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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这职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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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屋里的脸盆很干净,就倒水和徐妈妈洗脸。

洗过脸,佟氏换了件春衫,帧哥也洗了脸打旁边房间过来,道:“娘,舅舅说领我们去街上逛逛,顺便吃点东西。”

佟氏听说,翻出包袱里带着的饼,用手帕包了几个拿着。

邵云海就带着几个人去镇子上唯一的一条街上走走,这个镇子在这一带算是人口最多的,因此,街上也热闹,来往人慢悠悠,一看悠闲自在,生活富庶安逸。

邵云海领着帧哥在前走着,不时回头关照佟氏二人,怕人多走撒了,佟氏心里好笑,这镇子上仅此一条街,即使走散了,也能找回客栈,邵云海大概以为自己平常很少出门,生怕走丢了。

找了个当口,邵云海对佟氏道:“这里的羊杂汤很好喝,不如就在这里用饭。”

佟氏笑着答应。

找个空桌椅坐下,

掌柜的看见邵云海笑着道:“邵爷有日子没来,每次路过都吃我这里的羊汤。”

邵云海笑着道:“我就吃好你这口,味道醇正,一人一碗,做上。”

那店家爽快答应声:“好嘞!”

眨眼功夫便端上来四碗羊杂汤,邵云海道:“妹子能吃得惯这膻味吧!吃不惯要点别的”

佟氏没有忌口的,笑道:“行,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佟氏往汤里添了勺子炸熟的红鲜鲜辣椒,邵云海颇为奇怪地望着她,佟氏注意到他盯着自己,明白他是纳闷自己一个大户人家的妾,却能吃这种辣椒,暗自笑了。

邵云海提醒道:“妹子,这辣椒很辣的,少放。”

佟氏笑道:“没事,我吃的惯。”

又拿出带的饼,放到桌子上,大家吃。

佟氏拿过一个饼子,掰了一块,泡在汤里,对帧哥道:“哥儿把饼泡在汤里软和。”

帧哥富贵人家的孩子,显然没这么吃过,听说,也学着娘的样子做了,并吃了一口,抬头看着佟氏笑道:“娘,好吃。”

佟氏看着他笑了。

这又让邵云海惊奇,看佟如玉虽在富贵人家做过妾,但不娇气,吃东西虽不多,可也不挑拣,对她有多了几分好感。

吃过饭,略逛了逛,邵云海对佟氏道:“回去歇着吧!累了一天,明早还要赶路。”

二日,天一亮,佟氏就早起,刚拉开门,却见邵云海已从外面回来,手里捧了一大草纸包东西,看她起来道:“我去门口买了包子,趁热吃了在赶路,你昨儿那饼子又凉又硬,你们女人家身子弱,总吃干硬的吃坏了胃肠,我一早出去,等西头街上陆家包子一出锅,就买了,冷的不好吃。”

说吧,就招呼帧哥出来吃包子。

佟氏看邵云海结实的身板,挺括的肩背,像是个粗人,实则粗中有细的。

几个人就在外间桌子上坐下,打开草纸,里面包子还冒着热气,店家娘子也起来,烧了热水,吃了热包子喝了热水,佟氏觉得胃里极舒坦。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

不日,就已到山东地界,一路行去,就听说闹匪患,邵云海一行,就早早走,天一擦黑就住店,小心谨慎起来。

这日,刚行出不远,就碰到前方又过来的百姓,人人皆神色慌张,一打听,一个壮年男人手指前面道:“近日,镇守山东的张将军所辖部将哗变,杀人越货,掠夺城池,前方两座城池已被叛军占领,如今官兵出动,正围剿叛军,一时半刻怕不能过去。”

无奈,几人就在临近一个小镇子上住下,等官军消息,何时剿灭叛军在入城。

一住就住了五六日,开始镇子上涌来不少难民,渐渐的,能听见前方炮火声,昼夜不息,前面不再过来人了。

又等了五六日,炮火停了,夜晚死一样的沉寂,没一点动静。

镇子上突然涌来这么多人,客栈住满,地上打了铺,夜晚都在地上歇息,佟氏早起出门,横七竖八躺着人,男女老少。

本朝民风开化,平时男女交往比较随意,但像这样陌生男女老少挤在一处躺着睡,却是不雅,但动乱时期,人命都难保,这些规矩就都没人计较了,只有太平盛世,才生出许多无端的事来。

佟氏几人好在来的早,住上房间里。

邵云海早上出去买早膳回来,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差不多都醒了,只有一个像十三四半大的男孩子还躺在一床破旧的被子上,旁边一个年轻小媳妇,道:“看这孩子脸通红,是不是发烧了。”

众人七嘴八舌道:“这孩子来得晚,晚间受了凉,又躺在过道里,朝了风,早起发烧了,快告诉店家请个大人。”

就有好心人把店家找来,店家看看这孩子,烧得脸孔通红,好奇地问:“他家大人呢?怎么不见?”

一起逃难来的一个老者道:“我看见这孩子和一个老婆子大概是他奶奶,走到半道就走不动,死在半路上,就剩下这孩子一个人就随着我们一起来了。”

店家大概听说他的家大人没了,怕沾惹上麻烦,抖落不掉,也不想管,众人都是一群难民,也有心无力,自顾不暇,都围着却无人去请大夫。

邵云海把早膳送到佟氏屋子里,出来,一看围着方才那男孩子,

奇道:“孩子烧成这样,怎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来。”

众人七嘴八舌,邵云海听明白了,这是没人出银子,便从身上摸出一块银子,给店家道:“赶紧请大夫来,银子不够我出。”

众人都赞叹这孩子好命,遇上了好人,佟氏听见外面吵闹,出来,也听见事情经过,看邵云海拿银子救治那孩子,对他心生敬佩,出言对邵云海道:“这孩子病成这样子,在过道风口上夜晚凉,病会更厉害,邵大哥,不如挪去你屋里,让帧哥跟我们挤一挤睡。”

邵云海方才也想到这,帧哥说大不大,半懂不懂的年纪,和他母亲挤挤也行,动乱时期,就不像高门大院那么讲究了。

就道:“好,就把他挪到我的屋子里。”

众人皆赞其德。

众人把那孩子抬到屋子里,放到炕上,这时,店家请来郎中,给那孩子抓了药,吃下去,那孩子身子骨还算强壮,只是奶奶没了,一时悲伤过度,用被子把他奶奶卷了埋了,晚间睡觉时冷,冻着了,郎中说什么大碍。

店家又煮了小米粥,佟氏细心地给他一勺勺喂进去,那孩子身子暖和了,烧得热热的火坑一烫,出了身汗,身子骨结实,就轻多了,下晌烧退了,佟氏守了大半天,看他总算头不热了,松口气。

那孩子清醒了,毕竟年纪长些,知道礼数,忙下地拜谢邵大爷和佟氏。

邵大爷扶起他道:“孩子,你身子才好,上炕躺着将养时日,方能缓过来。”

那半大男孩子喉结都长出来了,瓮声瓮气地道:“谢叔婶相救。”

佟氏面色一红,邵云海看了佟氏一眼,暗喜,正说他心坎上。

那孩子上炕躺下。

又耽搁了五六日,前面也没有人过来,不知战事如何,邵云海有点着急,山东生意上有事等着他回去处理。

这日一早,吃了早膳,邵云海对佟氏道:“你带着他们在这里住着,我去前面看看,如果实在行不通,就绕道过去,远点也比干呆着强。”

佟氏劝阻道:“邵大哥,不能去,万一前方战事未停,兵荒马乱,不安全。”

邵云海道:“没事,这条路我熟,长走,我去看看就回来。”

佟氏看他性子急,料也拦不住,就道:“远远看看,形势不好,就回来,不行我们绕道走,晚些时日到山东。”

邵云海答应,吃了早膳,就出了门,这小镇子就仅此一条街,不长,住了这段日子常走,也熟了,佟氏送他到镇子边的大路上。

邵云海走出很远,回头看佟氏站在路边,朝她挥挥手大声喊道:“等我回来!”

佟氏也扬扬手,看着他走远。

佟氏回到客栈,徐妈妈看见她埋怨道:“邵大爷这样出去不是太危险,万一有个闪失,我们老的少的指望谁去?主子该拼命拦住才对。”

佟氏道:“他走南闯北惯了,做事有分寸的,男人的事,不用我们女人家操心。”

佟氏说是这么说,心里话,邵云海不是软柿子,没主意的人,即使自己反对,他也不会听女人的话,这些一眼就能看出来,强悍的能做点事的男人,一定不是个真正怕老婆的。

佟氏去看那男孩子,帧哥也在他屋里,帧哥好容易有个能说话的伴,虽这男孩比帧哥大上几岁,人也有点木讷,但憨厚朴实,容易让人产生好感,见佟氏进来,翻身要下地,佟氏上前按住,道:“整日都见,不用拘礼。”

那男孩子嘴虽笨,可心里明白,道:“婶子这几日受累了。”

帧哥让出地方,佟氏笑着坐在炕沿上,问:“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男孩子道:“我姓郑,叫郑坚,自小没有父母,跟爷爷奶奶长大,爷爷前年过世了,奶奶前几天也没了。”

说吧,难过地低下头,佟氏想这是个苦命的孩子。

那男孩半天抬起头,满怀希冀地望着佟氏道:“婶子,我家房子倒了,我也无处可去,我想跟着叔婶去。”

佟氏一愣,这倒是没往这想,佟氏一愣神,那孩子以为不想带他,忙道:“叔婶放心,我能干活,什么活都能干,婶子收下我吧。”

说吧在炕上就叩头。

佟氏一看,这孩子着实可怜,自己若不收留,他一个人能去那里。

帧哥在旁求道:“娘,让大哥哥跟我们去山东吧,和我一块上学。”

佟氏心一动,收留他让他陪着帧哥上学,家里老老小小也要有个男人,这孩子岁数不大,身板结实,有一把子力气,在过两年应该是个好劳力。

道:“好了,我答应了,到地方后,帧哥上学,你也跟着念点书,认识字吗?”

那叫郑坚的男孩,忙道:“认识几个字。”

听有学上,忙高兴得跪在炕上又叩头,自此就唤佟氏做婶子。

佟氏想这邵云海回来他是不是要叫叔,硬生生把二人捏合在一起,想解释他一个孩子,也就糊涂叫了。

过了两日,邵云海却没回来,佟氏和徐妈妈都很焦急,徐妈妈私下里道:“老奴就说不能去,邵大爷太自负,主子怎么劝都不听,这丢下我们老小在这里,这可怎么好,这万一不回来……。”

瞅瞅佟氏脸色微微有点变了,道:“老奴说万一,万一不回来,我们可怎么办呀?回京城?既已出来,就不能回去,去山东举目无亲,投靠谁,在说这一路兵荒马乱的,没个男人,这可怎么好?”

佟氏也打怵,更多的是担心邵云海的安危。

佟氏每日都去大路上往南方向看,期冀邵云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路尽处,可每每失望。

十几日过去,音讯皆无。

又过了十来日,前面传来消息说,官兵已破城,贴安民榜,昭告城中百姓,匪患已除,可以返回家园,安居乐业。

听到这一消息,店里原来地上住的都是人,转眼,就空空当当走干净了。

只剩下佟氏三人和那半大男孩未走,那孩子说什么都要跟着佟氏走,不回家去了,反正家里也无人。

那叫郑坚的男孩和帧哥住了一屋,邵云海也未回来,只有二人住。

店家娘子感叹道:“邵大爷是个好人,可惜……。”言下之意,是回不来了。

佟氏等一晃就住了小一个月,时间越长,佟氏心里越急,人若无

消息,拖得越久,回来的希望越小。

开始,佟氏抱着一丝希望,或许邵云海被叛匪抓去,官兵大胜,就能放回来,又猜想受伤了,无法行走,总之,不敢往深了想。

又等了五六日,出来避难的百姓,都重返归家,邵云海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佟氏站在小镇子上唯一一条通向外面的大路,凡过一个人就问是不是看见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每过一人,都形容一遍邵云海的长相,时间长了,邵云海的样貌脱口而出,说得很自然了。

帧哥也闹着跟着母亲来,等舅舅,那叫郑坚的孩子也要跟着,佟氏想这孩子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就都让跟着来。

每日三人等在路上,挨个询问。

又过了十日,时已入夏,邵云海如石沉大海。

傍晚,佟氏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客栈,一整天连口水都未喝,一进门,徐妈妈迎出来,道:“邵大爷还没消息吗?”

佟氏无精打采摇摇头,道:“来往客商都问了,没有一点消息,听说官军攻城时不少房屋倒塌,死伤无数,有不少是无辜百姓,十室九不全。”

徐妈妈心凉了,忧愁地道:“如今可怎么办好?”

佟氏道:“如果邵大爷还活着,早就来找我们了,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十有□是……。”

下面的话实在不愿意说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佟氏对找到邵云海已不报什么希望,盼只盼奇迹发生。

然眼下总在这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多盘横一日,就多一日花销,多付一日店钱,虽到了山东边缘,可往里走,还有挺远的路,银子使费不少,而且没了邵云海进山东是两眼一摸黑,又没有来钱的道,几个人生计也成问题,坐吃山空,不是个长法,把手头银子用没了,可就走投无路了。

这样想,佟氏道:“如今也没别的法子,回京城,道更远,不如我们按照原定去山东京昌府临清州,如邵大爷有幸活着回来,也能见面,不如我们去那里等他。”

徐妈妈道:“如今只好这样,只是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又没个落脚的地方,日子也艰难。”

佟氏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佟氏就安排帧哥和郑坚早早睡下,桌子上扣着徐妈妈给她留的饭菜,佟氏草草吃了几口,就和徐妈妈收拾东西,准备明个一早上路。

☆、116兵荒马乱

二日,早早起来,吃了早膳,算了店钱,佟氏就去门外雇车,原先那辆车子跑到一进山东地界就不走了,要原路返回。

佟氏在镇子上又找了辆车子,看车夫人老实巴交,像是可靠之人,就讲定价钱,说好送到地方。

及至细看车子,车围子是簇新的,一问才知道是辆新车,没跑多远的路,车夫原先是种地的,后来凑钱买了车子,改行拉脚,地就包出去租种了。

佟氏就有点犹豫,可定钱都交了,又不好反悔,暗自懊悔自己粗心大意,没找个有经验的长做这行的人,如果说要退了定钱,也不大可能,一想就他吧。

就坐上车子,回客栈,招呼徐妈妈几个上车。

马车跑了十几里路,快晌午时,远远地看见一座被炮火炸的到处是缺口的城墙,仿佛残留着不久前硝烟弥漫,血肉横飞的厮杀场面,佟氏心颤,邵云海真遇险了吗?

马车进城,走在刚刚清理过的街道,看两旁不少民房是一片废墟。

佟氏心有余悸,不敢想。

车子穿过城池,晌午佟氏也没命停下,又跑了十几里,就到了黄昏时分。

一路两旁的庄稼地有的成片被马匹踩踏,佟氏想一定有不少官兵队伍从这里过去,路上行人不多,经过这场劫难,人们都行色匆匆,低头往家里赶。

车夫赶着马车奔跑,想在天黑前找个地方落脚。

正走在一条不太宽敞的乡间土路上,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炮响,震耳欲聋,仿佛天地间要炸裂一样,佟氏赶紧捂住帧哥的耳朵。

正在这时,马却惊了,前蹄腾空而起,然后在原地打转,紧接着又是一声更为响亮的炮响,两匹马一阵嘶鸣,佟氏预感到不好,忙喊道:“快跳下去!”

说吧,就去推帧哥,喊道:“跳下去,往路边滚。”

帧哥不容多想,推开门便先跳了下去,顺势往侧旁滚去,一下子滚下路边沟里,紧接着郑坚也照样一跳滚在旁边排水沟里。

徐妈妈看看佟氏意思是佟氏先跳下去,佟氏急着推她道:“快跳,妈妈。”

徐妈妈也跳了出去,和帧哥一样滚在庄稼地里,徐妈妈虽年纪不轻,但常年劳作,腿脚灵便,趴在地上,爬起来,无事。

这时,佟氏在想跳已来不及,马一声长啸,前足高高跃起,疯了似的朝前冲去。

那车夫是个新手,不能掌控,怎么勒缰绳也不管用,佟氏只觉耳边生风,车子左右摇摆 ,佟氏在里面坐不住,身子在车壁来回撞来撞去,一下子撞开车门,马车一拐弯,佟氏被甩了出去。

马车朝前方狂奔。

佟氏被甩出去,肩背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起不来。

佟氏浑身无一处不痛,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才忍住痛,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回走,找徐妈妈三个。

看似马车飞跑没多少时候,可走起来就远了,佟氏咬牙忍住痛,挪动半天,也没前进多远。

这时,突然看见前面徐妈妈三个也沿着大路寻她,佟氏惊喜喊了声,几个人听见,高兴地跑过来。

帧哥跑过来,扑在佟氏怀里,呜咽着道:“娘,吓死我了。”

徐妈妈高兴得抹眼睛,道:“主子,方才好险啊!”

佟氏一想方才的炮声,是不是前方不远处有叛军,几个人不敢走大路,抄小路走,只知道一直朝南走,也辨不清方向。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彤云,是帧哥最先发现一个山坡上有座寺庙,手指着道:“娘,你看,那好像有座寺庙。”

几个人就想往哪里歇歇脚,佟氏拦住道:“你们先躲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等我,我悄悄靠近去看看。”

徐妈妈担心地道:“主子一个人去行吗?”

佟氏道:“我一个人目标小,万一有叛军在里面,不容易被发现。”

徐妈妈就带着两个孩子躲在远处一人高的蒿草里。

佟氏悄悄地绕道寺庙的背后,这寺庙像无有僧人居住,好像是个废弃的庙,年久失修,墙体歪歪斜斜,裂开大缝子,墙面已辨不清颜色,后面却堆着个草垛,佟氏想这大概是路过人在这里暂栖身过,刚好后面有个窗子,佟氏踩着草垛上去,探进头,往里瞧。

这一瞧,佟氏吓得魂飞魄散,佟氏视线佛像挡着,瞧不见正面殿里,却正巧看见一侧一破旧的长条桌案上直挺挺躺着一个女子,夕阳将落,寺庙里的光线有点暗淡,那女子身子白花花晃眼,竟至不着寸缕,那女子的乌黑长发遮住脸,看不清容貌,在看桌案旁站着五六个男人,两个男人一边一个把女子的手牢牢按住,大手揉弄女子挺起圆尖,捏住红枣拨弄,另外两个男人左右抓住她的双腿,高高擎起,大力分开,并脱了那女子鞋袜,捏住莲足把玩,那女子身下双股间站着个男人,裤子褪到脚裸,手摆弄着腰间那话,微弯身子,照准那女子玉户,连根撅进去,不住上捣,那女人发出呜咽声,佟氏看见她嘴上堵着一团破布。

不肖片刻,女子身下原本就一片鲜红,看来这已不是第一个上身的男人,连同这男人的体内倒出的污物,把供奉香烛的桌案污了一大片。

佟氏看得惊心动魄,大气都不敢喘,好久,平息下气息,脑子开始转动,怎么能救这可怜的女子,这时,这个男人草草泄了,那物事尚留在里面,便被另一个迫不及待的扯了下去,振奋精神就上去。

佟氏想这五六个粗壮的男人轮流糟蹋这女子,看这女子的头软软地耷拉着,看样子早已支撑不住,那还能受得了余下几个畜生样的男人的糟蹋。

佟氏心急,手一下子碰到腰间,腰间有个硬物,是个打火石,佟氏灵光一闪,有了,心生一计,小心翼翼下了草垛,擦亮火石,点上柴火,还好,春天干燥,柴火放久了,干爽,一点就着了。

佟氏赶紧悄悄离开,躲在远处看着屋里动静。

不大工夫,就见那几个男人奔出来,骂骂咧咧地走了。也没管那女子死活。

佟氏望见他们已走远,这时,赶到寺庙后,看火势烧起来,赶紧进到屋子里,那姑娘已不醒人事,佟氏抽掉她嘴里的破布,摇醒她,看火苗已从窗子舔进屋子里。

忙拾起地上衣物,给姑娘往身上套,那姑娘悠悠醒转,佟氏道:“那群畜生走了,起火了,快离开这里。”

那姑娘羞愧难当,哇地一声哭出来,嚎叫道:“让我死,别管我。”

佟氏替她胡乱套好衣裳,扯着她往出走,那女子挣脱,涕泪交流,道:“让我烧死算了,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佟氏那肯放手,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毁伤。”

硬是把她扯了出去。

那女子又要回身扑向此时已燃起大火的寺庙,佟氏扯住不放,道:“今日这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不说出去,谁会知道,为何要轻生?”

那女子果然不挣了。

佟氏拉她离开这里,寺庙已燃烧起来,一片火光,好在周围光秃秃,没整个引着。

佟氏把她拉到隐蔽处,那女子满面是屈辱的泪,羞赧得抬不起头来,但不在执意寻死,看来也是想活的,佟氏细看这女子五官很周正,皮肤白白的,虽不能算是绝色,可也算得上清秀。

佟氏问:“你有家人吗?怎么在这里?”

一问,姑娘啜泣起来,哽咽道:“有,有哥嫂,逃难出来,走散了,半路遇上几个叛军败兵,就拉我来这里……”

佟氏道:“这荒郊野外,你知道路吗?”

姑娘道:“我家住在离此五六里地的村子里,这一带知道路。”

佟氏一喜,正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万一遇上乱兵,就不好办了,可巧遇上这姑娘,救下她,可见好人不白做。

于是道:“我和几个家里人走迷路,你和我们一道走,我送你回家。”

一听回家,那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摇头道:“我不回去,若回去,哥嫂要是知道我,我已失身,正想卖我做大户的妾室,要是知道卖不上价,还不得打死我。”

佟氏到了这个地方,遇上佟大爷这样的哥哥,对妹子关*有加,如父一般,心里庆幸没让她碰上这姑娘兄长这样的亲人,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佟氏正想她有家不能回,送去那里。

那姑娘却怯怯地说话了,“好心的姐姐,我能不能跟你走?你们去那里我跟着去那里。

佟氏有点为难,现如今好几张嘴,都不知怎么过活,这凭空又添了一张嘴,佟氏沉吟半天没说话。

那女子见了,忙跪地哭着求道:“姐姐若不收留我,我是死路一条,让我回家去,我宁可死!”

佟氏看她实在可怜,心一横,扶起她道:“那你就跟我走吧,不过我们自身都没有着落,不知在何处落脚。”

姑娘道:“姐姐要去何处?”

佟氏说了地名,问这姑娘可否去过,这姑娘摇摇头,道:“离此处很远,听说过。”

佟氏略为失望,道:“你叫什么,怎么称呼你?”

那女子道:“我姓曹,叫曹春花,家里人都叫我春花。”

佟氏道:“春花,听我说,你收拾收拾,一会见了我家里人,别提起方才的事,就说偶然遇见。”

曹春花点点头,答应。看来也不愿意死的,人有求生本能。

佟氏道:“这附近有水吗?你洗把脸,别让人看出来,待会我包袱里有身衣裳,你换下来。”

曹春花道:“我知道这附近就有个小河。”

说吧就带着佟氏过去,此时,日头落山,天快黑了,佟氏跟她来到河边,洗脸,帮她梳了头,两人急忙赶回徐妈妈几个呆的地方。

徐妈妈领着两个男孩子,坐在一片空地上,周围都是荒草遮掩,外面乍一看,还真看不见,见佟氏回来,徐妈妈垂着胸口道:“姑娘可吓死老奴了,方才看寺庙方向有火光,把老奴担心够呛。”

帧哥和郑坚也围过来,好奇地看佟氏身边的女子。

佟氏对二人道:“这是才遇见的姐姐,跟我们一块走,从此就当成一家人看待,你二人称呼姐姐就是。”

取出包袱,把自己新做的衣裳拿出一套,给春花换上,佟氏做的新衣略肥大,穿在春花身上却正好合适。

佟氏又问了曹姑娘的年龄,芳龄一十八岁,这曹姑娘从此就随着郑坚改唤佟氏做婶子。

天黑,几人也不敢上大路,好在春花熟悉这一带的路,抄小路,走了约两个时辰,月亮高挂林梢,佟氏几人走到一个村子边。

春花道:“这村子绕着河,所以叫上河村,百十户人家。”

佟氏看这村子里家家户户窗子里透出灯光,宁静安详,偶有鸡犬之声,像是很太平,就放心寻了户人家门首,轻轻叩门。

里面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道:“谁呀?”

佟氏道:“大娘,我过路的。”

里面传来几声咳嗽,片刻道:“你要做什么?”

佟氏声放柔和,道:“大娘,天晚,我们想借住一宿,望大娘行个方便。”

里面门上有了响动,门闩卸下的声儿,门吱呀开了条缝,一个老妇人探出半个头,道:“有男人,我可不借宿的。”

佟氏忙把帧哥推向前,道:“就两个孩子。”

那老妇人看都是女人和孩子,就放心开了门。

佟氏进屋看,共三间屋子,中间是灶间,南北各一间,无人,佟氏放心了,看来这家里没男主人,只有这老太太一个人。

老妇人看着慈眉善目,道:“你们从哪里来?”

佟氏道:“京城。”

那老妇人道:“道也不远,你们还没吃饭吧?”

佟氏道:“麻烦大娘有吃的给一口,一天没吃东西了。”

老妇人让她们进南屋,道:“你们先坐着,我打水你们洗把脸,我给你们弄吃的。”

春花勤快地道:“大娘,水我来打,我帮着大娘烧火。”

春花就给各人打水洗脸,然后让佟氏歇着,自己帮老妇人做饭。

乡下也没什么好吃的,功夫不大,老妇人就端上一盆小米稀粥,和几个馍馍,原来吃剩的,又用锅热气串了串,吃着软和点。

又端来一碗酱,几根粗大的葱,一碟子西红柿炒鸡子,道:“乡下没好吃的,天晚,凑合着吃吧!”

几个人围坐炕桌,吃起来,许是饿极了,吃得很香,就连帧哥自小锦衣玉食,却也大口嚼着馍馍,呼噜噜一碗粥眨眼就下去了。

佟氏看这孩子感叹,原来在府里,整日没胃口,自打出来,吃嘛嘛香。

老妇人取出被褥,郑坚和帧哥在北屋,老太太和佟氏,徐妈妈,春花挤在南屋大炕上。

舒舒服服住了一宿。

二日,早起,热了昨晚剩的粥,老妇人摸出几个鸡子,白水煮了,一人吃了一个。

佟氏打听好,这村子西头有赶马车的,自己走去,找到那户人家,那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一瞅就是个实在人,讲了车钱,那汉子套车,说好一会接她们。

佟氏就先回老妇人家里,收拾妥了,留下银钱,正好车子已到,几人拜别老妇人,上车。

言不多叙,这日,车子就进入京昌府临清州,因临清紧靠大运河,来往客商聚集於此,道两旁商铺繁多,春院林立,甚是繁华

☆、117安家

车子到街里,佟氏看道旁不少挂幌子的客栈,这里流动人较多,因此,客栈三五步便是一个,佟氏早就想好先找个客栈住下,然后,慢慢找租处房子暂住,日后等邵云海消息,若一直无消息,看看此处能否落脚,如不行再慢慢考虑别处讨生活。

车子进城起,放慢速度,佟氏找了处干净的门脸,命车子停下,付了车钱,叫车子原路返回了。

佟氏进去,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人,佟氏看她面善,问:“有空房间吗?”

那女人忙热情地笑着道:“有,我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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