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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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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韶光。”墨蝶道,孟子虚额头青筋开始跳动起来,“你知不知道昨天夜里韶光说了什么?”孟子虚揉着太阳穴说道,墨蝶仰起头看向孟子虚,“她说愿意放你高飞,让你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放了我?她,真的这样说?”墨蝶小声地问道,然后皱起眉头看向孟子虚,“我不要她放我走,钿瑟你要知道,我找了她这么久,不是为了让她再说出不要我的话来,她不要我,可是我要她!”
孟子虚心中一动,“你真的这么觉得?”
墨蝶点头,孟子虚正想再说下去,眼角撇到门口的锦瑟,不由得叹了口气,“你真的这么觉得?”
“是。”
孟子虚有些不忍看到锦瑟伤心,“或许,只是你找了她太久,所以舍不下,你爱的人是……”
“是韶光,我只是和锦瑟交好,并不是喜欢她。”墨蝶接口道,孟子虚扶着额头躺回香榻,锦瑟该伤心了吧?墨蝶真的不爱你吗?
墨蝶没有再继续打搅孟子虚休息,收拾了一地残骸,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孟子虚看看自己的手,又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之间听见韶光在哭泣,很轻很轻的声音,但是她听得很清楚。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韶光的情况,孟子虚的眼皮像是被胶沾住了一样,怎么努力都睁不开,只能透过上下眼皮接合处的那一丝缝隙看出去,入目的,尽是无尽的黑暗。唯一的发光体却是韶光,她坐在孟子虚身边,抱着孟子虚的身子,低声地哭泣着。
孟子虚想要开口说话,无奈嘴唇也像是被胶粘住一般,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说出半个字来。
“子虚,子虚,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他怎么办?”韶光低声地哭泣像是一首曲子,悠悠的,孟子虚听了觉得很难过,心里难过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我都听见了,你不用说的。”韶光说着,伸出手来抚摸孟子虚的眉眼,“我知道他现在说要我,但是其实他心里是举棋不定的,你说,我是不是该退出,成全他和锦瑟呢?锦瑟是你妹妹,她幸福,你也会开心的吧?”韶光说着安静了下来,孟子虚侧耳细听却什么都听不见,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孟子虚脸颊上,随后被人轻轻抹去,“子虚,我意已决,既然要放了他,就绝对不会再把他要回来,即便他现在要的是我,因为我不可能给他幸福。”韶光说着,轻轻地在孟子虚眉心落下一吻,“子虚,请你代我告诉他,我韶光已经不爱他了,请他另寻良人。”
孟子虚没来得及细问,眼前一凉,猛然睁开眼,窗外已是浓浓夜色,九重天宫里点着煌煌明烛,墨蝶坐在玉石桌椅上等着她醒来,见孟子虚睁开眼睛,墨蝶马上站起身来,端着温水过来给她洗漱,“钿瑟,你醒了?头还晕不晕?”墨蝶关切地问道,孟子虚没有说话,看着他这样认真的模样,也有几分于心不忍,结果墨蝶拧干的毛巾擦净了脸,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外面的是谁?”孟子虚问道,九重天宫是上古之神所建,就好比花尽渊在空灵山可以随意施展神识一般,孟子虚也可以一眼就看透九重天宫。
此时白日里花尽渊所跪之处,同样站了一个人,在夜色之下孟子虚有些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觉得他身上带了戾气,有些威胁的意味。
“是幽夜骨,他说他来找你有要事相谈,我见你还在休息,就没来打扰你。”墨蝶说着打开窗户让夜晚的空气透进大殿,孟子虚被冷风一吹,稍稍打了个哆嗦,看向窗外,漆黑的半空中悬挂着一轮弦月,不由得赞许地说道,“今晚月色不错。”
“是啊,要出去见他吗?”墨蝶问道,孟子虚点点头,掀开一直披在身上的织锦披风系在脖子上,慢慢走出大殿。
九重天宫是在天界之上更高的地方,自从韶光身陨之后,这里成了六界之中的禁区,直到她回来了,这里才恢复了半点生气。九重天宫说白了,就像是悬挂在六界之上的月亮,不论里面住的是不是美貌的女子,永远都将是孤寂的。“韶光,你寂寞吗?”孟子虚小声地问道,踏上正门门槛,俯身看向站在正门门前的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孟子虚问道,幽夜骨看见孟子虚,有些激动,但是没有上前,“瑟儿,我还以为你……”
“我没事。”孟子虚道,幽夜骨笑了,“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孟子虚没有打算走下去跟幽夜骨说话,停在朱红的门槛上不动了,幽夜骨急切地想看清孟子虚的模样,九重天宫外没有半盏灯,相较于宫内的灯火通明,外面就像是冰冷的坟墓一般,幽夜骨上前几步,勉强看清了背着灯光的孟子虚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但是更美了。
“你知不知道花尽渊打算对你怎么样?”
孟子虚闻言一挑眉,“哦?师父他打算把我怎么样?”
“瑟儿,你还爱着他吗?”幽夜骨有些结巴地问道,孟子虚不置可否,“爱?不爱?我也不知道,或许爱,或许已经不爱了。”
幽夜骨闻言,半晌没有说话,孟子虚在灯光的映照下,能清楚地看见幽夜骨的嘴唇在微微颤抖,许久许久,他抿了抿嘴,“花尽渊他打算封印你,你会怎么办?”
孟子虚靠到门柱上,将披风盖得严实了些,其实她并不冷,只是心有点怕冷,“我打算怎么办?你说说看,我该怎么办?”
幽夜骨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孟子虚,生怕一眨眼孟子虚就会随风飘逝似的。
“夜骨,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我不是单纯的钿瑟,我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也有自己的办法去解决。你若是不想我难过,就回魔界去,若是天界要联合你,你大可以不必出战。我不会为难你,但你若是选择与天界同盟,到时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幽夜骨皱起好看的眉头,“瑟儿,你难道真的打算毁了这个世界?”
孟子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若是天下人皆负我,留着这个让人伤心的世界又有什么意义呢?”孟子虚说罢,轻轻地伸出手,虚空之间像是在抚摸幽夜骨一般,“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竟然会是这样,夜骨,你走吧。”
“瑟儿,你真的要这么做?你还没有回答我。”幽夜骨见孟子虚转身要走,连忙上前拉住孟子虚的手,突然之间惊呼一声松开手,孟子虚的手冷得像冰一样。
孟子虚回过头看他,面无表情,“怎么了?”
幽夜骨不敢再去抓孟子虚的手,“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打算怎么做。”
“……”孟子虚看着幽夜骨,像是在看一件上好的古董,看了半天,才眯起眼睛笑着做出鉴定,“你猜啊。”
幽夜骨愣在原地,孟子虚笑着走回门内,轻轻挥动袖子,巨大的朱漆大门就缓缓合上了,幽夜骨站在那里看着孟子虚的笑脸渐渐被合上的大门掩盖,从那以后,再也无法忘怀她的笑脸,因为即使找回了孟子虚,也不再是钿瑟了。
孟子虚合上了门,轻轻喘了口气,慢慢踱着步子走到锦瑟的住所,锦瑟还没有入睡,房间里的灯火还在摇曳。
走到门口,孟子虚站在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锦瑟伏在床上小声地哭泣,就像是韶光哭的时候一样,不吵闹,但是让人揪心。
“对不起,对不起……”锦瑟伏在被子上小声地说着,孟子虚转身离开,一路上被冷风吹着,脑子里却开始混乱起来,为什么明明你也没有错,韶光也没有错,可是都要争着把过错拦到自己身上呢?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二十四章:放手
孟子虚早晨的时候,特地起了个大早,打了水洗干净自己之后,在园林里走来走去,一遍又一遍地绕圈子。墨蝶起床的时候,孟子虚还在绕圈子,穿着一双精致的红色缎鞋走在玉石铺就的地面上,缎面的鞋子都被磨破了孟子虚还是浑然不知。
“钿瑟你在干什么?鞋子破了。”墨蝶笑着说道,孟子虚心虚地绕开他,昨天没有跟墨蝶说韶光的话,今天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要她面无表情地走上去告诉墨蝶,喂!韶光不要你了,她昨天晚上托梦告诉我的。
墨蝶要是在这个时候暴走,就算是她也不会讨到好的吧?
“怎么了?”墨蝶见孟子虚绕着自己走,有些疑惑地上前问道,岂料孟子虚像碰到硫酸一样惊慌地躲开了。“到底怎么了?我身上沾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没有。”孟子虚摆手道,讪笑着退开又是数丈远,墨蝶见状,大步朝孟子虚迈了几步。孟子虚又后退,墨蝶再前进,孟子虚继续后退,如此反复数次,墨蝶有些神经衰弱了。
“你到底怎么了?不舒服的话告诉我我帮你看,哪里不顺眼了告诉我我帮你改还不行么?你别躲我呀!”墨蝶受不了地大声吼道,孟子虚瑟缩着,完全没了上古之神的威风,“不,不必了。”孟子虚讪笑着又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好几丈。
“钿瑟,你有事瞒着我。”墨蝶趁孟子虚一个不注意,急速逼近,将孟子虚困在墙角躲闪不能,“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孟子虚欲言又止几番,看着墨蝶一脸的求知欲,将满腹牢骚连同韶光的话一起咽了下去,“没事,你身上沾到屎了。”
孟子虚说完,趁着墨蝶查看自己的衣服时成功逃脱,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墨蝶的怒吼,“你骗我!哪里有沾到!”
孟子虚偷笑,“傻子,别人说什么都信。”说完脸上的笑就再也挂不住了,趁墨蝶还没有追上来,孟子虚隐去身形躲在一颗扶桑树下休息。
脱去已经被磨破的绣鞋,孟子虚将鞋子拿在手里,长吁短叹了一番,想她还在地府的时候,有双破鞋子穿就很不错了,现在为了墨蝶的事情把这么新的一双绣鞋磨破了,真是,真是太不值了!
呆坐半晌,身边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孟子虚抬头看见锦瑟走了过来,锦瑟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桶里面盛了半桶的水,正在拿长柄勺舀水浇花。孟子虚眯着眼睛看她浇花,像是看见自己坐在奈何桥头卖孟婆汤一般,对那长柄勺增加了不少好感。
“对不起,姐姐,我今天就走,不会打扰你和墨蝶的,我这都是一厢情愿,绝对不会麻烦墨蝶的。”锦瑟说着,将长柄勺里的水浇到一株盛开的牡丹花上,孟子虚听了眉毛又开始跳动,锦瑟原来可不是这样的,起码她不会像这样长吁短叹,习惯了她开怀大笑的样子再来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孟子虚心里也不好受,一直看到锦瑟离开,孟子虚动了一下腿,有些麻木了,敲了几下从地上站起来,孟子虚提着破烂的绣鞋转身,对上墨蝶疑惑的脸。
“到底瞒了我什么?是不是……是不是韶光有话要跟我说?”
孟子虚提着绣鞋几番思量,终是点了点头,“是的,她有话要跟你说,但是她没办法亲口告诉你,由我来替她转达。”
“你说。”墨蝶说道,孟子虚将鞋子丢到地上,单脚踩了进去套上,“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生气好吗?”
“你说吧。”墨蝶微笑着说道,孟子虚这才松了口气,完全没有意识到墨蝶其实什么都没有答应。
“她说她当初不要你,就是因为已经对你没有了感情,你找了她这么多年也是白找。”孟子虚话刚说完,墨蝶一下子抓住孟子虚的双肩,“你胡说!我是韶光混合心血连同天地之气炼造,她与我心意相通,她怎么可能会对我没有感情!”
孟子虚推开墨蝶,“你自己也说了她与你心意相通,那你现在能感觉到她在想什么吗?”孟子虚好笑地问道,墨蝶一怔,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的手心,“是啊,为什么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如今的韶光只是一缕神魂,你就算再怎么与她心灵相通,也绝对不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韶光已经死了,留在钿瑟体内的,只是她不愿遗忘的,千年前的一段记忆罢了。
“你胡说!你骗我!”墨蝶跪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扣着地上的泥土,直到抓出了血。孟子虚看着他流血,知道他是真的爱韶光爱得很深,最起码,比喜欢锦瑟要深得多得多,所以他才能毫不犹豫地说出要韶光来。
只可惜,韶光不是你的归宿,我给不了你幸福。孟子虚心中某个角落,有人轻叹一声,孟子虚摇了摇头,“墨蝶,韶光她希望你幸福,而不是……”
“没有了她,我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墨蝶赤红着眼睛抬起头来,孟子虚承认在看到的那一瞬间,她心疼了,来自于灵魂的疼,韶光啊韶光,你就算是转世了千百回,还是记着他吗?他难受,你也跟着一起难受?
“你可以找锦瑟,她很喜欢你啊。”
“钿瑟,如果我让你放弃花尽渊转而选择幽夜骨,你会选哪一个?”墨蝶哑着嗓子问道,孟子虚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我只爱师父。”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你和我都一样,既然爱上了那一个,又怎么会再去选择别人?”
孟子虚目瞪口呆,半晌才赞叹着点头,“这是我听你说的那么多话里面最有道理的一句,但是韶光她已经不愿意再给你机会了。”
“我不信,我要等她出来,亲口告诉我。”
她当然是舍不得放手的!孟子虚在心中腹诽,这个韶光是一缕神魂,里面凝聚了她对墨蝶的记忆和执念,若是再让她和墨蝶见面,谁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那你就慢慢等吧,我相信你绝对不会等到的,她是不会见你的。”孟子虚说罢,又套上另一只鞋子,扬长而去,直到将近正午时分,孟子虚习惯了一日三餐,自然是少不了要吃饭的,平日里都是墨蝶在弄饭菜,但是今天她得罪了墨蝶,大概,午饭是没得吃了。
摸着自己有些饥饿的肚子,孟子虚叹口气,弄了杯水灌下去,觉得有些饱了,才抹抹嘴巴起身到处闲逛,“钿瑟,你要去哪儿?”
孟子虚站住脚步,回过身有些怀疑地看着墨蝶,后者脸上不止没有怒火,竟然还带着一丝微笑!
“我要出去逛逛。”孟子虚老实地回答道,墨蝶把手里端着的饭菜放到玉桌上,“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为何还要出去?”
“我没饭……你说什么?”孟子虚转回来看着桌上的饭菜,差点老泪纵横,“墨蝶你真好啊,我惹你生气了你还给我做饭吃。”
“没关系,里面下了泻药给你调剂一下口味。”墨蝶轻描淡写地说道,孟子虚一个哆嗦,墨蝶又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反正泻药对你而言就像盐巴一样,吃了也不会有事的。”
孟子虚大骇,“这样子的重口味,我无福消受啊,我口淡得很哈哈。”
“那你就是不喜欢吃我做的饭菜了?我做的不好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做了。”墨蝶说完,拿了托盘就要走人,孟子虚连忙上前拦住他,“别走别走!我吃不就好了!”
孟子虚说完,讪笑着端起饭菜放回桌上,墨蝶这才多云转晴,笑得十分灿烂地坐到孟子虚对面,看着她吃。
孟子虚哆嗦着手指,那筷子夹起一筷青菜,结果手太抖了,青菜又吧嗒一声掉回碗里。“怎么了?手不舒服吗?来,我来喂你。”
墨蝶笑着从孟子虚颤抖的手里接过筷子,夹起刚才掉回碗里的青菜送到孟子虚嘴边,“张嘴啊。”
孟子虚张开嘴巴,墨蝶把青菜送到孟子虚嘴里,孟子虚苦着脸嚼青菜,觉得这个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加让人抓狂的事情了,明明知道有泻药还要吃,她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啊!
正在咬着墨蝶送上的青菜,孟子虚心神跳动,猛然从位子上站起身来,叼着青菜朝正门口狂奔,墨蝶拿着筷子,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孟子虚一路奔到正门口,正好看见花尽渊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抬起头来,于是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孟子虚咽下青菜,朝花尽渊傻傻一笑。仿佛昨日和花尽渊冷言冷语的并不是她一般。
“师父你来啦?”孟子虚笑着说道,欢蹦乱跳着上前挽住花尽渊的胳膊,花尽渊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孟子虚的笑脸,“瑟儿?”
“嗯,师父?”孟子虚天真烂漫地看向花尽渊,花尽渊没有再多说什么,从袖子笼罩之下伸出手来摸摸孟子虚的头发,脸上慢慢地现出一丝笑意来,“师父再也不丢下你了,我们以后就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吗?”
孟子虚把脸埋在花尽渊怀里,“嗯,不分开!”
墨蝶站在正门内,看着花尽渊抱着孟子虚,他脸上挂着的若有似无的笑意,其实没有旁人想得那样快乐幸福。
孟子虚拉着花尽渊进到九重天宫里,一直到了放着午饭的桌前,这才松开手,“师父你以后就留在这里不走了对吗?”
花尽渊点点头,“不走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孟子虚听完花尽渊的保证,笑得越发开怀,拿筷子将整盘青菜都扫进了嘴里,连着扒了两大碗饭才停手,拍着肚子拉着花尽渊的袖子趴在桌上。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二十五章:只羡鸳鸯不羡仙
花尽渊看着孟子虚娇憨的样子,只是笑笑,将她额头上浮着的一层虚汗轻轻拭去,“瑟儿,陪为师走走吧,吃饱了就要到处走走。”
孟子虚闻言,刚要点头,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那双破烂的红色缎鞋还穿在脚上,都磨穿了底了。花尽渊微不可查地笑出了声,将孟子虚的鞋子脱了下来,念个口诀将她的鞋子补好,重新替她穿上鞋子,孟子虚才拉着花尽渊的袖子从位子上站起来。
“师父,我们去哪儿?”孟子虚问道,有些兴奋又有些期待,花尽渊握着孟子虚的手,回过头看向孟子虚,“我们回空灵山好不好?”
孟子虚一愣,抬头看向花尽渊,随后了然一笑,“好啊。”
白念躺在竹编躺椅上睡得很香,之前被锦瑟暴打一顿的伤口如今已经好透了,难得孟子虚不在,空灵山也安静了不少他也乐得清闲。
白念眯缝着眼睛,不远处翩翩飞来了一只蝴蝶,轻轻停在他挺直的鼻子上,扇动了几下翅膀就停着不动了。白念睁开眼睛,感到鼻子上停了什么东西,双眼一点一点呈斗鸡装瞄向停在鼻尖上的蝴蝶。蝴蝶的翅膀微微颤抖着,转个身子又扇动了几下翅膀,白念轻轻朝上吹了口气,蝴蝶立刻拍打着翅膀飞开。白念轻轻舒了口气,眯眼笑了。
“在笑什么?”有人问道。
“师姐不在,空灵山难得清静啊。”白念惬意地靠着冰凉的竹编躺椅眯着眼说道,突然又抬起头来惊恐地看向来人,“师,师姐!”
“是师姐不是师师姐。”孟子虚靠在花尽渊身旁笑道,“我道是白念一个人在空灵山会不会想念我了,却不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居然说我不在你乐得清静!”
“没没!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念结巴着说道,一边说一边摆手,企图让孟子虚看出来他不是在说谎。
孟子虚挑眉,“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我很想你啦!”白念红着脸道,花尽渊轻轻拍拍孟子虚的头顶,“好了,别闹了,白念你躺着吧,锦瑟下手没有轻重,为师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还是歇着吧。”
“师父。”孟子虚还想继续调戏白念,对上了花尽渊墨色的眼睛,顿时败下阵来。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花尽渊说着,拉着孟子虚的手向山门处一条隐蔽的小径走去。花尽渊走得不疾不徐,孟子虚跟在他身后,看着花尽渊高大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悲意,“瑟儿,跟着。”花尽渊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确认孟子虚有好好地跟着,孟子虚连忙低下头去不让他看自己的脸,“师父你看地上还有毛毛虫耶,在扭哦!”孟子虚指着地上一株小花道,花尽渊皱了皱眉,随即释然,“跟着吧,不要分心了。”
“哦。”孟子虚应着,翻过手拉住花尽渊的手腕,花尽渊一愣,手上不自在地脱开孟子虚的手,反而和她十指相扣。
孟子虚没有再说话,心里是喜悦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跟着花尽渊走过重重山路,鼻尖嗅到浓烈的花香,孟子虚鼻子一酸,险些又掉下泪来。
当他还是孟婆的时候,与花尽渊的分别就在这里,他准备丢下她一人灰飞烟灭,而她为了救她,甘愿赴死。
人人都知道,天下第一贪生怕死的是地府孟婆,但是却不知道她为了花尽渊,可以心甘情愿地放弃自己的性命。
花尽渊转过头微笑着看着孟子虚,抬手拨开面前的树丛,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际的花海,孟子虚捂着嘴,生怕自己漏出一丝声音惊扰了这铺天盖地的美。
“瑟儿,你在为师身边呆了三百年,每一天,我都会在这里种下一株花草,三百年过去了,今天,我打算将它送给你,你喜欢吗?”花尽渊问道。
孟子虚没有回答,花尽渊有些失落地放下手,“我知道,你不喜欢花。”
“我很喜欢,真的,我很喜欢!”孟子虚吸吸鼻子,走向那一片花海,踩在柔软的草地上,像是连心扉也一起变得柔软起来。
“瑟儿?”花尽渊叫住孟子虚,孟子虚回头看向花尽渊,“怎么了?”
花尽渊没有说话,孟子虚走向花海的那一刻,他差点以为她就要消失了。
“师父?”孟子虚歪着头看花尽渊,花尽渊摇了摇头,“没事,你喜欢就好。”花尽渊说着,也上前,走到孟子虚身边,轻轻环住孟子虚的腰,“你喜欢就好……”
孟子虚笑着脱开花尽渊的怀抱,从小到大,无数次被他拥抱,每一次都是冰冷的,但惟独只有这一次,温暖得让人想就此沉迷下去,一直到被这温柔的温度活活烫死为止。
孟子虚弯腰折下一只花藏在怀里,花尽渊见了l,忍不住失笑,“花折下来之后会很快枯萎。”
“没关系,我有办法让它一直开着。”孟子虚说着,朝花朵喝了口气,那朵花渐渐地更加艳丽起来,孟子虚这才笑着将它重新放进怀里,看着漫山遍野的鲜花长长地叹了口气,“师父,没有彼岸花?”
“那是代表死亡的花,既然是为你而种,又怎么会种彼岸花?”花尽渊反问道,孟子虚想想也是,从地上抓起一小把泥土在手里搓了搓,重新撒到地上。花尽渊看着,没有开口问她是在干什么。
上古之神创造了九州六界,她现在即便还不是上古之神,创世的能力依旧不减,地上的泥土变成花种,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再过不久,这里就会有彼岸花了。”孟子虚笑着说道,“师父,你知道彼岸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花尽渊摇了摇头,“为师不知。”
“在地府,到处都是彼岸花,黄泉路上,奈何桥上,死去的人由彼岸花引导走向来世,留下他们今生的记忆,彼岸花的花语,是遗忘。”孟子虚轻声道,“轮回本无常,过了今生,即便还有来世,也什么都忘却了。”即便她有幸两世都有记忆,谁又知道下一世她会变成什么样呢?
“遗忘……若是执念太深不愿遗忘呢?”花尽渊问道,一时之间没有想到为什么孟子虚会说这些话。
“那就跳进奈河,魂飞魄散,六道轮回的定律是谁都不能违背的。”
“你可以啊,瑟儿。”花尽渊道,孟子虚摇了摇头,“我不会违背的,所以若是有一天我死了,我也会去投胎转世,要是不行,那我就跳进奈河魂飞魄散好了。”说到底,一切的祸端都起源于她,解铃还许系铃人不是吗?
“……瑟儿,我想到凡间走走,你愿意陪着我吗?”花尽渊突然说道,孟子虚抬头看向他,将怀里的花枝取出,其给花尽渊,随即点点头,“好啊。”
临海郡最近新来了一对夫妻
街头小巷之间传了个遍,不是因为临海郡搬来外地人是一件多么稀奇的事情,主要是那对夫妇长得太过出众。夫君样貌便是潘安也望尘莫及,妻子长得也是倾国倾城,若不是两个人穿得一身粗布衣服,倒真的要以为是哪来的贵人了。
孟子虚背着一捆柴推开柴门,花尽渊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虽然是一身粗布衣服,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他的谪仙气质。花尽渊含着笑抬头望向孟子虚,“瑟儿。”孟子虚正要回答,听见背后打柴门外响起一片吸气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我饿了,有吃的吗?”孟子虚粗声粗气地问道,身后又是一片吸气声,间或夹杂着对孟子虚的品头论足,不论在哪个时代。美男子永远都比美女子要受欢迎,所以她很不幸地沦为众矢之的。
之所以会对孟子虚展开评论,主要是因为孟子虚一道凡间便和花尽渊约定好,她主外,花尽渊主内。孟子虚虽然在空灵山呆了这么久,但是家务活一件不会干,所有的事情都是白念一手打理的,就是她上一次想要尝试着做一顿早饭,也是把空灵山的厨房烧了个外焦里嫩,关键是最后做出来的东西,除了花尽渊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
“我煮饭了,快点进来吧。”花尽渊上前替孟子虚卸下干柴,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今天在外面干什么了?怎么这么累?”
“我去搬米了,但是码头那边不让我干,说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搬得动?我哪里像是弱女子了?啊?师父你瞧瞧我哪里像是弱女子了!”孟子虚抬起胳膊展示着自己隐形的肌肉,花尽渊失笑,“你现在哪里都像是弱女子。”
孟子虚狡黠一笑,“好在我跟码头老板说了,我要是一口气搬得动四袋米他就得让我干下去,然后你猜怎么了?我一下子搬了六袋,然后那个码头老板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花尽渊替孟子虚擦完汗,有些嗔怨地看了孟子虚一眼,“不要太张扬,我们是来这里过平凡生活的,你要是再这样,我们要考虑搬家了。”
孟子虚听花尽渊这么说,有种家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开来,眯着眼睛笑了,“好啊,我下次就搬两袋好了。”
花尽渊笑着点点头,孟子虚抬脚要进门,突然回过身来冲着围墙外对着花尽渊发花痴的一群女人挥了挥拳头,“你们好啊。”
围墙外边一阵鸡飞狗跳,世界顿时清静不少,孟子虚感叹着推开门,“我现在是明白白念为什么喜欢清静了,清静真好。”
花尽渊跟着进门,端了饭菜出来给孟子虚吃,“你倒是懂事了?”
“是啊。”孟子虚一边女王嘴里扒饭一边说到。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二十六章:媒婆你是谁?
这天,孟子虚早早地出了门,很晚才回家,花尽渊留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孟子虚才回家,手里拎着半只烧鸭笑得喜滋滋的。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出什么好事了?”花尽渊帮孟子虚摆好碗筷,又从厨房抱出一只瓦罐来,揭开盖子,里面是炖得浓香酥烂的猪蹄,“师父,你什么时候学会做的炖菜?”孟子虚把烧鸭交给花尽渊,一边拿筷子夹酥烂的猪蹄,一边问道。
孟子虚夹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猪蹄夹起来,有些不耐烦了,撸起袖子抱住瓦罐拿筷子更加卖力地去够,结果还是够不到,花尽渊端看孟子虚那个架势,像是要抱着瓦罐直接往嘴里倒一样,连忙从厨房里拿了汤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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