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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娶五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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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么?呵呵,你们是一家人,自然该团聚。我这就带你去。”她道。

    把我一挟,她出门左转,沿着花径朝她自己的院子行去。

    她走的很慢,很悠闲,好似一种猫捉到耗子后,却不急于下嘴的姿态。

    看到她的院子越来越近,难道她把香郎和妙夫人关在她自己的院子么?

    心下着急,要是五鹤还在就好了。

    现在只盼五鹤办了事能早些回来看到我留些的字。可自己也知道,这希望有多么渺茫。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我对自己说着。

    一定有转机的以前遇到那么多事,不是最后都能化险为夷么?这次,也一定有办法的给自己打气。

    进了她的卧房,里面摆设精致装饰华丽——一个人都没有。

    黄夫人提着我走到床边,伸手在雕花床柱上一按,床头那副木雕的百花仙女图慢慢向上升起,露出一条向下的台阶来。

    我楞了。原来她居然修了一个密道,密道口还在她的床头。看来香郎他们就在下面了。

    提着我,她朝密道走去。

    我个子比她高,她挟了我半天好像也有些累了,此刻下台阶她便提着我的腰反手拖着我走。

    我的脚在台阶上下一步磕一下,撞的生疼。

    心里很想骂人,可惜知道骂了估计待遇更差,只有忍下。

    好不容易台阶下完了,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你倒忍得,不愧是那贱人的侄女。”她低头看我,似笑非笑道。

    说完,又拖着我朝甬道行去。

    听着她不知是表扬还是嘲讽的话,我苦笑。

    还真把我当成青妙的侄女了。可惜现在我就算分辩估计她也不会信,只好随她想。

    很长的甬道,我数着她的步子走了一千零九十三步,两步算一米的话,也就是说这里离她的房间起码有五百米了。

    感觉眼前一亮,面前出现了一个地下大厅。

    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空间被墙上数颗拳头大的明珠照的亮如白昼。

    进到里面朝内一看。

    最内侧三分之一的位置被婴儿臂粗的铁栅隔开,里面现在空无一物,他们并不在里面。

    视线继续扫过去,心里一紧——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倒在这一侧的厅中。

    穿着宝蓝长衫是香郎,好像也被制住了穴道,看到我被抓进来,他目光倏地一凝,紧闭了唇却未言语。

    他身旁两米远正躺着一身红衣的青妙,身子有些不自然的摊在地上。

    待黄夫人把我朝他们跟前一丢,正好落到青妙身边,我才发现青妙手腕脚腕全是斑斑血迹。

    刚才隔得远,她又穿的红衣,我没发现异样之处,现在定神一看,离我最近的那只手腕上血肉翻开,一道窄而深的刀口,刀法精准——她的手筋脚筋竟然全被挑断了

    此刻,青妙缓缓的睁开眼,看到我,目中先是透出一分喜悦来,紧接着很快的暗了下去。

    我心中默默了叹了口气。

    知她想到了五鹤。我现在心中的后悔已经到达了顶点,如果早知这样,我就是哭着喊着也要让五鹤跟我一起回来。

    这黄夫人的功夫想必不如青妙和如雪,否则她也不用让玉儿去送下了药的糕点了。

    事到如今——

    我看着青妙的惨状,眼里流出泪来。

    相处了那么久,总是有感情的。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最多不过给她一个痛快而已可这黄夫人这般,却不知后面还有什么样的手段。

    “黄夫人,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倒在地上恨声道。

    一双墨黑绣着墨绿石楠的绣鞋在裙裾的掩映下走到了我身前,“我想干什么?你起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她伸手解开我上身的穴道,又在我腿上点了几点,封住我腿上的穴位。

    待她离开后,我双手撑地坐了起来。

    目光一扫这才发现,这个地下室竟然还是一个灵堂

    铁栅对面墙边有一个大大的供桌,上面密密的供着十几个牌位

    我楞住了。

正文 第一六四章 惊闻(上)

    那灵牌从上到下共有四排,第一排,庄思儒;第二排,庄墨成、穆兰、庄墨松、容玉卿;第三排,庄子沫、庄子阳......

    我目光一紧。 ~

    青妙是害了庄子阳,可为何这黄夫人竟然把全家的牌位都摆上去了?

    “黄夫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抓我们?”我按下心中的惊惧,质问她。

    现在唯一赌的就是她不能确定青妙的身份。

    我们刚刚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表现是完全不认得青妙的,为何现在却这般?我想不明白。

    黄夫人静静的站在牌位前,我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今日的她,特地穿了一身黑纱衣,墨绿的长发高高盘起,发髻旁簪了一朵白色绢花,全身上下并无半点装饰。

    开始未曾注意,现在看到她这样一身装扮——我的心沉了下去。

    听到我的问话,她转过头,面上全是泪痕,“我庄家上上下下十一条人命,我会认错?”

    她慢慢走到我面前,咬牙道,“你还以为你这姑母是什么好人么?毁我木国国宝,害我庄家十一条人命枉我二哥对她痴心一片,她却害我庄家家破人亡”

    我被她眼中的滔天恨意所惊,不由的一缩,“黄夫人,你,你本不是一个坏人,有话我们慢慢说,此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她哈哈笑起来。

    她走到青妙身边,弯腰对着青妙的脸,一字一顿问道,“赛青妙你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青妙闭着眼,动也不动,不承认也不否认。

    黄夫人见她这般不由得一恼,怒火冲天的一把揪起她的前襟,把她提离地面,“赛青妙,你想装死么?”忽的她面上神情一松,露出一个笑来,声线却是极冷,“放心——这一日,我庄如慧已经等了十八年。【叶子】【悠悠】就算一片片剐了你,也解不了我的恨今日,我有的是耐性。”说完,她手一推,青妙重重的跌了下去撞到地上。

    隔着倒地的青妙,我看到躺在地上香郎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面上虽然还平静,可牙关却紧紧咬住。

    感受到我的视线,他抬起目光与我对视。

    那双桃花眼此刻幽幽深邃,如暴风雨前的夜海,平静下有无数的漩涡,将我的视线紧紧吸入,一时间,我竟呆呆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突然回过神来,忽略心底的那丝不安,我觉得此刻我应该说点什么。

    努力的一笑,对他做了一个口型,四个字,“药,采到了。”

    看见我的口型后,他紧紧抿着的唇慢慢放松,唇角开始慢慢上翘,那双刚刚还深如暗海的眸子忽的变的灿若星辰,闪亮得犹如苍穹之上最亮的星光。

    一瞬间,我又是一呆。今夜的香郎,太过不同。

    我心底不安却是愈来愈强。

    此刻黄夫人又走到那些牌位前,不知从哪里拿了三支香点着,拜了三拜,插在香炉中,然后退后静静站立。

    “黄夫人,”我开口道,“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她站在那里,身形屹然不动,“我们庄家世代功勋,祖上出了一个威武将军,一个十猛将军,一个十蔱将军,一个下厉将军,五个上郎将,三个参军,九个都尉,两个宫内统领。祖上最高荫封骠骑侯。”

    顿了一段,声音再度幽幽传来,“庄家祖训‘仁义为人,精忠为国。 ~”我们庄家上下从来没有害过一个好人。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们庄家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我们家破人亡?”

    说到后面,她声线猛的拔高,语声凄厉得让我心里一惊。

    她口口声声说庄家家破人亡,我心下存疑,却也不敢相问。

    忽然,她转身过来,走到青妙身边一把将她提起,拖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见她突然行动,我脱口问道。

    她转头朝我森然一笑,“放心,我此刻还不会要她的命”

    说完,她拖着青妙走到供桌前,一扔,青妙便趴在那些牌位前,地上留下几道蜿蜒血痕。

    “二哥,你看,这就是你最爱的女人”黄夫人怔怔的望着那庄子阳的牌位,喃喃道,“为了她,你不肯娶自幼跟你定亲的吴家小姐,爷爷用家法把你打得在床上躺了三天,你也不肯松口。娘守着你哭了一宿,你还是坚持要退亲。可是,二哥,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ji子她不是什么自幼被卖身的清倌红牌她是一个土国人,她是奸细”

    说到后来,她嘶吼起来。

    猛地伸手取下庄子阳的灵牌,转身一把抓起青妙的头发让她面对着灵牌,她厉声吼道,“赛青妙你看看这就是我二哥你没有什么要对他说的么?你不是说要和他归隐到这仙归镇么?你不是说要为他生儿育女么?你说啊你说啊——”

    青妙终于睁开了眼,看了看眼前的灵牌,她又很快的闭上了眼,语声低微,“原来,那夜在楼下偷听的是你。”

    “是我。自然是我——”黄夫人恨恨的看着她,“我不明白一向最听话的二哥为何坚持要退婚,所以我偷偷跟着他去了那处院子。那所他为你买的院子我听见他说要明媒正娶让你过门,我听见他唤你‘青妙’。”

    忽的,她又呵呵轻笑起来,“你此刻是不是有些想不通,我是如何认出你的?那夜我并未见到你的摸样,第二日神木殿被烧之后你就跑了,你以为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是不是?”

    她得意的笑了半响,才凑到青妙耳边道,“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杀我那路大哥,你用身怀六甲的路大嫂胁迫路大哥喝毒酒。可我路大哥却是用那‘落花酒’送的毒。你知道么,我路大哥从来不喝‘落花酒’——”

    青妙眼皮动了动,黄夫人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是如何知道你逼路大哥自杀的?”

    她紧紧的盯着青妙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听说的——是陆大哥的书童砚池告诉我的,你逼路大哥喝酒的时候,他就外面。他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可轻功还不错。”

    我心里一惊,既然这书童看见了一切,却为何不说出来。封原去查的时候也只查到了那酒有问题而已。

    只听黄夫人又道,“这么多年,恐怕你早以为安枕无忧。却不知是我给了他万金,让他不要把此事说出来。那们过来,你可知砚池见了你后说了什么?”

    她“哈哈”一笑后收住,语声怨毒,“砚池说你这张脸,化成灰,他也认得”

    “为什么?”我忍不住插口问道。原来玉儿寿宴那日,她等的远亲就是那书童砚池

    “哈哈,为什么?——”她抬起阴鹫的一双眼,“我庄家的仇,我要亲手报我怎会让这个女人污了我二哥一世英名”

    看着她满眼的恨意,我明白了。

    是的,此事如果一直是一桩无头公案的话,世人只会是怀疑。就算是木国皇室也只知庄子阳是失职,却不知道其中内情。但是一旦知道他是为一个土国细作所骗,而这个女人当时的身份还是一个ji女,好色失德加上叛国这两条罪,就足够让他的名声万劫不复了。而整个庄家的名声也会受此所累。

    这个庄如慧,这份心智,这份隐忍,不得不让人佩服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杀了我吧。”青妙此刻突然睁开眼,“他们与此事无关,你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黄夫人突然语声怪异起来,“想不到你这毒妇也有关心的人啊。”

    她手一松,青妙跌回地上,她转身走到供桌前,小心翼翼的把庄子阳的牌位放了回去,然后退后一步站立。

    我看她视线在那些牌位上一一扫过,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手朝后面的牌位一指,瞪着青妙凄厉道,“我放过他们,谁来放过我们?我二哥被烧死在神木殿,死无全尸一夜之间,我们庄家成了木国的千古罪人千夫所指我爷爷一夜中风而亡接下来九年,我们庄家再无欢笑,没有人愿意跟我们庄家结亲,三哥四哥都被退亲这等羞辱你可知道?”

    我看着她满面的泪水,也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我只知庄子阳被烧死,却不知这后面还发生了这么多事。一个原本忠义传家的家族遭受了这样的打击,一夜间天昏地暗,如果我是她,我也受不了。

    可是,听她的言语,庄子阳死后,木皇并未降罪她的家人啊。可这眼前的这些牌位,又是怎么回事呢?

    也许是我眼中的悲悯过于明显,她忽地提步走来,凑到我眼前,“你在可怜我们么?”

    我一吓,结结巴巴道,“他们,他们为何,为何——”

    她眼中射出寒光,“你想知道他们怎么死的么?”

    我被她这猛兽般的表情吓到了,一时之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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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六章 终究别离

    我蓦地转首,宛如看到浮木,“五鹤,快,快救香郎”

    五鹤站甬道入口,虽看不到内侧的铁栅,但见我满脸是泪的大叫着也知事情紧急。【叶子】【悠悠】一个飞身进来,待看清里面的形势,他猛地顿住——

    “快把铁栅打开,机关就是墙上那颗明珠”我急急叫道。

    黄夫人对着我冷冷一笑,突的一拳朝那明珠击下。

    “你敢”五鹤眼见不对飞身扑去,却也来不及,黄夫人被五鹤一掌击飞,可那明珠也碎裂在墙面之下。

    呆呆的看着那墙面,我心如坠冰窖。

    黄夫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傲然看着五鹤,“你杀了我吧。不过就算你杀了我,也机关也毁了。”

    紧接着,她捂着胸口走到青妙身边,“赛青妙,这辈子下地狱,我也认了。现在我很高兴,我不会杀你我要你尝尝这种活着比死还要难受的滋味”

    说完,她“呵呵”的笑了起来,抬头看向五鹤,“你杀我报仇吧我不会还手的。”

    “吼——”那“裂兽”使了浑身的劲儿也够不着香郎恼怒得又大声嘶吼起来。

    香郎贴着墙角,眼睛已闭了起来。

    此刻他面色苍白,嘴唇也渐渐失去颜色,身下一大滩血色湖泊,那面积还在不断扩大。

    五鹤眸光一凝,扬手一甩,一道银光透过铁栅霎时穿过那‘裂兽’的脖子。

    紧接着他到我身边,解开了我的穴道,我便朝那铁栅奔了过去。

    那‘裂兽’喉中发出几声嘶哑的低吼,庞大的身形终于缓缓倒下,落地扬起一地尘土。

    香郎睁开了眼,看着五鹤,露出笑意,“五哥——”,身子缓缓顺着墙角滑了下去,坐在了那滩血泊之中。

    我掏出怀里的“畏露”果实,把手伸进那铁栅,沿着地面丢了过去,“香郎,快,把这果子弄破了涂到伤口上”

    绿色的果实骨碌碌的滚到离他右手只有半臂远的距离,滴溜溜打了个转停住。

    我呼了一口气。

    还好,我刚刚丢出手就后悔了,应该让五鹤丢的,他的准头肯定比我好。 ~

    这株五百年的“畏露”果实效果应该比百年的更好。只要止了血,香郎便可没事了。

    这铁栅总拦不住我们的。

    “十三弟,你快拿那果子啊。”五鹤声音急切。

    香郎慢慢的抬起手臂,可只向前伸了两寸不到就落了下来。

    我和五鹤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十三弟,你用力啊,马上就够着了。”五鹤用手摇着那栅栏,可那婴儿臂粗的铁栅却纹丝不动。

    “香郎,你加油啊你不可以放弃我们已经找到药了,你的病马上就可以治好了。你快伸手啊——”我急得冲着他大叫。

    他偏头靠在墙上看着我们,手指在地上张开伸了伸,“我,没力气了。”他眼眸半垂,语声无力。

    “不你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我张惶的站起来,跑到那明珠碎裂的墙面上,用手使劲抠着,挖着。

    碎片割破了我的手指,我也感觉不到痛。

    五鹤在那铁栅门前用力的劈掌,踢着。

    可是那铁栅还是巍然不动,就那样生生的把我们隔绝。

    看到他身下的血泊范围越来越大,甚至形成一条血溪流到了栅栏边。

    一个人体内竟有这么多血么?

    五鹤已经停止动作,双手紧紧的握住那栅栏,血迹从他握住的地方也缓缓流下,他面色一片悲凉死死盯住香郎。

    我又扑回那栅栏边,“香郎,香郎,你再试一试,再试一试。”

    可他眼睛已经闭上,头也低垂下来,只唇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呆住了。

    身子一软,我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铁栅内,脑子一片乱哄哄的。

    直到五鹤从对面‘裂兽’出现的洞口走了出来,走到香郎身边俯身轻轻抱他抱起,我也没动一动。

    五鹤抱着香郎又出现在我面前,轻声道,“漓紫,我们走吧。(叶 子·悠~悠

    我仰头看着香郎那雪白的面孔上凝结的那抹笑意,泪水终于滚滚而下。

    香郎啊香郎,我自诩有一双识人之目却从来没有把你看清过你的灵魂原来如此骄傲,如此高贵

    抹了一把泪,我站了起来,走到青妙身边才发现她怒目圆瞪,早已气绝身亡。

    她的眼里血管迸裂,一片血红——死于急性脑溢血。

    我目无表情看着她。

    心里默默的问,青妙,你可悔?

    俯身抱起她,我跟着五鹤朝那甬道走去。

    路过黄夫人身边时,我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过去。

    两天过去了,我仍然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下人们都找了个理由付了三倍的薪水辞退了。

    黄府也人去楼空,庄如慧带了玉儿离开了。

    抱着七七坐在小院的石桌上,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致,心里却异常难受。

    五鹤抱着一个白色的坛子走到桌边。

    我看着他有些消瘦的面孔,笑道,“要走了么?”

    五鹤看着我点点头,“漓紫,跟我走吧。”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带香郎走吧。”

    他凝视我半响,道,“那,多保重”转身,大步离去。

    等他走到院门前,我站了起来,“你会让他葬在皇陵,对么?”

    五鹤脚步一顿,道了两个字,“定然”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我慢慢的坐了下来,低头抚着七七,“七七,你说香郎会不会穿越?”

    七七乖巧的缩在我怀里,见我对它说话,它抬头冲我“咪呜”一叫。

    我笑了,“七七说‘会’,是么?呵呵,那他最好穿到地球去。虽然空气糟了点,交通差了点,污染也多了点。可我想,他还是会喜欢的。”

    ————————我只是分割线————————

    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

    呵呵,还好,还有七七在身边。是人,终究还是怕孤独的啊。

    背着小小的行囊,抱着七七的我离开了仙归镇,一路走走停停继续着我的土国之旅。

    一路向西,穿过整个土国南部,就是金国鹤城了。

    天绝山正是位于鹤城。

    途中会经过土都,找五鹤,把七七交托给他。

    唯一为难的就是那“天一七十二针”,我一早答应要教给归离的。我想这也是师傅的心愿,师傅对医族其实是感情深厚的。

    唉,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也不是马上就走。

    “姑娘;前面就是十方镇了。是继续赶路,还是进镇?”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大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如果赶路的话,晚上会错过宿头么?”我问。

    “错过倒不会,不过恐怕要晚些才能到。姑娘要急的话,我就赶快些。”大叔道。

    沉吟片刻,“那就不用了,今天就进镇吧。您也赶了大半天的路了,今天就歇这儿吧。”

    反正不赶时间,何必弄得那么累。

    “好嘞。”车夫大叔的声音还是有几分高兴。

    马车慢悠悠的驶进了小镇。

    刚刚进入城门,就看见一大堆人在城门内侧的对着一张告示指指点点,这些人神情各异,有些惊惧,有些同情。

    隐隐的听见的几个字眼让我唤停了车夫,跳下车走了过去。

    这是一张封村的告示。

    说十方镇的贺家村有恶疾,外人一律不得靠近。

    我拢了拢眉头,问旁边的一个大婶,“大婶,这恶疾是什么样的?”

    大婶面上一脸神秘的小声道,“姑娘,哪里是什么恶疾,那是他们得罪了老天爷,被恶魔附了身。”

    我皱眉道,“这告示上不是说是恶疾么?”

    大婶凑过来,极小声的道,“那是官家安抚人心的。都要烧村了听说,这些附身的恶魔是杀不死的,只能烧掉”

    “什么?”我惊道,“难道没有派医师去看么?”

    “有啊,可现在医师被附身了。现在,也关在里面呢。”大婶一脸的畏惧,十分后怕的样子。

    我楞在原地。

    看样子恐怕是什么厉害的瘟疫了?黑死病、黄热病、霍乱……

    “让开,让开——”

    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我被挤向前,扶住大婶的肩膀才稳住身子。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蓝色劲装的棕发年轻男子正握着拳头,表情痛苦的看着那张告示。

    随即,他很快的又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跨上旁边的一匹骏马,用力一挥鞭,朝着城门外飞驰而去。

    “大婶,这贺家村离这镇上近么?”我问。

    大婶道,“那可不就是近才要烧村的么,城门东面二十里的杏花谷就是。整个村子都在谷内。”

    “唉,可惜这一烧啊,来年就再也见不着那满谷杏花开喽。”她摇头叹气道。

    我转身上车,让车夫出城向东而行。

    大半个时辰后,远远的见到一堆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山谷入口堆满了高高的柴堆,几列铠甲鲜明的士兵把整个山谷都围了起来。

    两侧高高的山上,还有士兵在往下丢着木材。

    这阵势是要把整个山谷烧个鸡犬不留啊。

    “大叔,你停车吧。我过去看看。”我唤住车夫。毕竟刚才叫他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面有难色,此刻就不要为难他了。几十米路,走过去也就行了。

    戴上帏帽——无论是什么传染病,先做点措施隔绝一下总是没错的。

    抱着七七,我朝谷口行去。

    随着一声兵器出匣的声音,此时前面忽然喧哗起来。。。。

正文 第一六七章 冷面将军

    随着一声兵器出匣的声音,此时前面忽然喧哗起来。 ~

    “三弟,你疯了还不给我退下这是郡守大人下的命令”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棕发男子正骑在马上怒不可遏的朝他面前的一个男子大声喝道。

    “我不管,敏敏还在里面,我不会让你烧村的一百多条人命啊,大哥你怎能如此狠心”满面不服的据理力争的男子正是刚才在城门口挤到我的那位,一面说着,手里举起的长剑还在微微颤抖,显示着主人的心情是如何激动。

    “来人呐把他给我拿下”马上男子喝道。

    随即几个兵士上来围住他的三弟,双方开打起来。

    双拳不敌四手,没多久他的三弟就被下了兵器,被押了起来。

    “大哥,你不能烧啊你还跟敏敏的大哥喝过酒的......去找医师吧,一定有办法的.....大哥我求你了....”他眼见自己被制住,只在那里苦苦哀求着。

    马上的人却没理他,冷着一张脸对旁边的副官下令,“点火”

    我张口欲呼,却蓦地被吓到了。

    一大群人从谷内跑了出来,被谷口的障碍所阻。离得近了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其中几个人脸上的脓包,和有些变形的脸。

    一旁站立的兵士立刻将手中的长枪对准了谷口。

    “大人,不要烧我们啊”

    “大人,我没有得病,让我出去吧。”

    “我不是恶魔啊,不要烧死我.....”

    这十几个人估计是最先得到消息跑出来的,此刻后面扶老携幼的又出来几十个人。

    一时间,哀声一片。

    “何人敢出来,一律格杀勿论”骑在马上的冷脸男子冷酷道。

    村民们顿时一噤若寒蝉,紧接着又绝望的哭起来。

    “将军?这——”副官有些犹豫的望着他。

    “命令已经下了,还要我再说一次么”

    完全的不为所动

    见此情形,我叹口气,走了上去,“大人,且慢这病我识得,不要烧村。”

    走进了,发现很多村民双眼发红,果然是结膜充血。就因为这样,所以才说他们是被恶魔附体吧。

    一言既出,整个闹哄哄的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村民、兵士、副官全部齐齐看向我。

    轻轻一勒马,马上的黑衣将军转身正对我。

    二十五六的年纪,手提长枪,笔直的坐在马上。刀削一般的面孔,五官冷硬,果然是声如其人啊。

    鹰一般看着我,又扫了一眼七七,“你——是女子?”

    一听有些火,长相打扮全在这儿,还这样问?傻子也知道他什么意思。又是个看不起女人的男人却也不好跟他抗上,“是。”我抬起头。

    隔着纱,他脸上的轻视明明白白,“你是女子,不在家绣花待嫁,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

    接着,赶着马慢慢的走过来围着我绕了半圈,“这等放肆——想必不是土国人。木国?还是水国?”语声里有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我顿时气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将军简直是柳明的嫡传弟子,腔调一摸一样的沙文猪

    按下愤怒,我此刻也不再装什么礼节,“我是女子又怎么样?至少我不会无能的去草菅人命”

    “大胆这是郡守大人的命令你敢质疑”他勃然大怒,说话间一杆长枪朝我挥来,“藏头露尾,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儿来的奸细——”

    来不及反应。话声未落,帏帽已被挑开,露出面容。

    周围的惊呼声在我的帏帽被挑开那刻变成了惊叹。

    怀中的七七蓦地探头,“坳呜”一声朝他一叫,居然还带了几分怒气。

    他面上一愣,我怒目而视。

    拍了拍七七,安抚了一下小家伙的情绪。

    走到一旁捡起地上的帏帽,转身面对他,冷凝着声音道,“我不是藏头露尾,只是想隔绝传染而已。此病叫天花,传染性极强,重症死亡率高。但并非不可防治。他们不是被恶魔附体,我也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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