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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泪同人)苍天有泪之军人风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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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也许以后又不能像这个星期一样正常更新了。因为要考会计证了,关系着我以后的饭碗。所以,更文会没有规律,嘿嘿,不过,不会拖很久的。顶多几天几天更一次,决不会半个月不更,哈哈,
☆、苍天有泪(39)
云翔回去之后,就跟夏天明说了他临时想到的要拉黄金荣入伍的计划。
夏天明一听,马上拍手叫好。
如果这次在日本人那碰了钉子,也就是日本人和上海土匪谈不来而已,总不至于要怪罪到军队以及国家上面去,况且,那些日本人始终不肯撤离上海,归咎到底,还是和金钱有关,倘若他们和那些财主们撕破脸,捞不到好处的可是他们。想来,他们断然是不会笨到要踢开发财的路子。
那万一他们的脑袋废了,不肯给黄金荣面子,夏天明也可以回去在怂恿黄金荣去百姓间闹一场,就说是日本鬼子的指使,这样一来,光是舆论压力就够小日本头疼的了。
这么周全的一想,夏天明又有些发愁了。
要是打着黄金荣的名号去和日本人谈判,他去固然不行,只能找些新面孔。但是交代一般人他又不放心,所以,他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云翔了。不过云翔好歹是他的女婿,要说没有偏袒之心也是不可能的,和日本人周旋,不比之前和黑道斗,夏天明多少会担心他的安危。云翔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并没有丝毫畏惧的,自告奋勇的就担下了这个任务。
夏天明幽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笑的拍了拍云翔的肩膀:
“再做一段时间,我也是时候放手了。年纪大了,做什么都力不从心。如果那时能全身而退的话,我们一家人就找个安逸的地方好好生活吧。”
是累了,让家人受累了。诗妍要担心老爹还不够,现在又要担心丈夫,夏天明从来就觉得自己没有给够诗妍应有的爱,这一次,看着云翔如此拼命的帮着自己,继而又想起前些日子,才受了点风吹,头就痛了好久,也许,是该到了收手的时候,上海这种状况,也许他有能力控制一段时间,但是,一旦日本人培养好实力,狼嘴下的一口便不只如今这般大小了。他再怎么挣扎,年纪和身体也容不得他再多费半天神了。
云翔回到房间之后,又写了半天的计划书。下人见他灯还亮着,做了宵夜给他送过来。云翔看着桌上不算精致的点心,想到了诗妍经常会给他变着法做食物。所以让他没有胃口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这会,她正做了夜宵在月光下想念他吧。
诗妍是在吃宵夜没错,也是在想念他没错。
但是,在看到天虹和天尧走进待月楼的时候。她就半个心神投入了待月楼的新戏中。
天虹那天在飞花阁问过诗妍之后,心里就一直不安神,也许在没有亲自见过那位萧雨凤姑娘之前,她是无论无何也不可能安神的。于是,她拉着天尧一块来了待月楼。
天尧是个大老粗,换做平日看戏这种事,他是绝不可能陪天虹来的,但是,云翔写信过来,让他千万要去看看诗妍,然后写信汇报情况。飞花阁平时只有她一个女人,天尧经常跑过去似乎不太好,所以,他也借着这次陪天虹的机会,来探探诗妍的情况。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二楼的诗妍,他招招手,对天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匆匆上楼了。天虹见到诗妍,有些尴尬,但是,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她礼貌性的朝诗妍行了个礼,就迅速找个角落坐下来了。
没一会,台上就开锣了。
今天待月楼的客人尤其多,自从萧家姐妹在这边开唱以来,就有不少达官贵人为了一睹其风采,纷纷涌来待月楼喝酒看戏。
这里面,什么人都有,有钱没品的,有钱文雅的,没钱胡闹的,以及真正欣赏戏曲的。应有尽有,而这时候,诗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坐在阁楼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锣声停止,再响起之时,萧家姐妹踩着小碎步出来了。
台底下,老少爷们一阵欢呼,其中还包括不怀好意的调戏之声。
雨鹃雨凤已经足够适应这些了,于是在台上依旧笑颜如花。但是天虹显然不是这样。她见玉凤的第一眼,她承认,雨凤是美丽的,美丽得让人惊叹。但是,那阵呼叫,那些口哨声,又让她被人拿凉水从头浇到了尾。难道云飞喜欢的便是在这种环境下讨生活的女人吗?对不相干的男人笑,为不相干的男人跳。
天虹不相信,除了这份工作,她们再找不到其他的。
如果说云飞的心里竟是装着这样的人,她是无论无何都不会甘心的。
诗妍头懒懒的靠在阁楼木栏上,看着天虹难看的脸色。笑着问天尧:“天虹喜欢云飞吗?”她的眼光并不看天尧,只是悠闲的注视着天虹。
天尧叹一口气:“何止是喜欢哦,简直是发狂的爱。”
“可是,云飞好像喜欢那位雨凤姑娘呢。”
诗妍这个坏丫头,连天尧也要调戏一下。
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这家伙跳脚的模样了,真的,诗妍还蛮像看到的。
于是,她似乎漫不经心,但是却绝对是别有用心的告诉着天尧。天尧一听,立刻站了起来,眼神灼灼的道:“真的?你确定?”
诗妍转过身,无辜的点点头。
天尧又问道:“那天虹知道了吗?”
“我猜,我真的只是猜哦,”诗妍有意皱了皱眉头,还顿了一会,天尧抓狂的伏到桌边来,急的满脸通红:“你倒是猜呀。”
诗妍忍住没笑,“我猜她应该知道了,你瞧她看雨凤的眼神,带着刺呢。”
天尧赶紧又起身爬到栏杆上,果然见到了天虹发着绿光的眼睛。
本来开始除了心寒还没有发怒的天虹,在看到那对姐妹下台和男人喝酒之后,她就彻底燃烧了。
里面有个色迷迷的高老板,眉开眼笑的看着雨凤,那眼神就仿佛要吃了她一般,他斟满了雨凤面前的酒杯,道,“萧姑娘,我连续捧你的场,已经捧了好多天了,今天才能请到你喝一杯,真是不简单啊。”
雨凤心里虽然不悦,但是脸上还是陪着笑脸。她起身端着酒杯,对那高老板道“这些日子,承蒙各位老板关照,这杯,我敬各位。”
雨鹃怕那些人还继续要灌雨凤酒,忙笑嘻嘻的说着,“既然我姐姐先干为敬了,我这个做妹妹的,就自干三杯,喝完这三杯,各位老板觉得我们还不够诚意的,尽管来与妹妹拼酒,我绝不推辞。”说完,雨鹃就到了一杯酒,雨凤怕她受不住,悄悄捏了捏她,雨鹃朝她点点头,示意自己能行。
一连,雨鹃就喝了三杯,喝完之后,丝毫没有醉意。那些老板虽然有意灌她们酒,但是人家姑娘已经那么说了,加上金银花在一边注意着,他们也不敢太放肆,呵呵笑笑的就放萧家姐妹离开了。
她们离开之后,天虹也坐不下去了。
她起身,离开了待月楼。
天尧见状,来不及跟诗妍多说,就追着自己妹妹而去了。
诗妍勾着唇,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月亮上,倒映着云翔开怀大笑的脸,也倒映着云飞低迷受挫的样子。
恩,故事这样发展就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忙完一切,回归。
☆、苍天有泪之转变
天虹和天尧从待月楼一出来,就看到了在门口踱着步子的云飞。
天虹慢下步子,天尧也跟着慢下步子,但是两人谁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云飞见到天虹,有些意外。但是他依旧很有风度的对那兄妹两人笑了笑。天虹眼神似乎没有焦距,她望着云飞的瞳孔空洞洞的,脚步也有些发颤。
她紧绷的脸,让云飞有些窘迫,脸上的笑容也僵下来。当天虹和天尧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时,他的惊讶更是升至了最高点。
天虹是那种女人,温柔,善解人意,体贴,不会给任何人脸色看的那种女人,所以,云飞今天受到的待遇,让他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疑惑天虹为何会这么对待他,疑惑天虹为何会从待月楼出来,更疑惑自己心里不悦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摸摸心脏的位置,那颗心竟然跳得异常的猛烈。
他摇摇头。
夜风稍微冷却了一点他莫名的狂热。
待月楼里,锣鼓声停止了。
雨凤衣袂带着风的走出来。云飞见了,立刻就迎了上去。
雨凤不说话,低着头,只是快步的往前走。云飞因为刚刚天虹意外的态度,心绪有些不宁,不似往常的只一路跟着雨凤,他突然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雨凤姑娘,为何每次只是匆匆去五杂店买糕点,莫非,你真的只是想买糕点才出来的吗?”这些日子,云飞每天都在待月楼门外等着,而雨凤,戏曲唱完之后,每天也会出门买糕点。这途中见到云飞都不说话,却是让他跟着。云飞知道其中的暗示,但是,她不说,他便也不挑破,两人就这样沉默的相会着。
莫不是今天云飞心情糟糕,他也不会冒然的打破这份宁静。雨凤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诧异的抬起头,眼神中,既气恼,尴尬,又羞涩。
她瞪了云飞半天,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眼神复杂的天虹,云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不恭,忙放下手,往后退了些步伐。
“得罪了,雨凤姑娘,”云飞顿了顿,语气变得有气无力起来,“我,不是有意的。”
这样带些消沉的云飞,雨凤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仰着头,想要更加看清楚一点,但是,心中还残存的一些骄傲又不允许她看的更近,所以,她收回视线,假装不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有些心事。”
云飞淡淡的笑笑:“没什么,突然的感伤而已,雨凤姑娘别担心,我挺好的。”
雨凤发誓她并不想让云飞感觉出来她的关心,但是,听他这么说之后,她内心又并不想反驳什么,好像,她一直是这么矛盾的人。就像当初寄傲山庄被烧的时候,她是恨过,怨过云飞,但是,同样,心里还有另一份感觉,她对他的儒雅,风度,又有着浓浓的印象和好感。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如果她是雨鹃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彷徨了吧。
而此时,雨鹃发现雨凤出门买糕点去了太久,就寻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了这一幕。雨凤和云飞的距离不过几步,云飞正看着低头不语的雨凤。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姐姐瞒着自己和仇人约会吗?
闪进雨鹃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随后,她就惊住了,也愤怒了。
她双手握成拳,脸涨的通红。脚像被人拖住了一般,丝毫不能动弹。
云飞甩一甩头,暂时将天虹的事抛在脑后。他让开一点道,微微弯一弯腰,绅士的对雨凤做了个请的动作。
“雨凤姑娘,我陪你去买糕点吧。”
雨凤抿抿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侧着身子,小碎步朝前走去,云飞浅浅的笑着,跟了上去。
这一切举动,这一切话语,都落入了雨鹃的眼中。
她咬咬牙,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心头升起。
云飞陪同雨凤买完糕点之后,就回家了。
他没有立刻回房,而是踱着步子去了天虹的闺房。
天虹屋子里还亮着灯,云飞站在外面,隐隐约约能听到屋里她正在为念菲唱摇篮曲的声音。低压的歌声,让他觉得很舒服。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真正把天虹当过平等的女人看待过,他只是当她是妹妹,仅仅只有妹妹而已。但是,今天,她对他忽视的态度,突然让他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而且现在这样听着她唱歌的声音,他也觉得此刻天虹在他心中的样子,似乎不只是妹妹。
可能天虹从小到大都跟着他,喜欢着他,还无条件的对他好,他便以为那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了,所以,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
可是,有一天,天虹不在对他好,不在重视,喜欢他了,他就觉得受不了了。就像今天,天虹不过是那么空洞的看了他一眼,他就觉得被人打到了地狱一般,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厢房上,突然跳下来一只猫。
嘎吱一声,撞倒了地上的花盆。
云飞突然惊醒!!!
他刚刚在想什么,到底想了什么。
他爱的人只有雨凤姑娘而已,只是雨凤姑娘而已。
天虹,他只当她是妹妹。
对,他只当她是妹妹。
云飞懊恼极了,为自己心中龌龊的想法懊恼,也为自己对雨凤姑娘的背叛而苦恼。他摇摇头,又看了一眼天虹的房间。
然后仓皇而逃了。
天虹听到外面有东西碎掉的声音,轻步开门出来,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又叹了口气进去睡了。
后来展家的一些天,都静极了。
展祖望整天整天的望着飞花阁的方向,想着自己活蹦乱跳的孙子。好像自从云翔他们搬出去之后,这个展家就没有活力了。云飞每次只有在吃饭的时候看的到人,其他的时间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有时候,展祖望竟然有这么一种错觉。
他的大儿子,展云飞到底有没有回来。
是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吗?
他察觉不到,很难察觉到。
☆、谁伤了云飞
一连十天都没有收到云翔的来信了,诗妍整夜整夜的难眠。若不是有小孩要顾着,她定是不管一切的要冲去上海了。
而云翔是在三天前收到天尧和诗妍的信的。
诗妍信上说,在桐城,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她每天只能守着待月楼找点乐子。而且最近,云飞也不来待月楼了,弄得一点趣味也没有。云翔看着信,竟然能想象出诗妍坐在阁楼上了无生趣的看着底下的样子。诗妍的信,是写的极有张力的那种,虽然说的都是些日常生活中的琐事,但是在她的笔下都觉得好笑万分。云翔每次看完,心情都轻松了不少。对家那头的担心也放下了许多。
相比诗妍写的信的长度,精度,天尧的信就写得相当有失水准了。
短短九个字完结。
“我心情欠佳,无事上报。”
想来,天尧还在为天虹和云飞的事情懊恼吧。
可是诗妍信上没有提,云翔当然不得而知了。
他这些天,为与日军谈判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前几天还发生了一件惊险的事,他被人拿着枪直指脑门,对方是山野大佐,驻上海的日本最高军官,云翔初见他时,刚说完自己是黄金荣派来和他谈判有关上海停战事项的,就被他一枪顶住了。显然,对方是质疑他有何本领能担此大任。
在那之前,夏天明的手下,众多的有这样的疑问,明明是一个荒废了近十年的军人,偏偏刚出茅庐就得到如此重担,他们当然会不服,当然会不认同了。
云翔来之前就想过了这样的场景,而且他也明白手下人的看法,可是当自己选择接手时,这一切,他就有准备了。
但是说死亡接近时不害怕,那是假话。云翔怕,他固然是怕的,但是他心里更害怕的却是成为众矢之的。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夏天明带上用人唯亲的头衔,也不想因为自己而毁了整盘计划。所以正是因为这些更加让他害怕的事,死亡反倒没那么恐怖了。
他直挺挺的站着,笑着道:“日本军人接待客人的方式很震撼。与法国人完全不能比呢。”
山野大佐品位了好半天,然后用枪抵了抵他的头,问:“你说你是什么名字?”
“展云翔。”
那天的谈判,并没有结果,因为山野大佐并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但是,从那天之后,夏天明部下的人,对他倒是恭敬了不少,云翔心里,好个激动。
总算,他付出的,有了些许回报。
今天,部下报来说,山野大佐在西区练马。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山野大佐是个跑马好手。很爱和人比试骑术。这下,云翔看到了一丝曙光。他赶忙去换了一身衣服,带着两个手下,直接奔西区去了。
诗妍那边,真的是无聊的紧。发慌起来,竟然带着儿子英杰去了展府。
展祖望见到孙子,好开心,又是亲又是抱的,但是,英杰好动的很,不一会就坐不住的跑到别的院子去玩了。诗妍与展祖望交谈了一会,大致跟他说了说云翔的近况,也待不了的去了品惠的地方,又重新给她说了一次云翔的事之后,就去了她最想要去的地方。
天虹自从那天从待月楼回来,就再没见过云飞了,也许是两人都有心躲避的原因吧,在展家来来去去的竟然一次也没碰过面。
而天虹也早在生下念菲的时候,就被人变相的架空了,展家的事情很少要她插手,毕竟,未婚先孕,对展家这种有名望的家族来说,是被视为不干净的。所以,展家很有‘良心’的白养着她。
这样的日子不好过吧。寄人篱下,连仆人的身份都算不上。
天虹能撑到今天,不就是凭着一口能嫁给云飞做妾的能量吗。
可是,云飞却伤了她的心。
所以,在她还没有理清自己到底要怎么做的时候,她是不愿意见到云飞的。
诗妍一进门,就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天虹。
她大步走上前:
“天虹。”
天虹闻声转过身来,表情凝住了,但稍后又融开了。
“二夫人。”
她很有礼貌的请诗妍坐下,自己却局促的站在一边。以旁人的眼光看来,这幅画面,好像是诗妍欺负了她似的,诗妍自然是不愿意被人这样看待,于是,她起身去屋里又搬了张凳子,让天虹一起坐。
天虹有些震惊,又有些感激,退却几下之后,就顺从的坐下了。
诗妍拍了拍掉在自己裙摆上的花瓣,似乎漫不经心的问道,“和云飞打算怎么办?”
天虹没想过诗妍一开始就问这个,所以‘嗯?’了一声。
诗妍这下不拍自己的裙摆了,正色的看着天虹又说道,“和云飞打算怎么办?”
天虹一震,眼神又放空了。
“应该还没有想到吧,也是,突然知道这个消息,也挺让人受不了的。你就先等等吧,后面也许会发生一些什么事,让你下得了决定。”
诗妍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语气,好像是神棍在揣测未来一样。这样无心的话,天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她头疼的想着这件事的来来去去,一瞬间,竟然有些做梦的错觉。
云飞这天,不在展府。
也不在钱庄。
响午的时候,他接到一封信就出去了。
信尾最后落下的人名是雨凤。
云飞看到就急急忙忙跑去了寄傲山庄。
那座废墟如今已经被云飞重新建了半栋起来。虽然还未完工,但这仍昭示着主人想要弥补的决心。工匠们刚刚都下工去吃饭了。雨鹃站在这块土地上,感情错综复杂。她有点迷糊了,这个展云飞到底要干嘛。为什么烧毁了寄傲山庄之后,又要重新建起来。
心中突然泛起一种苦涩的滋味。雨鹃摸摸心脏,无力的要跪下去。
突然!!!
有人叫道:“雨凤。”
那声音听起来无比的开心,兴奋,甚至是带着浓浓的感情。
原来,两人是这么开心着啊。
雨鹃脸色又一点点铁青起来,她立直身体,冷笑着转身。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雨凤。”
云飞来的路上,丝毫没有想过等着他的人不是萧雨凤。所以,突然见到雨鹃,他下意识的就往退了一步,嘴里说道:“是你。”
“对啊,就是我,怎么,如果是我姐姐的话,你是打算要扑过来了吗?”雨鹃刻薄的看了一眼云飞,然后慢慢逼近他,“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亲近的?”
云飞本来对雨鹃是很歉疚和忌讳的,但是,听着她用这种别有所指的语气说雨凤,他心里有些不舒服,眼睛没有避开雨鹃,回道,“我和她的关系并不是如你想的那样,雨凤是个好姑娘。”
雨鹃又是一阵冷笑,“好姑娘?恐怖好姑娘遇到你这样的泯灭良心的男人也会把持不住了吧。我可从来不记得雨凤在遇到你之前,会对人撒谎呢。说吧,你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竟害得她变成这般模样。好生厉害呢。”
雨凤在云飞心中,是何等的纯洁不受污染,他怎么受的有人这么玷污雨凤的模样。即便对方是他沉感有愧的人,他也不能这样放纵不管。所以,他极力压制的情绪一下冲进了他的眼神中,一向温和的云飞,竟然露出些许暴戾的神色呢。
“雨鹃姑娘,雨凤并没有对任何人撒谎,我和她,至今,只是止步于朋友的界限。而且,雨凤姑娘并没有你说的把持不住,我们之间,干净的很。请不不要乱说话。”
“朋友?你说她和你是朋友?”雨鹃身子松了下来,但看着云飞,瞬间又紧绷了,“凭什么,她凭什么,她凭什么和你这个仇人成为朋友,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救世主吗,现在你救她出了仇恨的深渊,她就是你的,听命与你的了吗?”雨鹃突然失控,眼睛都涨的通红。“你这个侩子手,毁了我们的家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摧毁我们的亲情吗?你看看这片土地,你不记得你是怎么践踏了它吗?你听听,这里还有我小妹的哭声呢。可是,为什么做了这么多猪狗不如的事情之后,你还可以这样不知廉耻的进入我们的家。你这个魔鬼,你这个混账大魔鬼。”
雨鹃紧揪着云飞的衣襟,一口一口唾沫飞在他的脸上。手下的力度,也似乎要夺取他的呼吸一样。
云飞是个多么高头大马的男人。身为展家大少爷,可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
他难道没有委屈,没有不甘吗?
不,他有,他怎么会没有。
他那么委屈,他那么不甘。那场火灾是他的错吗,是他一个人的错吗?
这个雨鹃,这个搞不清原委的雨鹃。
云飞知道,如果这件事,一直没有人清清楚楚的告诉雨鹃的话,他和雨凤,是始终没有结果的。
被这么一个小女子揪着,他难堪的说道:
“毁掉寄傲山庄,是我一个人的错吗?雨鹃姑娘,雨凤没有让你看清事实,所有人没有让你看清事实,那是他们善良,不愿意伤害你,但是,你不能一直借有着这份善良,反过头来去伤他们的心,当初,寄傲山庄的火,是因为你从后面突然推倒了我的人,才造成的,如果说我的错的话,就是不该夜闯寄傲山庄,但是,我夜闯山庄,又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你打伤了阿超,你这样顺着想想,这火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云飞伸手,拉开雨鹃紧拽着他衣襟的手,继续说着“我知道,对我的这份恨,是你赖以生存的勇气,所以,他们不愿意对你说,火是你放的,是你自己的任性造成的,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就是他们的善良,让你的任性水涨船高,现在,你看看,你身边的人有开心的吗,有吗?雨鹃姑娘,我的错,我已经极力弥补了,这个山庄,是我建来还给你们的,以后我也还会一直弥补。但是,你犯的错呢,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才能察觉。”
雨鹃仰视着云飞,浑身冰冷,手指都瑟瑟抖着,她脸色斐然,几乎快要滴出血来,她从来没有听过人这么对她说过,从来没有,而且,她想都没有想过,告诉她这一切的人会是展云飞,那个她视为仇人的人,所以,她怎么会受得了。于是,她又开始扑上来,好疯狂好疯狂的抓着他,道:
“你无耻,你混蛋,你这个混世大魔王,我没有看错,我没有看错,你杀了人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这个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居然把一切罪名推倒我的头上,苍天有眼,它会看着你的。”雨鹃很激动,“展云飞,我恨你就是因为我恨你,并不是因为不恨你我就活不下去,我告诉你,不是的。我恨你烧了我的家,毁了我的家。你是杀人魔,你是害人精。我恨你,我就是恨你。”
云飞被雨鹃抓的很难受,他稍微将头别到旁边,“你醒醒,你醒醒吧,错误最大的是谁,你心里清楚,不要故意去忽视,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你胡说,胡说。是你,火是你放的,屋子是你毁的,小妹是因为你受伤的,对,都是你,一切都是你。”雨鹃顿时狂热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她尖锐的喊了一声,“我要报仇,我要杀死你。”
这声叫喊太惨烈,云飞没有听清,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雨鹃已经抽出刀,想也不想,就刺了过去。
早在她约他出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这样,对,是事先就想好的,并不是因为他的话激怒了她,也不是因为她害怕,她不怕,她只是要报仇。
阳光好烈,将猛扑出来的血照耀成了金色。
金灿灿的,好吓人。
☆、伤后
西区的校场上,风微微吹来淡淡的海盐味,咸咸的。
一望无际的土地上,寸草不生,从地底冒出来的热气蒸的人几乎要透不过起来。云翔驾着马过来,山野大佐勒住马绳,一见是他,眉头立刻就攒得老高了。
云翔临近,左手拍一拍马,马儿便停下来了。
“大佐,今日我不是来谈公事的,单纯赛马如何?”云翔笑道。
大佐一听,眉头立刻松了半分,他斜睨着看了一眼云翔,“黄金荣的手下也会骑马的吗?”
“会一点,不过算不得精通。”
云翔眼神温和明净,在上海磨练了这么多天之后,他的内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这些心理的变化,全数都落入眼神中,此时的他,完全不似初见时的轻浮躁动。周身散发着一种像在海水中清透过的爽朗。叫人看来很是舒服。
山野大佐是一个爱骑马爱到发狂的人,在日本,他是常胜军,骑术几乎无人能敌,人们都说没有竞争对手的高手容易寂寞,他便是如此,自从他在日本的一次盛大的比赛中得了冠军之后,他就再没有赛过马了。因为赛马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是,这次,说不定,他可以破例一次。
因为他还从未与中国的任何人比试过,如果能找到对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慢驾着马,行到一行白线处。转过身来对云翔说:“我不喜欢人家因为讨好我而让我,如果想让我考虑暂时停战的事,就使出你所有的力气来打败我。不然,以后我都不希望看到你。”
云翔笑着一点头。
哼哼,日本鬼子,我可没想过要让你。
比赛接着就开始了,规矩很简单,只要谁围绕校场转一圈重新回到白线处,谁就赢。
云翔很精神,神采奕奕的。这样的一个男人,经过生与死的磨练之后,真的变得不同了。
他紧勒着缰绳,等到枪声一响时,他迅速的松手夹紧马肚子冲了出去,那种速度是风驰电掣般的,完全出乎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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