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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娶五夫-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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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了摸鼻子,也讪讪而笑。
    忽闻空中脆鸣,我抬头一看,惊喜道,“小不点儿!”
    白点自高空箭驰而下,到了我头顶盘旋几圈,“叽叽”冲我叫了两声。
    我笑道,“你这小家伙还认得我啊。”伸出手去,小白鸟迟疑了片刻,落到我掌心,“叽”的叫了一声。
    没想到它还真认得我,激动的道,“五鹤,小不点儿认得我呢?”
    他浅笑,“动物是有灵性的。一旦认定,便终身不会忘记。”
    我点点头,想起了七七还有迷雾森林那头知恩图报的甲龙九九。
    五鹤在小不点腿上去下一个小竹筒,拉出里面的小纸条,展开一看,微微皱了皱眉。
    “不是你二哥又有事吧?”我笑道。能用小不点儿给他传信的想必除了柳明便无其他人了。
    唯一还有一个香郎,却已不在了。
    想起香郎,心中低叹。
    若是他还在,该有多好啊。神色顿时黯然下来。
    人生总有些遗憾是无法弥补的。
    “五国要商议出兵的事了。”五鹤有些怅然。
    出兵?我有些讶然。
    “难道水天会有消息了?漂移大陆已经到了海底环岛了么?”我问。
    他摇摇头,“还未有消息。暗族既现,不过是早做提防而已。其他四国各抽调一半的兵力在土国汇集。二哥叫我回去商讨军粮调配之事。”
    我明白了。
    不得不赞这几国君主的智慧啊。大军在土国集中,这样一来,无论暗族从哪里登陆,那么大军便可在最快的时间内开赴前线。
    可是,这些兵士离开了故土,又有多少能回乡与亲人团聚呢?
    轩夜说过,伤亡多的时候有一半……
    我的心紧了紧。
    看向五鹤,他微微叹了口气,转头看我,“漓紫,怕么?”
    我老实的点头,“有些怕。”
    我生在和平年代,长在红旗下面,从未经历过战争场面,哪能不怕?
正文 第二五四章 赤果、淳于谦、白仞!
    何况,这次我也要上战场。
    不会直面敌人,却定会见证生死!
    可是这是外敌入侵,再怕,也要保家卫国!
    五鹤低声道,“其实轻柳他们并不愿你参加医族的医疗队。他们不愿你上战场的。”
    我楞了楞,“为何?”
    他看着我,“一则怕你受不住。二则……”
    我眨眨眼,望定他,只见他转身面对我,突然伸手过来拉起我的手,将袖口拉开,凝视上面的道道血痕,“莫要放那么多血出来制药了。你只有一个人,战场之上千千万万,你能救得了几个。”
    我低下头,“我也知道我救不了那么多。可是能救一个总是一个的。我是医师,心里有数的,不会伤着自己的。何况,有那么多我在意的人,我只是提前做些准备而已。”
    只闻他一叹,“所以,他们才不愿你上战场。莫若是他们,就连我,也不想你去的。”
    感觉他的手稍稍紧了紧,我心中怅然,却不敢抬头相看,只嗫嗫道,“我答应了医族族长和木皇殿下的。”
    他放开了我的手,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玉盒,“血放得太多,终究是伤身体。拿这个去制药吧。”
    看着那个玉盒,我心里一紧,没有说话,接了过来,却不敢打开。
    “漓紫——”他轻轻叫我,我抬眼,只见他眉目清明,眼中一片通透,“不必多想。漓紫说过,这一生是知己。于五鹤,无怨,也已足矣。”
    感动而不能言,愧疚而不能言,千言万语只在眼中。
    他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我呆立半晌,轻轻揭开玉盒——一枚赤红小果静静躺于其中。
    呆呆相望,久久无言。
    隔日,五鹤道别,平静如常,笑问我,“可有什么需要我带回的?”
    想了想,“若是方便,把森带来吧。我想替她把脸治了。”
    他笑而点头,“自己保重。我五日内便归。已经吩咐淳于将军照应了,你若有何事便叫他给我传信便是。”
    我点头,目送他远去。
    直到人影渺渺,才叹气回到房中。
    是日,淳于谦便来报到。
    自上次出现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郡主,这几日在下会呆在此处。若有事,请吩咐。”他还精铠铁甲的一身黑,一脸的肃然。
    我挥挥手,懒懒道,“将军天天这般严肃,不嫌累么?自在点便是,那些繁文缛节的,都免了吧。”说着,上下打量一番,“这里不是战场,将军便装即可,这般森严的实在看得太累。”
    他眸光几闪,未有言语。
    他为人呆板,我心情不畅。
    两人自无言语。
    不过,第二日出现,却是换了一声便装——自然也是黑色。
    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凉台上抚琴。
    五鹤走前便拿了这琴出来给我,让我无事时消遣。
    琴声音质甚佳,我试了几下音便爱不释手,竟然比我用过的所有琴更合我心意。
    “漓紫若是喜欢,走的时候便带走吧。”五鹤道。
    我想拒绝,可看着他的眼却无法拒绝,已经欠下许多了,又何必在乎多这一点。
    只得笑道,“虽受之有愧,可也却之不恭。五鹤若不心疼,我就厚颜了。”
    待他走后,我却又看着这琴发了好半天的呆。
    第二日,便把这琴搬到了凉台上。
    音质纯净之极,一听便让人心起向往。
    沉吟半天,看着床上的非月,不由自主的便奏起了那首《流光飞舞》。
    弹完一遍后,第二遍便轻轻合曲而唱。
    脑中人事纷纷而至,思来想去,却是徒增惆怅。
    此生,有些情可还,有些情却注定相欠。
    琴声停歇,余音悠然。
    怅然一叹,起身回头——一身黑衣便装的淳于谦站在门口,五官还是那般冷硬,眸色却有些惘然。
    心情不佳,不免便有些迁怒,“将军怎不敲门?”
    他一愣,生硬回道,“敲了,未应!”
    我一噎,也不好说什么,只恼恨的看他一眼便起身去为非月翻身按摩。
    也不避忌他,喜欢看就看个够吧。
    只见他微微一愣,“我替郡主找个丫鬟来吧。这些事丫鬟做便是。”
    我瞟他一眼,“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他。”
    他面上一僵,看了一眼非月,“未曾听说月皇子是莫离郡主的夫君吧?”
    这人今日为何这般多话?
    淡淡一笑,盯着他,“淳于将军好像管得太多了吧。”
    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给非月按摩完了,又出门到厨房取拿熬好的参汤。
    他紧紧跟着我,我转头看他,他只生硬的道,“五王爷命在下一定保护好郡主。”
    我也不言语,你要跟就跟吧。拿了参汤回到房间,站在床前回头看他,他站在门口不动。
    我眨了眨眼,“请将军回避!”
    他退后两步,还是看着我。
    翻了翻白眼,懒得再言。
    低头含了一口参汤,慢慢哺进非月口中。
    门口好似有一声冷气声,我心中笑了笑,抬头起来,门口已经无人。
    不免又是一笑。
    可是五鹤既然不在,自然是避无可避。
    再出现时,他好似已经恢复了平静,就算我替非月哺药擦身,他也在门口如标枪般站立,半点尴尬不露。
    我叹气看向他,“将军,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隐私’?”
    他不言语,纹丝不动。
    再叹气,“淳于将军,你这般——我很不自在,知道么?”
    他语调无起伏,“这两日此处有些异样。”
    心下一惊,抬眼望去,“将军的‘大力掌’功力几层?”
    “九层。”回答的言简意赅。
    果然是高手啊。难怪五鹤放心他,也难怪能有所察觉。
    低头沉吟半晌,我走到一旁柜子边,拉开抽屉取出盒子,拿出一颗药丸。
    走到他面前递上,“请将军将此药服下吧。”
    他看了一眼,未接。
    皱了皱眉,挑眉都,“将军怕有毒?”
    “有血腥气!”他看着我,说的直白。
    翻了个白眼。
    这是用我的血做引制的,一次半碗血只能制十粒,自然有血腥气了。
    “将军觉得我会害你么?”我笑吟吟道,“我于将军无冤无仇,这只是普通的防毒药而已。我不过是以防万一。将军若是担心,我可先服一粒给将军看。”
    若不是担心他受牵连,我何必苦口婆心劝他。
    脸上笑着,心里却在腹诽。你敢让我服给你看的话,我干脆连这一粒都省了。
    “不必了!”他道出三个字,伸手将药丸丢进口中。
    算你识相!我轻轻一笑。
    五鹤离开已经是第四日。
    淳于谦自从说了有异样后便未离开过小楼。
    我每日看似平静,心下却有些焦急。
    希望自己猜测是事实,却也害怕。
    以前是无知者无惧,现在知道得多了,对自己的判断也有些不敢肯定。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便异!
    夜深了,我在凉台上坐了半响,便觉得有些冷。
    起身回到房间,非月沉睡依旧。
    忽然侧耳倾听,只闻兵器出匣声清脆清亮,紧接着一声惊叱,“何人?!”
    果然来了么?
    微楞,随即反应过来——淳于谦不会是他的对手!
    摸了摸怀中的匕首和腰间的玉瓶,咬咬牙,冲到楼梯口,“白仞!”
    楼下一片漆黑,只窗外微微星光透入。
    那浅灰高瘦的人影背对着我,一头银发拖地,而他的手正扣在淳于谦脖子上,只需微微一使力便会骨折血溅。
    如此场景,想起他徒手抓石造碗的情景,我心中一紧,“你不过是为着我的血而来,我给你便是,莫要伤他!”
    四道目光朝我射来,我直直的看向那眼线细长的人——一年多未见,他倒也无甚变化,面色依然苍白,浅灰的瞳孔在这暗夜中竟然有些发光。
    忍住心中的畏惧,我看向他,带了些哀求的意味,“不要伤他。我此番出来,便未曾想过躲你。我知道烈城那天晚上;是你!”
    是的;我知道烈城那天晚上在花园里是他!那阵雾气是他施展隐术时独有的!别人恐怕不会怀疑;但是我却是印象最最深刻的!还有就是一种直觉;我知道;就是他!
    他迟早会找到我!所以我不躲!因为躲也没有用!说不定还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
    像当初的非月;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受伤;不会坠崖!
    所以我决心要把事情解决掉!
    如何解决呢?
    我其实也没底!
    对于这个白仞;我总无法把他同“伏正”、“冰卡”这些暗族等同起来。
    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可我一时半会儿也形容不出来。
    就好像如今,我请求他不要杀淳于谦——我觉得他会答应我的。
    他定定看了我半晌,一挥手,砍在淳于谦脖子上,他慢慢倒了下去。
    心里一颤,便有些怒目而视,只见他神色平淡,一步步朝我走来,“只是晕过去罢了。”
    心略略松了松,但很快便随着他越走越近的脚步“咚咚”的跳了起来,震得竟然有些耳鸣。
    步步后退,直到退回房间中。
    他不紧不慢跟着,到我身前三步站定,眸光冷淡,“你不是不怕我么,如今怎怕了?”
正文 第二五五章 再见白仞!
    这一说便勾起前仇旧恨,添了三分勇气,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你可认识一个叫伏正的暗族?”
    他忽的诡异一笑,“怎么?想替你的交配对象报仇么?”眸光打量我片刻,“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交配??我一愣。
    他的目光却瞄了瞄床上的非月,“他回皇宫后,身上有你的味道。我便知道你们交配过。”
    表情自然,语气平和,好像在说天气!
    可是交配!!!
    我磨牙,一字一顿道,“我们是人,没有‘交配’这个词,动物和牲畜才用交配!你们暗族才是交配!!”
    他偏过头,疑惑的,“我看过你们教人交配的书——上面的动作和我们族人交配时没什么不同啊?”想了想,“不过姿势和动作多些而已!说到底是一样的!为什么不能说交配?”
    汗!春宫也看过?真够好学的!
    我翻了个白眼,“我们男女之间做这种事是因为相爱!而交配则是因为本能需要!这能一样吗?”
    他低头沉吟片刻,“那你们去妓馆的男女交配也是因为爱么?那为何要给钱?钱不是用来买东西的么?”
    额——我一噎,硬着头皮道,“那是——因为有些爱是用钱来表达的。
    他偏着头,想得很认真,“什么叫爱?”他问。
    爱都不知道?
    我不耐烦的道,“父母子女,兄弟姐妹是为亲人之爱,朋友知己是为友人之爱,男女相知相守是为男女之爱。是人都知道爱的,你不懂么?”
    他摇摇头,“不懂!”
    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爱是一种感觉。当你爱一个人时,不在一起会让你思念,在一起时会让你觉得幸福。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能让人为对方变得无私,变得勇敢!”
    “是法术么?”他听的很疑惑。
    呸,呸!我怎么被他扯到一边去了。
    跟个暗族说什么是爱!真是对牛弹琴!
    “你为什么要害非月?为何骗他去大漠?”我看着他问。
    他若有若无的笑了笑,“你怎么肯定是我给他的消息?”
    吸了口气,我直视他,“能知道我和非月关系来利用这一点给他下圈套,又能通知暗族去抓他——除了你,还有谁?”
    他唇角翘起,居然笑得很天真,“你很聪明!”他赞我一句后,又悠悠道,“第一,我没有骗他。他要找‘赤果’——火国大漠里的确有‘赤果’。第二,你怎知道我一定是害他?说不定——我在帮你们?”
    帮我们?我忍口气,“你让暗族抓非月,害的他差点送命,这也叫帮?你不是说过两不想帮么?你会这么好心?”
    他笑了笑,“可不是我主动找他的。我一直在藏书阁看书。他来找‘赤果’的消息——我不过用‘惑术’指使那个藏书阁的老头告诉他火国大漠有‘赤果’,这难道不是帮他?不过既然两不想帮,我帮了你们,自然也要帮我的族人,所以我告诉他们这个人是水国的王子。一边一个消息,这才公平,不是么?”
    “你!”我怒目而视,只见他笑笑,“何况,若不是我引他去大漠,你们又如何能知道已经有暗族来了!我可算是帮了你们的大忙。”
    一说到这个,我清醒过来,“暗族到火国大漠究竟是为什么?来了多少人?”
    他忽的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机会已经给了你们,能不能搞清楚是你们的本事!我纵然不喜欢他们,可他们还是我的族人!”
    看来是不会说了,我转了转眼珠,“你为何不喜欢你的族人?”
    他忽然瞟我一眼,眸光怪异,“你会喜欢在交配后吃掉对方的族人么?”
    震惊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走到桌边,看了看,取了一个茶杯过来,递给我,“血!”
    静默片刻,我咬咬唇,伸手接过,如何走到一边柜子边,拉开抽屉取出银刀,把碗放到柜子上。
    背对他,我取出一条丝巾,慢慢的擦拭着茶杯。
    “你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茶杯是用过的,脏了。我擦一下而已。”我低声道。
    他没有说话,我把手腕放到碗上,银刀划下。
    茶杯满了一半,他道,“可以了。”
    我用抽屉中消过毒的棉布包扎好,把茶杯端过去。
    他就站在桌边,在烛火下,他苍白的肤色此刻看起来却稍稍有了些血色,灰色的瞳孔异常闪亮。
    他从我手上接过茶杯时,我碰到了他的指尖,不禁一颤,只觉冰凉无比。
    他看我一眼,“喝上十次,便不会这么凉了。”
    他端起碗,慢慢凑近唇边。
    眼见那茶杯贴近,我突然问,“你为什么来这里?”
    在海底走了三年?这是何等的决心和艰辛!
    他抬眼,“我不过是想活下去!”
    灰色的眼眸中无悲无喜,说得平淡、简单!
    我忽然有些茫然,“若是我的血对没用,你会杀我么?”
    他挑眉,“你的血对我没有,我怎会找你?”
    失笑,是啊,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呢。
    他忽然又慢吞吞道,“我不会杀你的。第一,我不喜欢随便杀人,太麻烦。这里食物很多。第二,就算我杀过别人,但你是我来这里之后,第一个看了我真面目而不怕我的人——我干什么要杀你?”
    我有些呆愣,看着他把茶杯凑到唇边——
    “别喝!”再也来不及思索,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他停住,移开茶杯,冷冷淡淡的看向我,不语。
    闭了闭眼,“这杯有毒,我重新放一杯给你!”
    转身走到柜子上把银刀拿过来,我重新取过一个茶杯。
    “为何改变主意?”他平静的看着我。
    咬咬唇,“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不想了。”
    银刀再划,血线落下。
    半杯满,我收回手,包扎。
    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舔干净。
    放下茶杯,他看着我,“冰卡死了么?”
    我一惊,只听他道,“她的原虫都死了,她应该也活不了。”
    原来他知道!
    深呼吸一口,“她要杀我们,所以被我们杀了!”抬头迎着他的视线,“你知道血里有原虫毒,为何还假装要喝?”
    他微笑,灰眸闪亮,“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想我死。”
    心里一颤,我不说话。
    他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我。
    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只要你不乱杀人,也不伤害我身边的人。你要血的时候就来找我吧。不要让人看见,我会给你的。”
    “你相信我?”他问。
    我不说话,把他用过的茶杯包起来。
    “没有毒。”看着我的动作,他道。
    我抬头疑惑,只听他道,“我能控制自己的冰寒毒。不是所有我碰过的东西都有毒。你留着,我下回用吧。”
    我握紧了茶杯,忽的一阵雾气,“我答应你,只要他们不想杀我,我不会杀人的。”
    浅灰的人影已经不见。
    发了半天呆,我把所有的东西处理好后,楼下传来了声响。
    淳于谦跌跌撞撞的出现在门口,一脸的惊色在看见我好整以暇的坐在桌边时居然有些呆滞。
    我抬脸朝他一笑,“你没事吧?”
    “你,你没事?”他有些结巴。
    我眨眨眼,“你很希望我有事么?”
    他一愣,“可,那是暗族?”
    “你看花眼了!”我垂眸,随即抬头直视他。
    “明明——”他蹙眉。
    “我说你看花眼就看花眼了!”我站了起来,“你觉得暗族有可能放过你么?你有中冰寒毒么?”
    他面带疑惑,一方面相信他的感觉和眼睛,另一方便又无法解释我的话。
    只好沉默。
    我走过去,“你坐下。”
    他还有些愣愣的,便过来坐下。
    我拨开他棕色的头发,拉开他的衣领——果然青紫一道。
    这白仞手劲儿可真不小,按了按,还好,没骨折。
    “郡主——不用了。”他回过神,有些慌乱,面也红了。
    翻了翻白眼,“你是怕我占你便宜么?”
    他噎住,我转身去拿药膏,给他涂抹。
    他身体僵直,连耳朵都红透了。
    涂抹完,把药膏递给他,“早中晚三次。直到不疼为止。”
    他接过,我又道,“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他不言语,却抬头看我。
    笑了笑,“算我求你!你知道——我不会害人的。”
    他唇角抿了抿,“是你,对么?”
    微笑看向他,语意调侃,“跟你的知书达理的郡守小姐成亲了么?”
    他看向我,眸色有些复杂,半晌后,转过目光,低声道,“我答应你。”
    我微楞,回神才明白他的意思是答应我之前的请求。
    再笑笑,轻声诚恳道,“谢谢。”
    这一夜终于睡得安稳。
    唯一扰梦的就是那双细长的浅灰色眸子——有些孤傲,有些孤寂,甚至还有些悲凉。
    摇摇头,甩掉,睡去。
    第二日,五鹤终于回来了,一起的还有森。
    看着朝我温柔而笑的银面女子,我激动得扑了上去,“森!”
    “早早!”森也有些哽咽,“我知道你不死的!老天怎么会让你死!”
    我松开看着她,嘻嘻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就是个天大的祸害,哪能那么容易死!”
    闻言,她眼里又是泪又是笑,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五鹤站在一旁,也只是笑。
正文 第二五六章 非月醒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虽有预料柳明会放人,但森的到来的确更让我的心情好了几分。
    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人需要亲情、爱情也需要友情。
    这些年颠沛流离,真还没什么朋友。
    不过森因为脸需要敷药,所以一般都在房中没有出来,而我只要得空就进去陪她聊天。
    “森,其实你很漂亮的。”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和秀气的鼻子,还有因为长年戴面具而显得更加白嫩的皮肤,由衷的道,“只要除掉了胎记,森也会是个大美人的。”
    她羞涩的笑,却也有欣喜,“早早,我没想过要漂亮,只要不吓人就行了。”
    我莞尔,戏弄的看着她,“难道森不想让你的心上人看到你最美的一面么?”
    闻言,她眸光黯淡下来。
    汗!怎么忘了,森喜欢的是——
    我摇摇头,森这眼光啊,可真不咋滴!
    不过这孩子就是个死心眼。得想个办法开导开导她才是!
    “陛下把宫里没生子嗣的嫔妃都放出去了。”森突然道。
    啊?不是吧。
    我眨眨眼,这柳明转性了?
    “早早,陛下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她看着我,若有深意。
    我顿了顿,笑道,“照你这样说,那他是变好了。那是好事啊。”
    “他把你住的地方封起来了。”森低声道,“这几个月,他一次也没召过伺寝。以往虽不多,三五七日总会有一回的。”她说着,抬头朝我望来。
    看着她的目光,我突觉哭笑不得,“森,你该不是想说,这是因为我吧。”
    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森,我不喜欢柳明。说实话,我也不希望你喜欢上他。这样的男人他不懂得爱。你爱上他会很辛苦的。森,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我希望你能幸福。”
    她眼眶有些湿润,咬了咬唇,“对不起,早早。我只是,只是有些嫉妒你。也有些害怕。以往他召幸那些嫔妃,我没有嫉妒过,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她们。可若是你——你在木都的消息传回来,他喝了一夜酒,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奇怪,像是高兴又像是难过……早早,我怕他喜欢上你之后便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我知道这样不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以嫉妒你,你待我这样好——对不起,早早,对不起。”
    叹口气,握住她的肩膀,“我不会生你的气!你告诉我是因为你把我当成朋友。你的感受我明白。可是,森,人总会在一段时间因为某一件事对某一个人有特殊的感觉。我救了他的命,他对我至少是有感激的。而森,你如果真的肯定自己是真的了解他,也愿意爱他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不管怎么样,你知道我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你若是真喜欢他,就尽力去争取吧。我希望你幸福。这个世界上,我的朋友不多。森,我不愿意失去你。无论如何,若是有一天你需要我帮忙,只要我做的到,我都会帮你的。森在早早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最善良的森。”
    在我说话间,她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最后点头,重重的拥抱了我。
    回抱着她,我松了一口气。
    我的朋友又回来了!
    这个神经病柳明!我暗骂着,遇上果真没好事!
    他会爱上一个女人?除非天下红雨!
    回到房间,非月还是那般的沉睡,但虽还是消瘦许多,但皮肤却好了很多。
    五鹤说这是他“碧水诀”功力自发运转的缘故。
    我练了一个时辰的“姹女功”后,又到凉台开始抚琴。
    依旧还是那首《流光飞舞》。
    非月,你能听见么?
    我们在樊城已经十五日了。
    这天夜里白仞又来了。
    灰衣灰眼,银发拖地。
    我默默的放了半茶杯血给他。
    喝完,照例舔净。
    喝完血,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皮肤也有了些光泽。
    的确多了些人气。我心里暗想。
    “你看什么?”他问。
    我垂了垂眸,“你的头发太长了。这样拖在地上不脏么?”
    他偏头看了一下,“那你帮我吧。”看着我,好似理所应当。
    翻个白眼,你倒自在。
    姑奶奶义务献血后还得义务劳动!
    可是这尊大神确实惹不起,就当日行一善吧!
    把他的头发剪到背心下,想了一下,决定好人做到底。
    找了一只非月的银制发扣,又帮他把上部头发束了起来,只两侧余了一缕。
    退后一步,满意的笑笑。
    这白仞打扮起来,也不差嘛。
    “你笑什么?”他表情平静。
    走到一边,拿了个带把了银镜给他。
    他楞了楞,接过朝镜内看去——
    唇角微翘,细长的眸中一丝淡淡的喜悦。
    我这才想起,他不过是个十八岁多的少年,比我还小呢。
    “你母亲没有给你梳过发么?”看着他的样子,我心情也不错。
    哪知我这一句话一出,他眸光一凝,垂了垂眸,笑容顿消。
    “没有。”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直觉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只好补救般笑道,“没事,那你以后来,我帮你梳就好了。”
    只见过两次面,虽然我直觉觉得他对我暂时无害。
    可他毕竟是暗族,喜怒无常,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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