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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在武侠世界的道士-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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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袖袍一挥,伴着一声风响,洋洋洒洒间,就飞出一大~片纸蝶,茫茫渺渺,变幻万千。
纸蝶上附着有他的‘周游风劲’,不吝于唐门暗器,而且灵活变化,随心所欲,又远非暗器可比。
李志常瞧着纸蝶飞来,淡淡一笑,捏着茶杯,轻轻一泼,千百水滴洒下来,分毫不差的打在每一个纸蝶上。
那水滴上有李志常的功力,哪里是风君侯的纸蝶能够承受,纷纷栽倒下去,变得死寂。
左飞卿暗叫厉害,露出钦佩之意,对方这一手泼茶之功,不难在让水滴精准的击在每一枚纸蝶上,而是难在上面的劲力刚好破去他的‘周流风劲’。其中精微玄妙,也不足为外人道。
论这一手武功,跟东岛施家、王家那和‘风蝶术’互为克制的‘千鳞’,的确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可是两者固然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李志常仅凭借一杯茶水,附至刚之力与至柔之水上,挥手间就破去‘风蝶’的神通,又远比千鳞一脉高明不少。
光凭这小小一手功夫,左飞卿便知道论真实功力,他决计比不上此人,加上之前初见面的事情,更笃定李志常最差也是地母级数的高手。
到了地母、仙太奴这种程度,放眼世间,也算得上凤毛麟角,能遇到一个算是十分罕见,也算他运气不好。
左飞卿自然不会被这小小困难吓退,还欲御使风魔伞,来对付眼前的李志常,只觉手里一空,然后见到白伞已经到了李志常手上。
李志常拿着风魔伞用白绸包裹的伞柄,细细打量,阳光之下,衬托得伞面上的光晕如水流一般,缓缓流淌。
这不但是他心爱之物,更是风部之主的象征,左飞卿不由得眼神一沉。
同时他又不得按捺住心火,因为这一切何时发生,他居然丝毫不觉,倘若此人要取他性命,也不过一招之间的事情。他生平所遇,绝对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人物,此人的武功神通,只怕直追他那个大仇家了。
可他有血海深仇在身,决不能冲动行~事,一切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报了那泼天大仇再来计较。此时不能意气用事,纵然清高孤傲如他,也只能隐忍不发。
李志常神色淡然,轻声说道:“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下,就别跟我比了,我还有许多事不明白,今天也不跟你计较,不过你敢对我无礼,这把伞就当做你的赔罪之物了。”
此时一阵狂风吹起,李志常撑开白伞,提起丑奴儿,悠然自得,乘风而起,眨眼间就消失在天际。
“迎入日月万里风,笑揖清风洗我狂。。。。。。”徒留下两句歌声,苍茫豪迈,犹自再酒楼上萦绕不觉。
左飞卿失了风魔伞,即使他练成了‘白发三千羽’,也能御空而去,但并不快捷,哪里还追的上。
自他十六岁以来,何曾吃过如此大亏,不由得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周流风劲’贯注之下,登时化为靡粉。
他冷哼一声,扔下一块碎银,银丝白发飘然展开,根根弯曲,结成弧形,正是那风部神通‘白发三千羽’,乘着一股清风,他也架空而去。
左飞卿此刻却是想通了,因为他十分清楚晴丫头还结识不了这等人物,那人多半是和她无意认识,总不可能一直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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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沧海桑田
左飞卿是个百折不挠的性子,既然接下了这件事,一定要把它做成。
思虑之后,神识清明,就有了定计。
不提他随后跟去,只说这酒楼的客人一日之间,见到两人这般神通,只道是两个仙人生了火气,就跟近来颇为流行那个武王伐纣的话本一样,两人是分属两教的仙人,脾气不和,生了争执。
他们即对刚才那两个灯笼虚浮半空称奇不已,也对李志常化铁为粉,十分畏惧。同时两人乘风而去,更是坐实了仙家身份。
其实不免也有人想到两人是妖魔鬼怪,可是祸从口出,谁敢说出来。况且说在吃饭的时候遇到神仙,总比说遇到妖魔鬼怪要来得好听。
也有机灵的人想到:幸好两位仙人离开了,不然在这里大打出手,有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仙家法术,哪里是凡人可以承受,别让他好戏没看到,先把命赔掉了,又能找谁说理去。
只是众人都仍旧不免暗自嘀咕,看起来倒是那个白发仙人手段不济,失了那把宝伞。有心思活络者,都编好了一个桥段,大地那个丑女虽然容貌丑陋,却有仙骨,两个仙人一同看上了这个丑女,因此大打出手。
白发仙人不敌黑发仙人,连镇洞法宝都被抢了去。其中又有无数恩怨情仇,还得从两位仙人没成仙时说起。
这故事流传出去,版本倒是有许多种。不过许多人都有鼻子有眼,笃定在这酒楼上见到了仙人,这里离昆仑山也不算太远。自古都是神话的源流,倒是引起了不少失意的士人以及年幼无知的小孩跑来寻仙,惹出不少笑话,那又是后话了。
李志常提着丑奴儿,驾驭风力,很快就出了小镇,又过百里之遥。跨过一座小山头,远远望见一条自山上蜿蜒而下的溪流,当真清澈逼人。
李志常心想走这么一段路也够了。此时还是先把这小姑娘放下来,先问她那些事情再说。
李志常半空悠然笑道:“小姑娘抓稳了。”
李志常赫然收伞,两人便从数十丈高空,直直栽下来。
不过这丑奴儿。十分有气度。居然一声不吭,只是抓紧了李志常的胳膊。
两人越落越快,丑奴儿只觉得脸被风割的生疼。
到最后离地还有三丈的时候,李志常轻轻一掌,一股绝强的掌力,拍打在地上,顺势就把高空下坠的力道,举手投足间。就消去。
安安稳稳,缓缓落在溪流之旁。
被激起的飞沙走石。以及水滴,也没有半分落在他们身上。
这番轻描淡写间,用出的绝顶神功,倒是足以令人吃惊不已,即使丑奴儿也忍不住多看了李志常几眼。
李志常放开丑奴儿,悠然说道:“你这小丫头,武功不怎么样,倒是性情坚毅,无畏无惧,可惜并非仁恕之辈,要将这周流地劲练到最高深的境界,恐怕有些难处。”
地劲主化生万物,最是仁慈,他已经看出丑奴儿在周流地劲上有了不浅的造诣,能在十几岁练出如此功夫,也算不错了。只是武功到了后面,更需要与性情相合。
至于到了他这种程度,就不是他的性情符合武功,而是武功来迎合他了,这又是另一番妙境。
丑奴儿道:“奴家不知道恩公在说什么。”
李志常淡笑道:“要不是我,你刚才就在那左飞卿的幻术下,吐出真实姓名,到这时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丑奴儿道:“不知公子究竟是何意思?”
李志常道:“没什么其他的意思,我问你,你和那左飞卿是不是师出一门?”
丑奴儿事到如今,知道一味隐瞒,反而得罪了此人,缓声道:“我们都是西城八部的,他是高高在上的风部之主,我只是地部的一个小小丫头。”她此时再没有用那喑哑的语声,反而是一种柔软清脆的女声,恰如莺啼,美妙动人。
世人都说声色犬马,这声其实对世人的诱~惑还在那色之上,只凭这手好声音,丑奴儿遮面去卖唱,日子也必然过得极快活。
李志常当然知道她不是个丑女,反而十分美丽。
他也不问什么是西城八部,接着道:“你们西城八部的祖师是谁?”
丑奴儿道:“自然是梁思禽祖师。”
李志常淡淡道:“这个梁思禽跟梁萧又是什么关系?”
丑奴儿迟疑道:“你说的是西昆仑祖师梁萧?”
李志常道:“他和梁思禽是父子关系?”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丑奴儿道:“他们是祖孙关系。”
李志常叹了口气道:“梁思禽的祖母是花晓霜吧。”
丑奴儿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志常怅然道:“我是你祖师爷的祖师爷。”
丑奴儿咯咯笑道:“你别逗了,即使你天下无敌,可思禽祖师都是两百年前的人物了,你是他的祖师爷,岂不是活了三四百岁。”
李志常听到这句,不禁一怔,纵然他想到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也没想到居然已经过了几百年,梁萧多半是从北落师门那里得到启示,练成了周流六虚功,只是若无天人境界,就算练成这门天人级的武学,有了世间最顶级的战力,只怕也活不了几百年。
他倒是想起给梁萧种过道种,这孩子若是到了炼虚合道的境界,肯不断转生,倒是十分有可能活上几百年,只是花晓霜却绝活不了这么久。
梁萧为人至情至性,花晓霜一去,他是决计不肯独活的。
这样一看,两人多半还是去了。
至于北落师门还活在世上,多半是因为他给梁萧种下道种的缘故,而那周流六虚功只要真正练成,按照他的推测,是可以借结出‘天、地、山、泽、地、火、水、风’八种真气浑为一体的周游六虚毒,一旦种入北落师门体内,禁制那隐脉的总枢,还可凭借北落师门的精气生生不息,却是可以一直抵挡黑天劫的发作。
他天人智慧,三两下,就把当年的事情推测出大概,仿佛亲眼目睹。
只是纵然如此,他也不能逆转时光,救回他的爱徒了。
第十章周流六虚功(为盟主一骑烟雨任平生更)
丑奴儿见李志常沉思半响,忽而惆怅,忽而淡然,百感交集,不复原先那般从容镇定。
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轻轻碰了碰他,悄声说道:“这位公子你还有其他事要问么?”
李志常轻轻一叹道:“我还有一些事没明白,却不必向你询问了,咱们就此别过。”
丑奴儿舒了口气道:“那就好,我得先走了,晚一点,只怕风君侯又得追上来。”
李志常似笑非笑道:“你不求我帮你,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帮你解决掉这麻烦。”
丑奴儿眼眸一开,灿如星辰。含笑道:“我还是喜欢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就不劳烦公子费心了。”
她倒是明白李志常跟她非亲非故,哪可能无缘无故庇护她到底,纵然李志常这样做,她也不敢赌,因为她输不起。
李志常轻笑道:“你这姑娘倒也有趣,那风君侯其实已经来了,我帮你阻他一个时辰,你之后会不会被抓回去,就让老天来决定。”
李志常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可能要借助一下将周流地劲修炼到最高境界的人。
丑奴儿固然无仁恕之意,但在这门武功上,的确天资非凡,她年说不定别有机缘,真个将周流地劲臻至大圆满。
丑奴儿一笑,拱手道:“那就谢过公子今日援手之德,将来小女子姚晴一定会报答你的。”
她这时也不再掩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李志常淡淡一笑道:“等你将来把周流土劲练到最高的境界。我或许还有用得到你的地方,不过前提是你能活到那时候,还能侥幸领悟周流土劲的妙谛。你自去罢。”
姚晴轻轻点头,袅袅的去了。
李志常随即回头,只见后方一叶蕉之上,立着一只风蝶,振动双翅,也兀自飞了起来。
李志常轻轻吹了口气,化作一道劲风。射中纸蝶,登时化为粉末,随风一卷。便散的无影无踪。
左飞卿一袭白衣,从对面山道上,缓缓走过来,幽然一叹道:“阁下定然要和我西城八部做对到底么?”
李志常道:“此处风景佳妙。你何不静静欣赏。听这风声水声,是何等动人。”
左飞卿道:“没兴趣。”
李志常淡然道:“没兴趣,你也得在这里陪我等一个时辰。”
左飞卿冷笑道:“阁下既然有此惊人的业艺,何不帮人帮到底,将左某一并除去,以绝后患。”
李志常微笑道:“她遇到我便是她的缘法,可惜缘浅,我也只帮她到这一步。你也是明白人,当知道以你如今的功力。连我一招都挡不住,更遑论摆脱我去追那小丫头,更何况你难道还怕一个时辰之后,再也追不到那小姑娘?”
左飞卿沉声道:“希望你言而有信。”
李志常一笑,淡淡道:“你也只能相信。”
李志常被这句呛住,只是形势比人强,两人之间又无深仇大恨,也不至于让他就此拼命,倒让李志常说中了,他也只能听李志常的话。
两人就在这僵持住,不过片刻之后,左飞卿却做了一件令李志常吃惊的事情。
这家伙居然旁若无人的打起坐来,他修炼‘周流风劲’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只差一点就可以迈入那周流风劲的最高层次,虽然不及周流六虚功那般有天人级的武力,却也能笑傲当世,成为有数的绝代高手。
但见风君侯白发飞扬,结成弧形,周围似有微风拂过,缓缓将他托起在半空中。
这周游六虚功乃是李志常成就天人之后,在楚留香世花费许多年时光推演而出,他虽然没有以这门武功作为自身根基,却也能凭借天人级的修为,驾驭其各部神通,只是唯有最终的一步‘八劲合一,化生天地’不能模拟。
他要练倒随时可以练,只是一身根基变换成了‘天地山泽地火水风’八种天地异力,和世界就会产生太大牵扯,非是他所愿。
因为这门武功最大的厉害处就是不断汲取天地之力,他虽然迈入天人级的境界,也经常借用天地之力,但和这门武功不同。
他只是借用天地之力而已,并不据为己有,这周游六虚功一旦练得深入,自然就会收摄天地之力,融入体内,同时也把天道纳入己身。
天道无私,天道无情,天道无我,练功之人的道心若是做不到这一点,那就会和天心产生冲突,到时有借有还,自然劫难就悄然而至,躲都躲不开。
李志常自己也最多做到无情两个字,要他做到‘无私无我’那就敬谢不敏了。
当然若是对动用这门周流六虚功的次数加以限制,又能长期‘清心寡欲,一念不起’,也可以延缓甚至消弭劫数。
有此限制下,纵然这门武功威力再大,李志常也不可能将其换为自己的根本大法。
更何况他不练‘天地山泽地火水风’之力入体,也可以以精神驾驭,法用万物,上天入地,显示各种异象,这些本已经足够用了。
他看着风君侯练功颇为勤快,而且有他在一旁,还能悠然入定,这份胆气,的确颇让人倾倒。李志常也不禁有些怜才之意。
一个时辰转眼即过,风君侯收功起身道:“时间到了。”
李志常点头道:“你若是不急,我还想问你一些话。”
风君侯按住火气,冷声道:“有话快说。”
李志常道:“这世上还有人练成周游六虚功么?”
风君侯冷笑道:“我看你真还是山里出来的,四十年前万归藏练成周流六虚功,所向无敌,连金刚传人鱼和尚都没在他手上走过三招,你是不是也想去试一试。”
“所向无敌,那也未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周流六虚功在你们眼中恐怕至高无上,在我眼中也不过如此,只是那金刚传人鱼和尚可是大金刚神力的传人?”李志常心中一动,突然问道。
风君侯淡淡道:“自然是,若练不成大金刚神力,谁又敢做金刚传人。”
“不知这鱼和尚现在何处?”李志常问道。
第十一章千神宗(为盟主一骑烟雨任平生更)
左飞卿冷声道:“三十年前鱼和尚被万归藏打成重伤,并被逼迫立誓到东瀛扶桑去,终身不履中土,你若是想去找他,就去扶桑,只要他还活着,以你的本事,也不会找不到。”
李志常却是听出左飞卿每说到万归藏三个字,情绪就特别复杂,万分怨恨中夹杂一丝崇敬。
他早看出左飞卿眉头阴郁,有煞气盘结,分明身负血海深仇,料来仇家就是这万归藏了。
李志常道:“之前夺你白伞却是为了扯平你对我出手的事情,现在我又拦了你一个时辰,所以我把这伞还给你,我们就各不相欠了。”
左飞卿只听李志常说完话,他身上的伞套就多出一把白伞。
如李志常夺他白伞一般,还他白伞也一样无声无息。
他知道对方是在警告他,教他不要说谎。
随即李志常朝着东方而去,看他那架势多半去东瀛了。
昆仑山上,帝下之都。
地母捏着一枚纸蝶,将其缓缓张开,看着上面细密的文字,不由沉吟。
仙太奴见地母神情,便猜到多半是左飞卿那里出了问题。
他询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地母道:“飞卿说他本来就要抓住晴丫头,谁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人来,那人正是他之前说的那个神通极高的人,他被那人拦阻了一段时间,又丢了晴丫头的踪迹。”
仙太奴道:“看来此事已经变得有些复杂,万一晴丫头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那么造成的危害就大了。我们不如让虞照和仙儿暗中前去,相助飞卿。”
地母没好气道:“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原来这仙儿正是地母和仙太奴之女仙碧,虞照和左飞卿之所以不和。倒是多半因为仙碧的缘故。
仙太奴抹了一把他那浓密的乌髯,微笑道:“你不觉得这也是让他们自己做个了断的机会么,咱们就一个女儿,总不能嫁给两个小子。”
地母温黛狠狠瞪了仙太奴一眼,道:“算了,就这么办,你让仙儿跟着虞照不也还是为了管住虞照的脾气。说到底还是怕虞照失手杀了晴丫头,真不知道哪个才是你的女儿。”
仙太奴叹道:“这是咱们欠人家的。”
温黛默然不语,只是幽幽叹了一口气。
李志常之所以要去东瀛。的确是为了找鱼和尚。
当年九如和尚常言上天入地,唯我独尊,他开创金刚一脉,所作所为也的确有此风采。
李志常断定九如和尚就算寂灭。也能留下本相。示留法意。
他要的正是九如和尚的法意,老和尚不是常说就是释迦摩尼复生,也要一口吞了去。
他的目的便是借助这位老朋友的法意跟那个压在他眉心祖窍的‘卍’字激斗起来,再加上自己,内外交攻之下,至少有七成把握一举破开这个‘卍’的禁制,甚至借此一窥如来神掌的第一式奥秘。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九如和尚的法意仍旧存留在世间,同时九如生前至少得进入‘真如本性’的境界。这‘真如本性’大抵跟道门‘炼虚合道’相当。不过境界微妙,别有不同。
以九如的资质臻至‘真如本性’原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前提是没有其他的意外。
不久后李志常就到了渤海之滨,扁舟东渡,再次跨过了东洋苦海,又到扶桑。
一踏上扶桑之地,就有一股亲切的感觉传来。
他有些面带喜色,心道:原来北落师门也在这里,倒是省却了我一番功夫。
这感觉清晰明澈,就在百里开外。
原来此时日本处于最混乱黑暗的时代,群雄相争,气机纷乱,虽然李志常之前察觉到北落师门仍在世间,却不能知晓它具体方位,全是因为这杂乱的气机干扰的缘故。他一上岸,身处其中,离北落师门又近,自然就生出感应。
却说在某处神社之中,一个人坐在供台之上,身披厚厚的石甲,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只眼睛出来。
即使此人坐着,也足足有一人之高,端的高大凶猛,坐在供台,一把足有五尺长,三寸厚的大刀,横在膝盖上,当真如天神一般。
一个面容淳朴的少年,站在石甲人面前,对着石甲人道:“快放了阿市。”
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儿站在他身旁,目露凶光好不骇人。
石甲人此刻脚下正是一个妙龄的日本少女,肌肤雪白,玲珑身段,十分曼妙,只是全无动静,料来是被制住了穴道。
石甲人对着雪白的猫儿大笑道:“北落师门三十年不见,你一见面,你就杀了我几个手下,了不起。”
然后石甲人吐了一口唾沫,又张狂狞笑道:“他娘的,你再厉害也只是一只猫,老子早就想尝一尝你这三百年灵猫的肉滋味了。”
随即石甲人高高跳起,凌空一刀劈来,状如天神下凡,威风凛凛,势不可挡。
却没想到那猫儿轻轻一跳,就如一道闪电划过,不到刹那就咬住他握刀的手。
同时少年手持一把薄如柳叶的东洋刀,窥出空隙,居然如庖丁解牛一般,切开厚厚的石甲。
两者身形交错,东洋刀又锋利绝伦,少年一刀既出,劈中石甲人身上要害,顺势就抢身到少女面前,准备扶起她。
没想到那石甲人张狂大笑,虎躯一震,全身石甲龟裂下落,露出一个细长眉毛,高大英俊的面孔。
他怒吼道:”小子你完蛋了,你让北伊势的神魔千神宗再次醒过来,那一次我斩杀千人。”
少年见到千神宗居然没死,而且震散石甲,同时也将北落师门逼退到一边,不仅骇然。
他大喝一声,接着出刀,那千神宗轻轻一笑,伸出双掌,一股刚猛无俦的巨力发出,那东洋刀就寸寸碎裂,少年也被击飞到墙壁上。
千神宗狂笑道:“你以为我披石甲用重刀,是为了保护自己么,你错了,我是为了压制住我体内的神力,这样才可以平息我的杀戮之心,只可惜你放出了我心中的神魔,这一次我要血洗方圆百里,寸草不留。”
第十二章摧枯拉朽(为盟主一骑烟雨任平生更)
这时北落师门依旧沉静的站在千神宗身前,然后突然睁开慵懒的蓝色眼睛,发出一阵猫啸,其中甚至可以听出言之不尽的喜意。
千神宗大骂道:“叫什么叫,老子马上就把你宰了下酒。”
可是他骂声刚落,千神宗就听到一声‘似远非远、似近非近’的叹息声,“你要是敢动它一根毫毛,我就把你拆皮碎骨,痛苦十天十夜后,再送你去九幽地狱。”一道悠悠的男子声从神社外传来,不是扶桑语言,而是华语。
千神宗厉喝道:“是谁在装神弄鬼,有种就出来吗,跟我一战。”他这时回答的也是华语。
“那就如你所愿。”伴随着一声冷笑声,少年顺着门外看去,只见到一个穿着淡褐色道袍的身影,缓缓走进来。
来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青丝披散在两肩,也不似寻常道人那般结个发髻。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急忙道:“小心”。
两个字才刚脱口,只见到千神宗手上那柄重刀携带风雷之声,朝着那人面庞扑去。
那刀奇重无比,又带着千神宗的无俦巨力,威力之大,可比拟那种军队概不外传的天神弩。饶是你铜头铁臂,哪里挡得住这一刀飞来。
少年心里一突,只怕是这道人马上就要惨死当场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终身难忘,只见来人轻轻地吐了一口白气。快如闪电,那势若万钧的重刀,居然就被那白气一卷。生生折断,栽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金铁声音。
千神宗眯着双眼,细长的眉毛不住飘动,狠狠道:“好厉害的先天剑气,报上名来,看我认不认识你的师门长辈。”
北落师门见到这身着淡褐色道袍的年轻人。轻轻地喵了几声,然后就绕着年轻人跑了起来,最后伸出猫爪。轻轻揉~捏年轻道人的裤脚,其中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少年和北落师门相处数年,何曾见过它这么开心的样子。实是为它高兴不已。
只不过他内心深处仍有疑问。这北落师门的主人明明是仙碧姐姐,为什么会对李志常如此亲近。他想到莫非李志常是仙碧的亲人,只是仙碧金发碧眼,明明是异域人士,而这年轻人却是中土人面貌,而且说的也是华语。
来人自然是李志常,他叹了口气,任由北落师门抓着他的裤脚。幽幽道:“北落师门好久不见。”
语气十分沧桑,让人听到后。都不免有些心有戚戚。
北落师门碧蓝如海洋的眼睛,也泛起几滴晶莹。
数百年了,终于再次重逢故主。
李志常轻轻一抬手,那少年和少女凭空飞起,然后稳稳落在他身旁。
然后少女悠悠醒转,却让少年一喜,原来李志常顺手就解开了少女的穴~道。
李志常皱眉道:“大金刚神力!你是鱼和尚?”
千神宗狂笑道:“鱼和尚算什么东西,老子的大金刚神力早就大成,超迈三界,乾坤摩罗,你识相点,就跪地求饶,不然一定死的很难看。”
李志常却是被逗得笑了起来,道:“不过是才把三十二身相练成,连个‘一合身相’都不能完全掌握,就夸下如此海口。”然后他又冷声道:“就算你祖师爷也不敢说‘让我跪地求饶’的话,你这徒子徒孙,倒是长进得很。”
他刚才就听到了这千神宗还要身披重甲,立刻明了此人大金刚神力未能收放自如,再用天子望气术一看,顶多不过是个‘一合身相’,哪里放在他的眼中。
千神宗冷冷道:“吹牛谁不会,等老子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就知道厉害了。”说罢,千神宗扎了一个马步,平平无奇的一拳推出,就跟江湖上最烂大街的,力劈华山之类的招式差不多。
可是落在少年眼中,千神宗这一拳,虽然无声无息,又极为缓慢,却好似包罗天地,连空间和时光都出现了扭曲一般。
一种沉闷的压抑覆盖在他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志常面含不屑,等到千神宗一拳送到胸口的时候,胸膛突然应力凹陷,然后又一弹,千神宗立刻就被弹飞起来,撞到供台后面的那堵墙上,随即那堵墙就好似豆腐做的一般,垮落成一堆豆腐渣,将千神宗埋在其中。
少年不由膛目结舌,之前还厉害如天神下凡一般的日本第一剑客千神宗,居然一拳打在李志常身上后,就被震飞,这种事情说出来就跟天方夜谭一般。
其实要说大金刚神力已经练成,便有无俦巨力,以千神宗数十年修为,即使李志常身体真修炼的如金刚一般,也绝不可能硬接他一拳后还毫发无损。
只是这千神宗的大金刚神力虽然练成,却只算个‘一合生相’,能放不能收,李志常以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将体内真气凝结成网,那千神宗的神力打在他身上,就好像落在海绵上,劲力一出,便被吸纳的点滴不剩,接着李志常又原封不动的将这劲力以及他自身的一成功力一起还给他,哪里还是千神宗可以抵受住。
千神宗从墙体碎块里面爬出来,却没有什么鲜血流出来,他大金刚神力还算有点火后,皮糙肉厚,加上李志常还有事情需要问他,却没一下将他打个半死。
纵然如此,千神宗也被吓得心惊胆战。
他历声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谷神通,也不是万归藏,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志常负手卓立,悠然道:“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鱼和尚在哪,你又是从哪里偷学的大金刚神力,你从实招来,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
李志常心想若是嫡传的金刚传人,哪里可能这把年纪都不能对大金刚神力收放自如。
甚至他都做好了鱼和尚被这人暗害的准备,他只是可惜九如和尚一世英豪,却让大金刚神力落在这等货色身上,实在叹惋。
至于找不到得到九如和尚的法意,他其实倒不执著,以他的修为,最多不过五年,这‘卍’字就得被他破得干干净净。(未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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