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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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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来。这些皇子阿哥哪个不是曹地长辈?心里虽是腹诽,面上他还是笑着应承下来。契地契,前门的店铺不算,就是这处宅子,现下也挂在杨瑞雪名下。  这边的宅子。却是李鼎入秋才变更地。原是怕日后这边往来的人多了,被御史盯上,所以他先料理干净,免得到时候纠缠不清楚。  杨瑞雪虽然不比过去那般柔弱可欺,也没有胆子吞李家的房产。今日将这些房契与地契给李鼐看过,却是另有用意。  “大爷,妾身虽出身商贾,却无贪心之念。铺子虽说是妾身的铺子。这宅子却是二爷为了免得麻烦转到妾身名下。如今……如今二爷……”说到这里,已经是红了眼圈:“二爷虽没音讯,大爷却在此,妾身这里完璧归赵了!若是大爷无其他差遣,妾身便使人另寻住处!”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不过是想探探李家的底线罢了。她到京城半年,如今眼界也宽了些。  李家在江南能只手遮天。在京城这权贵云集之地,又算什么?  李鼐见她如此,心里却是难受,忙道:“杨夫人无须如此,这边宅子空着也是空着,何必另寻住处?你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容易,就在这里住着吧!”说到这里,想到珠场之事,带着几分愧疚道:“说起来。二弟也亏欠你良多,这宅子虽不值什么钱,到底是他给你的,你就留着吧!”  杨瑞雪见李鼐如此,几乎要笑出声来。实是太可笑了,李煦那样地老不修,怎么能养出这样鲁钝的儿子?  强憋了笑,她的脸上就有些僵硬,为了掩饰,忙低了头。做垂泪状,道:“大爷好心,妾身实是感激涕零!”  虽然杨瑞雪的身份同李宅那边的妙云不同,但毕竟在李鼎失踪前侍奉过,因此李鼐不禁望了望杨瑞雪地肚子。  是否怀有身孕。要月余才能诊断出来。不管是妙云。还是这个杨氏,只望天可怜见。给二弟留一丝血脉。  杨瑞雪说完话,半晌不见李鼐应声,轻轻抬起头瞟了一眼。见他正巴巴地看着自己地身子,杨瑞雪只觉得身子一软,嘴里不禁娇吟出声。  李鼐听了,见杨瑞雪面色潮红,含泪蹙眉的模样,不由一晃神。  随即他在心里骂自己一句“畜生”,眼前地是二弟的外室,说不定还是他侄儿之母,二弟如今生死未卜,自己怎能生出这乱七八糟的心思?  “杨夫人,你这是不舒服……”李鼐去了旖念,神情多了几分关切。  杨瑞雪虽说年轻,却也算是经年的妇人,强忍了心中的失望,带着几分哀切道:“妾身也不省得为何,想到二爷既心痛如绞!这些日子,妾身日夜在菩萨面前祈祷二爷平安。还望神佛有灵,能听到妾身的祈求!”  李鼐正为弟弟难过,见杨瑞雪同自己一般,心里越发瞧着她亲近,已经是将她当成弟妹待了。因此,他很是感触地说:“能遇到你,也是二弟的福气!”  杨瑞雪面上没言语,心中苦笑不已,自己却是实在没福气,才会遇到李鼎。  初瑜是黄昏时分,才打宫里回来地。她辈分低,这一天功夫,多数时候都是站着应酬。偏生她脚上还穿着花盆底,这脚就遭了罪了,回来时已经有些蹒跚。  她原本还咬牙忍着,只是让喜云寻了软底布鞋换上。曹却是看出她不对劲,忙使人去倒热水,给她泡脚,又打发丫鬟去找消肿的药膏。  看到初瑜白皙的小脚已经红肿不堪,曹甚是心疼,瞧了瞧那几寸高的花盆底,对初瑜道:“就是非要穿这个,你也找双矮些的穿上,何苦遭这个罪?”  初瑜苦笑道:“实没想到会待到这个时候,原还以为点卯罢了!初瑜还好些,那些年岁大的老福晋、老夫人累得晕厥过去好几个!”  曹听她提到这个,想起白天曹颂所说的话,问道:“瞧见董鄂府的老太太没有?”  初瑜点头道:“嗯,今儿她也进宫了。虽说七十多岁,但是老人家很是硬朗,在灵前守了半日,倒是看不出劳乏来!”  说话间,喜云已经寻了药膏出来,给初瑜上了药。  宫里供应的东西,曹是晓得的,便对初瑜道:“要不让人送点吃地过来,你再垫吧垫吧!”  初瑜摸了摸肚子,对曹道:“虽是吃得东西不多,但是却喝了两碗奶子,如今也不饿。”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腰,道:“现下,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僵了!”  曹取了靠枕,让初瑜躺下,要帮她捏两下。  初瑜刚想说在喜云她们面前不好,喜云与喜彩已经笑着挑门子出去了。初瑜看着两人的背影,怔了一下,对曹道:“额驸,白日同额娘说了几句家常,陈氏有喜了……”  “陈氏?岳父新纳的庶福晋?”曹听着有些耳生,问道。  初瑜犹疑了一下,点头应是。  曹还只当她顾及兆佳氏,不好随意归省,笑着说道:“若是想回去,就回去。二婶要是问起,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就是!”  初瑜没有应声,慢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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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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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3 22:1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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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八章 头绪(下) 

  畅春园,西校厂。  曹穿着官服,站在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身边,观看场上的武举骑射。永庆虽然身材魁梧,平日里跟朋友们比起来,是一等一的身高,但是在众举子中却是不显。  看到场上有一举子,骑射五发连中,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不禁叫好。  今日,十一月初七,上午武举子们在太和殿考测试,下午到畅春园考骑射步射。曹本没有差事往园子来,因惦记着永庆武举之事,寻了衙门里一个小差事,亲自往畅春园走一遭。  办好了差事,他到校场这边,正好遇到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在,便在一起说话。  说了两句闲话后,十六阿哥方觉得不对。曹如今已经是堂官,今日又不陛见,又不是朝会日,怎么巴巴地来园子这头?就算有传话跑腿的差事,也轮不到他啊?  十六阿哥转过头来,刚想发问,就见曹正专注地往场上的举子中望去。十六阿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因隔得远,也看不太真切,只觉得有个留着胡须的魁梧汉子有些面善。  他碰了碰曹的胳膊,问道:“孚若看谁呢?”  曹指了指,道:“那个,是永庆,他来参加恩科制举了!”  永庆是曹的好友,十六阿哥前几年也见过的,闻言不由诧异:“他怎么还参加这个?”  话说出口,他想起去年春天曹曾写信回来,帮完颜永庆开脱之事,隐隐地明白些缘故。  十七阿哥虽对完颜永庆的事知之不详,但是顺着两人说话,也多看了完颜永庆两眼,道:“这不是十四嫂的堂兄么,伯爵府的长公子,前些年同十四哥关系顶好的。前年十四哥还带我去过他们府呢。就在新街  曹点点头,道:“嗯,是他,他另户别居了!”  不管是王府,还是百姓人家,这兄弟多了。娶亲后另户别居的也是寻常。只是嫡长子多要继承祖宗功名与基业的,另户的却是鲜少听闻。  想必,这其中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家族纠葛,十七阿哥也不耐烦多问,“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十六阿哥想得多些,低声对曹道:“虽晓得你们有情分,但是到底要注意些。他已经是家族弃子。你同他往来,与十四阿哥与完颜家面上却不好看。”  这话说得虽不好听,但十六阿哥却是出自善意,因此曹还是谢过。  十六阿哥见他谢归谢,却不像放在心上地模样,晓得他是重情义的,便只能叹了一声。  就听传来响鞭声。康熙在官员侍卫的簇拥下,乘坐着十六人抬行的步舆徐徐而至。  校场内外,立时所有的人都矮了下去。原本在马上的举子也都翻身下马,跪了下去。  康熙下舆升座,道了“平身”,场上众人才肃身而起。  前几年曹也见识过这个场面,康熙不过是走个过场,阅试武举骑射技勇,接下来应该是亲率善射侍卫来上几支箭。  果不其然,有康熙先射。亲发五矢,皆中。而后,有两个御前侍卫出列,也射了几箭,虽说也中地,但是却都有一支两支略偏靶心。  上下立时又是齐声颂歌之声,康熙复又乘舆,带着官员侍卫离了校场。众人少不得又跪送圣驾。  待圣驾渐远,众人才陆续起身。  十七阿哥看着方才康熙射过的靶子,对十六阿哥道:“皇阿玛臂力不减。瞅着同前两年并无二样。”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今年糟心的事少些,皇阿玛心里也畅快!”话说出口,他自己也不尽信。  虽说如今“二废太子”,但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惦记着太子再次复立的可不少。都是儒家礼教给闹的,世人皆贵“嫡”轻“庶”。  二阿哥不管有什么私德不检的地方。毕竟是尊贵的元后嫡子。按照礼法应是皇位继承人。曹的心思还在场上,永庆已经行了三轮步射。成绩俱是不错。曹不禁有些手痒痒,若是自己也在场上,说不定也能混个三甲出身。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都回去。只剩下曹,等众举子考完毕,同永庆说了几句才走。  永庆他们明后日还要有其他考试,因此并不出园子,由兵部与礼部官员领着,在校场这边地排房安置。  刚出畅春园,曹便见十四阿哥与十五阿哥联袂而来。曹避无可避,只好上前甩了袖子,道:“十四爷安,十五爷安!”  见是曹,十四阿哥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没有应声;十五阿哥扫了眼他身上的官服,问了两句闲话,便同十四阿哥进园子了。  曹望着两人背影,想起十六阿哥所说,十五阿哥是德妃娘娘抚养,对德妃甚是恭敬。  十四阿哥是德妃亲子,十五阿哥是养子,这兄弟两个感情好些,也算平常。只是,不晓得为何,从来没有人将这两位阿哥搁在一块儿说过。  要是历史不变的话,十四阿哥再过两年凭借着西征的军功,也有了夺储的实力,那十五阿哥是不是隐性的“十四党”?  后世的人,通过历史遗留地蛛丝马迹,将康熙末年用四个字做了总结,那就是“九龙夺嫡”。  到目前为止,康熙的后宫妃嫔共生育三十多名皇子阿哥,其中夭折的不计,序齿的就二十多个。  那大名鼎鼎的“九龙”说得是众皇子中掺和夺嫡的九人,即如今被圈进的大阿哥与废太子,自我禁足的十三阿哥,八、九、十、十四阿哥几个,还有三阿哥同四阿哥。  这其中应没有几位小阿哥的事吧?曹在心中思量着。  虽然不晓得十五阿哥在历史上的结局如何,但是十六阿哥袭了铁帽子王爵地事,曹却是晓得的。  两人是同母兄弟,若是十五阿哥真搅和进夺嫡的事,四阿哥怎么还会待十六阿哥如此优容?曹骑在马上,觉得自己有些想多了。  曹回到城里时,已经是天色渐黑。  刚一进府,曹就见庄先生站在前厅门口冲他招手。他将手中的马鞭递给小满。快步上前,笑道:“先生是等我呢?”  庄先生的面上却有些凝重,背着手道:“书房里说话!”  曹有些诧异,不晓得是何事,跟着进了书房。  待小厮送茶上来,庄先生摆摆手,将人都打发下去,才对曹道:“咱们府叫人给盯上了。有人在查魏黑与任家兄弟的身份!”  曹想起那日跟梢地人,微微地皱眉,道:“还是那边府里的人?”  曹身边的人,除了魏黑与任家兄弟外,其他多是家中的家生子。魏黑虽以仆人自居,却不是奴籍;任家兄弟两个则是当年在道台府跑腿当差地,也没有入曹府的奴籍。  魏黑落籍在江宁。任氏兄弟是沂州良民百姓,曹倒也不怕人查他们的身份。只是这样下去,怕牵扯出其他的事来。  就听庄先生道:“未必是四阿哥那边地人,或许是九阿哥府上或者李家地人地也保不齐。”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道:“前几日,有人使银钱打探老朽的状况,或许这次是鲁莽了,这一杆子下去,惊了不少蛇!”  曹听到庄先生那句使银钱打探。问道:“有人说了,是哪个?”  庄先生摆摆手,道:“治家严谨是好事,但是水至清则无鱼。你素日给人地印象温厚良善,待府里下人也不宜太严,否则有心人一比较,便晓得你在藏拙。”  曹虽然晓得庄先生说得在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不指望大家都忠义两全的,但是既领了曹府的银钱,还是少些吃里爬外地人才好。  庄先生思量了一回。道:“任家兄弟到底同魏黑不同,与曹家并没有什么恩义,不过是为了图功名罢了。这两个人,孚若要想想留在身边使唤使唤,还是要成了户下人才好。要不然往后少用。”  曹本身就是谨慎不过的人。只是还是不习惯将人变成奴籍。庄先生说得却是在理,这些话魏黑已经同他提过一遭。  “这些日子。说不得就要有人打任家两兄弟的主意,这也算是考验吧。若是他们两个不堪用,趁早打发了是正经!”庄先生道。  曹点点头,记在心里。幸好他向来谨慎惯了,遇到机密事都是魏黑去办,并不经别人的手。  那晚在李家醉酒之事,两兄弟却是晓得的。若是被人知晓曹与李鼎有了摩擦,那李鼎失踪之事,曹少不得也有嫌疑。  “杀”,曹想到这个字,自己个儿吓了一跳。若是真要消灭一切蛛丝马迹,那李宅那边也有好几个人晓得呢。自己这是怎么了?  曹心里诧异着,开始反省起来。  看来杀戒是不好犯的,要不人的心理都有依赖性了,遇到什么麻烦事,就想着一杀了之,世界清净。  同庄先生商议后,曹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不管是四阿哥那边也罢,还是九阿哥或李家也好,既是盯上曹家,就让他查去,顶多能查出他同李鼎表兄弟感情一般,还能查出花来?  书房书桌上,放着一张请帖,是程梦星昨日使人送来的,说是明日要登门拜访。曹看到这个,想起文绣的妹妹韩江氏。  韩江氏是程梦星的外甥女,在京城就落脚在程家。程梦星明日前来,应是为文绣骨灰之事吧。  窗外天色已经全黑,曹下晌饭还没吃,有些饿了,便同庄先生别过,进了二门。  走了几步,快到芍院时,曹正好见初瑜带着丫鬟婆子打院子里出来。他便快行两步,同初瑜一道回了梧桐苑。  他前几日同初瑜说了曹颂地心事,让初瑜帮着在兆佳氏面前谈探口风。  董鄂家也是正经的满洲大户,族里袭着爵位的都统、副将不少。只是噶礼这支如今衰落了罢了,要不然凭着董鄂家的门第,曹家实算不得什么。  初瑜侍候曹更衣,又叫喜云她们传饭摆桌子。夫妻两个,一边说着家常,一边吃饭。  初瑜打心底喜欢董鄂静惠,觉得是个好姑娘,性子温顺不说,女红厨艺样样拿得出手。不过,就算这样,她对这门亲事也不甚看好。  兆佳氏虽说话不多,如今大家相处起来,面上也过得去。但是一个府里生活半年下来,初瑜看出她不是好说话的人,性子有些执拗。  曹与初瑜毕竟是隔房的,不是正经的嫡兄嫡嫂。如今有兆佳氏在,曹颂的亲事还得是她最后拿主意。  一个是侍郎府邸的嫡亲侄女,一个是罪官府上的孤女,兆佳氏会如何选择,答案显而易见。  “额驸,听着二太太今日地话音,对侍郎府那边多有埋怨。像是舅太太那边,是不愿意将女儿许给二弟的。”初瑜说道。  为了曹家下一代的健康,曹是打心里反对姑表联姻的。但是听到初瑜这般说,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皱眉道:“怎么,他们家姑娘是天仙不成,咱们小二哪里配不上?”  初瑜笑着说道:“瞧额驸说的,谁家父母眼中姑娘不是天仙宝贝似地?二太太性子严厉,或许舅太太怕女儿受委屈,心里不放心,也是有地。”  曹看着曹颂长大,对这个兄弟的感情最深,如今既晓得他地心事,自然也是上心。  思量了一回,他对初瑜道:“过几日,寻个时机你见见董鄂丫头。要是她那边也愿意,咱们做哥哥嫂子的,少不得想个法子帮帮二弟。左右还有大半年的功夫,总会想出折来!”  初瑜想着曹颂屋子里的两个通房,心里是不赞同与董鄂家说亲,怕委屈了静惠。不过,见曹这般说,晓得他对这个弟弟最宠,她便“嗯”了一声,没有再言语其他的。 

  第三百五十九章 喜庆 

  次日,程梦星到访,确是因文绣之事道谢。  除了这个,他还提到韩江氏想要收拢江南的生意,迁居京城之事。  曹虽然听说他有相求之意,但是却没有直接应下。韩江氏是一女子,本来做生意就不容易,在地方上有亲朋故旧扶持还好些,到了京城可怎么着?  不说别的,就是九阿哥那种习惯了霸占民产的权贵,就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程梦星虽然在京城住了好几年,但之前是闭门读书的举子,这两年是清贵翰林,对这些并不怎么通透。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就算是出身盐商世家,程梦星的想法还是同士林中人并无区别。他见曹并没应承,还只当曹家不愿意参合商贾之事。  他不过是因外甥女提了,所以答应帮着传话,本没有抱着什么指望,因此并没太放在心上。  两人说了几句旧话,程梦星想起紫晶来,犹豫了片刻,终是沉吟道:“孚若,有句话不晓得梦星当说不当说!”  他向来是爽快人,如此这般踌躇,曹却是有些意外,笑道:“有什么事,伍乔兄直言便是,若是小弟能应承的,自是不推脱!”  程梦星点点头,道:“府上紫晶姑娘与梦星表亲是旧识之事,孚若也晓得。紫晶姑娘身世伶仃,如今又年岁渐长,这样终老府上,实是令人叹惋!”  曹见程梦星面上关切不似作伪,心中讶然,道:“莫非……莫非伍乔兄对紫晶……对紫晶有意?”  程梦星闻言,苦笑道:“终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虽然梦星对紫晶姑娘有倾慕之意,但紫晶姑娘却是并无此心。如今,梦星虽提及此事,并不是出于私心。而是怕孚若不留意内宅之事,任由紫晶姑娘蹉跎下去。红颜易老,女子的青春又有几何?”  曹叹了口气,道:“不瞒伍乔兄,在小弟眼中,紫晶同自家姊妹一般无二。前几年也反复劝过。但是瞧她像是拿定了主意,并没有想要嫁人之意。”  程梦星想起去年夏回扬州时,自己路过沂州时,曾对紫晶当面求亲。紫晶并没有思量,很是直接地婉拒了他。  看来,她是真没有婚嫁之意。难道,她的心上人在曹府,所以她不愿意离开?程梦星想到这点。看向曹的神色有些怪异。  曹不是莽男子,看着程梦星神色,哪里还不明白其所想?他忙摆了摆手,道:“伍乔兄想拧了,紫晶是看着小弟长大的,怎么会有这个心思?小弟瞧她平日里心如止水,也想不透她年纪轻轻。为何会这般清冷。”  从官宦小姐,到父亲问斩、母亲病故,自己沦落为奴,这般坎坷的经历,实令人心疼。程梦星心里低叹一声,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他多情虽多情,但是男人么,对方既已拒绝,他也不会死缠烂打。  曹的心中,虽说舍不得紫晶离开。但是还真期盼有个人能真心待紫晶。他有了这个念头,望向程梦星的目光就殷切些。  想到程梦星的才子名声,还有他身边向来是不缺美貌婢女地,曹便骂自己糊涂。就算程梦星因求而不得,暂时觉得紫晶新鲜,但是他是风流惯的,哪里是能真心疼人的?  想到这些,曹想起去年夏天自愿跟了程梦星的粉蝶与翠蝶姊妹两个,不免问了一句。  程梦星听了,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来。笑着应道:“她们姊妹甚好,与琴艺上大有长劲。说到这里,还是要多谢孚若割爱,梦星也教导过一些女子,从没有见过资质有她们姊妹这般好的。如今。从翰林院点卯回家。听着她们姊妹两个的琴音,就是这京城权贵之地。也不使人觉得难熬了!”  曹想起那个荷园,那两位如仕女般美丽地女子,不由地怔住。那对花朵般娇艳地姊妹两个,自幼就是被当成玩物一般养大,如今跟在她们仰慕的才子身边学琴艺,这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那样的一对女子,对男人的诱惑太大了。  就是曹,当初心里也是起了涟漪的。  实是唐娇娇留给他的阴影太大,实在他对小脚美人看着上半拉身子还行,看到脚下却是没了兴致。  就算那姊妹花不是小脚,在初瑜大肚子的时候,曹也不会学着别人“偷食”,不过是心里意淫一下罢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程梦星便起身告辞。因是国孝,不宜留客宴饮,曹便没有挽留,亲自送到门外,同他约好下次一块饮酒。  曹府门外不远,隐蔽处,两个男人探头往这边望着。  待程梦星骑马走后,其中一个便快步尾随而去,剩下一个继续在这边盯着曹府大门。  地上有一人跪着禀告,九阿哥站在那人前面,背着手踱步。只听那人回道:“回主子爷,四爷府上门风严谨,实打探不出其中详情。”  九阿哥满脸阴郁,道:“四阿哥那边暂且不论,三阿哥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那人回道:“先前每旬三爷府上都有翰林院的往来宴饮,这些日子因是老太妃孝期,三爷那边闭门谢客。”  九阿哥冷哼一声,又道:“宫里头呢,消息可都归拢了?十四阿哥那边,可安插过去人了?”  那人回道:“为了给老太妃祈冥福,宫里这些日子要往外放人,奴才已经使人安排了,这几日便应能过去!”  九阿哥听完,摆摆手打发那人下去。  待那人出去,坐在旁边始终没应声地八阿哥才开口问道:“九弟,老十四那边……莫非你是疑他不成?”  九阿哥点点头,对八阿哥道:“八哥,您可不能太实心眼。如今后宫中。贵妃不理事儿,四妃中隐隐以德妃为首,十四弟若是生出些花花肠子也不意外。再说,他看着莽是莽,这些年何曾吃过亏?虽说那年为了替八哥求情挨了鞭子,在皇阿玛心中。只会觉得他仁义。要说莽,老十三那样的才是莽呢,老十四……嘿嘿,这两年私下他也没消停,咱们委实小瞧了这个弟弟了!”  十四阿哥这几年在兵部当差,虽然使得八阿哥的势力涉足兵部。但是仔细想想,那里面却是油泼不进,多是老十四自己的势力。  八阿哥想到这些。心里也紧了紧。十四阿哥同他比起来,实在是更得圣心。生母位份高不说,十四阿哥的妻妾子女也比八阿哥多。  对于十四阿哥的这些话,九阿哥原本也说过,每次八阿哥还要出言为十四阿哥辩白两句。这两年,随着十四阿哥年岁渐长,出宫的次数反而不如先前多。除了在部里当差。他多留在宫里,同几个年幼地皇子阿哥也很是亲近。  八阿哥晓得九阿哥是为李鼎之事着恼,思量了一回,皱眉说道:“就算老十四有了私心,也不会拿李家做法吧?现下他羽翼未满,一时半晌地也不会同咱们决绝,何苦这般生事?”  九阿哥略做思索,问道:“八哥,您说会不会是因曹家的缘故?曹去年帮了完颜家的那小子,抹了十四弟的颜面。这以后他心里就瞧着曹有些不顺眼。李家那边,已经使人打探得差不多,就是个私窑子罢了。内务府与侍卫处,好几个都往那边留过夜。李鼎失踪约莫一个月了,为何李家不敢大张旗鼓地寻,也是因这个缘故。会不会是老十四犯浑,借着李鼎撒邪火呢!”  这理由委实牵强了些,八阿哥自己个儿想不明白,也不愿看着九阿哥因这个事太过费心,便道:“你们府那些人也该收敛收敛了。这些日子传出的话儿,可委实是不大好听,莫要自乱阵脚才好!”  九阿哥得意地笑笑,对八阿哥道:“若是收敛了,能搅和出老三与老四府上的么?”  八阿哥恍然大悟。怨不得觉得九阿哥这些日子太刻意了。原来是别有用意就听九阿哥道:“借着这个由子,探探大家地底儿也不赖!哼哼。只是没想到,老四看着向来规矩,这府里出来的暗人也不少!”  不说九阿哥怎么想着要探查各个王府的势力,转眼到了十一月初十,又是小朝会之期。  畅春园,箭厅。  今年恩科至昨日起,全部结束,共文科共取士一百四十三人进士及第出身有差;武科九十六人,定于后日傅胪。  这些就是朝廷地新血,又是恩科特捡的,大学士与礼部尚书、吏部尚书、兵部尚书等着少不得都上前颂了一番功德。  人才大事,关系到朝纲国政,康熙看来对这次恩科也颇为满意。不晓得他怎么想起文武分科的不便来,对文武百官道:“习文之内,亦有学习武略,善于骑射者;习武之内,亦有通晓制义,学问优长者。如或拘于成例以文武两途,不令通融应试,则不能各展所长,必至遗漏真才。嗣后文童生、生员、举人内,有情愿改就武场考试者;武童生生员、举人内、有情愿改就文场考试者,应各听其考试。”  曹在厅上听着,心里还等着有老臣出言反对。这清廷别的不说,那些人惯会说“祖宗规矩”、“祖宗规矩”的。  虽说几个大学士与礼部官员听了康熙这话,都面面相觑,觉得不合礼法,但是却没有人敢开口质疑。  谁不晓得,这几年他们这位皇帝越发习惯乾纲独断了。  屋子里一片沉寂,康熙皱了皱眉,面上有些不虞之色,道:“众爱卿可还有其他事禀奏?”  就见刑部尚书出列,原来前几日交部议罪地几个官员都有了定论,因此他递了折子,请康熙定夺。  在办理淑惠妃丧仪中,内阁学士兼管光禄寺卿事马良,于灵前供设祭品,不敬慎办理,应革职,枷号两月鞭一百;工部尚书满笃、侍郎马进泰备办灵床等物,不加详慎,殊属不合,应各降二级调用;其内务府总管赫奕署总管事马齐于陈设祭器祭品之时,不遂一详阅,亦属不合,应降一级、罚俸一年。  康熙看了折子,望了望了众人,寒着脸沉声道:“准奏!”  散了朝后,曹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永庆家。永庆中了二甲第九名,一个武进士到手了。  永庆的脸上真心欢喜,渴望出京的心情也很迫切。不过,按照规矩,他们这批武进士,要先在京城历练,半年或者一年后,才能外派,也不是能急得的。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有人急匆匆过来禀告,道是奶奶要生了。  永庆唬了一跳,忙站起身来,抬步想要往后院去,看了看曹又止住。  曹也跟着起身,对永庆道:“善余兄,即是嫂子要紧,小弟也不耽搁了,回去等哥哥的好消息。”  永庆也不跟曹外道,笑着说道:“借孚若吉言,那哥哥就不多留你,明儿使人给你报喜去!” 

  第三百六十章 丰收 

  十一月十三,康熙自畅春园启行,谒暂安奉殿、孝陵,五阿哥、十阿哥、十五阿哥、十七阿哥随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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