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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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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瑛兰走出荣殊院,此时晚风已颇凉,锦缦自己倒觉得还挺舒爽,可却怕瑛兰被风一吹,搞不好又得咳厉害起来,所以早就将随手带出来的一件单衣披在了她身上。挽着瑛兰回去的路上,锦缦道:“奶奶是故意不想说的吧。”
“什么?”柳瑛兰道。
锦缦低笑一声道:“你不是早就跟我说过锦衣害怕虫子吗,还有她只要喝上一口酒,就醉得不省人事。”她还记得多年前的那次,锦衣带杜云和过去看瑛兰,三人饮酒后锦衣醉酒的情形。
柳瑛兰听后,平静地道:“太太她们想得没错,我的确是最了解锦衣的人,可我偏偏不想说,她们又能如何。”
“我真不明白,太太她们为什么三番四次地又要提到锦衣。”锦缦道,“难道,是因为新奶奶,难道,太太她们在怀疑新奶奶就是锦衣?可是连大少爷都说不是了。”锦缦表示实在不能理解太太她们的想法。
她真的不是锦衣吗?柳瑛兰心里却又开始问起自己,为什么看到她,就觉得她就是素素,就是和我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素素。
可转念想想也对,跟素素长得一模一样,看着她能不跟看着素素一样嘛。
锦缦见瑛兰不说话,想她是不是又在想念锦衣了,说道:“奶奶昨晚上又梦见锦衣了,嘴里一直叫着素素。”顿了一下她续道,“新奶奶长得跟锦衣一模一样,既然这么想锦衣,何不去那边走动走动。而且多出去走走,对身体也好。”
柳瑛兰也想再见见这位新奶奶,于是次日用过早饭,就带着锦缦来了素素这边。丫头招呼了坐下后奉上茶来。
素素从里面出来。柳瑛兰见主人出来相见,遂站起身来。两人两相照面,在和素素眼神交汇的一刻,柳瑛兰总觉得素素看向她的目光里多着几许深意。
素素从瑛兰脸上移开目光。转身施施然坐下后,淡淡地道:“不知登门造访,有何贵干哪?”
柳瑛兰见素素落座,自己也重新坐了下来,说道:“我也是闲来无事。过来嫂嫂……”忽然又改口道,“我看还是干脆叫姐姐算了,显得亲近些。我是特意过来姐姐这边坐坐,想跟姐姐说说话的。”
素素端过几上的茶盏,掀盖拨开茶叶,轻吹了几下,浅啜了一口茶水。
柳瑛兰见素素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愿,遂道:“其实,看到姐姐,我就跟又看到了以前的好姐妹一样。”
“哦?原来那个叫锦衣的丫头是你的好姐妹啊?”素素放下茶盏。看向柳瑛兰道。
“是,她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姐妹。我们虽说不是血亲,却比亲姐妹还亲。她是我的亲人,只是不幸……不幸却早早地离开了人世。”柳瑛兰伤感道。
“看来也是她命不好,”素素似笑非笑地看着柳瑛兰道,“要不就是她心地不纯,不是好人,所以老天爷才会让她这么早就离开的,我说得对不对?”
“不是!”柳瑛兰反驳道,“她不是坏人。她心地善良,老天爷怎么会让她离开呢?”
素素脸上现出一丝轻嘲反问:“不是老天爷做的,那是谁做的?”
被素素这么一问,柳瑛兰一时语塞。想到是自己害死了素素,她低了眉眼一时愧疚之感又大起。
素素见瑛兰无言,笑道:“瞧我说的,词不达意。我的意思是,她大概是觉得生无可恋,这世上也没有一个她的亲人了。所以老天爷看她可怜,就让她早早离开了。我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对她而言,倒是好事了。”
锦缦忍不住插话道:“我家奶奶刚才都说了她是锦衣的亲人,新奶奶怎么能说她没有亲人呢。”
“哦,我记性不好。”素素笑着道,“不过无妨,我记性不好没关系,只要你家主子跟那个叫锦衣的小丫头两人记得就好了。”说完轻轻一叹道,“哎,怎么说呢,毕竟你们不是亲姐妹,这当中怕是也没有多少真情在里面吧?人哪,都是很现实的,就拿我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来说吧,那个哥哥从小就跟我哥感情特别好,可是我父母过世后的那会儿,家道中落,我们也没有向他开口借钱什么的,可他从此就再也没踏足过我们家门了。幸好我哥能干,才把家业又撑了起来。
“连亲戚都可以如此,更何况你跟她呢。在外人面前说什么亲如姐妹,胜过血亲,在我看来,恐怕全不是那么回事。”
见瑛兰垂下了眼帘沉默不语,素素道:“我这人直来直去,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刚才不过是说说我自己心里的想法,你别往心里去。”话虽如此,脸上却没有半分抱歉的表情。
回去的路上,锦缦见瑛兰情绪低落,说道:“这位新奶奶明明就是故意不说好话的,就连表情都带着刺。我看她明显就仗着自己是大少爷的正室而瞧不起人。”
瑛兰却是依旧沉默不语,回到住处坐下后,素素的话不断地在耳边响起,她只觉得脸上发热,想到死去的素素,对她的羞愧之情又阵阵涌上心头。对不起,素素,你把我当胜似血亲的姐妹,我却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来,你怨我恨我吧,我不是人,害你惨死……
锦缦进门看见瑛兰伏桌而泣,忙过去道:“怎么了这是,好端端地为什么哭啊?”转念一想道,“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心里难受?都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多想了。那边不是瞧不起人嘛,以后咱们不去就是了,哪里还能受她气了?”
瑛兰已止了哭声,抬起头来取出帕子拭泪。联想到那边新奶奶的顾盼言语,最是她刚出来招呼自己时看过来的眼神,左思右想间,为什么总觉得那里面隐带着更多的深层意味。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杜夫人看到丈夫回来,连忙接着,虽说也只没几天而已,她还是等这一天等得脖子都长了,她实在是急于想要知道新娶的媳妇究竟是不是锦衣。转头又向丫头道,“还不快去叫芳儿过来见过老爷。”
杜青鹤坐下后,杜夫人从锦珠手里接过茶水递上了道:“老爷,怎么样?可打听清楚了?”
杜青鹤喝过茶解了渴后,说道:“自然是打听确实了。世上长得相像之人何止百千,新娘子跟那丫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放心好了。”
杜夫人一听这话,一颗心才算放下来。不多时,单连芳带同锦绣也过来了,听说后,单连芳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骄傲:“我就说嘛,人死又哪会复生?如果她真是锦衣那贱蹄子,表哥哪有不认她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家和万事兴
“对了老爷,”杜夫人道,“那丫头竟不依规矩,她居然不来给我请安,还说什么是老爷你答应过他们家的。老爷,你该不会真对那边做过这种承诺吧?”
“哦,”杜青鹤一听,说道,“那天一时急着出门,忘了跟你说了。那边说她从小体质弱,提了这个要求,我同意了。”
单连芳一听,急得从位子上一弹而起道:“晨昏定省那是媳妇对公婆应尽之礼,老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可以答应他们免去呢!”
杜青鹤一听单连芳居然说自己“老糊涂”,当下就沉了脸色,话说这个儿媳很多时候在自己面前说话还真是没个把门的,她小时候倒也不觉得,可现在都做了自家儿媳了,居然对公公如此口没遮拦。
杜夫人见丈夫黑了脸色很是难看,赶紧斥责单连芳道:“芳儿,怎么跟老爷说话的?”转而又对丈夫道,“老爷你别怪她,芳儿也是一时为我们长辈抱不平,说话失了分寸。”又向单连芳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回座。单连芳只好悻悻然坐了回去。
单连芳坐下后,杜夫人道:“老爷既然都已经答应了,我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就算答应了她免去这些礼节,可这刚嫁进来的头几天,她总该做做样子吧。可那天我让丫头去喊她过来,她居然硬是不来,你说这是不是太不像话了?”杜夫人想到以后不能在这个上面钳制素素,非常懊恼。
“好了,算了。”杜青鹤一心只想着汪逸赶紧把密函还给刘允升,所以眼下要紧的该是和汪家处好关系,这些虚礼他倒可以不计较,“既然都这么定下了,何必还要计较这一天两天的。对了,今天晚上你让人预备预备,虽说我也不兴什么接风洗尘那一套,不过新媳妇刚进门。理该大伙儿一道用个饭。”杜青鹤觉得对这个儿媳客气一些,那边才能感受到自己对于这桩亲事的诚意。
“她来,我不来了。”单连芳一听,嘟着嘴赌气道。
“今天谁都不许不来!”杜青鹤还为刚才单连芳顶他的那一句老糊涂而余怒未消。见她使性,自然更是不悦。
掌灯时节,席面铺开,酒菜备齐,厅上人都已入座。就空了两个位子。杜青鹤问道:“云和人呢?”
“二少爷在外头还没回来。”丫头回道。
“这小子成天只知道在外面鬼混。”杜青鹤暗骂一句,又道,“新奶奶怎么还没过来?”
“那边的人说,新奶奶从昨天开始就头痛起来,时好时坏的,不过说了会马上过来。”
“哼,”单连芳一听,立马嗤之以鼻道,“她可当真娇贵得紧,连请安都不必。尽享清闲,反倒生起病来了!”
杜夫人也拉长了脸道:“真是媳妇不贤,公婆受气!我们倒成了专等候儿媳的公婆了。”
正说着,门口脚步声响,素素带着寒香走进门来。向老爷太太微微一福身后,素素柔弱无力地被寒香搀扶起来,然后扶着额角说道:“不知怎么地,就生起病来,居然让老爷太太等我,真是不应该。还请老爷太太恕罪。”说完走到自己的空位上坐了。
“身子不好。情有可原。”杜青鹤看素素入座,说道,“请大夫看了没?”
“不碍事。”素素回道,“估计是前两天受了惊吓所致。”
听素素说到受了惊吓。厅上众人对这话的意思都几乎了然,尤其是杜夫人,瞪着眼睛看着素素,那意思就像在说,少给我胡说八道!
“受了惊吓?”杜青鹤问道,“怎么回事?”
素素轻叹一声道:“也怪妾身不好。没有提前向太太说明,导致太太误会妾身是故意不来向她请安,以至于赏了耳光。”素素抚摸着一边脸颊幽怨地道,“本来呢,我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身为儿媳,太太就算打我多少下我也不会怨恨。可是我这人就是受不得冤枉。这两天我左思右想,明明是老爷怜惜于我,才准我可以不用向太太请安的,可最后倒成了把我定罪的口实了。想到自己孤零零远嫁到此,一来就受此冤枉,甚至连自己的夫君都……与其如此,还不如请老爷准我自请下堂,也好过受今后无尽的磨难。”说到后来,更是伤怀不已。
只听得“砰”一记大响,杜青鹤抬手就是一记桌子,吓得众人一愕,杜夫人坐在近处,更是被吓了一跳,刚想说话,杜青鹤已经开口,他看着在座的诸人道:“家和万事兴,我们做买卖的人家尤其讲究。内宅不宁,这个家哪里还能长久?”他看向妻子道,“你身为当家主母,对待晚辈理该宽容。何况人家初来乍到,身体又弱,你不去厨房交代炖些补品,居然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我问你,这是一个当家女眷该有的心胸吗?啊?我今天把话说在前头,以后谁要是再敢这么对她,别怪我不念旧情!”
“老爷,连我也不行吗?”看着丈夫满脸的怒色,听他把话说到这份上,杜夫人道,“若是以后她犯了什么错呢?难道连我都不能教训她吗?”
“她身娇体弱,保养身子还来不及,哪有时间犯错!即使不小心犯下,又能犯多大的错?”杜青鹤气急败坏道,“一家人以和为贵,不要一点小事就挑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作为当家主母,难道不该宽大为怀,容人所不能容吗?”
见老爷如此回护素素,众人尽皆错愕。单连芳这会儿虽说很是忿忿不平,自觉委屈,却也不敢再说一句话,生怕捋了虎须。
饭罢,杜青鹤正在书房询问儿子关于钱庄里的事务,素素带着寒香走了进来,眼睛只在刚进来时不小心看了杜云柯一眼,之后就完全无视他了,走到案边道:“老爷,素儿特意亲手煮了茶水过来。”从寒香手里接过了茶盏放到了案上道,“老爷对素儿关爱有加,素儿感激不尽!”
杜青鹤见素素给自己端茶送水,有礼有节,不禁对刚才偏护她的事情倒也觉得还值。于是道:“难为你一片孝心。”
杜云柯见钱庄的事也汇报地差不多了,告退道:“爹,你早点歇息,我先走了。”
杜青鹤见儿子也不理会素素,就这么走了,说道:“素儿,你别怪他,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知道,爷对我再不好,我也是他的女人,又怎么会怪他?”素素笑着道,“对了老爷,既然我都已经过来了,顺便想跟您提个请求。”(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十里芳华
杨氏想起席间之事,不由苦笑:“没想到我们杜家这回又娶了个厉害儿媳。”
锦兰正端过点心来,笑着道:“总不能厉害过那位主吧。”一边用嘴对着凝辉院的方向一努。
锦屏向锦兰道:“你是没看见,今天新奶奶楚楚可怜的几句话就惹得老爷对太太发了脾气,我看新奶奶还真是高明,向老爷告状的同时还顺带着讨好了老爷,说免去请安的规矩是因为老爷怜惜于她。我看这新奶奶的确不简单。姨娘,我说得对吧?”
杨氏笑笑不说话,锦屏又笑看着锦兰道,“对了,新奶奶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那样,锦兰,这两天你去帮新奶奶绣帕子,新奶奶对你怎样?有没有对你绣出来的挑挑拣拣?”
“没有。”锦兰摇头笑着道。
“一丁点都没有”锦屏不信。
“先前我拿花样子让她挑的时候,新奶奶都只说随我喜欢绣什么就好。”锦兰道,“她就坐在我对面一面品茶一面看着我。也很少看到她笑,但是她对我说起话来还是很客气的。有几次我抬头看她,发现她在那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杨氏和锦屏听锦兰这么一说,互相看了一眼,表示越来越不懂这位新奶奶了。
这天,天气晴和,秋高气爽,单连芳正四处走着散心,忽然看见管家李福和小厮福兴进来,身后还带着几个陌生男子,赶紧上前拦着道:“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
李福见是单连芳,笑着道:“他们是新奶奶请来的工匠,来给新奶奶那院干活的。”
“干什么活?”单连芳没好气地道。
“李管家——”正说着话,那边代柔已经过来接着,“李管家,我家小姐都等急了,让他们快点。”也不向单连芳见礼,就带着李副等人走了。
单连芳看着眼里冒火。骂道:“气死我了!小丫头片子居然连安都不给我请一个!”想到那几名工匠,又骂,“干活?她那院落新建,又没缺个角少片瓦的。干什么活!”
回头见到杜夫人把事情一说,杜夫人道:“老爷说她要稍微对住处修饰一下。”她沉着脸色道,“现在她可好了,有什么事情都只管找老爷说去了,根本就不打算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眼里了。老爷也不知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居然还纵着她!”
看着杜夫人和单连芳一边埋怨一边生闷气,锦绣在一旁劝道:“太太、奶奶,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何况,老爷都发了话了,明着偏护于她,我们在这边干生气又有什么用?”
次日,锦兰刚伺候过杨氏用过早饭,就见代柔过来。代柔给杨氏请了一安后说道:“我家奶奶因为锦兰姐姐帮忙绣完了帕子,想着要赏她点东西,让我过来请锦兰姐姐过去一趟。”
杨氏听后点头。对锦兰道:“既然如此,锦兰,你去吧。”
锦兰跟着代柔来到素素处,却见代柔并没有要直接带她去见素素的意思,却喜气洋洋地带着她转弯抹角,也不知往哪里去,遂问道:“代柔,你这是带我去哪儿?不是去见你家奶奶吗?”
代柔一听笑着道:“急什么?我家奶奶说了,刚请了工匠换了几处匾,所以呀。让我先带你在我们的园子里逛一圈再说。”代柔边带着锦兰游走庭园处处,边对着锦兰一路报着匾上的题字,只听得锦兰瞪大了眼睛,惊讶万分。实在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锦兰回去跟杨氏一说,又经丫头们上下一传,消息很快传遍了杜府上下,单连芳得知消息,“噌”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那贱人……那贱人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气得呼吸急促的她连忙去了荣殊院,哭丧着脸道。“太太,那贱人欺人太甚了,这回我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
“你好好说来。”杜夫人见她受委屈,忙道。
单连芳忙说原因:“她居然把她院的匾额给换了,换成了‘锁芳馆’三个字,里面的楼阁她又添挂了匾,说是叫‘垂芳楼’,她那边原来的一座亭子叫‘望春亭’,她又把它改成了‘碎芳亭’,还有亭子不远处的那座桥,她让人给添上了‘无芳桥’三个字,连池子都给取了名字,叫‘沉芳池’,最后还在各处园门口都插上一块牌子,叫什么‘十里芳华’!”单连芳越说越激动,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莫大的窒息式的侮辱。
“尽有这等事?”杜夫人一听,也相当震惊,对着丫头道,“去把她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
锦元去了回来道:“那边说新奶奶因为监督工匠干活,没有时间好好休息,又犯起头疼病来,还说……”锦元说到这,顿了一下,寻思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还说什么?!”杜夫人见她停口,黑着脸催道。
“那边的代柔说,说新奶奶说了,她在娘家的时候身子倒是弱了点,可也没这么不堪一击的,会不会是上回被打了耳光,疼痛侵入头脑的缘故。”锦元只好实话实说道。
“简直胡说八道!”杜夫人大怒,“这个贱人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依这样的架势,她是要爬到我的头上来了!”
“姑母,我这就过去拆了她的匾!我看她是不是还敢如此嚣张!”单连芳怒火交加道。
“奶奶,千万不可。”锦绣道,“她不过是添换了几块牌匾的事情,还是老爷批准的,你要是过去一闹,或者摘了她那些匾,这不是等于告诉别人,奶奶是在跟老爷作对嘛。老爷要是知道,一定生气。”
单连芳一听,气急败坏道:“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依奴婢看来,最好还是等老爷回来,当着老爷的面问她这么做究竟是何居心,量她也给不出老爷合理的解释来。”锦绣道。
杜夫人冷哼一声道:“这贱人明显就是故意的,就不信老爷这回还会回护她!好!就等老爷回来,当着老爷的面,我倒要好好问她一问,她这么做居心何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盘问
晚饭时分,杜青鹤父子俩回来,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荣殊院。杜夫人和单连芳一见老爷回来,赶紧接着,杜夫人道:“老爷你回来得正好,我正打发了丫头去请咱们家的那位新奶奶过来呢!”
“表哥。”单连芳看见杜云柯过来,更是高兴,这下可以让他瞧瞧那贱人阴险的嘴脸了。
父子俩一听杜夫人的言语,明摆着知道又有什么事了。杜青鹤遂坐下了问道:“喊她过来做什么?”
于是杜夫人把素素摘了牌匾之后都换上了题有‘芳’字匾额的事情说了,最后道:“老爷,她换匾我没说什么,毕竟还是老爷事先同意了的。只是她把所有匾额都题上‘芳’字,你说她这是不是存心的?我就是要她过来问问,她这么做究竟到底居心何在!”
杜青鹤一听妻子提起匾额之事,不禁想起多年前沁芳园的那块匾额被单连芳换下之事。
那天他过去沁芳园,也亏得他细心,被他发现匾上居然被替换了一个字,进去之后问起缘由,杨氏只是支支吾吾着含糊其辞,看杜青鹤不耐烦起来,杨氏才道:“当时我说回禀过老爷再说,哪知奶奶却根本不屑一顾,硬是让人给强摘了。”顿了一回又道,“本来摘了就摘了,可偏偏又让我听到些不该听的,心里总觉得憋得慌,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老爷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在府里上下,难道还要刻意隐瞒我一些事情吗?”杜青鹤不悦道。
杨氏叹了一声道:“是这样的,我无意中听到两个丫头的谈论,说奶奶经常在太太面前提从前老爷借助他们单家起家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我当时跟奶奶说等回禀了老爷再说的时候,她不屑一顾的表情,恐怕,恐怕多少也有这些个意思在里面。哎呀!”杨氏说着责怪自己道,“瞧我都说什么了,老爷。你千万别怪奶奶,她年轻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哪里能跟她认真计较。”
杜青鹤当时虽没接话,可脸色已经黑了。他可以不在乎换一块牌匾。况且也只换了一个字,但是绝对不能忍受有人重提他起家的旧事,就是自己的妻子现在也没有明里暗里的提上一个字,如今居然被儿媳背地里这么轻视自己,并且听杨氏说到她强行摘匾时候的言行。显然没有对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有多少敬畏之心。
可他虽然气得不行,却又不能明着发作,因为这说起来这明明是事实,他也只能一口气往肚里憋,从此对这个儿媳多少存下了芥蒂。
其实那天在素素过来给他送茶后提出换匾的要求后他就已经记起此事,今天被妻子提及,更是加深了印象。此刻听妻子说完素素匾上都题‘芳’字一事,虽说也觉得按照常理素素的这种做法有些说不过去,可想到单连芳当时不顾杨氏反对,强摘匾额一事。心里仍是不爽,说道:“只不过提了几个‘芳’字而已,哪里用得着兴师动众的?我看你们女人就是事多。”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啊。”杜夫人道,“她什么字不好提,偏偏就这个字?而且偏偏每块匾都题这个字,这不是存心挑衅是什么?反正我也没有要拿她怎么样,就是想喊她过来问上一问罢了。老爷,我身为当家女眷,这一点权利总还有的吧?”
“是啊老爷!”单连芳也道。“我就不信她要不是故意的,还真就那么巧了,总之不问清楚她,我可不甘心!”
杜青鹤听了也不说话。端起茶盏来径自喝茶了。
杜云柯此时正在疑惑,不明白素素为什么忽然这么做,没有道理每张牌匾上都带上‘芳’字吧。不过他对素素的这种做法保持中立,想到从前单连芳因为杨氏的那块带‘芳’字的匾额而丝毫不讲道理地就给摘换,他倒觉得总比单连芳强摘他人之匾来得没错。即使她这么做了,也不过是她自身的喜好罢了。丝毫没有损害到任何人的利益。
人影一晃,素素带着寒香跨进门来,给杜氏夫妇请了个安道:“老爷太太喊妾身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单连芳怒瞪着素素,一脸的气愤交加,心想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可说的!
杜夫人见素素到来,问道:“我问你,你好端端地为何忽然想起要替换牌匾?”
素素有些不解:“这,替换牌匾还要找什么理由吗?以前我在家的时候,想换匾的时候也没有一定要找什么理由啊。”她有些抱歉道,“我实在不知道太太还有这规矩,那……”又看向杜青鹤道,“老爷,我换都换了。我以为这是小事,只要老爷同意了,太太是不会反对的。”
杜青鹤听素素说到最后的那句话,怎么就那么不顺耳呢,想到明明自己同意了的事情,居然还闹出纠纷来,实在是对妻子的做法表示皱眉,心里大大不快。
“你少给我岔开话题!”杜夫人瞪视着素素责难道,“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匾额都换成带有“芳”字的?我问你,你到底居心何在?”
素素越发不解,说道:“太太这话妾身实在不明所以,妾身不过是按照是否合乎周边景致以及根据自己的喜好请人给题上了带有‘芳’字的,然后让工匠给安上了。怎么太太竟怀疑到了我有什么居心上来了?妾身愚鲁,实在不明,还请太太明言。”
此时,杜云和也已听说了新嫂嫂院里大改匾额题字的事情,而且每块匾额必带着一个‘芳’字,不禁拍手称快。想到当年单连芳强行摘掉沁芳园的匾,直觉得这个新嫂嫂简直就是替自己和母亲报了仇。
听说太太已经将新嫂嫂叫了过去,正要问她这么做的缘故,他哪里还按捺得住,干脆跑过来凑凑热闹,看看单连芳会被气成什么样子。一进来就听单连芳板着脸道:“你不用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针对我的吗?”
素素看着单连芳不解道:“好端端的,我为何要针对于你?妹妹可不要冤屈了好人。”
“冤屈你?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用得着别人来冤枉了你?”单连芳怒道,“我问你!你为什么把你那院的匾改成‘锁芳馆’?难不成你心里很想把我锁进你的院落,不让我出来?说啊?!”
“妹妹这话从何说起?”素素辩解道。“我只是希望自己的住处能够留住春常在,希望身边的美景能够长存,好花常开。一个‘锁’字,代表了我想要锁住春色及芳华。不让它流逝,这是我一个美好的心愿而已,怎么就成了妹妹口中的那个意思。”素素表示十分不解,“我总不能取名叫‘散芳馆’‘去芳馆’吧,哪有人会这样的。你们说是吧?”
杜青鹤虽没说话,却也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杜云和却已经大声赞同道:“嫂嫂说得极有道理!总不能把美好的东西赶走吧?自然是要锁起来了!”
单连芳怒瞪了杜云和一眼,继续道:“那么‘垂芳楼’呢?敢情你想让我被吊起来挨打还是怎么的?!”
“妹妹为何非要曲解我的原意呢。”素素表示无奈,“我素来爱花,所以让丫头弄了些花花草草的放在阁楼的窗口,有些花它的花叶垂下来,我就顺它的形意取之为‘垂’,多形象啊,却怎么到了妹妹嘴里,成了这风马牛不相及的意思。我实在难以理解妹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杜云和听素素娓娓述来,一脸认真地点头道:“这名字取得是很形象嘛,哪里不对了?”
单连芳不去管他,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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