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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在武侠世界的道士-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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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不空眼中,李志常已经近乎神明,宁不空也不由得对他有几分相信,李志常更没有必要骗他。
这日到了陆地,李志常果然依照前言,解开了对叶梵、狄希二人的禁制。
望着李志常三人弃舟登岸,叶梵道:“我家岛王不日要来陆地寻你,还望好生准备。”
李志常淡淡一笑,却不回,只是作歌道:
想那等尘俗辈,恰便似粪土墙。
王弘探客在篱边望,李白扪月在江心丧,刘伶荷锸在坟头葬。
我则待朗吟飞过洞庭湖,须不曾摇鞭误入平康巷。
这一歌出自元杂剧,吕洞宾三醉岳阳楼。
叶梵究竟不是粗人,认得根底。
知晓李志常以吕纯阳自况,乃为红尘之仙。
天子望气固然能谈笑杀人,却不能诛仙,口气虽狂妄,倒也洒脱,颇为不拘形迹。
叶梵最好排场,来装气派。
想着回去也多读点此类的书,击败敌手之后,作歌吟诵几句,岂不是极有仙气,让人心折。
不由得会心一笑。
此际冬去不远,春寒料峭。
路上行人皆穿的比较严实,因此李志常他们三人皆是一身单衣,便显得颇不合时宜了,引得路人指点点。
他神色一片泰然,宁不空也安之若素,陆渐固然开始有些紧张,不过这些天他勤练十六身相,倒是气度沉凝了许多。
李志常在路上赏花玩景,倒也不疾不徐,却让宁不空有些着急,他双目已经尽数复原,周流火劲在李志常指点下已经有了前所未有的进步,自信即使当初万归藏之前的城主,风部的左梦尘,也未必能强于他。
所以心急如焚,很想到南京城打探一下,他女儿究竟在不在沈舟虚那里。
宁不空道:“主上既然认为有人在跟我们争夺祖师画像,怎么现在还不心急。”
李志常知晓宁不空心中着急,洒然笑道:“我知道你必然是坐不住的,你若着急便先去南京城打探一下,我有些年没有好好玩乐一下,想要休息两天,养足精神,再行动也不迟。”
宁不空沉声道:“那属下就先行一步。”
他才智极高,却十分顾念亲情,知道女儿可能尚在人间,便是一刻都不愿耽搁。
看的宁不空施展轻功,丝毫不顾及在官道上惊世骇俗,转瞬间就去的远了。
陆渐迟疑道:“李真人我们现在去哪?”
李志常这几天却是想通一件事,数百年一心和那如来封印激斗,他确实有些脑袋不灵光了。
无论是谁只要拿着祖师画像,找到无常剑的线索,只要把无常剑带出那隔绝气息的地方,难道他还会感应不到。
而且八图合一,定然也不是合在一起,就能有线索,必然还要时间去破解,他懒得花费这些心力。
ps:感谢战神莫歌的588赏、为书而狂之人和大梁子守护者的200赏以及三生罗天、d8d、倒骑蜗牛听春秋的打赏
第三十五章观海听涛
当然谷缜体内这点事情,除了李志常之外,当今之世,或许只有谷神通才可看出一点端倪。
这真气和谷缜早就气血相连,根本就不可能逼出来,除非他自己能领悟到周流六虚功的奥妙,才能解此困境。
又何必去因此大费手脚。
他本就是个疏懒的性子,一想通这点,便行动力不足了。
更何况他此刻不去南京城,还有一个缘故,那就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李志常换了身装束,一副白衣秀才打扮,看起来也像那么回事。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他胸中所藏,又何止于诗书。
陆渐亦步亦趋,活脱脱书童模样,怀里还抱着北落师门。
他被李志常禁制三垣帝脉,脱了劫奴之苦,现在又沦为猫奴,李志常见之也不由得哑然失笑。
两人沿着钱塘江边,入海口处而行。
不多时就到了一处酒楼之下,门前左右挂着副对联,乃是当年骆宾王的两句诗——‘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
这两句名垂千古,湛湛生辉,本不必细表。
只见那酒楼牌匾,上书着两个字——‘观海’。到了楼上,必然能享受那‘观海听涛’的绝美之境。
李志常却想到另一件好笑的事情,不由得会心一笑。
陆渐愣头愣脑道:“先生为何发笑。”这却是李志常的嘱咐,让他别叫李真人了。改叫李先生,他为人诚实,李志常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李志常道:“这又是个典故。传闻在前古时候,在比扶桑还要遥远的地方有一处大国,唤作花旗国,那国国主不是父子相传,而是由门阀暗中操控,轮流选个代言人上去做国主,即使如此。却因那国家实力极强。作为一国之主,纵然困于门阀,仍旧有着不少的权柄。那国主是有雄心壮志的,所以便想着联合中原的实力,让自己处境得以改善。所以不远万里来到中土,面见当时的皇帝。皇帝见得如此大国的国主居然亲自前来。不由得龙颜大悦,让手下的大将军送了一副名为《观海听涛》的书法给他。那国主心慕中原文化,见人人都有号,又喜欢那书法,便让翻译说他要以那观海为号,因为其人姓敖,当时人称敖观海。”
陆渐道:“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李志常报之一笑道:“只因为当时皇帝名讳中带有一个‘涛’,观海听涛。不正是意有所指,自然为时人引以为笑谈。”
这时候酒楼上有道清朗的年轻男子声音传下来。悠然道:“这位兄台故事说得倒有趣,可否上来一叙。”
李志常对这陆渐一笑,淡然道:“你看书读得多,这看来又能混一顿白食。”
陆渐心中腹诽:你之前仗着神通,不照样在那东岛的船上好吃好喝几天么。
这话他纵然心里想,也不敢宣诸于口,李先生虽然不是恶人,却有许多恶趣味,他若是让李先生恶趣味发作,苦的还不是自己。
李志常性情诙谐,洒然不拘,谁都料不到他下一步会干出什么惊人的举动,相比下来,陆渐还是觉得北落师门好伺候一点。
他却没想到他干麻要听这一人一猫的话,尤其是北落师门只是一只猫,整天都把他呼来喝去。
不过北落师门这厮卖相极佳,时不时眼神落寞,露出一副让人心疼的样子,陆渐不知不觉想要好好照顾这家伙,有什么好吃的,也让这猫儿先尝。
他对李志常还有些腹诽,对这猫却当牛做马。
两人一猫,漫步登楼,只见那面海处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正坐着,此人正是谷缜。
李志常引着陆渐施施然坐下,他坐谷缜对面,陆渐抱着北落师门坐在两者之间。北落师门睁开慵懒的眼睛,湛蓝色的眼珠不住转动,偏头看向谷缜,有些疑惑。
谷缜道:“在下是江浙一带的商人,走南闯北,各国各地的风土人情倒也懂得一些,扶桑之东确实有一处大陆,只是却没有什么花旗国,而且兄台说的典故我也从没听过,不知出于哪本书,这故事有趣,我倒是想看看出处。”
李志常淡淡道:“不过胡诌而已,小兄弟目若朗星,眉若新月,仪表堂堂,不是简单人物,只不过面相有些奇怪。”
谷缜洒然笑道:“奇怪什么?”
李志常哈哈大笑道:“好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按你的面相本该是个短命鬼,没想到却有高人让你在一处隔绝人世的地方独处了三年,磨砺了你的性情,也剔除了你性情的杂质,将来成就之大,不可限量,如今却有一桩劫难。‘
谷缜只当他是江湖术士,故出惊人之语,只是微笑,静待下文。
哪里知道李志常接下来闭口不言,喝起小酒来。
他来这里并非偶然,只是感应到谷缜体内居然有周游六虚功的痕迹,时隐时现,心中一动,才到了这里。
但是他到了谷缜面前,却发现这小子居然不知道自己体内有周游六虚功这定时炸弹。
这周流八劲在体内,若是不懂驾驭,届时一旦发作,互相攻伐,当真比人世间任何酷刑还要可怕。
当今之世,除了那万归藏,绝无第二个人能够将周流八劲注入别人体内。除非另外有人练成了周游六虚功,只是若没有二十年的火候,即使练成了周游六虚功,也不可能如此恰到好处的将真气种入他人体内,而不被察觉。
二十年前万归藏尚在人间,若是其他人练成周游六虚功,同气连枝,必有感应,丝毫都掩盖不得,以万归藏那传闻中的性情,必然留他不得。
因此这事情必然是万归藏做下的无疑,只是不知是何时做下的,若是近几年种下的,那么那个万归藏当没有死才对,这倒是他之前早有猜测。
因为无论是谁,只要能炼成周游六虚功,便是天纵之才,纵使不能解决周游六虚功的弊端,也能延缓,断不至于如宁不空说的那样,会死于天劫。
第三十六章因敌变化
说起来这种真气的手法,倒是和他当年对梁萧种下道种颇有些神似。
按理说,梁萧当初得了他告诫,绝不会将这事情外传才是,因此此事便有些奇怪。
若是李志常解除封印,以天人的元神查照,还是有几分把握驱除这谷缜体内的周流六虚功的真气,只是即使如此,他也未必会这么做。
他之前来这里,只不过好奇,以为谁又练成了周游六虚功,却没有想到是这般模样。
谷缜见李志常良久不言,好奇道:“兄台为何又不说话,只要你说得对,便是金山银山,小弟也付得起。”他这句话倒不是胡乱开下海口,在没有被关住那地方之前,他拜了一个异人为师,不但学了举世无双的经商之法,还获得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李志常呵呵冷笑道:“便是有金山银山,也解不开你的劫难,此事只能靠你自己。”
谷缜也不着恼,笑眯眯道:“这就奇怪了,你危言耸听,却不说个子丑寅卯,难道是寻我开心不成。”
李志常饮了一杯清茶道:“我还没这么穷极无聊。”
他其实正在琢磨要不要从谷缜这里,看有没有万归藏的下落,这时候北落师门突然瞄了一声。
只见西南面数里之外的山上有两人正往山上而去,但见那林木之间,居然有白色纸蝶时隐时现,同时顺着清风而来,还有些乐声传出。
分明弹奏的便是《凤求凰》。这并不是用素琴弹奏,而是对面林木因风而奏,显然是左飞卿的高明手段。因风为琴。
李志常他倒是一笑,刚想不去找那祖师画像了,没想到误打正着,又遇到了左飞卿。
至于北落师门为何发声,是因为往山上而去的两人中,有个番邦女子,正是它之前跟着的主人。
李志常道:“陆渐你在这等一会。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说罢,就夹带着北落师门。倏忽消失不见。
谷缜见了他这般本事,才惊觉李志常的厉害处。
对着陆渐笑着说道:“这位小哥,看来你家先生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那山道上的一男一女正是雷部之主虞照,和地母的女儿仙碧。之前许多年。北落师门便是跟着她的。
两人得了风君侯的讯息,说是已经抓~住姚晴,将她困在一处古庙里面,只等两人来看。
为何抓~住姚晴要等二人,这是因为虞照和风君侯在之前立下赌约,谁先抓到姚晴,谁就娶仙碧为妻,借此了结三人之间的纠缠。
虞照和仙碧其实更情投意合。奈何虞照练了周流电劲,不能生子。除非废去一身武功。
因此地母颇有些不愿意仙碧嫁给他,更中意风君侯,因此这个赌约也是虞照迫不得已才提出来的。
两人急急忙忙来到古寺之外,但见的左飞卿静立在庙门外,望向仙碧目色稍微缓和,见到虞照复又清冷。淡淡说道:“这回定然要你心服口服。”
虞照仍旧强硬道:“只怕你胡吹大气。”
三人一起入了寺庙,到了后院,左飞卿突然神色一变,只见到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和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人,旁边倒着一个麻衣大汉。
左飞卿认得是李志常,喝道:“怎么又是你,你不是说不管姚晴的事么?”
李志常淡淡道:“我之前在观海楼见到这两人上山,又察觉到你施展神通,因风为琴,有些好奇过来瞧瞧,没想到在山脚下却听到了姚晴的呼喊声,便进来看看,我一走到这里就成了这副情景,人不是我救的,是另有其人。”
却说前一日那神秘女子的船只先一步登上海岸,谷缜先别了她们。
待谷缜离开之后,这位姑娘对裴玉关道:“你是说西城地部、风部、雷部的祖师画像都给人偷了去?”
裴玉关沉声道:“此事千真万确,那是地部的一个女弟子,名叫姚晴,说起来他父亲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乃是号称‘千江不流’的姚江寒。此人剑法一流,只是名号犯了我的忌讳,当年姑娘要不是遇见姑娘,我早就去跟他比个高低了。”
她冷冷道:“说重点。”
裴玉关尴尬一笑道:“当初地部的仙碧、火部的宁不空还有水部的阴九重在姚江寒庄上激斗,因为阴九重布下了禁忌的水魂之阵,那姚江寒武功虽高,可是耐不住西城八部的神通精奇,连同一家老小都送了性命,唯有姚晴活了下来。她也中了水毒,被那仙碧带回昆仑山给地母医治,顺势成为了地部的弟子。想来她一家老小因为西城八部而死,所以心怀怨恨,不但偷了三部的祖师画像,还顺手盗了地部的太岁经。”
听到这里,这姑娘微微笑道:“这女孩很不错,那地部的太岁经和祖师画像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料来不是轻易就可以接触到,她却能将其盗走,还能拿走其他风雷两部的祖师画像,不知是何等聪明伶俐的女孩子,才能有此手段,你这一说,我倒是非见她不可。”
裴玉关道:“现下我也只知道她大概逃到了海宁城附近,也就是这里附近,至于究竟在什么地方,小人暂时还没查出来,不过倒是得到消息,沈舟虚的几个劫奴也在附近。”
姑娘淡淡道:“能有个大概范围也够了,我们先进海宁城,你无须派人寻找那姑娘,只要把沈舟虚的几个劫奴盯紧了便是。”
裴玉关惊疑道:“姑娘不是说,沈舟虚为人深沉,不要轻易打草惊蛇么。”
这姑娘呵呵一笑,冷冷道:“你都能打探出的消息,那沈舟虚岂会不知道,更何况西城一直传闻八图合一,天下无敌,我不信这姓沈的会没有想法,况且东南是沈舟虚的大本营,他耳目在这里,比我们还多,我们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找那个姚晴,必定是瞒不过沈舟虚的,相反沈舟虚要找姚晴,却比我们容易许多。此人算计无双,却有个缺憾,那就是身子行动不便,这样一来,抓姚晴的事情必然会落到几个劫奴身上,我们只需以静制动,这叫‘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为之神’。”
第三十七章风雷相生(为画尽千峰万赏加更)
这姑娘呵呵一笑,冷冷道:“你都能打探出的消息,那沈舟虚岂会不知道,更何况西城一直传闻八图合一,天下无敌,我不信这姓沈的会没有想法,况且东南是沈舟虚的大本营,他耳目在这里,比我们还多,我们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找那个姚晴,必定是瞒不过沈舟虚的,相反沈舟虚要找姚晴,却比我们容易许多。此人算计无双,却有个缺憾,那就是身子行动不便,这样一来,抓姚晴的事情必然会落到几个劫奴身上,我们只需以静制动,这叫‘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为之神’。”
无论是祖师画像还是太岁经,都非同小可,沈舟虚怎么可能让外人参与进来,因此得到了姚晴的消息,必然得用劫奴去抓,才安放心。
“姑娘说的是,这些道理却是我们想不到的”裴玉关叹了口气。
他心中想到:姑娘向来都是潜心武道,我只当她只是仗着一身武功,便可天下纵横往来,这次对人心的把握,却又如此微妙,倒像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
他虽然对姑娘忠心耿耿,却也对姑娘的来历成谜。
裴玉关派人盯紧沈舟虚的劫奴,果然发现了端倪,神秘女子然后亲自出马,见到沈舟虚手下六大劫奴之一的燕未归急忙出海宁城往一座山头而去,便知道定有蹊跷。
那燕未归神通在脚上,乃是神足通,脚程之快。几乎举世无双,而且潜行匿踪,悄无声息。却是瞒过了风君侯。
但没想到神秘女子黄雀在后,一招制住了他,顺便就破开了风君侯的禁制,救走姚晴。
李志常晚来片刻,便给神秘女子捷足先登。
而且此女神功非常,藏匿气息,连姚晴的气息也一块掩盖了。李志常也不知往哪追,更何况风君侯在此,先得把祖师画像拿了才行。至少可以凭借这画像引得那女子上钩,看看对方究竟是何许人也。
那夷女仙碧,绿发玉颜,肤若凝脂。李志常见惯了中土美女。偶然见到夷女,也觉得惊奇,不由多看了一眼。
她和虞照听到李志常说,他先在观海楼看到两人上山,就赶了过来,这数里之外后发先至,实在不可思议,不过仙碧此时注意力倒是被北落师门吸引。只有虞照暗自惊骇,风君侯却没有异状。毕竟已经领教了李志常的厉害处。
仙碧见到北落师门,有些高兴,道:“北落师门。”
北落师门懒懒的打个哈气,一个跳跃就扑进了仙碧柔软的胸脯之中,李志常暗骂一句色~猫。
只因为他感应到北落师门此刻满脑子都是‘好大好软’。
风君侯看见地上倒下的麻衣人,道:“这是沈师兄手下的劫奴燕未归,难怪我没有发现他。”
又对着李志常惊疑不定道:“人真不是你救的?”
李志常道:“你只能相信。”
虞照大声道:“你这厮长得一副小白脸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待俺捉了你,细细审问。”
他才不信李志常隔了数里,还能比他们先上山的鬼话,至于为什么生气,只因为李志常多看了仙碧一眼,又这般狂妄,不由吃醋。
李志常一声长笑。
虞照道:“你笑什么。”
李志常背负双手,收起长笑,注视着地上的一只蚂蚁,只见到这蚂蚁朝着大树一次又一次的扑过去。他注视片刻,忽地叹道:“我在笑这蚍蜉撼树,也只是勇气可嘉而已。”
虞照怒道:“你骂我是蚂蚁。”
李志常悠悠笑道:“我可没这么说。”
然后又道:“北落师门你个死猫闪到一边去,今天我要活动一下拳脚。”
虞照道:“正好,我也手痒了。”
风君侯沉声道:“虞照不可。”
但他已经阻止不得,因为虞照身上白光蹦出,却是一条电龙。
这是周流电劲到了极高深处,才能练出的雷音电龙。
白光是阳龙,虞照体内还有一只阴龙,可以凭借阴阳感应,操纵阳龙的方向,因此这雷音电龙,比起百步飞剑也不逊色。
李志常瞧着电龙飞来,也不吃惊,背后的双手,伸出一只来,居然悍然朝着电龙抓去。
他这手洁白如玉,若是碰上这电龙,说不得就被烤焦了。
可是没想到,李志常捏住电龙,就好像捏住一条蛇的七寸一样,那电龙扭头摆尾好似活物,最后呜咽一声,消散无形。
这时候北落师门从仙碧怀里挣脱,一个起落就到了房屋上,躲得远远的。
仙碧为之气急,这北落师门怎么会听这个人的话。
不过虞照遇险,她不能不管。
周流土劲之下,但见的李志常脚下突然往下凹陷。然后面前垒砌土墙,想要把他困住。
但见李志常白衣一震,那土墙便炸开。
仙碧脸色一白,却是因为被破了周流土劲,牵动经脉。
狂风突然一起,却是把仙碧吹开,只见到一粒粒土屑射向刚才仙碧站立的地方,最后每一粒都打穿了后面的院墙。
土屑质地很轻,却在李志常真力之下,将院墙破开,这等手段,实在非是凡人所具有。
这时左飞白发飘飘已经冉冉上空,袖中掏出一只圆筒状,质地纯银的东西。
李志常身形一闪,也冲向半空,一手封住圆筒的口,一手按住风君侯的肩膀,淡淡笑道:“还是在地上玩比较好。”
两人落到地上,然后李志常只觉得虎口一片滑腻,还有些酸麻,不禁让风君侯左飞卿脱身出来。
李志常拿着圆筒,对着三人笑道:“风雷相生,后土为枢纽,有趣有趣。”原来刚才虞照赶来帮助左飞卿,真力灌注在他体内,同时仙碧也赶来帮忙。
虞照和左飞卿风雷相生,互为弥补,形成了一个浑~圆无极,加上仙碧的周流土劲,化解两人风雷两劲之间的摩擦,便是成了小三合。
若是三人都进到了炼神还虚的境界,再有一把绝世神兵做载体,甚至都可能打开仙门。
他虽然被三人小三合的力量,逼开一步,却没有什么恼怒,神情十分淡然,圆筒状的暗器,在他手上,化作一滩铁粉,洒落地上,李志常又说了一句,道:“这下子可以多玩一会。”
李志常随意往前一步,三人便觉得脚底巨力涌来,翻江倒海,不由自主的跟着一退,但仔细看,地上也没有别的一样。
李志常又一步,只见院中那棵大树,新吐出的嫩芽,飘落几许,然后在半空中,仿佛受到什么无形牵引,好似飞针一样,朝着三人射去。
他三人真气连为一体,虞照和左飞卿互补互生,仙碧为之中和,有莫大的威力。
可是这嫩芽做的飞针,专门挑三人的薄弱处射来,引得三人手忙脚乱,不不知不觉间,连生的真气就有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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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有道是力分则弱,力聚则强。
仙碧、虞照、左飞卿三人各有三十年以上的苦功,风雷相生,浑~圆无极,纵比不得李志常天人武圣,却也不是这些飞来的嫩芽所能伤害。
可是这成千上百的嫩芽,不单单是嫩芽,而是寄托了李志常的神意。
李志常以超然之意,入有无之间,三人风雷相生,却未能抵达‘不生不死、空虚玄妙’的境地,更没有归于大道,流转之间,自免不了有空隙。
嫩芽虽弱,却好比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李志常悄立原地,手不抬,足不动,任凭真气驾驭嫩芽,在这三人周身三尺之外飞来飞去。
不过盏茶的功夫,三人便汗如雨下。
左飞卿一咬牙,白发飘起,在背后盘旋,一指点出,手上凭空生出一股旋风,凝练至极,有青色光华流转。
这束风成剑本是周流风劲练到最深处才能大成的手段,一旦练成,有形无形之物皆可化为手中利剑,风部之人因之命名为风神剑,这确实和当初李志常对水母阴姬在那绝壁下,大江之上,所用的风神剑远离一致,如出一撤。此路风神剑威力之大,甚至还胜过昔年‘黑水滔滔、倾尽天下’萧千绝的天物刃。
风君侯携带风雷转生的功力,用出这门还很生疏的神通,虽不能运转如意,可为威力之强,足以劈开顽石,削断精铁。比诸剑仙的飞剑,也不遑多让。
这一口风神剑,绕在风君侯手上流转不休。好似一口绕指软剑,几乎凝成实质,动念间便朝李志常所在的方向而去。
李志常赞道:“好一个因风为剑的本事,再练十年,这周流风劲就能给你练到止境了。”
他口中固然称赞,神色一派闲适,看得出此刻他依旧没有用心在和三人交手。好似在跟小孩嘻戏。
那风神剑绕着李志常绕了好几个圈子,却都给迫在李志常一尺开外。只因为李志常罡气护体,浑无错漏。那风神剑一刺过去,便好似碰上了一个滑不留手的泥鳅,浑没有着力的地方。
虞照眼中神光爆~射,踏出一步。手中电光爆闪。
前次说了虞照的雷音电龙分为阴龙和阳龙。阳龙离体之外,隔空伤敌,阴龙留在体内,控制阳龙,同时阴龙在体内蓄积,还能给主人本身绝大的力量,运至掌中,纵使精铁。也能一掌拍成粉末。
那虞照天生豪勇,一步踏出。结罡步斗,虽离了左飞卿和仙碧,失了风雷转生的威力,却更加豪迈,电光爆闪,根根胡渣直立,好似青幽幽的针头。
他去如疾风,手上电光声势更强盛了数分,照的李志常白净的面庞,有些惨白。
同时风神剑也伺机而动,从天上俯冲下来。
这路风神剑,聚则成形,散则成气,幽幽冥冥,绝难对付,若是一般人同时面对虞照的雷音电掌和神出鬼没的风神剑,此刻已经绝无幸理。
李志常依旧保持超然的姿态,然后突然之间,浑身气劲炸响,白衣寸寸而裂,露出筋~肉虬结的上身。这十三太保横练,早给他练到登峰造极,功力灌注下,坚不可摧,更有无上神力,超迈三界,笑傲风云。
他这些年以气伤敌,颇有仙家气派,骨子里还是有些暴力因子,见对方豪气,决意来个一力降十会。
他身量本来不矮,这一变身,只化作一个铁塔般的大汉。
从一个仙风道骨的高人,突然转换为天神下凡,纵然在生死激斗之中,风君侯和虞照也不由得一愣,仙碧更是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北落师门趴在屋顶上打了一个哈欠,似乎颇有些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架势。肉肉的爪子,还在耳朵边挠了挠,神色略带些不爽,没有猫奴陆渐给他抓痒,还要猫大~爷亲自动手,北落师门十分不愉快。
李志常伸手一捏,就把那风神剑抓~住,随即捏的爆响,虞照一掌打在李志常身上,电光消弭,反而倒飞到后面的墙体上,生生镶嵌在墙里面。
对手不堪一击,李志常失了乐趣,转瞬就收了气血,变作原来的斯文模样,只可惜浪费了一身衣服。
他倒是没有赤身裸~体羞于见人的想法,以他的心态,青天为屋瓦,日月作窗棂,四山五岳为梁柱,天地犹如一敞厅!又怎么会在意这些细节。
所谓纵情任我,洒然不拘。
左飞卿被破了风神剑,一口心血喷出,脸色惨白无比。
李志常呵呵笑道:“左小子把你们风部的祖师画像给我,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左飞卿冷冷道:“莫说这祖师画像早就给姚晴偷去了,就是有,左某也不会给你。”
李志常一皱眉,又指着虞照道:“想必这位便是雷部之主,你别说你的祖师画像也给姚晴拿走了。”
虞照从墙体下,挣扎出来道:“俺老虞向来粗心,那天喝了死丫头送来的千日醉,当然没能把祖师画像留住。”
李志常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
他身子一幻,再显出身体来,就把虞照和左飞卿提起来,仙碧花容失色道:“你还想做什么。”
李志常淡淡道:“给他们疗伤。”
说罢,将两人抛在空中,连拍数掌。
仙碧将信将疑。
只见到片刻后,两人身上白气蒸腾,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白,李志常再把两人丢在地上,道:“我先走了,要想报仇,最是可以来找我,只是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一声呼啸,北落师门尖叫相合,一人一猫,转瞬间消失在天际。
正是那:休言功行何时就,谁道玄门不可投?人我场中枉驰骤,苦海波中早回首。说甚么四大神游,三岛十洲。这神仙隐迹埋名,敢只在目前走。
仙碧惊疑不定道:“北落师门怎么会听他的话。”
左飞卿站起身来,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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