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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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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薛琼花。”
白衣拉着她的胳膊,玉臂柔软得似掐出水来,薛琼花惊慌失措,想要缩回手臂,却被白衣牢牢抓着,不能够动弹分毫。
那侍女浅笑道:“公子,你无需慌张,这聚贤楼跳舞的舞女都服食过一种叫醉生梦死的丹药,只要寻觅到心意人,就会忘掉以前的一切,忠心于公子!”
白衣想起江湖的一件隐秘传闻,传闻青龙会将诸多名门望族、江湖名宿的妻女掳到青龙会调教成杀人利器,难道薛琼花遭到青龙会的毒手,事情的扑朔迷离使白衣焦虑万分。
青龙会?这就是青龙会的手段,他将眼前的舞女送到我身旁,到底想要做什么?白衣看着眼前的侍女,她的眼神很镇定,没有一丝的变化。他知道这位侍女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内幕。
想要知道原因,他必需造访青龙会。
“公子,我家主人要我转告你,令师逍遥子和我青龙会颇有渊源,倘若公子有意加进青龙会,主人会很高兴,公子想要谋取大业,唯青龙会能相助。慈航静斋、万魔窟虽然是实力浑厚,但早有辅佐的人选,望公子三思。”
侍女说话的时候,白衣一定凝神盯着她,他的背脊隐有冷汗,眼前的侍女竟然不是一个活人,准确的说不是一个人。他到沙漠古城得到跪道机关术,里面有一篇有关木偶术的记载。
木偶术既是木甲术,传闻创造出此术的是偃师,相传周穆王到昆仑山的瑶池仙境找西王母求踏授破虚空的长生之道,没能找到西王母,却带回一个身材短小的神秘工匠。
那工匠精通木甲术,用神木造人能以假乱真,侍女看着白衣看她,露出一抹妩媚的笑意,转身离开楼阁。越婉蓉看白衣呆愣到原地,眼睛随着那侍女转动,知道那侍女肯定有问题,她看四周越来越多的王孙贵族朝着他们看来。
“衣哥哥,赶路这么久你也累了,我伺候你睡吧!”
白衣眉头锁成川字,站起身道:“诸位统领,我有一件事情想和诸位讨论讨论,你们一同来吧,卖花的小姑娘,那位舞女你们暂且跟着我。”
拐过几条走廊,来到聚贤楼后面的庭院,庭院花竹掩映,绿树成荫,假山池沼,花卉齐放,婉蓉看着身后的聚贤楼,一道道飘渺的歌声划过天际,她想起师傅的话,师傅曾告诉她爱情是不能长久的。
她很不喜欢那种浮华的生活,不喜欢都市的繁荣,她不顾师命下山就是想找她的衣哥哥,倘若世间没有衣哥哥,她的生活也就没有了意义?但她的衣哥哥志向远大,想要替天下的百姓做事。
她凝视着江陵城的星空,繁星点点,清眸荡漾着清光,趁着她愈加美丽,她婀娜的身段使人着迷。
一只温暖的手掌勾着他,婉蓉看着身旁笑嘻嘻的卖花女童,谁都知道她不简单,普通的女童岂会如她般肆无忌惮,能言善辩,她拉着婉蓉拘身,玫瑰花瓣的嘴唇凑到她的鬓发旁,低语了数句。
婉蓉脸蛋绯红,指头戳了戳女童的额头道:“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白衣很担忧,他担忧的不是自己,是天下的形势,是芷若、越蓉,诸女的安全,青龙会纵横东洲数百载,它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庭院的鹅卵石幽径旁菊花开得正盛,白衣望着江陵城西,那是关押狄云、丁典的地方,他尚未抵达天牢,就有如此多的事情发生。沿着石台阶蜿蜒前行,两旁的菊花千姿百态、姹紫嫣红。
女童欢呼雀跃,像一只活波的蝴蝶,蹁跹在菊花丛中,采摘着桃花菊、木香菊、金铃菊等。
“菊花开得真美啊!”
薛琼花也拾起一朵朵菊花,陶醉的嗅着,菊花的香气能洗涤浮华,轻身延年,萧瑟的秋风刮来,花香阵阵,虽是百花凋谢,但周芷若诸女却比百花娇美。女童将彩球、花灯般的菊花递给芷若。
她手掌一团团、一簇簇的菊花映着她美若天仙的容颜,在灯火的照耀下,辉煌夺目,如同繁星,银河。白衣想已经要到重阳,我答应淑真中秋到临安城和她团聚,最终还是没能回去。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我刚领悟出一招情剑,诸位请看!”
他喃喃低语,道路两旁的水凝聚出一柄流光溢彩的长剑,他纵身掠出,剑气时断时续,一招一式肝肠寸断、凄凉排侧,风滞留不愿离去,云漫漫泊在高空,马儿嘶鸣不愿踏步。
白衣一招一式滞留于离别的那种情绪,虽然不尽洒脱,却凄婉美丽,情剑早脱离逍遥派的潇洒飘逸,那是一种感情的剑法,白衣施展情剑时,感到梵我如一的经脉贯通,天地间的能量都朝他涌来。
待白衣舞万剑,幽径四周早聚集无数的佳人才子,秋风萧瑟,催人泪下,那种悲苦愁闷却根本排解不出来。周芷若若有所悟,说道:“黯然**者,唯别而已矣,别方不定,别理千名,有别必怨,有怨必盈,这就是你这招情剑的精髓吗?意夺神骇,心折骨惊,这样的情剑使人着迷。”
一滴晶莹的眼泪从越婉蓉的水眸中滴落,这样的离别她感触多深啊!自鱼米乡一别,她的思念就没有停歇。她扑到白衣的怀抱中道:“衣哥哥,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眼睛,白衣轻轻揽着她的腰肢,他想或许有无数个的夜晚,婉蓉都是这样一种莫名的悲痛,她替自己做的太多太多。
“离别伤感,伤感后就要奋发而上,明日就是重阳节,诸位统领先回雅间,待我给诸位做些菊花糕、菊花酒,诸位替我逍遥派尽心尽力,我身为一派掌门,也只能以此来犒劳诸位。”
众人皆是轻笑,倒也没有拒绝白衣,乌林娴笑道:“尊主,我倒是馋了好久,下次我若立功,倒不要到洞中精修武功,尊主只需给林娴做一桌可口的饭菜。”
“叶掌门。”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白衣顺着声音瞧去,却是一个白衣胜雪、秀发飘飘,透着轻灵秀气的绝美尼姑,她澄清如水的眼睛含笑,雪白缁衣笼罩她婀娜的娇躯,愈加显得妩媚动人。
“梵正姑娘。”
第二百七十四章:夜市猜谜
聚贤楼的庭院曲径通幽,芳香四溢,昏暗的灯盏挑起,映着梵正耀如春华、皎若秋月的容颜,秋风袭来,枫树飒飒做响,梵正抚摸着缁衣胸前的一缕秀发,脸蛋微微泛起一抹红潮,酒窝含笑,霞光荡漾,却是旖旎万分,使人着迷。
她背后是阁楼碧瓦、脚踩着缠绵的锦石道,宝砌池塘,菊花遍地,衬得她宛如一尊玉雕的观音像。
白衣施展轻功,飘到梵正的面前,她娇躯散发出袅袅的幽香,凭白衣香道的造诣,知道除檀香外,尚采集庐山花露炼制的香水,她散发的那种香,香味醇和,浓淡适中,使人醒神益智、润肺宁心。
她深深嗅着她酮体的香味,感觉积累的疲劳一扫而光,水晶般洁净的眼睛散发光辉,如沐春风般笑道:“梵姑娘,实在是忏愧,本和姑娘约定庐山见面,奈何俗世缠身,我倒是羡慕梵姑娘,若有朝一日能够陪姑娘结伴同行,游历山川名胜,探讨厨艺,可谓是再无他求。”
风刮起梵正的缁衣,她靠近白衣,眼睛隐有水波盈动,嫣然巧笑凝视着他,梵正的笑很是惊艳,那一刹那间她的美不容拒绝,如菩萨的光辉照耀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自京都离别,她的心就染上一丝尘埃,她的明镜不再清净。梵正凝视着白衣,默默念着佛偈,轻盈地微笑道:“公子谋取的是百姓福祉,造化的是一番大功德!区区小事情何须介怀,我途径江陵,听闻梁元帝宝藏出世,猜到你会来此,遂特来见一面,却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商。”
白衣将诸女一一引见,待诸人回到厢房,白衣到厨房做好糕点。一张铺就锦绣的桌面有一壶酒,一盒翠绿色的糕点,诸女围着桌子落座,白衣提着银壶替诸女斟得一杯菊花酒。
越婉蓉端起酒杯,看着眼前清澈如镜的酒水,缕缕清香飘来,“九月九的重阳节佩茱萸,食莲耳,饮菊花酒!倒真是惬意得很呢!衣哥哥,你做的菊花酒,蓉儿就算喝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她说完拿起色泽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之使人心旷神怡的菊花糕,糕点绘有傲然绽放的菊花,她轻轻咬了一口,糕点清甜溢香,细腻柔润,如漫步到菊花园,竟涌起股莫名的伤秋之感。
女童将几块糕点藏到衣襟中,眼睛如月牙般,嘻嘻笑道:“倒比青龙会的糕点好吃得多,我偷偷藏几块,晚上饿了再吃呢!”
白衣时而看着薛琼花、时而看着那女童,他眉宇间隐有深深的忧愁,女童撇嘴嗔笑着,倒没有问一句话。
诸女闲聊会,各自回房歇息,唯越婉蓉、周芷若、梵正在一起。越婉蓉走到雕窗旁,看着屋外的夜色道:“衣哥哥,你说逍遥派有青龙会的奸细,你猜到是谁吗?”
白衣发现婉蓉神情有些哀伤,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眼前的姑娘秉承江南的灵韵,本该是最美好的时候,跟着自己却惶惶不能终日。
一双手轻轻按着她的香肩,一件柔滑、温暖的披风落在她的娇躯上,白衣听着秋虫鸣叫,露出轻快愉悦的笑容,他想告诉婉蓉,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婉蓉抓着白衣的手,侧过身含情脉脉凝视着他。
“灵鹫宫虽多是无家可归,受男人欺辱过的女子,可那些九部统领中多是江湖豪门,王孙贵族的子嗣,我倒是觉得她们是青龙会的奸细可能性很大。”周芷若秀眉微蹙道:“刚才你没谈及此事,难道就是怀疑她们。”
白衣回到座位,懒洋洋地看着桌面的灯火,缓了片刻回道:“敏仪是师姐自幼收养的,她倒不可能是青龙会的,乌林娴是楼兰古国的公主,许神爱是托儿斯家族的九姑娘,倍得当家人的赏识,以她的魄力,师姐始终都没提拔他成为一部的统领,这件事情就很古怪。”
“那位许姑娘就是青龙会的七龙首,那个卖花女是移花宫的,至于那个舞女,她的真名是薛琼花,天命教的教主,也就是曾在襄阳城暗算你和周姑娘的人,你到晋阳时遇到的那个会情人箭的魔女是薛瑶花。”
梵正不紧不慢的说完,白衣眉毛舒展,他颇有些意外,似发现新大陆般,用很惊诧的眼神看着梵正。
“梵姐姐找我,就是想转告我此事?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
梵正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面颊鲜艳红润,美丽柔滑的嘴唇轻凑着银盏,轻轻泯了一口菊花酒,她眼睛水灵灵的,露出一丝挑衅的微笑道:“你不用好奇,这些事情都是宗主要我告诉你,天阴宗一直都站在你的这边。”
“你……”
白衣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梵正道:“我一直都认为梵姐姐是慈航静斋的人,却没猜到你是天阴宗的三位阁主之一,真是失礼了。”梵正笑道:“我和你一见如故,并非有意瞒你,我很多年不曾理会宗内的事情,也算是闲云野鹤,唯有良辰、美食非我能辜负。”
“啊!衣哥,她们埋伏到你的身边,居心叵测,这……”
皎洁的月光凄凉如水,白衣看到窗外飘过的云朵,光影斑驳,变幻莫测,白衣回道:“这种的情况我也曾考虑过,倘若我将她们都除掉,青龙会势必会联合七派五岳强势打压,我且静观其变,青龙会、移花宫的目的尚不清楚!何况许姑娘也没做对不起逍遥派的事情。”
“你既取得狄云的信任,待时机成熟,自然能取走梁元帝的宝藏,雨柔要我转告你除取得天佛卷外,你要尽可能夺取龙元!”白衣哈哈笑道:“龙元,移花宫既然出手,想来大江联的那几位也不会闲着,不过凭我如今的武功,倒也丝毫不惧,河伯给我的痛苦也该还给他尝尝了。”
梵正交代几句,看着越婉蓉、周芷若,露出怪异的表情,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你真的相信她?”
“我的唤心术日益严重,天阴宗的宗主武功盖世,她将传承千年内功的球体吸纳,又能够激活唤心术,恐怕我并非她的对手,她能帮我牵制敌人,很多事情我也只能听命于她,这些烦心的事情且不去想他,芷若,我想到江陵城牢走一趟,狄云和丁典大哥是时候该出狱了。”
“叶哥哥,你可不能够丢下蓉儿。”
白衣和两女走出房间,看着银河一闪一闪,他想有些事情是时候该做了,南宋的城市每一个节日的夜晚都热闹非凡,坊巷街道人山人海,婉蓉牵着白衣和芷若挤进人群中,看着杂技、戏曲,乐得不可开支。
越蓉鬓发间簪着一朵娇艳的菊花,引来诸多佳人才子的回眸,晚风轻拂,悠扬的乐器声随风飘散,明月渐渐西斜,四周都是片片的欢声笑语,纵是冷若冰霜的芷若都受到感染,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倘若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带着两位恩爱的娇妻逛着夜市。
街道两旁的灯盏朦胧多情,诸多才子佳人搂搂抱抱,足可见南宋的民风。“啊!衣哥哥,你快看,好美的烟花。”
烟火像千树繁花,乱落如雨,一群群娇媚多姿的美人簪着菊花,笑语盈盈随着人群流动,灯火阑珊处有佳人才子欢笑阵阵,芷若洁白的手腕被拉着,却是越婉蓉拉着他们来到那猜谜的地方。
满城灯火,满街游人,火树银花,通宵歌舞。这样的氛围多幸福,但有的地方却战火连绵,百姓食不果腹,白衣暗暗想道。
“只要能连续猜对十道题,就得能够一株玉雕的菊花簪。”一位锦衣、俊俏的公子哥笑道,他身旁撑着一面旗帜,却是临安城的一位珠宝商号,这家商号是隶属单玉玲的。
公子话音一落,一位侍女端出一个玉盆,玉盆中有数支制作精致的玉簪。“第一道谜底,请看。”公子打开一道谜题,上面写着四个字蜜饯黄连,他看着人群笑道:“诸位请猜一个成语。”
“同甘共苦。”
白衣不紧不慢的说道,这道谜底倒是很简单,诸多学子都是知道的,白衣凭借他五感超凡,抢先回答却也不难。
“啊!怎么这么快?这谜底我也是知道的。”一位儒生抱着怀中丰腴的青楼姑娘,懊恼地说道。
越婉蓉拍手叫好,喊道:“衣哥哥,你真是聪明呢!我要那玉簪菊花。”公子哥看越婉蓉美若天仙,笑道:“姑娘稍安勿躁,且要答对十道题才行,请听下一题,下面三道题都是打一中草药名。”
公子哥看着越婉蓉笑道:“两个少女。”
“二妙散。”
踏花归来蝶绕膝(打一中草药名)
“香附”
窗前江水泛春色
“空青”
白衣连续答对十道题,公子哥笑道:“这位公子哥才辩无双,佩服,佩服。”一道娇媚的声音笑道:“鼎鼎大名的叶白衣,自然是非同小可的。”
挑起的灯笼下,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少女,她外面罩着一件纱衣,里面是翠绿色的对襟衣,灯火映着她精巧细致的身形,那种淋漓尽致的美使人着迷,峨眉杏眼,皮肤如温玉般泛着光泽。
“单姑娘。”
白衣微微笑着,掏出袖袍内的玉扇,微微欠身拘礼道。单玉玲妙目微盼,还得一礼,看着周芷若、越婉蓉笑嘻嘻地说道:“两位姑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株玉簪花是远远不够的,子骞,将我珍藏的两株上好玉簪菊赠予这两位姑娘。”
那叫子骞的公子吩咐侍女取来个锦盒递给白衣,锦盒有玉簪两支,都是白玉,质地温润,细腻而圆融,通透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确贵为珍品,特别是镂雕的菊花旁有两颗珍珠。
“既然是单姑娘相赠,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白衣取出玉簪,动作温柔顺和,他将玉簪钗到婉蓉的鬓发间,当真是瑰姿艳逸,绝一代之丽。
“芷若,这玉簪送给你。”
白衣握着芷若纤长白皙的手指,她那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光泽,使人想一亲芳泽,周芷若脸蛋滚烫,她睁开澄净的眼睛,想要拒绝他给自己钗玉簪,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单玉玲看着白衣的举动,盈盈笑道:“周姑娘,越姑娘倒是好福气,能够有心爱的男子替你们亲插发簪,玉玲都是羡慕得很。”
“单姑娘有慕容公子,岂是我等能够媲美的,多谢姑娘的赠礼,这点小玩意是叶某调制的,姑娘不妨用用看,叶某尚有事情,改日再登门道谢,告辞!”白衣将一小瓶百花调制的百香水扔给单玉玲,拉着越婉蓉、周芷若就走出了人群。
第二百七十五章:为情而生
靠近江陵地牢的街道万籁寂静,时而传来一两道狗吠声,漆黑的街道偶尔闪过一两道佝偻的人影,甚是恐怖。
“江陵地牢会不会有人捷足先登。”
婉蓉听着芷若的话,紧紧搂着白衣的胳膊,她感到巷中的风格外冷,不由扯了扯衣衫,她胸脯前圆鼓鼓的东西挤着白衣,逐渐变得挺拔起来,娇躯也逐渐燥热起来。
白衣眉头微蹙,似察觉到婉蓉的爱意,回道:“根据端木元的消息,江陵地牢最近都很安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倒是很不正常。我感觉到有数股强劲的气跟随着我们?应该是极乐宫的,我们暂且别动声音,待到江陵地牢再看。”
荒僻的小巷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婉蓉依偎着白衣,感到内心暖暖的,爱意似要溢出来般,他们拐过一条街道,前面隐约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那道影子提着把修长的佩剑,浑身散发腥风血雨般的杀意。
“顾一凡。”
白衣看着那一身布衣,站得笔直的人影,他两鬓微白,眼睛再没有那种桀骜不顺的狂意,取而代之的是疯狂、憎恨、痛苦,他目光依旧如火焰般,英俊的容貌满是沧桑,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落魄的贵族。
他为一个女人叛出全真教,将所有的前途全部抹黑,白衣很怜悯他,也觉得他很可怜,既是自己选择的路,他有何缘故来恨别人,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迷失到自欺欺人的感情中。
他拿着的剑燃烧着,那是熊熊烈火般的剑意,剑刃的鱼鳞宛如活物,鲜血跳跃着,相较热海时他的武功的确进步很大,剑法更臻到一种天养万物的境界。他右手提着包裹,包裹内滴答答滴着液体。
一股刺骨腥臭的味道传来,那种味道白衣很熟悉,是血液,白衣眼睛有一丝水波掠过,问道:“你将沈醉风给杀了。”
“哈哈,血煞谷的人都该死绝,我原本以为我能杀掉沈醉风,可惜她,她却挡在沈醉风的身前,我的剑,剑刺穿她的胸膛,我曾****夜夜留恋她的肉体,她却将身心都给了别人,你知道一个人活着,他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曾经陪你风风雨雨的那个人,你为她付出一切,她最终却站到你的对面来害你。”
顾一凡话说得极慢,似乎每一字说出来他都要思考,白衣看着巷子中的人影,他身体隐隐颤抖,剑却拿的更稳了,因他在世间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羁绊,没有羁绊的他,剑法更加的凌烈可怕。
“我曾是全真教最得意的弟子,我一生最愧疚的事情就是对不起我的师傅马钰,我为情所生,为情而死!为情众叛亲离,这世间再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决意离开前见你一面。”
越婉蓉娇喝道:“喂,你是谁?你找我衣哥哥做什么?”
顾一凡没理越婉蓉,自顾自说道:“她和沈醉风的勾当我一直都很清楚,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制造的美梦,我是该感谢你,还是应该恨你!被你击败后我飘荡五湖四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现在的我既不恨你,也不感谢你,我只想尝试着杀掉你,知你自创情剑,江湖的群豪称你为情剑,呵!情是什么?谁配懂?”
他缓缓将鳞阳剑举起,将包裹抛给白衣,白衣施展一股巧劲接过包裹,包裹内的确是人头,既非沈醉风,亦非潘卉。
“血煞谷我迟早要灭,我想你也有兴趣,倘若今晚我杀不死你,我会帮你斩除一切的仇敌,这狂煞想要害你,我帮你斩杀,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
白衣掌心燃烧起淡紫色的火焰,空间塌陷扭曲,那包裹的人头瞬息间灰飞烟灭。
“她的请求,我不能置之不理,沈醉风我最终没能挥剑杀了他,这真是可悲,可怜。”他眼睛猛地一缩,鳞阳剑挥舞间,刮起腥风血雨,白衣掌心凝聚一柄流光溢彩的水剑。
“天元剑始。”
鳞阳剑剧烈颤抖起来,一道血红的剑气分化,一道紫薇般的剑芒从虚空中遁来,那一道剑芒包罗万象,凛冽得能够斩杀一切。
“犹为离人照落花。”
月光凄迷,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将四周照得一片莹白,剑是木轮劲凝聚的,剑招是月光,他身影蹁跹,瞬息间一招击出,那一道紫薇般的剑芒一顿,骤然间消逝无踪。
“我目前的境界没谁真的见过,纵然和绝境的强者想必,我也未必会输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密密麻麻的虚汗顺着顾一凡的脑门滑落,他见白衣风情云淡,内功都没催动,就轻易接下一剑,他的那招情剑引用的是日月精华?能够夺天地造化,日月强坤?难道真如他所说,武道修炼不弱绝境强者。
魔剑的封印越来越弱,随着白衣修为提升,他将七成的内功用来震慑魔剑的魔气,防止魔种魔气爆发,他能施展出的修为只有三成。
“真的是徒劳吗?纵是狂煞,都躲不过我的一剑。”
鳞阳剑血影浮沉,天地黯然失色,乌云密布,那是非常惊艳的一剑,聚集天地间的污秽能量,来自宇宙的虚空,这样的一剑是无敌的,纵然教剑帝都相差无几,看来顾一凡的确获得高人传授内功、剑术,否则岂能施展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术。
真的无敌吗?
“黯然销魂,别剑。”
剑意如胶似漆,时断时续,那是一种超脱宇宙的情感,一种使人意夺神骇,心折骨惊的剑术。殷红的鲜血顺着顾一凡的嘴角滑落,他惊恐地退后数步,看着白衣道:“你,你难道真的领悟到天地奥秘,修炼成长生秘法。”
晚风吹起白衣的斗篷,他眼睛隐有丝落寞,望着亿万的繁星,很多事情的真相他渐渐都知道了,皓翎星球想做的事情,他必须要阻止。“顾一凡!我的世界非你能够理解的,你无需灰心丧气,凭借你的剑术,东洲鲜有人能够超越你。”
“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狂笑,他将鳞阳剑猛地掷到白衣面前,看着他手掌的水剑逐渐溃散,狂傲地笑道:“你让我看到一个新的世界,也让我知道我的渺小!可笑。有你做对手,的确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纵然我远不如你,那也不能阻拦我追上你的脚步。”
他说完,朝着白衣相反的方向离开,直到那道人影彻底消失,白衣笑了笑,看着远处璀璨的星辰道:“我们继续前行吧!”
“衣哥,你的情剑造诣纵然是我都不能看透呢!”
“婉蓉,你师承越女阿青,我师逍遥子素来敬佩阿青前辈,倘若论剑术的高超,纵然是独孤求败都略逊一筹,我的剑法境界远远不如你的越女剑,你这般赞美我,倒是因怜爱我过多。”
越婉蓉脸蛋羞红似云霞,她看着白衣,恨不得狠狠得亲吻他的嘴唇,他总是那般惹人高兴,她嫣然笑道:“衣哥哥,你真是油腔滑调呢!难道那么多漂亮的姑娘都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
周芷若淡雅地笑道:“你们都不用贫嘴,我们还是快快赶路吧!越姑娘倘若有时间,还请指教几招剑法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雪国剑客
穿过狭长的杯雪山脉便是蛮海境的雪国,夜空下大地赫然一片莹白,他从篝火旁站起来,深邃浅蓝的眼眸眺望着漆黑的大地,雪域卷起冰雪的寒气,阵阵刺痛他的脸颊,红如血的篝火旁,那飞舞的墨发呼哧作响。
他骨瘦的长指掠过半缕蓝光,那是一柄蓝冰冰五尺长剑,剑有齿痕,他凝神静气,望向远方。
“呼……”黑暗中,它们喘息着,急速踏雪奔来。
风咆哮着,卷起火焰,噼啪哧啦,粘稠似墨的大地发出颤栗,无数黑影伫立,它渐渐近了,一只黑色鼻子被篝火照出,碧绿的眼眸,高耸的三角毛耳,雪白丰满的腹部,尖锐参差的利齿,强壮有力的四肢。
它是杯雪山脉的雪狼王,距离那个孤独的剑客三丈外停下,阴冷警惕看着他,他只是笑,皎洁的牙齿衬着火光,笑得如一只饥饿的野狼,龙绡下的那双骨指,带着蓝光刺向雪狼王,挽起刺骨的冰花。
他的剑盛过千尺冰原的寒意,冻彻天地、势不可挡,雪狼王作为冰原的霸主,双眼刺出幽绿的光芒,弹跳而起,后腿锋锐的利爪在冰原上划出尺许深的裂痕,他只是娱乐,这只雪狼是他猫捉耗子的游戏,玩够了,它的性命也就该结束了。
它躬身跳跃到空中,往右跳去,虽躲过致命的一击,但傲寒的剑气掠过它的左腹上空,雪白的皮毛沁出炙热的鲜血,一点一滴,滴滴答答,全部滴落在纯白洁净的冰原上。
雪狼王立在风中,冷眼与他对持,忽而它抬起雪白的头颅,引吭高嚎。
风静止了,只闻见沉重的喘息声和雪地上的奔跑声,无数雪狼从黑暗中挤了出来,张牙舞爪向雪域上那美味的食物咬去,篝火印出他苍白的脸蛋,天蓝的双眸中似有火焰燃烧,他反手挽住手中的蓝剑向前走去。
他的剑在低吟,它渴望鲜血,渴望杀戮,只可惜他的对手不是这群狼,而是那个远在中土神洲的男子,他的剑要刺穿他的心脏!
火光下无数幽绿的邪眼泛着光芒,从四面八方聚来,紧紧包裹住那孤独的男子。刺鼻的血腥味随着寒冷的空气流入野兽的黑色鼻孔中,三只雪狼利齿间流出白黏的、冒着热气的涎液,猛然跃气。
锋利的前爪朝着他的面部杀来,长剑抖动着划开空气,呼哧作响。
‘哗啦!’
一道可怕的声音,利剑割断雪狼的喉颈,血液猩红稠密,溅起三尺来高,两只雪狼已然逼近,一只朝正前方扑杀,一只往左扑去。
他前躯往后昂下,左腿快速踢出直抵雪狼喉咙,雪狼‘扑哧’一声,翻到在地,刹那间气绝死亡,他身子如鳄鱼般旋转,侧翻而起,右膝正中第三只雪狼腹部,反握长剑狠狠插下,刺穿了它的头颅。
他又笑了,笑的很明媚,很妖艳,也很残忍!
不知何时,夜空中飘起了雪花,漆黑的人影持着长剑朝远方走去,刺鼻的血液顺其剑身流下,染红了一路……
他的心依旧冷如冰山,唯有他,唯有他能使自己热血澎湃,每靠近南宋一个脚步,他的期待就会多一分。
晨曦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沿着冰平面逐渐的延伸,他停住了步伐,笑了起来,大喊“胡格拉茨,齐咯尔!”。
他朝远方挥了挥手。雪原上有一条黑线,是前去中原的雪国商人,他们要在雪原上艰难行走三个月,才会抵达南宋边境的一个小国、一个小城,那个小国是南越,那个小城是升阳城。
他们渐渐近了,这支商队约有千余人,大多是壮实的青年、偶尔掺插着几个女子,他们无一不牵着壮实的冰耗牛,耗牛浑身乌黑,耐性好,负载重,不畏冰寒,商人们常用它们背去雪国的特产,在中原换取相应的货物或金钱。
领队的雪国人摘下黑灰的纱巾,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好似抹开了胭脂,带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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