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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地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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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蛮夷之地,还异想天开的想要求娶王府的嫡系血脉,果然被打脸了吧?

赖瑾脸上看好戏的神情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茜香国使臣的眼中。那使臣有些恼怒的皱了皱眉,此时却也不敢过多计较。

“荣国府?庶女?”那茜香国使臣重复两句,满面狐疑的问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听说有一家国公府因触犯帝国律法而被大业朝的圣上下旨抄家,好像就是这荣国府。”

赖瑾摇头解释道:“你听说的那是宁国府,虽说和荣国府也算得上一家,但到底还是两房的人了。”

茜香国使臣并没有理会赖瑾的话,一位追究道:“庶女便是情妇所生的女儿?”

赖瑾耐心解释道:“并不是情妇。我们这里的风俗规矩同你们国家不同,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小妾也是正经摆酒唱戏聘过门的,并不是只能娶一房妻子。”

“总归不是正经夫人所出的女儿就是了。”十分明白大业朝习俗的茜香国使臣嘀咕两句,一脸不满的说道:“我们带着诚意而来,带着我国拥有继承权的聪明睿智的大王子的后半生幸福而来,结果你们就用一个已经被抄家的败落氏族的旁系女儿来敷衍我们?”

赖瑾依旧试图解释道:“并不是旁系,也算是嫡系——”

“总之你们欺人太甚!”茜香国使臣明白自己被耍了,一脸气愤的说道:“你们会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言毕,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了。

赖瑾坐在厅堂上瞧见茜香国使臣渐渐远去的背影,恍惚间还能看到他身上升起的腾腾怒火,知道这回茜香国的人一定是气狠了,恐怕南安郡王会立刻遭殃。当即幸灾乐祸的勾了勾嘴角,十分好心情的说道:“传信儿去驿站给郡主和亲仪仗的人,只说和亲一事现在有了波折,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在驿站里头呆着,不要轻易离开。”

张万里躬身应诺,立刻转身出去了。

89悲远嫁探春终和亲

悲远嫁探春终和亲感宿命赖瑾叹因缘

茜香国前来求和的使节团将远嫁和亲的郡主殿下以及和亲仪仗扔在西海沿子;自个儿怒气冲冲开船返航的消息很快从西海沿子传到了京城;一时间引起诸多世家官宦的风言风语。有人说怪只怪当初南安郡王府想着糊弄人,岂料如今弄巧成拙;再想着赎回南安郡王;恐怕不如早先一般容易。也有人说西海城的知府赖瑾果然是少不更事,假郡主从京城一路招招摇摇都无甚纰漏,唯独到了西海沿子弄出这么大的事故来。不过也有眼明心亮的;自然明白赖瑾同南安郡王的争锋,且赖家同贾家关系本就亲厚;南安太妃不舍得自己女儿受罪要拿别人顶岗;又寻摸出和贾家私交甚好的贾探春;赖瑾做出这种举动,倒也无可厚非。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将和亲失败一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官宦世家自然是冷眼旁观隔岸观火的。抑或站在自己的立场议论言谈,有猜忌此事究竟是巧合还是人意,也有附和赖瑾的举止赞扬其情深意重的,当然也有巴结南安郡王府认为赖瑾损人不利己的。不过说来说去,也都是外人说风凉话无关痛痒。

民间百姓倒是多有同情贾府姑娘的。虽说是一个庶女并不比嫡亲的女儿娇贵,但是被人狠心的送嫁三千里和亲,其遭遇也忒悲惨了些。连带着对主张此事的南安郡王府的女眷们也都有了不少异议。俱都认为南安太妃的举动过于阴损了,所以现下事情败露,兴许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的出手帮忙。说来说去南安郡王府的女眷名声倒是比先前还臭了三分,气的南安太妃以及南安郡主两人大动肝火,整日里在家不是摔七就是砸八,没个消停时候,引得阖府下人战战兢兢,半点儿不敢行差就错。就连南安王妃也自觉颜面受损,这段时日很少出府了。

街头巷尾议论的沸沸扬扬,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贾府的耳中。贾母并尤氏等几位太太听说此事,倒是觉得赖瑾果然待故交热忱,哪怕走了这么远还不忘给故主家撑腰。不枉当年如此提拔。欣慰之间也有一两分担忧本家的情况,生怕因此事惹恼了南安郡王府以致太妃不再出手相帮言官弹劾一事。也有人冷嘲热讽说赖瑾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认为贾探春不过是区区庶女,代替郡主和亲乃是偌大的体面,既给家族长脸也能为国尽忠。如今却被赖瑾这个小崽子给坏了,恐怕还要带累的贾家脱不出泥沼,当真是损人不利己。

因种种顾虑滞留在心间,坐卧不宁的王夫人特地前往南安郡王府拜会解释,不过却被恼怒之中的南安太妃拒之门外,站了半日又灰溜溜的走了回来。看在邢夫人的眼中倒是越发的幸灾乐祸。她只记得当年贾母八十大寿,南安太妃前来庆贺,二房的人巴结的什么似的,如今怎么样,还不是吃了人家的闭门羹!

歪在美人榻上的贾母看着脸色阴沉,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恼怒的王夫人,轻叹一声,开口说道:“也难怪太妃娘娘的态度不好,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家也是不好受的。”

王夫人喘了两口出气,强忍着心中羞愤,倒是没说什么。

站在一旁的邢夫人却嫌看戏不够热闹,忍不住抱怨道:“话是这么说,可终究也不能说是我们的错。那南安郡王府上的郡主好歹还是云英未嫁,饶是如今被人口舌两句,也算不得什么。咱们家的三姑娘可是真真儿代了人去和亲的。如今被那茜香国的使臣扔在西海沿子不管,还有什么名誉可言。依我看这南安郡王府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饶是心里再有不舒坦,也不至于拒人于大门之外,也忒无礼了些。且不说那郡王府左邻右里都是功勋世家,好歹我们也是堂堂的国公府,还是贵妃娘娘的母家,南安太妃做出这等辱人的举动,也不怕折了福寿。”

邢夫人的一番话倒是说到了王夫人的心坎儿里头。往日里行动多粗鄙的邢夫人这次倒是把王夫人心里想说却顾忌不敢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因此王夫人破例的向邢夫人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方才叹息说道:“终究是我们府上不比从前了,所以旁人轻易想要侮辱践踏,我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一句话说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默然片刻,尤氏惴惴的问道:“我听说薛家大爷已经带着商队返回西海沿子了,想必瑾儿也知道了我们府上如今的处境。他会出手帮忙的吧?”

“就算他想,远在千里之外,他能干什么?顶多就是写一两封信求京中相熟的人打探打探罢了。可京中住着的多是老成精的狐狸,谁肯轻易淌这个浑水呢?”邢夫人说着,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其余众人有些惊异邢夫人竟然能说出这一番话来。王夫人倒是难掩忧心忡忡的摇头说道:“话也并不是这么说的。赖家上下如今在圣上跟前儿很是得意,倘或他们真心出手相帮,未必想不出好折子来。不过现如今圣上对付四王八公的意愿已经渐渐显露出来,赖家正忙着在西海沿子鼓捣南安郡王,哪里还有精力管咱们府上的事儿?”

那厢邢夫人立刻幸灾乐祸的接口说道:“有道是子嗣不兴,家门不幸,且到了如今的结果,也没什么可说的。那赖家上下当年是哪个牌面上的人,连在老太太跟前儿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如今也理直气壮地成了威风显耀的新贵世家,反倒是咱们这做主子的满脑门官司,越发叫人瞧了笑话——”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问道:“宝玉到现在还没个消息?”

王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恼怒,立刻讥讽的还口说道:“既然说到子嗣不兴,家门不幸。我们宝玉也不过是小孩子气性,跑出去散淡散淡罢了,过个三五日定然能回来的。倒是大老爷……不知什么时候能摆平御史弹劾的事情!”

这回邢夫人也不说话了。半日,犹有未甘的冷笑道:“我也不过是身份婶娘关心一二罢了,他婶子何必这般冷言冷语的?我们老爷饶是被御史弹劾一回,也算不得什么。这功勋世家出身的,有几个没被穷酸腐儒弹劾过的,怎么也比宁府查抄了的强。且他乃是荣国府世袭的一品将军,往日里又从不出京,也从未掺和什么政事,到底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就算我们老爷不行了,如今琏儿也有了出息,总不至于今后不养活他老子娘的。但愿她婶子将来也能享到宝玉的福。要不然可真应了子嗣不兴,家门不幸这句话了。”

一句话说的王夫人越发恼怒,立即接口道:“我们老爷身家清白,行事清正,自然是不怕什么的。何况饶是出了事情,我们王家也不会冷眼旁观——那东府的珍儿不也是我哥哥向圣上进言方才能从牢里放出来,倒是大嫂子这段时间不言不语的,你好歹也是荣国府的正经大太太,怎么也不想辙帮帮府上?可见我们这样的家族,所谓子嗣不兴未必怎样,倒是立身不正,才没立场说话。”

邢夫人听到王夫人讽刺自己娘家势力不行,不能在关键时刻帮府上的忙。立刻又羞又恼的说道:“你们王家果真厉害,就应该劝说圣上不要查抄罚没东府这头才是。如今家也抄了,官职也被撸了,只剩下一介小小庶民的身份,寄居在荣府上,究竟也算不得什么恩情。也兴许是圣上不想对我们这些功勋世家做的太绝,方才留人一条性命,究竟是不是王大人的功劳,这还两说。要不然,我们家老爷遭弹劾的事情也不至于拖到今日了。”

“还是说这件事情本就是她婶子从中作梗,叫王大人不曾尽力,因此那些穷酸御史才咬着我们老爷不放?”

王夫人被堵得无话可说。她本来就是个言语木讷,笨嘴拙舌的人,要是让她同邢夫人辩解,她一时半会儿的也辨不清道不明,倘或再被邢夫人拐的说错了什么话,反倒是他的错了。

邢夫人见王夫人不言语了,越发来劲儿的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我是没个好娘家好兄弟帮衬我在婆家耀武扬威的,但我也没个遇事就躲除了吃喝半点儿用处都没有,还闹着出家给宗族丢脸的儿子。咱们一缺一补,倒也说不上谁比谁更好运一些。”

王夫人死死拽着手中的锦帕,撇过脸去不再同邢夫人说话。就连在老太太跟前儿服侍照顾的史湘云都很不自在的低垂了脑袋,眼中闪过一抹羞惭。贾母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揉着太阳穴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提这个做什么?”

一时间众人都不说话了。贾母有些心烦意乱的示意众人先退下,尤氏立刻拉着惜春起身,等着邢王二夫人退出荣庆堂之后,也慢慢退了出去。如今宁国府那边也遭了弹劾查抄,虽然最终没下定论,但看这情形也是岌岌可危。现如今那边府上的人多半住在荣府这边,好在宁国府的人口本就简单稀少,除了被贬为庶人的贾珍和贾蓉两口子便是他们娘儿两个是正经主子,在这边也还住的下。只是现如今不比从前,难免要寄人篱下一些。

想到这里,尤氏微微叹息一声,拍了拍惜春的肩膀,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大管家林之孝大汗淋漓满面仓皇的走了进来,被走到院子里的邢王两位夫人瞧个正着。王夫人正因邢夫人之前一番话恼怒不已,瞧见林之孝这般没头没脑的莽撞行为,立刻皱眉呵斥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儿叫你这般仓皇,这后院儿内宅也是你们爷儿们家家轻易进来的?”

林之孝顾不得王夫人的话,立刻开口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才刚外头传来消息,保龄侯史家被圣上下旨查抄了!”

众女眷闻言,心下大骇,立刻花容失色的惊道:“什么?史家也被查抄了?这可怎生是好?”

保龄侯史家,岂不是老太太和未来宝二奶奶史湘云的娘家?算上先头的江南甄家和不久前的宁国府,再贴脸面算上陷入和亲麻烦的南安王府,如今和贾家有关系交好的几个功勋世家纷纷出了差错,难不成接下来就是荣国府吗?

站在众人身后的尤氏和惜春两个听到林之孝的话,只觉得心中一沉越发不落挺了。

而堂屋之中服侍老太太午睡的史湘云也听到了外头管家林之孝的话,原本因宝玉出家而变得立场尴尬的她只觉得一块重重的巨石从天而降,几乎将她压的粉碎。史湘云立刻承受不住的扑到贾母身上哭诉道:“老太太——”

远在西海沿子正琢磨着如何给南安郡王甚至南安郡王府添堵的赖瑾因为路途遥远消息不便的关系,并没有听说保龄侯史家被抄的事情。因对于原著剧情的各种时间上的模糊,他也并不晓得贾家如今到了怎样危险的境地。更不知道府上原本暗潮涌动的争权夺利已经白热化的明面儿不合。不过出于报恩的初衷,赖瑾还是写了一封私信交给正在京中已经步入内阁担任辅相的林如海,期望他能看在种种因由,帮自己打探最新的情况。同时也不忘上奏乾元帝,以旧年受恩惠之名义替贾家求情。希望圣上秉公执法的同时可网开一面,留贾家众人一条活路。

于此同时抵达京城的还有赖瑾亲手撰写的就茜香国使臣拒绝郡主和亲一事的辩解折子。折子当中明言茜香国使臣因发现和亲郡主并非南安郡王府嫡系血脉从而感觉自己和自己的国家受到了愚弄,盛怒之下愤然离开,西海城衙门上下苦苦拦截未果等等事宜。并隐隐抱怨南安郡王府的女眷不知轻重不懂国事,岂有为了一己私欲而至国家大事朝廷大员于不顾。并且明言茜香国使臣已经拒绝了贾探春代替郡主出嫁的可能性,且此番茜香国使臣自觉受到愚弄,恐怕归国之后会将所有的怒气撒到南安郡王的头上。届时南安郡王有了什么不测,赖瑾除了心中惋惜悲痛之外,再无援助之力。

仿佛配合赖瑾的言语一般,赖瑾的上奏折子刚刚到达京城当日,茜香国使臣便将南安郡王的战袍和兵器送到了西海城的衙门中,并言语讽刺道:“既然大业朝廷认为和亲交换一事可以从中斡旋,李代桃僵,那么茜香国先行将南安郡王的战袍和兵器交换大业朝,这也算是南安王爷的一部分,茜香国君臣上下也算是履行了承诺顺便再次表达茜香国上下的友好之意。”

赖瑾看着呈在雕漆填金云龙献寿图样小托盘中的战袍和兵器,脑中猜测的却是此时此刻的南安郡王不知道是否是赤、裸着身体。听到茜香国使臣如此说,立刻回过神来,展颜笑道:“这位使臣大人请放心,本官一定会将茜香国的竭诚友好之意传达给我朝圣上。”

茜香国使臣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开口补充道:“还是老话,想要南安郡王回归大业,必定要郡主和亲交换才是。不过鉴于南安郡主的敷衍欺骗,以及包藏祸心让其余无辜的人代替她的行为,我国大王子认为‘君子有成人之美’,不愿意勉强这位郡主殿下。还请大人同贵国皇帝陛下说明,我们茜香国的大王子向来敬仰中土文化,这次是抱着很大的诚意向贵国求亲,倘或贵国的郡主或公主愿意嫁到我们国家为王妃,大王子同意王妃每年可以归国小住一个月的时间——当然,倘或王妃有了身孕除外。”

赖瑾闻言。倒也觉察出茜香国的诚意来,只觉得这个条件要比一嫁三千里,老死不相往来强多了。没准儿朝中会有人家愿意的。想到这里,赖瑾去了三分敷衍之意,点头应道:“我会将茜香国的请求完完全全转达给圣上,还请使臣大人放心。”

事已至此,茜香国的使臣也不得不放心了。

赖瑾派人将茜香国的使节团再次安置下来,又写了一封奏折上奏乾元帝。

茜香国使臣更改和亲条件的消息很快又传的风风雨雨,当然其中茜香国使臣对于南安郡主的各种不怎么友好的评价也随之传的沸沸扬扬。南安郡王府中砸碎了多少花瓶杯盘众人并不知晓,反正京中看笑话的人家很多。而对于茜香国使臣说出的一系列“招聘王妃优惠政策”,京中泰半人家倒也处在冷眼观望之中。毕竟茜香国的面积太小,又远在蛮夷之地,和大业朝的关系也不怎么融洽。饶是此时开出了不错的入嫁条件,对于眼睛向来长在头顶上的功勋世家女眷来说,也不怎么样。

何况乾元帝原本就对于和亲一事没多大兴趣。之前无可不可的同意了,也不过是想看南安郡王府的笑话。如今南安郡王府的人自己将事情弄砸了,乾元帝也犯不着出手让旁人替他们家顶岗。而南安郡王府内,此刻也是一片的懊悔失措,南安王妃整日里哭的跟泪人似的,整日叨咕着“要是王爷就此回不来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

叨咕的次数多了,南安太妃越发心烦,因为被儿子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的,原本心疼女儿的心思也消减了不少。至于有意无意间被茜香国使臣败了名声的南安郡主……她这会子也只能躲在王府里不出去见人了。

闹到最后,倒是远在西海沿子的赖瑾无意中破了这个僵局。

“什么,你还是想要嫁到茜香国去和亲?为什么?”

赖瑾难以理解的看着面前一脸郑重其事和他商量的贾探春,只觉得莫名其妙。

贾探春苦笑一声,开口说道:“我们家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出嫁的时候宁府那边儿已经被抄了,荣府这边虽然暂时无事,但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我若不嫁,无异于将南安郡王府推到了府上的对面,届时四面楚歌的贾家更没了活路。还不如就此遵守约定,我代替郡主嫁人,南安太妃帮衬府上解决言官弹劾的问题。”

“……况且我如今也看明白了,我们那个老爷和太太也不是个会为庶女打算的主儿。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舍了我一人去保全家的富贵。且如今我已经走了和亲的路子,就是这会子回京了,恐怕今后也没有好人家愿意娶我这个二上花轿的。反倒不如顺水推舟跟到茜香国去,凭着南安郡王府给置办的丰厚嫁妆以及我大业朝的赫赫威严,兴许还能过的自在一些。老爷太太老太太也能看在我的颜面上,对姨娘和环儿好一些。”

“……贾家的女儿,终究是要还贾家的恩情。况且我们四个姐妹,除了二姐姐好命的嫁到了薛大哥哥的堂兄弟家,一辈子得以无忧。如今宁国府如今被抄了,四妹妹的婚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若就这么灰溜溜的回了京城,不但南安郡王府给我置办的嫁妆保不住,府上若是真心不敢得罪南安太妃的话,我这一条命兴许比远嫁还苦十倍也说不定。”

赖瑾听着贾探春一席话,不是滋味的叹息一声。

贾探春看着赖瑾郁郁不乐的模样,反倒是展颜劝道:“你竟不必如此。古人云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女孩子家家的长大了,终究是要天各一方的。我也不过是比旁人嫁的更远一些罢了。这都是各人的缘法各人的命。何况我也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人家不是还说让一年回家一次的吗?何况我也私底下同那茜香国的使臣打听了,他们国家的大王子今年也不过二十来岁,家中并无妻妾子女,我这一嫁过去便是正头太太,也算是好命的了。”

夕阳的余晖之下,贾探春笑容清浅的看着远方,一脸憧憬的说道:“我听说茜香国的国王竟是个女人,他们国家也并不像大业朝一样,女子只能一门心思的呆在内宅守着透顶四四方方的天过日子,也有好些女儿家自己就是公侯王爵立一番事业的。我之前便感慨我一介女儿家饶是胸有丘壑也没有给我施展的天地,也许我命中注定就要远嫁茜香国,到了那边我能凭我的努力过的更好也说不定。”

赖瑾最终也没能阻止贾探春的意愿,只是将其志向上奏给圣上。圣上原本对和亲一事并无好感,之所以答应下来也是事关南安郡王的安危,是为了给臣工百姓一个交代。让诸人明白朝廷皇室并不是冷血无情的,对于曾经建立过不世功勋的世家勋贵,朝廷不会轻易放弃。因此乾元帝接到了赖瑾的折子后,即刻下旨赞扬了贾探春的深明大义,赐了好些珠宝古玩权当给贾探春的添妆。并亲手拟了一封“惠我海宇”的明旨封赏荣国府,之前所有的御史弹劾等等也就此不了了之。

消息传到荣国府的时候,人人弹冠相庆,喜不自胜。

而遥远的西海沿子上,赖瑾率领西海城衙门上下官员站在城头上位和亲仪仗送行。看着和亲的船只在码头慢慢起航,一身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的贾探春站在船舷上默默看着大业朝的方向,船只的身影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赖瑾明白,自己所熟悉的红楼一梦终究走到了最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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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局咩

这个月肯定结局

~(≧▽≦)/~啦啦啦

90因果相报天理循环

因果相报天理循环;风水轮流终有反转

和亲仪仗离开西海沿子不过三五日;茜香国已然遵守承诺将被俘的南安郡王以及其麾下将士一万多人送还大业朝。赖瑾一面安排衙门中的人安置归朝的将士们,一面备酒请茜香国的使臣喝酒;顺道询问询问贾探春的情形。

那茜香国使臣闻言;满口笑道:“大王妃容颜俏丽,品貌端庄,难得才学机敏;见闻学识样样不输男儿,我国国王陛下和大王子都很喜欢这位王妃。”

赖瑾窥其神色;但觉茜香国使臣虽然有巴结之意;但所言所想大抵有六七分都是真的;遂心里稍稍安稳。那茜香国使臣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赖大人似乎很关心我们的大王妃?”

赖瑾展颜笑道:“只因我们两家从小就认得,且大王妃的娘家当年对我家有恩,和亲一事上许多事我做不得主,如今听到大王妃在你们那头过的和美幸福,我心里也舒坦多了。”

茜香国使臣了然道:“明白,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赖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

赖瑾微微一笑,对茜香国使臣的奉承不以为然。

茜香国使臣也明白赖瑾年岁虽然小,但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并不认为自己三两句话就能打动赖瑾,不过因有了贾探春这一层关系,某些方面还是可以方便一二的。

当下开口说道:“我听说赖大人此前弄了一个什么国际商品交易会,不同凡响啊!”

赖瑾摇头说道:“不过是朝廷给了些方面,叫大家容易买卖罢了。也算不得非同凡响四字。”

茜香国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国上到皇室下到大臣子民,对于大业朝的文化十分仰慕。倘或能来往通商,互通有无,进一步增进我们两国的感情,那真是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

赖瑾心中一动,微微笑道:“这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人没有和钱过不去的,所谓商人自然是要做生意的。我西海沿子也只是给大家伙准备出最合适最方便的地点,叫他们可以更轻松的交易罢了。现如今茜香国和我大业朝已结秦晋之好,想要进一步增进往来也属平常。”

茜香国使臣立刻点头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赖瑾又道:“只是所谓做生意,自然是有来有往才好。我大业朝地大物博,有的是好东西。只不晓得茜香国有什么可交易的?”

茜香国使臣听见这话,略微沉吟片刻,不晓得赖瑾话里还有什么意思。

赖瑾见状,微微笑道:“您可不要想差了。我不过是觉得茜香国有的东西几乎旁的藩外小国也都有,长此以往下来,对茜香国的海外贸易十分不利。”

茜香国使臣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赖瑾知道,这会子茜香国和大业朝的关系刚刚缓和,虽说双方此刻都有进一步交易的想法,但还没有到很热络的地步。因此大业朝这个时候提出要购买大型火炮或战船的话,恐怕会引起茜香国的反感和警惕。所以赖瑾微微一笑,径自说道:“我经常读一些海外异志奇谈,听说你们国家已经有那种可以代替很多人力的纺纱机以及别的机括玩意儿,本官对于这个倒是很好奇的。”

那茜香国使臣闻言,心下一松。对于这种民间的机括东西,他倒是并不在意。盖因除了茜香国之外,这种东西旁的国家都有。即便是茜香国此刻不卖,大业朝早晚会找到旁的合作者。届时对茜香国的形式更为不利。

因此茜香国使臣只稍稍思考片刻,就立刻同赖瑾商定了进购大宗机械的商业合作。两人就此详详细细讨论半日功夫,一直到家家张灯,炊烟四起,赖瑾方才起身笑道:“我只觉得和大人聊得尽兴,却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大人一路漂洋过海舟车劳顿,实在辛苦。您先去歇息,具体签约事情我们之后再谈。”

茜香国使臣也起身笑道:“大业朝有句俗语到‘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如今和大人就是酒逢知己,自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很快。”

赖瑾微微一笑,又和茜香国使臣寒暄两句,方才使人带着茜香国使臣去休息了。

从衙门中出来,赖瑾站在石阶上细细想了一会子,转道往驿站的方向走。兵败被俘此刻灰溜溜归朝的南安郡王就在这家驿站中安置。赖瑾到达驿站的时候,南安郡王还没有睡,只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在房中静坐。他的身形有些消瘦,面容憔悴沧桑,全然没了当日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瞧见身穿官服头戴乌纱的赖瑾南安郡王冷冷笑道:“你是来看本王笑话的?”

赖瑾哂然一笑,耸了耸肩膀道:“你如今已然是个笑话,我看不看又有何妨?”

南安郡王从来没有在口舌上讨过赖瑾的便宜。当日重权在握的时候没有,如今尴尬落魄更没兴致同赖瑾斗嘴。

赖瑾自来熟的撩起衣摆坐到南安郡王的对面,开口笑道:“王爷可知道,你能安然返回朝中,是因为有一个弱女子甘愿和亲,才将你换回来的。”

南安郡王脸面一黑。

赖瑾继续冷笑道:“在你兵败被俘的时候,你的母亲你的妹妹想的是自己今后怎么过的舒服,却让另一个无辜的妙龄女子代替她们去承担你的罪过。结果事情败露,差点儿毁了王爷的性命。有亲人如此,王爷感觉如何?”

南安郡王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攒住,脸上闪过一抹屈辱。这件事情他当然知道,当初在茜香国俘虏营的时候便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晓得代替他妹子和亲的人就是荣国府的庶出三姑娘贾探春。

“荣国府和我们府上世代交好,此番恩情,本王铭记在心,今后定会报答的。”

赖瑾哂笑道:“肯放弃自己幸福去赎你回来的人已经远嫁到茜香国了。你想报答,你怎么报答?”

南安郡王刚要开口说报答荣国府,眼角看到赖瑾隐藏在温润笑容下的一丝不屑和悲凉,微微一顿。

是啊,倘或是自己的家族为了功名利禄抛弃自己,那么自己的心中究竟是恨意多还是对家族的责任重大?

赖瑾见状,淡然说道:“这位三姑娘乃是姨娘所生。她在荣府中还有个胞生弟弟叫贾环,今年也十四五岁了。不过被二房的人养的人事不知,一点儿男人的刚性都没有。王爷若是真的有心,不妨从此下手吧。”

南安郡王若有所思的打量赖瑾半晌,开口说道:“你倒是想的周全。”

赖瑾不是滋味的勾了勾嘴角,低声说道:“不论王爷怎么想,我打小儿确实是在荣府上长大的没错。饶是府上人际关系繁杂,但老太太和小一辈的姑娘少爷们对我都不错。做人得知道感恩,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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