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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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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求我,这些都看你自己!”
  我想我真是太天真了,还一直以为陆辉喜欢韩舒桐,所以一直排斥我,我该怎么办?
  小桐,我该怎么办?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不管怎样都会伤害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割爱

  一入了冬,天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特别是晚上,霜冷雾重。我浑身颤抖着,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走回了医院。
  我开始收拾东西,这里无论如何是呆不下去了,想着是用那种钱看病治疗,我浑身一阵阵的恶寒。
  值班护士查房的时候,他问我不睡觉干嘛去,我说我要出院。她很是震惊,为什么,你家里人把住院费都交齐了啊,还补交了一个月,再说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好。
  我问我住院费是多少,她说单人病房一天就要1600不算药费治疗费检查费。
  竟然需要这么多的钱!这么多钱哪里来的,我应该早就想到的啊!都是我把哥害成这样,为什么所有爱我的人都要受到伤害,我早应该死掉了的或者干脆没有生出来。
  那些哥哥给买的过冬的衣物,我也不需要,我要一样一样的还给你啊哥,可是我哪里还得清啊?心脏一阵强过一阵的痛着,可是痛才能让人清醒。
  我收拾了一些旧衣物,穿着单薄的衬衫,便又跨入冗长而冰冷的夜。我要去哪里呢,哪里可以找不到我,就这样我在原地转了几圈才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孟之洋对我突然回归感到惊讶,特别是看到我一身单薄的旧衣服,冻得人都快变成冰雕了,他说,“你发疯了啊?玩自虐?啧啧……”
  “你闭嘴!”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别跟我说话!”
  “不是我要跟你说话,是韩舒桐今天下午找不到你,急疯了!你理解一下好吗?”
  听到韩舒桐三个字突然心就掠过一阵刀绞般的痛,“呃!”我按着胸口,“知道了,我不太舒服,要睡一会儿!”
  “你没事吗?”他不停打量我,“怎么怪怪的?你哥呢,怎么就出院了呢?”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躺了下去,浑身冷得不停打颤,只有胃里还在烧灼,也没听清楚他后面的话。
  一晚上睡得也不安稳,天刚亮就醒了过来,发现浑身滚烫的身上却还是冷,我往被子里缩了缩突然发现身边有一个庞然大物,掀开一看一个赤裸裸的裸男,趴手趴脚睡着。
  我大叫一声表示惊恐,他呶呶嘴伸了个懒腰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叫什么啊,那么早!”他又闭眼。
  我往墙边缩了缩,像女孩似的用被子捂住上身,然后用脚要把他踹下去,可无奈脚下无力,那个人纹丝不动,倒把我累的够呛。
  “你干嘛啊,跟我睡一起?怎么那么多变态?”我委屈得想哭。
  这下他总算清醒点了,“凶什么凶,怕什么怕,我又没吃了你!”
  “那你干嘛跟我睡一起啊?”
  “这明明是我的床,所以是你要跟我睡一起。”他坏坏地打量我,“还有谁一整晚喊冷啊冷啊,吵死了,我就抱着你睡了!”
  “唉,我的清誉啊,都被你毁了!”
  “我才被你毁了呢!再说难不成我把韩舒桐叫来给你取暖?估计你要开心死了!”
  “别乱说,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说你脑子烧坏了?”他摸着我脑门,“前几天还如胶似漆的,怎么现在都变陌路人了?还真烫手!”
  “反正我是不想见她了,你就跟她说我不舒服不想出来,还有我出院了叫她不要去了!”
  “我看我把她叫来算了,你这样子我没法解释!”
  “千万不要!”
  “怎么了,那你到底想干嘛,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辜负小桐,我第一个打死你!她经不起伤害了,真的,我想我是娶不到她做老婆了,不过你也不错啦,我也放心,你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怕是感冒了,怕传给她!”
  “哦哦,这样子啊,那就好。”
  “对了,你给我买点退烧药!我头疼得厉害!”
  “好,我再给你买点早饭吧!”
  “来,起来,吃饭吃药!”
  “难受起不来,你就把药拿来我吃了。”
  “总要先掂掂肚子啊!”
  “不用了,你拿来就是了!”
  我就着水吞了几颗安乃近,继续窝着睡觉。
  “本来不想问的,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你昨天喝酒了吗,一身酒气!你不是不会喝吗?”
  “别问了,你准备上课去吧你!”
  “你真没事?”
  “嗯!”
  “你就这么躺着?”
  “嗯!”
  “……”
  后面也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就又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觉把我硬是弄醒了,胃里火烧火燎得翻腾不止。我趴床沿上,一张嘴就吐,一吐就吐个不停,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都是胃酸啊液体啊,还有半融化的一颗药片。
  身上不停冒汗,冷一阵热一阵的,心跳越来越快,心里越来越慌。
  后来我做了个噩梦,梦见陆辉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冲我笑着,然后世界变成一片红色,是血,血流成河!
  我被噩梦吓醒了,喘着气惊坐起来,打量四周才发现已经不在原来寝室里。然后马上有人拥了过来,说醒了醒了。
  校医拿着个大针筒走了过来,针头上飙了些液体,然后抓住我的胳膊就戳了进去,刚有一丝丝痛觉就完事了,手法真是精准。
  “你们年轻人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明知道心脏不好还乱吃药,还喝酒,弄得自己昏迷,要不是发现得早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又一头倒下去,把头埋在雪白的枕头里。烧应该已经退了,身上轻松了许多。
  “叶子,你有什么心事吗?”声音响起我才发现老孟跟小桐在旁边,“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不要老闷在心里。”
  “没什么啦,你们不要管,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呵呵,这就不把我们当朋友了?没我们把你送过来抢救你早见阎罗王去了!”老孟说。
  “死了才好!”我嘴里嘀咕着,“我为什么还活着?”
  “你在说什么啊?医生他是不是脑子真的烧坏了?你不知道他昨天穿了件衬衫就跑回来了!”
  “这你怎么没告诉我?警告你以后他的事情别瞒着我!”韩舒桐说。
  “你们好吵,吵得我心烦,你们都出去吧!”
  “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啊!”老孟说,“变了个人似得,以前对人可好,现在搞的生人勿近。”
  “对,我是变了,所以你们一定一定不要再靠近我!一定要记住!现在我是刺猬谁靠近我就扎谁!”
  “小桐,我们走,他还迷糊着呢,脑子不清楚!”
  门被碰上了,吵吵的声音也消失,心里却像是空了一大块,哀伤在里面荡来荡去。
  有个人早埋藏在了内心最深处,所以是不是只有挖掉了那一块,才不会那么痛?
作者有话要说:  

  ☆、不散的宴席

  不知道哥昨天什么时候被放出来,出来了应该去医院了吧,找不到我会很担心吧。
  一直到估摸着该吃午饭的时候,我才离开医务室。这条去寝室的路熟的不能再熟,却从没有想过会像今天这样的长。
  他还是找来了,蹒跚的步伐,佝偻的腰背,熟悉的身形,只是有什么已经是不一样了。
  他逆着光走过来,我想象着他淡淡的笑容,还有眼角细微的鱼尾纹,被晒黑的脸,揉乱的头发。
  一切看似美好真实的表象下早已布满伤痕。
  他什么也没问,也没有喊我的名字,只是说,“早就想来你这里逛逛,不是我没空就是你上课,今天一定要逛逛!”
  我说,“好!”
  我们并排走在校园里,却是保持着一定距离,学校的梧桐树叶子早就掉光,连落叶也一片不留的被扫去了,而花坛里也没有什么绿意。只有几株腊梅已经结出了花蕾。
  学校也不是很大,逛一圈不过半个多小时,教学楼、艺术大楼、学生教室公寓、图书馆……也不过在外面瞅瞅,只是写着楼名的铜牌折射出刺眼的光。
  然后两个人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吹着西北风,晒着稀薄的阳光。这个下午宁静安详,徒有心中一团呼之欲出却又无法释怀的悲伤。
  他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摸了下我的手又把它们轻轻搓热,他说“不管怎么样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什么都是假的,活着就有希望!”
  我说,“我知道了!”
  两个人都没有看向彼此,不过默默流泪。
  他说,“我要走了!”
  我问,“到哪里去?”
  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他说,“密码是你生日!”
  我说,“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你哥没用,没什么本事,让你也跟着受欺负!这钱来的不干净但也不容易,你要是想让我放心的话就拿去!我们两个不知道还会不会见面。”
  我拿着这张卡觉得无比沉重。
  “好了,我该走了,哥什么都给不了你,只能给你一份自由,想爱就去爱吧,不想做得事情就不要去做,没有人可以威胁你了。要知道哥哥永远爱你!”
  他就这样一步没回头潇洒的走了,连外套也忘了拿走。
  还没来得及问他一声冷不冷,也没说出一句保重。
  已经到了深冬时节,陆辉很久都没有出现了,那家夜总会实为地下毒品加工厂被警局封锁,听说一干人等被一网打尽。
  毒品?威胁?无论什么都无法控制一个人,只有真情可以。
  总是相信冬天已经来了,春天就不会远了。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二月,农历年三十,这天晚上爆竹声与烟花齐鸣。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家家户户沉浸在瑞雪兆丰年的喜庆中,梅花都已经盛情开放,花香沁在每一片雪中。
  天空被烟火染成五光十色,朵朵的烟花争相开放,爆竹声此起彼伏,为每个人脸上更添一份喜气。
  “哇,真漂亮!今年比往年更好看!”女孩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
  在G城最高的一座大厦楼顶,两个人相拥着欣赏这个城市的绚烂美景。
  “可是烟花太短暂了,转瞬即逝!”不知为何心生感伤。
  “花无百日红嘛,即使是鲜花也有凋谢的一天,即使人也要垂垂老去,所以只要快快乐乐活在当下就此生无憾了。今天那么喜庆的日子,你就不要悲秋伤怀了吧!”
  “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突然觉得你最近变得好安静,话也不多了!”韩舒桐撒娇,“抱抱嘛!”
  韩舒桐张开怀抱猛扑了过来,然后两人紧紧相拥,站在城市的最高点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旋转着,幸福的感觉也是此起彼伏,就像乘着旋转木马。
  “小桐,你好象胖勒!都快抱不动你了!”
  “是吗?好像是你瘦了吧,或者冬天穿的多了就显得臃肿了!不信你摸摸我有没有小肚子。”
  “好啊,我来拉!”女孩便像个小麻雀似得跑来跳去。
  她还是那么怕痒,只是永远不会害羞似得,还没等捉到她,她便跑回来捧着人家的脸开始啄来啄去,最可恨的是她爱涂唇彩,非得把人变成个大花脸。
  “咳咳……”孟之洋无奈,“两个人好也要顾及顾及咱这个老处男的心情啊。”
  “谁叫你不谈恋爱啊,天天瞎晃悠!”韩舒桐数落他,“给你介绍我妹给你你又不要,我跟她长得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再像也不是你!”孟之洋感慨,“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啊,破坏气氛!”韩舒桐拉着我的手就跑,“不理他,我们换地方!”
  “喂,你们等等我,你们哪里去啊”
  温暖能使冰雪融化,而真情也能使冷若冰霜的心变软变暖。
  在很多人的关心下,韩舒桐渐渐原谅了他的父亲,慢慢一家人就聚在了一起。于是我看到了韩舒桐跟她的妹妹韩舒楠还有父亲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火锅冒着白雾,热汤开始翻滚。
  “大家都多吃点,不要客气!”
  “当然不客气,校长大人请吃的饭一定要多吃!”
  “小孟你还是吊儿郎当的!”
  “叶子,来吃牛肉!”韩舒楠把一大筷子熟牛腩放我盆里,看的某人直翻白眼。
  “老孟,你吃羊肉!”我又把熟羊肉放进他的盆子里。
  “还是我妹夫好,疼我!”孟之洋矫揉做作状。
  “哈哈,那小秋哥以后把孟大哥一起娶了吧!”韩舒楠捂着嘴巴笑。
  “小丫头,大人说话你不要插嘴。”孟之洋恼羞。
  “哈哈哈……”不过除他之外所有人都被都笑了。
  “那我勉强答应,不过我是正室!”韩舒桐开玩笑。
  “我呸!啊啊啊!你们就欺负我,我是不是很好欺负?小楠你说!”
  “是啊是啊,还好玩得很!”
  “小南,要不你我跟你凑合凑合?”孟之洋献媚般说,“你看我长得不错,还身强体壮,孔武有力,要是回到古代一定是骠骑大将军!”
  “是长着膘的牛将军吧!还骠骑大将军!”所有人做鄙夷状。
  “唉,我跟你们真不是一路人,老说不到一块。”孟之洋摇头拍脑的说,“我的好永远没人知道,问知己何在,海角天边!真是同是天涯大熟人,相逢只管掉头跑!”
  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打了声招呼去外面接电话。
  “……”
  “请问你是谁?”是个陌生的号码。
  “……”
  “你不说话我挂了!”
  “呵呵,叶小秋,别来无恙啊?”
  “你到底是谁?”
  “最熟悉的陌生人!最亲爱的仇人!”
  “……”
  心中某个最脆弱的地方“哄”得一下爆裂开来,像落地的手机一样瞬间七零八落。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混混沌沌中,心口的剧痛从一点扩散开来,直到充斥整个胸腔。
  “叶子,你坚持一下,马上就会好的。”
  “叶小秋你个混蛋,你赶紧睁眼!”
  “姐……”
  耳边响着各种声音,眼前人影恍恍惚惚分不清谁是谁,只有滴落于脸上的液体格外炙热。就像之前那个日子一样。口中弥漫着药物的苦味,全身是湿透的冷。
  “呃!”直到缓过一口气,才看清身边那些紧张的面孔。他们在我耳边不停地喊,大声的喊,也许就是这样把我的魂喊了回来。
  我直直地躺在冰冷的阳台上,几乎所有上衣都敞开着,冷风就这么灌了进来,有双有力的手不停地在我胸口有节奏的按压着。四肢没有一点力气好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我……怎么了?”嗓子哑的只能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有双耳朵附了了下来,紧紧贴着我的唇,她说,“叶子,你在说什么?”
  我闭了闭眼睛试图赶走眼前的黑霾,再睁开时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我要马上离开,并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强撑着试图站起来,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喘痛不止。他们见状一起把我小心地抬到温暖的屋里。
  “叶子,你坚持一下,救护车就要来了!”
  我摇头示意没事了。
  等双脚恢复了点知觉我便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但是很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并带着呜咽声,“叶子,你干嘛去啊?”
  “我要走,马上!”
  “你这样子怎么走,你躺一会儿好吗?”
  “我要走!”我用力想要挣脱那个怀抱,但是毫无作用,我懊恼地挣扎着试图摆脱,却一下子连同后面的人摔到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不过是接了一个电话。到底是谁?”韩舒桐哭着说。
  “快走啊!快走!”
  “你去哪里啊,你能到哪里呢?”
  我缓了几口气,“到没人找得到的地方,你们也不要呆在G城了,走得越远越好。”
  “不,我不放你走!”韩舒桐坐在地上把我压在她怀里,“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我气恼自己的无力,心急如焚,一根根掰她的手指。
  “我怀孕了,笨蛋!所以你不能走!”韩舒桐带着哭腔,“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我摇着头,“这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
  “是真的,你不是说我胖了吗,本来想过几天给你惊喜的,可是你却不要我们了!”
  我暂时安静了下来,其他人也一直在沉默中。
  心痛还是一波接着一波,只是这时让人难以忍受,我把视线转向双哭泣的眼睛,闭上眼然后下定决心的说,“把他拿了吧!”
  “叶小秋,你这个畜生!”一只拳头“砰”得打在我的头部,于是一阵天旋地转,胃里一阵恶心,一侧头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吐了起来。
  “孟之洋,你凭什么打他,你给我滚!”韩舒桐坚定地把我护在怀里,固定着我的头部,然后任呕吐物吐在她的身上。
  “就凭他不负责任!”原来温馨的屋子里刹时间硝烟四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但眼神却迷离的看着外面,此时新一轮的烟花爆竹声热烈地沸腾起来。
  一床厚被子把我们包裹了起来,四周已经无人,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一只小手在我胸口慢慢地揉着,像小时候的妈妈一样。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暖。
  我睡了一觉醒来恢复了些许体力,我动了动四肢,她的眼睛便向我看来,那是可以让人沉湎的温柔。
  “叶子,你还要走吗?”
  我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可是真的我要走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小桐,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啊!”我记得这句话原是韩舒桐说的,只是诉说的人交换了一下。而前面那句“小桐,我是多么的爱你!”终是没有说出口,我是多么害怕你会因我受到伤害。
  她的身体猛烈的一颤,我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也体验过这句话有多让人心痛。
  她扶着我站了起来,安安静静的不再哭闹,她说,“你想走就走吧,我给你自由!”
  心猛然一抽动,我全身大幅度地晃荡了一下,然后虚虚地站住。
  她说,“外面冷,多穿一点!药在你口袋里,别忘了吃!”
  我最后留恋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向外走去。
  在门口的时候我用更为坚定的口气说,“这孩子一定不能留!一定!”
  她说,“我知道了!”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呵呵,我是多么希望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啊,但是你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啊!
  带着父亲身体里的毒液生长起来的孩子,你是多么无辜,多么可怜啊,多么不幸啊,所以不要来世上受苦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宝贝,虽然你听不到,但是爸爸真的很爱很爱你!
  如果人有灵魂,那么以后你会到哪里去呢?
  像我一样从此四处漂泊吗?
  黑夜恢复了安详宁静,所有节日的生气全部褪尽,大街上没有一个人,除了我,还有这无尽的令人心寒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警告

  漂泊的日子,平淡的日子,像水一样流过。
  四月,冬天的脚步声已远,木槿花开奢靡。
  一个人的日子里,一个人的屋子里,连呼吸也显得沉闷。
  暗淡的台灯下,写着一张张代表思念却无法送出的信笺。
  一个人出门,一个人吃饭,衣着邋遢,粗茶淡饭。
  看太阳升起又降落,又像古人一样对月伤怀。
  一个人度过各种天气,晴空万里或者阴雨绵绵。
  一个人守着一个季节,冬去春来。
  活着的时候做梦,做梦的时候活着。
  日颠夜倒,麻木不仁。
  好像忘记了怎么说话,也不想听别人家的风言风语。
  一张床就是半个世界,一书一桌就是半个世纪。
  两眼茫茫,两手空空。
  在破碎的黎明,接住自己的眼泪。
  在将尽的黄昏,盖住自己的双眼。
  渴望一声问候,欲接一杯热茶。
  窗外人来人去,门外花谢花开
  无意播下的一颗种子冒出嫩芽,
  下上一场无人预料的春雨,
  墙里画满圈圈,墙外青苔依依
  一个人漂来泊去,不知身处何方。
  在梦里生活,生活在梦里
  夜幕四合,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然后围墙的栅栏发出“吱”得一声。
  掀帘而入,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女,眉目清净,全身是农村人的气息。
  小黄狗率先跑了过来在我的脚边嗅来嗅去,我打开灯,屋里便蒙蒙亮了起来。
  “小秋,你在屋里啊,也不开一盏灯!”
  “天还没全黑呢!”
  “那也得开一盏,屋子里就是要亮敞些,这样人心情也会好。”
  我摸了摸小黄狗,它兴奋地在我脚边打滚,低声叫唤。
  “阿黄,过来!你脏死了。还喜欢抱着人裤腿。”林嫂一声喝,小黄狗便乖乖的朝她跑了过去,然后恹恹得趴在地上。
  “毛毛,快叫叔叔!”林嫂抱着小家伙走了过来。那是个养得滚圆的小家伙,三岁。
  小家伙害羞,别过头去,趴在妈妈肩膀上,“你看他真没出息,都见过多少回了,还是认生。”
  我倒了杯热白开放桌上,暗淡的灯光下升起袅袅的白烟。
  “来,毛毛,叔叔抱抱,叔叔有糖哦!”小家伙像发现新大陆般高兴的扭过头来,两手臂前伸着要我抱。
  林嫂顺溜着把孩子递过来,然后我坐床边把他抱腿上玩,小家伙哪安分得下来,两只小手在我口袋里掏啊掏,半天没找到一粒糖便有些沮丧地拉着脸。
  “毛毛,再找找,有没有在床上?”小家伙又来了劲在床上爬来爬去,枕头底下,被子底下仔仔细细摸过来,终于拿出颗糖然后满足得开怀一笑。
  “毛毛真聪明!”说着我在他圆圆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小家伙得了好处就不认生了,又自顾自满床爬,像猎人一样搜索着糖果。
  “林嫂你随便坐!对了,林大哥还没回来吗?”
  “快了,他种完地就回来了,我正等着他吃完饭。”
  我看向她的肚子,微微隆起。
  “林嫂,你肚子里那个多大了?”
  “他啊,快五个月了吧!”她有些害羞得笑了笑,“小秋啊,你很喜欢孩子啊。”
  “是啊。”如果宝宝还在的话也是五个月大了吧。
  “看你蛮会带孩子的,不会是当过爹了吧!”她猎奇般睁大眼。
  “有过!”
  “奥,这样啊!”她沉思一番,不知道她得出什么结果。
  农村人结婚早,所以二十出头就有孩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就像林嫂家里还有个十多岁的大胖女儿,叫英英。
  “我看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也太寂寞了,要不嫂子给你介绍个姑娘!”
  “哎呀,林嫂别啊,我一个人挺好的。”我忙推拒。
  “小秋啊,不是嫂子啰嗦,一个人只有成家了才会成熟,会懂得家庭的温暖,会懂得照顾人!”
  “好了嫂子别说这个了,以后需要的话我一定找你!”
  “得勒!”
  小家伙这次收获颇丰,马上两只小兜袋就装得满满的,手上还抓着两颗无比得意。
  “小秋啊,你看你三天两头的买东西给他吃,我看他都要被你惯坏了!”
  “没关系的啦!小孩子高兴就好!”
  “毛毛,还不快谢谢叔叔?”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谢谢叔叔!”然后注意力又跑到吃那边去了。
  “对了,小秋,过年的时候我们家杀了头猪,我做了好多腌肉,喏,我给你带了点过来。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林嫂,你怎么这么客气!”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我们看你一个人住着也是想着帮帮你。”
  “谢谢啦,嫂子!”
  “没事,有空多来我们家玩玩,别老一个人闷在家!”
  小家伙也瞎起劲,“叔叔来!”
  “好,一定一定!”又和他拉了个勾勾。
  她打了声招呼便抱孩子走了,小黄狗茶也匆忙跟了上去,那杯开水也凉得差不多了了。
  第二天被一阵哭号声吵醒,出院子一看好多乡亲围在林嫂家里。大家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真缺德啊,怎么干这种事情!”
  “就是,真是畜生不如!”
  大家颇具正义感的讨论着。我想一定出啥事了。
  我跑去问,他们三言两语就把话说清楚了。原来林嫂家庄稼地被铲平了,家里鸡鸭牛羊等牲口都被打死了,尸体就扔在家门口,还有那只小黄狗被残忍的拨了皮。
  “看上去像寻仇的,不像偷东西,否则这些东西怎么都没带走。”
  “就是啊,林嫂啊你得罪什么人了啊?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这里呆了几十年了跟乡里邻访都相处融洽,哪里得罪过什么人啊!”
  “就是阿,我们这里地处偏远,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谁跑到这山洼里来。”
  说着说着,所有眼睛都朝我看来。我隐隐感觉事情跟我有关。
  “是不是叶小弟啊,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看凶手不像本地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
  “唉,叶小弟,你实话说了吧,不要再瞒我们了,这里就你一个外地来的。”
  “我是得罪了人,不过不会找到这里来啊。”
  “哎呀,叶小弟啊,你就行行好,把凶手找出来,不然谁晚上能安心睡觉啊?”林嫂哭天喊地的,“那个天杀的!不知道哪天就要杀人了。”
  后来几天也没发生什么事,就在大家放下警戒之心的时候,林嫂家的毛毛不见了。这次是关系到一条人命啊。
  听说林嫂把毛毛给英英带着,夫妻两个就出了趟门,毛毛就不见了,英英吓得都傻掉了。全村人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个影。
  “叶小弟啊,你看看吧,这事情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就林嫂家跟你处的最好。”
  “我的毛毛啊,是娘不好啊,娘多管闲事把你们都搭进去了!娘就是太人心肠。”
  “叶小弟啊,你件事因你而起,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啊!”
  “叶小弟,你引狼入室啊!”
  “……”
  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我,平日里和气的林嫂现在哭着喊着、不顾形象的拉扯着我的衣服发泄。
  又是因为我,为什么到哪里都躲不过啊。
  “我一定帮着把孩子找出来,你们不要担心!”
  “哇啊,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活啊?”
  “都怪你啊,都怪你……你还我毛毛……”
  林嫂边闹边朝我身上打啊、扯啊。乡里人都好生劝着说要冷静,孩子应该没事什么的。
  我无法冷静,脑子里快速翻滚着一个人的名字,陆辉啊,陆辉。
作者有话要说:  

  ☆、惊变

  这晚手电的灯光几乎照耀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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