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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近代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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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如何应对。如解放北方之中日战,废除条约之联军战,中日全面战争之中国战略,诸如此类。自然,这些工作多半是无用功,。然而,这本来就是以备万一的。
在国防军平定东北,中日关系逐步缓和后,参谋部的针对对象,自然而然就转移为俄罗斯。针对俄罗斯内战的种种情况,参谋部联合军官大学,制订了许许多多的方案。我们今天要评估的,就是参谋部觉得不错,很适合目前形势的几个方案,或者说一系列方案。
比如,苏俄红军迅速消灭了俄临白军——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不大,红军面临着各个方向的进攻,与伊尔库次克相距较远,交通不便,除非白军内乱,基本不可能。针对此种情况,国防军就应该趁红军立足未稳,迅速挥师北上,占领该地区。尽可能在初次交火中,彻底解决红军的先头部队云云。
再比如,中方与俄临没有达成协议,不同意割地。那样的话,白军肯定就会一败涂地。而且在无资金无物资无军火士气低落的种种不利因素影响下,会失败的很快。这样一来,联军也不会在此空耗军费开支,一定会迅速撤军的。参谋部无法确定准确时间,估计为三~六个月。也就是说,是夏末到冬初这段时间——时间应该足够了。如果国防军准备充分,集中数十万大军,应该能够在严寒到来之前,结束攻势。无论如何,在西伯利亚的寒冷冬季里,物资充足,早有准备的国防军会有更为有利。
我在这里划了个问号,注明增加实地训练——俄罗斯人更适合那里的气候,而国防军的防寒训练,还有待考验。尽管国防军在东北,聘请了猎户、胡子等善于雪地、林地、山地活动人员,对国防军进行了严格训练。但与从小生活在高寒地区的俄罗斯人相比之下,逊色不止一筹。
……
无论如何分析,这些方案都是长期作战方案。没有任何人会制定,行军万里,击败俄罗斯的方案。俄罗斯的战略纵深,实在惊人。
根据此情况,参谋部也提出了不少相应的措施。我们距离西伯利亚遥远,运输困难重重,俄罗斯人也一样。如果我们能够抓住时机,深入西伯利亚,破坏沿途铁路线,俄军在相当一个时期内,就会失去大规模进攻的能力,我们通过小规模渗透,破坏铁路的维修,还可以把这时期延长。
参谋部据此进行了铁路破坏试验了——枕木做燃料,焚烧铁轨,然后用冰雪速冻。铁轨就报废了。缺点是需要时间较长,路基破坏不易。采用炸药炸毁,速度快,缺点是价格昂贵,需要携带的炸药太多,路基容易修复。最后,参谋部选择了地雷战术,并对地雷进行了广泛地实验。
参谋部同时指出中俄边境线,极其漫长。如果在东北陷入僵持,俄军很可能会在西北打主意。所以,稳定西北局势,是必须的,也是迫切的。
……
参谋部经过这些年的建设,已经建立了合格的参谋体系。所做的方案,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大家针对某几处,提出疑问和建议,就结束了会议。
至此,中方已经准备就绪。
4月18日,佩佩利亚耶夫抵达安庆。
我并没有着急见他,而是借口他们刚到需要休息,先晾了他们两天,施加一下压力。佩佩利亚耶夫自然清楚其中的意味,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车在安庆四处游览,算是对途中的收集不利之处,加以弥补。
20日,我与佩佩利亚耶夫初次会面。
佩佩利亚耶夫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又高又胖,声音洪亮,让人一见之下,莫不暗思其是否有300磅。
在互相介绍,简单的涵喧之后,双方是一阵沉默。
佩佩利亚耶夫见中国人无意开口,明知此时开口,场面上就落了下风,不利于以后的谈判,然迫于形势——俄罗斯的局势太糟糕,有求于人,他毫无办法,只能先开口,却又不甘示弱,便道:“高尔察克最高执政,委托我作为全权代表,向总理先生致以诚挚的问候,并为他不能够亲自来到安庆,向总理先生表示歉意。不知董总理在百忙之中,约见我等,有何见教?”暗示说,是你们约见的,有事说事。
见到一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说“见教”,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我习惯性地把种种想法,都隐藏在心中。说起来,我并不适合作个政治家,这么平常的事,我多年努力,也只能养成习惯,而不是形成本能。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早已胸有成竹,自然不慌不忙。只是眼见肉在菜板上,却不由得眼中不时有精光流转。我慢慢的说道:“总理先生,对于不能够与高尔察克最高执政会面,我也感到遗憾。我们很理解最高执政阁下的处境,总理先生能够前来,已经出乎意料了”。我话中有话,小小的讽刺了一下,就转回正题,“我们对俄罗斯临时政府的形势,感到遗憾。俄罗斯人民有追求自由的权力,也有选择民主的自由。在俄罗斯为自由而战中,中国政府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见我如此说话,佩佩利亚耶夫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大俄罗斯双头鹰雄视欧亚,居然被“东亚病夫”嘲笑了,要说喜悦,实在是不可能发生;若说不喜,却也言不由衷——俄罗斯临时政府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任何帮助都是有必要的。知道眼前不是细想的时候,高尔察克按下心中的思绪,感激的说道:“我对总理阁下,对俄罗斯人民的同情,深表感激。不过,总理阁下,身负中国民众的重托,不知道,对俄罗斯有什么期望?”——谁也别想忽悠谁,有什么条件,直接说。
我满脸遗憾的说:“阁下,您言重了。我身负重任,确实不能如此忽视民众的期望。不知道,俄罗斯是否已下定决心争取自由?”——想知道中方要价,先说说你的报价吧!
……
佩佩利亚耶夫与我兜了半天圈子,不得不先亮出部分底牌,“俄罗斯临时政府愿意废除与中国的一切不平等条约,愿意废除与外蒙古的一切条约,愿意承认中国在其的一切权益。不知中国能够提供什么具体的帮助?”——他着重强调了‘具体’。
我摇摇头,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就像我先前表示的那样,中国可以提供力所能及,任何帮助,军火、粮食、物资、贷款等等,一切的一切。
但是,中国已经废除了与重要国家的,所有这些不平等条约,这不能够成为条件。
数百年来,外蒙古就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国在其具有天然的、所有的权利。因此,我希望,贵国能够表现出诚意。”——我先刺了高一下,俄罗斯现在不是重要国家了,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也别把谁当傻瓜,想得到总得付出代价的!
俄国人还试图与我方在此问题上,讨论一下。但是,唐绍仪也不是吃素的。在参与主持中英谈判有关西藏问题,中日、中俄关于东北问题的谈判时,在客观条件十分不利的情况下,唐绍仪仍然避免损失了过多的权益。何况现在是中国站上风,处于优势。俄罗斯人处下风,有求于中国,武力也居劣势。很快,就在我方出示的确凿证据面前,俄罗斯人哑口无言,被迫承认外蒙古也是中国的固有领土。
按照惯例,俄罗斯人就需要亮出新的底牌了。于是,佩佩利亚耶夫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万分不情愿的说:“俄罗斯临时政府,愿意与中国,就以前有争议的领土问题,重新展开谈判,并在此基础上,达成新的协议。”——佩佩利亚耶夫心痛地看着我,显然认为自己已经拿出了诚意,代价很是不小了。
我却不很满意,佩佩利亚耶夫的说法模糊,明显是想在具体谈判是作手脚。然而,佩佩利亚耶夫也太小看我了,即使是以他说的最大的区域算,不过是“格尔必齐河、额尔古纳河及外兴安岭以东以南的地区”,也就是,《尼布楚条约》所确定的中国领土。
若只如此,我自心有不甘。若是与苏维埃谈判,还差不多。因为中国无须在谈判中,实际付出代价与苏维埃。现在则不然,中国要想获得利益,就一定要付出不小大代价的。只获得这些,我自然不愿意。
但是,我也知道,俄罗斯人不可能拿出更多的东西了。北极熊扩张的野心是不会因为主义而改变的,有海参威在,按西伯利亚铁路的线路看,苏维埃是没有可能割让这块领土的。与其与苏俄打交道,还不如与俄罗斯临时政府做交易。
没有最好,就只好选择较好了。我把话题转移到其它地方,佩佩利亚耶夫会意的说起来音乐和绘画,结束的这次会谈。
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继续每天一章.
PS:貌似我已经没信誉了.
正文 第66章
当晚,我在家中为俄罗斯客人准备了丰富的晚宴。
中餐的味道,一向令人满意。何况我家的大厨手艺高超。新鲜普通的食材,就让俄罗斯人胃口大开,赞不绝口。
说到吃,这时候的人可比未来幸福许多。土鸡、土狗等纯天然绿色食品,就像未来饲料激素养殖动物一样普遍。味道当然要好上许多。
分餐在中国,已经很普遍了,俄罗斯客人也没有什么不习惯。《食品卫生法》规定:所有的餐馆、酒店等饮食业,都被强制要求采用分餐——减少传染疾病的发生。然后,这股风潮自然而然,弥漫到不少人的家中。无论如何,卫生还是很受重视的。
晚餐过后,我和佩佩利亚耶夫坐在吸烟室里闲聊起来。我喝着明前老井,佩佩利亚耶夫则是巴西的原产咖啡。
闲聊也就是说,漫无边际的谈话。然,两个政治家闲聊,就如同诚实可信从不说谎的政治家,一样可笑。只是开始的时候,总是差不多。
我们随便说了点儿什么,找了点共同爱好,聊了会儿,待气氛逐渐融洽,佩佩利亚耶夫就问了个他感兴趣的话题。
佩佩利亚耶夫在等待的两天里,逛遍了安庆新老城区,并跑了几个周边的村子。安庆给佩佩利亚耶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齐划一的街道,川流不息的汽车,生机勃勃的现代城市,步履匆匆信心十足的行人,给佩佩利亚耶夫带来很大冲击。中国自1900年,被几万外国军队攻克首都之后,国际地位就一落千丈。在西方人的眼里,“中国”变成了虚弱的代名词。但安庆完全颠覆了佩佩利亚耶夫的看法,这是一座欣欣向荣,如初升旭日般的城市,它是中国的心脏,虽然佩佩利亚耶夫没有观察过其他中国城市,却依然高看了中国几分——这样的国家不可轻辱呀。
说起来,佩佩利亚耶夫在安庆看到的汽车,比他在俄罗斯一年看到的汽车还多。所以,他在不经意中,高估了中国的实力。在中国,汽车仍然是富有的象征。就算是普通的大学讲师,想购买一辆汽车,也会思量再三。毕竟,最便宜的汽车,也要好几百块的。中国普通民众的交通工具,仍然是11路和自行车。
自然,对比十年前的安庆——中国众多古老城市之一,这种改变只能用惊人来形容。佩佩利亚耶夫对此间变化,尤其感兴趣。
对于这个问题,我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我给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回答——“以人为本,想民众所想,急民众所急”。
佩佩利亚耶夫闻之色变,对于这么现代的回答,居然不以为然,还颇有几分悻悻之意。
我就让人拿来一本“土地村有”的小冊子,开始给他讲解其中政策。佩佩利亚耶夫听完我的讲述后,更是迷惑不解,这与斯托雷平改革并没有太大差别。核心内容,都是给普通农户分配土地,以增加粮食产量而已。
我没有直接解释,反而提了个问题,“对外扩张,取得殖民地,有什么意义?”
佩佩利亚耶夫不知道我问这作什么,就很标准的回答:“……世界各国争夺殖民地,归根到底,是在争夺财富,争夺资源,争夺市场。”
我又问,“市场很重要吗?”
佩佩利亚耶夫说:“市场非常之重要,任何工商业的发展都离不开市场……市场的规模,对工商业的规模和发展速度,有着决定性影响。”
我说:“就是如此。
市场的获得有内外两途。以中国的现实情况,争取殖民地,对外扩张,显然是行不通的。那么,唯一的途径,就是扩大内需,也就是增加国内市场。土地村有,的成功,就是成功在‘对贫困农户的倾斜’上。
在政策扶持,税收减免,资金技术加大投入的情况下,这些农户的平均收入是原来的三~五倍。这是所有贫困农户的增收,他们虽然会储蓄一小部分。但经济状况好了,总要买两件新衣服、盖间新屋子、买些用具。这就意味着,虽然没有获得殖民地,却同样取得了广大的市场——上哪里找这么大的殖民地去。这对工商业发展的促进,效果十分显著。
而斯托雷平改革则完全不同。斯托雷平没有考虑多数国民的利益,或者说,不够重视贫困农户的利益——无论是中国,还是俄国,贫困农户都占据了大多数。只是简单分配了土地,贫困农户根本没有能力,独立进行农业生产。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卖出土地。这样一来,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而富者获得的收益,也会更多的投入生产,却不是消费。所以,斯托雷平改革虽然在粮食生产上,取得实效。但是,并没有减轻社会动荡,对工业发展的促进也很有限。
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得民心者得天下’。
民心是什么?
民心就是无数的兵源、充足的物资、高昂的士气、顽强的作战意志……
安庆政府实施政策时,把民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土地村有’,农户获得了切实的利益;《劳动法》,工人获得报酬、保障和保护;这也就使大多数人,成为了安庆的坚定支持者。维护安庆政府,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从这个角度讲,安庆很好的把自己的利益与民众的利益统一起来——‘得了民心’。
中国古代的兵法说,‘上下欲同,则战无不胜’。
克劳塞韦茨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安庆在政治上,已经取得了胜利。国防军为自己而战,为自身的利益而战。而北军等军队,为了他人的利益战斗——这种战斗甚至有损于战斗者自己的利益。所以,才有了之后的种种胜利。国防军才能够在战斗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
然后,我把话转向今天的正题。
“俄罗斯的情况,也是如此。
俄罗斯临时政府,在政治上的失败,从而导致军事失败。”
佩佩利亚耶夫听我把话题转移到俄罗斯,不由得精神一振,。他虽不赞同我的话,却礼貌地表示,“董先生,愿闻其详。”
“俄罗斯临时政府的支持者有四种。
首先是主张恢复俄罗斯专制制度的捍卫者。这些人,数量少,影响小,基本可以忽略。
第二种力量是军队里的军官。高级和中级军官站在反苏维埃的一边,个别除外。部分中级军官和大多数低级军官站在苏维埃一边。
第三种力量是哥萨克。哥萨克支持公社制度和集体主义,却不承认苏维埃政权。道理很简单,布尔什维克所提出的口号的大部分,对哥萨克来说,早就是现实。哥萨克是白军里唯一的群众力量。
最后是白色运动的核心——‘资产阶级反革命’。
……”
我对佩佩利亚耶夫开了个小玩笑,裂嘴一笑,便紧接着严肃起来,
“……
所以,从一开始,俄罗斯临时政府就落后于苏维埃。”
听到我如此直白的说自己政府的坏话,佩佩利亚耶夫大为不满,冷冷地问,“不知总理阁下何出此言?”
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佩佩利亚耶夫,微微俯身,表示我的歉意。
“恕我直言,请问俄罗斯临时政府支持什么国家制度?”
佩佩利亚耶夫对此非常熟悉,“联合各民族的白色分子并吸引底层人民(工人和农民)来保证摆脱国内战争,在白色思想的基础上恢复国家的秩序。消除布尔什维克的无政府状态,建立国家的法制,恢复强大的,统一的不可分割的俄罗斯,在全民选举法的基础上召开人民会议,在确立地方自治或管理的基础上进行分权,保证公民的完全自由,信仰自由,进行土地革命满足劳动居民对土地的需要,制定有关工人的法令,保证劳动阶级免受国家和资本家的剥削。”
话说的很漂亮,却没有实质内容。我摇摇头,说:“胜利以后再决定。那就是说,还没有确定国家制度了。”
佩佩利亚耶夫嘴张了张,不知如何解释。
我没有等他回答,继续问,“俄罗斯临时政府采取了什么措施,维护民众的利益?这些措施,有哪些被执行了?执行情况如何”
“……
我们恢复了原来的秩序,国有化的企业又回到原来的企业主手里。在战争条件下给企业家大批的补助金(7百50万),大量的卢布给了个体银行。”佩佩利亚耶夫说了很多。
我问:“这与俄罗斯民众有什么关系?你能够说出,俄罗斯民众的需要吗?”
佩佩利亚耶夫皱着眉头想了会儿,不很确定的回答了后一个问题。
“粮食,安全,活下去……”
我轻轻拍手,“说的好!其实,普通民众并不在意什么主义。
民众最想要的,一是活下去,二是活的更好。如此而已。
对于多数俄罗斯人来讲,补助金和银行,与其关系不大。现在的俄罗斯,最迫切的需要,是土地和秩序。
无论是何种政权,都要最快地建立秩序,并实施切实可行的土地政策。
前者保障了民众的生命安全,后者让民众能够活的更好。
……
相比之下,苏维埃的政策要有效地多。
立宪会议选举结果表明,支持苏维埃的人只占居民总数的近四分之一。但苏维埃建立了严格残酷的集权制,把国家的权力,集中在几个人,甚至于列宁一个人手里。并把整个社会生活军事化——全方位的劳动惩罚,生产之中的军事纪律,余粮收集制,口粮配给制。
……
这些很残酷,却稳定了社会动荡的局势,满足了俄罗斯人最低的生活需求。并通过土地改革,普及教育等措施,给俄罗斯人以希望。自然,也就取得了俄罗斯人的支持。
……
所以,红军获得了无数士气高昂,作战意志顽强的战士,并把全部人力物力用于战争……”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佩佩利亚耶夫理解的笑笑,他笑的很苦涩。“董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在战争中,差距不是特别严重时,永远是数量胜过质量。没有士兵,军官是打不赢任何战斗的……”
我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中国无意干涉俄罗斯政府的内政,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儿意见。”——俄罗斯不能够改革,我是不会做血本无归的投资的。
佩佩利亚耶夫动动脸上的肌肉,挤出个微笑,“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不能够得到你的同意,难道俄罗斯会获得中国的支持?
“不知道,董先生有什么建议?”
我拿出一本文件,直接了当地读道:“一,明确未来的国家体制。有明确的体制,也许会有人反对,但也会获得支持者。没有明确体制,就什么都没有。
二,建议高尔察克先生宣布紧急状态,对俄罗斯实行军事管制。在战争时期,每个民主国家,都会赋予元首更多的权力——只有集权,能够对抗集权。当然,我不是在建议独裁,只是制紧急状态。为了自由,使用暂时的集权。
三,一切土地归人民所有。效仿美国《宅地法》和斯托雷平改革,耕种的土地归经营者所有,即转给在那块土地上耕作的人,但要纳赎金,分期付款,为期5~7年。国家减免税收,农户对地主支付8~10%的利息。同时,将国家土地以低廉的价格,分配给少地和无地的农户。以取得俄罗斯农民的支持。
四,恢复秩序。制止一切掠夺、暴力和军队的‘自我供给’,以及一切可能的征用。也就是说,重新建立基本的制度和社会规范。
五,对贸易加以管制。严厉打击投机倒把,买空卖空和通货膨胀。
……”
文件很简单,没有封面,也没有作者等相关信息,只是简单装订的小冊子。这是欧美文化研究所(大概是这个名字)的作品。他们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根据从俄罗斯收集的各方面政策,提出了相应的建议。
佩佩利亚耶夫这回真是苦笑了,我虽然没有提出过分的条件,看起来也确实是好意。但这些条件更麻烦,没有一条,他能够做主。
我再次表示了歉意,“我无意干涉俄罗斯内政,但还要对国民负责。我们愿意帮助俄罗斯人民保卫自由,却也不能不考虑风险。这只是我的一点点建议,与谈判无关。”
佩佩利亚耶夫有些哭笑不得,‘无关你说什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表示,自己做不了主,要与国内联系,会尽力促成此事云云。
……
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就成功了一半。(佩佩利亚耶夫对此有不同意见^…^)我就把谈判交给唐绍仪主持,不再直接参与。
谈判一开始,双方漫不经心的伪装,全部抛到脑后。时间就是生命呀!俄罗斯的形势不妙,白军失败之后,迫切需要军火物资支持,时间太宝贵了。双方很快把谈判时间定为每周六天,每天八小时了。
当然,每天了解下唐绍仪的谈判情况,间中偶尔还请佩佩利亚耶夫到我家就餐。
起初,俄罗斯人不愿意沿着和我会面时的基调谈判,试图援引《中日条约》的例子,要求中方以合理的价格赎回中国故地,尤其是那段中东铁路。
唐绍仪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取过一份俄罗斯地图,在桌子上铺开,为俄俄国人讲解了俄罗斯的战况。
“……现在,俄罗斯临时政府的控制地区,为东西伯利亚,正在与红军争夺新西伯利亚地区;哥萨克占据顿河流域,刚刚吃过败仗;富兰克林占据了南俄罗斯一部,也处于守势;这些地方是绿军游击区……”唐绍仪指了指几个地方,“其余地区,均被苏维埃所占领。”
“……现在的局势,我们都清楚。贵军的形势不妙,或者说,反对苏维埃的势力,形势都不好。苏维埃控制地区是俄罗斯的精华所在,已经控制了俄罗斯多数的人口和工农业,并在各个方向占据了上风。相信没有意外的话,红军取得最终的胜利,将不会需要很长时间。”
唐绍仪意味深长的看着对方,接下来,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俄罗斯人再提问题,就实际多了。
不好意思,这章写起来,特别困难.
正文 第67章
几天后,我与佩佩利亚耶夫再次会面。我为自己的卤莽,专程向他表达了歉意,并再次表示我所提出的建议,只是处于对俄罗斯的关心,绝对与谈判无关。
经过几天的缓冲,佩佩利亚耶夫已经不再那么惊讶,表现很大度,他毫不犹豫地告诉我,没关系,他能够理解我的善意,时间紧迫嘛。
由于佩佩利亚耶夫的举止自然,没有作出感激涕泠的样子,我也就顺势接受了。在随后的会谈中,我们的交流极为融洽。
一切都流畅生动,自然而然,颇有几分友好邻邦的架势。
我心中有数,俄罗斯临时政府已经别无选择了。
俄罗斯临时政府,并没有得到各国的承认,在中国没有使馆,其代表团的住所、仆役等等,都是由中国方面安排的。统计局在此大显身手,成功获得了俄方的密码本一部。
中国的密码破译机构,很快利用此密码本,顺利破解了俄罗斯代表团与国内的联络密度电。参考其它来源的消息,毫不夸张的说,我对俄罗斯发生的情况,比佩佩利亚耶夫还要清楚。
伊尔库次克在军事管制后,高尔察克迅速破获了一系列叛乱,或者说,有组织的对反对派进行了清洗。区区十几天的时间里,至少爆发了三次流血冲突。高尔察克再次控制了俄罗斯临时政府的局势。
鄂木斯克、彼德罗巴甫罗夫耶克等地,已经落入红军掌握。在稍后的新西伯利亚争夺战中,白军士气低落,全面处于下风,基本丧失了进攻能力,很多人已经丧失了胜利的信心。
在对外关系方面,一贯支持俄罗斯临时政府的英国人,立场有所动摇。在国库黄金问题上,英国的态度暧昧,法国也没有对高尔察克的强烈抗议,给予答复。
日本愿意提供物资,甚至于出兵支持俄罗斯。高尔察克稍加接触后,就保留以为预备了,他参加过日俄战争,虽然对日军战斗力的评价超过中国国防军,却始终对日本有着警惕心理。而且日本提出了极其苛刻的条件,也是高尔察克不能够接受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由于对日军的评价高于国防军,高尔察克才更愿意与中国打交道。当然,这不意味着,高尔察克放弃了与日本的接触,先拖着而已。
美国的态度含糊不清,却无疑是十分重要的。美国对此前种种保持了沉默,其抵制日本扩张的立场,却是明确的。美国本身不可能出兵帮助俄罗斯,对高尔察克的支持,也仅仅是由于商业利益。风险过大的投资,精明的美国佬,是不会去做的。
目前,高尔察克缺钱缺粮缺枪缺战士,几乎没有什么不缺少的,他迫切需要支持。所以,中国对俄罗斯提出了政策性要求,虽然伤害了高尔察克的自尊心,条件却并相对宽松,没有触及俄罗斯的底限。所以,高尔察克告诉佩佩利亚耶夫,先应付下来,看看中方的其他条件再说。
就是因为俄罗斯临时政府的情况如此迫切,我才会开门见山,直接对佩佩利亚耶夫把事情挑明——风险投资,也要尽可能的降低风险。明明知道不会有收益的事情,我可不会做。
恰恰是由于同样的原因,佩佩利亚耶夫才不能不捏着鼻子,感谢我的善意。
反过来讲,如果形势不是如此紧迫,我也不会这么直白——当然,这种要求再怎么说,对方也不会觉得委婉。我甚至提都不会提出来,因为俄罗斯人不会接受。
察觉问题有变成哲学问题“鸡与蛋”的倾向,我放弃了对此的思索。
我在与佩佩利亚耶夫的会谈时,针对俄罗斯的现状,还做了许多不负责任的建议。
比如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资金不是问题,白军士兵每取得战果,例如,打死一个红军士兵,奖励5~10俄亩土地,该土地终身免税。打死5~10个红军,就一辈子吃用不愁了。想必会有许多人,会尝试一下。把战士的资料记录下来,战死了,就把土地转交给其家人,土地依然免税若干年。赏罚分明,每次作战,就把凭证发放下去。这样一来,必然会大大提高士兵的士气。土地不是问题,国有土地,沙皇拥有的土地多的是,一两千万俄亩不过区区小事。
再比如说,采取强力集权,军事化管理。“从某种程度上说,只有集权能够对抗集权,只要不忘记最终目的,就可以了”——骗人的鬼话。实行配给制度,把所有的物资集中起来,都用在战争上。为士兵提供更多的食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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