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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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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旗人女子要选秀,所以不兴娃娃亲那套。岳父不好认,寻思要做小家伙干爹的,也有好几位。
今天提到恒生,就有人自告奋勇要做小家伙的骑射师傅了。。。。。
曹只是笑。听过就算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就算恒生要启蒙。也得再过三、四年,倒是在座的各位,说不定就要放出去做副都统、将军什么地。
毕竟,侍卫是升迁的捷径,尤其是御前当差的乾清宫侍卫。
通常情况下,一等侍卫放出去。都是为八旗副都统;二等侍卫放出去,多为总兵或者参领。
曹昔日的两位上司,述明与德特黑就是先后放出去做副都统,已经不在宫里当差了。
十年二十年后,这些人就是八旗中的都统、副都统。
除了在御前当差的缘故外,也有他们各自出身世家大族的缘故。
曹还记得早年刚入侍卫处当差时,不少侍卫晓得他是包衣出身。眼中的不屑。
随着曹家地位的升迁,这些年曹家容宠依旧,不少世家大户却是受到废太子与八阿哥的牵连,也不如过去风光。
对于曹,就算早先没有什么交情地,如今他们也要过来敬上一杯酒。述述昔日同在宫里当差的交情。
世情如此。曹也不是目下无尘之人,自然也是乐呵呵地与众人寒暄。
既是别人惦记着用他。他也惦记着保不齐有用上谁地一天,这就是所谓人际关系。同在京城住着,又是年数相差不大,往后指不定哪个就出人头地了。
别人算计的时候,他的心里,也自有思量。
还记得去年赐宴,还有人提起李鼎,今年已经是时过境迁,再也无人记得还有那么一人。
人心,现实如斯。满眼繁华,却是让人生不出什么暖意。与其他人寒暄过后,曹坐在纳兰富森身边,抬起酒壶,给纳兰富森满上。
纳兰富森还不到四十,体态有些发福,发辫里已经有白发丝
虽说已经熬成一等侍卫,但是因为没有家族扶持,他始终没有得到外放的机会。京城的各种闲话中,就有不少关系到昔日权臣明珠府的。
纳兰富森虽说已经人到中年,儿子也不小了,但是在纳兰家仍是不尴不尬地存在。
曹起先也纳罕,既是如此,纳兰富森为何不早早分家,各过各地,何必非要依附家族,去看他叔叔的脸色?
纳兰富森曾说过一遭,不外乎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其中还有什么婶母的抚育之恩什么的。
虽说是相交好友,但是毕竟是纳兰家事,曹也没有多嘴的余地,只能心里抱怨纳兰府如今的当家人揆叙短视。
毕竟是亲侄子,扶持一把,做个助力,不是甚好。费劲心思巴结攀附八阿哥那边,又有什么用?
除了曹寅、曹、曹颂,李氏与初瑜,一个是诰命伯夫人,一个是和硕格格,也按照品级装扮,往宫里给太后与宫妃请安。
诰命女眷没有赐宴,除了请安外,不外乎侍立,陪着各宫主位说两句话什么地。李氏算是王嫔娘娘的亲眷,给太后与众妃请安后,也得机会到王嫔娘娘这边小坐。
初瑜则是被十六福晋请到阿哥所,看小阿哥、小格格去了。
因眼见就过年,往宫里请安的命妇也多,李氏在王嫔娘娘那里也没坐多咱功夫,说了没几句话。
其间,陈贵人听说李氏到了,还专程过来探视。
这位陈贵人。就是二十一阿哥的生母,杭州织造孙家的外甥女。
说起来,她原还叫李氏一声“表舅母”,如今已经进宫,这称呼李氏已经是不敢应了。
男人们在前朝吃酒。女眷们却似走马灯似的,忙乎了半日,直到午后,才从宫里回来。
回到曹府,李氏忙将旗装与花盆底换下。
这些年在南边,李氏虽说也往来应酬,但是毕竟不比京中。而且,以她地身份,需要立规矩说话地时候也少。
初瑜早想到此处,怕婆母累着。在之前制鞋时,都建议选得矮底儿地。
饶是如此。回到府里,李氏还是念叨腿酸。
初瑜见婆婆乏,怕孩子们闹,叫乌恩她们领着天佑与恒生去东屋玩去了。
李氏换了软底鞋,歪在外间地软榻上,一边敲着腿。一边笑着对初瑜道:“到底上了年岁,这站了半日,身子就有些受不住,老了!”
初瑜拉了个小杌子,坐在炕沿边上,给李氏捶腿,道:“太太看着年轻呢。看着像是将三十的人,保养得比宫里的娘娘还好。”
李氏叹了口气,半阖眼道:“咱们做女人的,都不容易;做了人家媳妇,更是艰难。早年我心里也是放不开地,没事就容易瞎想、瞎琢磨。等后来有了颜儿、儿姊弟两个。心里就没别的了。只有他们两个。这样一来,心里倒是敞亮不少。有什么烦心事儿。多想想儿女,也就顾不得了!”
婆媳两个难得说说知心话,初瑜只是静静听着。
早听说过婆媳关系不好相处,李氏与初瑜却是特例。早年婆媳两个隔得远,难得见面一次,不过是客客气气。
这次上京,因天慧的眼疾,李氏生了怜悯之心,对于媳妇甚是和颜悦色。
做婆婆的慈爱,做媳妇的恭顺,这婆媳两人,相处得也算是彼此舒心。
说话间,就听小丫鬟报,道是梧桐苑的喜云来请大奶奶回去。
李氏听了,睁开眼来,对初瑜摆摆手,道:“想来是府里的琐事,你赶紧回去吧。也早点将这身行头换了,怪乏的,仔细晚上脚疼!”
“是!”初瑜笑着起身,问道:“将到下晌饭了,大爷同老爷在宫里用了,太太要是不嫌闹,媳妇来陪太太吧?”
李氏笑着道:“正是要两个人用才好,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滋味儿。听说前两天叫暖棚那边送小青菜了。要是有油菜心的话,晚上添道香菇油菜。”
初瑜应了,又道:“太太,除了油菜心,前两天送来的还有巴掌大地小菜瓜,也是嫩得出水似的,用素油炒了,最是爽口地。”
李氏点点头,笑道:“也添上,大年下的,又是接连办喜事,整日里鸡鸭鱼肉,胃口都腻住了,吃这些清淡的最好。”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儿,道:“对了,在江宁时,天佑爱吃用菜瓜做的小煎饼,让厨房那边一会儿也做一盘,给孩子们吃。”
初瑜应了,俯俯身出去。
喜云在外堂等着,随初瑜一道回梧桐苑。
初瑜有些奇怪,道:“紫晶寻我?可知道什么事儿,怎么不往太太屋子里说?”
喜云摇头,道:“奴婢也是不晓得,只是瞧着紫晶姑娘这月来,除了找格格说话,轻易不在人前露面。格格……”说到这里,她不禁压低音量,道“格格,紫晶姑娘是不是同太太有什么不愉快……怎么倒像是避着那边……”
初瑜原没留心,听喜云这般一提,想想这一个来月,除了最初往李氏屋子请安外,紫晶没有踏进过兰院一步。
一个老太君身边得用丫头,一个是当家太太,两人都是通情达理,性子温婉的人,彼此之间,能有什么不愉快?
初瑜想到这里,摇了摇头,道:“许是紫晶以为太太要当家,怕犯了那边忌讳,就退避三舍了。这可不是想多了,就是太太说起她来,也只有夸的。”
说话间,主仆两个回到梧桐苑。
紫晶站在炕边,看着摇篮,哼着儿歌,哄着天慧。听到初瑜回来地动静,她转身见礼。
初瑜点头回礼,请紫晶坐了。
天慧精精神神的,不哭不闹的,初瑜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而后笑着对紫晶道:“姐姐寻我,什么事儿?”
紫晶迟疑了一下,道:“有件事儿,见大爷与奶奶都没提,奴婢怕疏忽了,所以想起来多嘴一句。”
初瑜道:“我还年轻,肯定有顾不及的地方,姐姐想起了,正当提点才是。”
紫晶回道:“奶奶,明年太太就四十五了,按照老一辈说法,是暗九年,正月里要寻寺庙做场法事去去厄的。”
“啊!”初瑜闻言,不由得讶然出声。
上了岁数的长辈,“明九”、“暗九”虽不是整寿,却也是大日子。这些日子忙着办喜事与预备过年地事儿,但是将这个给忘了。
初瑜脸上多出几分感激来:“多亏姐姐提点,我同大爷还真是忘记这茬了。是了,正当使人去寻座干净的寺庙才好。”
“大爷不信鬼神,对这些不留意是有的;奶奶这些日子,没半个闲儿,也当好生保养才好。”紫晶笑着说道。
初瑜道:“反正是谢过姐姐了,要是紫晶姐姐不提点我,我忘了这个,太太不是挑理的,但是也显得我这做媳妇的太不尽心了……”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九十五章 团圆宴(上)
次日,就是腊月三十。
同去年的冷清不同,今年两房人口齐聚京城,真是阖家团圆的气氛。
曹寅领着子侄,在前院擦拭祭器。李氏、兆佳氏带着初瑜她们几个小妯娌,在厨房忙乎祭祖的食材。
静惠与如慧都是新媳妇,穿着红色旗装,头上带着绒花,看着很是喜庆。
不在一起比较不觉得,两人站到一块,相貌上就分出高低立下来。一个高挑,一个娇小,一个杏核眼,一个丹凤眼,怎么看,如慧的相貌也要俏丽上三分。
兆佳氏冷眼旁观,心里也带着几分得意。
虽说她这长媳看着使人挑不出错来,但是颜色平平,看着也不鲜活。真不晓得儿子是犯了什么病,就是瞧对了眼。
挑剔归挑剔,兆佳氏对长媳妇还是有几分满意。
“恭顺”二字,就使得兆佳氏熨帖不少。就说那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虽说稍显木讷无趣,但是看着很是懂得规矩,使人省心不少。
这站着比较,静惠比不上如慧;但是在厨房动起手来,如慧却是远不如静惠了。
静惠早年寄人篱下,虽不用为衣食担忧,但是女红厨艺都晓得的。初瑜这边,有的时候为了曹,也没少亲自下厨。
她们小妯娌两个一动手,就能看出些章程来。
如慧这边,却是不成。
虽说出嫁前,女红、厨艺都是有嬷嬷教导过,不过是知道个皮毛罢了。让她亲自动手,却是连菜刀也拿不稳。
与其说她帮忙,还不够捣乱的,切出的菜码也是不成形状。根本无法上盘。
兆佳氏在旁,脸上却是青了红,红了青的。随即心里思量,不过是过年走个过场。家里又不需要媳妇下厨房做饭。
就说她嫁到曹家这些年,也不过是过年准备祭品时湿湿手罢了。
能干的,自是劳碌命;不能干的,说不定是有福气。
人心就是如此,她瞅着自己侄女顺眼,缺点也就是优点了。
初瑜与静惠本就相熟,干活时也搭得顺手,言谈中透着几分熟稔与亲近。
退到一边的如慧,只能做做递递盘子地活。看着两位嫂子,神情有些僵硬。
虽说初瑜看着不错了,但是生天慧时伤了元气。李氏怕她累着,道:“左右还有半天功夫,不忙在这一时半刻。慢点儿干。”
初瑜笑着道:“媳妇不碍事,倒是太太起得早,想来也乏了,这边有我们几个小的,太太与二太太先去歇歇吧!”
李氏摇摇头,道:“我们不过站着,还没怎么动手,哪里累了?”说到这里,想起一事儿,问道:“对了。早上听说往广化寺送香油钱,这……做什么法事?”
初瑜回道:“今年是太太四十五,也算是整寿,使人送些香油钱,在那边点几盏长明灯给太太祈福。”
李氏有些意外,笑着点了点头,道:“难为你记得,可不是么。这转年就四十五了!”
兆佳氏在旁。却是不禁皱眉,心里添了几分不自在。她与李氏同龄。说起来还要年长几个月。
今年不只是李氏的“暗九”年,也是她的。
要是不提这话茬还想不起来,提起这个来,她想到自己个儿。看看两个媳妇,想着自己没了老公,儿子媳妇也没记得,竟似连给自己做“法事”度厄地人都没有,她也有些心酸。
李氏瞧见兆佳氏神色不对,想起两人同龄,笑着对初瑜道:“你婶子也是今年整寿呢,叫人将那边的香油钱再送一份,这个……就书你两个兄弟媳妇的名。
“是,晓得了!”初瑜笑着应了,下去使人说了。
兆佳氏看着初瑜的背影,心里有些个泛酸,对李氏道:“嫂子好福气,娶了个这么个贤惠贴心的好媳妇。叫不晓得的人知道了,还当是女儿呢,哪里瞧出是媳妇来。李氏见静惠、如慧垂首站着,看着有几分不自在,笑着对兆佳氏道:“弟妹这不也福气到了,这么一对好媳妇。等日后老四与小五也娶了媳妇,那我就要越发羡慕了!”
兆佳氏撇撇嘴,没有再言声……
正房
喜塔拉氏穿着藏青色的旗装,头上梳着两把头,手里拿着串檀香佛珠,端坐在炕上,看着比平日肃穆。
塞什图与曹颐都是穿了一身青,站在地上,脸上露出几分担忧。
“额娘,还是同儿子媳妇过去吧!”塞什图的声音带着祈求。
“是啊,额娘,还是过去吧!要是您不过去,媳妇就搬回来侍候您!”曹颐待丈夫说完,也跟着说道。
“胡闹!”喜塔拉氏听了,使劲地攥了攥珠子,皱眉说道:“既是圣命,你们过去就是。我这孤老婆子,过去做甚?我还没那厚面皮,借着你们的光,却做太夫人!”说到这里,看了看西面炕上供着的神龛,道:“再说,逢年过节地,你们阿玛灵前,也得有人给上柱香不是。”
塞什图看着母亲,心里难过,说不出话;曹颐听了,近前道:“额娘,既是如此,那媳妇就留在这边侍奉额娘。”
喜塔拉氏拉着她的手,让她在炕边坐了,摩挲摩挲她的手背,道:“傻孩子,那边府里,正是需要你做内当家,咱们这边院里,没什么可让你操心地。住的又不远,不忙的时候,没事儿家来就是。”
曹颐犹豫了一下,道:“额娘,就算不远。媳妇同爷不能在额娘身边尽孝,心里也搁不下。既是额娘不愿进公府,要不这样,转年在公府近邻寻套院子。额娘权当体恤我们,搬到那边。要不然地话,大爷同媳妇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喜塔拉氏看了儿子媳妇一眼,点了点头,就有些松口了,道:“等寻到房子再说,你们两个,快下去预备吧。一会儿这边祭祀完,还要早些回公府去。”
老人家的心里,也是舍不得长孙。不过作为一个母亲。她也不忍心直接同儿子、媳妇说,让他们将长子寿儿留在这边。
塞什图见母亲松口,喜逐颜开。使劲点点头,道:“嗯,儿子这就下去预备……”
祭祖宗,就是帝王之家也不例外。
各个王府地皇子皇孙,福晋侧福晋,都是一大早进宫,也参与宫廷祭祖之事。
八阿哥还是“闭门养病”,八福晋却仍是盛装打扮了,往宫里给太后、众妃请安。
同众位阿哥一道站在乾清宫里。九阿哥与十阿哥的脸色都不太好,带着几分阴霾,丝毫没有过年的喜气。
八阿哥并不是头一遭受到申饬,早在“一废太子”时百官举荐后,他也受过申饬,最后还是不了了事。
“毙鹰事件”一出,三阿哥心里原本高兴着,如今却是有几分忐忑。虽说皇父骂得难听。但是并没有下一步发落。
八阿哥长袖善舞。加上其妻族安王府昔日余威,使得朝野应和着的不在少数。
有些人见风使舵。有些人则是还不放弃“拥立之功”地美梦。
四阿哥还是一张冷面,看着肃穆得很。他的心里,则是想到了多年不能入宫的十三阿哥,对于八阿哥地荣誉,他反而不太放在心上了。
“圣心难测”,上月发作了八阿哥,谁晓得皇父下个月发作哪个,又是什么名号?
正如戴铎信中所说,他能做的,就是埋头做事,“友爱”兄弟,做个“恭顺”的儿臣。
貌合神离,说得就是这些天家手足。
不管心里如何想,兄弟之间说起话来,多是温煦得很。当然,性子耿直的十阿哥除外。只是他如今面色阴郁,言语不多,除了同五阿哥、九阿哥说说话,其他人都是爱理不理的。七阿哥扫了眼彼此寒暄的三阿哥与四阿哥,觉得有些碍眼,转过身来,同十二阿哥说话。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小声说着话,心里却是想着,今年又是选秀之年,后宫前几年新进地贵人都生了阿哥,要是今年能赶上后宫册封,不晓的额娘地品级能不能升上一级。
虽说后宫之中,十六阿哥生母王氏名份为“贵人”,但是一向供给早已经是“嫔”待遇。后宫往来,众人也都是以“王嫔”称之。
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王氏也不敢拿大,就是遇到刚册封地贵人,也要以平礼见之。
如今,她也是做祖母的人了,十六阿哥希望自己地额娘能过地顺心些,不必再这般小心行事。
貌合神离也罢,心怀怪胎也好,对于站在殿里的那些儿子,康熙实生不出亲近之心。
他坐在东暖阁里,没有立时出去,而是坐在炕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同长孙弘说话。
弘机灵虽机灵,但是早年的性子有些跳脱。这几年,经历的事儿多了,他看着也沉稳许多。
看着长孙,想着被拘谨的二阿哥,康熙眯了眯眼,想起逝去多年的发妻,心里生出些许凄凉。
儿孙满堂,却感觉不到团圆之意,这人世间,最孤独的,就是帝王。
转眼,忙过了半天,到日暮时分,曹家上下齐聚祠堂,拜祭了祖宗。
繁琐的祭祀礼后,天色已经尽黑了,众人回兰院吃年夜饭。
前院众仆,与后院的丫鬟婆子,除了身上有差事的外,也都在前后院吃席。
兰院上房,西侧间里。
地下摆了屏风,屏风里设了炕桌,坐着女眷;屏风外是地桌,则是曹寅带着子侄团坐。
天佑与恒生两个还小,由奶子抱着,跟在祖母身边。
按照规矩,李氏、兆佳氏面前,是没有媳妇地座位的。只是李氏心疼初瑜,让她在炕边坐了,然后笑对兆佳氏道:“弟妹,大过年的,两位侄媳妇儿也忙了大半天,这规矩明儿再立,先让她们松泛一晚。”
静惠还没什么,如慧那边,兆佳氏见她精神不足,也有些不放心,怕是做新媳妇累坏了。
听了李氏的话,她心里虽乐意,面上还是忍不住说道:“还是嫂子心疼她们,倒显得我是个坏婆婆了。”说着,对她们两个道:“还不快谢过大太太慈爱?”
静惠与如慧冲李氏俯俯身,道:“谢过大太太。”
李氏被兆佳氏前面一句话呛得无语,只是大过年的,也不好与之计较,便对两个侄媳妇笑笑,叫丫鬟给她们端凳子。天佑与恒生,一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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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 09:00 只看该作者
221 # 。
一个两岁,多少记得点事儿。
虽说恒生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但是看到兆佳氏的那刻,小家伙仍是不由地一哆嗦。
他拉住天佑不撒手,将小身子藏在李氏身后,不敢去看兆佳氏。
天佑拉住弟弟的手,望向兆佳氏,也带着几分畏惧与提防,蹭到李氏身边,奶声奶气道:“祖母,坏人来了,打弟弟……”
一句童言,不禁使得兆佳氏变了脸色,连屏风外地曹颂也怔住了……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九十六章 团圆宴(下)
炕上的一桌,李氏居中而坐,左首是兆佳氏,右首是四姐儿、五儿姊妹两个。
五儿右边,挨着炕边坐的是初瑜,李氏对面的空地上,放着两个圆凳,依次是静惠、如慧。
天佑、恒生小哥俩儿为了避开兆佳氏,就都在跑到李氏身后。
听到天佑说有坏人那一句,四儿还不解,侧过头来,小声问道:“天佑,哪儿有坏人?”
天佑听到姑姑问话,从李氏身后探出半张小脸,带着几分提防望向兆佳氏……
兆佳氏动手打恒生的事情过去三天,这期间谁也没有再次提及。
曹与初瑜夫妻俩儿心里恼是恼,但是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分家,就不愿再提此事。
毕竟还要看在曹寅、李氏面上,要是变现出太多不满来,让曹颂他们跟着难堪不说,也让长辈们跟着担心。
曹颂则是臊得有些坐不住,只觉得脸上滚烫。
恒生虽不是亲侄儿,曹颂平素也是疼的,心里对他与天佑并没有什么分别。说起来,因天佑先头在南边的缘故,他瞧着恒生反而更亲近些。
打恒生,打得不只是恒生,其中还有曹夫妇的脸面。
曹颂想着哥哥嫂子平日的关怀照顾,自己却是没有半分回报不说,上面的母亲还这般。他只觉得羞愧难当,不敢抬头看曹。
曹硕同曹项俩儿浑浑噩噩,听着里面天佑奶声奶气的说话,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缘故。
曹最是机灵,这两日往来这边府里,虽说伯父伯母没有说什么,但是恒生脸上的巴掌印他是见了的。
私下。曹问了李氏一句,但是李氏含糊过去,并没有说明白。
曹心里虽说纳罕,但是也没有想到母亲身上。只当是孩子调皮,惹恼了嫂子,使得嫂子动手了。
听到天佑说起,他却觉得话头不对。就算再调皮,天佑也不会直接这般没规矩,管初瑜不叫“母亲”,而是叫“坏人”。
打孩子的不是堂嫂,那是哪个?
答案,显而易见。
兆佳氏听了天佑的话。本就有几分恼,见了小兄弟两个手拉手避到李氏身后,越发觉得碍眼。
还是两个奶娃娃。要是没有人教,怎么会说出什么“坏人”这样的话?
兆佳氏冷笑一声,斜眼看着初瑜道:“我倒是不晓得。我怎么竟成了坏人了?这倒是要辩白辩白,没得让小孩子埋怨我,这不是折我地福祉?”
初瑜也没想到天佑与恒生两个还“记仇”了,见兆佳氏语气不善,她笑着说道:“童言无忌,二太太请不要放在心上。李氏已拉了天佑,板着脸教导道:“没规矩,不许再浑说,这是你叔祖母,还不给你叔祖母磕头。讨个红包。”
天佑小脸紧成一团,狐疑地看看兆佳氏,还是不肯叫人。
李氏没法子,摸了摸恒生的头发,道:“乖孙子,别学你哥哥,快喊人。”
恒生看着耷拉个脸的兆佳氏,小脸煞白。瞪着滴溜溜的黑眼睛说不出话来。
初瑜说得含糊。两个孩子又是这番模样,在两个媳妇面前。兆佳氏实在觉得搁不下脸。
“怎么着,我这做叔祖母,还不能教训教训晚辈?这么个捡来地东西,我肯教训他,是他的福气。莫非,我这还管教出错了,成了大罪人了不是?”兆佳氏扯着嗓子说道。
静惠是晓得内情的,听着婆婆与嫂子口角,只是低头不语;如慧却是才听说,见婆婆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被唬得脸上发白的天佑与恒生,脸上多了几分怜惜。
初瑜脸上已经收了笑,她同丈夫当成亲生骨肉待的养子,兆佳氏一口一个“捡来的”,往后恒生懂事了,该多难过。
李氏脾气虽好,也觉得兆佳氏说得有些过了,皱眉道:“弟妹,大过年的,他们两个小呢,还不懂事,你同他们计较什么,这眼看就要开饭了!”
兆佳氏原等着初瑜赔情,见初瑜放下脸子,她心里越发着恼。
加上李氏这些话,里里外外都是维护孙子的意思,兆佳氏就有些忍不住,硬邦邦地顶嘴道:“孩子小,可有人不小了?要是不懂事,怎么这丁点儿地孩子,就晓得记仇了?怎么着?瞧着这小哥俩儿的意思,还想要再我脸上找补回来不成?”说到最后,语调越发高昂。
李氏被顶得没话说,初瑜也实在懒得与之胡搅蛮缠,婆媳两个便都止了话音。
兆佳氏见她们婆媳没动静,只当她们瞧不起自己个儿,心里火气越来越大,眉头越来越紧,真想立时掀了桌子,起身出去。
曹为二房弟弟们所做。也当得起“仁至义尽”四字。
费尽心力。换不来一声“好”不说,还尽是嘲讽之词。
曹寅的神情很是肃穆。眉头紧皱,只是兆佳氏到底是妇道人家,他也没心情与她扯皮。他使劲地“咳”了两声,道:“夫人,时辰不早了,使人开席吧!”
李氏听兆佳氏“巴拉巴拉”说个没完,心里也有几分恼了。
只是在晚辈面前,又是吃年夜饭地时候,要是两个老的再拌起嘴来,岂不是让孩子们笑话?
听了曹寅地吩咐,李氏正合心意,忙唤身边地大丫环绣雀出去传话,上菜开席。吩咐完,李氏低头看两个孙子,见已经带着围嘴儿,就将恒生抱到腿上,道:“好孙儿,还跟祖母坐。”说完,抬头看了看初瑜,道:“我看恒生,你喂天佑。他们小哥俩儿不小了,过了年也当掐奶了。”
因天佑这一年多没在初瑜身边,李氏怕他们娘俩儿有隔阂,寻了机会,便让他们多亲近。
恒生听了李氏的话,才放开哥哥地手。
天佑也乖觉,蹭过来,倚着初瑜地胳膊坐了。
初瑜瞧着儿子乖巧懂事,还晓得护着弟弟,心里颇为欣慰,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虽说初瑜没言语,但是天佑好像也看着母亲是夸自己的意思,“嘻嘻”笑着。
五儿自幼在初瑜身边长大,这两年兆佳氏进京,才在初瑜身边的功夫少些。即便如此,小孩子还是打心眼里亲近初瑜。
见初瑜摩挲天佑,五儿扭过头望过来,面上就带着几分羡慕。
虽说名份上是小姑子,但是初瑜心里讲五儿也是像闺女似的疼的。
见她巴巴地望着,初瑜便放开天佑,伸出胳膊摸了摸五儿的头,笑着说道:“谁给五儿梳的头发,真是好看呢?”
“常嬷嬷!”五儿扳着手指头回道,美滋滋地看着初瑜,脸上带着几分欢喜与亲近。四姐儿在旁,见妹妹跟嫂子说话,也凑过来,道:“常嬷嬷手可巧了,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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