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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泪同人)苍天有泪之军人风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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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算是一副定情画吧。
云翔画了很久,本来是打算日后求亲的时候再送的,可是,现在诗妍要离开桐城了,他不得不事先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
夏诗妍,他这辈子是娶定了。
☆、待月楼谈判
这是诗妍去上海的第九天。
云翔很早便起床了,今天他并没有去展家的银楼,而是和天尧去了镇中心的酒楼。
这家酒楼还在装修中,屋内除了装饰用的工具之外,什么都没有。
天尧四周看了看,他皱着眉对云翔说,“真的要买下这里啊,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况且这一带已经有好几家酒楼了,今后只怕会吃亏吧。”
云翔不说话,拉了旁边一位师傅问道,“你们老板金银花在不在?”
那师傅瞧了他一眼,说道,“在,在,我这就替你找去。”说完,那师傅就放下手里的活去后院寻金银花了。
这金银花可是桐城有名的人物,虽然她只是个女子,但是能力却一点也输不得男儿,也正是因为她堪比男儿的气魄,前任县长,还给了她一个‘江湖奇女子’的外号。这样的人,云翔一想便知她的性格。
等到金银花出来的时候,她当真如云翔所想的那样,一身红衣,话语铿锵有力,一看,就知道她是个久经磨练的精明人物,她瞧见云翔穿着不凡,立刻通于世故的笑道,“公子,不知道找我有何贵干?”
天尧上前,对金银花微微点点了头,“可否退一步说话?”
金银花眼神流转,又将云翔和天尧两人看了看,才一欠身,将两人带到后厢房中。
云翔是爽快人,不喜欢玩拐弯抹角这套,于是他一坐定就对金银花说道,“我相中了姑娘这家酒楼,虽然这样说很唐突,但是能否请姑娘让与我?至于价钱,你来定。”
金银花淡淡的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然后半抬着眼睛,不经心的摇摇头,道,“这位公子还真爱说笑,若是我建立此酒楼为的是转手卖人的话,我何必要费那么多心神从选址到装修到名酒货家的选择都亲力亲为。我大可造个房子了事。管它装修如何,酒家来源如何。你说是不是,公子?”
天尧一听,金银花似乎没有卖酒楼的打算,而他自己也根本不赞成买这家未成形的酒楼,本来展家的酒楼已经不少了,云翔没有必要非要买下这家酒楼不可。于是,他对云翔说道,“既然老板不愿意卖,咱们就走吧。”
云翔皱皱眉头,示意天尧站到一边。然后转过头对金银花笑笑,不卑不亢的说,“金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不会和钱过不去,你方才说的装修费,或是名酒来源地的选择,这些费用我都可以承担,你只要说出你想要的价钱就可以了,而且,我相信,以金老板的生意头脑,再经营一个酒楼也是可以的。”
金银花一起身,拿起托盘上的茶壶替自己添了添水,然后又将云翔未动的茶到向窗外,重新为他沏了一杯热的,她脸上是笑盈盈的,让人觉得亲切可掬,但是眼眸中,又分明是商人独有的狡黠和谋算。云翔见她半天不给回答,便又问道,“金老板觉得可行吗?”
金银花不紧不慢的又喝了一口茶,道,“恐怕是我没有说清楚,开酒楼是为了挣钱不错,但是我一切都准备好了,倘若说是让我现在转手让人,重新再去建一座酒楼,到时候费得可不是钱这么简单,费得还有脑力,我这样年纪的女人,费多了脑对身体不好。”
金银花有意将声音放得很平和。天尧站在一边,看着她,直觉得这女人狡猾。
云翔见金银花口头极紧,自己便先在心头顺了顺气,免得冲动起来。
过了好一会,云翔突然面色淡然了下来。他半仰在椅背上,看了一眼金银花,笑道,“既然金老板不稀罕钱,那我就和你谈谈其他方面,比如说后台。”云翔一顿,拿手将自己的杯子推到金银花那边,“日后酒楼里,会来什么样的客人,想必金老板不用我说也知道,倘若是没有后台撑腰的话,万一哪一天得罪了权贵,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况且,蛇虫鼠蚁整天来你这闹场,你就是能对付也没有功夫对付。”
金银花的眼光微微动了动。
云翔继续说道,“恐怕你还不清楚我的身份吧,我是展家的二公子,我相信展城南,你不会没听过,而且,就算你觉得我没有能力保护这家酒楼,还有另外一个人,如果她都没有办法保护的话,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护得住这家酒楼了。”
“你说的可是上海来司令的女儿夏诗妍?”早在诗妍第一天来的时候,金银花就知道她的来头,以及她和展家二公子的关系了。这些年,她也曾想过攀上夏家这门关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云翔见金银花的态度有些变化,他也缓和了口气说道,“这次托我买下这家酒楼的就是她。既然金老板不想卖的话,我倒是有另一个办法可以双协调,不知道金老板愿不愿意一听?”
本来金银花听见夏诗妍的名字,已经是倒吸半口气了,这回又听说有双协调的方法,她自然是心悦诚服了,立刻回答道,“请讲。”
“我花钱买下你的酒楼,你依旧做这里的老板,不过是代我打理,以后这里的经营方法我也不会过问,你按收入提红。我除了偶尔过来看看之外,对你不会有半点干扰。”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金银花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她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惊讶之情,只是微微笑了笑,“呵,向来只听说展家大公子有本领,没想到这展家二公子也非等闲之人,这样的经营手法,估计在桐城还是头一初。”
金银花起身,“既然我需要展家和夏家的后台,而你们又需要我的酒楼,那就如展公子所说,酒楼我卖与你。不过由我来经营酒楼,分红由收入定。”
她端起桌上的茶杯,递给云翔,自己又拿了一杯。
两人一碰杯,一口饮尽。交涉就算完成了。
离开厢房时,金银花问云翔酒楼该取什么名字。
云翔想起第一次带诗妍去他的秘密基地时,月亮的美态,而如今他正好在等着诗妍回来再与他一同去赏月,脱口便说道,“就叫‘待月楼’吧。”
路上,天尧问云翔,“诗妍不是有一大笔钱给你,让你买那酒楼的吗?干嘛你有钱不用,要用自己的?”
云翔定住,转过头,敲了敲天尧的头,道,“是你的话,你会用你媳妇的钱?”
天尧思考半响,智者一样的点着头,道,“恩,也对,媳妇的钱也归自己。还没成亲之前,还是讨好一下比较好。”
云翔无奈的叹了口气,背着手往前走,决定不再理天尧。天尧不甘心的赶上去,他走在云翔的前面,面对着他,倒退着走起路来,语气痞痞的,“展二少爷,想知道你大哥的近况吗?难道他十几天没出门了你还没发觉吗?”
云翔白了他一眼,“他的事我没兴趣。”
天尧惊讶的摸了摸云翔的额头,咋的一声叫了起来,“哇,咱们二少爷居然不为这兴奋了,莫非是媳妇不在,魂也不再了。”
天尧一直在云翔面前跳来跳去,云翔看的烦了,一把将他扯到身后,自己赶忙往前跑开了。天尧大吼一声,立马跟着追了上去。
边追还边叫道,“云翔啦,你大哥失恋咯,失恋咯。”
作者有话要说:我急急忙忙码明天要发的去了,各位看官们尽情欣赏。
☆、三月之期
作者有话要说:再过不久,两人便要成亲了,而故事中的故事也要发生了。
自从上次日本在租界对夏天明的部队大打出手以后,洋人立刻就对日本发出了通告,日本苦于兵力不足,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诗妍到达上海的时候,战火已经停了,但是反日活动却正如火如荼的举行着,日本人对付不了高层的军队,却是拿这些学生和群众的生命来泄愤。一时之间,大街小巷都拥挤着人潮,枪声更是随处可闻。
得幸吴城的部下果敢,上海小道上,虽然有过小风险,但是最终还是毫发无损的将诗妍带到了暂居英租界的夏系部队。夏天明事先并不知道诗妍会来上海,突然见到,眼眶便是红了又红。那颗心也是过了好久才安定下来。
这些天,夏天明忙着与张派进行交涉,张派为日本人关押了很多参加反日运动的学生,但是几日下来,毫无进展,而关于这些释放学生的问题,洋人又不愿干涉,全全推给了夏天明。
诗妍见爹愁眉不展,便向参谋长问清了原委。
有一日,午夜。
父女两个都无睡意,在客厅碰到。
一壶热茶,两只小杯,三盏烛台。两个人一个心思。
说到释放学生这个问题时,诗妍问道,“爹以为此次事件,只能靠军队或是官解决吗?”
夏天明一震,望着诗妍,“你说说你的见解。”
“我认为上海由三块组成,一是官,二是商,三是道。道便是所谓的黑道。官靠商存活,而商又是仰仗道庇护,况且,爹你应该知道,现在道上的人又多自己从商。”诗妍靠近夏天明一点,淡淡的笑着,“青帮乃是道上的领军派,其中的黄金荣又是头号老大。”
夏天明一听到黄金荣三个字,眉头立刻皱在了一起,他对诗妍摇摇头,“这个人不可靠,作风败坏,他虽是法租界的代言人,实质却为日本人卖命。况且他做事心狠手辣,不是个好托付之人。”
诗妍一笑,“我们要托付的人并不是他,爹可曾听说过黄金荣手下的杜月笙?”夏天明点点头,诗妍继续说道,“此人做事稳妥,而且他深得黄金荣的赏识,外面的事一向都是他替黄金荣处理的,最重要的是,他这个人爱国。”
诗妍上一世的时候,喜欢旧上海,爱屋及乌的关系,她连同上海帮派一同喜欢了,上海三大亨中,她最喜欢的是杜月笙,所以,对他的事,如数家珍。
夏天明不明白女儿总不在上海,却对这些人物如此熟悉,他一时觉得奇怪,不过听着女儿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便按耐着疑惑继续听着。
“爹,杜月笙这个人,你有能力的话多提携提携他,有必要的时候尽全力帮帮他,日后,他的成就绝不会在黄金荣之下的,况且,他是个念旧情的人,你帮了他,他也会助你一臂之力的。这次,你就派人请他到家中来,你与他好好谈,切记不能谈钱,只谈情谊,谈国家。”
曾经,杜月笙有两句话最让诗妍动容,一句是对人必须诚恳,即使有人期满我于一时,我总能以诚字来感动他,使他心悦诚服,我的处世之道,尽在一个诚字,你们举一反三,方始可以谈交友。另一句是如果日本人利用租界打中国人,我杜月笙要在两个小时内把租界全给毁灭。
仅仅只是这两句话,便可以看出杜月笙这个人的性格。会做人,爱国。
夏天明听这一番话下来,脸上一扫阴霾,笑笑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你这小丫头如何认得杜月笙的,而且,认得的程度还不浅,居然连别人的前程都看到了。”
诗妍看了夏天明一眼,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的说道,“都是娘亲托梦告诉我的,早跟你说过前些日子,我总睡不安稳了。”
夏天明努着嘴笑道,“是哦,你个鬼灵精。还真是爱睁着眼说瞎话。”他歪着头,望着诗妍,“我猜八成是云翔告诉你的,他上军校那会就爱研究帮派什么的。没想到这会还真有点用。”
诗妍听到云翔的名字,眼光立刻变得幽暗了起来,她来上海已经好多天了,曾经也想过给云翔写封信报平安,但是上海如今与外界都断了通讯,她也无能为力,现在她只盼着,时局安稳一点,她能赶在三个月之期前回去桐城。不然,依云翔的个性,他一定会冒险来上海的。
诗妍凝神望着窗外的月亮,想着此时此刻云翔正在做什么。
桐城,展家。
云翔蹲在院子里,他从飞花阁移过来了几株桃花枝,绑接在梅花树上,这样他在卧室里,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了飞花阁的桃花了。
这些天,展家很安静,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死气沉沉。自从映华对云飞说她喜欢的人是爱德华之后,云飞就失了魂一样,整日也不说话,除了去打理钱庄的生意之外,就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家里的人都疼爱他,见他不开心,也就没什么人再吵闹了。可是前些天,云翔见到天虹,天虹却是神采奕奕的。而且一反常态的,她居然主动叫了云翔一声。
云翔对这样的事情一向不上心,一时也没有多想。
而自从诗妍离开以后,展祖望也总在问云翔,诗妍什么时候能回来。
等到快三个月的时候,诗妍还一封信都没有寄来。云翔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心想去上海也要花费好多天,于是,当天他便收拾行李,带了几个马队的朋友,直奔上海。
去的时候,展祖望也阻止过,但是云翔态度坚决,展祖望怎么说他也不肯放弃,无奈之下,展祖望只好拿了自己的手枪给云翔,让他路上当心。千万不要逞强。
那个时候,上海依旧是混乱的,诗妍每天除了照顾父亲的日常起居之外,更多的时候只是待在父亲的书房里。自从上次杜月笙帮忙让张派释放关押的学生之后,就有关学生运动一事,夏天明就被委任去与日本人谈判了。此间,事物更加繁忙了。
这日,诗妍正在书房中看书,一名小将士过来说,有人找她。
诗妍眉一拧,脑子里想到某个人,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
她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客厅里。
客厅里,乳白色的灯光将满室照的大亮,诗妍一入内,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站在门边的人,她眼瞳突然放大,脚下也僵硬了一般,完全不能动弹,只能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个人看。
“云翔。”诗妍轻声叫道。
云翔一身长衫,脸色有些疲惫,但是眼眸里却是神采奕奕的。他一看见诗妍,便再也忍不住的放下手中的行李,大步上前,一把将诗妍拉入了怀抱。
这是久违了的体温,诗妍一时只觉得如处云端,身体也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她眼眶发红,又叫道,“云翔。”
云翔手臂炙热,他越发用力的将诗妍揉进怀里,声音哑然的答道,“嗯。”
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呼吸灼人,诗妍心神不可抑制的恍惚了一下,她定定心,却听见他用呢喃的声音说着,“诗妍,我好想你。”
夜风中,明明没有桃花,诗妍却飘然的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桃花香。好像是从飞花阁那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求亲
作者有话要说:那两个脑残,惨了。
还有,通知:接下来十天,可能更新的时间就不能确定了,因为要忙着弄实训,不是表示不更,只是没有准确的时间了,有空的时候就会多更一点。
当天午夜,夏天明就知道云翔过来了。
但是他却像是躲猫猫一样,总是想尽办法不见云翔。
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似乎算准了云翔此次前来会跟他说什么。所以,他是万万不可给云翔机会的。
但是,事情总有意外。终于有一天,两人在花园的某个角落不期而遇了。夏天明拔腿就要走,云翔却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虽然这样有些不合规矩,但是现在,他顾不得这些了。
夏天明被逮了正着,有些尴尬,念及人家云翔已经不是他的部下,他又不好发脾气,最后他只得哆嗦了一下,笑着说,“这天气还真冷啊。”
当初,诗妍离开桐城的时候,是暮春,如今三个月过去了,早已经是夏天了,而上海的夏天又格外的炎热。听到夏天明的话,云翔只觉得顿时汗如雨下,他一抹额头,心虚道,“的确很冷。”
瞬间,两人又好一阵哆嗦,当真冷了起来。
云翔的脸上,表情僵硬。
夏天明呢,是决计装傻到底了。
所以,好半天,这两人都只是嗯嗯啊啊的伪笑着。
可是,这要娶老婆是谁啊,是展云翔啊,
看着这么装傻充愣的未来岳父,他自然是心急如焚了,眼见夏天明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云翔狠狠一跺脚,双手不知怎么的,就插上了腰,夏天明见对方气势不弱,自己当然也不能败下阵来,于是他也两臂一抱拳,挺直着脖子虎视眈眈的瞪着云翔。
云翔估计是被唬住了,神经一时搭错了地方,他竟然粗狂着嗓子叫道,“我要娶诗妍。”
夏天明也给他狂回去,道,“不给。”
“诗妍我娶定了,过完这个夏天我就娶。”云翔胸脯抬高,脚下也一前一后站着。夏天明原比云翔矮一点,此刻,他有意踮着脚尖,目光斜视的望着云翔,吼道,“不许。”
云翔说前两句话的时候,那气势可以说是被夏天明吓出来的,可是后来他说话铿锵的阵仗是怕娶不到老婆给逼的。而夏天明之所以永远只给云翔两个字,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内心并不真的想拒绝,只是出于对女儿的不舍,他不愿意在他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将诗妍嫁出去。所以,他一直不敢面对云翔。
云翔却是心底坦荡,他一脚挪后,身子挺得更直了。
“那我这个月就娶。”
“不行”夏天明眉头一皱。
“这个月娶。”云翔相当执着。
“夏天过后再娶。”
“不,这个月就娶。”
云翔和夏天明争得脸红脖子粗,俨然没有发现夏天明已经松口了。而夏天明听见云翔执意这个月娶,气的牙一咬,“这个月是绝对不行的,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的底线是什么?”
“一口价,下个月十五号。”云翔叫道。
“不,下个月月末。”夏天明反驳道。
“就十五。”
“月末。”
两人此刻就像是在菜市场买东西一样,居然讨价还加起来了。你一块我五毛的,砍来砍去,夏老爹终于憋不住了,他脚下嘎登一踩,闭上眼睛吼道,“下个月二十,不干拉倒。”
云翔嘴角一抽搐,他还心不甘情不愿的嘀咕了,“这么大个官,心眼却这么小,二十就二十。谁怕谁啊。”
婚事定是定下来了,可是那之后,云翔一想到和司令谈判的情景,他的胃都酸了。就连共桌吃饭的时候,他都大眼不敢瞧夏天明一下。而夏天明也内伤的骂自己居然如此草率的把女儿送出门了。他展家一没来媒人,二没来聘礼。光是凭云翔刹那的神经错乱,他竟然鬼迷了心窍应允了。不过,夏天明对云翔,确实是没什么好挑剔的,以前在军校的时候,他就是最优秀的,要不是夏天明自己太宠女儿了,这门亲事他早在几年前就该暗示云翔了。
诗妍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云翔求亲的事了,不过这些,她早在收到云翔那幅画的时候就明了了,所以,她并没有多吃惊,只是笑笑的对她爹说,“一切由您做主。”
此后,云翔和诗妍又在上海住了一阵,一直等到夏天明和日本人谈妥学生运动的事情,他们才离开上海。离开之时,虽然夏天明仍旧是一步三叹的,但是,很明显的,他心里欣慰了很多,毕竟,以后,她的女儿在桐城不会再孤单了。
回到展家,云翔就向展祖望说了提亲之事,展祖望虽怪罪云翔莽撞,却也是满心欢喜的接纳了诗妍这个未来儿媳。因为诗妍平日也是一人住在夏公馆中,确定婚期之后,展祖望便做主将她接到了展家居住,闺房离云翔的住所极近,这样一来,两人便是越发亲近了。
在他们回到展家的第二天,管家才匆匆忙忙的拿了一张喜帖给云翔,云翔一看才知,这日是映华和爱德华成亲的日子。喜帖送来好多天了,只是云翔一直在上海,没有看到。
于是,得知消息的两人,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去苏府。
苏府里,人很多。按规矩,诗妍不能去看映华,所以,她只得和云翔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了。云翔看着这局面,想象着自己成亲时的样子,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那笑容充满了阳光,清澈极了。诗妍就是喜欢这样的云翔,如此容易满足,如此平和。不过,诗妍清楚的很,云飞离家的日子就要到了,也就是说,当他在回来的时候,一切不好的事情都要上演了。但是,有她在的话,她就一定不会让灾难降临在云翔身上。
要受苦的话,让那些满口仁义的人去受吧。
在她的认知里,对那些没脑子的人好,等于浪费。所以,必要的时候,她不会对那些人手软。
其实,在苏府里的,除了云翔和诗妍之外。云飞和阿超也在。
不过,两人都扎在人堆里,不太显眼。
云飞从入席开始,就一直在喝酒。阿超劝他不要喝了,他却反手拉住阿超,悲痛无比的说道,“我们是兄弟对不对,是兄弟的话,就什么都别说,陪我一起喝。否则,你就立刻回家。”
阿超知道云飞性子拗,再多说也无用,就索性陪他一醉方休了。等到人家撤席时,两人已经是喝的酩酊大醉了。
苏老爷早知道云飞对映华的心意,见他醉得一塌糊涂,担心会在礼堂上弄出什么失态的事来,便派了几名家丁将云飞和阿超送回去。
展祖望当天陪着大夫人,二夫人一同上山酬神了,家里只剩下几个仆人。苏家的人将云飞和阿超交给展府的下人之后就离开了。
天虹从集市上回来,正好看到了被人搀扶着回房的云飞。她看见云飞吐得厉害,便担心的上前,从家丁手上接过云飞,说道,“你去忙吧,大少爷交给我就好了。”
在展家,天虹虽也为下人所出,但是经过展祖望的认可,身份却比那些家丁们高了一等,她说话家丁自然不敢反抗,又加上云飞醉成这样,去服侍也只有遭罪的份。于是,那家丁微微一点头就离开了。
天虹吃力将云飞扶到房间,然后匆忙去拧了热毛巾来,细细的帮云飞擦拭着脸。长这么大以来,天虹还是第一次离云飞这么近,他的眉毛在她眼前,鼻子在她眼前,整个人都好好的在她的面前,天虹发呆的看了良久。眼睛里居然有泪流了出来。
她轻轻握起云飞的手,将脸颊温柔的在他的手心磨蹭着,眼神莹莹的说,“什么时候你才能看到我呢,我不想永远只做你的小影子,只能等待着你的转身,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说着,天虹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云飞的掌心。
这一低头,泪便是流的更凶了。收都收不住。
朦胧中,有人摸了摸天虹的头发,天虹慢慢抬起头来,看到云飞睁着眼睛望着她,她惊呆了的坐在了地上,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的天虹,心极弱,因为满室只有月光,暗暗的给人安全感的同时,又摧毁了所有的伪装。
云飞醉眼朦胧。他吃力的坐起身,将天虹拉起来坐到他身边,温柔的抚摸着天虹的发梢,眷恋的说,“映华,你没有去成亲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会成亲的。”
听见映华两个字的时候,天虹的心狠狠痛了一下,她仰着头对云飞说,“我是天虹,我不是映华小姐。”
“不不,映华,你是喜欢我的。喜欢我的。”云飞说完就将天虹揉进了怀里,“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天虹被动的靠在云飞的胸膛,浑身早已经无力了,她声音柔弱,带着哭腔说,“云飞,我是天虹,最爱最爱你的天虹。”
这句话说的,没有生气,没有力道,只有浓浓的感情。天虹爱了这么久,到头来,老天还要这么残忍的让她听见她爱的男人对别人的情话。也许,她纪天虹能得到的只有这么多。
云飞一心认为眼前的人是映华。他心中早已经化不开的情怀都全数变成了深深的占有。退开一点距离,他深情的望了一眼天虹,然后便天旋地转的吻了下来。
天虹死死地抓着云飞的衣襟,浑身的氧气都被人抽空了,她只觉得头脑发热,但是,下一秒,她竟是毫不犹豫的闭上了眼睛。
也许,这一刻,她想的是,只要云飞想要,她就给,不管她是不是云飞要的那个人。
☆、失贞与离家
世界上,的确有很多女人,是傻子。
尤其是过于传统的女人,她们总是把男人的前程和名誉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而这样的思绪一旦产生,它就会像一段幽怨的长调,在人的耳边回旋,一直叫你欲罢不能,挥之而不去。
天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传统,她矛盾,她敏感易伤。
所以,她像世人一样追求‘俗世幸福’,然而,她又比一般的俗人要求得少一点。
她的乞求仅仅是希望云飞有一个很好的未来,也许还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妻子。
以前,可能她有过幻想,成为云飞唯一的妻子,堂堂正正,八抬大轿娶过门的妻子,可是,这些年,她悟出了一个道理。
云飞这样的人,是值得更好的人来相配的。
她纪天虹不过是一个总管的女儿,毫无家世,地位可言。如果是因为今天这一次的失守,而让云飞的名誉有所损伤,她是怎么也不会肯的。
而至于她自己。天虹想,青春不谙世情,所以,谁都不能拿‘道德’来责难她,虽然她做了苟合之事,但是这之中的目的没有恶,只有爱。难道,一个女人对爱情执着到不求回报的地步,而做出了有违道德的事,是错误的吗?她要得那么少,她仅仅只是希望她爱的人将她深情相拥一次而已,别的,她真的无所求。
所以,对于失贞这件事,天虹并不打算让云飞只知道。
哪怕她心里痛苦又矛盾。她却依旧愿意让云飞去寻找更好的未来,也许,当他娶到了很好的妻子,他会愿意将自己收房,等到了那个时候,她就能坦坦荡荡的将今天的这一切说出来而不会伤害到他的名誉。
呵,想象总是如此美好的,可是现实呢?谁都不知道它会以怎样的姿态出现。
另一边,诗妍和云翔的生活却是一片阳光。
自从两人的婚期定了之后,云翔就整天在家冥思苦想,他还应该为诗妍置办些什么。想来想去,最后终于惊叹的发现,他和诗妍之间竟然还没有定情信物。这么一想,他便火急火燎的拖着诗妍去了玉器店了。
这家玉器店是展家的产业,现今由云翔打理。店家一看到云翔和诗妍两人进来,赶忙迎上去,笑着叫道,“二少爷,二少奶奶。”
诗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叫她二少奶奶,当下就脸红了,可是云翔却显得颇为兴奋,他拍拍店家的肩膀,道,“嗯,不错不错,没辜负我平时的教导。”
“什么教导?”诗妍不解。
“嘿嘿,”云翔牵起诗妍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诗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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