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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帝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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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强大的气势,感觉跟殿下差不多,不得不小心提防。
墨君离看着浮华的背影,看来自己这个妹妹的秘密,是越淘越多,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往上善居走。
——
天锦帝朝的朝会,因为今天大殿上多了一道倩影,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个丫头呵欠连连,昨天还说不想参加朝会的丫头,今天却一早出现在朝会,只是太初大帝在场,众人也只是睁着眼闭着眼,有条不紊的回着天锦一些重要的事情。
明镜儿听着朝臣们,把最近天锦发生的重要事情一件一件报上,或者是为谋些事情争论不休,甚至还来恶言相向时,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原来这就是朝会,难怪某人说朝会是很无聊的事情,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真的很无聊,无聊得她都快要睡着。
正在明镜儿昏昏欲睡的时候,太初大帝忽然扫了她一眼:“诸位爱卿的事情已经回完,朕现在有一件事,需要诸位爱卿帮忙见证。”
闻言,明镜儿略略回神,就听到一众朝臣齐声道:“臣等遵旨。”
庆顺公公的通传声彻底把明镜儿全部惊醒,只听他那太监独有嗓音,拉长道:“陛下有旨,宣泰安公主、李可纯上殿晋见!”
殿内众臣闻言,眉头微微蹙起,明镜儿在场,又把泰安公主和李可纯宣上殿,陛下该不会要他们见证沧澜王府的家务吧。
把朝臣的家务事放到朝堂上谈,这可是前所未有事情。
陛下这是想干什么,莫非是墨心郡主做了什么触到皇室逆鳞的事情,逼得陛下不得不把家事放到是朝堂上谈。
明镜儿微微抬起头,漫不经心的往上面看了一眼,看到太初大帝一副家事公办的事情,心里不由的冷冷一笑。
青雪珂一身宫装,梳着最复杂华贵的缕鹿髻,戴着公主的华盛,簪着金凤步摇,通身贵气逼人,岁月并没有她冷艳的面容上,留下太多不痕迹,成熟冷艳的她依然是明艳得不可方物。
跟在她身边的李可纯,则是一身极素雅的打扮,一身翡翠烟罗绮云裙,外面着是杏色的织锦镶毛斗篷,梳着小巧的兰花髻,上面只簪着一支碧绿的玉簪,及两朵极素雅的珠花,娥眉淡扫,锁着眉宇间一抹淡淡的愁绪。
正是这一打愁绪,让她酷似青雪珂容颜,展现出别样的风情,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是教人心动。
看到这精心布置的一切,明镜儿不以为然的笑笑,心里暗道:“青雪珂,你为会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青雪珂带着女儿盈盈下跪,目不斜视的跪在大殿中间。
太初大帝淡淡的看一眼暗暗窃喜的母女二人,再看看站在下面一脸不以为然地明镜儿:“庆顺,宣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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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收拾青雪珂1
“奉天承运,陛下诏曰,墨心郡主接旨。泰安公主有功于朝廷社稷,理应嘉赏。今其有孕在身,身边不可无人照料其女李氏可纯品性端庄,封其为三品县主,奉旨入沧澜王府照料泰安公主日常起居,以彰皇室恩典,钦此。”
庆顺公公宣读完圣旨,把圣旨送到明镜儿面前:“墨心郡主,接旨吧。”语气中少了昨日的恭敬。
明镜儿心里冷冷的一笑,而无表情的看着庆顺公公手中圣旨一动不动,太初大帝这是把小事化为大事,主动往自己脸上抹黑。
“墨心郡主,还不快接旨。”庆顺公公见明镜儿不为所动,半威胁的把圣旨往明镜儿面前送了一送。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集中在明镜儿和墨驰这对父女身上,毫无意外的,他们都在明镜儿的脸上看到惊怒羞愤交加的表情,以及感觉到她浑身散出的,想杀人的冰冷气息。
墨心郡主会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不待见嫡母,还把继姐赶出了家门,是锦都中每一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可惜,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泰安公主会在此时怀孕,陛下因此特意下旨加封了李可纯,逼她接受继姐回府,这回不知道墨心郡主有没有勇气抗旨,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站在都墨驰身边,那道尊贵傲然大气的倩影。
然而,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墨驰的态度,他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那个孩子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明镜儿微微垂下眼眸,瞟一眼圣旨,又瞟一眼跪在大殿中间青雪珂和李可纯,伸出一只玉手猛的抓过以黑牛角作轴的圣旨,三两步走到青雪珂前:“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举起圣旨,毫不犹豫的朝青雪珂的脸上重重的打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起,紧后接着一声惨叫,青雪珂捂着脸侧倒在一边,回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明镜儿,她竟然打了自己。
明镜儿见青雪珂一直看着自己,上前又一脚踹在她身上,这一脚踢得不轻,直接把青雪珂踢飞出一边,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看到这惊天动地地一幕,殿所有人全都石化般,忘记了反应,脸上全都不敢相信的表情。
金銮大殿上,众目睽睽之下,天子圣驾前,墨心郡主不仅抗旨不遵,还怒打一朝长公主。
此事一旦传出外面,不知道掀起多大的风浪。
殿内一众大臣无不看得瞠目结舌,嚣张到敢挑战圣威,这明镜儿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青雪珂一手捂着被打肿的脸,一手抱着被踢过的作口,震惊地看着一脸愤怒的明镜儿,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尤其是看着一直面无表情,甚至连女儿打了她都没有出声的墨驰,心里不由生出一丝丝不安,却又不得不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放肆。”
太初大帝从震惊回过神,怒不可竭的大喝一声。
整个人猛的从龙椅中站起身,指着明镜儿怒喝道:“明镜儿,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旨意你也敢违抗。”这个小丫头居然真的嚣张到,连他这个帝王也不放在眼内,好大有胆子。
既然她目中无人,就趁此机会削先祖给明氏一族的所有权力。
明镜儿把圣旨往青雪珂身上狠狠地一砸,抬起头与太初大帝针锋相视,冷冷地道:“放肆,臣女是放肆了,臣女是大胆了,那也是陛下你们皇室欺人太甚,一再羞辱我们沧澜王府,羞辱我父王,逼得臣女不得不放肆,不得不大胆,不得不出这口气。”一双桃花寒光四射。
“明镜儿,休要胡说八道,朕何时羞辱过沧澜王府,羞辱过沧澜王。”
太初大帝冷冷地看着明镜儿,不过看到她一副愤怒和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也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这一丝丝的疑惑,正是来青雪珂腹中的孩子,因为明镜儿张口就说他这个皇姐是不要脸的荡妇,语气是如此的肯定,难道其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到太初大帝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明镜儿心里微微一笑,一脸傲然的看他:“十年前,父王因为母妃离世一夜白女,他的心已死。可是八年前你却下旨,强逼他娶泰安公主为王妃。泰安公主是于社稷有功,但也改变不了她被无数男人沾污过的事实,以我父王一方王者的身份,怎么可娶她这样的一个满身污垢的女人,即便她是公主也不行。陛下这就是羞辱我父王。你们这样羞辱父王还不够,八年后……”
明镜儿吸了吸鼻子,微微抬起头佯装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忿忿不平地道:“八年之后,陛下您又一次用圣旨羞辱他,您不仅强逼他接纳连泰安公主自己也不知道生父是谁的女儿,这也就算了,孰可忍,孰不可忍的是……”
玉手定定的指着青雪珂,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连这个荡妇,不知道跟……跟那个野男人通奸苟合怀上的野种,也强行算到我父王头。”
回头冷冷的看着太初大帝:“是你们皇室实在欺人太甚了,我明镜儿今天就算是把自己的命搭上,也不会接下这道圣旨。”
青雪珂一听到明镜儿咬定她的孩子是野种,顿时也急了,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明镜儿大声叫道:“明镜儿,你胡说八道,本宫的孩子不是野种,本宫的孩子绝不是野种。”
回头朝着龙椅中的太初大帝,猛的磕头:“陛下,臣妾发誓,臣妾腹中的孩子确实是我家王爷的,绝无半点欺瞒。”
“笑话。”
明镜儿讥讽地打断青雪珂:“八年前,父王在大婚之夜连夜离开锦都,一直在澜洲军营,直到祖母去逝以后才回来,然后一直居住在拾月苑内。这期间你别说跟父王生孩子,就连父王的手指头你都没有碰一下,父王更是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怎么可能跟你生孩子。”
殿内众人不由的点点头,八年前沧澜王大婚之夜奔赴封地澜洲,这是整个锦都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且十年前沧澜王为明妃之死一夜白发,更是传遍了整个天锦帝朝,这份痴心情深天地为证。
墨心郡主所言也不无道理。
青雪珂咬咬唇,犹豫了半晌,涨红着脸道:“是,王爷当年确实是被逼娶了本宫,不过本宫腹中的孩子确实是王爷,是本宫趁王爷出城到清凉寺请冲慧大师,为你主持及笄礼的时候,在别庄点上迷香,迷了王爷的心智,然后有了这个孩子。”
闻言,在场的人眼中不觉露出一丝鄙夷,堂堂一朝公主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真是丢尽皇室的颜面。
“本王确实是去过清凉寺,请冲慧大师入世主持小女的及笄之礼,但是本王从未到过别庄,这一点冲慧大师以及清凉寺中的的诸位大师皆可以作证。”墨驰刚毅霸气的声音,突然在大殿内传开,让所有人不由的一怔。
墨驰为人光明磊落,这是朝中众人皆知的事情,做过的事情他一定会承认。
他现在既然一口否认,还有人证可以为他作证,只怕泰安公主不守妇道之事十有**是真的。
青雪珂心里猛的一震,他为了女儿竟然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不禁有些恼怒,冷冷地道:“王爷有人证,比例关系本宫就没有人证……”还没有说完,青雪珂就突然闭口。
看着青雪珂欲言又止的表情,明镜儿桃花眼中露出一抹讥讽,她口中所谓的证人就是初春,可惜初春死了,这就叫死无对证。
青雪珂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冲慧大师,是明氏一族的人,他自然会帮着明镜儿,这根本不能为证。”青雪珂忽然道出冲慧大师与明镜儿的关系。
明镜儿心里顿时一惊,当时青雪珂母女并不在场,她是如何知道聪慧大师与自己的关系,莫非是当日来访的一行人中,有人把消息透漏给她,不过这也没关系,即便如此,青雪珂也休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冷冷的瞟一眼青雪珂,似是想到什么,讥讽地道:“本郡主猜,王妃不顾自己高龄产子有险,甚至是不知廉耻地也急着想要一个孩子,是因为谋害祖母的事情,你想利用这个孩子威胁父王,到时对你网开一面,或者是干脆取消对你的诉讼。”
冶艳的桃花眼,忽然紧紧盯着青雪珂脸上的桃花痣,幽幽地道:“王妃,本郡主说得对不对?”
明镜儿一步一步地走近青雪珂,鼻子几乎是贴在她的鼻子上,冷冷的逼视着她。
青雪珂几乎不假思索的别开脸,避开明镜儿审视的目光,生怕她的目光会操控自己的意志,忍不住说出一切。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足已经证明了一节,青雪珂突然想要个孩子,就是了太妃一案,她想用这个孩子保命。
看到青雪珂小心戒备的模样,明镜儿面纱下的唇角微微一勾,站起身看着殿上一众大臣道:“可惜啊!王妃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一件事,本郡主的父王早在八年前,他就服下了本郡主亲自煎熬的断子汤,所以说王妃绝对不可能怀上我父王的孩子。”
此言一出,大殿上瞬间轰动,青雪珂心里嘣蹬一下,一上跌倒了无底的深渊,不敢相信的看着明镜儿那张突然冶艳无比的桃花眼。
断子汤,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从心底升起:“明镜儿,你陷害本宫,你陷害本宫,本宫不相信王爷曾经渴过什么绝子汤,本宫不相信。”青雪珂内心瞬间被恐惧占据。
闻言,明镜儿一个转身,想开口让太初大帝宣太医,墨驰却比她先一步出声:“陛下,臣八年前确实喝过断子汤,既然泰安公主不信,尽可以宣太医上殿,为臣诊脉。”声音极平静,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太初大帝没想到局面会发展成这一样,面色黑得不能再黑。
他这个皇姐竟然糊涂到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枉费了他的一番信任,皇室的颜面都让她丢尽了。
若是不严加惩治,何以让殿上这对父女心服,让在场的臣子们信服,若传出去,只怕会民心尽失啊!
大殿上一些刚正不阿的大臣,终于忍不住出声,纷纷指责青雪珂不知廉耻,不守妇道,做出这等有损皇室颜面,有辱国体的事情,还欺君妄上,真是罪该万死,纷纷觐言,要求太初大帝务必要严惩严治。
此时,青雪珂整个人都呆住,李可纯却像个陌生一人,只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要维护自己生母的意思。
墨驰忽然走出列,对着太初大帝深深的一揖:“陛下要如何处置泰安公主是陛下的家事,臣绝不会过问,只请陛下允许,臣与泰安公主和离,同时封臣的亡妻墨明氏为沧澜王妃,不过本王依然保留,状告泰安公主谋害家母一案的诉力。”语气异常的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青雪珂听到后却浑身一阵冰冷,就听到太初大帝淡淡地出声:“准奏。庆顺准备一纸和离书,让他们各自签字,从今往后泰安公主与沧澜王府再无任何关系。此外……再拟一指,夺去泰安公主的公主封号,念其有曾有功于社稷,暂居凌波宫,待太妃一案查明后,若有罪依法论处,若无罪逐出锦都,无喻不得回帝都。”
凌波宫,名字听着不错,谁不知道那里就是冷宫,里面关的不是疯子,就是那些获罪的妃子,跟地狱没什么差别。
只要在那里面关上一段时间,正常人也要变成疯子,更何况是这对锦衣玉食惯的母女俩,只怕在里面待不了几天就差不多疯掉。
旨意一出,青雪珂如置身在冰窖中,浑身都已经冷透,本能的想拉住女儿的手,不想李可纯却刻意的躲避。
青雪珂不敢相信的看着女儿,一颗心更像是在泡在冰水中,除了冷还是冷,她辛辛苦苦地做这一切,全都是为这个女儿,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如此对待自己,她造的是什么孽啊!
明镜儿看到后讥讽的一笑却没有出声提醒,因为李可纯的小动作,早就悉数落入上面那个男人的眼中,他是对青雪珂生气绝望,但是他更不喜欢李可纯这个有着大罗帝朝血脉的余孽。
只见他目光微微一移,用更加冰冷地声音道:“收回李可纯的县主封号,同样关入凌波宫,待太妃有一案经过审核有了定论之后,母女二人一同论处。”
这就是太初大帝对李可纯自私自利的惩罚,青雪珂若是死罪,李可纯就跟着死;青雪珂若无是无罪,则李可纯跟着一起流放,一个很有意思的处罚。
果然,一直沉默不出的李可纯,不敢相信的抬起头,本能的往青雪珂身上靠了靠,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事实。
和离书很快便送了上来,在满大朝的见证之下,墨驰执笔潇洒的签上自己大名,牵着女儿小手,若无其事的走出金銮大殿。
走到大殿门上时,忽然回过头道:“雪珂公主的物件,还请陛下派人到沧澜王府清点带走,本王准备把瑶华阁折掉,合着之前的扶华苑,全都种上枫树,用以纪念亡妻。”这是提醒陛下别忘记了册封明王妃一事。
太初大帝微微一沉吟,又看着旁边冷然看着他的明镜儿,清了一下嗓子道:“沧澜王先行回府,朕稍后会派人过去,顺便连同册封明王妃的圣旨也会一同带过去。”这对父女各拥兵百万,尤其是明镜儿手上的明家军,更是天锦的保命符,他更是不能得罪。
看来没有挫成明镜儿的锐气,倒是让皇家的颜面尽失,而这一切全都来处在面前女人,他的亲皇姐,虽然不希望她丢掉性命,不过也永远不想再见到她,最好是打发到一个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地方,以免再连累他。
哈哈……
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的男人,青雪珂失态地放声大笑起来,忽然想起明姬雪当年的话。
“即便染枫他会奉旨娶了你又待如何?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青雪珂吗?不过是大罗帝朝那些男人的一件玩物,残…花…败…柳……青雪珂,记住,十年后,会有人替我报仇。”
已经过了十年,十年之后,没想当年明姬雪这些话,竟然全都成了现实,不由心里大声的嘶叫:“明姬雪你赢了,你赢了,你又一次赢了本宫,哈哈……”
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天不由我。青雪珂作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吧。可是她却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青雪珂忽然唱起一首陌生的,充满忧伤地歌曲:“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马车上,明镜儿回想着方才身后传来的,青雪珂忧伤缠绵的声音,不知道青雪珂是为自己而泣,还是为了缅怀跟李峥嵘之间曾经的一段情。
回想着歌声,不知道为什么,明镜儿突然也觉得有一首歌,是属于她和梵明日的,只是她忘了。
枕在墨驰有腿上,明镜儿幽幽地念道:“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人生最苦不过相思,人生遗憾的是得不到……得不到。”
明镜儿心里冷冷一笑:“青雪珂现在就开始悲歌,太早了,更可怕的还在后面等着你,本郡主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不然难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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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查找真凶
凌波宫内一间稍稍干净整洁的房间内,青雪珂一改在大殿上的痴狂,冷眼看着卷缩在一旁的女儿,面冷心里更冷,漫不经心地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旦凡有一点点眼色,就应该清楚,我的命运是跟你的命运连在一起的。”
青雪珂想到女儿在大殿上,拒绝她的情形,就不由的一阵心寒,冷冷地道:“枉我处处为你着想,处处为你谋算划。”指着肚子,狠狠声道:“就这个孽种也是为你而布下的棋子,就是想把你接回身边,如今你竟然这样对待母妃,你真是个好女儿啊!”
“可是,母妃会不怪你。”
青雪珂的声音一软,看着勾头,看不清表情的女儿,幽幽地道:“因为你是母妃的女儿,因为你是他的女儿,所以……”
情绪有些激动,青雪珂不得不顿了顿,一脸心痛地看着女儿,忍隐着眼泪道:“即便你这样对待我,我依然会想办法救你,留你一条命。”
“母妃。”李可纯听完这一番话,终于肯开口,抬起头震惊看了一眼青雪珂,眼眶中有一丝湿意。
“纯儿。”听到女儿终于肯开口,青雪珂的心就软了,走过去抱着女儿道:“此番你若能活着,一定要听母妃的话,远离锦都,必可安度余生。”
“什么?”李可纯震惊的睁大眼睛。
青雪珂用固定着女儿的脸,逼着她跟自己对视:“纯儿,你跟墨君离不可能有结果,你若想活着,就必须听母妃的。放得下他,远走他乡,不然……”
突然想到明姬雪的死,青雪珂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明镜儿,她一定不会放过你。”因为害怕,青雪珂的声音有些发抖。
明镜儿,那小丫头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从太妃的死,到她肚里面的孩子,必然与她脱不了关系。
“可是初夏姑姑说,太后有办法让女儿跟离哥哥在一起。”李可纯不甘心的咬咬唇:“此生若没有他,女儿活着有又什么意思。”
闻言,青雪珂一把推开女儿,双手紧紧钳住女儿的肩膀:“太后,太后……你以后不相信那个老太婆的话,当年母妃若不是听信她的话,岂会沦落至此。前些日子你在任府,青素萝的死,谁都知道那是青之绚造的孽,太后却把此事强压母妃身上,你难道还不清楚她的为人吗?”
说到这里,青雪珂的情绪一下激动无比,也不顾女儿痛不痛,紧紧的钳住她的肩膀,大声的喝道:“为了保住儿子,保住她太后的地位,连亲生女儿都能牺牲的人,你指望她会帮你吗?傻孩子,母妃不会害你。”
青雪珂想起过往,还是忍不住打冷战,松开双手坐到一边不再出声,默默掉眼泪,却又不得强打起精神替女儿暗暗谋划着:“你先歇着,母妃出去走走。”说完抛下女儿独自走出外面。
空洞的房间内,只留下李可纯一个人,眼前一会出现墨君离的绝世风姿,耳中一会儿又响起明镜儿警告,整个人像漂在汪洋中一叶小舟,对未来完全失去了方向。
夜半时分,凌波宫的上空,一朵银花绽放,一闪即逝……
大清早,明镜儿还赖在床上逗珠珠玩,浮华就匆匆推门而入,小声道:“回主子,昨天夜里凌波宫有动静。”
明镜儿逗弄珠珠的手一滞,头也不地道:“让他们给我盯着,若是有什么发现,悄悄跟着就好,别打草惊蛇,本郡主想要见到活的。”十年前那些人,她全都要是活的。
浮华沉静地回答:“是,奴婢知道。”
明镜儿忽然抱着珠珠坐起来,光着脚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着窗外春意满枝头的景色:“哥哥他们调查任清秋一案,目前查得如何?”
“已经发现中毒的地点,就是皓月山庄花中,那座通往出口的石桥,凶手已经锁定是花园中侍弄花的太监中的其一人,至于凶器,目前暂时还没有找到。”
浮华把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一一告诉明镜儿。
明镜儿斟酌着事情的轻重急缓,做了一些精细安排,如往常一般坐在亭子中用早膳,刚用到一半,就听到府里极少响起的传信钟声。
三声长,三声短,这是到大厅集合的信号。
明镜儿和浮华、浮川他们相视一眼:“快,替我更衣。”估计是追封母妃的圣旨到了,太初大帝动作倒是很迅速。
沧澜王府大厅,太初大帝身边的庆顺公公,站在沧澜王府大厅内,面前摆着香案,对着跪在地上墨氏全族人,展开圣旨大声宣读:“奉天承运,陛下诏曰,沧澜王府墨明氏姬雪,品性恭顺,端庄大方,灵敏淑德,温柔静正,德行娴静,则实嘉之,追封为正一品王妃,钦此。”
果然是追封母妃的圣旨,明镜儿就站众人后面,静静的听完这一道本应该属于母妃的圣旨。
沧澜王府的王妃,除了母妃谁也不配当。
“沧澜王,请接旨。”
“臣,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墨驰垂着头,抬起双手接过圣旨,站起来身把圣旨交到墨君离手上:“有劳庆顺公公跑一趟,请到里面来喝杯茶,歇歇脚,至于清点瑶华阁的物事,就交给那些小太监们处理即可。”
庆顺公公摆摆手道:“王爷一番好意,奴才心领了。只是陛下还等着奴才回去交差,至于雪珂公主的事情,是太后派人处理,奴才不便过问,就此告辞。”
闻言,明镜儿心里微微一动,青雪珂不是夺了公主封号,这个奴才怎么还称她为公主。
还有这件事,怎么会连太后也要插手其中,看来昨天那朵银花作用并不简单,而接应之人更是不简单,回得吩咐他们小心点儿。
送走庆顺公公,墨驰亲自把圣旨供入宗祠中,墨君离和明镜儿又给明姬雪的灵位磕过头,上完香,紧接着又到明姬雪坟前拜祭,仪式才算是结束。
墨驰抚着明姬雪的墓碑,背影充满沧桑和伤感,头也不回地道:“你们两个先回去,父王想一个人静静,跟你们的母妃说说话。”
明镜儿看一眼摆在墓碑前的几坛酒,就知道眼前的男人又要借酒消愁,上前轻声道:“父王,你也别太难过,母妃看到你这样,泉下若是有知也会不安心。”
暗里给了浮川一个眼色,暗示她一会悄悄留下来,在暗中照看自己的父亲。
浮川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那道原本高大刚毅,此时却被悲伤,孤寂笼罩的身影,终于还是点点头。
回府的路上,明镜儿坐在墨君离身边,忍不住开口问:“哥哥,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不,才能让你心动呢?”
要知道,李可纯跟在他身后,追逐了他足足八年,这长长八年期间,他竟然可以连一句话也不跟她说,这份心性是隐忍,是不屑,还是无情?
墨君离面露出一丝意外,含笑看着她道:“镜儿,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那一笑,笑得意味深长。
明镜儿却一副理所当然地道:“哥哥总是要娶嫂子的,当妹妹的自然要问清楚。况且,这事不能再让父王为你操心,自然是我这当妹妹的操心。”
墨君离忍不住轻笑出声,用手戳了一下的头道:“傻丫头,别瞎操心。别忘记了,祖母刚去逝不久,我们还有三年的孝期,现在谈这个尚太早。哥哥倒是担心你,你一日不嫁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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