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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 西风紧-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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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罢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急忙重新翻看手里的夏社书籍,琢磨他们的观点。
过得一会,孙氏的声音便打断了他吃力的阅读:“薛郎在读书么,我是不是打搅你了?”
薛崇训回头一看,见旁边还有自己的老婆李妍儿,后面还有俩丫鬟,他便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执礼道:“我随意翻看而已,并无关系。”
孙氏后面有个丫鬟端着一块木盘子,上面放着两个碗,在孙氏的示意下那丫鬟便端着木盘走了上来,将俩碗摆在薛崇训面前的桌案上。薛崇训愕然看着上面的东西,只见一个碗里装着黑糊糊的汤水,有点像药汤,另一个碗里放着一些大概是直风枪灶、连环锅之类造出来的红糖,他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汤药么?”
孙氏脸色有些尴尬,屏退丫鬟后才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说道:“是调养的汤药,饮之无害,薛郎不必担心。”
“谁开的方子?”薛崇训又随口问了一句,他倒是信任孙氏不会害他,但直觉对开方子的人有戒备心理。
“宇文姬开的。”孙氏脸色一红,“我就直说了吧,不然让你喝不明不白的汤药也不是个事儿……她琢磨了薛郎的病理,开了些药可能会得子嗣……”
果然薛崇训也尴尬起来,脸上也有些发烫。他没生出儿女,当然不是女人的关系,那么几个妻妾不能都患不育吧?在古代成亲时间一长没子嗣是件比较严重的事儿,所以薛崇训虽然觉得有些丢脸,倒不怪孙氏。
孙氏忙劝道:“虽说是药三分毒,可宇文姬说了,不一定见效,但害处不大……”
她忙着劝说,却不料薛崇训非常爽快就说:“成,我喝。”
孙氏脸色一喜,忙拿起勺子去舀碗里的红糖:“加些糖进去就没那么苦了。”
“这有什么难以下咽的?”薛崇训端起碗来仰头就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别说中药的滋味真不是一般的苦,不过对薛崇训来说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李妍儿见状瞪眼道:“郎君真厉害呢!”
正文 第十八章 转述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9…28 5:37:52 本章字数:3784
薛崇训嘴里苦得难受,但并没有去吃碗里的红糖,他先喝了两口茶漱口,然后打开一个木盒拿了块丁香糖含在嘴里。古代版“口香糖”,既解了苦,又可除满嘴的中药味儿。武则天时期的诗人宋之问就爱|含丁香,后来《梦溪笔谈》中就有记载:三省故事郎宫口|含鸡舌香,欲奏其事,对答其气芬芳。此正谓丁香治口气,至今方书为然。
到了晚间,孙氏坚持让李妍儿留在房中,薛崇训愕然心道:宇文姬也不会做仙丹,就算开的药方好,也不能当天晚上就能受孕,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的事儿,只有去求观音才能罢?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时间不早了便准备休息。
孙氏与他告别,从起居室走了出来。她走出暖阁时正遇到当值的内侍姚宛,便递了个眼色招手让姚宛一并出来交代什么事儿。
姚宛情知孙氏的女儿是薛府的正室王妃,她们那家子才是晋王府的女主人,不和她们搞好关系在府上肯定没好日子过,便很顺从恭敬地跟着出了木格子门。
孙氏轻声交代道:“一会儿你当值的时候到屏风外面瞧着他们做什么事儿没有……”
姚宛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孙氏见状解释道:“咱们这是为薛郎好,并不是背地里要害他不是?大郎这一脉尚未有子嗣,一则家门不利,二则薛郎年近而立如此下去也会遭同僚笑话。让他和王妃呆一块儿,如果生有男丁,即是长子又是嫡出,岂不皆大欢喜?”
姚宛轻轻点了点头,孙氏不禁又加了一句:“咱们都是诚心为薛家着想,你虽然是薛郎房里的丫头,但只要听我的话,不会亏待你的。”
姚宛的心思不笨见识也有,当然听得出来孙氏的意思,她心下明白:薛崇训毕竟管得最多的是外面的事,这府里的微妙关系还是孙氏李妍儿她们最厉害,其他女人都得看正妃的颜色。姚宛想明白了就急忙答应下来。
孙氏满意地点点头道:“一会你到我那边来,说说事儿。”
“是。”姚宛轻声应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房里的人都睡熟了,姚宛便开门出来向听雨湖那边走。路上遇到两次巡夜的奴婢,但见是薛崇训房里的丫头也就没有多问,姚宛顺利地去了书房院子。路上的房檐下挂着一些灯笼,她也提着一盏灯,路倒不算黑。
她的脸色红扑扑的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因为她听到李妍儿在薛崇训面前埋怨一件淫|乱之事,好像薛崇训和岳母也有见不得光的关系。
饶是姚宛耳闻过权贵大夫中的不雅之事,这时发生在自己身边,仍然有些难以接受。当然她是不会对孙氏说的,装糊涂是最好的办法,心里明白就行了。
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没想到薛崇训和孙氏竟然会做那样的事,看孙氏很端庄贤慧的一个人,薛崇训看起来也很正派,结果……
姚宛脑子里一团乱麻,已经走到书房院子门口了,孙氏的丫鬟将她带进院子,走到屋檐下时只见孙氏房里的灯还亮着,应该是在等她吧。
“咚咚……”丫鬟轻轻敲了几下门,门一打开二人便走进去了。只见梳妆台旁边放着一副灯架点着蜡烛,起先外面看到的灯光就是灯架上的烛火。孙氏正坐在一把软木椅子上绣着什么……姚宛见状又产生了一种感觉,孙夫人本来就应该是那种很贤淑的女人,既会管理内务又会针线女红,女人干的事儿她没有不会的。姚宛甚至怀疑起先在薛崇训的起居室听错了,可是默默一想李妍儿的话清清楚楚的,不可能听错呀……
姚宛正胡思乱想时,听得孙氏和丫鬟说话,把小翠等人都打发出去了,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指着旁边的胡床亲切地叫姚宛坐。
“你虽然进来没多久,但我并没有把你当外人。你以前的事我也知道了,也别怪薛郎,儿郎们在外面办的是国家大事……”孙氏好言说道。
姚宛急忙接过话来:“我自然不敢有丝毫怨心,并对薛郎心存感激。前事已成定局,如果不是薛郎出手施恩买下姚家的女眷,我们的日子恐怕会比现在艰难数倍。”
虽然她对薛崇训照样有些抵触,这种事儿仇恨倒真谈不上,毕竟在公务上曾是她们家的敌人,但是在孙氏面前当然不能表现出来。
孙氏满意地点点头:“不仅是女眷,姚崇犯的是谋逆大罪,法办你们家那几个兄弟的性命都保不了,现在虽然是流放岭南吃些苦头,可姚家的香火因此传下去了,这便是大事,你说是不?”
对于孙氏晓之以义动之以情的话,姚宛对她也是相当佩服,显然只有知书达礼人家的女人才有这样的风范啊。姚宛不住地点头,敬重之意毫不掩饰,如果不是听到那件事,姚宛真觉得孙氏就像自己的长辈一样关心自己。
孙氏沉吟片刻,便问起了她最关心的事儿:“薛郎有没有和王妃同房?”
姚宛道:“嗯,他们在一个屋里,已经睡下了。”
孙氏眉头一皱,有些尴尬道:“我说的同房不是睡一个房里,是……你懂我的意思么?”
姚宛把头埋的很低,耳根子都红了,“嗯”了一声。
“你当值的时候,薛郎没让你侍寝过?”孙氏问道。
姚宛愕然道:“没……有时候郎君会在自己房里过夜,但经常是一个人睡。”
孙氏笑道:“裴娘和董娘经常侍寝的,这种事儿你告诉我没什么。”
“我真没有……”
孙氏上下打量了一番姚宛,从胸|脯、臀部到修长的腿都看了个遍,直看得姚宛面红耳赤坐立不安。“你还是黄花闺女吧?”
姚宛低声道:“先父管教得严,我又未成亲,不能和男子过多来往。”
孙氏皱眉想了想说道:“那你把刚才薛郎和王妃的事儿仔细说一下,我才能明白……我也不好问妍儿,有些误会,你来说罢。”
姚宛哭丧着脸,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道:“床上挂着幔帐,我也看不甚清楚,总之他们是同房了的,夫人放心吧。”
“那他们说了些什么?”
姚宛暗自嘱咐自己,千万别说那事儿,便避重就轻地说道:“薛郎说了些宽慰的话,王妃……也没说什么,然后就睡下了……”
“仔细点说,从他们宽衣解带之后起。”孙氏正色道。
姚宛想了想,一开始是李妍儿埋怨薛崇训欺负她娘,然后争执了一番,薛崇训又说了好听的话。这一段姚宛不能讲出来,要装作糊涂才行,她便私自省去了前面的事儿:“郎君说、说……我要进去了,可能有点疼,忍一下就没事了……”
说到这里,姚宛真想扇自己记耳光,她绯红一张脸,又迫不得已地说道:“然后就听见王妃痛呼起来:我流血了,好疼,你骗人家,欺负人家……”
孙氏满意地点点头,“是那么回事了。然后呢,薛郎有没有完成那事?”
姚宛哭丧着一张脸说:“郎君说过一会就没事了,说了很多好话。可是王妃说你那个、那个……大东西太可恶,把人家弄得很疼,不要了!还不如……不如你的舌头……”姚宛说得力气都没有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怎么说出口的,他们也太那个了。
孙氏也是愕然,“有没有继续?难道薛郎就这么迁就着她?”
姚宛道:“然后王妃就哭起来,说她要死|掉了,还咬了郎君一口……郎君也没生气,说养两天又没事了……王妃吵着说再也不要你折腾人家……”
孙氏脸色露出一丝微怒:“她是一点苦头都吃不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要是宇文神医的药方真有用,到时候让侧妃或是丫头生出长子来,岂不是麻烦的事儿!”孙氏想了想叮嘱道,“在家里你多个心眼,给看着,薛郎要是找别人侍寝就劝劝,外头我有其他办法。”
姚宛忙道:“我身份低微,怎敢去管郎君的事?”
孙氏摇头道:“没事的,只有有道理薛郎听得进去,谁家的长子不都是正室生的么?你只管提一下就行。”
“哦……”姚宛无可奈何地应道。
这时孙氏缓了一口气道:“那你先去歇息了,我心里有数,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夫人。”姚宛忙起身告辞,逃也似的从孙氏的房间里出来了。
第二天一早薛崇训便出门去了亲王国,李妍儿很迟才爬起来,然后就见到孙氏脸色不好地站在床边上。李妍儿委屈地说道:“娘你这么看着我作甚?人家没气力才起这么晚,现在还疼。”
孙氏道:“你已是十五岁的人,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怀里都抱着你了,瞧瞧你还不懂事!当初娘为了生你,费了多少心思,你倒好,名正言顺的正妃却拱手把机会让人!”孙氏正色低声道,“别以为是李唐宗室实封公主就万事大吉,宫里的金城公主也是李家宗室,母以子贵,正侧之别根本比不上子嗣重要。咱们得多点远见不是,娘不是害你,为你以后打算明白么?”
李妍儿翘起小嘴,没好气地说:“我就是没用,娘生一个好了,那我是叫他弟弟么?”
“住嘴!”孙氏呵斥了一声,又气又伤心,急忙左右看了一眼,竟然伤心得流下眼泪来。李妍儿见状顿时于心不忍,忙拉住孙氏的胳膊好言道,“娘我错了,不该说这么过分。”
孙氏哽咽道:“你以后别提行么,要是外人知道了咱们还有脸见人?都怪娘不好……”
李妍儿好言道:“娘不用自责了,我其实只是觉得很丢脸,但倒并不怪您。娘是妍儿最亲的人,你要什么我都舍得……不哭了吧。”她一面说一面拍着孙氏的后背,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也很难受。
等孙氏掏出手帕擦眼泪时,李妍儿又坏笑着在孙氏耳边悄悄说道:“郎君的舌头可厉害,让他用舌头侍候娘罢。”
孙氏目瞪口呆,唾了一口道:“别没事胡说八道,说你呢!那样没法生孩子,今晚你忍着点,听娘的话。”
李妍儿道:“郎君也嫌我麻烦,今晚怕是要去程婷姐姐那边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孙氏擦干了眼泪,正色道,“昨晚那汤药是宇文姬开的方子,她在长安的名气不是不知道,被人叫女神医,达官贵人想请她诊脉都不容易……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神医开的真就是灵丹妙药,长子必须得是你的,以后妍儿在晋王府的地位便丝毫不会动摇。”
正文 第十九章 繁华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9…29 5:41:43 本章字数:3155
张说上位做中书令,一场变法正在酝酿之中,时值天启元年故可称“天启变法”。具体措施法令尚未浮出水面,但这种攸关全局的改革参与人数众多,自然是瞒不住的,变法还没开始,朝廷内部已经有很多人嗅到了风声。
三月底新任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刘安到达长安,高太后恩赐了住宅、绢、书等物。很多人都明白刘安也是变法中的重要人物之一,这场变法虽然以兵制改革为核心,但养兵就要钱,户籍税法等后续革新也要配套进行,刘安主户部正是充当了这样的角色。
反对者的声势尚不明显,大部分人都还在观望,观望新法是否会影响他们的利益。此时的掌权阶层仍然是以门阀及高门大户为主,各级衙门为官者多出身士族,在他们眼里核心利益仍旧是本家族利益。
如果新法只是为了削弱皇权,大不了被自赋清高正直的人骂骂了事;可如果您说养兵要钱,去加重士族门阀的负担,那就麻烦了,有可能政令出长安就成废纸,到了地方更无法有效施行……地方上德高望重掌权的几乎都是高门大户,大部分人都不是圣人,为什么他们要莫名其妙地割自己的肉削弱自己的实力来养所谓的兵?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最终的税赋可能仍会加派到底层百姓身上。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土地兼并才愈演愈烈,根本没有神仙阻止得了这种潮流,因为权力场上本就是兼并土地的那帮人。别说其他人,薛崇训自己修“亲王国”建“广厦堂”也是在兼并土地。
……刘安回京之后比较忙,只到晋王府吃了顿宴席,就忙着接手户部去了,他刚刚上任得摸清底细还得预算财政,到时候张说要算军费时才不会一问三不知。相比之下薛崇训倒比他们事儿少,他提拔两个人上来,说清楚自己想干什么,怎么干就不必自己操心。刘安掌户部之后连户部钱行的进展都可以同时过问,于是薛崇训连那边都减轻了负担。
目前看来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变法的风声也有所耳闻,证明张说接受了给他的任务。张说究竟要怎么做,薛崇训只需等待结果便是。他们首先会在政事堂及一帮官僚圈子里佐证,获得大部分的认可或是被迫认可,然后才会上书宫廷设法获得皇权的支持,之后才颁布政令通过尚书省具体实行。其中过程比较繁复,薛崇训可以不急不躁地关注法令是否有利于自己,而且亲王国还有一帮幕僚团,他们也会具体分析各种朝廷政令。
安邑坊也越来越热闹了,常常有朝廷大员白天到亲王国见薛崇训,窦怀贞更是几乎天天都要来坐坐。晋王府亲王国已隐隐有了当初镇国太平公主府的派头,车水马龙的喧嚣衬托出了薛家的权势昌盛,只有在日落之后薛崇训回到内宅才能静心下来。
或许是薛崇训本就是个悲观主义的人,就算眼见听雨湖畔的桃花林落红阵阵,柳树绿油油的十分生动,但是繁华热闹的春季中他也能常常想到万木凋零的寒冬。
今日下值后他又来到了听雨湖边的书房,这个小院子他还是比较喜欢的,空闲时便喜欢过来坐坐。这样的生活倒是无意间切合了“静以修身简以养德”的境界,薛崇训在外没有骄|奢|淫|逸的名声大约就是因为不怎喜欢开宴会的关系;以前太平公主就喜欢热闹常常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天下人眼里她就是个奢|靡浪费的人。
孙氏住在这边,知道薛崇训过来了也会到书房坐坐闲聊一阵。
薛崇训放松地看了会闲书,做了些琐事,以达到调整心境休息的效果,见天色完全黑下来,便向孙氏告辞回房休息。
孙氏忙劝道:“妍儿就住院里,卧房在这书房隔壁,薛郎不如留下,让她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为薛家续上香火……”
薛崇训愣了愣,感到有些尴尬……女人们不怀孕他也没办法不是。只见孙氏期望的目光,薛崇训便应了一声,答应下来。
其实孙氏的算盘薛崇训早就看出来了,无非就是想稳固她们在薛家的地位,不过他也很理解:人总是希望能保住拥有的一切,总是在寻找安全感;他在朝廷想方设计稳固地位,孙氏也会想方设计在家里稳固地位,细想起来不就是一个道理么?人之常情而已。
孙氏听薛崇训答应了,顿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薛崇训无奈地点点头……李妍儿名为十五岁,实际年龄十五岁都不到,因为此时的孩子生下来就算一岁。其实年龄小的女孩儿在那方面的需求并不大,这也是薛崇训不常和正室同房的原因,有那心情不如去满足程婷宇文姬等需要男人温存的女人。
不过既然孙氏都开口挽留了,他也不愿让她失望。唐朝虽依旧男尊女卑,但家里的女人照样属于非常重要的人……比如皇宫里天子,大凡能对他造成人身安全的,都是后宫皇后之类的人,没有后宫的参与想用非常手段对付皇帝,根本就没法靠近。所以无论天子庶民,信任是结成夫妻的基本条件。
薛崇训走出书房时,见门口站着一个丫鬟,便对她说道:“过去告诉裴娘,我今晚住王妃这边,让她早些歇息。”
那丫鬟屈膝道了一声“是”,就一溜烟跑了。薛崇训回头时,刚起了一阵微风,只见孙氏上衫被风吹得贴在了身上,胸脯上丰|腴饱|满的轮廓十分诱|人,他便不禁出言低声调笑道:“这几天大人都不想我了么?”
孙氏脸上顿时一红,拉了拉衣服双臂抱在胸前,低头说道:“我正值两月之间,要是让我有了怎么办?薛郎过去吧,别胡思乱想。”
薛崇训“嗯”地点点头,不料又听得孙氏有些局促道:“来……来日方长。”
薛崇训听罢忽然萌生了坏心思,脱口笑道:“妍儿什么都不懂,大人也没教教,不如这会儿现场教教她?”
孙氏愕然,嗔道:“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
薛崇训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下孙氏的脸色,见她的微怒不像是装的,心道古时的女人确实还是比较在乎礼义廉耻的……
他也不强求,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妍儿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那天把她给弄疼了,今晚怕是不怎么愿意……您知道我又比较爱护她,到时候她让我用舌头……”
“快别说了!”孙氏瞪眼喝住,紧张地左右看了看,好在院子里很安静除了风声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院门那边有俩丫鬟在门后捂着灯芯点灯笼,离得很远。她的眼神几乎变成了哀求的神色,“虽然……平时薛郎就不能正经点么,不要什么都说出来。”
薛崇训道:“我又没在别人面前说……行,我先进屋洗漱休息了,大人也早点安歇吧。”他说罢有模有样地抱拳行了一礼,远远看去的话其神情举止倒是一个谦恭的君子似的。
他进了李妍儿的屋,招呼丫鬟打来水洗脚。只见李妍儿正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对大眼睛看着自己,目光无辜极了。
“妍儿很怕我么?”薛崇训回头笑道。
李妍儿在被子里闷声道:“你是个大黑炭!”
薛崇训也不生气,笑吟吟地把脑袋够到她的梳妆台上的铜镜前照了照道:“这两年很少在太阳里习武蹴鞠,已经白了不少啊!”
“还是大黑炭,有我白么?”李妍儿一把掀开被子,把脑子露出来透了口气,她那菱形的俏皮嘴唇最是可爱,不着胭脂的浅红|娇|嫩嘴唇泛着柔和的光泽。
见她瞪着自己,薛崇训明白李妍儿不是真怕自己,平日里一直宠着她从来没对她凶过,她根本就不怕,相反更怕她娘。
薛崇训本就不像其他士大夫那般古板,更不在乎什么家规礼仪,也乐得老婆这般无忧无虑。和李妍儿在一起还是很好的,他每每都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
果然俩人闲扯了几句,李妍儿就把恐慌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委屈地撒|娇道:“你干嘛非要把人家弄疼才高兴?”
薛崇训耐心地说道:“过段日子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忽然又闭上了嘴眼色异样地看着薛崇训的身后,薛崇训回头一看竟然是孙氏,忙说道:“大人怎么……”
孙氏的脸蛋绯红眼神慌张,却拉着脸一本正经道:“你们夫妻真是瞎胡闹!成亲都快两年了,还当是闹着玩儿?崇训也该自省,你贵为亲王手握国柄,怎么在家就没个正形?”
李妍儿掩嘴而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薛崇训愕然道:“怎地突然端起架子来了,我不瞎胡闹,还要在家上政治课……那大讲孔孟之道不成?”
他惊讶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乐呵呵地说道:“您是要手把手教咱们夫妻周公之道?”
正文 第二十章 孩子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9…30 5:42:10 本章字数:3213
面对孙氏这个仅仅比自己大一岁的美丽长辈,薛崇训实在没法有多少尊敬之意,除去表面的礼节他就是把孙氏当平辈看的,正因如此他才没有多少罪恶感吧?
布置得脂粉气很重的闺|房里被灯光洒上了一层橙黄色的光辉,无论是那梳妆台上的各种胭脂水粉、铜镜木梳,还是闪闪光辉的珠帘粉色的绫罗幔帐,都给人秀气玲珑之感。与薛崇训自住的那间故意布置淡雅高远的起居室风格大为不同。
如此闺房内母|女二人燕肥环瘦,丰腴与清纯并在,怎叫薛崇训不动心?他此刻几乎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只沉浸在如此暧昧的气氛之中。欢乐的心情让他口不择言,多有调笑之语,只逗|得孙氏面红耳赤低着头无地自容。
这时孙氏却道:“我方进来前煮了一罐鸡汤,就放在暖阁外面的桌子上,薛郎先去把汤喝了,容我与妍儿说两句话如何?”
薛崇训笑道:“一家子还有什么话我听不得的么?”
孙氏看着他没有说话,薛崇训只得说道:“成,那我一会儿进来。”他说罢一脚踢开刚脱下来的靴子,穿上了木屐,挑开帘子走了出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久了,就养成了许多坏习惯,他从来不收拾东西,因为总是有人在身边侍候着。
走出暖阁,果然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瓷罐和一只小碗。薛崇训便坐了下去抱起罐子倒汤喝,本也没什么胃口,不过孙氏说是她煮的,一点不喝便不太好。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隐隐的说话声,薛崇训好奇她们究竟要说什么自己听不得的,便起身走近一些,站在珠帘后面听着。安静下来注意听,倒是差不多能听见里面声音不大的说话声。
孙氏的声音道:“妍儿也该收心了,既嫁作人妇就该抓住属于自己的日子,做好本分才能脚踏实地。”
李妍儿软软地叫了声娘,说道:“你生我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不仅那样,我还得想尽办法保护你让你过得好,只要你能好好过完一辈子就行了……等你做了娘才明白我的心。”
薛崇训听到这里心下一怔,忽然想起太平公主来了,心下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之前沉迷的那种淫|乱的|欲|望一时就消失了一大半。他实在听不得她们娘俩说亲情,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受浮上心头,脑海里一片凌乱。
“只是我……我对不起妍儿……”孙氏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又听得妍儿道:“我没有怪您……”
“别说了,是我不好。”孙氏打断了李妍儿的话,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
她说罢忽然转身走了出来,薛崇训慌忙坐到桌子前,待她掀帘子出来时便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说完了么?”
孙氏点点头,眼框边还留着一丝泪痕,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早些歇息罢。”
“大人慢走。”薛崇训之前调笑的口气消失得干干净净。目送孙氏走了之后,他又在凳子上独自坐了一会,让他感到迷茫不是孙氏|母女的事儿,而是勾起了他的对太平公主的想念。母亲太平公主对自己的亲情究竟有多少,究竟有多纯粹,比得上孙氏对李妍儿吗?他感到有些迷茫,或许正是因为自己亲情欠缺才导致他如此肆无忌惮?
以前他有段时间是感受到了太平公主的母爱的,可是薛二郎呢?薛二郎甚至有些记恨她……太平公主对自己的宠爱是因为立了功吗?在争权夺利中,薛崇训都弄不明白亲情究竟咋回事了。可是,现在他却分明很想念自己的母亲……
他摇头叹息了一声,随之走进了暖阁。李妍儿已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安安静静地睡着,她这样的女子自然不懂得怎么讨好男人。薛崇训宽衣解带也钻进了被窝,伸手去抱她时,她的肩膀轻轻一|颤大概还对那天的痛楚心有余悸,却没有挣扎任由薛崇训抱着纤|腰。
俩人就这么默默地拥抱着,过得一会儿李妍儿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刚要说话却看到薛崇训的眼睛很奇怪地看着自己,她忍不住改口问道:“郎君你怎么了?”
薛崇训看到她美丽的大眼睛,又瞧向那娇|嫩可爱的嘴唇,忽然有些恍惚起来,对这个浑身泛着青春活力的小姑娘有种陌生的错觉。因为他一直觉得李妍儿没啥心机,所以在她的面前是不设防的,一不小心便脱口道:“我怎么觉得有种包二奶的感觉,或许这是权势的奖励……”
李妍儿瞪圆了眼睛道:“郎君说什么呢?是姑婆要我嫁给你的,和权势什么关系呀?”
薛崇训回过神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妍儿道:“别胡思乱想了,都嫁给了郎君,有没有权势都只有跟着你啦……我们来生孩子吧。”
薛崇训听到这里心下微微一暖,心道古代的女人还是挺好的。不知不觉中心里和李妍儿也更亲切了一些。
这时李妍儿拉了他的手伸进了白绫抹|胸里,让他摸到了一只柔|软的小白兔。她说道:“别不高兴了,以前你最喜欢玩人家这里,老是捏得生疼才肯罢休,给你摸摸,笑笑嘛。”
薛崇训听她说得俏皮,忍不住哈地笑了出来,翻了一个身笑道:“来生孩子吧。”
“轻点。”李妍儿忙道了一声,然后使劲闭上眼睛,咬着银牙,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薛崇训见她这副模样像是要受酷|刑一般不由得觉着十分好笑,不过倒是有趣,唯有萝|莉老婆才会这样不是。
他也不说什么,就让李妍儿这么挺着,却不马上开始,一手撩开了她的抹|胸,一手去褪她的小|衣,然后拖住她的小蛮腰,把嘴凑到了她的耳朵脖子上。顿时闻到了一股天然的芬芳,十几岁的女孩子身体确实好闻。
李妍儿的身体十分娇|嫩|敏感,薛崇训都没费什么劲,她就面红耳赤把眼睛睁开了,较小的身躯也扭|动起来,“讨厌啊,又这样逗人|家,快亲那里吧,像以前那样!”
薛崇训今天自然不用玩那种游戏了,见时机差不多,便用那|话|儿凑了过去。李妍儿发现后脸色顿时一变,伸手推他的胸口时想起了什么,手臂很快软了下去,默不作声地咬着牙。却不料薛崇训没有像那天一样冷不丁地冲进去,今日却在那里磨磨蹭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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