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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在武侠世界的道士-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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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道何时老子抽~出一根扁拐,后发先至,对着李志常劈头照面打来。
李志常如今的武功迈入天人之境,对老子这一扁拐居然也找不出任何的破解的办法。
他心内念头,如电光石火,动念间便用长剑迎上扁拐。
既然破解不了,又何必破解。
大江茫茫,茫茫大江。
白色的云雾在大江之上,形成一幅奇景。
李志常盘坐在一枚礁石之上,江风徐来,拂动他的袍袖,飘飘欲仙。
自从函关见了老子一面,至今已经过了一百天。
白猿自浓雾中走出来道:“怎么样,还是没冲破老子留下的手段。”
李志常淡淡一笑道:“这个老子毕竟不是真正的老子,怎么可能真正禁锢住我的修为,只不过我在思考一些事情。”
白猿好奇道:“你对着这茫茫大江,想出什么了?”
李志常说道:“什么都没想出来。”
这时候突然有清朗的声音远远传过来道:“你就是那位和老子在函关口打了一架的李志常么。”语音尚且有些稚~嫩,似乎来人十分年轻。
片刻后,对面的树林走来了一个青衣少年,年岁不大,但是无意中流露的那股洒然不羁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瞩目着他。
李志常微笑道:“没想到和老聃打一架,还能轰传天下。”
青衣少年负手悠然,神态自若,微微眯起双眼,露出一点闪烁不定的精光道:“也不全是,拒传闻老子留下了五千字道德经,只有你和尹喜知道,人家尹喜早就杳然不知所踪,所以许多人都在找你。”
李志常道:“哦,你也是其中一个?”
青衣少年挥了挥袍袖,道:“正是,我这人求知若渴,更何况老子非同常人,所留之言,定然发人深思,自然免不了好奇,不仅是我,连儒门和墨门许多家伙,也对你很有兴趣。”
李志常自然猜得出儒门和墨门为何要找他,孔子都曾问道于老聃,足见老子如今的影响力。天下虽大,但有了儒门和墨门已经不够分了,并不需要第三个强势学派的诞生。
他没想到之前非但没有从老子那里获得什么消息,倒成了老子的一颗棋子,老子毕竟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人。
道门的诞生,以及能否成为当今之世的强势学派,现在全由他一念而定。突然他想起过去读过的一句话,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而他就是这个车轮的一部分。
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油然而生,颇为奇妙。
李志常微笑道:“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少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如果眼力好的一人,一看便知道少年正好有四十颗牙齿,不多不少。
而这时候遥远的西边,那个叫释迦牟尼的家伙,也正有四十颗牙齿,也不多不少。
这并不是巧合,这象征着少年的肉~身到了一种圆满,是至高无上修行成就的凭证。
“我叫王禅,王禅的王,王禅的禅。”少年如是说道,言语间饱含自信,风采绝世,几乎无人可比,纵然在李志常面前也丝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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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开辟道门(二合一章节)
李志常一生中遇到过不少少年天才,如阿飞的专心一致,一把铁片似的铁剑败了诸多武林中成名的江湖人物。
又如西门吹雪七岁学剑,七年有成,至今之后难有敌手。
更有若花满楼这般的人物,心灵晋入一种奇妙莫测的圆满境界,那种对生命的热爱,到现在,李志常仍旧记忆犹新。
但是这些人生命中遇到记忆深刻的人物,都不及眼前的王禅风采逼人。
王禅这种纵横捭阖的气质,亦是李志常平生仅见。
李志常当然知道王禅是谁,他便是名传千古的鬼谷子,没想到这时候鬼谷子是如此的年轻。
李志常并没有因为王禅年纪轻而轻视他。
在诸子百家中,鬼谷子恐怕比任何一位子都要特殊,他不一定有孔丘的仁义,墨子的慷慨,老子的玄远,但兼具各家之所长,还开辟出纵横家、法家两脉,横跨道家、兵家、阴阳家等诸般学派,用经天纬地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庄周曾说过,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而后期大成的鬼谷子已经是神仙一样的人物,生而无涯,知也无涯。
好在现如今李志常面对的鬼谷子还远未到后是那般令人成为百代之师,万世之表的境界。
不过如今王禅已经颇具气象。
光从李志常见他将肉~身修炼至大圆满的境界,便知道不可轻易对付。
即便他前世无限接近金丹的国术境界,比起现如今王禅的肉~身成就,仍旧逊色一筹。生平所见。恐怕只有走上破碎金刚道路的厉若海。才足以相提并论。
只不过李志常不仅仅只有肉~身上的成就,在练气修为上,他已然迈入天人之境,步入合道的高妙境界,虽未入玄德,也已超脱人力。
而此刻王禅的肉体修行成就却也只代表人力能达到的极限而已。
王禅仍旧是人,而李志常却是天人,虽有前人云:人定胜天。
但是王禅能胜过李志常。仍旧是未知之数。
李志常淡然道:“可惜。”
王禅笑了起来,好像春风吹过大地,吹散了云雾,两人之间特别分明,那白猿是个惫懒性子,早就躲到远远的一颗礁石上,避免被殃及好猴。
他道:“可惜什么?”
李志常木然道:“可惜现在的你潜力无穷,终归是潜力而已,要从我手上拿到道德经,你的本事还不够?”
王禅仰天大笑道:“你没见过我的本事。怎么知道我的本事不够,你是觉得我年纪小。还不足以胜过你么,可惜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不待年老,大丈夫横行当世,能功业早建,又何必蹉跎岁月。”
李志常淡然道:“若真如此,你就出手,看看你能不能够击败我,逼我说出道德经。”
王禅道:“你很有自信,但愿你这自信能够一直保持,其实我也没把你当做对手。”
李志常微笑道:“我也没把你当做对手。”
两人争锋相对,毫不相让。
其实无形的交锋早就开始。
李志常背后的江雾不断凝聚,然后向前冲去。
王禅的袍袖迎风一抖,那雾气便在王禅和李志常中间凝滞住,一边云遮雾绕,一边月朗风清。
两人的气机交锋,竟然各自的半边,气象泾渭分明,堪称奇观。
王禅的能力或许天授,或许后天而成,皆是非同小可,李志常并不小看与他。
不过他没有想动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是孙武子仗之横行天下的精义,用在武道上也亦复如是,没有丝毫的不合适。
王禅动了,不但王禅动了,仿佛天地也动了。
天地不但动了,凌空还有一声雷音炸响。
这不是雷音,而是拳劲挤爆空气的声音。
丝毫不比那道法高深的练气士踏斗步罡的威势要小。
李志常也没想到王禅的拳意如此浩大刚正,生生不息。
他没有被难住,也没有避其锋芒。
同样是毫无花假的一拳,无声无息,破空而至。
让人难以理解,又又难以招架。
因为这一拳犹若跨通了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明明出在后面,却先一步在王禅拳劲全力迸发的时候,和他交击。
王禅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退了一步,心血来~潮的退了一步,这一步是顺势而退。
却恰好避免了李志常这无声无息的一拳将他拳劲半度而击。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
王禅并没有到这境界,但已经触摸~到了。
这个看似不足二十岁的少年人,在人生经历和心灵修为上,竟然也丝毫不逊色于李志常面对的任何对手。
王禅的拳划出奇诡的变化,好似周天星辰弥漫,星罗万象,不可言喻。
这是他追寻大河的源头,一路观望诸天星辰而领悟的散手功夫。
天上的星辰无穷无尽,却又按着一定的规律,不断变换。在不断地变化中,蕴含~着永恒不变的规律,这本就是天地至理,这宇宙最难以言说的奥秘。
道生一,这个‘一’正是万事万物中那在变与不变的‘一’,而王禅显然已经把握到了这个‘一’,这或许是后天领悟,这或者是天生就知晓,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李志常也没找到王禅的气机破绽处,因为他不但把最强点和最弱点凝聚在一起,还生出刚柔并济的微妙变化。
至强和至弱随时可以转换,称心如意,难以言表。
似乎在这一刻,天地八方,过去未来都充满了王禅的拳影。没有一刻不是这样。没有一个呼吸。没有一个刹那不是如此。
李志常油然道:“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突然李志常好似回到了当年在洞庭醉酒,岳阳楼高歌,黄鹤楼中听玉笛的时候,脚步似醉非醉,颠颠倒倒。
这天地似乎也被翻转过来。
我观人世间,无如醉中真。
以世事为一场幻梦,古今一体。都不过一枕黄粱。
王禅真实的感受中,仿佛这一拳成了梦幻一般,了无痕迹,并非现实,这种感觉竟然如此强烈。
如果是梦,如果是虚无,那他究竟谁,那他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
他想起当年在极西之地,大沙漠中,看见那海市蜃楼。人物、车马皆在其中,个中也演绎着种种悲欢离合的故事。
但他知道那的确是假的。
那一切如此清晰。却依旧是假的,又拿什么来证明,他现在的一切便都是真的。
这一切没有任何办法证明。
王禅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我便是我,这世事如何变幻,我仍旧是我,即便在梦中,我也做最特立独行的人物。
执着于意义本身,本身就没有意义。
想起数年前,他在那天竺国跟一个光头论道,那光头本事不小,说了一句,见空不空,应在此间倒也恰当。
王禅突然一个晃身,就跳出了幻梦之外,颇有一种‘不在三界内,不在五行中’的飘逸。
这种不带丝毫烟火气息的身法,在一瞬间就摆脱了李志常设下的精神大~法,摆脱了李志常奇妙莫测的拳意。
但这躲不过一道剑光。
这剑光带着生死轮回的气息,只要有生便有死,生死一体两面,无分彼此。
王禅没有真正超出生死,自然摆脱不了剑光。
王禅突然在虚空顿住,这一停远比他刚才一动还要厉害。
在虚空中,他伸出了手。
一个人最难保养的便是他的手,因为手的作用最大,用的也最多。
即便再美丽的女人,你看她的手,总会有些瑕疵。
但是王禅的手是完美的手,完美的你找不出任何缺点。
不过这双手并不仅仅是用来看的,更是用来杀人的。
他不是好杀之人,却并非不敢杀人的人。
李志常自然感受到了王禅的杀意,暗道:你或许不知道,我杀过的人,也许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
这句话当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交手太快,堪比电光石火,怎么可能还有留下说话的时间。
李志常身前出现了一个太极气劲,阴阳鱼不住转动,似乎在述说鸿蒙开辟,立判阴阳的情景。
老阳抱少阴,老阴抱少阳。
光这个太极,便让李志常立于不败之地,诸法不侵。
此正所谓‘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的坐忘境界,正是即忘其迹,又忘其所以迹者,内不觉其一身,外不识有天地,然后旷然与变化为体而无不通也。
这融于天地某一条大道的境界,正是天人的可怕之处。
再进一大步便是玄德,玄德者,在乎想象中才能被击败的境界,这又便是大罗金仙的层次了。
当然李志常离这境界,尚有千山万水之遥,纵然此后无量岁月,他日夜不停地打坐练气,也未必能进入这境界。
王禅终究还只是一个少年,纵然这个少年早就超过了古往今来任何一位少年,但仍旧欠缺了经验的积累。
这一点很容易补足,却不能一蹴而就。
好在他今日收获之大,纵然不得到道德经也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当今天下除了老子,还有谁能比李志常能了解道家。
一个也没有。
道学早就融于李志常的武学之中,无分彼此。
只要消化了这份宝贵的经验,王禅也能窥出道家的要义,从而另出枢机。
他有这个能力,也一向是这样做的。
吸百家之长,而成一家之言。
终有一天,他会企及人类至今为止没有到达过的高度。
片刻间,两人便交手了数百招。
这数百招有拳法、有掌法,有腿法,甚至有来自天竺的瑜伽术。
王禅一身武功之驳杂,恐怕比李志常还要厉害。
就他生平所知的人物,也许只有宫九才能在这方面和王禅一较高下。
而且王禅同宫九一样,将每一门武功都练到了绝顶的层次。
有一种人他们的天赋无可企及,就连李志常也不得不叹服。
阿青学剑不过二十年就近乎得了剑道,只需要迈过情劫这一道坎,便可以成为真正的剑仙。
而王禅不但很有天赋,而且他的天赋可以用在任何一门学问上,比之阿青还要可怕。
阿青诚心于一,而王禅却分心万物,仍旧能走到极致。
李志常或许惊叹他的天赋,却没有任何因为惜才而留手的架势。
王禅面色不复初来时那样洒然不羁,出手也逐渐不再干净利落,而有些拖泥带水的痕迹。
他知道此时是最好脱身的机会,当然也知道此时李志常一定会明白这点。
他有千种秘术,却只有一种能够助他逃生。
他有通天智慧,在此刻却不能助他战胜李志常。
但他并不沮丧。
动念间王禅已经出现在大江之上,扑通一下掉入水底,从长江底下潜行而去。
这秘法叫虚空动,一旦施展,便如深藏虚空,再出现又是极远的距离。
此法是他从天竺国得来,是那里的古修行者所创,若不是此法一旦施展,将会令肉~身极为脆弱,王禅还有信心和李志常大战三天三夜。
李志常缓缓收回无常剑,默然不言。
白猿鼓掌大笑道:“没想到这小子你也收拾不了。”
李志常道:“我现在收拾不了的人物还多着,但能收拾我的人物也很少,成败胜负不过一眼烟云,在那一刻感受它的动人便好,何必想那么多。”
白猿道:“你这百日枯坐似乎还领悟出什么,陪你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难受,赶快给我找点事做。”
李志常道:“正有大事要做。”
白猿道:“什么事。”
李志常神色幽幽,轻轻说了一句道:“我要在儒墨之外,开辟道门,成为天下第一大学派。”
白猿道:“你这样必定会得罪墨子和孔子,说实话,你虽然厉害,如果他们想要收拾你也能做得到,虽然不可能如当年孔丘诛少正卯一样把你击杀,但也能镇压你一段岁月。”
李志常淡笑道:“我不是少正卯,孔子和墨子也未必能够发挥他们真正的实力。”
白猿奇道:“看来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
李志常道:“有些事不用去问,只要动动脑子也能知道的,不过你放心,我暂时还猜不出你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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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云梦大泽
王禅在大江之底,顺流而下,过了数十里地,才浮出江面。
上了岸,找了一处空阔的地方休整。
他内劲到处,身上的水滴就被抖出来,须臾间衣服便被抖干。不过见到胸口前,仍旧被李志常的剑气划破两条口子,王禅不禁眉头一皱。终究李志常不是那么好对付,之前只顾逃命没有闲暇感受体内,这时候才发现李志常居然有两道先天剑气已经侵入他的经脉。
这时候他耳边传来‘咩咩’的羊声。
他不禁有些饿了,暗笑:这羊儿来得好,正好让我饱餐一顿。
随即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道:“衣服破了,尚且可以补,心伤了,拿什么去补。”
王禅听到人声,饿意全消,看来这羊还是有主之物,他放眼望去,只见一名青衣少女悄然而立在一棵如华盖一般的大树树枝上,这少女手持碧绿竹棒,一张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晰,容貌甚是秀丽,身材苗条,弱质纤纤。
但是王禅却惊讶这少女的身法之妙,足尖黏在榛树上,起起伏伏,却有稳若泰山的味道。
王禅失笑道:“姑娘仙子一般的人物,却有何人伤却你心。”他见过不少美女,阿青的美貌算得上极为出色了,更难言的是她有一股特别干净的气质。
青衣少女正是阿青,她帮助范蠡,让越国的军士学到她一丝一忽神剑的影子,便飘然而去。她喜欢范蠡,范蠡喜欢夷光。这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她向来不是个爱争抢的人。一旦离去。就不再决定回到原来的地方。
就这样和母亲飘荡了数月,不知不觉到了大江,离云梦大泽也不远了。
阿青道:“这本就不干~你事,倒是你这个小孩为何这么狼狈。”
王禅腹诽道:“难道你就很大了。”
他洒然道:“我之前去抢道德经了,不过技不如人,差点被交代在那里。”对于败在李志常手上,他没有觉得有什么好丢人的,成败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有所收获,终归能够不断强大自身。
一切外敌皆非敌,只有自我才是伴随一身的真正敌人。
阿青道:“道德经是什么?”
王禅见到阿青有些奇异本以为来历不浅,没想到连最近天下最大的事情之一——道德经出世的事情,都不知道,实在有些意思。
她便将这事情他知道的部分,以及和李志常的交手,都给阿青说了一遍。
阿青‘咦’了一声道:“原来是他,你败在他手上也不冤。”
王禅暗道:莫非冤家路窄,这少女还是李志常的熟人。
他试探着问道:“你认识这人?”
阿青道:“当然认识。他还是很厉害的,你要击败他。只有一个办法,比他更快?”
王禅心道:“我要能出手更快,还用你教。”
阿青突然从树枝上飘落,倏忽之间,碧影微闪,王禅还来不及惊愕,急速往后退去。
到最后阿青停了下来,王禅也止住身形,胸口又破了一个大洞。
原来那道碧影,正是阿青手中的竹棒。
刚才阿青那一根竹棒所用的招式之精妙,却是王禅闻所未闻。甚至他想象不到,人世间还有如此神乎其神的剑法。
因为他一连之间,连续换了数十种身法,没有一种能够摆脱刚才阿青轻轻巧巧的竹棒递送。他一天之内,连续遇上阿青和李志常,也算是太过倒霉。
若是李志常在此,定然会惊讶于阿青的修为又深湛了。
王禅暗道:若是这少女对我动了杀心,看来我还得继续逃走,以后一定要好好专研下易经,每次出门前都算上一卦。
只这一番遭遇,便让王禅下定决心,更加深入了解阴阳五行,所以他将来虽然兼具各家所长,但在阴阳术数方面,却成就极大,后世相师无不尊崇他为这一道的祖师爷。
阿青笑道:“怎么样,只要够快,无论别人有多厉害,也不怕。”
王禅道:“你出手的确很快,不过这也不是人人都学得会的。”
阿青一怔,确实如此,范蠡让她教授军士剑术,她也说不上来,只能让那些剑手不断跟她比试,让他们自行揣摩,尽管她足够克制自己,那些剑手中也没一个能够接住她三招。
若不是那些剑手还是有了进步,不然的话范蠡也不知道会如何失望。
想到这里,阿青不由得神色黯然。
王禅见到阿青面色一沉,以为引起她的不快,心想:孙武那老头说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之前被李志常的剑气伤了,本就十成功力发挥不出七成,若是再跟这怪女纠缠,一个不留神给抓~住了,岂不是大大不妙。
趁着阿青出神,他脚底抹油,一溜烟就逃得无影无终。
阿青看到王禅居然被她刚才一棒吓跑了,不禁有些生气。
她只是想着之前越国剑士跟她过招,都能进步极大,只要王禅跟她对练一段时间,自然会能收获不小。
当然这其中自然免不了想和李志常较劲的心思,毕竟她和李志常固然有些交情,更多的却有一种难言的敌意。
这种敌意既不是仇恨,也不是厌憎,好像是先天就有的。
如果她对范蠡是一见钟情,那么对李志常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最初的时候这感觉极淡,她也没有发觉。
后面和李志常相处了几天,便逐渐有些浓厚,不过还没等到这感觉加深,李志常就已经离去。
阿青觉得自从遇到了李志常和范蠡,她便不再那么无忧无虑,凭添了许多烦恼。
只不过这对她而言,并不感到厌恶。
赶着羊儿回到临时居住的地方,母亲和过去一样,没什么变化,给她准备好了晚饭。
阿青忽然道:“我想出去逛逛。”
她母亲道:“好啊,吃了饭就去。”
阿青道:“不是,我想周游列国。”
她母亲沉默一会,接着道:“好。”
第二日阿青带着一只小山羊,离开了母亲,天地之大,出了越国,她哪里都想去。
而此刻李志常却步入了云梦大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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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高山流水
云梦大泽位于楚国腹心之地,东临汉水,南接长江,浩浩渺渺,阔有千里。
在楚国的方言中‘梦’即是湖泊,因此云梦泽这千里广大之地,便是由诸多湖泊聚集而成。
李志常在过去的世界也来到过云梦泽的地域,呆过不短时间,但是那个时代的云梦泽地貌跟春秋时期大不一样,可谓沧海桑田。
那白猿入了云梦,当真如鱼得水,其中不少奇珍异兽,都成了它的玩物,真让它不亦乐乎。
李志常在大泽深处寻了一处地势良好的地方,也是云梦地气汇聚最厉害的所在。
此界元气充沛,正和他心意,好练就阳神,生出莫大神通。
而李志常进入云梦大泽的消息,却给一个正在楚国附近经商的中年人知晓,他姓端木,名赐,字子贡。正是夫子孔丘的得意门生,孔子能够在晚年专心编撰春秋,端木赐功不可没。
正因为他在商业上的建树,消息网络遍布天下,无论大小事都可以通过他的商业渠道传到他耳中,最终由他采出重要的部分,传回鲁国,以便让孔丘作春秋传的材料。李志常入云梦泽的消息,自然由他传回鲁国,而孔丘对此不置一词。
墨家和儒家势不两立,而儒家孔丘又曾问道老子,因此墨家中人本不乐意那据说精微玄妙的道德经落入儒门手中,因此墨家也在全力寻找李志常的消息。
只不过李志常仙踪飘渺,自从入了云梦大泽后,一年之中都没有人见过他。
因此渴望找到他的人。逐渐熄灭了心思。
现在的楚王。乃是楚惠王。是被伍子胥鞭尸的楚平王的孙子,而他的母亲正是越王勾践的女儿。
楚惠王即位后,重用子西、子期、子闾等人,改革政治,与民休息,发展生产,使楚国国势得以迅速复苏。
只是当年楚国自从差点被吴国灭亡,因此国力又复强盛后。时时刻刻想报当年差点被灭国的仇恨,只不过吴国有孙武遗留的兵法,训练出的甲士几乎无敌于天下,故而楚国仍旧隐忍不发。
这日楚王召集群臣,道:“寡人昨夜梦见一个仙人在云梦泽跟我谈论天地间最玄妙的道理,其间内容却记不清了,不过那种不可言喻的感觉仍旧久久不散,我想去云梦泽看看,能否找到这位仙人。”
众臣面面相觑,楚国本有信仰神明的传统。楚王梦见神仙,本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只不过他想深入云梦泽,去寻仙访道,怎么看也不靠谱。
那楚王重臣子期道:“大王若去云梦泽,势必声势不小,不免惊动上仙,不若派一位可靠人选先行前去替大王打探一二。”
楚惠王笑道:“那便麻烦子期你辛苦一趟了,这梦来得蹊跷,梦中景物我记得一清二楚,独独那仙人对我说的话,我竟然没有一个字记住,只知道那是天地间最朴实无华的道理,子期等会随我入内,我将那处地方,告知你,若真在那地点,寻到上仙,寡人重重有赏。”
若非如今是春秋时代,鬼神之说盛行,要是在后世之中,楚王做出如此荒唐的举措,不免会被子期骂一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了。
子期责无旁贷,自然遵王旨。
记住楚王说的地点后,带着二三军士,便向楚王说的地方而去。
行了不到三日路程,子期离楚王说的地方越来越近,只见得水流荡荡水、阵阵松涛,层层瀑布如烟。有诗为证:
溪流清见底,松柏立山巅。
碧草随风动,红花隔岸观。
林间鸟音脆,塘里鲤鱼欢。
踏浪赤足暖,流泉掬手寒。
落痕珠玉溅,飞瀑浪花湍。
白鹤江边现,青鸾云外旋。
杜鹃啼不住,蝶翅任其翩。
幽榭竹亭处,微风柳絮间。
这时候前方的树林中飘来一阵琴音,清扬浩淼。
子期暗思:琴音妙极,非人间之曲,莫非真有仙人隐居其中。
琴声缓缓流淌,子期不禁道:“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林中似有嘉许,琴声一变,变得愈加急切,直入云霄。
子期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林中那人道:“不知远客为何而来,姓甚名谁?”
子期道:“本人子期,奉楚王之命,拜见上仙?”
那人道:“我不是什么上仙,我叫伯牙。”
子期道:“君操琴曲,志在高山流水,即便非是神仙人物,也是大贤人,方今楚国国君重贤任能,君居在云梦泽,也算是我楚国人,何不为我楚国献出一点力。”
那人道:“惭愧惭愧,我却不是人,子期请进来便知。”
子期暗道:什么不是人。
他十分惊奇,带着随来的军士进入树林,首先开路的军士突然大叫一声,显然受到了惊吓。
子期颇有气度,不惊不惧,只见得前方一条白蛇,十分粗~壮,盘在树干上。
那人道:“小白不吃人的,远客莫怕。”
子期面色有些苍白,仍旧不顾军士的劝阻,缓步从那白蛇底下走过,只见得前面一座凉亭,旁边流着清澈的溪水,亭中摆着一面古琴,古琴之前坐着一只白猿。
这白猿穿着人类服装,十分怪异。
子期惊疑不定道:“你便是伯牙?”
白猿哈哈大笑道:“不过随意取得人名罢了,子期可否失望?”
子期不禁有些老脸通红,没想到弹出这么美妙曲子的居然是一只白猿。
他讪笑道:“的确有点。”
白猿道:“此间主人不是我,刚才那两首曲子也是他所做,他应该是你要找的仙人。”
子期颇以为然,若不是仙人,怎么能养出如此通晓人言的白猿,而且还能把曲子弹得那般美妙。
他不以白猿为兽类,拱手道:“敢问上仙在何处?”
白猿道:“他吃药去了。”
子期有些怅然,继续问道:“不知在何处采药?”
白猿指着前面的一座被云遮雾绕的山头道:“就是那座山,他或许正在云雾深处,远客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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