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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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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冷禅,左冷禅,你真的好狠心。”
如斯恐怖的妖刀,刀刃的血槽摄出猩红的光华,妖刀聚集的天地污秽流烁在他的身体中,如同一尊九幽来的魔神。
玄风急催,遮天蔽日,天地间的魔气、邪念如狂狼般蜂拥而至,全都被妖刀吸纳。
“你,你做什么,你不能用它,它会吞噬掉你的心智。”妖帝喝道。
“哈哈,即使是我死,我也要替她报仇……”
这一把毁天灭地,斩破神魔的妖刀彻底点燃,化为罪恶的滔天火焰,妖刀如跗骨之蛆被他握在掌中,一刀劈出,空间分割,日月无光,天地失色,胜观峰凭空被削去一半,这就是恒古第一妖刀的威能。
道藏经道音浅唱,摄出道道乳白色的星点将他捆住,他举起欲要劈下的第二刀,浑身颤抖起,她想起初见宗仙柠的场景,想起荒岛中的岁月,他惶然无措,浑身的焰火逐渐熄灭,眼睛的妖芒逐渐褪散,妖帝暗叹一口气,用妖刀裹住白衣和宗仙柠的身体朝天边遁去。
登封城北破庙中。
“臭小子,你差点酿成大祸,你知道吗!”
白衣充耳未闻,痴痴凝视着宗仙柠身体,突然他感到一股气缓缓在宗仙柠的娇躯中流动,那是木轮劲自主催发她体内的生机。
“你将体内大部分的木轮劲都灌注到这小姑娘的体内,她已经打通木脉轮,木脉轮能够汇集天地间的生机。”
白衣欣喜若狂,哪会多想她为何能够打通木脉轮,她温柔地抱住宗仙柠,将体内的木脉轮灌注到她的身体内,经过嵩山一役,他体内的木脉轮愈加精纯起来。
他初次解禁妖刀,替宗仙柠治愈好身体后,再也熬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八十九章:吐蕃异教
白衣醒来时,躺在一间客栈中,晨曦的光辉撒在他的额头上,宗仙柠笑盈盈瞧着他,玉掌端着一碗乌鸡汤。
“仙柠。”
白衣猛地捉住她的手腕,双眸间隐有泪水滚动。
“昨晚冯姑娘、宋姑娘来过,我通知师傅,他派大师兄守护着武夷派,左冷禅不敢轻举妄动的。”
她蜡笔绘画的蛾眉捋得笔直,双眸似倒扣的月牙,看起来愈加的温情。
“多谢你,仙柠,五岳剑派如何?”
“妖帝摄魂嵩山派的弟子,将妖灵焰的解药交给他们,你无须担心。”
她身子微微前倾,聚精会神守视着躺着的白衣,噘着粉嫩的小嘴,轻轻吹皱着碗中的汤,用调羹喂汤给白衣喝,神情宁静,如同银河的星光。
“我欠你太多。”
宗仙柠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娇艳的神情,摇头道:“都是我自愿的,你胡说些什么,快喝汤吧!”
他运转木轮劲,焕发新的活力,三天后他骑着一匹白马出登封城的城门,走到郊外的小树林,一匹马儿奔跑过来。
“仙柠,你不是要回刀海吗?”
“我到开封府后,突然间不想继续往前走了,我想陪你去回鹘瞧瞧,等从回鹘回来,我再回刀海。”
白衣乔装成大胡子商贾,仙柠女扮男装,他们经京兆府、临洮府进到吐蕃诸部落,准备过青唐城、沿黄河源头抵达高昌回鹘。
山脉连绵,雪山覆顶,苍蓝的天空盘旋着几只老鹰,白云在头顶飘过,远处是大片湛蓝的湖水,翠绿的草地上坐落着几家毡包。
仙柠游离天下,她精通数十种语言,西藏本地语言十分的熟练,她知道各地的风俗,也懂得如何和他们交流。
忽地前面奔来一匹藏马,围着他们唧唧哇哇说着什么,他腰间佩着藏刀,藏马拖着几匹野狼,看来不像是普通的藏民。
那个身着藏服,脸庞黝黑的魁梧男子用僵硬的汉语问道:“你们是哪儿人?”
“我们是中原人。”
男子脸颊如辣椒般火红,豪迈地笑道:“我叫扎西,年轻时曾到过临安,那真是热闹的地方,天快黑了,你们到我家借宿吧!”
扎西的家位于高坡上,是一个大毡房,一个脸蛋红彤彤,梳着油亮亮小辫子的女子坐在门槛上,双眼呆滞地凝视着天空,她叫扎布,是扎西的二姑娘。
“吐蕃的武林势力极混乱,我瞧这群人是藏密教遗留下来的邪道教徒,我们需谨慎行事。”
白衣眉头微蹙,藏密教是吐蕃盛行的教义,善修瑜伽秘法,瑜伽是修心的秘术,能打通人体间的三脉七轮,吸纳天地间的能量。
瑜伽秘术修的是无欲无求,直至心如止水,意识外放,最终达到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的至高境界,有些密宗教徒修炼瑜伽秘术时被五阴魔的****魔诱惑,堕落魔境,转化出一套歪理邪说残害吐蕃的女子,素为江湖所不齿。
“扎布,扎布。”
扎西用藏语高喝几声,扎布‘啊啊’一通乱叫,猛地惊醒,她的眼睛流烁着光芒,跳跃着,似流动的湖水,随后又死寂起来。
“你发什么呆?”
扎西瞧着扎布躲闪的目光,唰地抽出皮鞭,啪地朝小姑娘抽去,白衣正待阻止,仙柠死死拽住白衣。
“该死的,佛陀要选佛母,你仔细梳妆打扮一番,倘若亵渎神灵,看我不杀掉你,没看到有贵客来,还不快去做饭烧水。”
白衣没能听懂任何的藏语,仙柠却听得明明白白,扎布麻木呆滞地掀开毡房,他们走进毡房,房中摆放着一尊佛像,佛像是副********像。
夜渐渐的深了,扎布做完饭菜,将酥油灯晃悠数遍,轻轻点燃起油灯,她的眼神惊恐害怕,扎西盘坐在毛毯上,手抓着羊肉吃。
“扎布,扎布,快给两位公子上酥油茶,该死的,你手脚麻利点。”
扎西递给白衣羊肉,尖声叫囔道,毡包内静得出奇,只有扎西铎铎啃着羊肉的声音。
扎布到厨房端来酥油茶,用十分怜悯,悲哀的目光瞧着白衣,她枯萎的嘴唇泯了泯,似乎想说什么,迎来的却是扎西凶狠的神情。
“酥油茶内有毒。”
白衣瞧着眼前的酥油茶,心中想着,他净化酥油茶的毒气,将那碗递给宗仙柠,自己端起另外一碗来,嗅着道:“这酥油茶真是香啊!”
“你要死了,这碗酥油茶有毒,你们携带的财宝和好马将被这个丧心病狂的鬣狗夺走,你们的尸体将露天暴晒,被老鹰啄食。”扎布心中喃喃念着,她不忍心再瞧向白衣。
白衣昂首喝下酥油茶,一滴不剩。
“酥油茶不错,多谢扎西你的款待。”
毒液被白衣的阴阳毒吸纳,他嬉笑着说着,扎西青筋暴起,怒目瞪着扎布,以为她没有下毒。
“两位,我今晚要到西边猎狼,扎布会伺候你们的。”
扎西骑着藏马,朝扎布低声骂道:“该死的贱人,我要找帮手来,你胆敢放走他们,我就剥掉你的皮。”
扎布呆滞地坐在毡房前,凝望着天空,她曾帮扎西毒死过不少的商贾,也曾偷偷放走过一些汉人,白衣摸出怀中的一串冰糖葫芦,扎布神情恐慌,凝视着白衣递给自己的冰糖葫芦,她将头深深埋在双膝间,不安地****着冰糖葫芦,嘴中咬得嘎嘣作响。
“扎西今晚要行动,你在毡房等着他,我到外面看看情况。”
宗仙柠隐在黑夜中,白衣佯装睡觉,子夜时分,一条人影弯着腰站在床前,嘭地一声,她似乎撞到家具,疼得惊呼出来,一双温凉如玉的大手赶紧捂住她的嘴儿。
“嘘……”白衣轻轻捂住扎布,毡包外躁动大起,七八个藏民手持火把,领头的正是扎西。
“曲措,曲宗,杀掉这两个小子,取走他银两,你们只有三成。”
“马匹得给我们。”
他们猫着腰,手持刀器,慢慢走进毡房中,四周静谧无声,扎布恐慌起来,她那副骨瘦无力,粗糙泛黄的躯体紧紧缠住白衣。她的****营养不良,藏着污秽,两腿瘦瘦的如同圆规。
“这群藏密教的恶贼,竟然都开始商量着分赃了。”
她娇躯如同一团杂草裹着白衣,白衣感到浑身刺痛,扎布神情惊慌,她本想暗自叫醒眼前的男子,让他趁着夜黑风高逃命,现在却来不及了。
白衣掰开扎布紧搂住着自己的手臂,他点燃酥油灯,瞧着眼前贪婪的强盗,嬉笑道:“各位好。”
“原来你醒了,该死的,这贱骨头要害死我们,德王选你做明妃,你却要丢掉贞洁,竟然要放走德王的猎物。”
扎西勃然狂啸,藏刀生出恶煞的刀风,迎面朝白衣砍来,扎布瘦小的脸蛋紧凑着白衣的脖颈中,枯黄的发梢清扬起来。
“真是虎毒不食子。”
白衣猛地拍出一掌,瞬间将几人的骨骼折断,纵身掠马朝仙柠残留的香气追去,他们都有股隐匿的木轮劲香味,这股香味能够引导他找到仙柠。
“姑娘,你叻着我脖子啦!”
白衣掰开扎布粗糙的小手,夜风一吹扎布,她像一根竹子般栽倒出去,白衣眼疾手快,瞬间将她抱住。
“呜!呜!”
白马越跑越快,扎布神情呆滞,她枯萎的嘴狠狠咀嚼着自己的衣襟,眼睛流着泪水,她的身体沾满泥块,像一条泥鳅,胸脯像水藻中裸露的软体水生物挤压着白衣。
湖水边,篝火跳跃,白衣烧烤着牛肉,仙柠向扎布询问着一些事情。
篝火映着扎布蜡黄的小脸,她乌黑的眼神露出怯生生的神色,蜷曲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她东顾西盼,小心谨慎,像一只老鼠一般偷偷摸摸地啃食着牛肉。
“他信奉邪教后变成了一条贪婪的鬣狗,猥亵我的姐姐,卖掉阿妈,要把我送给恶魔,啊,这样肮脏的鬣狗,真该要下地狱的……。”
扎布喃喃低语,浑身颤抖,眼睛浑浊、黑暗,滚落下一滴滴晶莹的泪珠。
“数十年前藏密教被萧秋水等人暗中一举屠灭,邪教名为净世教,他最近的大本营在湟州,最高的统治者叫威德王,它比苯教血刀门更加的臭名昭举,自称是佛陀的三弟子转世,到处散布歪理邪说,蛊惑、蒙骗众人。”
“威德王的修为只有后天巅峰的境界,他将诸多的姑娘都关押在地牢中以供享受,我们若能趁机捣毁湟州的净世教,便能解救更多的人。”
“嗯,经过嵩山一役,我已是半步先天境的境界,就由我到湟州一趟,仙柠你和扎布姑娘到青塘城,我想七天后,我便能彻底捣毁湟州的净世教和你们会合。”
月夜似白莲,白衣顺着湟水来到湟州,途径一个村庄,锣鼓喧天,只听村民喊道:“威德王来啦,大家快跑啊!”
红袍僧骑着马匹烧杀抢掠,领头的和尚满脸横肉、嘴唇极厚,横眉三角眼,浑身煞气,看来他就是威德王。
“就是他,就是他打伤扎西,拐走了扎布。”
威德王咧嘴冷笑,喝道:“你是何方高人,竟敢插手我藏密教的事情。”
“别打幌子,藏密教数十前惨遭屠灭,你们都是净世教的邪徒。”
威德王脸上横肉抖动,阴森地笑道:“既然施主要来趟浑水,老僧只能将你超度往生极乐。”
胖僧凌空掠起,一掌拍来,罡风携着煞气侵来,白衣使阳关三叠拍出,他想只有被胖僧囚禁,才能够抵达湟州净世教的大本营,遂只使用五分的劲。
“愈加秘术。”
胖僧短眉横竖,真劲充斥着浑身,浑然变成个柔软的胖子,笑眯眯道:“施主扰乱佛修,请随老衲到净世教中,老衲能够帮施主参透佛性,领悟佛谛。”
“哈哈,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擒住小爷。”
第九十章:火烧净世教
威德王三角眼冷光乍现,他的掌势发得很慢,来势却极快,姿势诡异荒诞,颇为古怪,过得数招后,威德王双掌合印,真气澎湃,拇指朝前一戳。
白衣佯装受他一指,暗中运转土轮劲将余威卸去,猛地震出口鲜血来,数个红袍僧将他捆绑起来装到麻袋中,骑马朝远方掠去。
“哒哒哒。”
强壮的红袍僧抬着他不停地下台阶,间隔有石门打开的声音,拐过几道弯,两个和尚放下白衣,窃窃私语数句,便离开了他的身旁。
半盏茶的功夫后一个瘦骨嶙峋、长满鳞片的红袍僧露着锋利的尖牙,他打开麻袋,给白衣灌些**汤,白衣佯装昏迷,它扛着白衣朝地牢走去。
通道的墙壁绘画着千娇百媚男女欢好的图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瘦僧朝暗道走得半盏茶的功夫,眼前彻底的黑暗。
墙壁间的火把被点燃,眼前是个地牢的水潭,瘦僧在黝黑的墙壁间敲打着,抽出一块黑砖来,水潭轰隆作响,水流被两扇铁板分开一条通道来,瘦僧扛着他走进通道中。
暗道两旁燃烧着篝火,靡乱的气息迎面扑来,眼前是间地牢,有七间牢房,关押着数百的女人,他隐约闻到一股麝香的味道,瞧她们神情憔悴,双眼呆滞无神,大概是迷情粉之类的迷药。
她们被迷情粉迷惑,沉溺幻想中,瘦僧将白衣扔到最后一间的刑房中,隔壁的一间牢房角落蜷缩着一个蓝衫姑娘,她圆圆的脸蛋,大眼睛,肌肤雪白,娇艳欲滴。
蓝衫姑娘昨晚路过湟州,被这群红袍僧抓来,今晚月圆时夜威德王就要和她举行双修的大会,想起恐怖的事情,她神情愁苦,誓要咬舌自尽。
瘦僧取来柴火,摆开一口铁锅,脱下外套,露出干瘪的肌肉,搬来一大桶菜油倒在铁锅中,烧得噼啪作响,烟雾缭绕。
瘦僧拾起一条铁钢锻造的软鞭,这条钢铁软鞭是用铜钱贯串拧成,长三尺,鞭击时铜钱将撕裂肌肤,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柴火烧得很旺盛,瘦僧眼眸紧缩,拾起软鞭浸泡着滚烫的菜油,朝白衣鞭挞,铜钱铿锵作响,一道身影晃过,白衣猛地夺过瘦僧的软鞭,一鞭抽出。
“啊!”
瘦僧惨叫一声,瞬间被打死,地牢寂静万分,只有被迷情粉迷惑的姑娘们发出妩媚诱惑的喘息声。
蓝衫小姑娘惊诧地喊道:“你,你是谁?求求你救救我。”
“嘘,我来救你们出去。”
白衣用掌风劈开牢房的锁,将木轮劲灌注到她的身体中,替她治愈好伤势。
“你是谁?”
“我叫周果儿,我爹爹是铁鞭震八方,威信镖局的总镖头,他很厉害,但他抛弃我和我娘,我娘死的时候让我到中原晋州找我爹爹,我路过湟州时被这群坏蛋给抓住了。”
“铁鞭震八方周威信,你的娘亲是哪里人。”
“我娘是龟兹人。”
白衣替众女解掉迷情粉的毒,用木轮劲安抚她们惊恐的心,他想到净世教中解决掉威德王,但带着群女子也不方便行动。
周果儿脸颊粉红,摇晃着马尾辫道:“我知道有一条暗道,那条暗道直通湟州的城内。”
“那好,我先送你们出去,回来后再捣毁这魔窟。”
“你和我们一起走呀?”
“净世教留着是一个祸害,我要回去杀掉威德王。”
周果儿蠕动着粉嫩的花唇,懒得再劝说他,白衣一路杀掉数十个红袍僧,按照周果儿记忆的路线走得半个钟头。
“看来就是这。”
白衣一掌劈飞暗道出口的铁板,抢进厢房中杀掉看守的红袍僧,等众女都完全离去,一把火将红袍僧在湟州的据点烧掉,潜回暗道来到净乐教的大殿中。暗道出口竟在殿堂金佛的肚中。
威德王煞气凛然,瞧着白衣喝道:“你敢杀我教众,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你妖言惑众,残害百姓,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他浑身燃烧起妖灵焰,烈毒挥发,净世教武功稍弱的教徒瞬间化为滩血水,他施展折梅手,蹁跹而至,一掌拍出,糅杂着剑法、刀法。
“梵合一指。”
威德王衣衫飘舞,他浑身不动,指间生出惨白的光芒,一指划出,猛地朝白衣的胸口戳来。
“啊!”
威德王惨叫一声,一股粘稠的北冥螺劲将他吸住,他浑身的精气神瞬间被白衣吸干,掌劲震穿了他的头颅。
湟州城的居民看着街北的别苑火势愈来愈大,那间别苑是和尚的临时居所,城内的火势熄灭后,郊外的殿宇却升起滚滚的黑焰来。周果儿站在街道上,瞧着天空隐隐跳跃的火舌,知道魔窟被焚毁了。
白衣听着烈焰熊熊燃烧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将那群净世教的邪徒都锁在大殿中,殿宇中响起凄厉可怖的惨叫声,数天后湟州城的居民都知道那是一间淫庙,谈起此事都拍手称快。
白衣来到青唐城,拜托一支商队将扎布带到武夷派,给了他们十两的好处费。
黄河源地,地势平缓,河流密布,形成了无数沼泽、胡泊,有藏玛江南的美誉,这一晚,月似白莲,藏玛之地的一间破庙,二匹骏马跳跃着奔来。
“仙柠,我们在这儿歇息一晚,再有两天的路程,我们就能到回鹘了。”白衣跳下马,将缰绳系在一棵大树上道。
“嗯。”
仙柠瞧着白衣,脸蛋微红,他们走进破庙,里面供奉一尊破败的藏教佛象,怒目横眉,极为凶狠,打着月光瞧去,才知道是辛饶米沃。
白衣拾捡一些柴火,燃起篝火来,取出风干的牛肉递给仙柠吃,他没有将争霸天下的事情告诉仙柠,仙柠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想来她是知道的。
夜晚,天气诡变,阴云密布,细雨蒙蒙,田野如同被扣进大铁锅里似的,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黑咕隆咚一片。
“哒哒哒。”
骏马从雨中疾驰而来,白衣被惊醒,骏马一声嘶鸣,一条曼妙的身影闪进了破庙,血腥味在雨中蔓延,她穿着一件紫衫,十五六七岁的模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满脸的精乖之气。
第九十一章:回鹘荒漠
白衣和仙柠瞧着那小姑娘,她转动狡黠好看的眼睛,窃喜地喊道:“摘星子,我的帮凶都在,你们若敢进来,可要没命啦!我看你们乖乖回星宿海吧!”
破庙外飘来一朵鬼气森森的焰火,呈纯碧色,一个面青斜眼的精瘦汉子踩着那一朵飘渺的火焰上,白衣瞧他轻功灵动潇洒,颇有逍遥派的风骨,却带着一股阴寒的邪气。
“小师妹,神木王鼎岂是你能窥探的,你将鼎交给我,我就饶你一命。”
他黑瘦手掌凌空一划,纯碧色的毒火烧得滋滋作响,小姑娘骇得脸色苍白,缓缓朝白衣身旁退去。
“大师兄神通盖世,勇猛无敌。”三四道黑影掠进破庙,那满面络腮金胡的狂汉喝道。
“狮吼子,我们能够帮你除掉摘星子,你就是星宿派的大师兄,你还不动手。”
小姑娘瞧着白衣道:“你们知道他是谁?”
“中原豪杰,首推两人,就是北乔峰、南慕容,眼前的就是鼎鼎大名的南慕容,你们若敢动我一根毫毛,他就杀掉你们。”
摘星子瞧着伪装的白衣,见他其貌不扬,凛然笑道:“听闻南慕容面如冠玉,潇洒闲雅,难道南慕容就是这般模样。”
白衣瞧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卸掉伪装,朝众人清闲笑道:“你们若想为难她,就试试我的斗转星移。”
“你,你,装神弄鬼。”
摘星子脸色煞白,那朵碧焰飘到他的掌心,他轻轻朝碧焰一吹,那朵碧焰分为七朵迅速朝他飘来,碧焰蕴含奇毒,挨着分毫就将尸骨无存。
他运转北冥螺劲,猛地将碧焰摄到掌心,暗使妖灵焰使得那朵碧焰愈加诡异飘渺,猛地朝前一推。
狮吼子、摘星子武功高强,如果不能一招将他们杀死,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他将七朵碧焰化为三朵,三名星宿派的弟子沾到毒火,瞬间燃烧起来,化为一堆灰烬。
白衣瞧着众人震惊的神情,温雅地笑道:“告诉星宿老仙,若想找神木王鼎,就来找我姑苏慕容复。”
摘星子、猴吼子瞧他施展的手段,结合江湖传闻慕容复的特征,心中不愿再逗留此地,摘星子凛喝道:“南慕容果真名不虚传,告辞。”
“姑娘,你叫什么?”
小姑娘双目灵动有神,欣喜地看着白衣道:“我是阿紫,你怎么会摘星功,难道你真是南慕容。”
“我骗的他们,那神木王鼎到底是何物?”
“好饿,有吃的吗?”
白衣递给阿紫一些牛肉干,她坐到篝火旁,火光映着她雪白的肌肤,闪着柔和的光芒。
“我哪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们定是找错人了。”
“阿紫姑娘,他们是星宿派的,你须得多加小心。”白衣瞧他那副精灵的模样,知道神木王鼎在她身上,她既然选择不说,白衣也不会为难她。
阿紫嬉笑道:“你们到哪去。”
“回鹘。”
阿紫狡黠的眼睛咕噜一转,嬉笑道:“那真是不凑巧,我去中原,哎哟,我肚子好痛,我要到外面方便一下。”
仙柠嫣然笑道:“她要偷马呢!”
她话刚说完,白马长啸一声,只听一道清脆动听的声音笑道:“多谢你们啦,我要借一匹马。”
天是蓝的,地是黄的。
白衣和仙柠骑着一匹马儿行走漫漫的沙海中,仙柠那双柔软的玉臂紧紧搂住白衣,他们来到回鹘的沙漠中。
大漠上,一匹矫健的黑马呼呼飞奔而来,白衣骑着马儿,挥舞着细鞭朝黑马套去。
“嘶!”
黑马狂啸,四蹄相接,侧身躲过长鞭,它的蹄子扬起漫天的黄沙,似股黑色的旋风在沙海上奔腾。
这是一匹浑身漆黑的汗血宝驹,白衣和仙柠在沙漠中遇到了它,白衣想驯服它,他想将这匹马赠送给宇文昭君,算是给宇文家族的一份见面礼,野生的汗血宝马是极度稀少的,宇文家族也无法拒绝。
“在那些广阔无垠的沙漠上,有着一马平川的绿洲,在静谧的哈萨河中,在雪水灌溉的草原里……”
仙柠柔情豪迈的歌声响起,她曾和沙漠为伴,她懂得回鹘各族的歌谣,白衣逐渐发现他深深爱着仙柠,那是一种情不知所起的感觉。
骄阳似火,火云如烧,白衣取下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水,挥洒着额头的汗水,将水壶递给仙柠喝谁。
白衣跳下马,蹲在沙地上仔细嗅着马遗留的味道,寻找黑马的踪迹,他忽地站起身望向东方,笑容似清爽的绿意驱散了沙漠的余热。
风卷起黄沙,沙粒中露出一缕乌黑的秀发,白衣徒手掘开沙粒,沙漠中竟然有具女尸,她十七八岁,正值青春的年华,他想起王翠翘提起的霍元龙来,他们在回鹘做强盗,或许眼前的少女就是他们杀的。
“我们将她埋了吧。”
仙柠的声音很轻很淡,如同大漠的云朵,她似乎习以为常,粗哑刺耳的叫声传来,一只褐眼秃鹫无声无息朝女尸滑来。
‘啪!’
白衣挽住马鞭朝那褐眼秃鹫打去,他将自身的内功全部封印,他强制使用妖刀,后来吸取威德王的精气神,导致体内的气息混乱,他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能随便动用任何内劲,否则将有境界松动的危险。
最更要的原因是魔种,第三期的立魔要散去全身的武功,让体内秘不可测的魔种在不受玄门正宗的先天真气抑制下出而主事,由于他诱发妖刀,虽没有卸掉浑身的武功,但是魔种曾任性主事,他遂能无意间突破到第四结魔。
结魔是很可怖的,道心种魔描述着千奇百怪种种自戳自残、挨饥抵饿的苦修,其目的就是务求诱发其魔种,白衣就是要做普通人,他要在沙漠中历练结魔,只要结魔成功,他将瞬间迈进先天境。
秃鹫翅膀微动,极快避开长鞭,它停驻在沙丘上,它有两双乌黑的利爪,脖颈铅蓝无毛,黑褐色的带钩铁嘴能啄破牛皮。白衣用衣衫裹起女尸,抱住她翻上马,身后的褐眼秃鹫咕喔怪叫着,跟随着马步声而来。
两道黑点相互追逐着,白衣站在马背上,仙柠递给他一把弓,白衣挽起长箭朝褐眼秃鹫射去。
“咻!”
长箭笔直朝褐眼秃鹫射去,褐眼秃鹫悄无声息折回到高空,它等待白衣舍弃掉女子的尸体,便它就能够饱餐一顿,这就是沙漠的生存法则。
三天三夜后,白衣终于支撑不住,抱住仙柠和女尸滚下马来。
他一动不动,了无生息,左手躺着一把雪白的匕首,闪着耀眼的光芒,毒辣的阳光晒裂白衣的嘴唇,夜晚的寒风切割着他的身体,他和宗仙柠竟在沙漠中躺了三天。
他对宗仙柠的爱慕更多了敬佩,她就是那样一个奇女子,她是大漠的女儿。
第三日黄昏,秃鹫猛从天空掠下,它伸长铅蓝的长脖,走近些,又走近些,双翅微展,随时准备起飞,秃鹫发出咕喔怪叫,面部和脖颈变得血红,转动褐色的眼珠死死盯着白衣,突然它朝白衣的身体咬去,迎接它的是一柄雪白的匕首,深深插进了它的心脏。
白衣提着秃鹫,大笑了起来,他将女尸就地掩埋,仙柠从怀中掏出一根心笛,荒漠上响起一曲悠长、凄凉的笛声。
跃动的黑色火焰呼啸着奔来,那是匹黑马体型纤细优美,马步轻灵优雅,正是白衣数日前遇到的那匹黑马。
“待捉住黑马,有了银两,老子定要娶七个细皮嫩肉的娘们,好好地玩个爽。”一道尖锐的声音说。
“太他娘没出息,老子要去最好的青楼,老婆儿好是好,妙是妙,哪有青楼女子会啊啊叫!”另一道声音说道。
“娘的,找了十年还没找到那个小姑娘,真是晦气。”
二个强盗骑着马,挥舞着套马杆,朝黑马追来。
白衣手腕转动,手中的长绳好似长蛇般蜿蜒甩出,黑马脚踏黄沙,纵身闪过他的套绳,白衣大笑一声,抱着仙柠猛地从马背上跃起,身躯朝那奔来的黑马扑去,黑马嘶鸣呼啸,只感马背一沉,像道黑色闪电朝远方窜去。
马颈乌黑油亮的鬃毛拂过他的脸颊,白衣感受到这匹黑马的心跳,它是匹驰骋天地间的汗血宝驹。蹄下生风,肋如插翅,黑马从日落跑到日升,又从日升跑到日落,白衣紧紧抱住马儿,仙柠紧紧搂住白衣,任黑马如何颠簸也不肯撒手。
朦胧的月光,辽远的星空,沙漠上升起堆篝火,篝火上烤着狼腿,仙柠伸出洁白的玉指,轻轻抚摸着黑马脖颈上的鬃毛。
突然白衣瞧向远方,一团火苗渐渐近了,是白天那追马的强盗之一,他们是神刀镇关西霍元龙手下,纵横回鹘,无人能挡。
“妈的,老子盯了那么久的马,竟给你个臭小子抢走了,乖乖将马交出来。”,那强盗肚子滚圆,嘴角有两撇胡须,凶神恶煞地喝道。
“你想得美!”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胖子抽出斩马刀,刀身折射出月光,发出清凉的寒意。
“是你想得美。”白衣嬉笑着骂道。
“你奶奶的找死!”
强盗大喝一声,斩马刀横劈出去,斩马刀可一刀断马脖,何其锋利,关西强盗正凭借此刀,才能在回鹘肆无忌惮。
白衣将鞭子啪地一声朝胖子的脸颊抽去,手中抓起一把沙粒扔出,迷住强盗的眼睛,翻身上马骂道:“胖子,再回了。”
跑了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十几缕火苗,火苗迅速朝他飘来,汉子的声音响起:“就是那小子,他骑的是汗血宝驹,快把他逮住。”
“马儿,马儿,你我能够在荒漠相遇,那就是缘分,你就带我突出重围吧。”
黑马听到此话,呼啸嘶鸣,前蹄震动大地,像荒漠上的一缕龙卷风,朝强盗疾驰而去,月隐蔽,天黑如墨,白衣瞧着远处火把,站起身搭着箭,只闻到‘咻’地一声,长箭射出。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起,银光闪闪的长箭插进强盗的脑门,他被杀死了。
白衣紧接着搭起一箭,身子后仰,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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