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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恋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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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踏进这栋别墅时起,占星辰就很清楚,即使他想破脑袋要闯进来,也是找不到温暖的。
蓦地,他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罗素素。
是她一手导演了那一晚的戏,可惜她这个当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没有把他和温暖撮合到一起,反倒把温暖推给了容爵!
如果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定然是要来找人的,即使找不到温暖,凭他们罗家和容家的关系,定然是会搅得容家不得安宁。
主意打定,他拉着温柔的手就往别墅外走,“温柔,我们先回去,我知道找谁打听你姐的下落了!”
“你打算找谁?”
“罗素素!”
“罗素素?她怎么会知道我姐的下落?”温柔一头雾水,脚步却不听使唤地跟着占星辰往外走。
两个人还没有坐上车,迎面看见一辆炫蓝色宾利欧陆飞驰而来,一个急刹后,车子还没停稳,容爵抱着一个人从车里跳下来。
他面色铁青,额头上全是汗水,身上的衣料全被汗水打湿了,还未走进别墅,他就扬声高喊,“安伯!快!把我的药箱拿来!”
温柔下意识地往容爵怀里的人儿望去,这一看吓一跳,惊呼,“姐——”
她奔了过去,面前的温暖虚弱到连抬眼皮这样的简单动作都无法办到,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浑身哆嗦,唇色乌青发紫,脸色惨白如纸,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姐,你怎么了?快睁开眼睛醒醒啊!姐——”
占星辰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禁一愣,骤然伸手揪住容爵的衣领,惊惶暴喝如闪电般劈下,“容爵,你对温暖做了些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容爵也恼了,挥手将占星辰甩开,气急败坏地吼道,“姓占的,你滚远点,本少现在没工夫理你!”
占星辰大为光火,爬起来就要冲上去,两侧黑衣人及时架住他。
这时,容爵怀里的温暖半睁开了迷蒙的眼睛,像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一般,喘息都是中奢侈,努力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好冷……”
容爵脸色大变,“安伯,快!快点把温暖抬到卧室里去!”
占星辰愣住了,恍惚间,隐约看见温暖的脚脖子上缠着一条绷带,绷带下方有两个小小的血洞,顿时一颗心如坠谷底。
NO101 做鬼也要把你从鬼门关里捉回来!
容爵脸色大变,“安伯!快,快点把温暖抬到卧室去!”
占星辰愣住了,恍惚间,隐约看见温暖的脚脖子上缠着一条绷带,绷带下方有两个小小的血洞,顿时一颗心如坠谷底。
温柔猜到了些什么,却又怕是自己猜到的那个答案,吓得六神无主,她颤抖着扯了扯占星辰的衣角,“星辰大哥,我姐她……”
占星辰动了动唇瓣,艰难地吐出,“被蛇咬了。”
温柔浑身的力气像是抽走了似的,差点儿站不住脚,虚弱地晃了一下。
楼上有人喊,“温家二姑娘,少爷叫你上来帮忙!”
温柔赶紧上楼,占星辰跟着她后面。
被蛇咬是一种痛苦的经历,那种侵入血液的疼痛由里到外痛得钻心刺骨,难受得很。
温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蛇咬到的,只记得自己穿过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时,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一开始并不觉得有多痛,和容爵坐上船后,伤口上的毒液就开始迅速扩散了,被咬伤的肌肤周围很快红肿起来,并慢慢开始向上蔓延,甚至出现了水泡,视线模糊,心跳也开始加剧。
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容爵的怀里。
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到容家老宅的,温暖的意识在渐渐消失,隐约能一道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在耳边咆哮。
“该死的女人,你不许死!听见没有?!没我的允许,不准你死!你给我清醒一点,你要是死了,做鬼我也要把你从鬼门关里捉回来!”
漂浮无依的意识被他的吼声震回,她觉得好冷,下意识地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胸前。
为什么想要睡个觉,他也不许?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霸道……
眼前一片黑暗,她想睁眼,却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温柔见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急得泣不成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是说集训吗?怎么参加个集训,我姐就变成这副鬼模样?!”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容爵,他没有说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忙碌着。
他叫人找来一只小巧的手电筒,在温暖受伤的脚脖上仔细查看了一番,吩咐,“安伯,去帮我兑一些肥皂水,再把打火机和小刀找来,她伤口上还留有蛇的毒牙,需要拔出来才能清理毒液!动作快!如果毒牙顺着血液流进血管里,那就晚了!”
安伯点头,立刻让人找来容爵需要的东西。
清理毒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要用小刀火烧一下消毒,挑出里面残留的毒牙,然后以牙痕为中心作十字切开,深至皮下,然后用手从肢体的近心端向伤口方向及伤口周围反复挤压,促使毒液从切开的伤口排出体外,边挤压边用清水冲洗伤口,一边冲洗,一边挤压,反复排毒。
这整个过程至少需耗时二三十分钟,奇痛无比,男人都未必能忍受得住,更遑论是身为女人的温暖。
当容爵拿起消毒后的小刀要在温暖的脚脖子上切下一个十字架小口时,占星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显然,他不放心容爵。
“占先生,救人要紧!”安伯劝道。
但,占星辰紧握容爵的大掌依旧没有松懈的迹象,直到温柔大呼,“快!我姐要不行了!”
两个男人倏然回首望去,温暖的脑袋歪向另一边,奄奄一息。
占星辰咬牙,眯眼盯着容爵的俊眸,沉声说道,“容爵!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
容爵默默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温柔亲眼看见温暖在没有注射麻醉剂的情况下,脚脖子上被容爵划了个十字形的口子,从血淋淋的伤口处挑出毒牙。
为了不让温暖咬伤自己的舌头,容爵细心地找来一只筷子,让她咬在口中,即使她痛得咬牙,也不至于咬伤自己。
为了把毒液全数清理出去,他甚至用嘴去吸她脚脖子上的血水。
他的种种行为,让温柔产生一股错觉。
难道,他是真心喜欢姐姐的?可是,怎么会呢,他那么爱欺负姐姐,竟然是喜欢她的?
在温柔眼里,容爵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渣,专欺负弱势群体,姐姐温暖就是受害人之一,像他这样的渣男,心中也会有爱?温柔摇了摇头,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目光落回姐姐温暖身上,她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不是青一块,就是红一块,隐约还有擦痕,像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擦破了皮肤。
除此之外,最叫人迷惑不解的是她的颈脖处有两处明显的紫红色印记,一处在靠近锁骨的地方,还有一处在左侧颈脖上。
那紫红色印记像一朵朵草莓印在上面,温柔眨了眨眼,忽然发现那印记好像是言情小说里面说的那个……
唔,叫什么来着,吻痕?!
之前看见容爵抱着温暖从车里下来时,她身上裹着容爵的衣服,她那副样子,简直像是被人强爆了!
她一下子捂住了嘴,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
难怪星辰大哥那么担心,原来是担心容爵伤害姐姐!诸如绑架和强歼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的确很可能是容爵会做的!
她不可置信地瞪向面前正专心致志为温暖治疗蛇毒的男人。
感觉到一道仇恨愤怒的视线瞪向自己,容爵抬起眼皮瞟了一眼温柔,看见她的视线落在温暖衣果露在外的颈脖,大抵猜出温柔的想法了。
他不着痕迹地用被子盖住温暖的身体,说道,“你是她妹妹吧?去帮我打一盆温开水。”
温柔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中,愣愣地下了楼,占星辰迎面走来,问道,“温柔,你姐怎么样?”
“嗯,她还好。”她点了点头,神色恍惚。
蛇毒确实是清理干净了,可是姐姐矢身的事呢?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她心里的伤痛该是怎样也清理不掉的吧?
温柔不知道该不该跟占星辰提姐姐矢身的事,独自把心事埋了下来,回到楼上继续帮容爵打理温暖的伤口。
处理完一切,从卧室里出来时,温柔终于鼓起勇气,唤住走在前面的容爵,“等一下!”
容爵足下一顿,并未转身,而是微微侧过脸,似是猜到她有话要说,率先开了口,“你先回去吧,过两天再来看她。”
不意他要赶自己走,温柔慌了,“我想留下来照顾我姐。”
“不行,温暖有我一个人照顾就可以了。”
“可是……”
话音未落,容爵倏然转身打断她,眼神阴鸷,“治疗蛇毒,你比我在行?”
她顿时哑了口。
“留她在容家,无论是人手还是物资,都比你们温家好太多,由我来照顾她是最好的选择。”
温柔想起温暖身上的痕迹,忍不住问,“容爵,你这是什么意思?关心我姐还是怎样?如果你真的关心她,为什么要欺负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姐身上的那些痕迹,你以为我看不到?!”
男人沉默不语,良久,才迸出两个字,“送客!”
“是,少爷。”
她气得咬牙。什么嘛,自己说了这么多,他竟然什么都不解释?!
越想越气,温柔忍不住骂道,“容爵,你给我听着,我不知道你和我姐发生过什么,不过她已经被你伤害过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她第二次。我姐是个表面坚强,内心脆弱的女人,她经不起你折腾。现在,因为你,她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你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如果你还有人性的话,我希望你能善待她!”
话落,她十分火大地冲下了楼。
——————
温暖一觉睡到了翌日中午,把她弄醒的不是别人,正是容爵。
她感觉到有人在搬弄自己的身体,肌肤被热毛巾擦过的地方先是温温的,而后又沁出凉凉的湿意,清凉的触感令她意识迅速恢复清醒。
她忽地想起些什么,脚脖子上的那股刺痛依然存在,倏然间就睁开眼,撞入眼帘的是容爵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
他拧了条湿毛巾,正在给她擦身子。
擦身子,等等……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霍然反应过来,掀开被子一看,不着一物的身子全然露在他面前。
呆了两秒,她啊了一声,迅速将被子盖回身上。
“你鬼叫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容爵的脸色越来越暗沉,温暖下意识地抱紧被褥,往一侧翻了个身,正想收回脚,却被容爵捉住脚踝。
她心头一惊,他却先发制人,口吻玄寒地说,“别动,我给你上药,”
原来是上药,她还以为他情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想趁人之危再次发泄兽裕呢。
温暖暗自松了一口气,神经线依旧不敢松懈。
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药膏,淡淡的绿色,带着一股清香,他蘸了一点儿在食指指腹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的脚上。
她很少见到容爵温柔的这一面,一时间失了神,渐渐陷入长长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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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2 记住,我要一份大礼
那一天,她去奥数班上课,容爵也跟去了。
温暖没说什么,他情愿当跟屁虫就随他好了,反正像他那样的有钱少爷是走后门才被选上的,一上课就会原形毕露。
哼,她就等着看他出丑吧!
可温暖怎么也想不到,情况与她想象的完全相反,容爵不仅对每一道题对答如流,甚至还能用比老师更好的解答方式解题,一堂课下来引来满堂喝彩,同学们对他的崇拜之情犹如长江之水,源远流长连绵不绝。
她记得他在黑板上刷刷飞舞着粉笔时,那模样就和现在这般极为相似,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照在他身上,落在他手指的皮肤上,显得有些透明,像是匀染上了一层光晕似的。
那是温暖第一次正眼看他。
唔,也不对,应该是第一次偷看他才对……
当他转过身来,骄傲的目光如惯常那般肆无忌惮地迎向她时,她惊得立刻调离视线,不敢再抬头看他一眼。
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那感觉很狼狈,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记得那一幕。
“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帅,可是你有必要看我到流口水吗?”他戏谑的声音传到温暖耳朵里,惊得她倏然清醒过来。
“我,我只是在想别的事。”她红了脸,有些懊恼。
最近,她怎么总是爱走神?
温暖的脸颊蕴着娇红,灵动的双眼盈盈萌动,白里透红的肌肤虽然还有些淤青,但依旧遮掩不住她内里的粉嫩。
虽然她全身都是伤,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倒多增添了一份病态美,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她都像是一个折断翅膀的天使,美得叫人心悸。
他勾了勾唇,坏坏的低笑,“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想我,而是想别的吗?嗯?”
不意他说出这么一句动情的话,温暖心口一窒,回首看向他时刚好印上他的唇。
吻,一如既往的火剌,霸道,强势。
“你是不是该谢谢我?”他偷了一口气,继续吻她,在她下颌和唇边落下许多星星点点的细吻。
她脑子里一片浆糊,他的唇把她堵得严严实实的,她来不及说个谢字,声音全被堵回喉咙里。
她惊惶极了,他想要做什么?趁她受伤的时候欺负她吗?她不相信他这么情兽,竟然想要做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来!
容爵确实很想要她,可他终究没有温暖想的那么坏。
要知道,刚刚才尝过她的滋味,就像是中了鸦片的毒,上了瘾一般,欲罢不能,那滋味别提多难受,想忍却心痒难耐,就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全身都快被裕望的火苗烧尽。
他只能靠偶尔的亲亲或是抱抱灭一灭心底的火了,说道,“今天暂且放过你,等你好了,我要你还一份大礼给我。”
如果这话是放在以前,她可能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可如今她已不再是处子之身,依照她对容爵的了解,可以判断得出这句话里的情涩意味。
“你,你……”
温暖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容爵看见她脸色的变化后不由得眸底一沉,下一秒腾地松开她,起身离开。
他的狂狷和热情来无影去无踪,之前还是满满的眷恋,突然间就松开了手,将她凉在榻上。
他从衣兜里掏出某样东西,是个精致的小瓶子,放在温暖身旁的柜子上,“这是避(和谐)孕药,一会儿记得吃掉它。”
温暖怔了怔,心口微微一揪,视线落在那个小瓶子上。
怔愣只是一瞬,她随后坦荡地取过那个小瓶子,说道,“我现在就吃掉它,免得一会儿忘记了。”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场交易,自然是妥善处理永绝后患的,如果有了孩子,对他们俩都没有任何好处,她没什么好埋怨的。
她平静地拧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就着温水服下,动作一气呵成。
男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反倒僵在原地。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眼睁睁看着她吃下去,他该是松一口气的,可心口为什么会紧紧一抽?
难以言喻心底的那股抽痛,容爵咬牙离开,门被他摔出巨大的碰撞声。
下了楼,发现阿ben正在等着,他三天没去公司,有很多事都在等着他处理,两个人进了书房开始谈公事。
阿ben手拿资料汇报道:“容少,您让我搁置罗氏企业的案子,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是否还要继续拖延下去。”
“不用,”容爵勾了勾唇,“我已经有办法了。”
阿ben有些狐疑,“您打算继续牵制罗氏?”
“嗯,”容爵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交给阿ben,“你打开看看。”
阿ben接过来,打开手中的三份文件仔细察看。
容爵指着资料中的某个小图说道,“当初我们抛出这个合作投标案的时候,罗氏是靠老爷子的关系才拿到手的,但是你也知道,这个案子里面最关键最核心的环节便是这一部分的零部件制作。”
阿ben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接过他的话头继续道,“虽然罗氏企业也是靠机械手工制作发家,但是这种精密零部件的制作恰是他们最薄弱的环节,所以在整个方案中,他们把这部分的制作交给了加拿大知名的ysd公司。”
“嗯,”容爵笑了笑,颔首道,翻出另一份资料给阿ben看,“你看看这个。”
阿ben埋首,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恍然大悟,“而您已经把ysd公司买下来了?!”
“没错!”容爵笑得胸有成竹。
阿ben恍然大悟,脸上尽是钦敬之色,“容少果然是容少,真佩服您的商业天赋!”
容爵微弯唇沿。
罗氏当初的方案做得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出色,在所有竞争对手里可谓是最出类拔萃的一家,但这恰恰是最让人怀疑的地方。
后来经过调查,证实了他的猜测,果然是老爷子背后放水,暗地里将项目的细节和关键全交代给了罗氏。
他当时并没有拆穿他们的把戏,就是伺机掌握最有力的打击方式,只待罗氏跳进来,他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事实上,容爵本身早有意收购ysd公司,只不过是碰巧两件事凑到了一起,所以他顺带着打击罗氏一把,反正不费吹灰之力。
阿ben将资料收起,起身道,“那好,容少,我马上去着手办这件事。”
办完公事,阿ben临要出门的时候转身看向容爵,“容少,还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你说。”
“上一次您让我暗中调查温家,发现有人刻意抹掉温家离开南城后五年间的消息,所以我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发现一家叫做‘卓森’的私人侦探公司很可疑,但是……”
微顿,他略微踌躇。
“但是什么?”
“等我找到那家公司的时候,却发现公司老板早在两年前就已去世。而且,查不到他一星半点儿的信息,他的身份证、家庭住址、以及过往历史档案全是假的……”
“假身份?”容爵皱眉沉吟。
看来,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半晌,他挥了挥手,“继续查下去,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我明白!”
两个男人从书房里出来时,一名佣人风风火火地从二楼冲下来,见到容爵的身影就大呼小叫起来,“少爷,不好了!温小姐不吃东西,摔烂了饭碗,还说要离开别墅!”
容爵唇边的笑意顿时凝结,起先还很舒展的好看眉宇渐渐皱成了川字。
他低咒了一声,骂道,“该死的女人,又发什么疯?!”话落,便马不停歇地奔往二楼卧室。
身后,阿ben看着主子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全身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良久才摇了摇头跟上去。
为了天下苍生着想,他还是赶紧跟过去吧,否则一会儿别说火山冰山,连喜马拉雅山也会爆发了!
——————
一想起容爵说要她还一份大礼给他,温暖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受不了他不知何时意起的招惹,更经不住他无休无止的强要,好像只要一遇见他容爵,她就成了苦情戏里的女主角。
不,这样太不像她温暖了,她必须反抗才对!
都说女人一旦矢身,一开始的贞女表现就会被男人全盘否定,男人会觉得那只是作秀而已,会觉得和这个女人做那种事是越来越容易的一件事。
难怪乎,他对她的予取予求越来越肆无忌惮!不不不,她绝不甘心沦为容爵发泄兽裕的工具!
她忽然想起那份合约,他曾经说过,合约期限直到他对她腻味为止,换句话说,只要想办法让他早些对她腻味就行了。
主意打定,温暖就开始想对策。
要怎么做才能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腻味呢?蓦地,她想到了些什么,眼神突然一亮,整个人的表情变得霍然明朗。
正好,这时候家佣送饭上来。
容家真是奢侈,家里的女佣没一个是她觉得眼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故意安排,她想找个熟面孔贿赂求助都不行。
女佣知道温暖是主人的女人,毕恭毕敬地说,“温姑娘,这是您的午饭,请趁热吃了吧。”
温暖一看,不禁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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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3 温暖使唤容爵
就一顿午饭而已,竟然也那么奢侈,瞧瞧这菜式,一支香草烤羊排,一小盘白蛤蒜蓉意大利面,一盅南瓜奶油浓汤,甜点是一块竹炭乳酪土司。
啧啧啧——
无论是颜色还是装盘都完美到极致,连温暖都禁不住瞪直了眼想要感叹出声了。
但,仅止于心里这么想,她绝不能露出一副眼馋的表情!
当女佣看见她一脸怔愣的眼神时,十分期待地问,“温小姐,您觉得怎么样,满意吗?”
温暖一下子清醒过来,摇了摇头,清了清嗓,佯装不满意的样子板起脸孔,并将脸撇向一边,说道,“告诉你们容少,今天我不想吃西餐!”
“这……”女佣面有难色,主子习惯吃西餐,家里没有能用得上的中餐大厨,这可怎么办?
又唯恐没有伺候好温暖,主子会怪罪在她的身上,女佣赶紧下楼请示管家安伯。多年不入厨房的安伯竟然下厨,重新做了几盘菜,命人送上二楼主卧室。
温暖没想到那女佣隔了二十分钟后又上来复命了,更想不到她手里还端着几盘热气腾腾香喷喷的中餐。
仔细一看,一盘鱼香肉丝,一盘双椒鸡,一盘麻婆豆腐,一盘炒青菜,一碗蹄花汤,都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还别说,前两天她和容爵在小木屋里待了两三天,没有沾多少肉(和谐)荤,现在倒是真的饿了,她觉得自己饿得几乎可以吃下一头牛。
温暖忍不住咽了一抹口水,直盯着那几盘菜移不开视线,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向摆在她面前的筷子……
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声音:温暖,你打住,千万不能吃!就算再饿也不能吃,你刚才不是已经打定主意,在达成目的之前,哪怕饿死自己也得忍住这张嘴吗?!
她深呼吸一口气,猛地拍了自己的脑门一记。
把心一横,咬牙道,“拿走!这些东西我都不想吃!”
女佣的额头都皱出来三条横线,“温姑娘,您不吃不行啊?您这样,是会饿瘦的。”
“反正我就是不吃!饿死我,我也不吃!”
“不行啊温姑娘,我求求您,您多多少少还是吃点儿吧?”
温暖急了,一把推出去,“跟你说了,不吃就是不吃!”怎料这么一推,盘子从她手上摔出去,哗啦一声摔在地上七零八落,一地狼藉。
她一下子怔住了,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变成这样,那名女佣吓得不得了,眼眶一红,跪在地上哭起来,“温姑娘,您想吃什么?我再去厨房给您做。”
“……”温暖一下子就心软了,想了想,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要我吃也行,去把容爵叫来,只要他给我做我就吃,如果他做不了,那我就离开这儿!”
女佣顿时呆住,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连温暖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见温暖的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女佣不敢怠慢,只得奔下楼去书房找容爵。
听了女佣的解释,容爵面上的表情变得说不出的阴翳,脸色一寸寸变黑,唇渐渐抿紧,听到最后,他整个人已近暴怒的边缘,显出狂怒的征兆。
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她说,如果我不做,她就离开别墅?”
女佣噤若寒蝉,只敢微微颔首。
容爵骤然停住脚步,眉眼一凝,寒冷的眸光令女佣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下一刻,他忽然抬腿踹向卧室门。
“砰——”巨大的声响令温暖和女佣都惊呼出声,“啊——”
温暖吓坏了,惊愕地看向来人。
门口那道俊逸的身影远远盯着她看了数秒,突然扯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来,“要我亲自做给你吃,是吗?”
她呆住,愕然许久才想起点个头。
“很好,你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做!”说着,他哼嗤一声,“胆敢使唤我容爵,你有种就给我吃得干干净净!”
“……”温暖语遏。为什么,她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男人转身就不见了踪影,随后出现在门口的阿ben看着温暖摇了摇头,那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说:你惨了,又惹到容少了,惹谁不行偏偏惹到我们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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