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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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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感觉而已!”韩舒桐抹了抹脸,“好了,说说别的吧!”
  “对啊,说点开心的事情!”我手搭着她肩上,“要开开心心的,才会越来越漂亮!”
  “说到好玩的事,我倒有很多!”她捂着嘴笑,“都是孟之洋的糗事!”
  “啊!?”
  “你知道他为什么老臭着脸吗?因为他觉得这样比较酷!还有小时候都是我欺负他,而且总是把他弄得哇哇大哭!还有你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可乐吗?”
  我摇头。
  “小时候家里种了一棵辣椒树,他嘴馋偷吃,辣的他上窜下跳,嘴唇都血红的了,于是我马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给他,还挺有用,马上就好了!”
  “哈哈……”
  “你有什么好玩的事?”
  “我想想,好象没有唉!”我挠头苦思,“哦哦,小时候睡觉的时候我总喜欢把脚丫子放我哥脸上,而且还不洗脚,哈哈!还有有次我把我哥的裤子变成了开裆裤,然后你知道的!还有学校里有个丑女喜欢我,总跟着我,后来我见到她就逃,跑得比兔子还快!”
  “啊!你也很调皮啊,哈哈……”韩舒桐一笑,便柳暗花明起来。
  终于我知道了何为千金难买没人笑!还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天大亮的时候,韩舒桐已经对好了一座沙城堡,她得意得说,“看我堆的宫殿,童话里公主王子就在这里面生活!”
  “啊,这是宫殿啊!”我挠了挠鼻子,“我还以为是猪圈!”
  “我靠,你小子!”她的小手掌拍在我脑袋上,“一天到晚猪啊羊啊牛啊。能不能高雅一点!”
  “我就是个俗人啊,而且是乡巴佬,整天看人家种菜浇水灌溉,放牛放羊……”
  “唉,这种日子也挺好啊,简单!”
  “那以后你到我家去玩?”我想我的眼睛肯定比钻石还闪亮。
  “以后再说咯!”
  “嘿嘿……”我又开始窃笑。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韩舒桐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打了一个哈欠,“回去补眠!”
  “嗯,那走吧!”我自然而然牵起她的小手。
  “哎呀,不好了!”
  “怎么了?”被她一吼我倒心惊胆战起来。
  “鞋没了!被冲走了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背你回去?”我正准备摩拳擦掌。
  “不要,你不行!”韩舒桐拿出手机,拨了个号,“老孟,起来了没……来背我回去!”便挂了电话。
  “你不能叫他拿双鞋来?笨啊!”
  “哦哦,我怎么没想到!没关系他精力多得用不完!”
  我在心里臭骂自己,真是没用!这么好的机会给别人占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毒?

  一切生活都步入了正轨,我的学籍得以保留,是韩舒桐帮的忙。
  当我问她怎么做到的时候,她说,“这是爸爸欠我的!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向他求情!”
  沈老师也慢慢地适应了新的工作,跟同学们打成一片,没有了一开始的窘态,时而组织点班级活动什么的,而且这位年轻的女老师也是多才多艺,会打球、会唱歌、会跳舞,记得有一次她在班上展现她的设计天赋,硬是把一块破布变成了一件肚兜,在所有学生的“啧啧”声中,她的表情无比的满足,学生们还有些意兴阑珊,争相说道,“老师再来个三角裤,老师再做一个Bra……”真是女生们兴奋,男生们羞奋。
  孟之洋旷课的次数少了,韩舒桐也在我的调解下放下自视清高的态度交了几个朋友。
  而再次见到那个学姐的时候,她已经是公司里的白领,没想到她还认得我,这次她有所觉悟得说,“以前是自己太自私,太爱慕虚荣,其实妈妈幸幸苦苦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只是条件差异,但是母亲总是会把最好的给孩子的!走上社会看到那么多居心叵测、明争暗斗的人,心里总想着只有爸妈是永远对自己好的!即使闺蜜有时候也靠不住,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就分道扬镳了,真是心寒,还好有妈妈的怀抱和安慰!”
  我说阿姨还在学校里干吗?她说“不干了,我都已经有工作了,虽然工资还不是很高,但是养得起自己,妈妈也太累了,需要休息!”我说学姐你长大了啊,她说是啊,然后笑着挥手走了,我似乎看到一面女强人的旗帜正高高升起。
  哥哥期间也做过不少工作,搬家、快递、建筑工人……只要是卖力气的他能做的,他都乐此不疲,他夜以继日的干活,每天休息时间很少,睡觉的时候就挤在厂里6个人的宿舍里,很小的一间屋子才十多平米,就在学校附近一栋老式公寓里。
  他身上总是有些撞伤、擦伤、瘀伤。他们的屋子里堆满了换下来的脏衣服、臭鞋子,窗玻璃碎了一半,工人们吃喝都在里面,还有吸烟喝酒打牌,空气浑浊一股臭味,像个难民营。第一次去的时候门口堆满了杂物连门都进不去。
  哥惊讶我会来找他,他说你来干嘛,有事我去找你。
  我说怎么不能来啦,这里又不是虎穴狼窝。
  他摇了摇头说空气不好。我挺心疼我哥的。
  说着对面一个民工模样的人把脑袋从饭盒里抬起来,露出一口黄牙笑得鬼鬼祟祟,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戏了像个鸟窝。
  还有一个睡着了呼噜声震天。还有三个打牌的嘴里叼着香烟脖子里挂着毛巾,嬉笑道,“老叶,你弟弟比你好看多了!”
  这些个人黑得像碳里滚过,他们赤着膊,可以看到身上一条条嘿嘿的汗痕。
  哥哥讪讪笑道,“好看顶个屁用,体弱多病的!像林妹妹!”
  那些人倒是豪爽,听着便哈哈大笑起来,之后他们便都叫我林弟弟,有些什么好吃的零食也偷偷塞给我。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去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经常帮他们打扫打扫房间,洗洗擦擦,房间也干净了很多,他们不爱干净的坏习惯也改了很多,说是干净了我才会多来。
  那天我来看到哥床上一堆脏衣服便放盆里到水池去洗,想着帮他做点事好分担分担。
  没想到他看到了劈头盖脸就数落我,说我没事找事,闲着就去看看书。他真生气了,一脚把盆都踢飞了,之后一直不理我。我心里震惊委屈,泪都憋在眼眶里。
  待他消了气,问我“药是不是要吃完了?”
  “还有一些。”我说,“这个药是不是很贵?”之前看到过一种药一颗要两百块钱,而普通药物才几块钱一盒。
  “你什么都别管,做好自己的事!”他有凶了我一句,我也不敢多说。
  之后他就又把药送来了。
  校医对我能够留校也感到惊讶和欣慰,她给我开了些常规药,说医务室太小没什么好的药,要是不舒服就过来,心里挺感动的。
  校医又问我在吃什么药,我拿出来她看了又看表示没见过这种药,她拍着脑门说整天呆这个小医务室里都跟社会脱节了。
  后来她因为好奇拿了一颗药去研究成分,药理作用。
  其实我也是挺奇怪的,这个药越吃越多,本来一天两颗就行,后来一天要四颗才顶得住,到现在一天要吃八颗,这样下去真是无底洞啊,问了姓卓的说是正常现象,是身体耐受能力好了。
  我也就半信半疑,却总是隐隐不安,也不敢多想,只要每天顶住上几节课就行了,大一课也不多,上完课回来就能死睡,反倒社团里的活动比较多,而我么也似乎没什么精神和热情去参加。
  有一次学前心理学课上,我竟然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下课了被同学喊了半天才醒过来。
  经过那次体检,同学们对我的身体状况也有所耳闻。抬头便看到一张张紧张的脸。
  “班长,你脸色好差!”
  “以前上课你都认真听,今天怎么睡着啦!”
  “……”
  我只觉得脑袋昏昏、嗡嗡叫着,眼前好像有个小黑点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
  我说,“没什么,就是感觉好累!大概睡眠质量不好!”
  等他们慢慢散去,我才撑着桌子站起来,两只脚像踩在云端上一样,头“哄”得一下像有什么炸开了,眼前是一片黑雾。
  我又坐下来手撑着额头缓缓。这感觉不像是平时发病,胸口不痛也不闷也不喘,只是全身无力,身上骨肉都要像泥人过河般倾塌下来。
  我歪着头半边脸贴着桌面,突然想到原来是早晨忘记吃药了,于是连忙掏出药瓶子打开一下子吃了五颗。
  韩舒桐和老孟看我半天没出来也从门口折了回来。
  看到此景大为惊讶,“你这是吃饭还是吃药啊?”
  “没办法,不吃就没力气没精神浑身难受!”我恹恹地说。
  “我看你不是吃药,是吸毒!”孟之洋说。
  闻之,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心想着不会的,怎么会呢?卖毒品是犯法的,姓卓的不至于吧!
  他们俩忧伤的看着我,我咧开嘴冲他们笑笑,可是看到他们更忧伤的眼神。
  “别笑了,笑得真难看!”
  过了一会儿药力发挥了作用,我精神一抖擞“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像刚才的疲累只是幻觉。
  孟之洋过来要搀我,我挥了挥手说不用,好了。
  他们两个相视一望,一脸匪夷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

  “真的没事吗?”韩舒桐疑惑地问。
  “真的!”我原地跳了几下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灵丹妙药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特效药!”说着孟之洋手伸进我口袋里来掏药。
  “不行,这是我的隐私!”我气他随随便便,关系再好也不能这样吧。
  “我只是要一颗,我爸爸是医生,专攻胸外科和药剂学!我只是让他研究研究,听话啊!”孟之洋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我后脑勺,我勒个去,我明明比他要大两岁,怎么变成小弟弟了。
  “好吧!”我苦笑拿出一粒,“应该没问题的吧!”
  “什么应该不应该,有就是有,没就是没,你在害怕什么?”
  “谁害怕了!”其实不怕是假的,在这之前其实已经有些怀疑了。
  “包在我身上!”他又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转眼已到深秋季节,校园的梧桐树叶子差不多都落了,仰头望去不再是一片绿,而是蓝蓝的天空,空旷而高远。
  大哥几经捻转换了不少工作,现在也基本上固定了下来。听说他白天搞销售,晚上去做酒店的保安。
  具体做什么事情我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渐渐阔绰了起来,搬了新家,衣服全换成了名牌,头发也弄得有模有样,整个人也焕然一新,感觉都陌生起来。
  大概有了空闲,他总是煲点汤啊做点菜送到学校来祭我的五脏庙,他说他就住在附近的××路××公寓,具体在哪里他也没让我去过。
  有天他带我去商场买衣服,他给我挑了件蓝色的秋衣,叫我穿上给他看,我一看价格牌心想哥疯了,这么件衣服要800块,我赶紧给还了回去。
  “叫你试一试你挂回去干嘛?”老哥用余光瞟了我。
  “要800rmb,你是不是看成80了?”我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
  “是800啊,我又不是斗鸡眼!”
  “你哪来的钱啊抢的还是偷的?”我纳闷。
  “反正是我劳动换来的,对了,是一个老板看我能干把我提上去了,现在做管理呢!”老哥眼神有些闪烁。
  “这么利害?是不是女老板啊?是不是谈恋爱了,傍了个富婆?”我猜测。
  “是啊是啊!”老哥撇了撇嘴自顾自看衣服,“所以多买些衣服,马上天气要冷了!”
  既然是沾老哥的光,我也就不客气了,像秋风扫落叶似得,把喜欢的衣服一件件试过来!
  刚还在我们后面面若冰霜的服务员一下子就热情了起来。
  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回去路上我一再问他住在哪,他支支吾吾也说不清,说没记门牌号。
  我觉得事有蹊跷,带着无比好奇的心,有一天我偷偷地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
  经过几次不懈的努力,我终于找到老哥的贼窝,只是奇怪他每天要走很多远路绕来绕去。
  有天傍晚我终于忍不住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我。
  “你找谁啊?”
  “请问叶大冬住这里吗?”我真怀疑走错了地方。
  “我这里只有冬子,没有你要找的人。”然后门就被“砰”地关上了。
  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整颗心都凉透了。
  这个女人少说有四十五,身体胖得像个水桶,脸上一脸横肉。我想一定是找错地方了,老哥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想走却又觉得不太对劲,于是便等在过道的一角。
  天色已经按下去了,外面的路灯一一亮了起来,突然楼梯的感应灯亮了起来,紧张的朝那里望,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走了上来,然后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样的一幕让我感到窒息,我一股脑从三楼跑到底楼的花坛里,深深的呼吸,心脏不安的跳动着。
  冷风吹得我慢慢冷静下来,想着其实喜欢谁都是每个人的自由,只要是哥哥喜欢的,我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呢,管她几岁长得怎么样是做什么的。
  如此一想,心中慢慢安定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跟他提出要去他家,想跟嫂子好好交流,可是他总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我问他,“哥,你说爱情是怎么样的?”
  “爱情就是两个人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亲亲我我呗,傻小子,干嘛突然问那个!”
  我心中疑问越来越多,“没有啦,就是随便跟你扯扯。”
  “你小子是不是喜欢上谁啦!”
  “没有没有!”突然话题一改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明明是我调查他。
  “别欲盖弥彰了,上次我看到你跟一个女孩子手牵手,还挺漂亮的,有眼光啊!”
  “我也不知道啊,她总是若即若离的,我也不好问她!”
  “看来是真的了!”他马上像泄了气似得,“其实不是哥不支持你,只是你承受不了!”
  “为什么,爱情不是非常美好的吗?我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开心很满足!”
  “你还太小,什么都不懂!什么也没经历过!”
  “老哥,我都20了,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咱爸20的时候你已经在喝奶了!哈哈!”
  “你提爸干嘛?”他好似有些生气,“小弟,爱情是甜蜜的,却也是苦涩的,而且越是爱得深便越是在乎也就会被伤害的越深!可能一眼望过去是一马平川,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落到万丈深渊!”
  “老哥你怎么懂那么多啊,好像恋爱专家!”
  “我自是比你经历的多!所以在还没陷进去太深的时候收手吧!爱情这个东西你最好不要碰。”
  “你不支持我就算了,还劝我放弃,为什么我就不能爱一个人呢,我就不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呢?”
  在一番爱的教育之下,我突然对哥哥对嫂子失去了兴趣,我扔掉手机,全身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来。
  到底我跟韩舒桐之间是不是爱情呢,或者只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在心灰意冷的时候互相拥抱取暖。
  说真的,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优秀的地方,人家又是高高在上的校长千金。
  夜越来越深,校园里人几乎绝迹,只有隐匿的地方可能有一对情侣相互拥吻。
  和韩舒桐并排坐在曾经坐过的长木椅上,两个人保持着一个篮球的距离。
  我们谁都没有看谁,但是空气里荡漾着一股莫名的情思,好像有好多鲜花盛情开放,我晃着双脚掩饰着心中紧张和喜不自禁。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选择在夜里杳无人迹的地方约会,而白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美好的时刻像是一场美梦。
  “叶小秋,你是不是喜欢我?”沉默被打破,我想起两个多月前她也曾经问过这样的问题。可是这次谁也没有回避。
  “我想是吧,看不到你的时候总是想着你,满脑子都是你,在一起的时候又紧张又激动,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每次相处都小心翼翼的,害怕做错了什么使你离我远去!”
  “我知道,所以你一直偷偷看我?”
  “你怎么知道的啊?”
  “有它!”韩舒桐拿出一面化妆镜,“所以你看我的时候我也在看你!而且我觉得目光是有温度的,每次我都会觉得耳根烫烫的。”
  “唉,可恶的魔镜!”我恼羞地将头低着,“怪不得,我每次看你我的脸也烫烫的,原来你也在看我,呵呵呵!”
  我想了想那个问题好不容易从我嘴里吐出来,“小桐,你喜不喜欢我?”
  沉默,能使空气结冰的沉默;心跳,如万马奔腾。认命般的闭上眼睛。
  突然感觉嘴唇上被附上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我蓦地睁开眼,韩舒桐的脸就在近在我眼前,我们的鼻尖碰到了一起,嘴唇相互摩挲。
  出于身体的本能,我的身体慢慢向她靠拢,她顺势侧过身体坐在我的腿上,我们的手臂交织在一起,我们的气息缠绵在一起。
  我吻着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她的耳朵,两个人的外套都敞了开来,薄薄的内衣让两个人的胸口几乎贴在一起。我僵硬的胸膛紧贴着那带着快速律动的柔软,心中百转千回。
  慢慢的身体像是烧了起来,她的脸庞也红了起来,让我想到那一天我们在海边升起的一簇篝火,燃烧着燃烧着,直到天明。
  这是个充满神奇魔力的夜晚,也是一个令人尴尬的夜晚。我的初吻便在这兵荒马乱中交了出去,最后却因呼吸困难心脏不适而告终。
  后来我们只是相拥而坐,抱着那个柔软的身体,心中却升起一种莫名的哀伤。我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孩子,为什么她能够把这些做得那么自然而然,行云流水一般的流畅。
  “真冷!”身体的热度慢慢褪了下去,我把衣襟紧紧的拢在一起。
  不知怎么的,陆辉不怀好意的笑出现在我脑子里。
  不过我马上想到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应该是合情合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爱情在两个人的对望和拥抱中不断升温,直到某一个月朗星疏的夜晚,两个人把身体无私献给了对方,在一方慢慢的引导下,虽然几经周折,最后终于水到渠成。
  听不到海浪拍岸的声音,全身所有感官全都沉溺在对方的身体里,心无旁骛。那小小的一簇篝火开始烧得旺旺的,最后只剩下几点火星,最后世界都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从此,两个不一样的个体仿佛变成了一个整体,像两株连理树,枝叶相缠,根须交措。
  我想我是深深的陷了进去,陷入了爱情的沼泽。
  每天每夜都发着短信,只要一分开就电话不断。心中脑子里只装得下一个人的身影。
  后来短信少了,电话也少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啰嗦了惹人厌烦了,还是对方已经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才短短的十几天。
  那天收到一条信息,上面写着,“给我一些自由好吗?你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仿佛听到心碎裂的声音,杂七杂八的玻璃渣子每一块都好似都扎在心上,令人呼吸都会痛。
  后来又想着自己的确是束缚住了她,剥夺了她太多的自由,所以如果这样的话,我愿意还她自由,只要她开心就好。这样想着心里也有些安慰。
  可是相爱的两个人不是应该时刻在一起的吗?
  这样想着脑子里似乎被装进去了无数乱麻,怎么都理不清,令人窒息般的胸闷好几次让我差点憋死过去。药物的计量已经逐渐增加到每天16颗。
  每天晚上我还会打一通电话,我听出她敷衍的口吻,直到后来她叫我不要打过去了,她自己会打电话约我出来。
  后来我每天的任务似乎就变成了默默等那通电话。像守着一季花开。
  任何电话的铃声都会让我突然惊跳起来,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而其他时候就呆呆地坐着或躺着,头发已经长到遮住了眼睛,也不想去剪。
  我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每天晚上大量的盗汗,早上起来全身虚脱无力、衣服都能挤出水来。
  终于我等到了那通电话,听到了那个熟悉美好的声音,她说,“你出来下,我想你了!”
  我像找到生的希望一样,披着外套匆忙奔了出去。还是沉沉的夜晚。
  我像是溺水的人抱到一根浮木,可是结果还是随波逐流靠不到岸。
  我紧紧抱着她的身体,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迫不及待的去吻那两瓣柔美唇,一阵厮磨后她却突然撇过头去有意识的回避。
  “小桐、小桐……”我不停喊着她的名字,那是发自内心的呼唤,一声哀过一声。
  她拍了拍我的背,“好了别这样,让人家看了笑话!”
  “什么,笑话?我们的感情是一场笑话?”我身体不可抑止地晃了一下,向后退了两大步才稳住。
  要是往常,肯定会有一双手臂来扶我,肯定会说出关心担忧的话语,但是现在她却任我头晕目眩、我的身边还是空空如也。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拼命喘着气却仍然像呼吸不到新鲜空气一样,胸口憋得快要爆炸,毛衣也快被我扯烂了。
  “你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她竟然可以那么的冷静、那么的若无其事。
  “小桐,你不是爱我的吗?”我想我的声音近乎哀嚎,“难道都是……假的吗?”
  “叶子,我从来没有说过爱你啊!”她沉吟了一会儿,好像自言自语,“我也一直搞不懂自己,当你离自己很近的时候总是想逃,可是离自己远了却总怕看不到!”
  “我知道了,原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是我错了!对不起……小桐。”说完一席话,我再也吸不上空气,好像有一双手使劲得勒着我的脖子,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快死了,我想我快要死了……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如果能在死前听你一声“我爱你!”那该多好。
  但是我耳边嘈嘈杂杂的,慢慢听不清她说话的声音。
  后来有一双手在我胸口用力的按着,然后好像下雨了,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最后在救护车的鸣笛声中我的世界变为一片黑暗,就像无数个我们在一起的黑夜。
  可是光明却还是再一次眷顾我,阳光射进窗户的时候,四周都笼罩在白花花的幻影里,显得格外刺眼,好似很久没见过天日的人。
  身边响起杂杂沓沓的脚步声,还有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一个个人影在我身边晃过来晃过去,动作迅速如鬼魅。
  接着人影一个个散去了,有一个声音说,“醒了,那就脱离危险了!不过有点奇怪……”
  是说我吗?我又活过来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任何感觉,只有心上一缕一缕水波般荡漾的痛,然后一个个痛点又化作无数涟漪。
  好像过了好久好久,我终于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一张哭泣的脸,一个颤抖的身影。
  我喊了声“哥!”却发现喉咙里只是发出“丝丝”的声音。
  可是那个身影立刻握起了我的一只手,有热的雨滴沿着手背滚落下来,痒痒的,和那天的一样。
  此时我渴得要命,像棵快要被烈日蒸发干的青菜,我不适地动了动身体,却是感觉千金重。
  马上一根吸管塞进了我的嘴里,轻轻吸允着这淡而无味的白开水,就像久旱逢甘露。
  三天后我被送到了普通病房,床头柜上有水果也有鲜花,门口隐隐措措有些个人影。可是一直徘徊着没有进来。
  我心里想着肯定是她,但是心口马上无来由的痛了起来,那是种翻腾搅拌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
  我听到有脚步声慢慢靠近,一个女人的脸放大的出现在我面前,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后来又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大吼,“你来干嘛,你出去!”
  “哟,我来看看我相好的弟弟怎么了?探病还被人赶着跑,我说你没什么本事脾气倒挺大!”
  “出去!”又是一声大吼。
  “好好好,出去就出去,就你们算什么东西!”
  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哥坐下来把头埋在手臂里,只看到他黑黑的头顶上竟有丝丝白发。
  我拉了拉他的手,他急着问我怎么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只感觉到胸口那阵阵在忍受范围内的痛。
  她究竟还是没有来啊!难道我还在骐骥吗?还不死心吗?即便她来了该如何面对呢?
  可是她终究走了进来,满脸的泪痕,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好像大病了一场。
  她犹犹豫豫地向我走来,哥却走过去迎面给了她一巴掌,“你还有脸来,你这个狠心的人!你怎么忍心?”
  那一巴掌像打在我心窝上一样,马上胸口那阵痛便呈爆发状散了开来。原来我还是没死心。
  我忍着痛伸出手,可是她慢慢退了出去,然后好像跑了起来,走廊里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太痛了,痛到全身都不能自主地颤抖了起来,痛到我在床上不停的辗转,两只手都按不住那块痛,身体开始发冷、蜷缩……
  “小秋,怎么了?”哥见状连忙跑了过来。
  “痛,痛……药!”剧痛让我头脑迷糊。
  我像个抽鸦片成瘾的人那样,迫不及待的、苦苦哀求着,眼泪鼻涕涂了一脸,“那个药,药……”
  哥惊惧地喊着医生,马上一群白大褂围了过来,我的手臂上被注射了一支药水,然后疼痛慢慢地消失了,那块痛的地方变成麻麻的一片。
  因为消耗了太多体力,我马上就睡了过去,竟是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好妹妹

  死了的人没有了思想,那么也就没有梦了吧。终究是一场梦,梦醒了以后什么都抓不住。
  睁开眼便对上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护士微笑着进来给我打点滴、量体温、做检查。却没有看到我常用的药。
  我问哥,“我的药呢,我要吃药了!”
  只见他的眼神涣散又马上聚拢,“小秋,你到底吃了多少?”
  “我都不知道了,只是每天吃,然后越吃越多!”
  “以后不要再吃了!剩下的全扔了吧!”他的脸上悲伤渐浓。
  “不行,我离不开它了,没有它我会被活活痛死!”
  “说了不能吃了!”大哥脸上愠怒但有马上转为悲哀,“都怪我,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这是不是病急乱投医呢?”
  “怎么了这药?”
  “这是违禁药物,连人体实验都没有做过!听医生说里面含有大量止痛剂,就像大麻一样会使人上瘾,还有兴奋剂,虽然一时能够增加心脏活力,但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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