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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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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日暮时分,探子来报,西辽十万精兵在马回坡安营扎寨,北延郡,沙漠斜月,朔风呼啸地刮着,黑压压的铁林军如潮水般涌来。

“杀,杀,杀。”

铁林军银铠银盔,武装到极致,手中拿着寒光闪烁的弯刀,右手举着盾牌,弓兵的利箭对他们毫无效果,铁林军迈着浑厚的步伐,踏着尘土飞扬的地面,面色凝重齐声喝道,喊叫声直透苍穹。

铁林军缓缓地前进,每隔百骑间夹着临冲车,临冲车用金属包裹得严严实实,中间用铁链悬挂着金属打造的攻城槌,攻城时步兵触动林冲车的机关,攻城槌前后摇摆猛烈撞击城门,能够破坏城门的防御。

此外还有种很高的临冲车,高约四层,用金属板加强,能够防备守军的矢石,为防止油锅火烧,浇着泥浆,车内站有士兵,善使强弩射击城楼的敌人。

没藏黑螟站立墙头,手持梅花枪,威风凛凛,眺望着西辽的军队。

铁林军和临冲车后面是云梯车和投石车,云梯车配有防盾、绞车、抓钩等器具,西辽的云梯车乃是折叠式,下面有牛皮加固的篷车,步兵在棚内推车接近敌人的城墙时,能够抵御敌矢石的伤害。

“全军待命。”

西辽军队的首领身披耀眼的黄金铠,骑着披着黄金铠甲的龙驹,手持两把铁锤,盔甲露出的那双眼睛散发着丝丝的寒意,身旁的副统领身披白铠,三柳髭髯,手持一柄巨斧。

金铠首领喝道:“没藏黑螟,西夏想要益都、伊州,是想有朝一日能躲过蒙古的铁骑,逃避焉是长久计,我们可以谈谈的。”

浑赫惊恐地看着没藏黑螟,想起白衣曾说西夏是狼群,西辽是猛虎,回鹘国主希望能够借狼群的力量围攻辽虎,群狼如果倒戈相向,回鹘将迅速被灭。

浑赫按照白衣临走时嘱咐的话喝道:“萧绰,我回鹘国的鹘骨公主刚和贵国联姻,你们西辽就要攻打我回鹘?你们如此的不讲信用,欺骗我回鹘国的百姓,没藏黑螟将军焉能与虎谋皮?上你西辽的当。”

萧绰狂傲地笑道:“回鹘焉能和西夏相提并论,西夏兵强马壮,除蒙古铁骑,哪国是西夏骑兵铁鹞子的对手,我们夏辽联盟就能北拒蒙古,共谋南宋,岂非是各取所需。”

没藏黑螟笑道:“萧兄的提议真是诱人,西夏是否该拒绝呢?我真该好好的想想。”

浑赫擦着额头的冷汗,如果没藏黑螟趁机发难,北延郡将立马失守。

“没藏兄,家父萧古斡准备将克拉玛依以东、伊州以西的所有领土的北部割给西夏,这份土地有贵国领土的一半大小,我们要取的是回鹘南部,取道回鹘末蛮、龟兹、焉耆、高昌、益都、伊州等城市,西辽只需要贵国将沙州、瓜州、玉门关、宣化府这四个城市给西辽。”

浑赫从头到脚凉到底,忐忑不安看着没藏黑螟,没藏黑螟眉头紧蹙,半句话都没有说。

萧绰继续笑道:“我们到宣化府的军事线解决后,将攻占吐蕃的青塘城到兰州这条线,随后就能和西夏共同谋取南宋,西夏用四座城市能够换到回鹘的北部,夏辽还能结盟,何须再惧蒙古的铁骑。”

“没藏兄,西夏的国主年幼,联络众臣援兵回鹘,真是糊涂得很,家父萧古斡派我出使西夏,数日前萧某到兴庆府拜访过你的父亲没藏讹庞,他将一物交给我,你看到此物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月色冷冷冥冥,萧绰单骑来到城墙下,没藏黑螟看着萧绰手中的令牌,令牌绘画着一条狰狞的黑龙,没藏黑螟嘴角撇起一抹清凉的笑意道:“萧绰,浑赫将军说得很对,我哪能够与虎谋皮,你请回吧!”

“没藏将军,你真是英……啊……”

浑赫满脸欣喜,刹那间,一杆梅花枪猛地戳穿他的心脏,浑赫眼睛瞪得奇大,身体缓缓地倒下,没藏黑螟阴笑道:“杀光这群回鹘兵,打开城门迎接萧将军。”

“没藏黑螟,你这言而无信的狗贼,纳命来。”

戍守城池的老兵手提砍刀朝没藏黑螟杀去,迎来的是一枪贯穿胸膛,血飙飞,染红北延郡的天。

“破城。”

随着萧绰高喝,铁林军迅速前进。

回鹘铁骑和铁林军、铁鹞子相互厮杀,铁林军使的盾牌开锋,刀盾舞得生风,回鹘铁骑瞬间被他们击溃,惨烈的哀嚎声连寰不绝。

回鹘的士兵一面要抵挡临阵倒戈的西夏兵,一面将圆木、石块、滚烫的油从城墙淋下,没藏黑螟将梅花枪舞得寒星四射,所到处回鹘士兵不停的倒下。

北延郡的北门,万余铁骑兵使用诡异的沙船穿越准噶尔沙漠,被等候的霍青桐、拓拔执给彻底的击溃。

“北延郡西门被破,浑赫将军被杀,没藏狗贼……”

一骑回鹘兵尚未说完,被紧追的铁林军射杀。

风吹拂霍青桐的衣衫,她侧身娇喝道:“糟糕,一定是没藏黑螟临阵反戈,北延郡会彻底沦陷,回族兄弟们我们走。”

一个时辰前。

西辽营帐燃烧着一堆堆的篝火,东边最大营帐是粮草堆放的地方,留守营帐的共有万余精兵。

“诸位骁勇铁骑的好汉,我们要偷袭西辽营帐,焚烧他们的粮草,你们是回鹘的子民,不能容忍回鹘国被西辽兵践踏,你们是守候回鹘的希望,燃烧你们的愤怒,让西辽狗贼尝尝失败的滋味。”

白衣向三千骁勇铁骑高声喝道,一骑当先,三千骑兵策马奔腾相随,箭矢铺天盖地朝辽兵射去。

“有敌袭,有敌袭。”

箭失过后,骁勇骑兵摆成鱼鳞阵,朝西辽兵冲杀。

“哪来的贼子,铁林军,给我拿住他们。”

一道愤怒的娇喝声响起,一支铁林军拦住去路,骁勇铁骑勇猛往前厮杀,仙柠帮白衣突围,白衣继续朝藏着粮草的营帐奔去。

“咻、咻、咻。”

数百支寒冷的箭失朝白衣射来,白衣施展北冥罡气,巧运土轮劲将箭失抛飞,四周响起阵阵的惨叫声来。

一名银袍小将策马狂奔,手握一柄关刀朝白衣腰斩而来,关刀激荡出寒冷的刀劲旋转起来,白衣施展折梅手夺取他的关刀,一刀刺穿他的心脏。

“马绳。”

那道娇喝声再次响起,朦胧的月光下,粮草的营帐顶站着一道曼妙的身影。

数百辽兵拽紧马绳朝马头套去,白衣素手迎向马绳,单手一扯,奋力高喝,手臂拉动,握住长绳的数百辽兵瞬间被抛飞。

“快,快,射死他。”

密密麻麻的利箭咻咻射来,白衣双腿用力夹住黑龙驹,凌空躲避着利箭,一支银白的长箭流烁着银光穿透北冥护罩射穿白衣的肩头,银箭穿过他的肩头折返回来朝黑龙驹继续射去。

白衣看着那曼妙的黑影,白虹掌劲激出,利箭瞬间被击溃,黑龙驹落地。

“呜呜……”

骏马发出凄厉的嘶鸣,猩红的血液从马蹄下流出,地面撒满漆黑的杀马钉,如蚂蚁般钻进黑龙驹体内。

“喝。”

白衣施展绫波微步,举起黑龙驹掠出杀马钉密布的范围,辽兵被他惊天的魄势所折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唯有粮草营帐那边三匹骏马朝他奔来。

魁梧的卜姓男子手握一双铁锤,儒士模样的鬼姓男子手持一柄弯曲长锯,面容狰狞的孙姓男子手握巨斧。

第一百零七章:胡天六月即飞雪

巨斧闪烁着红芒朝白衣的脖颈抹去,六阳掌拍出,一掌接着一掌朝孙姓男子劈砍,孙姓男子瞬间被掌劲所伤,狂喷数口鲜血,一命呜呼。

“忒……”

他刚击毙孙贼,一柄寒光点点的长锯似毒蛇般窜来朝他的左肩猛地刺去,白衣手指掐着岱宗如何的算法,手指朝长锯一弹,一股浑厚的内劲反震震断鬼姓男子的心脉。

卜姓男子瞧白衣连杀两名悍将,惊恐至极哪敢上前,粮草营帐顶部的曼妙女子迎着月亮掠下,她穿着青纱裙,细细的腰肢,洁白羽绒做成披肩,梳着飞仙髻,肌肤如凝脂、相貌极其俊美,眉宇间透着灵气,怒气冲冲瞪着白衣。

“你是谁?竟敢来烧我们的粮草,嫌命太长!”姑娘话音刚落,凝聚内劲化为弓,搭着凝聚的箭朝白衣射来,使的是江湖奇功追风箭。

“姑娘,你瞧身后。”

一道鬼魅的身影掠过,却是潜到粮草营帐边的仙柠,粮草营帐燃烧起熊熊烈火,白衣用白虹掌劲抵挡追风箭,如苍鹰般掠到黑龙驹上,策马朝营帐外面狂奔,营帐的辽兵着急救火,混乱至极,哪顾得逃跑的白衣。

“哒哒哒。”

前面一匹青马朝他们奔来,打着月光瞧去,她身穿鹅黄衫子,头戴金丝绣的小帽,革履青马,旖旎如画,正是霍青桐。

“萧绰和没藏黑螟勾结,北延郡沦陷,铁林兵朝回马坡杀来,我们快点撤离。”

白衣脸色煞白,喝道:“没藏黑螟,没藏黑螟。萧绰能够给你的,自然能够夺回去,回鹘国主引狼入室,这番结果能怪谁,苦的只是回鹘百姓,没藏黑螟你与虎谋皮。和回鹘国主一样哪能得到善终。”

“霍姑娘,我要回哈萨克的草原,辽虎夏狼联盟,回鹘将要彻底的沦陷,我猜萧绰肯定将回鹘的北部割给西夏,虎辽下步肯定要取末蛮、龟兹、焉耆三座城池,请你托人转告给回鹘国主。”

哈萨克的草原集聚着银灰色的云朵遮蔽月光,草原刮着凌厉的寒风,那是西伯雪原的冷空气。哈萨克草原骤然降到零下十多度,纷飞起鹅毛般的洁白雪花。

沈漠远远跟随着秀儿,想起十年前的雪夜,秀儿和他睡在同一个暖融融的被子中,给他讲江湖中的故事,故事里有王子和公主。

秀儿善良美丽,她是故事里的公主,小时候沈漠身体很弱。苏鲁克的妻子被汉贼杀掉,很喜欢打他们。他多希望自己能够像王子一般保护秀儿,沈漠想起某个黄昏秀儿讲故事的对象变成苏普,突然觉得格外的冷。

秀儿骑着白马,嘴中呼出香甜的气息,嫩白的脸颊冻得红彤彤的,他瞧着身后的沈漠。心想你一直跟着我有什么用,是啊!有什么用呢!

白雪皑皑、漫天飞舞,彤云密布,寒风呼啸,风越来越大。手指大的冰雹噼噼啪啪落下,荒野呼啸着,刺骨的寒风如刀割着脸颊。

白衣和仙柠翻过一座山包,来到那间孤零零的草屋前,草屋彻底被大雪覆盖,马厩里也没有那匹白马。

白衣瞧着天际,冰雹夹着鹅毛大雪落到他身上,天际上一道曙光降下,化作一条银白色的线,越来越粗,聚集成暴风雪卷起沙粒,远远的瞧去白色雾团中裹着浅紫色。

“嘎吱。”

拓拔骨儿打开木门,瞧是白衣和仙柠,虽然微笑着,眼神却隐藏不住落寞。

哈萨克草原旁一片雪白的小树林,树上系着两匹马,一块青石上坐着一对男女,男的英俊魁梧,女的身材婀娜,如花似玉。

“阿曼,下个月,我要找你的阿爸。”苏普含情脉脉凝视着阿曼,阿曼水蛭般洁白的嘴唇冻得苍白,脸颊似白瓷抹着粉彩,透着羞涩和可爱。

“你找我的阿爸做什么?”

阿曼的声音软绵绵的,如同温暖的太阳,苏普的心暖洋洋的,忍不住亲吻着阿曼雪白的脸颊,幸福地说道:“求你阿爸把你给我。

“啊!你真是大胆,我,我可不要理你啦!”阿曼神情娇羞扭过身,抚摸着苏普亲吻过的脸颊,甜蜜地笑了起来。

“阿曼,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如果你是这漫天的冰雪,我就化为温暖的太阳,彻底的融化你的心……”

一颗被雪覆盖的枯树后秀儿怔怔愣着,她多年的等待在顷刻间土崩瓦解,泪水夺眶而出,簌簌流着,寒冷的风和苏普阿曼间甜蜜的悄悄话冰冻着她的心。

“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深深地爱上了别人,能够有什么法子呢?”秀儿魂不守舍瘫坐在雪地上,无声地流下眼泪,她想起十年前那个在深蓝夜空下送给她天玲鸟的少年心如刀绞。

这一片雪白的草原好似被一片殓尸布包裹,雪花渐渐模糊沈漠的视线,一滴滴滚烫的眼泪滑落,沈漠感到胸口焖至,逐渐透不过气来,秀儿哭泣的那一刹那,他的心痛得不能呼吸。

“冰雹好大啦!我们走吧!到附近躲一躲。”苏普站起身抱起阿曼,望着漫天的白雪欣喜地说道:“好大的风暴,我能够和阿曼你在这风暴中相会,真是真主的安排啦!我真是快乐呢!”

雪越来越大,秀儿盘起头发,伪装成哈萨克的少年骑着白马朝计老人的家里走去,沈漠紧紧跟随着秀儿,计老人的草棚前系着一匹灰马,是苏普的那一匹。

“老人家,雪大啦,借个地方避一避。”

木门嘎吱打开,一阵冷空气吹来,计老人瞧着秀儿和沈漠颤巍巍地说道:“原来是二位少侠啊!快,快请进来吧!别冻坏了身子。”

茅屋中烧着暖烘烘的火盆,白衣、仙柠、拓拔骨儿、苏普、阿曼围在火盆前,白衣瞧着沈漠和秀儿伪装成的哈萨克男子,沈漠暗中传音他们,让他们别做声。

他们都围着火盆前取暖,苏普突然问道:“计爷爷,那个小姑娘呢!”

计爷爷慈祥地问道:“哪个小姑娘。”

“那个喜欢天玲鸟的小姑娘,她是汉人呢!”

秀儿看着苏普,想起他和阿曼亲密的场景,淡淡回道:“她嘛,我知道,她死掉啦,死掉了。”

“哎……她真死啦,她是个漂亮的姑娘,唱歌似天玲鸟一般的好听。”苏普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漫天的大雪道。

“听说是病死的。”秀儿伪装成的哈萨克男子说着,阿曼听到她的声音略颤,心想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什么病呢?老天真不公平,那样好端端的姑娘怎么会生病呢!”苏普坐下拉住阿曼的手,替她揉着温暖的手掌道。

“因为太过伤心病死的,老天真不公平,他的情郎不爱她啦!可为什么不爱她呢?他是草原上最美丽,最会唱歌的姑娘。”计老人看着哈萨克男子,怔怔出了一会神,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知道眼前的哈萨克男子是秀儿。

“我听说那个美丽的姑娘送给你一个镯子,镯子呢?你还藏着吗?”哈萨克男子眼睛中微光闪烁,期待地说道。

“啊!哦,是那个镯子啊,早摔坏啦,不见了,这件事情好久啦,想不到她还记得,还给你提起过,她真有些傻。”苏普搂住阿曼的柳腰,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啊!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呢!早就打碎啦,不见了,她为什么要记得呢?她真是傻。”哈萨克男子的脸深深埋在双膝间,眼眶内隐有泪花。

秀儿每流一滴眼泪,沈漠的心就滴着血,他多么希望秀儿笑一笑,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为什么她的情郎不爱她呢?她真的很傻吗?”哈萨克男子似乎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说给苏普听。

“啪啪啪。”

木门响了,有人喝道:“过路的,避下风雪,里面有人吗?”

门外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走进来,他腰间挎着对精致的金银小剑,手拿一把雁翎刀,远远的独自坐到火盆一边,秀儿沉浸悲痛中,瞧也没有瞧那魁梧的男子。

大汉就是霍元龙,他被风雪所阻,和强盗们失散,来到了计老人的草棚。

苏普问道:“老人家,她死啦?她没有亲人吗?那真是可怜。”

火盆内的柴碳烧得噼啪作响,计老人道:“她妈妈早死啦,被强盗害死的,她流落到此,我就收养了她。”

“老人家,她是不是有一匹白马?”霍元龙接过计老人递给他热乎乎的马奶酒和馕饼问道。

“是啊!她是汉人,有一匹白马,小时候我还骑过那一匹白马,它跑得特别的快。”苏普善意地朝霍元龙点头道。

“她真的死啦?她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吗?”霍元龙咬着馕饼问道。

“你是她的什么人?问这些做什么。”计老人面色微变道。

霍元龙笑道:“老丈,你知道那小姑娘的遗物吧?我是她的伯伯,我来回鹘找了她很久,你把她的遗物交给我吧。”

计老人瞧了哈萨克男子一眼,回头笑道:“我可没有听说她有一个伯伯,怕是你找错人了吧!”

“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快交出高昌宝藏的地图。”霍元龙挽住雁翎刀使一招单刀赴会,刀光扑朔变幻,朝计老人的胸口砍去。

苏普呼地抽出弯刀挡住雁翎刀,往下一挑,使宰狼杀羊的刀法,虽不及中原刀法的奥妙,却招招取敌方的要害。

霍元龙的刀光虚虚实实,刀尖划破苏普的胳膊,甩出一对金剑朝他的喉咙刺去。

“啊!苏普。”

阿曼顾不得危险跑上前,霍元龙金剑一挑朝阿曼的胸脯刺来,苏普趁机跃起,挡住雁翎刀,反旋弯刀卸去霍元龙的刀劲。

第一百零八章:无情不似多情苦

霍元龙使雁翎刀逼退苏普,将他一脚踢得趴下,抓住阿曼笑道:“啧啧,好美丽的姑娘。”

“放开阿曼。”

苏普紧握弯刀挣扎着爬起来,霍元龙笑道:“你叫那老不死把小姑娘遗物交给我,我就放掉你心爱的姑娘。”

苏普拿着弯刀朝霍元龙砍去,霍元龙用阿曼挡住苏普的攻击,雁翎刀反转,苏普躲避不及,腹部划出血淋淋的伤口。

“苏普,苏普,你受伤啦!你快走吧!别管我……”鲜血染红苏普的衣襟,阿曼急得大哭起来。

“阿曼,我死也要和你死到一块。”苏普挣扎着撑着弯刀爬起来。

“他就要被杀死啦!我能够救你,也能够救你心爱的男子!”白皙的哈萨克男子突然说道。

“求你,求你救救苏普,我,我愿意付出一切。”阿曼的泪珠湿透洁白的羊袄,哀求地说着。

秀儿心想我要你离开苏普,离开他的身边,遂道:“我要你给我做奴,一生一世都不能离开我。”

阿曼含情脉脉看着苏普,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哈萨克男子纵身掠起,似一朵花飘来飘去,纤弱无骨的素手抓向霍元龙的重穴,一挑一劈,轻松夺回阿曼来。

霍元龙手提雁翎刀,没有上前。

阿曼抱住受伤的苏普,温柔地抚摸着他腹部的伤口,怜惜地瞧着他,朝哈萨克男子跪着,哽咽地哭喊道:“我,我,我答应你,求求你救救她,这个强盗会杀掉他的。”

秀儿瞧苏普阿曼两个人恩爱有加,悲从中来,眼眶中含着滚滚泪水,她不想抢夺别人的情郎,可她的心告诉自己:“你的父母都死啦!你什么都没有,你决不能再把爱郎让给别人,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白衣瞧沈漠神情悲痛,拓拔骨儿紧紧咬着嘴唇,流着泪看着沈漠,他想起秀儿的那句话,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呢?想起仙柠的决定,白衣和他们何尝不一样,都是尘世间的可怜人。

秀儿想着想着,纵身跃起,施展叶底飞燕的轻功朝霍元龙打去,使的正是荡穴锤中的星月争辉。秀儿以拳代锤,准确地击打霍元龙胸腹之交的商曲穴,霍元龙使一招刀劲翻腾朝秀儿砍去,秀儿左拳回收,身姿灵活避过,右拳朝他打去。

霍元龙料不到眼前少年的武功这般俊,长刀横劈砍他的右拳,秀儿忽地右拳回收从下盘掠过,绕到霍元龙的背后,拳头打向霍元龙背后的灵台穴,霍元龙使鸽子翻身,秀儿的拳头打偏。

内劲侵袭,霍元龙吃痛,拿刀砍向秀儿的胸口,秀儿空手套白刃,挡住他的雁翎刀,掠到霍元龙的腰间,抽出他腰间的银剑,刺进他的右肩。

“啊!”

霍元龙痛得惨叫一声,朝秀儿狠狠拍出一掌,秀儿往后一躲,他急忙破开窗子逃了出去,他们都没有追,外面那么大的风雪,恐怕他会死掉的。

苏普流着泪水拉着阿曼的手,跪倒秀儿面前哀求道:“恩人,苏普的命可以给你,可我不能没有阿曼,没了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希望,你不能带走她。”

秀儿看着苏普,他竟然为阿曼哭着来哀求她,秀儿的心中如刀绞般,她想道:“我呢!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你被大狼抓伤都不哭,可为什么,为什么要为阿曼哭。”

“不!苏普,你的命是最重要的,我宁愿牺牲我一辈子的自由,只要你能够好好的活着。”阿曼扑进苏普的怀中哭泣道。

“苏普深爱着阿曼,阿曼那么爱苏普,他终究不会爱上我的,是啊!我留着狼皮又能如何呢?我给他绣荷包又能如何呢?他始终爱上的是阿曼。”

秀儿的心揪得刺痛,她瞧向苏普忧伤地问道:“你很爱她是不是?愿意为她放弃自己的生命?”

苏普感激地瞧着李文秀,搂住阿曼道:“是,是,我很爱她,恩人请你别带走她,她是我的阳光,她是我的空气,没有阿曼,我不知道我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吧!好吧!你们在一起,你们在一起。”秀儿失魂落魄地说着。

“多,多谢恩人,等暴风雪停啦!我要聚集部落的好手,把那个汉人强盗捉回来,恩人也一同去吧!”苏普紧握着弯刀,感激涕零地说道。

“好。”秀儿咬着牙回道。

后面的房中传来一阵躁动,又传来一道破窗声。

“坏,坏啦!陈达海折返回来偷走秀儿的遗物了,这群该死的强盗,都是为了高昌宝藏,害死多少的人命。”计老人厉声喝道。

“听爷爷说,高昌迷宫藏着无数的珍奇异宝,取之不尽,用之不完,能够让所有人的哈萨克人都过上快乐的生活,但是那里有魔鬼来把守。”阿曼道。

“我们去迷宫,陈达海一定会去迷宫取宝,这些该死的强盗与哈萨克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阿妈和哥哥就是被他们杀死的,我即使追到天边,也要捉到他,把他千刀万剐。”苏普恶狠狠地说道。

白衣道:“多个人多一份力量,我和他们有仇,也和你们一起去。”

柴碳烧得噼啪作响,映红每一个人的脸,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阿曼突然问道:“那位牧羊的小男孩呢!他还没有下落吗?”

计老人想起阿漠,痛苦得流下眼泪,沈漠不忍地说道:“计爷爷,你别伤心,对不起,我隐瞒你们了,我见过阿漠,他过得很好。”

拓拔骨儿的心阵阵疼痛,心想沈大哥你真傻,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忍受所有的痛苦。

“真,真的?他,他在哪,为什么不回来?”计老人的眼睛多了一丝神采,枯瘦的手掌抓着沈漠,浑身哆嗦地问道。

沈漠看秀儿听到阿漠的消息神情含着淡淡的哀愁,心想你是在意我的是嘛!你是在意我的。

“我和他在沙漠中有一面之缘,我不知道他在哪?或许在很遥远的地方,他不想回来的,不想回来的,他总是和我说起十年前的事情,他,他一直记得那个秀儿姑娘。”

阿曼道:“啊!他对那位秀儿姑娘很好很好。”

秀儿瞧着沈漠,忧伤地问道:“他对秀儿很好,很好,为什么要那么好呢!他还活着,还记得秀儿,他为什么不来找秀儿呢!是啊!那有什么用呢!他提起过十年前的事情,你给我讲讲吧!给我讲讲吧,我想听听他和秀儿姑娘的事情。”

沈漠凝视着哈萨克男子,他似乎能够看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十年前的那个秀儿!

十年前的夜晚。

哈萨克的夜很美,星星很亮,天空很蓝,天玲鸟在歌唱,溪水在叮咚作响、小花笑盈盈的,如哈萨克的少女,散发着款款清香。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个小男孩躺在山包上,吹奏着悠远、婉转的心笛,一匹白马四蹄相接,朝男孩跑来。

“摔,摔坏了,一个小女孩从天……天上掉下来,摔坏了。”

阿漠跑进草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计老人很老,满头银发,弓腰驼背,老人慈祥地看着阿漠,和蔼地笑道:“阿漠,什么摔坏了?”

“一匹马儿,驮着小姑娘,她摔下来,摔,摔坏了。”,阿漠拉着计老人粗糙的手掌,朝草棚外的山包走去。

蓝蓝的夜空,弯弯的月亮,计老人把小姑娘抱进草棚中,小姑娘长得玉雪可爱,很讨计老人的欢喜。

“像天玲鸟嘛!”

阿漠纯净的眼睛似秋空般深远,他瞅着小姑娘,伸出中指头小心翼翼戳了戳小姑娘粉红的脸蛋,又戳了戳她的小肚子,欢欣地蹦跳起来,心中满是快乐。

“小姑娘,你的父母是谁啊!为什么会到大漠来。”待小姑娘醒来,计老人端给小姑娘马奶酒,和蔼地笑道。

“爸爸是白马李三,妈妈就是妈妈呀!”小姑娘一边‘咕咕’地喝着马奶酒,一边却因想念妈妈哭了起来。

计老人问得她几句,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走出了房间。

阿漠撑着小脑袋,替秀儿抹去脸蛋上的眼泪,澄净的眼睛看着她道:“我叫阿漠,你叫什么呀?”

“妈,妈妈叫我秀儿。”秀儿一吸一顿地抽泣回道。

“秀儿!秀儿!秀儿”

阿漠开心地念了三遍,脸蛋微红,甜甜地笑道:“真好听的名字,像天玲鸟的歌声一样好听呢!”

秀儿对阿漠并不理睬,只是掖着被子,抹着眼泪哭泣着,哽咽地说道:“妈妈,我要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呜呜,你不要秀儿了……”。

秀儿粉红的脸蛋挂满着泪珠,灰旧的被子被泪珠打湿,阿漠莫名的伤心起来,他痴痴望着窗外,细细聆听着什么。

天玲鸟唱着银铃般的歌儿,阿漠黑漆漆的眸子泛起一丝怜爱,他掀开棉被,戳着秀儿白嫩的小脚丫柔声问道:“秀儿,秀儿,你别哭,你听!外面有天玲鸟在唱歌呢?你听,真好听!”。

“我要妈妈!”

秀儿拉下棉被,露出哭花的小脸蛋,泪眼婆娑,抽泣地说着,阿漠轻轻抹去秀儿脸蛋上的泪珠,说道:“听,鸟儿在唱歌儿,秀儿,你听,真好听呢!”

秀儿好奇心起,细细去聆听,天玲鸟的歌声时而婉转,时而清脆,真的很好听,秀儿湿哒哒的睫毛下,那双清澈的眼睛笑了起来。

“真好听,好像秀儿的妈妈唱着柔和的歌儿,哄着秀儿睡觉呢!”

天玲鸟朝远方飞走了,好听的歌声渐渐远去,最终消逝,秀儿那颗幼小脆弱的心又悲伤起来。

阿漠要关窗户,秀儿伸出嫩白的手臂扯着阿漠的衣角,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道:“让它这样敞着好不好?秀儿的妈妈要来梦中找秀儿呢?”

“她会来吗?”

第一百零九章:忆得旧时携手处

阿漠扰着小脑袋望向窗外,蓝蓝的天空上几颗稀疏的星星睡着了。

秀儿指着夜空中最遥远的那一颗星星,说道:“妈妈说她不见了,就会变成天上的小星星,我想妈妈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夜空,妈妈就会来找我的!你关了窗户,妈妈就飞不进来啦!”

“妈妈变的小星星最美丽啦!它会发出柔和的光芒,就像,就像是一颗颗好看的琉璃珠……”

“可是星星会摔碎啊!”秀儿忽然想到什么,泪花在眼眶中打转,伤心的哭了起来。

“摔不坏,我们用棉被接住秀儿的妈妈,星星就摔不坏了。”阿漠柔声地说道。

阿漠轻轻将手伸进棉被中,牵住秀儿嫩白蜷曲的小手,他的每一步都非常小心,做着一件他认为最神圣的事,他嘴角挂着微笑,心中充满着不可言喻的快乐。

他温柔地握住秀儿的小手,望着草原上的夜空,看着一颗颗星星。

“爷爷说草原上有狼,不关窗户,大狼要叼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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