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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草莓味的阿尔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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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好微信后,顾小盼本想尽地主之仪,带他逛逛,可张维说急着要赶飞机,便匆匆告别了。
“喂,顾小盼,你以后得长点心眼,万一遇到骗子怎么办?”苏过提醒她。
“你放心,我慧眼识人,犯不着某人替我操心。”
“谁为你操心了,少自作多情好吗?”他借用她的话反攻。
哼,“口是心非。”,她故作不屑。
“不理你了。”她撒起娇来,一个人去看夕阳西下。
苏过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她。
“走开,不要跟着我。”
“路是你开的么?谁跟着你了。”苏过挖苦她。
她找了块大大的卵石,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日落,不再理他。
远处的海海平面上,一轮红日即将要落下,西天的晚霞挥动着绚丽的纱巾。橘红色的光芒倾斜下来,与海水、绿树、沙滩交辉相映。
顾小盼感到浓浓的困意,便躺了下来,心想:我先闭目养神一会,应该不会睡着的。
他坐在她的旁边,不作声息。
良久,他转过身去,叫她:“喂,该回家啦,傻丫头。”
她躺在那一动不动,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
“喂,顾小盼,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快起来,不然我自己走了。”
他本想吓唬她,没想到走出一百来米后,她仍然在哪里,死沉沉,宛如沉睡的公主。
“喂,丫头,你还真给我睡着了,别这么无赖,好吗?。”苏过又回去叫她。
叫了几次还是没应,他便噤声了,看着安详熟睡的她,夕阳的余晖韶染在她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少女的魅力。
“顾小盼,遇上这么无赖的你,算我倒霉。”他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将她放到肩上,背着她。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轻,“傻丫头,明明自己已经很疲惫,却还那么掏心掏肺为别人着想,顾小盼,难道你的快乐就那么的不重要吗?”他小声埋怨。
其实,她的用心他又怎会不知,哪有无缘无故就送她的票,不过是她的行善之计,说实话,顾小盼,你的戏演得太假,真该好好培养才是。
她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呼吸的气息从胸口传到他的心里,暖暖的。
他故意放慢步子,不为什么,只是想让她多睡一会,毕竟,她真的累了。
chapter5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一)
夜了,霓虹璀璨了黑暗。
他驮着她穿梭于繁花中,公交的汽笛声响彻五光十色的清城,是否在呼吁他上来小憩,就算是他也不愿意弄醒她。
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他的背脊已经汗涔涔的,粘粘的。
随着都市愈来愈浓重喧嚣声和颠簸感传来,她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
“苏过,你这是干嘛啊?快放我下来,怎么不直接叫醒我啊,你个笨蛋。”顾小盼挣扎着要下来。
“就要到了,你多睡一会吧。我只笨那么一次,没有下次。”他不肯撂她下来。
“你不会真的背着我走了这么远吧,就不会坐公交啊,笨死了。”
“公交人多,会弄醒你的,傻丫头。”
字句平淡,却似亲人牵念,让她的鼻子酸涩难畅,喉头一堵,差点在他的肩上哭了出来。
“苏过,你真傻。”她又强调。
他咧嘴笑道:“像我这么聪明的傻子,不多了。”
听到他自相矛盾的回答,她扑哧地笑了。
“下次不准这么无赖了,好重好吗?”
“真的。”
“真的,又笨又重。”
“说谁又笨又重呢?”她轻轻拧他的耳朵。
“说我还不行吗?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的耳朵,行吗?。”他用可怜巴巴的声音答道。
“好吧,念在你跑了这么久的份上。”
“真是的,早知道你这么泼辣就丢你在哪里睡好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顾小盼又扯起他的耳朵。
“我什么都没说。”
苏过抬着她腿的手久得有点麻,他还是坚持到了沙田巷的路口才肯放她下来……顾小盼家里的那条街。
……
辗转间,那些吵吵闹闹、疯疯癫癫、情仇爱恨的日子过去了一个多月,一切也回归了当初的平静。
再两三个月,他们上悲催的毕业班了,闻说程序式过日子的生活。
顾小盼拿起铅笔,轻轻戳了戳苏过,“你想考什么大学?”
“厦门大学吧,那里很美!”他捧了一本书,用拇指快速翻页,从里面拿出一张厦门大学的明信片,
“真的很美。”
“我看看。”可兰也搅和道。
“早就闻说厦大风景秀丽迷人,被誉为中国最美的大学校园。清水墙、琉璃顶,建筑风格也极富特色,光图片看去,还真不赖。”可兰赞叹道。
“你们呢?”苏过也想知道她们的心仪大学。
“我一定要去南京,那是我妈妈的家乡。我想去中山陵、鸡鸣寺、阅江楼、玄武湖、夫子庙、紫金山、明孝陵还有好多好多的地方。”
她滔滔不绝地描述着未来的计划,很是神往的样子。
“看来我们要四分天涯了,我想去北京,去看长城、**,还有香山红叶。”可兰有点不甘。
“喂,你呢,言熙。”可兰拍了他一掌。
“武汉大学,我要去看雪和樱花,你想一想濒临东湖,环抱珞珈,满园苍翠,桃红樱白,鸟语花香,此情此景,我也是醉了。”
“喂,说不定你四年下来,还是悄悄的不带走一个妹子呢,景是有了,情何在?”看这厮含情脉脉的样子,可兰忍不住要吐了。
哈哈哈!
苏过、小盼也笑起言熙来。
chapter5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二)
“喂,外面有人打架,初中的小鲜肉呢,场面是有史以来最为震撼的,大家快来看。”一向喜欢凑热闹的秦牧吃着泡泡糖,走进来起哄。
霎时间,全班的男生都蜂涌而出,撵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热闹。
也不知道外面是血肉横飞,还是横尸遍野的场面,会吸引了芸芸众生去捧场,搞得教室俨然成了万人空巷的样子。
“不就是打架吗?有什么好看的。”女生反而表现得很淡定。
“打吧,打吧,打死了才好,省得在这里烦人。”可兰才不想管那么多,骂道。
小盼也不参与,依然在算着数学题。
“你他妈的,不就是一拖油瓶,说你两句怎么了,你妈干出那么不要脸的事,还怕别人说吗?”外面传来气势汹汹的男咒骂声,胆小的女生们都被吓了一跳。
“李震山你给我再说一遍试试?”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男孩捂着脸,右手伸出食指直指跟他对峙的男孩,气势也不亚于他。
叫李震山的男孩是可兰的邻居李叔叔的儿子,性格粗鲁不但,还喜欢到处惹麻烦,嘴还非一般的贱,老爱对薛立仁指指戳戳。
而叫薛立仁的男孩,是可兰爸爸的新对象的孽种,也就是她现在的弟弟,她讨厌甚至憎恨的两个人之一。
“没听清楚是吧?好,薛立仁我就给足你面子,再说一遍,听好。”他的嘴角轻轻扯起,似乎觉得这样侮辱别人很享受。
男孩清了清喉咙,大喊“我说你全家都是贱货、贱货,薛立仁你听到没?”
没等李震山说完下半句,薛立仁上来就是给他的香肠嘴补上铁锤般的一拳。
在安静算数的可兰听到外面有人喊起薛立仁这个名字时,柳叶眉一皱,暴躁地拍了下桌子,愤怒地跑了出去。
薛立仁,你要给我闹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她心里暗暗骂着。
被莫名其妙的拍打声一震,在场的女生更是傻了眼,捧着小心脏在那不停地搓啊搓。
“兰兰,你干嘛呢?”顾小盼也一脸狐疑,叫住她。
她没有理顾小盼,一出阳台就气鼓鼓地拨开男生,等看清楚了,又跑下去。
顾小盼不放心,也追了出去。
一群男生密密麻麻围着他们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
“打他。”开始的时候是一个人的声音,后来,大家干脆都起哄起来。
两人死死地掐着对方的脖子,谁也不肯松手。
“薛立仁,你给我住手,你个人渣,到处给我惹麻烦是吧?”可兰远远的就骂道。
围观的人都往她身上盯,并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薛立仁,你给我过来,嫌家里丢脸丢不够,还要来学校来是吧?”可兰恶狠狠地将他从李震山手中拎出来。
“姐,这贱人骂我们全家贱货。”他的怨气未消,随时都可能再爆发。
“住嘴,我说过,不要叫我姐,你不是我弟,你也没资格。”
薛立仁垂下头,失落感从心底袅袅升起。
chapter5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三)
她还是不接受他,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想有个姐姐,如今,姐姐就在眼前,他却不能喊,原来,被亲人漠视的感觉是比抛弃更加残忍。
“我告诉你,薛立仁,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给我丢脸,不然……。”
不然怎样?她可以对他怎样,他是爸爸的心头至爱,他于爸爸是宝,不可取代,爸为了他跟她的妈妈离了婚,这些就足以说明他在爸爸心目中的地位。
她嘎然而止,又想起了伤心事。
一旁的李震山又得瑟地骂他“看吧,连你姐姐都不帮你,说你贱货还不信。”
他握紧拳头,指甲愤怒得要嵌近肉里。
朝着他又是往死里的一拳。
要不是可兰硬拖着他,估计两个人又要打得不可开交了。
“薛立仁,你……还想打是不是。”可兰怒不可遏,抬起手悬在半空,一巴掌眼看就要打下去。
他闭起眼,不想还手,对于她,他从来都是尊重有加,从来没有还过手,更没有还过嘴。
“可兰,不要。”说时迟,那时快,顾小盼抓住她的手腕,把十三岁的薛立仁护在身后。
“兰兰,再怎么说,他是你弟了,你不能打他。”
这句话薛爸不知跟她说了多少遍,但是每一遍,她都讨厌至极,以前是,现在还是。
“他不是,不是。”
一看到他,她就来气,原本她可以拥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她可以一家三口去马尔代夫旅游的,可是,都是因为他们,破坏了我们安安静静的生活,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想到妈妈,她心里的委屈、难过、酸楚就控制不住,眼泪就不听话地流出来。
“兰兰,都过去了,别难过。”顾小盼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小盼,我只是觉得很难过,收缩的心脏很难过,发达的泪腺很难过。”当悲伤胜于一切的时候,她已顾不得围观的人了。
“姐,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下次不打架了,你别哭了,可不可以。”薛立仁的声音糯糯的绵绵的,那童真的呼喊,是谁听了都会心碎。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可兰带着哭腔有气无力地说。
“都别走。”戴着细金属半框眼睛的教导主任严肃地喊着。
最终,薛立仁和李震山两人被教导主任拎去教育了,薛爸和李爸也被叫到了学校。
薛爸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不但没有责怪立仁,还指着李爸就骂“你看,都是你家的娃没教养,嘴怎么就跟你一样臭。”
平日里,李爸和薛爸两个人就谁看谁都不顺眼的那种,被薛爸这么一说。
李爸被薛爸气得差点要砸了主任的办公室,跟薛爸吵翻了天,主任那时劝谁都劝不动,想想当时那种无奈,真是后悔得要死。
要不是校长英明,叫了保安来解决,他们两人恐怕敢在学校里公然不顾面子大打出手了。
自那以后,主任便吸取教训,再不敢胡乱请学生的家长来学校。
薛立仁倒也挺听话,自那以后也没再打架,但可兰始终没有接受他。
薛爸也因为这,跟可兰吵了好几次。
要不是那件事,顾小盼、苏过和言熙还有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可兰还有个弟弟。
家庭的破裂是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痛,所以大家都明白可兰的难处,也没对她有过多的指指点点。
chapter5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四)
周末,薛爸吃过早餐,早早就提着公文包上班去了,立仁的妈妈这个时候也应该去打理她的时装店了。
家里只剩下立仁和可兰两个人,可兰对着他就生厌,她一刻也不想跟他呆在这个鬼地方,但一想到还有一大堆的作业要做,她就头痛了。
“要是能有个人来陪我就好了。”可兰苦恼着。
“咦?有了。”她拨通了小盼的号码。
烦人的铃声响起,顾小盼从睡梦中醒来,在床头柜上摸索半天才摸到手机,她半眯着睡眼看到来电联系人。
“喂,兰兰,这么早,有何贵干啊?”
电话那边传来顾小盼慵懒的声音,床上的她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有了动静。不一会儿,又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
“大懒虫,居然还没起床,赶快给我起来。”可兰在电话那头催促。
“干嘛啊,大周末的,还给不给人睡觉啊,我的姑奶奶。”顾小盼死死赖着床就是不肯起来。
“你快给我滚过来,我和那超级讨厌的人在家,心烦,快过来陪我。”她一会小心翼翼,一会又泼辣起来。
尽管对他有再多芥蒂,但她心虚,前半句的声音不大。
可他还是不经意听到了,眼神瞬间黯淡,转身回房。
“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好吗?”顾小盼无奈。
“就一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要是敢不来,回去就把你灭了。”可兰事先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别忘了把作业也带过来。”
说完,电话那边传来阵阵的忙音。
一个小时后。
顾小盼拎着作业来到可兰的家,她扬起手敲了敲门。
“来了,来了。”她在外面听到有人踩着拖鞋,越来越近。
“臭丫头,这么晚才来,姑奶奶我等到花都谢了,快进来吧。”开门的是可兰,一见她就叽叽喳喳的。
“是烟花吗?这么快就谢了。”顾小盼嘲笑她。
砰砰砰!
玻璃掷地的声音十分的清脆刺耳,顾小盼和可兰匆忙回去一看。
只见立凯那红了一大块的手在地上挑着玻璃。
他见了姐姐,心里慌,一个不小心就被碎玻璃刺了一下。
可兰见状,不心急,也不心疼。
这一点都不像顾小盼认识的可兰,到底有多深恶痛绝,才会那样的泰然。
相反,作为大姐姐的顾小盼,第一时间就过去抓住他的小手问:“怎么样?伤到哪里了,让姐姐看看。”
“小盼,别理他,他活该。”可兰的目光投向他,没有怜悯,也看不出一丝虚假。
立凯有些受伤地抽开自己的手,“顾姐姐,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小伤而已。”
是的,跟可兰的冷漠比起来,这真的是小伤而已。
“谁担心你了,薛立仁,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担心你。”可兰很明显是看不惯他被人关心还要装楚楚可怜。
“可兰,……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这样会跟他造成阴影的。”顾小盼实在忍不住,她第一次看到可兰这么蝎石心肠的,连她都有半点害怕。
薛立仁水也不接了,一声不吭,默默地回房间,把自己锁在了里面,偷偷地在里面哭着鼻子写日记。
他在信纸上写道:为什么姐姐总是不喜欢我,我很喜欢姐姐啊,她今天看到我被开水烫到,被玻璃划伤,她都没有理我,我是真的很努力想让她喜欢我啊……
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算了,她也明白就算说再多,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改变她对他的态度。
于是,便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chapter5悄悄是别离的笙箫(五)
她也不擅言,一贯不喜欢在好朋友面前表达自己的情绪,她尴尬地在客厅的圆角饭桌上写了半天的作业,再没见立仁出来接水喝。
“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她说话平静,不带半点情绪。
琴是可兰给顾小盼起的名字,因为她老是觉得顾小盼这个名字叫着怪别扭的,所以就帮她取了这个名。
“呃。”顾小盼应了声,继续低头写作业。
可兰点了火,起锅烧菜,先是放了点油,又打了两个荷包蛋,斟酌着要不要再打一个,犹豫了片刻,还是打了。
她用木铲翻了两下,然后添了些盐。
自从爸妈离婚后,周末爸不在家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烧菜的,虽然开始时不会,久而久之,是现实逼着她,不得不去学会。
一点惊喜,一点痛,这就是生活,每个人都必须承受。
煎完荷包蛋,她又炒了个青椒牛肉。
端好菜,盛好饭后,她来到他的房门,没好气地喊:“喂,滚出来吃饭,我煮了你的。”
立仁不言,只是在房间里窃喜。
是的,她从来没给他煮过一粥一饭,今天算是第一次。
“来,立仁,坐过姐姐这边来吃饭。”顾小盼见他出来就招手叫他过来。
立凯很听话,坐在了小盼旁边。
可兰并不看他,静静的嚼着自己的米饭。
他个子矮矮的,椅子也矮,短短的小手想夹菜又够不着。
“立仁,你要什么菜,姐姐帮你夹。”顾小盼见他夹了几次都够不着,便问。
“琴,让他自己来。”可兰冷言冷语,像是命令她。
“哦。”
她把牛肉夹到他碗里后,又给他夹了一个荷包蛋,然后安静地往嘴里送饭,反复咀嚼着却尴尬咽不下。
彼此都不说话,静得能听见嚼饭的声音。
这样的情景,对于习惯吃饭时说话的顾小盼来说,是十分难受。
良久,立仁突然放下筷子,捂着自己的小腹,远山眉紧拧了起来。
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可兰和小盼还以为他吃饱了,便没注意他。
后来,他的小腹又抽痛了一下,然后隐隐作痛起来。他揉了揉,没想到疼痛猛然加剧,剧烈的绞痛袭击着他的小腹,他疼得厉害,手死死地抵在小腹上,一点一点加重力道地揉,但丝毫没有缓解疼痛。
“啊……啊!”他弓着背,挪开椅子蹲下来,忍不住呻吟起来。
小盼和可兰立即慌了起来,丢下碗筷问他怎么了。
疼痛从他的腹中蔓延开来,他紧闭着眼,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喂,薛立仁,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可兰害怕极了,吓得脸都绿。
“姐,我的肚子好痛,帮……我拿止痛药。”他好艰难才说出一句话。
可兰赶紧跑到他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药,慌乱之中的她早已遗忘曾经立下的誓言——绝不踏进他的房间半步。
她好不容易找到止痛药,匆匆忙忙的又用玻璃杯接了杯水,然后将他倚在自己的怀里,喂药给他,又给他灌水。
“姐,谢谢你!”他克服剧痛,声音飘渺。
chapter5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六)
她屏住呼吸,态度立马强硬:“薛立仁,你再给我有事,我就恨你一辈子。”
可兰死性不改,明明很在乎,还是要刀子嘴豆腐心。
他的眼神如一湾春水,逸出温柔。他还是觉得她很强势,不过跟以往不同的是,多了一份牵念和温暖。
“啊,啊。”
疼痛感又袭上心头,他索性用力拧起腹怀。
顾小盼和薛可兰惊慌失措,恐惧、着急、无措,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打电话给爸爸。”可兰慌慌张张摸出手机。
“不要,姐,爸还在上班呢,别打扰他。”他恳求道。
“那我们去医院吧,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她立马拨通了120。
他没作声,只是隐隐一笑。
……
几分钟后。
可兰追着睡抢救床上的薛立仁,“薛立仁,你不可以有事,你要敢不听我话试试。”
她一路追,一路哭。
直到抢救室门前,顾小盼看着满面泪痕的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兰兰,立仁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真的?”她挂着泪珠,直直地看着她,似乎很需要安慰,哪怕是假话也好。
顾小盼点点头,其实她也不肯定,她也害怕。
两个小时后,薛爸穿着西装革履像疯了般跑来了,“兰,阿仁怎么了?你快告诉我。”他使劲摇了她,几乎用尽全力,差点要把她摇散架了。
“薛叔叔,立仁他还在里面抢救。”顾小盼抢着回答。
他又发疯般的爬到门边,踮起脚尖往里看,最后被医护人员撵走。
“多久了?”他瞪大眼珠子,血丝暴突。
“两个小时了,薛叔叔你要冷静、冷静。”顾小盼害怕得不敢靠近他。
病房里每多一秒钟就意味着多一分危险,他怎么能冷静下来。
他无法平息自己,他想用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来让自己放松了,内心却始终难以平静。
又一个小时过去。
医生终于从抢救室出来,薛爸、小盼和可兰三人仿佛看到了生命的希望,追了过去问长问短。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
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听不清是儿子还是弟弟了。
医生卸下口罩,眼神里隐约透着一丝落寞,“你是病人家属吧?已经给病人止痛了,病人现在睡着了。”
可兰和薛爸点头。
“跟我来吧。”穿着手术袍的医生叫他们。
进了办公室后,医生拿着x光胶片给他们分析,“病人的胃腔呈结节状、息肉状,表面粗糙,中央有糜烂、溃疡……。”
“等等,医生,你说这么多我们都不懂,能不能直接说结果?”心急的薛爸打断他的话。
“胃癌。”他说出了最绝情的两个字。
薛爸、可兰和小盼,整个人都绝望了,然后内心洪荒,山崩地裂。
“胃癌进展期,手术有很大的风险,要切掉一部分胃,做完后会很痛,建议去更好的大医院,这样成功的概率会高一点。”医生补充道。
“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他怎么可能胃癌呢,他才十三岁啊。”薛爸不肯相信,质问。
“我能理解你的痛苦,可是,我们已经多次检查了,完全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医生十分肯定。
“兰兰。”顾小盼扶住因受不了刺激晕倒在地的可兰。
chapter5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七)
医生立马呼喊医护人员进来把可兰带走。
待她从涣散的意识中醒来的时候,小盼还握着她的手,暖暖的,让她不再感到那么恐惧。
“琴,你说薛立仁他会不会死掉?”她又害怕,死死地握紧小盼的手。
“兰,别胡说!”薛爸狠狠数落她。
“放心吧,立仁还这么小,不会有事的。”小盼安慰她。
她扶着爬床起来躺着,有些迷茫。
未来充满着太多的茫然,她心乱如麻。
“兰,感觉好点了没?”
“好很多了。”她刚晕倒,头脑还有些迟钝。
薛爸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猛然发觉医院是禁止吸烟的,于是将它扔在垃圾桶,看来,一下子太多的东西到来,他有点神志不清了。
“那跟我过去你弟和你妈这边吧!”
他将将要转身,可兰便说:“爸,我不去。”
“为什么?”他以为,她在弟弟生命告急的时候,还放不下恩恩怨怨,有点愤怒。
“爸,我……,不敢面对他,也没脸见他。”她明显很自责。
在他还健康的时候,她的确很讨厌他,但是现在,不同了,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可能和这个世界终了,她不想,也狠不下心肠再对他有怨怼。
“他喜欢你就够了,相信我,他很想你在他的身边,特别是这个时候。”薛爸对他们都很了解。
“还有,兰,这件事不要告诉阿仁。”他嘱咐她。
小盼搀扶着她,陪她去立仁的病房。
她心绪忐忑,顿在门外。
“兰兰,来都来了,去吧。”顾小盼知道她的小心思。
薛妈妈正在床边喂他喝水。
他一见到姐姐,无比兴奋,想跳下床,却被薛妈妈一把按住。
“姐姐,你怎么了,是生病了么?”他看到姐姐一身和自己一样的病人着装。
他小小的身躯撑着宽大的病服,脸色苍白,或许是因为疼痛的原因。
可兰见到他病态潦倒的样子,心酸、心痛,放下了以前的高傲,声音柔和,“傻瓜,姐姐怎么能够病,姐姐只是担心你,晕倒了。”
“姐姐不讨厌阿仁了?”
听到可兰没有连名带姓喊自己,立仁诧异。
阿仁天真,并不知道这句话训得可兰无言以对。
想到自己以前的尖酸刻薄,可兰心塞,她吸了吸鼻子,“姐姐以后都不会再讨厌阿仁了,以前姐姐不懂事,老为难你。”
“真的?”阿仁毕竟是个孩子,只知道姐姐不讨厌自己是件很高兴的事,却不知道姐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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