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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衙内贾宝玉-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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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二爷越会装模作样了,只把众美人儿们恨的牙痒痒。
“二爷”众丫鬟正要撒娇,那边正吃着果子的土娃子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众美人们都吃了一惊,晴雯早已伸手去扶他,却土娃子摆手推开,只见那土娃子竟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哭道:“求这位公子爷帮帮我们村子,大恩永不敢忘。求这位公子爷帮帮我们村子”
却是土娃子听了贾宝玉有办法帮他们村子交齐租子,忙跪下来哀求。土娃子不满十岁,瘦小的身子显得格外羸弱,却是一脸的坚毅。
贾宝玉起身去亲自把他扶起来,若有所思道:“放心吧,我会让你们村子的人都交的起租子,而且还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欺压你们的李财主。”
土娃子年纪还小,虽被苦难折磨,却还未丧失爱恨分明的天性,听说这位好看的公子不仅要让他们村子人人都交的起租子,而且还要教训那个常常毒打自己的财主,喜不自胜,一脸惊喜道:“真的?要如何教训李大财主,会把他教训的很惨吗?”
贾宝玉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会把他教训的很惨。”
土娃子听了大喜,又要跪下来磕头,贾宝玉拉住他道:“不过到底能把李财主教训的有多惨,却全在你身上”
岸边李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一个主子竟要等自己的奴才,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破天荒头一回,要是传了出去,他李旺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李旺忍无可忍,正要吩咐手下壮汉牵驴而去,贾宝玉却在此时将土娃子领下了船来,笑道:“李员外真是菩萨心肠,有劳你久等了。”贾宝玉说着好话,让土娃子跟在李旺身边,其实也就是给李旺一个台阶下,让他消消气,才不至于迁怒到土娃子身上去,害土娃子挨打。
果然,李旺听了贾宝玉的奉承话,喜的眉开眼笑,京城贵公子竟这般待自己,什么怨气都消了,自然也就不会去想着揍一顿土娃子出气了,当下只是笑呵呵领着土娃子并身边几个壮汉随从离去了。
土娃子跟在李旺的驴子后面,三步一回头的看看贾宝玉,又看看棉田跪着的爷爷,脸上竟是说不出的坚毅。
三叔跪在棉田里,满眼含泪的紧紧盯着土娃子离去的身影,伤痛欲绝。
贾宝玉看着这爷孙两个,微微摇头叹息,却忽听耳边响起昌黎县令的声音道:“公子是即刻离去,还是在此多待几日?”
贾宝玉这才现昌黎县令竟还没有走,有些讶异道:“县令大人原来还没有走,真是失礼了。”
昌黎县令忙摆手称“不敢”。
宝玉道:“既然要帮李家庄村民想法子交齐租子,自然要多留几日了。”
昌黎县令有些吃惊,不想这位二世祖倒还真对此事上心。在昌黎县令看来,贾宝玉自然是仗着家世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也是因为觉得有趣这才心血来潮管了这档子事,恐怕不过是玩玩罢了,即刻启程走了,便立马把这事忘了也说不定。
他既这般上心,昌黎县令也乐得自己有了一个亲近的机会,忙笑道:“哎呀,如此却是敝县之光啊还请公子容许下官略尽地主之谊,下榻之处交给下官去安排。”
贾宝玉摆手道:“不用劳烦了,我只在船上住即可。”
“这怎么行?公子身份尊贵”
“不用多说,我意已决。”
昌黎县令本还待再劝,却没料到贾二爷年纪轻轻,却这般有主见,心里虽可惜少了一个大献殷勤的机会,却也只得作罢。
于是昌黎县令又琢磨着其他讨好的办法,笑道:“这李财主也不知上世修了什么福分,竟能有幸和公子打一回赌,这辈子却也没白活了。他呀,平日里横行乡里惯了,越变得没眼色,我本想治他,怎奈他和府尹大人带着亲嗯,啊,瞧我,光顾着说话,害公子在这岸边站久了,怕是要吹了风,我这便去罢。公子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人来县衙唤我便是。”说着,这县令竟告辞而去。
他欲言又止的透露一些李旺的底细,又表明站在贾宝玉一边,殷勤献的恰到好处,既表面了心迹,又不显的太过,看来也是个官油子。贾宝玉不喜这类人,但又不得不在许多地方用到这类人,少不得要和他们虚与委蛇一番罢了。
县令今日是微服出来,随从都着便装,小轿也很普通,他往轿里一钻,由穿着普通家丁府的壮汉抬着,一般人却不知道里面竟是坐着本县的头脑。
棉田里的棉农们跪送县令而去,纷纷起来,便向贾宝玉围拢了过来。
“恕老汉眼拙,竟不识的大才,公子既有办法叫我们交上租子,还请千万助我们一助,此恩永世难忘。”三叔泪眼汪汪,脸上却满是希冀。
“是啊,是啊,还求公子善心,助我们度过此次难”
“大恩永世不忘,大恩永世不忘”
棉田里的李家庄佃户们见这位公子竟能和县太爷说上话,猜他应该有些本事,或许真能帮他们想办法交齐租子也不一定。当然,这其中也有些是已经绝望,在无法可施的情况,只能死马当着活马医。
总之,现在李家庄所有的佃户们,也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个看起来岁数并不大的俊公子了。唯独邵仲永低着头暗自不停嘀咕:“他不过是个不经世事的富贵公子罢了,不过图个乐子这般戏耍我们,能有什么法子?亏你们被他耍了,还这般感恩戴德。”
嘀咕声音虽低,却还是被人听见了,有人不去管他,也有人竟信了几分,对贾宝玉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公子若是有什么法子就赶紧告诉我们吧,也好叫我们早做准备,离交租之期可不远了,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是啊,是啊,公子到底是什么法子,还请快告诉我们吧。”
看着棉农们都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贾宝玉也有些高兴,不过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这也一定程度上给了贾宝玉许多心理压力,若是这个法子不成,自己可有何面目再见他们?
“不急,具体怎么做,我还要思量思量,我会在这儿停船几日,就在这船上住着,明儿大伙儿都来这里,我再告诉大家该怎么做。”贾宝玉虽然有了主意,为谨慎起见,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
“既如此,那我们今日就先回去吧,明日再来。”三叔在李家庄素有威望,他一开口,便6续有人开始往家去了。
贾宝玉深吸了一口气,也转身准备回船上去,却又被身后几个棉农给唤住了。贾宝玉回头,只见先前那几个被三叔打回去的庄稼汉,一个个提着满满的菜蔬瓜果,气喘吁吁过来道:“公子要的菜蔬还没拿去呢。”
贾宝玉哑然失笑,却把来这儿的初衷差点忘了,忙叫锄药、引泉等小厮接过了,称谢不已,本要给他们些银两,那些庄稼汉们却死活不收。贾宝玉心想若是帮他们想办法交上了租子,受他们这些菜蔬也就不会心里过意不去了。于是也不强求,贾宝玉道谢了几句,便回身上船去了。
李家庄的棉农一路回去,一路议论。
“我们真是遇到贵人了,不想这位公子如此心善,竟愿意帮我们。”
“是啊,这位公子真是好人啊。”
“只是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法子,真能叫我们都交上租子吗?”
村民们满怀着期待,却在此时,方才在李财主面前噤若寒蝉一般的邵仲永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冷笑道:“他不过是拿我们戏耍取乐罢了,你们还当真了,恐怕这会子他上船走了都不一定。”
“休要胡说。”
邵仲永这句话却又犯了众怒,他的父母忙扯着他呼喝。
不过却也有信了他这话的人,两两商议道:“要不要今儿个叫人去哪里守着,莫叫他真的溜了。”
三叔听了,气的不行,指着说这样话的人骂道:“你莫非也失心疯了不成,竟听邵仲永这厮胡言乱语,你是什么东西,人家大家族的公子,没事会来戏耍你取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也配吗?”
若是之前,邵仲永有个神童的名头,在村里说话还是很管用的,不过经过今日,许多人已经认清了他的为人,大多不以为意了。
邵仲永见村民们对他的态度一日之间全变了,心里不平衡,恨恨道:“他那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能知道多少事,不管仗着家里花天酒地罢了。我料定他是在戏耍我们,明儿个就不见了身影。往好了说,他明日就算孩子,却又能有什么好法子,想来不过也是瞎折腾罢了。让我们自己全都交上租子,谈何容易?除非地里多长出些庄家来,这可不是痴人说梦吗?我劝大伙儿也别抱奢望了,趁早另想出路才是”
邵仲永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李家庄的村民们却大多都已不理他了,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有人道:“邵仲永你也莫要在这里嚼舌,明儿我们再来看他在不在便见分晓,这会子说这些有什么用?”
“明儿就算他还在,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这一夜,李家庄的佃户们都没有睡好,第二日早早就起来了,黑着眼圈儿,都往棉田里来。邵仲永本不愿来,却被他的父母强拉着不得不跟了来。
才进入棉田埂道,村民们手搭额头一望,却见棉田尽头的河岸边,昨日那贵公子的大船犹自停泊在那。
有人便取笑邵仲永道:“如何?人家那公子不是还在?”
邵仲永撇撇嘴,不屑道:“在又如何,不过多折腾几日罢了。他能想出什么法子来,难道能叫地里多长出几成庄家来?劝你们莫要被他戏耍了,还像傻子一般对他感恩戴德。”
此时,邵仲永仅有的一点神童威望也已丧失殆尽了,根本无人再理他,就是他的父母也叫他休要再乱说。
邵仲永心中却大是不屑,一帮子愚民村夫,能懂些什么,等到交租之期一到,自见分晓,看那时你们又当如何?
还是土娃子的爷爷,村民们都称为三叔的老农领头,李家庄村民都来至河岸的船边,见船上人影稀松,想来那公子还未起来,莫敢高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岸边等候。
“二爷,二爷,快醒醒,快醒醒,那些村民全来了,都在岸边等着呢。”晴雯、秋纹等丫头今儿个起的格外的早,对那帮村民的事好像也格外的上心。
贾宝玉昨儿夜里琢磨了半夜,睡的晚了,这会子还没睡够,被晴雯等吵醒,拉开窗户朝外面看,只见天尚灰暗,便没好气道:“太阳还没起呢,怎么就叫我起来?”说着,又要蒙头再睡。
晴雯和秋纹可不依了,便去掀他被子。早晨的被窝最是舒适,突然被晴雯一把掀开,贾宝玉可就有些恼了,伸手带着晴雯的小蛇腰儿,往怀里一览,晴雯整个人便都已趴在贾宝玉身上。
“还早呢,你也来被窝里再躺会子。”说着,贾宝玉一手紧紧搂住晴雯,一手去牵被子,将两人一起盖在了被子里。
羞也羞死了,秋纹还在那看着呢,可恶的二爷却把自己搂进了他的被窝里。晴雯恨的牙痒痒,张嘴便往贾宝玉穿着薄薄单衣的胸口咬去。
一开始还只觉麻麻痒痒挺舒服,不过随即传来一阵剧痛,贾宝玉忙将晴雯推出了被子里去,扶着胸口骂道:“死丫头,你属狗的,怎么胡乱咬人?痛死我了。”
晴雯道:“该”说着,却又“扑哧”一声捂嘴儿笑了起来。
秋纹看着这一切,脸儿红红的也笑道:“快起来吧,那些村民怪可怜的,莫叫人家等急了。”
“吱呀”一声,却是袭人和麝月进来道:“水准备好了,二爷起来梳洗吧。”
既然是四大美婢都话了,贾宝玉也只得乖乖起来。
由着身边一群的美婢们伺候着更衣梳洗了,贾宝玉吃了些早茶,便出至船甲板上。
“公子,公子”
岸边静静等待许久的李家庄村民们一阵骚动,纷纷大声问好。
贾宝玉由锄药等几个小厮护着,微笑着下船来,同村民们拱手问好。
“公子快告诉我们你的主意吧,我们可是等的心焦了。”
“是啊,是啊,公子快告诉我们吧。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
看来这些村民当真是等的有些急了,才没寒暄几句,便已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人人都是一脸的期待,除了邵仲永眼神中全是不屑。
“乡亲们,乡亲们。”贾宝玉犹豫了一下,想到这么一个词来称呼这些李家庄的村民,别说,倒让村民们觉得分外亲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静静等待着贾宝玉的下文。
“其实能让你们交上今年租子的法子有很多。”
“哇”
贾宝玉此言一出,村民们一阵哗然,脸上都带着些兴奋。邵仲永撇撇嘴,心道:哗众取宠
其实法子的确有很多,比如通过自己的关系,让李家庄村民减些今年的官税,或者拖到明年补交,这样也就有收成来交李财主的租子了;或者直接将李财主拿下,村民自然也就不用交那些租子了。不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帮的了他们一次,却帮不了第二次,而且甚至有可能贾宝玉自己都会惹祸上身,当然都不是上上之策。
“不过却大多是些治标不治本,用的了一次用不了第二次的法子。唯独这一个法子能从根本上帮到大家。”
“公子,到底是什么法子,你倒是快告诉我们呀。”
“那便是叫你们的田里多长出几成庄稼来。”
“嗐”李家庄村民们一阵失望,说来说去,原来还是和三叔一个说法。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将庄稼侍弄的从没长这么好过,今年也必定会较往年收成都多,可凭是如此,还是不够交租子,难道当真只能靠老天,帮着庄稼凭空多长出几成来不成?
“哈,说的轻巧,却原来还是这话。”与众村民一脸失望的表情正好相反,邵仲永一脸得意道:“果然只是个孺子小儿,岂知天道机理?棉产几何,天理已有定论,岂是这等凡夫俗子所能窥视?我早说了他不管用。”
他这话说的极轻,只有站他旁边的几人听的清楚,大多都鄙夷的离他远了些,有些人甚至反问他道:“你不是孺子小儿,你知道天道机理,那我且问你有什么法子能叫我们交上租子?”邵仲永竟把自己家也要交租子的事都忘了,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便是之前那些以他马是瞻的同一辈都对他有些鄙夷。
邵仲永一时语塞,一向能言善辩的他,也只是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整张脸憋的通红。当然,他把这笔账也算在了贾宝玉的头上,心中的怨恨又增加了几分。
“公子,之前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无时无刻不在尽心侍弄着地里的这些庄稼,今年老天开眼,风调雨顺,庄稼果然比往年都要长的好,可也已是收成最好的一回了,再想多几成收成,恐不能再得了。”
众村民有些失望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贾宝玉却摆手笑道:“我这办法不用你们花许多心思侍弄庄稼,却保管能叫地里多长出几成来。”
“你们说,二爷到底有什么法子能叫地里多长出几成庄稼来啊?”
抵不住丫鬟们的糖衣炮弹,撒娇耍赖,贾宝玉昨儿只得告诉了她们自己的法子就是要让地里多长出几成庄稼来。然而丫鬟们再问他怎么让地里多长出几成庄稼来时,他却又不说了,直把美人儿们气的牙痒痒。
今儿个一早,贾宝玉下船去岸边见那些村民,丫鬟又都聚在了一起,透过窗户注视岸边的一举一动。
丫鬟们正唧唧喳喳议论着,只见宝钗和黛玉也进来了,宝钗笑道:“都在啊,这般热闹。”
“宝姑娘来了,快进来坐。我们都在议论二爷会用什么法子叫地里多长几成庄稼呢,宝姑娘见识可不见得比二爷差呢,你快告诉我们,二爷到底是个什么法子吧。”
宝钗摇头道:“这我可不知道,你们还得问林姑娘才是,她可是最知你们二爷心思的。”
丫鬟们又问黛玉,黛玉却也摇头说不知,侧头去深深看了看宝钗。
“哎呀,又听不到二爷到底在下面说些什么,真是急死人了。”
“我看啊,急也没用,不说二爷不会告诉我们,就是告诉了我们,我们也不懂。”
“可不是吗,他昨儿个教那个土娃子教训那李恶霸的法子,当真稀奇古怪,我们听了,左思右想,可不是还没明白吗?”。
………【第七十六章 古怪法子】………
昌黎县李家庄不大,却也有好几百户人家,几千人口,却一大半都是李大财主家的佃户,这十里八乡,李家算是头一等的门户了。李家宅子自然比不上官宦人家奢华富贵,占地却极大,上下人口竟也有四五十人之多。
李财主自昨日回家,虽然受了些那京城来的贵公子奚落,但想想只要下面那些佃户的交租之期一到,便可胜他一回,却又有些欢喜,毕竟以他这样的身世若是斗赢了京城世家子弟一回,那是可以拿来永久炫耀的一件事。李财主虽不知贾宝玉的真实身份,但见县令待他礼敬有加,又兼那人品服侍,排场气派,想来应该家世不俗。又是个才子秀才,看样子县令大人都听说过他,想来有些才气,正好更能为自己扬名了。
想想自己日后可有的在隔壁乡里的刘财主、汤财主面前炫耀了,再想想他们一脸崇拜的表情,李财主心里就说不出的欢喜。
“李三儿,快去,送些礼给县尊,顺便打听一下这位京城贵公子的家世名姓。”要打听翔实了,有名有姓的才能叫人信服不是?第二日一早,李财主就派人往县衙送礼打探去了,自个儿在家里哼着小曲儿,乐和无比。
在李府的偏院,是些蓄养牲畜的院子,以及几间下人房。牲畜不过一匹马、一头驴、几只猪、几条狗以及一些鸡鸭,下人房住着几个年纪小的家奴,负责照料这些牲畜。当今的马匹就相当于后世的轿车,是非常金贵的,一般只有正式场合李财主才会乘马,就在乡间出行,他都坐那头驴子。那头驴子便是由土娃子照料的。
土娃子自昨日回来,一夜都在想着那位京城贵公子交代他的话,绞尽脑汁,便是想破了脑袋,却还是想不明这位公子交代自己做的,怎么就能和教训李大财主扯上关系呢?
“哎,管他呢,连那些长的神仙似的姐姐都那般听他的话,那般的夸他,他一定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世间最聪明的人了,他叫我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不明白也正常,既然如此,且照他说的做就是了”
一夜未眠,土娃子终于下定了决心,照着贾宝玉交代他的去做。第二日天还未亮,土娃子就已经爬了起来,拿了些草料,径直往驴棚来。
说是驴棚,却白墙红瓦,可比土娃子住的泥土屋要好的多了,这头驴可是比土娃子值钱的多。
土娃子在驴棚外面左右看了看,天色尚早,四周并没一个人影,这才蹑手蹑脚推了门进去。
李旺横行乡里,人又肥胖,懒怠走路,只在李家庄地头行走也必坐驴,凡是李家庄的村民,迫于李财主的权势,见驴便要行跪拜礼。驴棚里便是那只人人见了都要下跪的驴儿。这驴全身乌黑,竟有土娃子一般高,看起来极为雄壮。它受多了旁人跪拜,此时竟然也显得趾高气扬,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它见了土娃子,便如见了仆人一样,只斜眼瞅着土娃子的手中的草料,“恩昂,恩昂”两声,不像是在讨吃食的牲畜,却像是在吩咐下人的老爷。
土娃子虽然年幼,却是个男孩,自然看不惯,总是对着这头神气的驴儿喝骂,但又怕被人听见,告诉了管家打自己一顿板子,故不敢高声。怎想那细声细语的喝骂,那驴子根本毫不在意,倒像是在听仆人称赞自己似的,愈神气了。土娃子时常被气的七窍生烟,但这驴子可比他金贵多了,一丁点儿没照料好它,自己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即使不忿,却也只得小心翼翼的悉心照料着它。
不过今儿个,土娃子脸上明显有些激动,将那草料往旁边一扔,却不是往常那样送到它的嘴边。这驴儿似乎有些生气,“嘟噜噜”的打了个响鼻,不过却依然还是那样一个神气的样儿,斜眼瞧着土娃子,就好像在等着他把草料送到嘴边才行。
这驴儿瞪着老大的驴眼瞅了一会儿,见土娃子没有动静,便向丢在一边的草料走过去,却被绳子拴着,根本够不着。这可惹恼了它了,“恩昂,恩昂”叫个不停,倒像颇为生气的模样。
忽然,“扑通”一声,在这驴子怒叫声中,土娃子竟然直直对着这头驴跪了下去,倒像是在向它请罪一般。
这驴子随李财主出去,可没少被人跪过,竟像更本不领情似的,完全没把土娃子这一跪当着一回事儿,只是高傲的抬着头,不时的“恩昂”叫唤两声。
不过接下来,却是异象陡生。这一跪之后,一向逆来顺受的土娃子竟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暴起,冲上去竟是对着那驴狠狠来了一顿拳打脚踢。
那驴子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呆了一呆,眼神儿竟好像有些不可置信。土娃子愈凶顽,逞起压抑许久的情绪,拳脚竟重似壮汉,直打得这驴“恩昂,恩昂”直叫。驴儿却又被栓着逃脱不掉,只得生生的挨着土娃子如刀子般的踢打。
也不知打了多久,那驴儿“恩昂,恩昂”的叫唤声都似乎有气无力了,土娃子这才住了手,整了整凌乱的头衣服,便又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瞧着没人现,又返回房间去再睡了一会儿。
自此,土娃子每日趁天还没亮无人之时,便都来驴棚一趟,先是向这驴子跪一跪,紧接着便毒打它一顿。
“二爷的法子,可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就好比上次,他和薛姑娘打赌来着,煮那些花儿说是能赚钱,我们还只当他又胡闹呢,却不想真被他弄出了香水来,如今怎么着,袭人姐姐你告诉大伙儿,二爷是不是时不时都往家里拿来许多银子?”
“可不是吗?我说他哪里来的这些银子呢,却原来就是那次煮花儿造出的香水卖来的,二爷每月拿回来的可比咱们府里的进项还要多呢。”
贾宝玉在岸上同那些李家庄农户叙话,船上的丫鬟们聚在一起,透过窗户一边关注着岸边一举一动,一边议论不休。
宝钗和黛玉也在,又议论了一回贾二爷同宝姐姐打赌,造出香水,果真赚了许多银子的事,大家夸赞了一回,哄笑了一回。其实她们也并不知道详情,香水赚的银两又何止贾宝玉时常往家里带的那些?不过九牛一毛,大部分赚的银子,贾宝玉都花在了黑手党和地下党上面,再有就是囤积在了问鼎山庄。在场也就只有小丫头惠香知道香水到底有多么赚钱了,不过二爷叫她不要告诉其他人,她自然最听二爷的话了,便是待她极好的袭人姐姐、麝月姐姐她都不说呢。
宝钗笑道:“他小时候的古怪刁钻只让人恨的牙痒痒,不过这两年,他的怪古刁钻却只让人琢磨不透,竟有些高深莫测了呢,即使看来还是那般古怪的想法行为,却总是对的,也总有用处,倒真的越来越叫人琢磨不透了。依我看啊,如今也就林姑娘能知道些他的心思,我们可是猜不着了。”说着,众人都笑了。
林黛玉脸儿红了红,拉着宝钗笑道:“宝姐姐在家的时候便是最端庄贤淑的,才出了门就疯了,没事儿就来拿我取笑耍乐。我怎么知道他的心思,他家里倒是有几个姐姐妹妹的,难道都知道他的心思?”
宝钗笑道:“其他几个姐姐妹妹自然不知,唯独林妹妹却是最知道他的”
宝钗还未说完,黛玉就已经站起身来了,娇嗔道:“你做姐姐的也只爱胡说,看我也不饶了你。”说着,二人便打闹起来。
一个是“沉鱼”之容的病西施,一个是“羞花”之貌的杨贵妃,两种风仪,两类绝色,却同样美艳,同样诱人,打闹在一处,那万般风情,竟是将千古绝色都比下去了。这等光彩照人,将一屋子的美貌丫鬟们也都一个个看呆了。
贾宝玉正在岸边同村民们说话,只见眼前一晃,仿佛那船舱厚厚的墙板竟不能阻挡薛林两大美人的光彩,竟是直射了出来,只让人觉得眼眸都睁不开。
错觉自己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子没见林妹妹和宝姐姐,眼中就出现她们靓丽的身影,还是赶紧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上船去和宝姐姐林妹妹说笑要紧。
“乡亲们,乡亲们,你们听我说,其他的农活,大家都停下,接下来的几天就只忙一件事便行了”
船上,众美人儿们笑闹了一回,又接着议论起来。
“昨儿个二爷说出的那个教训李财主的法子,却又叫我们琢磨不透了。”
“可不是吗?竟说要李财主自己坐的驴子去帮我们教训李财主呢,这听着却不又是昏话?”
“他还说‘驴子骨头,要打了才会听话,要土娃子把它打乖了,让它去教训一下李财主那厮’呢。”
“若是不知道他的,只当这是混话,并不会当真呢。”
“也不知土娃子听没听二爷的话,当真去打那驴子了?”
“这便也罢了,要打那驴子之前,还要叫土娃子先向它跪一跪呢。”
“二爷的法子越古怪了,我看我们还是别瞎琢磨了,等真见到那驴子怎么教训李财主,便就明白了。”
以前这些个丫鬟在园子里的时候,还有许多其他的针线活计之类的话题可闲聊,可自从出来了以后,宝二爷竟就成了她们津津乐道,永不休止的话题了。
宝钗和黛玉坐在一边听着丫鬟议论,偶尔插几句,虽不像丫鬟那般显的乐此不疲,却也十分在意关注,并不错怪了一个谈论宝玉的话题。
如今美人儿们的焦点,当然都是集中在贾宝玉到底怎么让李财主自己的驴子教训李财主自己,还有便是贾宝玉又会有什么法子能叫地里多长出几成庄稼来。
“哈哈,好热闹啊,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丫鬟们正讨论的热火朝天之时,不知什么时候,贾宝玉已经上了船来。
“呼啦”一声,贾宝玉还未站稳,却已被丫鬟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道:“二爷,二爷,你到底帮那些村民想了什么法子啊?”
晴雯秋纹左右拉着他的手摇晃,袭人麝月站在他的面前一脸期待,金钏儿嘟着厚厚的红润润嘴唇儿,惠香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紫鹃、莺儿、雪雁伴在黛玉、宝钗身边,却也翘往这边望,宝钗、黛玉虽还坐着,却也一脸的好奇
一进屋来,贾宝玉就有种身入花丛中的感觉,只闻各种不同的美人温香扑鼻,只觉心旷神怡,陶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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