微一笑,道:“柳公子谬赞,咱们走吧。”说罢,两人跟在唐珍珍的身后,缓缓而去。

  走着走着,柳墨突然想起与唐珍珍初次见面的情形,记得她当时使出的掌法与毒蛇谷的“柔蛇掌”有些相似,而且夏药的妻子名叫唐雪燕,正是姓唐,再偷偷看了看夏奇,与那夏药却是有几分神似,心口不禁噗通跳起,暗道:“天下可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 想看书来

第69章:决裂
南城的医馆里,山羊胡子的老大夫给顾语曼把了脉,慢条斯理地说道:“无碍无碍,小姑娘忧思成疾,身子又娇气,虚损盈亏后,自然顶不住风寒的侵扰,吃几副药就好啦。”掏出纸笔来,龙飞凤舞地画出十几道图案,递给柳墨,又道:“小公子探着脑袋满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该是小姑娘的亲人吧?上面有驱寒补虚的药补,也有益血生津的食补,药补呢,你去后堂让我的徒弟烧,食补呢,照着方子给她做药膳。”

  唐珍珍一把抢过药方,叫道:“我才不放心柳哥哥呢,还是我去抓药吧……哦哟,老大夫你在画画么?看不明白呀?”老大夫似乎有些不悦,摆摆手道:“我徒弟看的懂,你啰嗦什么?”唐珍珍满脸狐疑,嘀嘀咕咕地跑去后堂抓药。

  夏奇无奈地摇摇头,歉然道:“柳公子、老先生请多多包涵,舍妹性子有些任性。”

  柳墨淡淡一笑,算是回礼,转头向老大夫说道:“老先生,顾姑娘身热不退,等药烧好恐怕有些……有些慢了……”

  “你急什么?还怕治坏你的姑娘了?不正在准备么?”老大夫白了他一眼,摆出一排针灸器械,捏起一根幽光闪闪的毫针,在烛火上稍稍地消了消毒,说道:“伤寒在表,发热恶寒,头项痛,腰脊强,无汗,尺寸脉俱浮,宜剌手阳明经合谷二穴……小姑娘别害怕。”

  顾语曼胆子小,见那细细长长的毫针就要扎来,紧张地闭住了双眼,而柳墨又站在她身旁,不由自主地伸手扯住他的衣摆。

  柳墨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态,心中一片怜惜,正想出言安慰,却听顾语曼极其细微地唤出三个字:“……”声音有如蚊鸣,旁人都没知觉,而柳墨离她最近,却是听的明明白白,身子浑然一震,心中苦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不得已的心灵寄托……”

  转念间,老大夫的已施展了针灸*,十几根毫针在他手里犹如飞雪流星,一根接着一根,一根快过一根,扎进顾语曼合谷、风池、风门、鱼际等祛热散火的穴道,手法快的惊人,眼力也是一丝不差,动作没有拖泥带水,十分游刃有余,闲暇之时,没有几颗牙齿的老嘴竟哼哼唱着戏曲。

  “哦哟!老先生好厉害呐,再来一次吧!”唐珍珍在后堂吩咐完毕,这时看到老大夫精彩的针灸技巧,拍手不停地喝彩。

  “别捣蛋!”夏奇拉过唐珍珍,捏着她的鼻子正色道。

  “是真的很精彩嘛。”唐珍珍面色不悦地低声咕哝。

  老大夫针灸完毕,哼哼说道:“小女娃知道厉害了吧?你若想看,你来做桩,老夫表演给你看。”唐珍珍立马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老大夫接着道:“老夫去后堂监督监督,过一盏茶的时间,小姑娘遍体汗出即可拔针,之前你们可别乱拔!当然也只有老夫能拔!”说罢,双手负在背后,慢悠悠地走了。

  唐珍珍朝他做了个鬼脸,转头对顾语曼道:“顾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经过治疗,顾语曼已没有原先那么虚弱,微笑道:“身子舒服了很多,唐妹妹,你是怎么逃出那个……那个矮老头的手里的?”

  唐珍珍努努嘴,道:“还不是我的亲哥哥,他一路跟着,想适机救我,可惜哪,他太不中用,反叫那矮老头发现了,打的他人仰马翻,还是我使出了家传的奇妙掌法‘毒蛇掌’攻向那老头,一招‘毒蛇穿心’骗他右闪,再来一招‘伏蛇抢食’攻他下盘,接着……终于啦,把那老头打败了!”

  唐珍珍珍侃侃说完,嘟嘴瞥了瞥夏奇,又道:“哼,救人不成,还让我救了,功夫还没我柳哥哥厉害。”顾语曼见她说的天花乱坠,知道她在说谎,微笑而过,柳墨却是心中咯噔大响一下,颤声问道:“唐……姑娘,令尊……叫什么名字?”

  只听夏奇阴森一笑,仿佛变了另一个人,神色肃杀,接口道:“令尊姓夏名药,乃是‘毒蛇谷’的谷主,也是柳公子的杀父、杀叔、杀妹、杀伯、杀四海村一百二十三条老小的大仇人,而柳公子运气好,则是那晚唯一生存下来的人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顾语曼与唐珍珍合不拢嘴,一脸惊骇之意,愣愣地看着那个只有九根手指的瘦弱男孩,实在想不出他有一个这样的身世。

  这些事情本是一个秘密,但“碧水庄”的白魑喜欢四处炫耀,到处胡吹他的“英雄事迹”。夏奇是一个野心膨胀的人,知道父亲在六年前的那晚的目的,便妄图染指恩仇宝剑,几句巧妙阿谀奉承就将白魑捧的飘飘欲仙,把四海村的老小乃是一群“江湖大盗”所扮,“小贼”柳书香说出的两句歇语,“碧水庄”替天行道地杀光他等等事情以颠倒是非的方式都说了出来,当然还说了一个“手下留情”的小插曲:等“小强盗”柳墨十年报仇,以此显示他的功德无量,心胸宽宏。夏奇聪明绝顶,稍稍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瞒着父亲暗地寻找恩仇宝剑,却又始终无果,直到最近见到了父亲夏药,才知晓了柳墨的身分。

  柳墨闭上双眼,缓缓地坐在一张椅子上,淡淡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夏奇冷笑道:“查一个人的来历,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何况是拥有天下第一剑‘恩仇宝剑’的人?好吧,废话不说,宝剑拿来吧,我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柳墨睁开狠辣怨毒的双眼,杀气腾腾地解开老郎中所说“物归原主”的粗布条,边解边道:“你‘毒蛇谷’杀我四海村整村的老小,竟没有一丝愧疚的神情,这些人命对你们来说,有如粪土么?”粗布条包着一个方形长盒子,盒子里正是顾语曼当去的恩仇宝剑和吕向剑,而恩仇宝剑另有一条白布包着。

  忽然,“刷”的一声裂响,顾语曼眼前闪过一丝黑光,还没明白过来,柳墨已是一剑刺向夏奇的眉心。恩仇宝剑是给柳墨强行抽出,锋利的剑锋撕破白布,发出哧哧的破空轻响,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势道十分劲急。

  “不要伤我哥哥!”但听得唐珍珍大喊一声,纵身扑到夏奇的身前,挡住剑锋的来势,她知道这个“柳哥哥”的性子,说不定会突然出手杀人,早就在暗自戒备,只是柳墨来的太快,不及出声提醒,她和夏奇兄妹情深,奋不顾身地就扑身去挡。

  这一下突起变故,柳墨和夏奇都是大吃一惊,各自做出应对,柳墨手腕一偏,长剑斜下往空处刺去,而夏奇双手搂住妹妹,连忙侧身避让,却不料忙中出错,一躲躲到柳墨的剑势之下,只听嗤地一声,黑芒闪耀,恩仇宝剑轻松地刺穿夏奇的右腿。

  唐珍珍惊声叫道:“哥哥!你没事吧?”忽然转身出掌,给了柳墨一个狠狠的耳光,怒道:“你!你!你为什么伤我哥哥?”顾语曼也是惊魂未定,不顾一身的银针,起身急道:“柳……公子,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的啊……不要动不动就出手伤人啊……”

  柳墨倒退两步,愕然地看着顾语曼和唐珍珍,不知道是不听错了,看着唐珍珍颤声道:“我为什么……为什么伤你哥哥?”看着顾语曼又道:“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好地商量?”在这一瞬间,柳墨只觉天都塌下来了,顾语曼唐珍珍与他相处了这些日子,竟对他没有一丝的感情,唐珍珍与夏奇是亲身兄妹也就算了,顾语曼竟能说出这么可笑的话。

  只见柳墨眼神黯淡,面若死灰,嘴里不停地嘿嘿冷笑,突然变成凄厉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哥哥可以杀人夺剑,我就不能伤他么?灭门的血海深仇!也可以好好商量的么?”

第70章:茶铺
两女被斥,面上微红,待要说些什么,就见柳墨一剑往地下刺去,那恩仇宝剑锋利无双,竟一没至柄,接着向右横掠出一道深沟,冷冷道:“顾姑娘,唐姑娘,今日开始,我柳墨与你们一刀两断,再无半点关系!”

  这间医馆的地板由四方砖所制,虽不是非常坚硬,但恩仇宝剑毫不拖泥带水就画出了三尺深的鸿沟,委实可叹可怖,夏奇慑宝剑的威力,真是又惊又喜,心口碰碰直跳:这真是天外神兵呀!

  那老大夫听到大厅的响动,早已跑了出来,见此情况,急的大骂道:“啊呀!你这个小畜生!你要拆掉老夫的屋子么?”

  柳墨没有搭理那个老东西,冷漠地环视一周,最后眼神定格在唐珍珍的身上,冷冷道:“今日我放了你兄妹两人,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不杀‘毒蛇谷’满门,誓不为人!”说罢,转身而去,在曾经的“妹妹”面前,始终不忍下手,就算真的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柳墨心灵深处,也没想过要杀唐珍珍。

  而就在柳墨转身的当口,夏奇突然左手一杨,一枚三角蛇头一般的钢锥直射柳墨后脑,在出手的一刹那,身子斜下掠去,犹如灵蛇游走,右手抽出了腰间的软剑,青光幽幽地向柳墨的右腿横削而去。虽然他大腿受伤,这两下攻势也矫捷如豹。

  但柳墨早就有所防备,沉身转腕,恩仇宝剑带着一道黑芒,斜掠劈去,那恩仇宝剑锋刃之快,达到匪夷所思的境界,只稍稍听到嗤地一响,夏奇的软剑与握剑前伸的拇食二指,已被齐齐削断,却没迸出一丝鲜血,剑刃上也竟没粘上腥红。

  众人惊呼之下,唐珍珍奔到哥哥的身边,握着他右手,嚅泣道:“哥哥疼不疼啊?”这个亲生哥哥从小对她疼爱,这下被斩了两指,唐珍珍早就泪如泉滴。

  夏奇惊怒交加,柳墨内伤不复,他的武艺已不在其之下,只是看着对方就要离开,心中急躁起来,再加上腿上吃痛,才被一击得手,这一下伤上加伤,要留住柳墨已是不可能了,断指事小,失了宝剑事大,想到这里,竟分不清情势,怒道:“臭小子!你……你快把宝剑留下来!”

  柳墨眼中都是浓郁的杀气,强自忍耐道:“你会再见到这柄剑的,不过是在你们灭族的时候了。”说完,淡淡地扫了一眼大厅,只见顾语曼扶着床沿,正巧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点点的不舍。柳墨心头随之一动,却又马上回过神来,暗道:“我和她已经是毫不相干的人了,何必自作多情?”

  念头转过,头也不回,径直离去。身后的众人各有心思,老大夫已在喋喋不休地破口大骂,唐珍珍和顾语曼都默然无语,心中苦涩,都有说不出的滋味。

  柳墨出了医馆,一路朝城外奔去,直到远远离开了城门,才放慢了脚步,回想起一个多月与那两名女子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苦笑:“我真心以待,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也罢,多想无用,还是做好该做的事情。”

  稍稍平静了下心情,柳墨把恩仇宝剑包好,再把吕向剑别在腰间,打点好行装,信步而去,远远看见路边有个茶铺,摸摸怀中,还有些银子,当下预备停脚歇息。

  那茶铺不大不小,清洁干净,环境也是幽雅,实是行人歇脚的好地,远远便看见许多人影,应该坐了不少客人。

  柳墨渐渐走进,只见铺里坐满了人,却多是官府的捕快,有十来人之多,这茶铺本是不卖酒水,但这些官人脾气不小,硬是差遣小二端上烈酒牛肉,跟着拼上了两张方桌,大喝大吃起来,时不时地划酒行令,好好一个静雅氛围,被破坏的一丝不剩。

  柳墨只感厌烦,正待离开,却瞥见茶馆角落里坐着一人,那人满脸血污,衣裳破损,双手双脚都给拷上粗粗的铁链,竟是那白日花贼肖衣光,瞧他那样,该是给官府拿住了,而且吃了不少苦头。

  肖衣光也瞧见了柳墨,破损的面容一动,随即又低下了头。柳墨心中好奇,不动声色地走到一张空座,吩咐小二上茶。

  只听这些捕快欢声大喊,将酒水食物喝的乱七八糟,好像出了什么天大的喜声,果听一名捕快端酒叫道:“姚捕头,这会捉着了这肖淫贼,升官发财可别忘了咱们这些小的的啊!”

  一名粗犷汉子哈哈大笑,一脸得色,反手一个酒坛砸在肖衣光的脑袋上,又用破烂的瓷片舀了一口酒,嗤的一声喝尽,笑道:“那还用说,这肖衣光恶名昭彰,这会栽在咱们手里,这么一个大案,知府大人能不高兴?知府大人一高兴,咱们兄弟还能有亏待么?”

  众捕快哈哈大乐,抓起大块酒肉,吃喝不停,可怜的肖衣光头冒血丝,酒水血水淋漓满身,气息沉沉,看来一路上都给折磨的够呛。

  柳墨心中冷笑,有恶报其实也是应该,只是未免有些迟,且不论他如何被捉,总与自己毫不相干,随便喝了口茶,放下一两银子,起身离开。哪知有名捕快喝的不少,脚步踉跄,一个跟头就往柳墨摔去,柳墨侧身一闪,那名捕快当即摔了一个狗吃屎。

  柳墨微微蹙眉,迈开脚步往他身边过去,却不料那捕快一跃而起,喷着酒气怒骂道:“你这小杂碎,见了官爷要摔,不会扶上一把么?”摆个架势,就朝柳墨扑去。

  柳墨反手一推,那名捕快即给推去,腾腾腾地转了两圈,摔到众捕快喝酒吃菜的方桌上,随着噼啪碗筷破裂的声音,满桌饭菜都给撞到了地上,那名捕快这会倒是一摔不起,嘴里哼哼唧唧好像睡着了。

  其他的捕快一静,随即怒发冲冠,一名短脖子捕快瞪着眼珠,立马大骂道:“我操你这杂碎,你丫的吃了豹子胆?敢他妈的打官爷?”

  柳墨正待说话,忽见一身材娇小的书生跳了起来,叫道:“你们倒好大的官威,本来你们拿了大犯,欢喜些也就罢了,怎么还这般不讲理?欺负起老百姓来了?”虽在质问,但声音悦耳,众人都随之一呆。

第71章:富贵小姐?
短脖子捕快缓过神来,斜眼打量道:“小公子此言大大不该,咱们千辛万苦才拿到了天下第一淫贼,那可是造福了百姓,如今你们非但没有感恩,咱们兄弟要摔也不会扶上一把,还打了兄弟一顿,这会竟还咄咄有理,出言相斥,真叫官爷寒心。”

  那书生身旁小书童娇声道:“你们喝酒怎么不上酒楼去喝?这儿可是茶铺,你们这般大吵大闹,喧哗扰民,这算什么造福百姓?”

  “他奶奶的!小杂碎……”短脖子捕快眉毛一竖,就要发威,那姚捕头伸手拦住,向那书生道:“咱们灵州捕快办了案子,自然是高兴了些,如果有了得罪,还望百姓们体谅,这里也给百姓们赔个罪。”说完,端起一个酒碗,团团作揖,仰脖喝尽。

  短脖子捕快见头儿竟自服软,心中气恼,可头儿发话,却又不得不从。原来他们仗着官府后台,“威信”树立的十分深厚,百姓们见着他们莫不都是阿谀奉承,拼命讨好,这会喝个小酒竟给人呵斥,从前哪有这么憋屈过,其他捕快也是不情愿了,顿时发出不满的声音。

  姚捕头伸手一摆,捕快们立时安静下来,其实这姚捕头当了多年的官,察言观色十分凌厉,只是一眼便看出了那书生与书童乃是女扮男装,且服饰华贵,身上玉器赭色腻滑,精美无斯,都是难见的宝贝,这样的千金小姐就算不是官宦世家,也是大富大贵的财主,等闲不可得罪。

  柳墨向那书生点一点头,谢他言语相帮,随即对众捕快道:“既然没事,那么小生这就走了。”却听姚捕头道:“小兄弟就这么走了,可不好吧?”柳墨道:“那要怎地?”姚捕头道:“小兄弟打了咱们捕快,总要做些善后吧?”

  那书生抢着道:“什么善后?你那兄弟捕快撒酒疯要打人,可是他的错。”

  姚捕头眉毛一皱,心想那男扮小姐只是气恼他们喝酒吵嚷,这才放下面子赔罪,而柳墨出手伤人,才是他的目标,就凭殴打朝廷命官的罪名,捉监坐牢不是话下,只待家人带几百两来赎人,赚些昧心银子,却没想那富贵小姐是为了那小兄弟才出言杠上,当下隔在当场,不知说什么带过才好。

  柳墨向来不喜官人,冷笑道:“你们说的善后,不就是要银子么?给!”伸手抓出身上的所有碎银,噼啪哗啦地丢到姚捕头的脚下。

  这下捕快们大怒,立马有人大骂道:“你这刁民!竟敢侮辱朝廷命官?”横出脚来,踢向地上的碎银,银子受力激射,朝柳墨打去。

  柳墨心中冷笑,就欲出手化解,却见那书生抢上,伸手探出几抓,便把碎银子都抄进手内。那碎银子打来之时,原是四散飞射,若要全都收回,也是颇有难度,可那书生气闲轻巧,就把所有银子收入囊中,这份手法也是十分的精妙。

  众捕快看的呆了,就见那书童慌张地小跑到那书生的身旁,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道:“哎哟,小……公子你没事吧,不要那么冲动,别要伤着了。”

  那书生面色不悦,甩开书童的手道:“姚捕头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打人呢?小兄弟就算有了错误,出言批评也就是了。”

  姚捕头道:“殴打侮辱官人,这是小事么?此次不拿他坐牢,咱们以后还能办什么案?百姓不都骑在朝廷头上了?”

  那书生笑道:“姚捕头言重了,小兄弟不过伸手退了那位官爷一把,算不上殴打,用不着坐牢吧?姚捕头大人大量,给小可一个面子吧?”

  其实柳墨站在他身边,尚比其高了半个头,那书生小兄弟小兄弟的称呼,也不害臊。

  姚捕头冷笑道:“小公子什么身份?可够资格给面子么?”

  “你……你好大的胆……”书童叫了半句,就给那书生打断:“小可只是普通百姓,天下不平事天下百姓尽可管,姚捕头不免迂腐了。”

  柳墨道:“公子不必相帮,在下闲云野鹤,孤身一人,要走的话谁也拦不住。”

  姚捕头冷笑道:“是么?本捕头发个缉捕文书,全国任你逃,看你能逃到哪去?”

  柳墨嘿嘿一笑,道:“小爷杀了你父母姐妹兄弟全家么?全国缉捕?吃喝玩乐你们倒行,捉贼恐怕还差那么点火候!”

  姚捕头面色一沉,但听得一捕快喊道:“大胆!”纵身扑去,双拳连环,朝柳墨面门一阵招呼。

  “啊哟!有话好好说哪!”那书生见两人越说越僵,竟到动手的地步,双掌一圈,把对方的拳头叠肘按住,那捕快出力一挣,竟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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