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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衙内贾宝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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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每条街道之上,几乎都能看见一两个官差衙役,比较大的主道上甚至能见十多个,让那些作小服低惯了,见着官老爷就双腿打斗的普通百姓都不敢高声说话了,甚至连当街叫卖的小贩都没了平时一张嘴十里八街都能听到的气焰,不过是问问路过的人要不要买东西罢了

    今日的京都成完全换了个模样似的,老百姓们都觉得有些压抑,一个个小心翼翼,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能不怕吗?以前本来高高在上,住在那普通百姓望都不敢多望一眼的皇宫的圣上,今日却打自己身边过呢,有些人甚至偷眼瞧了瞧,只见避天的旌旗簇拥之下,黄罗伞盖,金甲神驹上面,圣上有如神人呢!虽然没一个真正瞧清了圣上容颜的,但那隐隐约约间感觉到的皇帝威仪,叫这些平时“睡不着眯着”惯了的普通百姓可不得心惊肉跳好几天?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似乎平时那几个还算老实的泼皮今日却格外不消停,吵吵囔囔总要闹出点什么事来。

    这条街道不大,总共也就两名衙役,倪二正拦着他们,要请他们喝酒。如今倪二今非昔比了,在京城也是抖一下脚,地面上也要颤几颤的人物,这些小衙役不敢过分得罪,虽说今日有严令,不得擅离职守,但衙役们都被分派了出去,人手本来就不够,哪里还有人来监督他们,这才偷空儿就和倪二进了一家酒肆,喝酒怕被看出来,只是点些肉大吃起来。

    在街道上,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似乎与众不同,一个个脸上带着煞气,身上满是威仪,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小老百姓儿最怕这样的人,得罪不起,吓得慌忙给他们让道。他们几个一路行来倒是畅通无堵,原本焦急的脸色也露出了些放心的神色。

    不过有巧不巧,偏偏一条小街道上,他们正经过,忽然前边几个泼皮却厮打起来,一时间鸡飞狗跳,混乱不堪,这几个人却怎么也过不去了。

    一个泼皮骂道:“我臊你娘,你个癞子三儿,上回欠的赌钱还没还,这回还敢赖这钱,不给你些厉害瞧瞧,你不知道我镇十里的厉害。”

    那个镇十里口中的癞子三儿回骂道:“老子就赖你了,你能把我怎样?”

    两人身边各有一伙人,一言不合,竟然大打出手。

    这伙被拦了路的人皱了皱眉头,其中一个就道:“相爷的大事要紧,我们没时间磨蹭,还是绕道吧。”其他人都点了点头,便都改行另外一条街道。

    不想行了不久,却遇到前面一队粪车与一个拉小车的对峙,也是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粪车都被推倒了,弄的满街的大粪,臭气熏天。

    这伙人只好赶紧又改道而行,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每条道上总能发生点什么意外,这伙人当真被弄的哭笑不得,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干着急而已

    离秋围场比较远的小山坳里,贾仁领着冷二郎和黑手党中一些比较大胆的趴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久,一个形色匆匆的大汉,满头大汗的从秋围场那个方向跑来,见了贾仁行了一礼,禀道:“教父,小的已经打探过了,秋围场附近全是禁军,根本靠近不得。”

    黑手党一开始的时候的确只是由倪二那些泼皮为班底组成的,但后来渐渐发展壮大,也吸收了不少江湖亡命之徒进来,这些人身上甚至有些是背负着好几条人命的,都是胆大包天的主,贾仁又从中选出的都是精锐,所以即使这些人后来知道教父带他们来秋围场附近,也没一个有所畏惧的。

    相反,其中有一个还以为教父所谋甚大,竟然异想天开以为自己说不准能封侯拜将,一脸兴奋的说道:“教父,只要您一声令下,俺方褚皱一皱眉头便不是好汉,教父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吧,豁出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您吩咐吧,教父!”

    方褚生得虎头虎脑,铁塔一般的身材,猿臂粗腰,铜皮铁骨,黑熊般一身粗肉,满头凌乱的黄发,凶神如夜叉,恶煞如狻猊,普通人见上一见都要吓得肝胆俱裂。这人凶煞,而且能打,不要命,是个真真正正的亡命之徒。之前他要加入黑手党,贾芸不喜他,不让他加入,谁知这人发起恼来,周遭几十个黑手党成员都被他一对铁拳给打趴下了,后来还是贾仁看重他的武力,这才收了进来,他也因此被号称是黑手党中最厉害的打手之一。

    方褚本来漂泊四海,无依无靠,虽说逍遥,却如无根之萍一般,总也找不到归属感,自从跟了教父以后,方褚就像找了组织一样,从此便再不同了,他有了后盾,有了追求,吃穿不愁,甚至还有闲钱逛窑子,因此方褚对教父是打心眼里感激的,但他是个粗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听的话儿,只知道今后教父指哪打哪,自己跟着就是了,反正这条命以前就是可有可无的,如今交给教父也没什么大不了。

    贾仁也就是喜欢方褚这个大大咧咧没有心机的性子,而且又能打,不要命,是故格外看重,经常带在身边,充当护卫。

    “你这个呆才,胡说什么?要是你以后还敢这般胡言乱语,我先要了你这颗黑头。”贾仁真是对他哭笑不得。

    方褚摸了摸自己那颗长满黄发,满脸黝黑的脑袋,憨厚的笑道:“俺这颗黑头本来就打算给教父的,教父如要,这便拿去,又有何惜?只不过日后没了脑袋,俺便再也不能喝醉了。”

    方褚是山东大汉,这呆话说出来憨实好笑,惹得众人都大笑起来,一时让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贾仁也是大笑了一阵,面色是轻松了许多,可他的心思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不知倪二是不是把范源那厮派来的信使给挡住了,别被那厮抢了我救命的救驾之功啊,要不然我可就真死定了。”

    贾仁得只了贾芸打探来的消息,通过分析能想明白的事情,贾仁知道既然范相也得知了这些消息,自然也能想明白。虽然皇帝不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但为了安全起见,皇帝可能会做些准备,到时候就没自己什么事了,那自己哪里去寻些功劳来保命啊?

    所以贾仁才一直派人盯着范相的举动,只要他当真派人出城,不管是要去干什么,命倪二先拦下来再说。

    “再探,找出离秋围场最近,但是又不会被禁军发现的地方便迅速来报。”贾仁又吩咐身边几人,叫他们分头去查探。

    “是。”几人都是大胆包天,脸上毫无惧色,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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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晚上有些事情,忙得晚了,抱歉!明天继续三更,哦,不对,应该说今天了,嘎嘎!都半夜了,哦买噶!



………【第一百一章 秋围(五)】………

    “驾!驾!驾!”

    “得嘞,得嘞,得嘞”

    “吁”

    秋围场内,人声鼎沸,战马嘶鸣。

    “啾,啾,啾”

    “好!好!好!”

    “三皇子射中麋鹿一头!”

    正在射猎的众武将皇子王公都神武非凡,频有猎物中箭而倒,禁军跑过去将猎物拾来,根据猎物所中之箭的标志报出名来,早有太监记录下来,最后由皇帝评比出获胜者。

    三皇子是夺嫡大热门,所以一旦他有所获,禁军唱名便会格外的起劲,众将士叫好声也格外的响亮。

    在秋围场中军大营,周边旌旗避天,簇拥着黄罗伞盖,早有禁军飞报而来:“三皇子又射中一头麋鹿!”

    随侍在皇帝身边的大臣听了,总会有一番赞美的言词:“三皇子英勇神武,果然不凡啊!”

    “呵呵呵”皇帝听了也不置可否,总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不赞成也不批评。

    众臣摸不着皇帝的心思,有那三皇子一派的便拼命夸赞道:“三皇子神武不凡,有圣上当年之遗风啊!”

    这话却惹的皇帝脸色一凛,让那夸赞之人心惊肉跳,战栗不已,赶紧把嘴巴闭上。很明显,皇帝的意思是夸赞可以,但不能扯到储位上来。

    “时间也不早了,朕也该去活动活动筋骨了。”康正帝忽然从龙座中立了起来,身上宝剑碰在黄金铠胄之上,叮当作响。

    “陛下龙体关乎天下安危,切不可大意,还请陛下坐镇中军,看众将与众皇子王公们立功。”早有随行言官担忧龙体,出言劝谏。

    “哈哈哈”康正帝听了也不以为忤,爽朗的大笑了一阵,道:“你是说朕老了吧?”

    “臣惶恐!”那言官见皇帝这么说,吓得趴在地上,连声告罪。

    中军营外,黄罗伞下,康正帝金甲重铠,宝弓神驹,威风凛凛,大声对众臣说道:“且看朕射几头麋鹿与众爱卿下酒。”

    众臣齐声赞道:“圣上英雄神武,当今之世,再无人能比矣!”

    康正帝理也不理这些人的马屁,策马狂奔而出,弯弓搭箭,一代天骄之威,果然非同凡响!

    一时惹的护卫的禁军侍卫们,惊慌失措,连连催马随行,宝马嘶鸣,箭声鹤唳,旌旗如影,皇帝一行,便有如千军万马之势,所到之处,周遭护卫的禁军侍卫们无不大声叫好。

    “好!好!好!”

    “圣上神武!圣上神武!”

    “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正帝宝驹所至,喊声震天,直冲云霄。

    “啾!”一声箭响,康正帝弯弓搭箭,正中一头急速乱窜的麋鹿。

    “陛下射中神鹿一头!”皇帝射中的猎物都要升级为神品了,唱名军士喊得格外起劲。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

    “哦!哦!哦”

    一时喊声又震天价响起来,整个秋围场似乎都要被震踏了一般。康正帝得意,连连催马前行,直往山中深处骑去。

    “快,快,快!跟在后面,切莫让圣上有所闪失!”皇帝身边的领侍卫内大臣赶紧催促大内侍卫紧紧跟上。

    康正帝座下神驹是天下一等一的千里马,岂是等闲可比?早把侍卫们甩出去老远,独自一骑,追着一头格外健壮的麋鹿,飞驰进了深山之中。虽说秋围山之外早被护卫军左一圈右一圈包围住了,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但秋围山内,大家分散围猎,禁军护卫却只是稀稀落落的分散在四处。

    康正帝宝驹神武,瞬间便甩开了自己的侍卫,追那麋鹿而去,不觉便独自一骑追进了深山之中。后面那些禁军侍卫们一个个策马狂奔,急得满头大汗,却怎么也追不上康正帝座下神驹,反倒越拉越远了。

    那麋鹿却也乖觉,一跳一窜,竟窜进了一堆杂草中,再寻不见了。康正帝“吁”的一声,将宝驹按住,慢慢从那草堆里寻了一回,哪里还有那麋鹿的影子?

    康正帝大呼“可惜”,方想拨转马头回去,却在这时异象陡生,那草丛中忽的一阵乱颤,里面竟然窜出几个人影来,一个个拿着短刀利刃,凶神恶煞便朝康正帝扑来。

    “嘶”

    康正帝大惊失色,座下神驹嘶鸣,险些一个把持不住,便跌下马来。幸亏康正帝座驾是见过大阵仗的宝马,只在起初的惊愕过后,立马前蹄竖起,将率先扑上来的两个恶汉蹬开,便撒欢儿狂奔而去。

    “不好!”后面恶汉大呼不妙,拿出强弩来,纷纷搭箭便射。

    “嗖!嗖!嗖!”

    康正帝只觉得后面强弩如雨般射来,不敢坐直了策马急行,只得勒住马脖子,趴在马背上,颠簸而逃。

    突然,前面从地下又窜出几个歹人,拿着朴刀,往康正帝神驹腿上砍来。康正帝惊得面如土色,心中暗道:“吾今日休矣!”

    正没奈何处,不想座下神驹忽逞神威,往上一跃而起,竟跳出去一丈有余,直接从那般歹人头上越了过去。当真是惊险万分,康正帝暗呼侥幸不已。

    那帮歹人却并不罢休,一时强弩又如雨般从后射来。这回,康正帝却没那么好运,一只硬弩深深扎进了他座下宝驹的屁股上。

    “嘶”

    一声震天价响的嘶鸣,神驹如发了狂般怒奔起来,天下一等一的神驹,当真不可以常理度之,全速而奔,竟堪比流星一闪而逝,瞬间便冲的无影无踪了,那帮刺客在后面狂奔而追,却连宝马的尾巴也看不到了。

    “护驾!护驾!”

    康正帝边神驹带着狂奔不止,嘴中不住的大呼:“护驾!”

    分散在四周的禁军侍卫们听见了,一个个大惊失色,急急寻声而来。后面这些刺客眼见大事不成,又见四周禁军侍卫如潮水般涌来,脸上都露出一丝无奈而决绝的神色,毫不犹豫便咬破了嘴中早已准备好的毒药,尽皆七孔流血而亡。

    刺客虽然都已死了,可康正帝座下神驹中箭受惊,一路狂奔,却怎么也不能让它停下来。

    “保护圣上!保护圣上!”一时,整个秋围山如炸开了锅一般,禁军侍卫们乱奔乱喊,乱成了一团。

    “圣上在哪里?”领侍卫内大臣抓住一个侍卫大声质问。

    “圣上座驾受惊,一路狂奔,往山外去了。”一个侍卫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连忙答道。

    “都随我追上去护驾!”领侍卫内大臣一声令下,禁军侍卫总也有成百上千骑,马蹄声震天价响,朝着康正帝神驹奔走的方向追去。

    在秋围山中军大营,中军护卫指挥使王子腾坐镇指挥,虽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心中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口中不停的对身边护卫军大喝:“快去护驾,快去护驾!”

    宫中总管大太监戴权,本就面白无须的脸上更加惨白,声音都有些颤抖,对王子腾道:“都检点大人,圣上若出了什么意外,你我都逃不了干系,速速多派人手去救驾吧。”

    王子腾道:“内相说的是,我这就带人前去。”说着,王子腾干脆自己领着一支禁军,飞也似前去救驾了。

    皇帝贵为九五之尊,其座下神驹竟也是马中之王,在后股中箭的情况下,反而跑得更快了,眨眼间就把身后的禁军护卫给甩开了,冲至秋围山之外。

    秋围山外是由徐升和王槐领着的左右护卫军守着的,听见里面大呼“有刺客”,“护驾”之类的话语,早也乱着一团,本想冲进山来救驾,不想圣上独自一骑却飞奔而来,众军士吓得连忙跪下山呼万岁。

    “护驾!”

    康正帝大喊着,座下宝驹却越过护卫军,直直冲了出去,这些护卫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分出一些人挡在山外,防止山中有刺客追出来,又分出骑兵,追在康正帝后面护驾。

    即便是康正帝身边那些座下都是神驹宝马的侍卫大臣们都追不上,他们这些普通军士的战马又如何能追上?早被康正帝甩在后面,连圣上座驾的尾巴都看不见了。

    康正帝神驹一路疾奔,康正帝却怎么也无法让它停下来,只得被它带着奔了半日,直到那马精疲力尽,才终于在一处山坳中停了下来。

    康正帝此时脸色早已惨白一片,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四周,自是不知道到了哪里,座驾又中箭受伤,且奔了这一路,早已精疲力尽,眼看再不能骑了,只得爬下马来,轻轻拉了宝马,慢慢往回走。

    行了没多久,忽听前方马蹄声响,对面有几骑迎面而来,待近些才看清楚,原来是威远将军马尚,威镇将军陈瑞文,二等男戚建辉等,康正帝心中一喜,连忙大声呼唤道:“朕在此处,朕在此处!”

    这些人闻声近前来,见圣驾而不赶紧下马跪拜,康正帝何等精明,立马发觉不对,便赶紧爬上马来,本想拍马而走,可宝马中箭受伤,况且也已精疲力尽,任由康正帝如何拍打,却再不肯走。

    康正帝无奈,只得拿出帝皇威仪来,转身喝道:“你们好的胆子,见了朕为何不跪?”

    戚建辉等畏于皇威,竟然想爬下来行礼,威远将军马尚急得大叫道:“你们糊涂了,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趁禁军侍卫们未到,赶紧下手才是。”

    众人醒悟,互相望了望,但又都不敢先动手。

    “你们,你们想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做大逆不道之事吗?”康正帝现在终于明白是出了内鬼了,内心慌乱,但表面却是镇定自若,严词声讨,只望拖延些时间,等到自己的护卫们前来救驾。

    “哼!大逆不道的是你才对,先帝明明欲将皇位传于义忠亲王殿下,不想被你这个乱臣贼子篡改了遗诏,你还竟敢口口声声骂我们大逆不道,看我今日就送你这个逆臣贼子去见先帝。”威远将军马尚最忠于义忠亲王,率先发难。

    “对。”陈瑞文也附和道:“我等已被这贼子发现,今日若不杀他,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矣,还不快动手。”

    戚建辉等虽然心中害怕,却再不敢耽搁了,众人一起拔剑向前,就欲取康正帝首级。

    康正帝急忙拔出佩剑护在身前,但他却深知此次是在劫难逃了,不过垂死挣扎而已,心中几乎已经绝望,哀叹不已。

    却不想此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两个人来:一个是铁塔一般的大汉,敞着膀子,一身黑熊般的粗肉,看起来十分?人,双手拿着一对板斧,凶神恶煞;一个却是如女子般漂亮的少年,赤手空拳而立,面容冷峻,却无形中散发出一种威势,让人不敢直视。

    二人挡在康正帝面前,却如凭空中多出一道城墙般,让马尚等再不能向前一步。

    “臣荣国公贾代善之孙贾宝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正帝还没看清楚形势,却又见马前跪着一个少年,口称荣国公之孙,心中一喜,知道这是来救驾的,便道了一声:“平身。”

    待这少年起来,只见他面如冠玉,肤如凝脂,竟又是个如女孩般漂亮的少年。三个来救驾的,却有两个是孩子,只有那个铁塔般的大汉看起来还有些战斗力,但他面对的可是几位武艺高强的将军,非一般寻常人物,康正帝不免又有些心灰意冷,刚燃起的希望几乎又被扑灭。

    “圣上勿忧,臣这两个家人必能将这群乱臣贼子击退。”说话的自然是贾仁,那个铁塔般的大汉便是方褚,面容冷峻的少年便是冷二郎,而其他一些黑手党成员都被贾仁分派到四周去打探消息了。

    原来贾仁进不了秋围场,只得死马当着活马医,在秋围场外面碰碰运气,叫手下四周去打探消息,看看能不能从中渔利。天可怜见,贾仁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其中一个黑手党成员偏巧看见康正帝驾马急奔,报知了贾仁,贾仁领着冷二郎和方褚便急奔而来,正巧碰见皇帝被马尚这帮人围着,故而前来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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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晚上还有一章!



………【第一百二章 秋围(六)】………

    贾衙内最近每日锻炼身体,早晚都喝牛奶,身子再不似以前那个贾宝玉那般柔弱。康正帝见眼前这个少年身材修长,满脸自信,英武不凡,这才稍稍心安,不过却不觉得他们真能抵挡住马尚这些武艺高强的将军,暗自拨转马头,只想借这个少年的家人抵挡一阵,自己好趁机逃脱。

    威远将军马尚等见一个黑蠢的大汉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挡路,心中自是不屑,互望了一眼,便舞剑直取而来。不想那个女子般漂亮的孩子竟然身手非凡,突然纵身跃起,一个连环踢,便将一马当先的马尚踢下了马来,那个铁塔般的黑汉,随即一个泰山压顶,便将自认为武艺高强的马尚压得差点背过气去。

    马尚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简直就不相信自己所见,难道自己这些身经百战,历经无数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的人,今日竟栽在这帮或小或蠢的无名小卒手里?

    不过接下来,随着威镇将军陈瑞文,二等男戚建辉等纷纷落马,便再由不得马尚不信了,他此时才意识到事败之后,自己和自己家族将要面临的悲惨结局,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惨白。但他不能就此认命,不能眼看着到手的荣华富贵变成抄家灭族,他要做最后一次拼死一搏。

    剑还在手上,斩杀这几个小人物,再将甘臻那个先帝的逆子斩于马下,便能富贵一生,恩荫后代几世,眼看就能成功了的,怎么可能坏在这几个无名小卒手里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马尚心中燃起一丝信念,眼中露出一丝狂热,他手中的剑紧紧握着,紧紧握着往前爬去,然而前方却忽然出现一个身影,这分明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本应该是人畜无害的孩子,此时却犹如鬼魅一般,一脚踢了下来,将马尚手中的剑踢的飞了出去,同时也将马尚一族都送进了万丈深渊。

    那孩子面相清秀,斯斯文文,怎么看也只是个孩子啊,甚至是个比女孩儿还要柔弱的孩子啊,他却只是对着马尚轻轻笑了一下,这一笑便将马尚一生的希望都彻底破灭了,一切就这么都完了!彻底完了!

    这个一脸人畜无害,长相俊美如女孩般的孩子是谁?不是贾衙内却还能有谁?

    康正帝方一转身,本待拍马逃去,却听到后面几声惨叫声,而后便是连续不断的有人落马摔在地上的声音。康正帝心中惊疑,回头看时,却是龙目圆睁,龙唇大开,惊得无以复加:只见方才还气势汹汹,面目狰狞的马尚等武艺高强的将军,此时却都已一个个跌落在马下,哼哼唧唧再爬不起来。

    康正帝暗叫“侥幸”的同时,也不免心中大叹:“不想荣国府这几个家人竟然如此厉害,荣国公之孙更是这般少年英雄,朕今日竟是被这孩子救了。”

    贾仁令冷二郎和方褚将马尚这帮将军爵爷给挑落马下,自己又亲自动手将马尚给收拾了,这才来到康正帝跟前,又行了一遍礼,说道:“陛下,乱臣贼子皆已擒获,还请陛下发落。”

    “好!好!好!”康正帝满脸欣喜,连道了三声好,大赞道:“不愧是功臣忠烈之后,英雄出少年啊!”

    居然有人这般夸赞自己,贾仁一时倒不知道说什么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出的憨厚老实模样,这样子落在看惯了阿谀奉承嘴脸的康正帝眼里,反而觉得他品性淳厚,顿时好感大增。

    “哈哈哈”

    康正帝不愧是帝王本色,方才陷入绝境时内心的惊慌已全然不见,爽朗大笑了一阵,道:“荣国公有个好孙子啊,想当年贾公随先帝征战沙场,立功无数,英雄了得,今日见了你,才知名门之后,断无鼠辈,果然有乃祖遗风,英雄少年,世之罕见。”

    康正帝如果这般夸其他人,那被夸之人必定三叩九拜,山呼万岁谢恩,但贾仁却不知道这么多,只是拱了拱手以示谢意。

    康正帝愈发觉得新奇,认为此子器宇轩昂而不拘小节,年纪虽小,却举止慷慨飞扬,倒颇有些英雄气概,便饶有兴趣的再看了他一回,而后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

    “甘臻逆贼,你不要得意,我不过先一步到九泉之下去见先帝,我是为先帝尽忠,就算见了他老人家也无甚愧疚,但你谋朝篡位,不尊先帝遗诏,等你日后到了阴曹地府,看你有何面目见先帝爷?”马尚趴在地上气息奄奄,心知此次事败必死无疑,干脆骂个痛快。

    贾衙内一听这厮骂出这话来,心里惊了一跳:如果他嘴中骂的是假的还好,但如果是真的,皇帝一向都是为了权利六亲不认的,别说自己只是碰巧救了他一次,恐怕就是他自己的老子,他也不会放过吧,那自己会不会被杀了灭口呢?

    贾仁想到此处,更加忧心,脸色皱着眉头,本想去将马尚那厮嘴巴堵上,但此举不免欲盖弥彰,现如今最好的办法还是不闻不问,只当没听见的好。

    “哈哈哈”

    不料康正帝听了这话并没有发怒,反而大笑道:“马尚匹夫,你错了,朕告诉你吧,朕从未更改过遗诏,先帝之意本来就是要传位于我,只不过是你们这帮蠢人妄自揣测先帝之意罢了。哼!先帝的心意,却又如何是你们这等人可以琢磨得透的?”

    “你胡说,胡说,任你巧舌如簧,日后九泉之下见了先帝,看你还如何狡辩?看你”马尚状若癫狂,狂骂不止。

    “方褚将这厮舌头割了。”贾仁忽然脸色一凛,吩咐方褚道。

    “是。”方褚应了一声,便提着板斧上前,一脚踩在马尚的脸上,左手捏他的嘴,逼他吐出舌头,而后右手板斧砍一下。

    “呜”随后一阵惨叫声,马尚抱着嘴巴,在地上打滚不止,鲜血流了满地。

    随后贾仁便又跪下请罪道:“圣上,此人无言乱语,恐有损圣上清誉,臣斗胆将他舌头割了,还请圣上降罪。”

    虽说在康正帝面前自作主张是犯了大忌的,但一来贾仁刚刚救了他一命,二来又见他年幼,本就不拘小节的性子,三来也是护主心切,以防自己清誉受损,康正帝是故不以为意,反而抚慰道:“卿一片护住之心,何罪之有?”

    “谢陛下!”在其他小节方面贾仁可以不在意,但在这种触皇帝逆鳞的事情上却不敢马虎,该行的礼一个也不能少。

    这些都看在康正帝眼里,心中暗想:“此子年纪虽小,却不想行事如此周到。”



………【第一百三章 秋围(七)】………

    “不过这小子倒有股子狠辣劲,说割人舌头就割人舌头,却不见他表情有一丝异样,如果加以培养,倒没准是个将才。”

    自古慈不掌兵,康正帝考虑问题总是从用人的角度去想,而非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竖儒一般。

    虽说康正帝清者自清,不怕马尚这厮乱说,但根据八卦传播理论,听者可不会去探究事实的真相的,他们只会觉得怎么有趣怎么传,如果什么时候传的更加不好听了,别看圣上现在不怒,没准以后就找自己出气了,倒时候还要赖是自己传出去的,随便一个借口就把自己刮了,贾仁哭都没地方哭去。所以为了现在就让康正帝出气,这个小人少不得还是自己来做,干脆割了马尚这厮的舌头,表明自己是坚决站在皇帝这边的,想来以后如果传出这话来,皇帝也就不会怪在自己头上了。

    眼前这个少年一会儿憨厚可爱,如小儿一般,一会儿行事狠辣老道,却又像个老奸巨猾,倒有些让康正帝有些看不明白了,不过康正帝也不关心这个,如今此子年纪尚小不说,就是他的心里也不觉得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康正帝和贾仁两个互相琢磨了一回,随后又响起了康正帝的大笑声道:“这位壮士和这位少年英雄如何称呼,当真好生了得!”却是指着冷二郎和方褚。

    其实冷二郎和方褚知道眼前这人便是当今皇帝之后,心里也是一阵发怵,但冷二郎性子冷峻,方褚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草莽,所以二人脸上倒都一如寻常,这时圣上问起,他们才赶紧跪伏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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