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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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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直喘气。
孟子虚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感觉到脸上有什么轻轻落下,睁开眼睛抬头,却只见灰尘晃晃悠悠着飘落到她的脸颊上,这空灵山正殿,也不知道是空了多少年了,白念和门秋色大概都已经搬走了吧?
孟子虚直起身子,把茹茹揽到怀里,“我说,这里好脏啊。”茹茹喵喵地叫了几声,然后蹭蹭孟子虚的手,孟子虚拍拍地面,沾了一手的灰尘,“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打扫一下。”
茹茹啃啃孟子虚的手指,孟子虚摸摸茹茹的脑袋,到杂物间拿了扫把和抹布过来打扫,一人一猫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打扫了很久很久,才总算把空灵山正殿打扫出了干净的样子,只剩下房顶没有打扫了,孟子虚长长出了口气,搬来梯子上房查看有没有破损的瓦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就算是想要提气上房,也是很麻烦的,孟子虚天性懒惰,所以根本就不愿意费很大的力气上房,她修道,修的是修行和道心,光是处理感情问题就很麻烦了,不像夏无月那样,还有时间修炼法术和武功。
孟子虚上了房,茹茹尾随在后面,喵呜叫着孟子虚,孟子虚回头给它一个微笑,“茹茹,你要是怕高就先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孟子虚说完,又继续笨拙地趴在房顶上寻找破裂的瓦片,拿新的瓦片换上,然后拔掉从缝隙里面生长出来的杂草,孟子虚在拔一株草的时候,眼角瞥见一丝光亮,于是凑上前仔细的看草根处。
草根和一枚戒指模样的东西缠绕在一起,孟子虚将草根扯断,拿出了那枚戒指。戒面已经被破坏了,上面是一粒泪珠一样的海蓝石,戒身上面铭刻了祥云一般缠绕的草书,“子虚,尽渊……”孟子虚轻声念着,微微地张开了嘴。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什么时候呢?孟子虚想着,想起那个时候自己还是孟婆,只会熬孟婆汤,然后拿着孟婆汤威胁白念听自己的话。花尽渊却从来都不阻止孟子虚,只是看着她威胁白念的时候微笑起来。师父,你那个时候,是想到了钿瑟吧?觉得我们两个人很像吗?
那时孟子虚心里是喜欢花尽渊,虽然没有现在爱得那样深, 但是她确实是喜欢花尽渊的。以至于,在山脚下听见怀春少女们口耳相传的小道消息时,也忍不住心动了。
这枚戒指,是她拿攒了几百年的银子去买的,买来的时候,自己拿针头刻了一天一夜,才刻出了这两个名字,然后偷偷丢到师父禅房的房顶上。也不知道花尽渊那时有没有发现。
孟子虚勾着嘴角看着这枚戒指,和她的手指是刚好合拍的,将戒指凑近嘴唇,孟子虚印下一吻之后,将戒指重新放回缝隙里面,把边沿上破碎的瓦片换成新的,小心翼翼地盖好之后,才擦擦汗,抬头望向天上,“师父,虽然现在子虚不在你身边,但是,我们还会再见的,一定会的。”
离渊深涧
这是九州六界唯一混沌的地方,上古之神开天辟地的时候,将混沌之气引聚于此封印起来,所以这条涧,也是九州六界所有不可饶恕罪犯的关押地。这里寸草不生,即便是飞禽走兽,也异于外界,因为这里生存环境太过恶劣,既然没有可以食用的植物,那么就只有自相残杀了。
在这里,即便只是一条虫子,或许都是带有剧毒的。
离渊涧至天界的入口处,是一片瀑布,供应着整个离渊涧的水,瀑布后面有一个黝黑的洞口,凡是靠近的人,都会被洞中的人重伤,所以,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仙君都是叫苦不迭。
这个罪魁祸首,正是花尽渊。
疯癫之后的花尽渊六亲不认,独自守在离渊涧的入口,即便有服刑已满可以出去的仙君,也是望而生畏。什么地方不好守,偏偏要守在出口处!
离渊涧没有太阳,所以不能分辨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的天空始终都是混沌的,唯一可以分别时间的,是一种报时鸟,早晨的时候,它的叫声是清脆悦耳的,而到了晚上,就会变成沙哑有如哭泣一般的声音。
每当报时鸟这样子叫的时候,花尽渊就会睁开眼睛,看一眼自己怀中的枯骨,然后抱着枯骨离开山洞四处游走,于是绝大部分仙君都躲回自己住的地方,避免和这个邪神直面冲突。
花尽渊抱着孟子虚的枯骨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蛮荒大地上,脚下凡是他踩过的地方,很久都不会有人或兽敢再走,“子虚,今天天气不错啊,你觉得呢?”花尽渊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说完了,等着孟子虚回答,可他等来的,只有远处的虫鸣,还有无尽的寂静。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花尽渊眯着眼睛笑了,就好像孟子虚真的在回答他一样。
“子虚,既然你喜欢,那我们再多走走吧……”花尽渊说着,又往前走去……
孟子虚累得瘫倒在地,已经不想再动了,即便是现在夏无月把山珍海味放到她的面前,她也绝对不会动一根手指。茹茹从厨房里面叼来一小块鱼干,放到孟子虚手边,孟子虚看了一眼,“我不喜欢吃鱼,你自己吃吧。”孟子虚说话的时候没有想往常那样抚摩茹茹的脑袋,她真的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茹茹喵喵叫着,低下头啃鱼干。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孟子虚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漫天星斗了,摸摸头发,上面沾满了沉重的露水,许是到了后半夜吧?孟子虚起身,擦干头发之后觉得肚子饿了,低下头却只见茹茹蜷缩着躺在手边,于是将茹茹抱在怀里,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开始寻找食物。
推开厨房大门,孟子虚看见的,是自己买来的蔬菜和肉类,在蜀山这几年,她倒是像方茹讨教了不少,已经可以做出一手好菜了。孟子虚把茹茹放到竹筐里面,然后开始淘米洗菜。
茹茹在竹筐里面睡了一小会儿,被孟子虚烧柴发出的劈啪声惊醒,抬起小脑袋来看着孟子虚,孟子虚回以一个微笑,“茹茹过来。”坐在灶台前,却是很暖和,但是心里很冷很冷,十年了,她在蜀山孤身一人呆了十年,唯独陪伴着她的,只有茹茹。或许当初和琅璈和鎏金签下契约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好好照顾他们,因为那个时候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现在就算是想照顾也不可能了吧?”孟子虚喃喃着说道,摸摸茹茹的脊背,茹茹现在已经十岁了,完全看不出来有衰老的迹象,而一般的猫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
很庆幸地,孟子虚居然真的将茹茹养成精了,虽然只有十年,可是随着时间的积累,总有一天茹茹会修炼成形,而那个时候,她也该能见到师父了吧。
虽然对于时间问题觉得很失望,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雀跃,孟子虚轻轻张开嘴巴,呵呵地笑了起来。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三十九章:修行七
一转眼,已经过了万余年,很奇怪地,孟子虚并没有飞升
“师叔,你这是要干嘛?”方茹哆嗦地举着山一样的书跪在广场中央,孟子虚手里拿着又一堆小山一样高的书向她逼近。
天上下着小雪,用孟子虚的话来形容就是,比头皮屑还要小。“不要担心,不过是几本书罢了,师叔这是为了你好啊,再说了,你师叔我都快飞升了,以后也就没什么机会见到你了,你就乖乖地听话,师叔给你糖吃啊。”孟子虚奸笑着拿起一本书放到方茹手里书堆的最上方,然后又一本,再一本……
方茹心里鄙视着孟子虚,都上万年了您老人家倒是飞升啊!她资质不好还没能修炼到家就算了,孟子虚资质这么好怎么还不飞升?
“瑶柱,你悠着点!别把我家茹儿压坏了!”夏无月从禅房里探出头气急败坏道。
孟子虚回头,手一松,又是几本书掉到方茹手里,伴随着方茹杀猪般的嚎叫声,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师兄,是你自己说茹儿不乖,要好好罚罚她,怎么现在又心疼起来了?”
“这个么,我说说的。”夏无月尴尬道,孙止哼哼着,将手里的书丢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我的善本啊!”夏无月尖叫道,孟子虚抬手将方茹手里的书一叠一叠取下来,搁到脚下,“师兄啊,你心疼归心疼,这下雪天还要罚,你是不是欠骂啊?”把书都拿下了,扶起方茹替她揉揉膝盖。
夏无月咳嗽几声,“那个,师妹啊,你不能没良心的是不是?当初要不是为兄的我把你捡回来,你早就冻死了。”现在倒好,压到掌门师兄他头上,这是不是叫做引狼入室,不对,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孟子虚翻个白眼,“老娘我当初好好地在路上要饭,有叫你带我来蜀山吗?”夏无月闻言气结,差点一口老血喷在窗纸上做彩画,当下磕磕绊绊地捶起心肝来。
方茹见师父师叔又开始拌嘴,也不插话,帮着把搬出来的善本珍本都搬回书房。“再说了,师兄你是不是嫉妒茹儿跟我比较亲啊?”孟子虚狡黠道,得意地看见夏无月脸上又红又紫,大红大紫,跟过节似的。叫你给我起名叫孙止,你母亲的才叫孙子呢!赐个道号也不知道翻翻菜单,你才叫瑶柱呢!你们全家都叫瑶柱!
“师叔,进来这边坐吧,雪大了呢。”方茹举着花伞到孙止面前,孟子虚摇摇头,“不进去,师叔我突然发现坐在雪地里很有意境,正好我最近下面不太通畅,这么坐着或许会有几分便意。”
夏无月闻言叹着气合上窗户,方茹见状,忙将手里的花伞塞进孟子虚手里,“师叔,冷了记得进来,别冻着了。”
“果然还是茹儿你最疼我!”孟子虚感动地扑上去,禅房里的夏无月一阵猛咳。方茹推开孟子虚,“师叔,我去看看师父,这两天他好像身子不是很好。”说罢丢下孟子虚一个进禅房去看自家师父了。
孟子虚翘着嘴巴 ,竖起耳朵偷听禅房里面师徒的对话,突然心中冒出一张脸来,心头一酸,险些落泪。
师父,如今你可安好?
万年之前,本以为钿瑟身死之后就这样直接魂飞魄散,毕竟孟子虚和钿瑟是两个时空的人,孟子虚死后成为了钿瑟已是上苍恩赐,钿瑟死后又怎么会转世成为孟子虚?
当她万念俱灰地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漫天飘雪,整个身体将近一半都被掩埋在雪堆里,手边是一只破碗,破得就像孟婆汤摊头的破木碗一样,里面装着的,除了雪之外,没有半分钱。
大概,这个身体是饿死的吧?孟子虚揉揉眼睛坐起来,仔细打量自己残破的身体,破烂的衣服,破烂的身体,破烂的碗,全身上下除了可以用破烂这个词形容以外,还可以用脏来形容。
夏无月是这个时候出现的,斜撑着一把油纸伞,路过的时候丢了一锭银子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到她碗里。
当时用孟子虚的话来讲,就是夏无月自个儿脑残,丢那么大一锭银子下来,成心想被人宰啊!
于是夏无月后悔了上万年,早知道就不该把孟子虚这个白眼狼捡回家跟他抢方茹!他们都成亲上万年了啊!要不是怕孟子虚在教坏小孩子他早就不知道当了第几辈的祖爷爷了!
但是,就算夏无月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孟子虚如今修为不在他之下,甚至飞升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弄得她一直不能飞升和花尽渊团聚。
万年时间,对于一个变异天灵根来说,真是够漫长的,通常千万人中难遇的变异天灵根该是用不了几千年就飞升的,偏偏孟子虚就是个异类。在凡间死乞白赖呆了上万年不说,还天天叫他下贱,不就是别号飞剑么,干什么一定要跟姓氏联系在一起?
师兄妹就这样互相仇视着过了上万年,直到今天为止。
这一天过后,夏无月曾经特地开坛祭天,还宰了好几口猪,老天爷啊你终于决定把孟子虚这个祸害收回去了!我夏无月以后绝对每年按时给你摆酒祭天,绝对不会缺勤!
孟子虚想到被夏无月捡回蜀山这些年,虽然有打听过上界的消息,但是也是寥寥无几。空灵山每年她都会去,好好地打扫完了之后,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从来没有见到过半个人。
叹了口气,孟子虚转着手里的伞柄,屁股底下垫着的书被冰冷的雪水浸湿,有点凉。伸手从屁股底下抽出那本被浸湿的书,原本是打算随手就丢的。无意间瞥见书名,手顿了一下,还是翻开那本书看了起来。
九州六界万年大事记,会不会有师父的消息呢?毕竟他得了神脉,这件事,足以颠覆六界。
花尽渊,花尽渊……花尽渊……一条一条地看下去,孟子虚翻开一页,手颤抖起来。这时,天上稀稀落落地下起了小雨,打在伞面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上仙花尽渊,曾为天界第一上仙,一万一千三百年前,亲率天界击溃魔界,有群仙之首美称。因妖女钿瑟背叛师门而没落,后又得一徒,乃钿瑟转世。名为孟子虚……神脉降世,花尽渊渡劫后神志不清,被天界众仙合力封印于离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孟子虚嗟叹着合上书本,眼中模糊起来,我叫你忘了我,为什么还要记着?明明都已经喝下忘川水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忘记?
“天帝你这个小气鬼!”孟子虚咒骂着,把天帝全家上下祖宗十八代慰问个遍,躲在禅房里的夏无月和方茹听得心惊肉跳,“师父,师叔这是怎么了?”外面孟子虚越骂越来劲,大有将六界众生都骂一轮的势头。
“我猜她是被冻伤脑子了,没关系,发发火待会儿就好了。”外面孟子虚突然一停,骂骂咧咧地嚷了一句。话音刚落,广场上传来一阵炸响,夏无月忙探出头去查看情况,之间广场中间,孟子虚之前坐的地方被天雷炸出一个巨大焦黑的坑来。刚才方茹给她的伞只剩下伞骨和伞柄,孤零零地落在大坑不远只见
“师父,师叔刚才说了什么?”方茹不确定地问道,夏无月连忙摆手,“没没没,她说她肚子饿了。”要是让茹儿知道孟子虚最后骂的那一句是什么伞不好给偏偏给把镶铁的把天雷引来要劈死老娘我啊!的话,会不会内疚呢?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夏无月决定,这句话绝对要忘记,方茹是打死都不会知道的!
孟子虚觉得,她有可能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因为撑错了伞而引来天雷导致直接飞升的仙君!
天帝依旧是那个天帝,仙君还是那群八卦的仙君,孟子虚跪在玉阙正中央,接受天帝的赐封。
通常下界的凡人飞升,再不济也能捞个散仙当当,天帝看看空缺的仙位,突然觉得有点难办了。
天界这一万年来风调雨顺,天界仙君也很安分守己,没有做出什么思凡的举动,所以如今只空下了两个位子,一个,是万年前成功渡劫成神的花尽渊白虎上仙的位子,还有一个,是瑶池持莲仙童。
端看孟子虚那样也不像是一个仙童,不然,这别人垂涎了上万年的位子,就给她好了?
“那个,你想要什么样的仙衔?”天帝有些头疼,是不是该增加几个位子了,天界要是一直这样满员,下界每隔万年就有一两人飞升,迟早要崩溃。再说天界的散仙已经多到不能再多了。
“天帝有什么仙衔呢?”孟子虚好整以暇地问道,万年之前,你倒是得了好名声,把我师父丢到离渊去受苦。
天帝皱皱眉,“既然你没什么意见,那么先到空灵山就任上仙之位吧。”
孟子虚一挑眉,“为何?难道空灵山就没人了吗?”
“空灵山白念夫妇多年之前搬到了离渊附近的竹山上,所以空灵山已经闲置多年。”天帝舒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宣旨,孟子虚一扭头,“不要,人家不要了你才给我,当我捡破烂的啊!”天帝脸黑了。
孟子虚得意地抬手抠抠鼻子,“天帝,不是我说你,既然人家丢下那么多年,你也不该硬塞给我不是……”
“那是天界多少仙君求之不得的位子,你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天枢仙君在一旁急得直想她使眼色,孟子虚回以一个白眼,“孤意已决,瑶柱仙君领旨!”
“说了不稀罕!”孟子虚从地上站起来,眼前一晃,脖子上就架了一圈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倒是一样不缺。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四十章:天界
“你!别人求之不得的位子你为何不要?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天帝气得想拿玉玺砸开孟子虚的脑袋,看看里面的到底是稻草还是浆糊。
“别人不要的我也不要。”孟子虚挑起眉头说道,无视脖子上挂着的那一圈儿兵器,天帝扶着眉心坐下来想了想,还是叹口气,“你先下去吧,在天界多看看,本君给你三日时间让你好好考虑,等你考虑好了,再来跟本君说,你到底是要做上仙,还是不要!”天帝说完,便起身离去,孟子虚很是诧异,奇怪天帝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这时天枢仙君走下来,在孟子虚身上下了禁制,“这三日就请仙君好好逛逛,看看天界和凡间,什么好,什么不好。”天枢仙君说完,伸手轻孟子虚离开,孟子虚自然不愿多做停留,正要离开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神来看向天枢仙君,“不知竹山怎么走啊?”
“这……”天枢仙君有些犹豫,见孟子虚面色无异,只好,唯唯诺诺地一弯腰,“竹山就在离渊附近,十分好找,只要向天尽头飞去,就能看见了。”天枢仙君说完,又想孟子虚一福,也不知道孟子虚以后会是上仙还是散仙,总之,还是先客气点才好。
孟子虚点点头,“我知道了,有劳有劳。”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玉阙,天枢仙君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只好先回去了。
孟子虚想着要去竹山找白念,正路过南天门的诛仙台,突然停了下来。
诛仙台下坐了一个人,一身冰蓝色的襦衫长袍,丝般顺滑的浅银色的发丝随风飘动,长长的蝶翼般的睫毛随着他的一眨眼一闭眼忽闪着,真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鎏,鎏金?”孟子虚惊讶地叫了一声,鎏金猛然回头,监视孟子虚,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又转过头去喃喃地念叨着什么。
孟子虚听见了,鎏金是在说,为什么不是子虚。
废话她现在这副模样就是花尽渊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好不好!
“你怎么会在这了?”孟子虚上前问道,鎏金没有抬头,“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行了。”孟子虚蹭上去挨着鎏金坐了下来,“你不是在下界么?怎么天帝开恩让你上来了?”
鎏金瞄了孟子虚一眼,淡淡地开口,“是啊。”
“那你坐在这里干嘛?”孟子虚好奇地问道。
“祭拜故友。”鎏金说完,孟子虚才发现鎏金脚边放着一坛上好的好酒喝一叠纸钱,无一例外地,纸钱上面都贴了金箔。
“今天是谁的吉日?”孟子虚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起来,拉住鎏金的袖子问道,鎏金躲开孟子虚的手,“我的主人孟子虚的忌日。”
轰的一声,孟子虚大脑瞬间空洞起来,他叫她做主人?
曾经孟子虚千次万次逼鎏金叫她主人,鎏金一直都是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却想不到,他到了现在,还是愿意叫她一声主人。
啪嗒一声,鎏金抬起头,却见面前泪流满面的孟子虚,“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就是这里风大,给风吹的。”孟子虚擦擦眼睛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从来都没有在天界看见过你,是新上来的仙君吗?”鎏金问道,孟子虚点点头,然后想了想,“我叫孙止。”
“……”鎏金无语了一阵子,“为什么要叫孙子?”
孟子虚咬牙切齿,“那是因为我师父思春了想生一个孙子。”孟子虚说完,见鎏金又是一脸的惊讶,心情大好,“你人不认识玉痕子啊?家师正是玉痕子,他不但思春,而且还会偷看仙女洗澡,喜欢偷女人的东西拿回去玩,变态得不行啊。”孟子虚说完,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来,“他这个坏毛病都不知道要改改,不知道现在天界治安如何?有没有什么内衣大盗什么的?”孟子虚问道,鎏金遥遥头,一脸惊悚地转过头去,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玉痕子这么个名字。
从那之后,玉痕子的名声完全被孟子虚给败坏了。
叫你偷吃我的饭!孟子虚心中腹诽,活该啊活该!
孟子虚见鎏金满脸的惊悚,心里偷笑着,“你知道吧,我师父玉痕子?”
“知道,想不到表面上那么正直,原来竟然是这样的人。”鎏金忿忿不平道。
“是吗,我是看不惯他这样做的,所以才跟你说的,你不要说出去哦。”孟子虚面上说着,心里却很是明白,通常答应了的人,都会不小心把密密泄露出去。
鎏金果然答应了,孟子虚于是心情很好地帮他给自己烧纸钱,难得居然还有人肯给她烧纸钱的,更不要说是这种镀金的了,鎏金你真是大方啊!
拜别了鎏金之后,孟子虚恍然大悟,其实,在去见花尽渊之前,还是先看看这个她足足有上万年没有踏足的地方吧?
不知道,在魔界的锦瑟怎么样了,既然一切都没有改变,那么,若是找到了花尽渊,是不是就能让锦瑟恢复原样?
孟子虚这样想着,想要走出南天门,却发现自己不能离开了。
“你身上有禁制,所以不能离开四方天门,你还是安分点吧。”鎏金说罢,将手边的纸钱一一点燃,末了又浇上一杯谁就,“子虚,我知道你喜欢喝酒,所以……”
“哎,她还喜欢抽烟。”孟子虚开口叫道,鎏金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孟子虚,“你说什么?”
“那,那个,既然喜欢喝酒,我才她也会喜欢抽烟的,你下次来的时候给她烧点烟丝呗。”孟子虚惊惧自己说漏了嘴,慌忙力挽狂澜,好在她嘴皮子耍的不错,鎏金信了,并且采纳了孟子虚的建议。
孟子虚松了口气,几乎就是夺路而逃地离开了,鎏金看着孟子虚踉跄的背影,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熟人一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天界千年万年以来,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只是除了当初钿瑟两次上诛仙台之外,孟子虚逛到帝君殿,遇见清流,“小友,少帝何在?”
清流看了一眼孟子虚,发现是新飞升的仙君,连忙行了礼,“少帝万年之前被天帝派遣下界,至今未回。”
孟子虚闻言,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少帝至今未回天帝就不担心吗?”
“天帝啊。”清流撇撇嘴巴,“天帝巴不得少帝在下界多呆个几万年呢,我记得几千年前少帝来信说不回来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就他一个人?”孟子虚问道,清流摇摇头,“还有若水。”
孟子虚了了,少帝大概是和若水私奔了。
“既然如此,那也不打搅了,告辞。”孟子虚向清流点点头,想着在天界认识的人都没有,只好漫无目的地到处走,谁承想却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是鎏金,“你,你……”鎏金跑得太快,所以喘不上起来,只是紧紧拉着孟子虚的衣服,“你到底是谁!”
“我?我说过了我叫孙止啊。”孟子虚奇怪地说道,鎏金拧起眉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把孟子虚看了个遍,“不可能,你和子虚太像了。”
瀑布汗,孟子虚挠挠头,“谁说我跟她像就是她了?孟子虚不是已经死了吗?既然你是在诛仙台几百她,那我猜,她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不是。”鎏金闷声道,“她的尸首,一直被花尽渊抱着,死都不愿意松开,所以,跟着花尽渊一起到离渊去了。”
孟子虚一怔,慢慢低下头去,“死了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还守着干什么呢?”
“他爱她啊。”鎏金说道,孟子虚抿着嘴不再说话,过了很久,才把手伸进衣袋里面掏掏,摸出一个小纸包放到鎏金手心里面,“见面礼。”说罢,也不再看鎏金,转身离去。
鎏金目送着孟子虚离开,回头看手里的纸包,小心翼翼地解开丝线,将纸片摊开,然后,嘴角扬了起来。纸包里面放着一大块盐巴,被孟子虚弄成鼻涕虫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三天是过得很快的,孟子虚在天界逛了整整三天,见了很多仙君,有的甚至就是当初她在诛仙台上所杀的,但是彼此见了,只是心照不宣地点头微笑一下,然后就此别过,萍水相逢仅此而已。
站在玉阙前,孟子虚依旧抬头挺胸着,天帝看着孟子虚的样子,不免有几分头疼,“你到底当不当?”
“不当。”孟子虚说道,“若是天帝要我当,那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真不知道现在的修士心里是怎么想的,给个上仙当当还要开条件。天帝心里咒骂着道。
“让我去离渊看看。”
天帝惊讶了,围观的群仙也惊讶了,“你为何要去离渊?”
“我嘛,我要去见识一下上神,不行啊?”孟子虚说罢,听见下方又是一阵哗然,“花尽渊已经不是上神了,他是邪神,你到底有多没志气?连邪神都要看。”
“看不来吗?”孟子虚问道,天帝长长地出了口气,“好!你愿意去就去,要是被花尽渊杀了,我也管不着。”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四十一章:相遇(大结局)
天帝丢下一张圣旨,“先去领了仙衔,再充发离渊反省五十年。”天帝揉着眉心走人了,孟子虚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是笑还是生气。白得了上仙的位子,又能去离渊见花尽渊,应该是很高兴的事情,说不定还能见到白念和门秋色。
天帝是小气,但是压根没有理会她,因为她既不是孟子虚也不是钿瑟,完全不能达到让他记恨的标准。
这样看来,天帝其实也不是很小气,或许,天帝也老了,也累了。
孟子虚双手被下了禁制,由两个仙君一路带着到了离渊,离渊是九州六界唯一混沌的地方。边上的竹山虽然算不上景色宜人,但是跟荒凉的离渊一比,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上仙,下去吧。”送孟子虚来的仙君甲道,孟子虚缩了缩脑袋,“我恐高。”
“恐高也得下去啊。”仙君乙附和道,孟子虚向下望了望,顺脚踢了一颗石子下去,完全没有回音……
“能不能不下去?”孟子虚眼含热泪问道,仙君甲摇头,仙君乙见状也摇头,“谁叫你这么犯傻,刚飞升就惹天帝生气,天界的人谁不是盼着讨好天帝能得了上仙这个位子,你捡了便宜还卖乖!根本就是活该!”
孟子虚趴在离渊边沿,“那我错了还不行么?身上下了禁制这么摔下去会死的。”
“怎么会死呢,了不起残废,要死哪那么容易?”仙君甲说道,向仙君乙使了个眼色,仙君乙会意一点头,抬脚将孟子虚踹了下去。
“我嘞个去啊!都说了老娘恐高了还踹,你们是听不懂中文还是根本就是叛国汉奸!”孟子虚的怒骂声回荡在深不见底的离渊,仙君甲乙松了口气,回过头见一白发男子背着背篓,背篓里装着一个粉嫩光屁股娃和草药,一脸惊愕地看着这边。“那个,二位仙君刚才干了什么?”
仙君甲摇头,“没干什么。”
“真的?”白念怀疑地问道,为什么看上去像是先奸后杀再毁尸灭迹的犯罪现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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