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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探路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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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外面负责守帐子的人很快掀门进来,扫了一眼两人之后很自觉的低头,“王爷有何吩咐?”

    齐蛮渊瞪着进来的小兵,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一根手指指着念久,“他一直在?”

    士兵弄不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这人是王爷的人,怎么现在到问起他们来了。

    “很难回答?!”

    士兵哆嗦了一下赶紧回答:“是,早上属下进来收拾的时候这位少爷还在睡……”叫少爷应该没错吧,应该是对的吧?

    齐蛮渊低下头,原本指着念久的胳膊转而指向帐门的方向,“出去,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小兵毕恭毕敬的退下了,虽然不是很了解“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但是眼下这穿白衣服的少爷住在王爷帐子里这是全军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啊,还要他说什么?

    齐蛮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开始从自身找原因,这是他最好的习惯,虽然大多时候还是靠出发别人来发泄自己的郁闷之情,现在这是什么状况?自己身体绝对没有问题,由于最近锻炼增多反应力甚至比以前还要灵敏,那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能让他早上起床到出门居然一直没注意身边还有另一个人这种事!

    念久见齐蛮渊脸色不好看也不敢说话,眼睛还是一眨一眨。

    齐蛮渊被他这眨眼的动作弄得更加烦心,一把将他推到床上,床不高,念久顺势躺下,为了不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太舒服,不得以用一只胳膊撑住上半身。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相当完美的诠释了“手无缚鸡之力”这句话的真谛,恐怕只要齐蛮渊两根手指头都能轻松弄死他,齐蛮渊脸色不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念久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不能跟他顶嘴,不能顶,小命要紧……

    谁知念久的毫无反应更让齐蛮渊发火,弯着身子脸几乎要贴上念久的,“不说话?又是什么意思?你很骄傲?”

    念久:( ;⊙ ;o ;⊙),不说话也不行吗?

    念久的身体素质确实差到极点,再加上这姿势实在是不舒服,胳膊肘就像是忽然被人敲了一下一样弹起来,齐蛮渊还在发掘身体里的暴虐因子,念久这个触不及防的动作根本没躲过,眼睁睁的就被念久给亲了个正着。

    念久:( ;⊙ ;o ;⊙)

    齐蛮渊:( ;⊙ ;o ;⊙)

    念久再也撑不住了,骨气再多到底撑不住身体,最后还是安安稳稳的还是躺在了床上,齐蛮渊看着那铺满实现的发丝,看着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的人,忽然就想让时间就此停住,太美好,美得不真实。

    但始终有些人,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破坏别人的幻想。

    百利长在帐门外大声禀告:“王爷!宣夷有异动!”

    齐蛮渊走了,速度很快,念久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帐门已经再次合上,眨眨眼看着帐篷灰蒙蒙的顶端,齐蛮渊没事吧?可自己也真不是故意的啊!再一想宣夷那边终于有动作了,自己怕是什么都帮不上,而且……时间也不多了。

    念久从床上起来掀开帐门看着齐蛮渊的背影,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见面。

    宣夷那边有状况这件事对谁来说都不是意外,齐蛮渊更是压根没想过两方人马下战书、敲战鼓光明正大的打仗。披上跟了他将近十年的战甲,纯黑的颜色倒是与手中剑的颜色倒是交相呼应了,齐蛮渊撇撇嘴,安静的擦着手中的剑。

    整块军营上面覆盖着一层压抑的黑云,所有人都沉默,沉默的操练,沉默的排兵布阵,沉默的挖陷阱削竹剑。偶尔有抬起头看看远处的,会露出黑色的帽檐下面精亮的双眼。

    张文宇抬头看看天空,这场雨来的可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要打仗的时候来,抬手掀开议事帐的帐门,“王爷,外面安排得差不多了,只是……”

    “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咱们北地带来的还好说都是刀尖上见过血的,可是京城带过来的那些有些说不准了。”张文宇从心眼里看不起那些没上过战场的兵。

    “确实,冯良玉的训练也算是下了狠手,但这些兵到咱们手里也就一个多月时间。”齐蛮渊将绒布放到一边,举剑在空气中挥了两下,“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会用刀的,只要是会用刀,那总会是要杀人见血。”齐蛮渊归剑入鞘,“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让五十个影卫军脱队出来随本王去宣夷老巢。

    ”

    齐蛮渊说的云淡风轻却让张文宇吓一跳,“王爷打算入宣夷?不行!”张文宇有些口不择言,刚说完就知道自己犯错了,低下头也不动。

    齐蛮渊没时间跟他计较,“去宣夷的路本王走过一遍,而且知道一条直接通往他们军营的小道,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别废话!”

    张文宇仍旧不愿,王爷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们这些人要做的就是护着这块主心骨,打仗根本就和他没关系,更何况哪有将主心骨送出去的道理!就算这举动在一定程度上有鼓舞士气的作用……

    “王爷贸然行动会动摇军心。”张文宇不罢休。

    “这是命令!”

    张文宇一扭头出了帐子,脸还是黑着的,只是在让影卫军脱队之后他自己也混了进去,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他本来就是经蛮王府的人!不是兵!

    影卫军虽说是后缀个“军”字其实根本不是军,而是属于靖蛮王府的人,算是王府十二影卫的培养基数,接受最严苛的训练,十年如一日,这些人里面只有最优秀的才能成为影卫,成为王爷的左膀右臂,剩下的没进化完成或者进化力度不够的,就成了靖蛮王府的一只特编部队,人数达上百,而且每一个拉出去绝对以一敌百。

    齐蛮渊对他张文宇这预料之中的小动作没任何反应,满意的瞥了眼自己的队伍,马鞭一挥,走!

    “王爷怎会知道捷径?”张文宇还是腆着脸贴上来了。

    “因为我是王爷。”齐蛮渊看都不看他一眼。

    张文宇受挫,侧身对着后面吼出一嗓子:“都跟紧点!”

    齐蛮渊为什么会知道捷径?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潜入宣夷边境了,上次闲着无聊带着人去找某个麻烦的家伙的时候就去过。之后又分析过那条路,如果那路不是很安全长成白慈安那样的人能顺利的等着他找到还完好无缺?

    齐蛮渊觉得这就是个奇迹,而且……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其实那也挺危险的?

    无声的笑笑,那又怎样!

    念久躲在帐子里听着外面来回走动的声音,穿着盔甲的士兵跑起来所产生的那种声音也都是够分量,来来回回沉重的像一首来自远古的战歌。念久有自知之明,这种情况之下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个累赘,最好就是呆在帐子里哪也不去,等到齐蛮渊回来说:“你可以出去了。”那他就真的可以出去了,或许……其实自己根本等不到他回来也说不定。

    念久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些浮躁,但是外面奔跑的声音又奇异的压制着那种感觉,念久捂着胸口蜷缩在床上,他能做的就是等着时间一点点溜走,如此而已,能够期待的就是哪个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没更新我争取今天补上啊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忘记这是不是他们俩的初吻了,已经忙晕了+_+

    求散花~~~~明天一定把“三天”完结!握拳!(虽然我又食言了但还是希望亲们相信~~)
第四五章 三天(四)
    念久翻来覆去的时候忽然想起这军营里还有一个和自己一样不管走到哪都是累赘的人;当下在帐子里翻出来一件齐蛮渊日常穿过的颜色较暗的衣服出门,靠着帐子边偷偷摸摸的跑到袁三声的帐子里去了。

    袁三声那边比齐蛮渊的帐子周围凄惨了不止一两点,齐蛮渊那边至少还有几个人守着意思一下,袁三声的帐子外方圆五米都没有人;有士兵经过的话也都是画着圈的绕着走;走的时候还要朝着里面瞅两眼。

    念久乐了;看来银环“积威”还够深的啊。

    掀门进去的时候还没适应当前的光线就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那条被银环宝贝到不行的蛇正缠绕在她主人的脖子上,头往外伸着正和主人玩面对面游戏,那时不时吐出的蛇信几乎要舔到银环的鼻尖。

    念久觉得自己沿着墙根走的习惯真的需要改改了。

    蛇看到念久进来就从银环脖子上下来沿着衣领钻到怀里去了;看来这算是混熟了,连理都不理。

    “你们家小环还没开始冬眠啊。”念久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还是在银环对面的位置坐下。

    银环并不回答他;盯着念久看了又看,“现在是白天你就出来了,我哥哥的血对你没有用?”

    念久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我也不清楚,有没有用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银环点了一下头就不说话了,将小环从怀里拉出来一下下的抚摸。

    念久觉得其实做宠物真的很辛苦。不管是齐蛮渊的还是银环的,或者是其他任何人的。

    念久这边还没想好该怎么从这诡异的气氛中退出去那边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门帘再次被掀开,进来的是个念久不怎么喜欢的人,齐蛮渊的旧时的情儿现在的监军左暮然左大人。

    左暮然先笑了一下,“本官听说念久来了这里,就过来看看。”

    念久一愣,来找自己的?自己这才前脚刚到这后面就跟上来呢了,正等着自己出来?念久眨了一下眼,想必是因为自己之前都是呆在齐蛮渊的地盘里,这位大人不好直接找上门……回给对方一个笑,可是这种专门被别人守株待兔一样等着的奇怪的感觉又是什么?

    “左大人找在下有事?”

    “没大事,只是想找念久喝个酒,不知方不方便。”

    念久没直接答应,自从保持这个状态以来他就没吃过东西,喝酒……他能吗?而且……念久看了左暮然一眼,外面还在打仗呢你这边在家里还喝酒,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这番犹豫在左暮然眼里自然又有了另一番意思,念久不知道齐蛮渊在离开的时候特意吩咐过他的营帐不许任何人进入(原本就住在里面的某人另当别论),其实一般情况下为了避嫌也没人愿意靠近齐蛮渊的营帐,但是被特意拉出来重申的时候就又当别论了。

    左暮然摩挲着几根手指,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摸清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不是自己能力不够,而是这人实在是无迹可寻,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诡异非常。

    左暮然当年从齐蛮渊身边离开就是万般不情愿,虽然从那之后再没见过,但是这个人已经留在他心里了,赶都赶不走。就算之后经理的感情再多,每翻涌一次也只会让埋藏在最深处的情愫更加清晰。

    左暮然认为齐蛮渊对自己也该是想同的,原因只有一个,当时是自己主动离开。

    这个灰不溜秋的人,算什么货色!

    左暮然脸上还是带着笑,念久觉得如果自己不点头答应他就会一直笑下去,银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边,一边抚摸身上的蛇一面看着左暮然,之后对着念久道:“饿,吃饭。”

    袁三声不在这孩子连饭都没得吃?

    银环歪着头又看向左暮然,左暮然被他瞧得心里发毛,银环双目空洞完全没有焦距,左暮然皱眉,完全不知道这种发毛的感觉从何而来。这个孩子与念久一样,出现的时间都非常突兀,原因无处可寻,目的更是不得而知。

    大原兵分两路,一路由袁三声带领与宣夷直接对阵,一路跟着冯良玉绕到后面采取包抄策略,袁三声性子直,无作战经验,适合硬碰硬,队形是事先商讨好的再加上身边跟着桑秋平,只要不临阵脱逃和宣夷蛮子打个平手是没问题,就算损失也是一对一。

    而冯良玉则是从一开始就是走的野路子,包抄突袭这些随机应变的策略已经相当熟稔。

    齐蛮渊带着队伍深入宣夷的时候正好与耶律打飞带领的大军擦肩而过,耶律达飞的队伍人数众多,齐蛮渊的人又是故意隐藏痕迹,平行线一样划过,之后各自向前。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念久左手边坐的是银环,对面坐的是左暮然,四周是戒备森严以防突击的士兵。右手拿着装满酒的杯子,是喝呢还是不喝呢?念久又开始犹豫了。

    “念久不喜饮酒?”左暮然问。

    “也不是……”

    “那是?”

    念久扭头看着银环,“我能喝酒吗?”

    “啊?”银环还是眨着那双没神的大眼睛看样子是不明白念久这是什么意思,左暮然也不明白。

    “左大人别看银环年纪小,他可是我的医师,救过我的命。”念久努力挤出个笑来,时间过去越久越是觉得这幅身体是真的出现问题了,明明是和之前一样的举动却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感觉就像是力气慢慢被抽干了一样。

    念久心下叹气,镜子老头说过这副**其实也只是用来迷惑世人的把戏,仅仅是用白此案的执念构建出来的轮廓罢了,现在的白慈安心愿已了,支撑这副**的精神力也在慢慢衰弱下去,说是三天,念久觉得三天怕是也难撑到。

    银环眨眨眼他不知道念久是什么意思,可那样子肯定是不愿意喝的,只得说:“喝酒会死的。”

    这么默契的配合倒是让念久受宠若惊了。

    其实左暮然请两人到自己帐中吃饭也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念久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吃上面,而且他还不能吃,呆愣愣的坐在那里悲春伤秋,银环则是一颗心都扑在吃上面,头也不抬。这种两国交战的危急时刻左暮然再怎么不上道也知道不能随意饮酒,一杯酒下肚就改上茶,与念久面对面坐着,同样不吃不说话。

    齐蛮渊带着人在离宣夷营帐还有五公里的时候就弃了马,人手一把短刀披荆斩棘的从灌木丛里窜过去,夜里的空气很冷,秋季的山风已经能让人有深入骨髓的感觉,几十个行军的人没有半点停滞,就像是一只在暗夜里前进的蛇,黑色的铠甲在没有月光的夜里了如幽灵一般。

    “王爷!”张文宇加快速度窜到齐蛮渊前面,“属下来做先锋,其他人注意动静!”说完也不管齐蛮渊的反应径自往前跑。

    齐蛮渊不说话,没阻止,紧跟上前,他还有着一个身为头领的理智。

    “多谢左大人款待,在下先行告辞。”念久冲银环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的都回了齐蛮渊的营帐。

    左暮然冷笑,心想着你防我都防到连筷子都不愿意动的地步了,不好好待你怎么能承得出这句感谢?

    念久与银环并排在床上坐了一会之后还是起身出门,他不知道别人等死或者重生的心情是怎样的,反正他现在是不想浪费一点一滴的时间。

    他想看看那些他认识的人,被自己吓到的影卫还没有道歉,秦洛歌的帐还没算,齐蛮渊如果知道自己忽然消失不知道是什么反应?自己消失之后银环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也算是刑满获释了吧……

    他还想看看这天,这山,这水,他不知道自己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否还是在这片国度之中,是不是还是这个已经秋风肆虐的季节。

    不够!脑袋不够想!眼睛不够看!连手指触摸到的感觉都是无比虚空!

    念久!你什么时候又开始了这些毫无意义的留恋!

    张文宇将手中短刀横在胸前,冷冷的打量着五十米之外坐在岩石上的少年,这时候张嘴问“你是什么人?”之类的简直就是太傻了,敌不动我不动。

    少年从一丈高的岩石上跳下来,“我们二王子早就猜到你们会偷袭!哼!”

    张文宇将兵器换了换手,冷冷回:“你们二王子真聪明。”

    少年转头死瞪着张文宇,“总比你们家王爷聪明!”

    影卫军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了自己的最佳作战姿势,靠前的几人留意着少年的动作,后面的人仔细观察周围状况。

    “你怎么知道你们的二万子比我们王爷聪明?他现在恐怕是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张文宇站直身体,上下打量了少年两年,“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在你们二王子跟前算是得宠的吧,在下对于你们王子如此看重我们深表荣幸,可是……”张文宇撇撇嘴角,“少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家王爷只派了这么一支队伍来?”

    少年正是完颜岐,听张文宇这么一说顿时就开始待不住,手中尖刀一挥,“把他们全给灭了!”周围以岩石、草木为掩护的宣夷兵即刻跳了出来,完颜岐则是放完命令之后自己三跳两跳的跑走了。

    张文宇也不含糊,手臂直挥开来,一声令下“杀!”

    凌晨,蔓延在三座山之间参与人数多达六万人的厮杀仍旧没有拉上序幕。在第一丝曙光照进山林的时候齐蛮渊还正在于拓跋青岩对峙,两人身上都带着血,身后各几十护卫士兵干瞪着眼,额头青筋突出双眼几乎冒血,齐蛮渊抬手再次挥退几个想上来帮忙的影卫军,“你们王爷如果连这点事都搞不定,那也太丢人了!”

    双手重新握剑,血珠顺着手背一滴滴往下落,现在根本看不清到底是哪里受了伤。但是拓跋青岩就比较明显了,他大腿上被齐蛮渊划了一刀,上半身只是破了铠甲没见血,但是腿上的伤口就快让他支持不住,唯一的感觉就是大原人真他妈阴险!

    “说好了啊,谁倒下谁退兵。”齐蛮渊重申一遍。

    天已经大亮,银环坐在窗前看着依旧睡着的人,为什么还不醒?好饿……

    门帘被掀开,昨天那个喜欢笑又笑得很难看的人来了,背着手围着床边转了两圈转而问银环:“你真是他的医师?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银环看着他,完全没反应。

    “我知道你饿了,你告诉我,我就让人带你去吃饭。”

    “他是念久,我要跟着他。”

    “什么身份?”

    “王爷身边的人……”银环有些不确定,不过他好像听过有人就是这么说的。

    “很好,外面的石桌上有好吃的,你去吧。”左暮然还是笑着的,只是那笑脸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外面有探子来报,左暮然盯着手中的纸条勃然大怒,“真的是这么说?!”

    “回大人,千真万确!”

    “给本关集合能集合的所有人马!”

    “是!”来人看了眼床上还在睡的人,“大人,这人怎么办?”

    左暮然盯着念久的脸看了半响,表情狰狞到道:“等本官走后,你让人放火烧了这里,记住,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留。”

    “是!”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下章开始就是念久满血复活~~~

    当然,过程总是苦逼的,结果总是美好的~~~
第四六章 神棍季川(一)
    深秋的天空总是很蓝;衬着飘荡的几多雪白的云彩,那种蓝几乎能让人痴迷其中,但是鲜少有人能有份闲情逸致来享受这份痴迷,他们需要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让自己融入世俗;虽然痴迷的感觉是美好的;但是安逸的生活更加现实。

    一身青白色长衫的少年对着天空叹口气;之后还是苦着一张脸埋首在桌案上的书中;人啊,到底是要面对现实的!

    一刻钟之后少年再次抬头看天,眼睛微微眯着;表情看上去委屈的要死,这次终于没能沉住气“呼”一声站起来开始围着桌子一圈一圈的转;桌案底下的大黑猫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懒洋洋的睁开眼瞥了一下,然后轻蔑的闭上继续入睡。

    少年即是再生后的念久,大黑猫则是念久再次复活之后见到的第一个生命体,也是他现在的这具身体的主人生前唯一的宠物加伴侣。

    念久再生了,再生的结果让他既欣喜又忧郁。

    欣喜的是他现在所在的朝代还是大原朝,再生的时间与在军营消失的时间是衔接的,他没有再次跑到莫名其妙的朝代或者更加莫名其妙的异次元,而且还有了一只宠物猫。

    忧郁的是,他再生的这个身体是个家徒四壁的无亲少年,而且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穷,那只被称为大黑的猫除了在休息的时候有固定落脚点之外对这个家没做过任何贡献,甚至有时候念久找到的点吃的还要被瓜分掉一半!

    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好意思,这少年平时的生活来源是给人算卦看相,外加帮一些死了人的家里搞些乌七八糟的法式,坊间小范围传言,说这少年有同阴的体制,能够预知人的未来,并且为死人的灵魂指路。

    这种传言相当玄乎,奈何大街上算命的太多,小县城里也是隔那么个把月才能死一个人,这少年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

    少年名叫季川,今年十七再过三个月满十八,按照大原的风俗,那时候就算是青年了,少年魂魄离体的原因是在白天的时候为一个刚刚去世的少妇引魂,引魂的时候还好好的,到了晚上自己的魂就不见了。

    念久对此相当无语,猜测这季川是送人家的时候把自己也给送走了,不过他要是不走也轮不到自己来,但是……你特么再穷也不能穷成这样啊!

    念久继承了季川的记忆的时候完全没有领会人家的能耐,也就是说在用光了季川拿命换来的那几两银子之后他就真的是一贫如洗了,面对着一整书架的玄学书本,捏着衣兜里为数不多的一点钱,念久觉得学会一技之长实在是迫在眉睫的一件事,他没有季川的特殊体质,那就只能在专业知识上下功夫了。

    大概是祖上三代都做这个的原因,少年的收藏简直就是整个大原装神弄鬼的典范,从面相到看风水,从个人养生到五行八卦,只有想不到没有找不到。

    念久在这些书中没日没夜废寝忘食的啃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算是了了个大概,再加上现代时候学过的一些算命“技巧”,基本上已经到了出位摆摊不会被直接打死的地步。

    钱花完了,念久出关了,听说齐蛮渊从西疆胜利归来了。

    念久抱着大黑扛着季川生前的行头在一个不偏僻,人流也不多的巷子里摆起了摊位,这是季川的老地盘,周围的相亲都是已经熟识的,有时候到了上午还会送两个馒头给自己,念久不承认自己贪小便宜,但他确实很需要。

    那一天巷子里的人很少,大黑乖乖的躺在念久怀里任他上下其手,念久总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有些不安,抚摸大黑的手不免重了,于是连大黑也把他抛弃了。

    卖鱼的张老虎挑着担子从念久身前过,“哎呦季小弟怎么也不去看看热闹,听说这靖蛮王打胜仗从西疆回来了,大家都去看热闹啦!”

    念久一使力拽着大黑的尾巴把它从桌子底下拉出来抱在怀里继续揉,脸上带着笑道:“是吗,那王爷可真是英勇,那宣夷的蛮子哪是咱们王爷的对手!”

    张老虎将担子一放干脆和念久聊起来了,表情、一唬一唬的,“那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王爷打宣夷蛮子那可是费了大力气的,要不然怎么能用几个月那么长的时间,而且我告可告诉你,咱们王爷的一条胳膊可差点给废了,王爷的胳膊唉,不打得厉害的话那是想伤就能伤的么!”

    念久半眯着的双眼咻的睁开,“你说王爷受伤了?”怎么可能!他可是齐蛮渊!张文宇干什么去了!影卫干什么去了!三万大军干什么去了!

    张老虎点头,“那可不是,我小舅子可是当兵的,哪能有错。”看看前面,又道:“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看看了,晚了就看不上喽。”扛起担子一步三摇的走了。

    念久抱起大黑眼对着眼的看着,“大黑,你说我要不要去?”

    大猫依旧不屑的撇白眼。

    念久猛一点头,“大黑你也这么想?我觉得也是!大黑你真是太了解我了!”随即将猫一扔寻着卖鱼的去了。

    小镇距离京城还有几十里路途,只是靖蛮王返朝路途中经过的一个用来补给粮食和水的站点,大部分士兵还是驻扎在城外的树林里,进来镇里的只有不到一千的人数,作为群众崇拜的主要对象,齐蛮渊也在这人群之中。

    念久凭借着瘦不拉几二两身材千辛万苦的挤到了人群里面,齐蛮渊骑在战马上冲着周围的人群微笑,念久看在眼里莫名就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是眼前这个人却变了好多,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

    念久站在遥远的人群里看着那个背影,以前的齐蛮渊是骄傲且孤僻的,那么现在的靖蛮王在表面上似乎已经看不出得骄傲,相反更加孤独。

    念久弓着身子捂着胸口,那里面的东西一抽一抽的疼,镜子老头曾说过,“你们两个血脉相连,心意相通”,自己是这样,那齐蛮渊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念久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一心一意的想要脱离齐蛮渊,到底是对还是错,而这个人对于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

    齐蛮渊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往前走,总觉得周围有一双眼睛在看自己,猛地转头,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是凝聚在他身上的,崇拜的,热烈的,感激的,但是……齐蛮渊摇摇头,或许只是错觉罢了,明明已经只是自己一个人了。

    念久拼命的往回跑,跑到挂摊的位置随意的收拾完东西抱着大黑就开始往家跑,大黑莫名其妙的喵喵叫了两声,换来的结果是差点被人在怀里勒死。卖鱼的甩着担子招呼,“季小兄弟这是看完热闹了?跑这么快有急事啊……”

    念久跑回家关栓上门,抱着大黑蜷着腿靠着门坐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齐蛮渊现在根本就不认识他也没有要抓他的意思,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跑?念久使劲敲了下脑袋“傻啊你!”

    念久跑的快不知道齐蛮渊来这里除了在群众面前露个脸之外还聚集了整个镇上的大夫一并带到了城外的军营,之后被带过去的大夫三三俩俩的回来了,念久才在坊间听到了那么点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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