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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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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人,怎么会在意他的好坏呢!”
李文秀看着满脸幸福的阿曼,又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沈漠道:“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呢?那终究是没有法子的,对不对?”
喝彩声响起,吉桑尔倒地,沈漠想起秀儿说的话,他想劝劝苏普,他不忍看着秀儿伤心的模样,即使是埋葬自己的幸福,不,在他的心目中,秀儿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苏普,苏普,你记得秀儿吗?”
“秀儿?”苏普疑惑地看着沈漠,眉头紧锁。
“小时候,给你讲故事的那个汉族小姑娘,你难道忘掉啦!”美丽的阿曼自然牵起苏普的手,悦耳地笑着,苏普恍然大悟,摇摇头道:“我许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她一定长成个大姑娘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如同秀儿只是个陌生人,秀儿愁肠百结,她暗自抹着眼泪,骑着一匹马朝沙漠掠去,她素不知自己对沈漠何尝不是这样无情,正如同苏普对待自己一般。
沈漠心如刀割,她比李文秀的心更痛,在他心目中秀儿是独一无二的,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他开心一辈子,她的忧伤与不快,便能让沈漠堕进痛苦的深渊中,秀儿是他的全部,是他仅有的唯一弱点。
第九十五章:一指震江南
一个强壮的哈萨克族中年汉子钻出人群,他龇牙咧嘴看着白衣和沈漠,暴喝道:“你们是汉贼,该死的。”
他是哈萨克族第一勇士苏鲁克,摔跤骑马刀法无一不精,他是苏普的阿爹,妻子和大儿子十年前被横行回鹘的霍元龙那一伙汉贼所杀。
哈萨克族的勇士渐渐围住他们,沈漠按着马背,马鞭一抽马臀,便朝沙漠深处追去,苏鲁克哪容他逃走,掏出牛皮鞭噼啪抽出,白衣铁剑出鞘挡住他。
眼瞧铁剑朝他刺来,苏鲁克慌忙折返长鞭,白衣笑道:“难道哈萨克族都是好人。”
“你们这群真主惩罚的恶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苏鲁克要杀掉你们,将你们的尸体悬挂在草原上。”
空气滋滋做响,牛鞭再次朝白衣抽来,白衣一剑斩向牛鞭,苏鲁克手腕一抖,牛鞭反射弹跳而起,朝白衣的脖颈猛地咬去。
铁剑虚影重重,白衣脚步忽左忽右,鞭子唰的一声被铁剑斩断,苏鲁克怒凶成怒,解开腰间的圆刀朝白衣劈去。
“苏鲁克,住手。”
拓拔骨儿拔出怀中一根翎羽,那是七彩翎羽,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那是回鹘国身份的象征。
“鹘、鹘骨公主。”
因拓拔野战功赫赫,回鹘王将亲妹嫁给拓拔野,回鹘王早年因战丧失生育能力,膝下只有二个皇儿,遂将拓拔骨儿视为掌上明珠,加封公主。
“他们是我拓拔骨儿的朋友,你对他们不敬,就是对我拓拔骨儿不敬,他们来回鹘就是寻找那群汉贼强盗的,他们是我们回鹘国的朋友。”
她见沈漠的身影渐渐远去,懒得再和苏鲁克啰嗦,急忙借来二匹马,和白衣、仙柠骑着马匹追赶。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夕阳如席子般渐渐延伸,三强盗手持寒光闪闪的斩马刀,在沙海中寻觅着白衣的踪迹。
“娘西皮,臭崽子的,竟敢用沙灰戏耍胖爷,待胖爷捉住那臭崽子,要将他的皮剥掉。”
胖子张喋喋不休,瘦子钱指着沙漠中跑过的那一匹白马,惊喜若狂地喝道:“胖,胖子,你瞧,那,那是什么。”
李文秀骑着白马,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风吹落她的眼泪,粘着她的衣衫,她想起阿曼和苏普相亲相爱的画面,心都碎了。
“是,白……白,白马?”独眼孙眼睛瞪得像铜铃,发疯般地囔叫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小妮子活着,高昌宝藏,高昌宝藏。”瘦子钱双眼闪烁着精光,一骑当先,率先朝白马追去。
一道道吆喝声响起,李文秀擦着朦胧的泪眼,瞧见三个强盗朝他追来,虽然事隔多年,但李文秀知道是他们杀害了自己的爹娘。
李文秀心想我没有苏普,没有爹娘,没有谁疼我爱我,我要将他们引到沙漠的最深处,我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秀儿,秀儿。”
李文秀骑着白马跑着,他听到沈漠的呼喊声,她心想他真奇怪,他为什么那么在意我,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一骑黑马奔来,白衣望着戈壁滩,剑眉微蹙,他翻身下马,仔细追寻着他们遗落的足迹,昏黄的天空,破败的土墙,生出几株枯萎的胡杨,胡杨树间歇着两只乌鸦,嘶哑地哇叫着。
落日西垂,沙漠拉开夜的帷幕,夜色冰凉如水,斜月如钩,白衣、拓拔骨儿、宗仙柠在沙漠寻找半宿,沙漠渐渐远去,戈壁滩出现,一条清澈的河流从戈壁滩间流过,此地了无人烟,几座青山相对而出,在月光下寂静得出奇。
马蹄声响,一支利箭朝胖子张刺来,胖子张挥舞圆刀,劈断利箭,一匹黑马跃出,胖子张颇为意外地笑起来,喝道:“你奶奶的,胖爷到处找你不到,你自来送死啦!”
白衣笑道:“哟,原来是你啊!刚才好心饶你一命,希望你能知难而退,看来是不成啦!”
铁剑瞬间插进胖子张的胸膛,殷红的鲜血一点点渗出,胖子张瞳孔紧缩,他惊骇地看着白衣,黑马兀地跳起,一脚踢飞胖子张的尸体。
“秀儿姑娘呢!”
独眼孙吓傻了,他愣愣回道:“他们进山啦!你别,别杀我。”
山林深处,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凄凉的月光,树缝下凝聚斑斑点点的冷光,似镶满钻石的星空,铺满落叶的山道间躺着二十几具尸体,尸体除被沈漠的刀杀死外,有的浑身漆黑,看来是身中剧毒身亡。
月光下站着三人,沈漠,李文秀,还有个七分似鬼、披头散发的老者,独眼孙用信号弹召集附近的强盗抢夺高昌宝藏,哪料到竟被眼前的老者都杀了。
“你们是汉人,来做什么!”
眼前老者修为不低,但身受很重的内伤,他的内伤隔着十年了,白衣警惕地回道:“我们被强盗追杀,一路逃到这儿的,敢问老人家贵姓。”
“嗯,嘿!好得很,好得很,我叫华辉。”
“你们跟我来。”
众人跟随着华辉来到半山腰一处荫蔽的山洞中,看来他到这住了十余年了。
山洞中,石桌上。
“他们是谁?”
“是神刀震关西霍元龙的属下,吕梁三杰是想找高昌宝藏。”
华辉脸色清寒,瓮声瓮气道:“嗯,嗯,高昌宝藏,传闻它被魔鬼守护着,他们如何找得到呢!你们如果累了,那就到洞穴中歇息吧!”
华辉对白衣、沈漠有极深的警戒,他不相信任何人,华辉瞧着李文秀道:“那个强盗暗中朝我扔暗器,你替我来挡,嗯嗯,那很好,那很好,你叫什么。”
“李文秀。”
“你为何到沙漠来。”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想和那群强盗同归于尽。”
华辉听李文秀讲起苏普的事情,想起雅丽仙来,心中对李文秀遂起怜爱的心思,说道:“小姑娘,你随我进来。”
沈漠瞧秀儿和华辉走进一间山洞,想起她说的话,心痛得无法呼吸,拓拔骨儿爱怜地道:“沈大哥,我们瞧瞧你的秀儿姑娘吧!”
“拓拔姑娘,多谢你,只要秀儿没事,我就会很开心的。”
沈漠笑着走进另一间石洞中,众人各有各的心思,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华辉看着瘦弱白皙的李文秀,心想:“她来自哈萨克草原,我身受重伤,若想找叛贼报仇,只有借这位姑娘的手,她是那么的纯洁干净,屋外的那几个都不是好东西。”
“小姑娘,我将武功教给你。”
“那能有什么用呢!”
李文秀心想武功有什么用,能够替爹娘报仇,还能挽回苏普的心?他心想若果我将阿曼捉起来,用她来换回苏普的心,她心中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还是忍不住这样去想。
四人在隔壁的石洞居住,隔壁时常传来呼呼的破空声,却是华辉教李文秀武功。
“快给老子滚出来。”清晨洞外吆喝声响起。
白衣拾起铁剑便要出去,一道轻微的咳嗽声传来,华辉宛若鬼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李文秀迎身上去,喊了一声师父。
“秀儿,你去用为师教的那招,杀了这群强盗。”华辉道。
沈漠缄口莫言,他默默拿着拓拔骨儿的金刀同众人出山洞中,见到十余个强盗。
“将高昌宝图交出来”领头的大胡子强盗喝道
“什么图?”白衣笑道。
“别装傻充愣,妈的,讨死。”大胡子大喝一声,挥刀劈来。
六柄马刀齐齐杀来,白衣铁剑上挑,撩开六柄马刀,剑刃斜出,三个强盗暴喝横刀去挡,白衣手腕一动,旋转剑柄,剑刃一拉,三个强盗胸口划开血淋淋的伤口,喷出鲜血来倒地死掉了。
一个强盗斩马刀旋转,攻打沈漠的下盘,沈漠手腕灵活地绕开其余强盗,马刀反旋,朝强盗的脑袋一绕,鲜血喷出,人头落地。其余强盗横刀砍来,沈漠翻转身子,连环翻身劈刀,避过马刀,跳到强盗的背后,瞬间劈砍出七八刀,瞬间砍断其余强盗的背脊。
拓拔骨儿初学八卦刀,他用小刀拖住强盗的战马刀,往后行走三步,强盗大喝一声马刀一抽,朝拓拔骨儿劈下,拓拔骨儿往地一滚,蹲身托住大胡子的斩马刀,旋身横扫,将刀顺势插进马刀的胸膛中。
其余强盗都被解决,只剩两个强盗,李文秀喊道:“你们两个还不逃走嘛,我师父一指震江南便要出来啦!他老人家以毒针杀人,犹如探囊取物,你们胆敢和他作对,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两个强盗对视一眼,冷笑一声喝道:“妈的,你们杀我们那么多人,还要我投降,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只要抓住你交给霍大爷,我们便可享尽世间的荣华富贵,我劝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两个强盗放着狠话,纵身朝她掠去,砍马刀横劈而来,李文秀手持着装着砂子的枯萎葫芦,左锤送出,要打左边强盗的商曲穴,另一个强盗却挥舞砍刀朝藤蔓砍来。
李文秀来不及收葫,眼见葫芦藤要被切断,一支利箭飞来射在斩马刀上,斩马刀一偏,李文秀手中的葫芦趁势打在强盗的商曲穴,强盗身子一歪气绝身亡。
仅剩的一个强盗看着沈漠转身要逃,李文秀挥舞着葫芦朝他背后天台穴打去,强盗挥舞斩马刀便要回击,“咻”又一支箭朝强盗的手腕射来,穿透强盗手臂,强盗凄惨声,斩马刀落地,葫芦飞来打在强盗的灵台穴,强盗倒地死去。
李文秀温婉的轻抚一缕秀发,瞧着沈漠,她想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你真傻。
第九十六章:屠龙之技
笑有很多种,有的人笑得欢愉,有的人笑得勉强,有的人笑得谄媚,有的人笑得酸苦,沈漠的笑很干净,他为能帮秀儿做一点事窃喜。
戈壁滩酷热的白昼渐渐远去,篝火驱散着深夜的寒凉,众人围坐在火塘边,火塘的亮光映红每一个人的脸庞,静谧的银河仿佛要垂下来似的,泻在每一个人的心坎中。
凉风习习,白衣凝神眺望着银河,李文秀问他许多江南的事情,她总梦到童年时屋檐上的燕子窝、柳絮飘扬的画面。
“咳咳。”
华辉岣嵝着走来,他内伤久不治愈,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李文秀起身搀扶着他。
“华前辈,你为何居住在山洞中,难道是要躲避仇家,还是想寻找高昌宝藏!”
华辉脸色清冷,喝道:“老头半截身体都埋到地里去了,要那宝藏有什么用,我落得如此田地,都是被我那孽徒害的。”
“我母亲是汉族商贾的女儿,她爹爹行商时被强盗所杀,我阿爹是哈萨克族的勇士,他救走我母亲后就住在哈萨克族的草原上,我年轻时曾喜欢一个哈萨克族的姑娘,她叫雅丽仙,谁知道车尔库为得到雅丽仙的芳心,无耻的陷害我,硬生生拆散我和雅丽仙,并且将我赶出哈萨克族。”
“我辗转来到中原,遇到恩师教我断筋指、流行锤,年复一年,我在江南闯出一番名号,江湖人称一指震江南,我那徒弟叫马家骏,他是江南人,我救过他的命,教他武功,还替他的父母报仇。”
“我带着马家骏回到哈萨克族,我想杀掉车尔库报仇,谁知道马家骏被车尔库用金钱收买,他联合车尔库用暗器重创我,嘿,我苟延馋喘活到现在,就是要报仇雪恨。”
“秀儿,你要牢记,哈萨克族没有一个好东西,那个苏普也是,他伤害你,他和雅丽仙一样有眼无珠。”
黄沙浩瀚,烈日当空,他们骑着马儿在沙海中走着,一群戎装回鹘兵迎面行来,领头的是拓拔野。
“阿爹。”
风吹动拓拔骨儿的衣衫,他如同一只小鸟般轻盈,扑向拓拔野的怀抱。
拓拔野神情黯淡,他瞧着拓拔骨儿道:“小骨,花刺子模称臣西辽,五皇子耶律翰代表西辽前来和亲,迫于西辽的压力,回鹘王准备将你远嫁西辽。”
“啊!”
拓拔骨儿楞在原地,她瞥了一眼远处的沈漠,水晶般的眼睛咕噜噜一转,紧紧咬着嘴唇道:“阿爹,我不嫁,你难道要葬送女儿的幸福。”
“小骨,此事关乎回鹘的命运,你别胡闹。”
“哼,我哪是胡闹,你当爷爷呀!我有了沈大哥的骨肉,你要我嫁给回鹘,那就是一尸两命,你自己看着办。”
沈漠和白衣封锁武功,都没能听到拓拔骨儿的话,沈漠瞧拓拔野恼怒地瞪着自己,淡淡笑了笑,仙柠嘴角挂着笑意,什么也都没说。
“你们快过来,我们要回孜别克草原。”
沈漠看着李文秀宝石般的眼睛道:“秀儿姑娘,霍元龙那伙强盗肯定要来找高昌宝藏,你和我们一起,大家有个照应。”
“我要回哈萨克草原,我想替师傅找马家骏。”
“那,那我陪你一起。”
她没有回答沈漠,她骑着白马消逝在沙漠中,沈漠远远跟着她的身后,守护着他最深爱的姑娘。
拓拔骨儿鼻子酸酸的,他瞧拓拔野阴沉的脸色,强颜欢笑道:“那个小姑娘是沈大哥的妹妹,他们要先处理一件事情。”
“哼。”
拓拔野瞧沈漠衣衫破落、像大漠浪荡的刀客,想起女儿要跟着他,心中极其的不乐意。
孜别克草原,金色帐篷内。
“辽军此趟共掳走我回鹘国良马三千匹,肥羊三万只,耗牛七千头,屠杀回鹘国子民一万五千余名,抢走三百六十八名女子,回鹘国国主向西夏求援,西夏派出五万精兵,以野力都为主帅,没藏黑螟为副帅,此时已到沙州。”
“哼,回鹘好似只羔羊,西夏国对回鹘虎视眈眈,早想趁机咬回鹘一口,没藏讹庞他有什么条件。”
谋士葛逻禄道:“没藏讹庞要割让益都、伊州以东的所有土地。”
拓拔野紧紧拽着拳头,悲痛地喝道:“难道我回鹘国真的要沦落到割地赔款,才能求生存。”
“西夏小皇帝年龄不足九岁,没藏讹庞当权,北面有蒙古的铁骑,东面有富裕的满清,没藏讹庞想东取回鹘,南吞宋朝,拓展领土那是很正常的事,花刺子模称臣西辽,它没有后顾之忧,自然要取回鹘,战西夏,逐鹿天下。”
拓拔野听着白衣分析,喝道:“叶勇士有何好对策。”
“大势已定,要翻盘根本不可能,为今能做就是联合西夏阻挡西辽,没藏讹庞只想取益都、伊州,它明白回鹘沦丧后,西夏国将面临蒙古、满清、西辽三强的局势,它势必将被三者之一吞并,所以他将全力阻挡西辽,随后南讨南宋。”
白衣心想南宋战乱四起,内忧外患,西辽步步紧逼,想来西夏快要攻打南宋了,我需要加快速度,尽快谋取岳州重地。
“那西辽国派五皇子联姻,意欲何为?”
葛逻禄眉头拧道:“西辽国用战事恐吓回鹘,再用安抚的政策,哼,恐怕是想夺取北延郡的把戏,联姻政策是好使我回鹘国放松警惕,西辽想谋取北延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此时路人皆知。”
“叶勇士,我封你为威武大将军,你速速前往北延郡,协助野力都抵挡西辽。”
拓拔骨儿娇嫩的说道:“叶哥哥,你就答应我阿爹吧!”
“拓拔将军,我……”
“唉,叶勇士请勿推辞,就当我拓拔野欠叶勇士一个人情,他日叶勇士有事相求,我拓拔野一定办到。”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答应了。”
拓拔骨儿撒娇道:“阿爹,那联姻的事。”
“哼,此事我自会禀告国主。”
白衣笑道:“且慢,我想联姻的事情不宜拒绝,拓拔姑娘若能答应嫁到西辽,也能给我们部署兵力争取到时间,西夏的兵力也能够顺利抵达北延郡。”
“拓拔将军答应西辽七日后出嫁,我会在半途劫走拓拔姑娘的。”仙柠道。
“西辽使者韩延寿求见。”
一个长须白面的谋士大踏步走进金帐篷,不卑不亢道:“毗伽·天·鹘骨公主,我西辽国五皇子耶律翰倾慕公主才貌,愿和回鹘联姻,共结秦晋之好。”
“韩宰相,国主如何回答。”
韩延寿神情冷峻,傲慢地喝道:“贵国国主说此事权权由拓拔将军做主。”
“能和西辽联姻,那是我回鹘国的荣幸,七日后是良辰吉日,那时请贵国来迎亲吧!”
夜,沙漠,两匹马狂奔,马背上是白衣和仙柠,远方隐隐有几朵火苗飘来。
“这是白驼山庄的地界,我们需小心点。”
一阵阵杂乱无章的笛声响起,沙粒间响起沙沙的异动,迎着月光瞧去,三匹马朝他们奔来,是三个容貌清秀的白衫姑娘。
沙粒间窜起数道诡异的人影,打着月光瞧去,一张惨白的人脸,身躯似蛇般扭动,浑身惨绿的鳞片,双眸似毒蛇般散发着寒意。
“啊!”
蛇人鬼魅弹出,凄厉惊悚的惨叫声起,一个白衫女瞬间被蛇人拦腰斩断。
白衣怒喝道:“哪来的小丑,给我速速现身。”
“嘻嘻,有趣呢!有趣。”
她踩着马背,穿着一件火红的纱衣,纤细的手臂绕着殷红的狐皮,拿着红霞般的峨眉刺,给人种澄净透明的感觉,因为无风的缘故,纱衣衬着她曼妙妖娆的身子,将她妩媚的神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轻功飘渺,纵身朝两个白衫女掠去,白腻纤细的指间玩弄着峨眉刺如红裙舞动,动作优美,如钗着发簪。
“啊啊!”
两个白衫女惨叫着,脸蛋瞬间被割花,躺在血泊中抽搐,她们的脸蛋竟划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白衣心想:“先天境强者。”
“姑娘是谁?”
“嘻嘻,我是谁?姑娘是耶律弥勒,姑娘你是谁?”
她笑盈盈说着,丰腴的身躯似蛇般摇摆着,极尽诱惑。
“宗仙柠,战或不战。”
仙柠抽出香琇刀,月光下的刀犹如玉石般,香气四溢,幽韵撩人,她浑身的气势愈来愈高,那是一股能屠龙的气息。
耶律弥勒抛着手中的峨眉刺,如同抛着绣球,嘻嘻笑道:“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千金之家,三年技成,传闻刀海刀神前辈善屠龙斩,和朱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不到小女能有幸得见屠龙斩。”
远古时期,有个叫屠的人,他力大无穷,有屠龙之技,却无人欣赏,屠独自隐居山中,某天清晨,一个叫支离益的读书人前来向他拜师学艺。
屠很高兴,花十个寒暑教给他屠龙之技,屠死后,支离益欲斩杀山野水潭间的妖龙扬名立万,可寻遍世间,哪有龙给他杀?支离益郁郁寡欢,最后做了个侩子手,屠龙之技沦为江湖笑柄。
都城有一个富家子弟,他叫朱泙漫,此人听说支离益有世上寻难的屠龙之技,便去拜师学艺,朱泙漫把家产都折腾光了,终于学会屠杀之技。
朱泙漫跋山涉水,拿着宝刀寻找恶龙的身影,不知经历多少个寒暑,有一天他在水潭边喝水,看到水中倒映着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头,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朱泙漫为防屠龙之技失传,将屠龙之技记载在野兽皮上,最后死在了荒郊野岭之中。
屠龙之技有三招,每一招都需极深厚的内功支持,每一招都能融金化石,开山裂地,宗仙柠所学的第一招神逝魂夺就需要先天境的修为。
耶律弥勒和宗仙柠的大战一触即发。
第九十七章:龙门客栈
“嘻嘻,我很钦佩刀神前辈,哪能和妹妹动手。”
“自西毒欧阳锋逆炼江湖绝学九阴真经,发疯消失后,白驼山庄便后继无人,你追杀的姑娘们身穿白衫,容貌俏丽,应该是白驼山庄的姬人,你既能驱使蛇奴,定和欧阳锋有一定的关系。”
耶律弥勒媚笑道:“妹妹说得对,欧阳锋正是姐姐拜的义父,她们三个姬人暗中勾搭男子鬼混,我就要杀掉他们以正门规,难道妹妹要管我的家务事。”
白衣警惕地问道:“耶律弥勒,你复姓耶律,难道弥勒姑娘是西辽皇室中人。”
宗仙柠回道:“她是西辽皇帝承天后耶律普速完的小妹,西辽权臣右丞相萧古斡的发妻。”
“嘻嘻,你倒是了解得很清楚,既然和叶公子相遇,弥勒有些话便应该提醒公子,宗主要你找锁骨**天佛卷,你却携美女来高昌寻宝藏,花盛九瓣,魂飞魄散,勿请公子要好好珍重。”
白衣瞧她飘飘离去,心中充满对姒姑娘的愧疚,心想锁骨**天佛卷,到底该如何去寻找,移花宫的踪迹始终没有线索,他该如何办。
“锁骨**天佛卷,只眼郎君所著,著有佛家内功吐纳法,据说能参透佛家绝顶的妙谛和武功绝顶的奥秘,要修炼此功,必须跟会奼女**法的天仙魔女合练,此书五百年前跟随只眼郎君消失绝迹江湖,唤心丹是天阴宗宗主姒玉的独创武功,那位耶律弥勒是天阴宗的阁主之一。”
仙柠瞧白衣凝视自己,脸蛋微红道:“荒岛和你分离后,我曾向师傅请教过此事,师傅说凡事皆有天意,不肯透露锁骨**天佛卷的所在,我就旁敲恻引,问了一些天阴宗的事情。”
“谢谢你,仙柠。”
仙柠听着他柔情的言语,说道:“天亮前,我们应该能到白驼城。”
晨曦的光芒普照大地,白衣眼前出现一片丰美的草原,水草肥美、风景如画,草原中有座繁华的城市就是白驼城,城中有座云雾飘渺的山峰,似天外之笔,那便是白驼峰,白驼峰白雪皑皑,流淌着一条清澈的河流,穿过大草原,涌现出一大片浓密的原始树林来。
白衣和仙柠走进城池,车水马龙,人流穿梭,的确是块富饶的土地,勤劳的回族人便生活在这儿,东西方的商贾在白驼城交汇,频繁的贸易带动起白驼城的繁荣兴盛。
一间客栈前竖着一杆竹旗,排出个酒字,牌匾写着龙门客栈四个字。
伙计牵着马匹好好照料着,掌柜大踏步迎接,谄媚地笑道:“两位请里边请,里边请。”
“嘻嘻,真是何处不相逢,弥勒刚到白驼城,两位就到啦!”
白衣感觉掌柜过分的热情,心头正在纳闷,突然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耶律弥勒俏生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难道耶律姑娘昨晚舍不得我,就在客栈等着我。”
耶律弥勒嫣然笑道:“公子别调侃弥勒了,你和宗主是朋友,你能来白驼城,弥勒自然要好好尽地主之谊。”
他们刚就坐,客栈外就传来一阵马蹄声响,领头的是回族的中年大汉,戴着四愣冒,身穿黑色服饰,身后跟着二十余岁的壮实男子,容貌颇为英俊,该是他的儿子。
耶律弥勒瞧着那中年汉子笑道:“你来得可真准时!”
“耶律庄主,想来这位姑娘就是你说的刀神徒弟,她有何信物能证明吗?”
“嘻嘻,谁敢冒着刀神前辈的声名招摇撞骗,难道你真是老糊涂啦!竟不认识那陨石锻造的香琇刀。”
“姑娘,你能够将佩刀借给我瞧瞧吗?”
仙柠横着将香琇刀递给木卓伦,他抚摸着香琇刀,虎目含着眼泪道:“一百年,整整一百年,我木卓伦竟然有幸能够看到天外陨石锻造的神刀。”
“阿伊,快,快跪下,她就是百年前拯救我回族恩人的徒弟。”
木卓伦泪流满面,扯着霍阿伊便要下跪,白衣替仙柠扶起他们笑道:“城主哪能行此大礼,此事仙柠豪不知情,倘若城主不介意便给我们说说此事。”
“数百年前回族的草原上降落一块天外陨石,谁料竟惹来一群邪魔的觊觎,倘若不是刀神前辈大展神威,恐怕回族将被屠灭啊!”
“阿爹!”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客栈外出现一匹青马,一个体态婀娜、步法轻盈的女子跳下马,她抚摸着垂肩的长辫,头戴金丝绣的小帽,肤色白皙莹润,眼神光彩清澈,正是和白衣有过一面之缘的霍青桐。
“霍姑娘。”
“叶,叶少侠,你怎么在这儿。”霍青桐粉嫩柔润的脸蛋犹如白里透红的荷花,眼神忽明忽暗,诧异瞪着白衣。
白衣来不及回话,两匹骏马的嘶鸣声响起,夹杂着争吵的声音,女的一头银发,衣衫雪白,男的谢顶,穿着松大的黑袍,都有四五十岁的年龄。
他想起看过的江湖名人传,知道眼前的是天山双鹰,雪雕关明梅,秃鹫陈正德,他们以三分剑术、夫妻拌嘴闻名于江湖,都有后天境的武功修为。
霍青桐秋波微转,望着拌嘴的双鹰,拉扯着他们道:“师傅,你们天天这样吵,徒儿都烦死啦!你们就歇歇嘴吧!”
“哼,死老鬼,看在青桐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
陈正德气得吹胡子瞪眼,喝道:“我们是来拜会刀神老前辈的高徒,我懒得和你再拌嘴,让他看我们的笑话。”
“想来两位前辈就是江湖人称‘天山双鹰’的雪雕关明梅,雄鹫陈正德,晚辈叶白衣有礼了。”
白衣特意避过那个秃字,免得惹怒陈正德。
“嘿,你就是叶白衣,你在中原闹得沸沸扬扬,五岳剑派说你是邪魔妖道,残忍凶恶,青桐说你侠义心肠、铁骨柔情,你到底是好是坏呢!”
白衣听着陈正德的话,哈哈大笑道:“邪正都由世人来说,好坏岂能一朝而论。”
“两位来找我有什么事。”
关明梅、陈正德神情凝重,相互看了一眼,陈正德道:“姑娘,你手中的香琇刀是锻造宗师铁速宝最后锻造成雏形的,铁速宝是我的祖师,也是刀宗锻器的高手。”
“刀宗,中夷州最为神秘的门派,他和拜剑山庄合称东刀西剑,以铸造神刀闻名于江湖,传闻它在中夷州和东蛮洲交界的昆吾山。”
陈正德回道:“姑娘说得不错,我师傅弃剑子说刀宗铸造的神兵利器能媲美中原的铸剑祖师欧治子,我师傅和刀宗的诸位前辈就是要铸造出天下第一不败之刀,令师刀神前辈曾是刀宗的宗主,姑娘手中的香琇刀就是不败之刃的雏形。”
“刀神前辈将降落回族的那块陨石带回刀宗,刀宗共历经二百七十年将陨铁锻造成雏形,三十年前刀神取走雏刀,临走前他交给刀宗一扎手卷,让他们按照手卷中的图纸修建刀池,就是为他日能够铸造成不败之刃。”
“难道刀池建好了。”
陈正德摇了摇头道:“我师傅弃剑子前不久飞鸽传书给我,让我寻找刀神前辈的踪迹,告诉他老人家刀池将于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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