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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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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瑛兰处,锦衣敲开门,守门的婆子见到锦衣,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将她迎进门,而是说让她稍等。
锦衣候在门外,虽说觉得有些怪异,却也不去多想。等了一时,只见锦缦从里面出来,说道:“奶奶说身子不爽,让你回去吧。”
“锦缦。”锦衣见要关门,赶忙喊住,“你主子身子不爽吗?那让我进去,我去看看她。”说着就要进门。
“你别进来。”锦缦伸手拦住了她制止道,“奶奶说了,她不想随便见人。”
“什,什么意思……”锦衣还想再问,却见门吱呀一声,已经被关上了。看着还在晃动着的门环,锦衣不敢相信地呆呆地看着。不想随便见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对她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吗?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杵立良久。锦衣只能挪转脚步。本来因为听说瑛兰身子不爽而打算过来看她,况且自己心里空虚失落,也想找她说说心里话,可是现在的状况实在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锦衣。”
一个声音传来。打破了锦衣的沉思,她抬头看去,见二少爷正等候在不远处,喊了一声后,朝自己走来,锦涵紧跟在后头。
“二少爷。你还没走?”锦衣问道。
“嗯,”杜云和笑道,“走,我带你们两个去吃好吃的去!”
锦衣心里乱得很,迟疑了一回道:“二少爷,我……我想回去了。”
杜云和见她从瑛兰那边出来后,感觉脸上更加抑郁,却也不多问,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回去吧。”
“二少爷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回去。”锦衣可不想因为自己而扫了他出来逛的兴致。
“我带你出来的,怎么能自己走掉呢?走吧。”杜云和却一点生气的样子也看不到,带头就走。
没想到一回到凝辉院,锦菲就过来道:“锦衣,你去哪里了?太太让你过去呢?”
锦衣一愣,她忽然想起那天太太惩罚自己的事情,不禁打了个寒噤。
怀着忑忑的心情,锦衣来到了荣殊院,给太太请了安。
“大少爷一走,你就跟着二少爷出门逛,倒逍遥得很嘛。”杜夫人冷冷地看着锦衣道。
锦衣也不敢抬头,只是垂着眼帘不敢吭声。
“哼。其实我早该看出来了,你这贱丫头长得这么狐媚,当初居然还对大少爷把你要到凝辉院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只能暗怪自己失策了!”杜夫人一边端着茶,茶盖拨动茶叶发出碰撞杯沿的声音,虽然那声音很轻,连同这回太太的话音也是懒懒的,可是在锦衣耳中,却变得很让人惴惴不安。
“大少爷现在走了,我倒要看看,还有谁保得住你这小贱人!”杜夫人好整以暇地看着锦衣道,“从今天起,你不用待在凝辉院了,去前院洗衣洒扫吧,不过我也好意支会你,你干的活是没有例银拿的。”
能不能拿到例银锦衣根本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太太是要把自己完全地跟大少爷分开了,就算大少爷回来,也没有机会再接触到自己了,她鼻子一酸,抬起头道:“太太……”可是尽管心里想要说出求恳的话来,还是堵在了喉间,发不出声音来。因为太太射向自己的目光是那么地让自己浑身发冷,知道就算自己恳求她,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太太没有把你赶出府去,已经是对你网开一面了。”一边的锦珠道,“你还是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去前院吧。”
“……是,太太……谢太太网开一面。”锦衣知道自己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只能告了退后默默地出了荣殊院。(未完待续。)
大修公告
不好意思亲,从第一百四十三章开始,章节内容大修过了,实在抱歉,因为我总觉得情节有点狗血了,所以看过的亲可以回头再去看看哈,省得下面看得莫名其妙呵呵,当然已经订阅的也不会重复花钱,就是浪费了各位书友亲的时间,抱歉哈。(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管事婆子的刁难
“太太没有把你赶出府去,已经是对你网开一面了。”一边的锦珠道,“你还是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去前院吧。”
“……是,太太……谢太太网开一面。”锦衣知道自己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只能告了退后默默地出了荣殊院。
“太太,你真的不把她赶出府去?”锦衣一出去,锦珠就抛出了她的疑问。
“哼,”杜夫人冷冷地道,“一个贱丫头而已,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我就不信压不住她!况且赶出府去,不觉得太便宜了她吗?”
锦衣回到凝辉院,去了书房,翻开那册书籍,她怔怔地看了一回那张让她和杜云柯相识的树叶,呆呆地看了半晌,才万般不舍地合上了书。看着书房里已经熟悉的一切,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回到这里,再看着杜云柯挥毫书画。
既然太太已经下了命令,从书房出来,锦衣只得回去收拾衣物。坐在房里正在发愣,锦菲推门进来,见她的床铺上是打包衣物的痕迹,疑惑道:“锦衣,你这是……”
锦衣抬眼看见锦菲,招呼她坐下,说道:“锦菲,我要出凝辉院了,以后恐怕不能经常跟你还有锦蓉见面了,你们……各自保重吧。”
“离开这里?是太太吩咐的吗?”锦菲皱眉道,“去哪里?”
“前院。”锦衣说着,又开始动手收拾起了衣物。
“可是大少爷回来怎么办?”锦菲道。
锦衣愣怔了一回,说道:“以后你好好伺候大少爷吧,如果他有什么不妥的举动,你替我劝住他吧。”她有些担心杜云柯要是得知了自己去了前院后会跑去质问老爷太太。
锦菲见锦衣说得伤感,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暗暗起身走了出去。
“你在磨蹭什么?怎么还不走?”荣殊院的一个婆子过来催促,看见锦衣还没收拾好,不由脸上变色。
“哦,李妈妈,我赶紧收拾。”锦衣见婆子过来催。赶紧道。
“嘿,不就那么几件衣裳,有什么好磨蹭的。”婆子瞥了一眼摊开在床上的衣物,悻悻地道。忽然,她眼前一亮,看见了妆台上的梅花簪以及杜云和送给锦衣的几件首饰,她过去拿起了梅花簪和一根杜云和送的簪子往怀里一放,也不管锦衣看向她的诧异的目光。过来就催,“看什么!你还不给我赶紧的!再磨蹭,别怪我翻脸了!”说着拿起锦衣的衣裳胡乱一裹,往锦衣怀里一塞,推了锦衣就走。
锦衣见她明目张胆把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也无可奈何,心想现在哪里还有自己说话的地方,不忍气吞声还能如何。伸手摸到脖子上杜云柯送她的那块玉佩,这可是她和杜云柯定情的信物,心想只要玉佩还在就好。
“喏。这就是你以后干活的地方。”那婆子带着锦衣走进一个搁满了衣盆和围满了晾衣架子的院子,然后过去拉着这里的一个貌似管事的婆子一顿交代,那管事婆子频频点头。
锦衣见已是午时,可仍有不少的粗使丫头在这里忙碌。府里下人的衣裳全都是在这边浆洗的,这边也没有分派太多的丫头,自然每个人都闲不了多少时间。
李婆子走后,这院里的管事婆子带锦衣去住处。走到一间低矮的屋门口,管事婆子也不进去,只是草草一指道:“以后你就住这里了。”
锦衣见她回身走开,走了进去。只见里头一溜排开十几张铺子。看来都是那些浆洗衣物的丫头的床铺。还有两张空铺位,于是她将包袱在其中一张上面放了。不多时,管事婆子又过来了,她将一床被褥往一张空榻上一抛道:“赶紧放了包袱出来干活!”
锦衣将包袱跟被褥放在了一处。然后出门找那婆子。管事婆子往地上的一处脏衣服一指道:“赶紧把这些洗了。”
锦衣点了头,坐在了搁置着搓衣板的衣盆边,开始浆洗起来。洗了没多久,就见边上的丫头都搓干手向一间屋子走去,锦衣正寻思她们是去做什么,会不会是吃饭了。见没人喊自己。也不好擅自起来。这时,那管事婆子过来了,走到近处对锦衣道:“你才来,所以今天的午饭是没有你的份的,你赶紧把衣裳洗干净了。”
锦衣向她点了点头,只能继续忙活。还好在瑛兰家的时候早就洗惯了衣裳,不过当时在瑛兰家的时候加上干爹干娘的也就那几身,所以开始看到这么一大堆的时候,不免有些发怵,而且有些衣裳还真是又脏气味又难闻。
别以为洗衣裳看起来是个简单的活,实则相当费体力。好不容易将那一大堆洗完,还得换水一件一件清过。当锦衣将这些衣物浆洗完毕,天已经黑了,人也快累趴下了。当她站起身来,险些直不起腰来。喘了一通粗气,看了看四周,空荡荡黑漆漆的院里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只有房间那边和管事婆子的住处亮着灯。
摸黑晾衣裳,一不小心又掉了一件,只能再去重新清过,最后又将脏水倒掉,然后将盆冲洗了一下,才走进屋子。看见大伙儿都坐在榻上捧着碗快吃完饭了,锦衣干活的时候因为饿过了头,也感觉不出来,现在看见她们吃饭,才感觉地饿了,遂问大家道:“请问饭该到哪里去拿?”
众人却不接话,最后一个丫头瞄了一眼锦衣,淡淡地道:“隔壁。”然后在锦衣转身的时候又嘀咕了一句,“自己不会找啊。”
锦衣也不去管她,刚要出门,想到隔壁似乎没有灯光,遂低声下气问一个丫头要了半截蜡烛,在灯上点燃了,出门往隔壁走去。
还好那边倒还有空余的碗筷,锦衣盛了一碗饭,想夹点菜的时候却见已经都空了,哪里还剩下半点。也是,这种地方自然是先到先得,哪有闲心去管别人。她只能盛了一碗干饭回了房间。
饭后,见她们三三两两的聚在某一人的榻边说话的说话,嗑瓜子的嗑瓜子,锦衣见这些人似乎都不怎么爱理会自己,也不愿多开口讨人嫌。遂将自己的榻铺好,然后将装有衣裳首饰的包袱放在了床头,也不去理会她们,躺了下来。
次日,凝辉院里的丫头听说锦衣被太太罚到了前院,都议论纷纷起来。
“少爷才走,怎么一会儿工夫锦衣就被贬到了前院?”杜云柯要求退婚娶锦衣的事情老爷太太当时就告诫了在场的丫头不得泄露出去,所以丫头婆子们自然不知道其中原委。
“就是啊,感觉怪怪的呢。怎么回事?”
“……”
锦绣听着众人的议论,冷笑一声,虽然她也不清楚这当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看到锦衣被罚,而且还罚出了凝辉院,实在是一阵畅快。大少爷不是最疼你了吗?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跟我一样?哼,还不如我呢。苍天保佑,你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再也看不见大少爷。只要你离得大少爷远远的,大少爷一定会对我回心转意,让我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她的心底又开始泛起了期待,盼望着大少爷能够早些回来。
次日一早,锦衣刚跟丫头们起床洗漱完,就见管事婆子将一堆衣物扔给了她道:“你到底是怎么洗的?洗得一点都不干净!给我重新洗过!”然后又让丫头捧过了一大堆衣物和床单被褥,“这是你今天的活,赶紧给我洗了!干完了还有别的分派给你。”
锦衣心想这一大堆衣物都不知要洗到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足够的时间干别的,不过也只能心里想想,反正自己只要没偷懒就行了。看着昨天的那堆衣物,她拿起一件看了一下,很干净了呀,昨天已经听到过别的丫头如何称呼这位管事的了,遂向正要转身离开的管事婆子道:“袁妈妈,这些衣裳我昨天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呀。”她记得掉了的那件自己也是捡起来后重新清过的。
管事婆子正要离开,听锦衣这么一说,转过身来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喽?”她走过来在那些衣裳上面踩了两脚,然后拿起那件被踩到的丢给锦衣道,“我叫你洗你就洗!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给我洗了!”
“你……”锦衣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人年纪一大把了,居然会如此耍赖使泼,她却还没想到,这婆子本就是得了太太的吩咐,故意为难她的。
想到初来乍到,能忍且忍,况且她还是自己的头儿,只能吃了暗亏往肚子里吞了。既来之则安之,她也只能暗自安慰自己了。见隔不远还有几个丫头也在浆洗,可人数似乎去了不少,没像昨天那么多,闷了半天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那个十七八岁,看起来还和气的丫头道:“请问她们都到哪里去了?”
那丫头道:“她们有的去各院取脏衣服去了,有的打扫庭院去了。”
锦衣点了点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看她倒是乐意跟自己搭话,锦衣心想她既然好心回答了自己的疑问,人家的名字总要问上一问的。
“我叫锦凡。你呢?”
“我叫锦衣。”锦衣刚说完,就见锦凡似乎倒吸了口冷气,然后飞快地低了头,不再看自己。
锦衣奇怪,感觉她似乎在自己的身后看见了什么,遂转过头去。却见管事婆子正掐腰站在那里,瞪着自己两人看。锦衣看着她那一脸的怒容,心想她大概是怪自己两人干活的时候聊天,也就不再说话,低了头干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逆来顺受
锦衣奇怪,感觉她似乎在自己的身后看见了什么,遂转过头去。却见管事婆子正掐腰站在那里,瞪着自己两人看。锦衣看着她那一脸的怒容,心想她大概是怪自己两人干活的时候聊天,也就不再说话,低了头干活。
却说杜云和午后过来凝辉院,却听说锦衣已经不在了,他一惊,急问道:“在哪里?”
锦菲看着杜云和又急又怒的样子,小心地道:“锦衣只说是前院,想必是在浆洗衣物的那院吧?”
杜云和又气又急,带着锦青出了二门,来到了前头,问了小厮方位,来到了浆洗处。一进去赫然就看见锦衣坐在那里弯着身子使劲地在搓衣服。
“锦衣。”
锦衣正努力地要将衣裳洗干净,搓洗的时候那搓衣声也挺大,所以听见有人喊,她只是下意识地抬起头转过去看。没想到见到的却是杜云和,她惊喜地喊道:“二少爷。”
杜云和已经向她走来,锦衣赶紧站起身来,情急之下,只觉得肩上腰上一阵疼痛,险些跌倒,还好被杜云和抢过来扶住了。
她只觉得两条手臂酸痛地要命,感觉都快没知觉,不是自己的手臂了,只是眼下也顾不了疼痛,看见杜云和,她赶紧问道:“二少爷,你怎么会来这里?”
杜云和扶稳了锦衣,松开了手,见她遭罪的样子,心里一疼,说道:“大哥临走的时候托我保护好你,我却没能做到,让你受苦了。”他说着往四周环顾了一眼,本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却看见许多的丫头都怯生生羞答答地往自己这边看,居然忘了过来请安。那管事婆子见了赶紧过去向杜云和问安。
杜云和也不去理会她,转头看向锦衣道:“没想到我大哥一走,太太居然就把你贬到这种地方来。”
“我没事的,只是二少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要是让太太知道的话。恐怕不好。”锦衣道。
“哼!真是太可气了!我去问太太,到底为什么要把你赶出凝辉院。”杜云和一口怒气提上来,转身就要走。
“二少爷……”锦衣赶紧拉住他道,“你别这样。我只是一个丫头。太太自然有权安排。你千万不要去问太太。”
“那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在这里受苦?”杜云和道。
“我不辛苦。”锦衣劝道,“既然太太都打发我来这边了,你就让我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干活吧。”
“那我大哥回来看不到你怎么办?”杜云和道。
锦衣一听他说到杜云柯,垂下了眼帘,沉默了片刻。感伤道:“我只是一个婢女,原本就不该奢望的。”
杜云和皱着眉看了她一回,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锦衣。”锦青微微皱了眉拉起了锦衣的手。
“二少爷若是要去跟太太理论,你一定要劝住他。”锦衣不放心地道。
“嗯。”锦青点了点头,松开了锦衣的手,匆忙去追主子了。
进了二门,锦青紧紧地跟在杜云和后头,见他脚步渐急,猜想他一定是要去蓉殊院。情急之下,赶紧拉了一把道:“二少爷,你现在去见太太有什么用?你就算当面质问太太,也于事无补。毕竟锦衣现在跟我们织锦院一点关系都没有,二少爷有什么理由替她去说话?”
“我不管!”杜云和气道,“我一定要去问问太太,到底锦衣做错了什么事情,她要这么打发人?惩罚下人好歹也得讲出个名目来吧。”
“二少爷,你就先忍忍吧。”锦青见他不听,转身又要走。苦劝道,“明知去见了太太也没有用,何必多此一举?锦衣的事毕竟只有大少爷才说得上话些,就等大少爷回来再说吧!”
杜云和咬着牙站了良久。又看了一眼锦青,终于说道:“好,那就先忍忍,等大哥回来了再说。”说完,恨恨地回织锦院去了。
次日一早,管事婆子就进了丫头们的房间。对正在起床的丫头们道:“被褥什么的通通不用收拾了。”
丫头们正感觉奇怪何以忽然不让收拾了,却听她续道:“以后铺床叠被、洗碗刷盆什么的都是安排给锦衣了,所以其他人一概不用再做了。”
“知道了。”众人面面相觑之后,都暗暗相互递着眼色表示明了。
锦衣看了看管事婆子,管事婆子瞪了她一眼道:“看什么看?从现在起,别让我看到你偷懒!还有浆洗衣物的活无论多少,你都得给我在天黑之前洗完,否则的话,可别怪我老婆子对你不客气!”说完,哼了一声,昂首挺胸的出门去了。
丫头们都向锦衣看去,有鄙夷的,有幸灾乐祸的,更多的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锦衣看着她们一个个出门去梳洗,只能抓紧时间赶紧帮她们一张张收拾榻上的被褥,然后又匆匆忙忙出门洗漱,等到去盛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米汤了,哪里还捞得到实的。她只能匆匆喝了一碗汤水,然后把各人吃完撂在一边的脏碗赶紧洗了去干活。
锦衣看看院里的人不多,可是自己面前却高高地堆了七八堆的脏衣服,心想那些丫头干的活估计也移到自己手里来了。此时也不容多想了,赶紧从井里打来水浆洗。
管事婆子在她身边悠哉悠哉的督着,一边咬着一块糕点,趁空档还轻蔑了哼了一声,然后讥讽道:“你是不是巴望着二少爷把你给弄出去啊?哼,别仗着身后有二少爷撑腰,就以为了不起了!就想着离开这里。二少爷还不是一样的没有办法?”一边嘴里不停,一边走到远处搬把椅子坐了,死盯着锦衣。
对她的冷嘲热讽,锦衣也只能心里暗暗难过,唯一能做的只有低了头赶紧将脏衣物浆洗出来。
紧赶慢赶地终于在天黑之前把所有的衣物清洗完毕,然后上架晾好,又把丫头们的衣盆搓衣板之类的通通冲洗干净,身上已经满是汗水,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晚饭依旧是一样,只剩下小半碗干饭,一点菜都没剩下。
吃过饭,看着人家还在说说笑笑,可是锦衣只觉得全身的骨架都快要散了,一躺到铺上,连被子都懒得提起手来盖,实在是一动都不想动了。只是心里却在暗想着,那袁妈妈这么针对自己,想必是太太吩咐下来的,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天刚来的时候李妈妈对她交代时的情景。只是还没想多少,却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杜云和答应不去质问太太后,少不得隔三差五地来看锦衣,顺便带一些吃的过来给她,说几句闲话,然后回去。
而只要被管事婆子看到,杜云和只要一回去,她就从锦衣手里夺了去,还骂骂咧咧:“干活的人还想着吃?你倒是有这个空闲吗?”然后拿了从锦衣手里得来的吃食回房间自己享用去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管事婆子见无论安排多少事情给锦衣,她都能完成,而且还没有一句抱怨,一时倒也拿她没办法。
天气转寒,衣裳被褥什么的都已经很厚实,洗起来非常吃力。一条褥子或是被单要想把它们拧干,即便是七尺男儿,大约也没人敢说轻松,何况还是这些身子单薄的丫头。所以当锦衣吃力地清完许多床褥子拧干了两床后,丫头们许多都停了手里的活,愣愣地看着她。
看看管事婆子不在,锦凡终于忍不住挪动了脚步。她身边的一个丫头赶紧一把拽住她轻声道:“你做什么?要是让袁妈妈知道还得了?你忘了她刚来的那天晚上锦霞借给她蜡烛的事了?别自找麻烦。”
锦凡小心地环视了一眼整个院子,低声道:“袁妈妈不是不在吗?我抓紧时间帮她一会儿,不会这么巧被看见了的。”说完向锦衣走了过去。
锦衣正在忙活,也没看见她们嘀嘀咕咕,却见一个人走到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她抬眼看去,见到锦凡,见她向自己一笑,却疑惑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接近自己。却见锦凡已经伸出手来,捞起了褥单的另一头道:“我帮你吧。”
锦衣一愣,确定她是认真的,遂点了点头,只是眼睛还是忍不住红了。两人一人拽着一头各往反方向拧,吃满了水的褥单很快就被拧干了。将它放到干净的盆里后,锦凡又帮着拧起了第二条。
“你在做什么?!”
袁妈妈的一声厉喝令锦凡打了个哆嗦,手里的褥子也失手掉了下来,落到水盆里时水被四溅开来,和锦衣两人身上各自都溅到不少。
“不知死活的丫头!”管事婆子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怒视着锦凡道,“我让你帮她干活了吗?”
锦衣见锦凡为了好心帮忙自己反而被怒责,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忙解释道:“袁妈妈,是我求她帮忙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不关锦凡的事。”
“少说废话!你们两个今天晚上都不用吃饭了。”管事婆子盯了两人一眼,转身走开了,一边还自言自语着,“真是岂有此理,瞅我不在,就使奸耍滑的……”
看着婆子走开,锦衣轻轻地对锦凡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锦凡只朝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紧,然后走开了。
晚上躺到榻上后,锦衣的思绪里丢不开的仍旧是杜云柯,想着他不知现在在做什么?或许也在想念自己了吧?天气渐渐凉了,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思绪起起伏伏,缠缠绵绵,却只是没个尽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能没有你
次日醒来,锦衣收拾自己床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包袱不见了。刚起来的时候还没在意,等到发现床头空荡荡的时候,赶紧四下里寻找起来。角角落落,桌子上下都找了个遍,根本没有。她赶紧向正在进出的几个丫头打听有没有看见自己的包袱,那几个丫头不是摇头说不知道,就是轻蔑地根本不理会自己。
明明放在床头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了的?她将目光转向其他人的床铺,可是没有证据,总不能直接去翻吧。她见众人差不多都已经出了房间,遂走到院外询问,谁知却惹来许多人的怨言:“东西不见了干嘛问我们?又不是我们拿的!”“就是,自己的东西都看不牢,还有脸来问别人。”
锦衣没凭没据,也只能作罢。而管事婆子已经过来,瞪着锦衣道:“你怎么还不干活?想躲懒吗?”
锦衣只能将这事暂且丢下,开始干活。哪里想到无意间转身的时候竟看见一个丫头的头发上正别着二少爷给自己买的一根簪子,她忙走过去指着她道:“你头上的簪子不是我的吗?你还说没见我的包袱?”
那丫头一见锦衣过来,有些着慌,不过随即就恢复了镇定:“你胡说什么?这根簪子明明是我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难道簪子上刻了你的名字不成?”
“你……”
锦衣还没开出口来,那管事婆子听见吵声又过来了:“都愣着不干活吵什么?!”
锦衣还没说话,那丫头就已经跑到了管事婆子的身边恶人先告状了:“袁妈妈,她贪婪得很,看见我头上的簪子好看,竟然说是她的,袁妈妈,你可要替我做主。”
管事婆子往她的头上看了一眼,转头看向锦衣道:“是啊,这根簪子是锦惠的没错。我都看她戴了好多年了。”
“你们……”锦衣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们身后有太太撑腰,哪里还有顾忌,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了。只是别的倒还好,就可惜了姨娘和二少爷赏的。那些都是得了他们对自己的垂爱,原本是要随身携带收藏着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天气渐渐寒冷,衣物虽然没有像天热时候那么多了,但是越来越厚重的衣裳一旦洗起来一样十分累人。而且天晴的白天倒还好,就怕晨起跟晚来的那会儿,双手浸在水里真是够冰。
而杜云柯和单连芳的亲事已经一天天临近,当杜云柯重新回来踏上岸后,他一个劲儿地催着车夫赶紧赶车,因为他心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锦衣了。
“你说什么?锦衣被太太贬到前院去了?”当杜云柯从锦菲的口中得知时,他愣住了。随后匆匆去了荣殊院。
“为什么锦衣会被罚到前院去?她做错了什么事情?”杜云柯气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回来就来质问我吗?”杜夫人也气道。
杜老爷生气地道:“我让你回来是让你跟芳儿成亲的,不是来听你管那个丫头的闲事的!”
“我只是想问清楚,那丫头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我一走就这么惩罚她?”杜云柯依旧穷追不舍地问。
“哼。那丫头狐媚惑主,弄得你要退掉正经的亲事,还说没错?”杜夫人道,“我不把她赶出府去她就该感激不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回来不见你请安,却是跑来为那丫头抱不平,你还是我的儿子不是?”杜老爷沉着脸道,“赶紧给我好好收收心,等着迎娶自己的未婚妻才是正经!”
杜云柯问不出个结果来,出了荣殊院就往前院过去。
“锦衣。”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正拿着扫把清扫地面的锦衣一怔,是少爷,是他回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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