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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地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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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看来王爷还是没有光明磊落到是无不可对人言。因此才会被赖某抓个正着。”身穿绯红官服的赖瑾站在帅帐大营中一脸惬意的调侃道:“不知王爷若晓得今日之果;还会不会种下前时之因?”

一身戎装神色莫变的南安郡王看了赖瑾好一会子;方才自嘲笑道:“事到如今;竟是本王轻看了你。看来小赖大人不光是嘴皮子利索,这颠倒黑白糊弄众生的本事也不差。”

赖瑾微微一笑,一脸深意的说道:“王爷并不是看轻了赖某,而是将王爷自己个儿看得太重了些。王爷虽然是个聪明人,但普天之下也并非除王爷之外的都是傻子。王爷今日失利,不过是看不清这一点罢了。”

南安郡王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成王败寇,如今你为堂上尊,本王为阶下囚。自然由你怎么说就是了。本王向来笨嘴拙舌,自然比不得小赖探花舌灿生花。只是公平道义自在人心,不论你如何诬陷于本王,难道还能抵得过我南安一脉对于大业朝的功绩和忠心。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一切都是人在做天在看,想必圣上英明定然会还本王一个清白的。届时……小赖大人所作所为,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赖瑾扯嘴,似笑非笑的说道:“王爷说的正是,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王爷因为一己之私,居然想破坏圣上重开市舶司的大计,甚至暗中指使西海水师大营的兵将冒充海寇劫掳前来西海城交易的西海诸藩国商人。居心叵测犹如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爷百般筹谋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人赃并获。如今铁证如山,圣上自然是英明睿智,定然也不会被人蛊惑或者是……”

赖瑾说到这里,轻轻侧过身子凑近南安郡王的耳边说道:“受人胁迫的。”

南安郡王眼含轻蔑的挑了挑眉毛,很是张狂的说道:“此时究竟谁清谁浊,谁黑谁白,今后自有定论。小赖大人倘或不信,拭目以待就是了。”

“那我就好好地睁大眼睛看着。”赖瑾阴测测的勾了勾嘴角,开口说道:“只不过如今,还请南安郡王移动大驾往西海衙门走一趟。被‘海贼’掳掠的海商苦主还在大堂上等着王爷呢!”

南安郡王轻笑一声,不以为然的摇头说道:“本王贵为异姓王爷,别说目下是无辜被陷害,哪怕真的是有罪在身,也不是你这个区区五品的代职知府可以审理问罪的。小赖大人辱我之心人尽皆知,只是小赖大人再是着急,也不可不顾朝廷的立法规矩才是。”

赖瑾脸色笑容越发坦荡开怀,朗声说道:“王爷误会了。下官区区五品之职,怎敢问罪于王爷。只不过此事牵扯到王爷的一世清名,本官此举也是为了王爷的名声着想。倘或王爷执意不肯去公堂对峙的话,恐怕旁人不会以为王爷是自持身份,反而会觉得王爷是……做贼心虚也未可知?”

南安郡王冷哼一声,目光定定的看着赖瑾,眼中杀机毕露。

赖瑾颇为女散漫的耸了耸肩膀,开口说道:“下官知道王爷对下官误会已深。不过这一切也都是王爷先入为主,以为下官会对王爷不忠不敬之故。不过王爷实在是多虑了。下官乃是圣上钦封的五品官员,朝廷钦差,其品性为人自然是圣上考校过方才放下官外出为一地父母官员。王爷就算是不相信下官也该相信圣上的眼光才是。”

说到这里,赖瑾陡然停住片刻,有意扬声说道:“亦或者王爷原本不信的竟是圣上,同时不尊不敬不忠的也是圣上。所以才对为陛下尽忠尽孝的赖某如此……芥蒂?”

南安郡王神色越发冰冷的哼了两声,负着双手大步流星的出了大营。其后锦衣亲军连忙跟随。那情形,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锦衣亲军在护卫南安郡王呢。

赖瑾细细看了一会子,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也慢悠悠的出了营帐。待看到外头如今的情形,赖瑾微微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内心越发满意了。

却原来,南安郡王麾下将近三百近卫阻拦在大营门口一身戎装手持兵器神色不善的挡在前面。圣上麾下锦衣亲军则将南安郡王团团围在中间与南安郡王的亲卫军对峙着。从远处还源源不断的走来西海水师兵将,全都默默的站在了南安郡王亲卫军身后。

赖瑾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扬声问道:“南安郡王这是准备挟兵自重吗?”

南安郡王脸色自得神色丝毫不改,口内却不紧不慢的说道:“本王岂敢。只不过这些兵士爱护本王,这些也都是他们自动自发的举动罢了。”

赖瑾的目光转到其余众将士的身上,神色冰冷的说道:“当兵打仗,保家卫国。你们要戍卫的是大业朝廷,是乾元帝陛下,是大业朝亿亿万的老百姓,是大业朝的壮丽河山。现如今你们聚众拦路,难道是想要护卫这个触犯了朝廷律法暗中唆使水军将士冒充海贼掳掠客商的南安郡王吗?”

除了依旧神色决然的南安郡王亲卫军之外,其余不明所以然的水军将士们有些不安的骚动起来。

赖瑾索性将之前南安郡王派人劫掠西海诸国商队的事情说了出来,末了说道:“本官亲自前来水师大营请南安郡王回衙门问话,也是给南安郡王一个澄清自己的机会。倘或他真的做了这件事情,国法规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哪怕是贵为郡王的南安王爷也不例外。倘或王爷没有做过这件事情,你们如今的举动就是毁掉了南安郡王唯一一次可以澄清自己的机会。那么你们所做这一切,无论从忠孝仁义哪一点来看,究竟为的是什么?”

众位水师大营的将士们默然不语。渐渐挪动了脚步。

南安郡王亲卫军首领忍不住开口反驳道:“你撒谎,王爷光明磊落最是英雄豪杰,岂会做那样的事情。定然是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文官污蔑王爷。”

赖瑾嗤笑一声,开口说道:“人赃并获,其中几人竟还是王爷亲卫军中人选。难道你以为本官有能力买通那些身契家族都是南安郡王府家生子的亲卫私军来陷害王爷?只是本官何德何能,能让那些亲卫军连姓名都不要了,连宗族妻儿也都不要了,就是为了帮助本官诬陷王爷?那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那位亲卫军首领被问得哑口无言。

赖瑾懒得与他理论,直接吩咐锦衣亲军将南安郡王押走了。南安郡王亲卫军们神色略有不甘的挡在前面,其余水师将士则犹犹豫豫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赖瑾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面前挡路的南安郡王亲军,挑眉问道:“你们这是要哗变吗?”

一句话未尽,锦衣亲军首领极其麾下军士立刻抽刀横档,神色冰冷的说道:“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退散。倘或再行阻拦,一律以叛国罪论处。”

几个亲军包括南安郡王的脸色微微一变。南安郡王轻叹一声,摇头说道:“你们退下吧。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本王没有做过,就是圣上也不会把本王怎么样的。”

赖瑾不屑的嗤笑一声,冷言冷语的说道:“自然是是非公道有定论,饶是王爷巧舌如簧,也抵不过铁证如山。我劝王爷还是安静片刻,免得风大闪了舌头,今后更无脸面。”

众多亲卫军听得怒目而视。赖瑾丝毫不理会,径自吩咐道:“将人好生‘请’到衙门去。我相信不过是问几句话而已,倘或王爷不是做贼心虚,应该不至于搪塞至此吧?”

南安郡王冷哼一声,甩着袖子挺胸抬头的走了。

其余亲卫军壮声势似的举着兵器喊道:“王爷威武王爷威武——”

赖瑾面上无所谓,心中却恶意的想到:“怎么不说王爷万岁咧,倘或说了这一句话……”

赖瑾惋惜的摇了摇头,也一脸无趣的走了。

这件事情他已经筹谋了几个月,如今人赃并获,南安郡王饶是想闹腾,他手上还有卫老元帅和沈轩麾下几万兵马,倒也并不很是在意。更何况,这些亲卫军左不过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罢了。赖瑾连明刀明枪的南安郡王都不曾害怕,对于如今虚晃爪牙的南安郡王亲卫军,又会忌惮到哪里?

一番折腾之后,天色已近午时。赖瑾将人押到衙门,直接在大堂做了一番审理。南安郡王自然什么都不肯承认,只是沈轩当日派人牢牢盯着南安郡王麾下人马极其死忠,南安郡王亲卫军妆扮的劫匪抢掠海商的时候,沈轩一直尾随其后当场抓获。这件事情不光是沈轩麾下所有将士,就连船上的海商们也是亲眼目睹。他们虽然不认得穿着海贼衣裳头戴面纱的亲卫军,不过好多人却是认得的。沈轩几乎是招摇过市的押着这批化装成海贼的亲卫军上岸一路进了衙门,同时又派人将此事张扬的满城皆知。如今人证物证聚在,赖瑾也用不着南安郡王亲口承认。他也不过是走一个形式罢了。

一番审讯过后,赖瑾将抢回来的商货全部交还给那藩外海商,几个海商感恩戴德的谢了最终告退。至于南安郡王……以赖瑾之权虽然身为西海城知府,但是正五品的官衔想要问罪于超品的异姓王爷,赖瑾的资质显然不够格。所以赖瑾只是随后给乾元帝写了一封密奏并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禀报上去,只等着乾元帝的圣心独断。

随着南安郡王与赖瑾较量的第一次败北,西海城内的气氛慢慢安静下来。不过这种安静下却隐约透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在这样的情况下,赖瑾率先安排了一队锦衣亲军将这段时日收获的一百万两赋税送上京都先给陛下,并且沟通了卫老元帅使其同意暂时加强西海水师大营的管制。没有元帅的手书亲命,其余没有出巡任务的军官将士一律不许出营。而这半年负责出海巡视的人又恰好是沈轩,所以无形之间,赖瑾便将南安郡王麾下兵马死死的困在了水师大营中。

而在这种铁桶般的守护下,西海城果然得到了暂时的安稳和平静。

不过这种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为出海巡视的沈轩所部兵马在大业朝海境边界内与前来挑衅的茜香国海军交战起来。而等赖瑾得到消息的时候,大业朝与茜香国的军队已经打得不可开交。战火甚至隐隐逼近了西海城。不过是几个时辰之间,浩浩荡荡几乎近三五百艘有备而来的茜香国战船自然是打得猝不及防的沈轩所部节节后退顾此失彼。战火瞬息间扩大升级,西海城内敲响警钟,人人戒备。就连向来固守大营的卫老元帅也亲自带兵入海杀敌。而在这种情况下,一直默然不语的南安郡王也开始动手整集队伍——

正所谓将士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倘或茜香国真在此时与大业朝打起来的话,以大业朝军规祖制,还没有被乾元帝处置的南安郡王自然还是战时第一统帅,那么他来接管西海沿子全部水军兵力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何况临阵换将乃是大忌,倘或这场战役真的打了起来,那么不论乾元帝对于南安郡王有什么举措不满,这会子也绝对不会做出有损于大业朝兵力的事情。

但是南安郡王一旦掌权,此刻又正在战时,将南安郡王得罪狠了又没有兵力自保的赖瑾便直接处在了危机当中。尤其……在这种他刚刚将一半锦衣卫调离西海城护卫百万两税收北上京都的关口。

联想到南安郡王之前信誓旦旦说圣上不会追究的话,赖瑾不免阴沉了脸色。

究竟是巧合,还是南安郡王……本就与茜香国有所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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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嘎嘎,又开始走剧情咩~(≧▽≦)/~啦啦啦

84赖瑾威逼郡王出战

赖瑾威逼郡王出战;亲卫逆言打乱计划

红楼梦原著中;有一段情节是南安郡王攻打茜香国兵败被俘,茜香国要求南安郡王的妹子和亲方才将南安郡王送还。舍不得女儿出嫁的南安太妃最终想到了认荣国府的庶女探春为义女;代替南安郡主出嫁。

不过赖瑾依稀记得;这段情节几乎是原著将要结尾的时候方才出现的。那个时候史湘云已经嫁给了卫若兰为妻,并且在那场战役中,卫若兰父亲卫弘舍身殉国——也兴许是卫若兰父子两人一起死掉了。所以史湘云守寡;最终应了“寒塘渡鹤影”的谶言。

可事到如今,赖瑾并不能确定此番战役是否就是原著中的那一段情节。一来原著中的时间本就比较模糊;无法从只言片语中侧面判断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二来;赖瑾当初看过的除了高鹗版本的同人续写之外;也仅仅是86年的那一版电视剧,其中都只是后人揣摩推断,兴许都不是曹公的本意。

不过不论曹公本意如何,赖瑾如今既然已经成为了书中的一个人,就要为自己和自己朋友的将来做打算。于是他派人送了一封书信给卫弘卫老元帅以及冯紫英、冯少楠等人,希望众人在打仗的时候能多多注意这两人的安危。

当然,赖瑾并没有透露出自己所思所想,不过是笑言莫要让宁府的惜春姑娘为婚守寡,得了个克夫的名声罢了。

众人看过也是莞尔一笑,并没有如何猜疑。不过联想到此番战役南安郡王终究要为主帅,而向来与南安郡王不怎么对付的卫弘卫老元帅只是南安郡王的副帅,同时赖瑾忖度的南安郡王有可能与茜香国逆贼勾结意图不轨的事情已经和众人说明,刚刚掌握兵权的南安郡王又命令卫弘即刻纠集麾下兵力前往茜香国在海上的大本营突袭作战……接二连三蹊跷诡异的命令与巧合让沈轩等人立刻警醒起来。他们如今手掌西海水师大营三分之一的兵力,沈轩本就与茜香国在海上纠缠,卫老元帅兵马又被遣出西海城,南安郡王此举却无遗将沈轩一脉兵马全部调出。届时西海城内有什么风吹草动,变幻莫测,沈轩等人鞭长莫及。

而留守在西海城内主持中馈的知府赖子瑜,便陷入了绝对被动与危险的境地。

南安郡王心中有什么打算,赖瑾几乎是心知肚明。他自然不会甘愿束手就擒,所以他在茜香国攻打西海沿子消息传来的当日,就即刻给远在京都的乾元帝写了一封密报。并同时往扬州发了一封密信,他相信父亲看到他的求救信之后,自然会出手相救。

想到这里,赖瑾便有些抑郁不快。他本以为自己的能力不错,可以自立自主的处理辖区范围内的每一个问题。可是他却忘了自己来到西海城的时日尚浅,之前又总是忙着处理重建市舶司一事,根本就没想到南安郡王会弄出这么一手来。

赖瑾不是滋味的叹息一声。以前看各种各样的穿越小说,其中主角不论是何等身份,在处理各种问题的时候莫不是大杀四方,算无遗策。可是到了赖瑾这里,除了当日死读书的效果比较显著之外,其余的事情不论朝堂大事还是内宅琐事处理的都不是很完美。可见他的身上大抵是没有什么穿越者光环的。所谓的远超古人几百年的见识,也不过是流于表面的某些皮毛东西罢了。纸上谈兵一知半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况,真要是在官场上打斗厮杀起来,赖瑾只凭己身之力定然是玩儿不过那些老狐狸的。不过好在他有个好爹还有个好主子,所以他在大部分时间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和节奏行走,其余的麻烦事情自然有其他人处理。

赖瑾这厢检讨回顾自己的经历,写的厚厚一打的密报也及时送到了乾元帝手中。密报中毫无意外是在弹劾南安郡王的肆无忌惮以及不作为,甚至隐晦提出了衙门刚刚将南安郡王拿下,茜香国便立刻攻打西海沿子,以及当日南安郡王信誓旦旦明言圣上不会处置的话语。□裸的怀疑南安郡王既然能与西海诸多海贼有所瓜葛,那么与常年侵犯西海边境又总能得到些许甜头的茜香国“不打不相识”,也在情理之中。并且还用诸多笔墨描补了南安郡王在西海沿子所行的种种阳奉阴违,不敬圣上之举……

密报是用苍鹰传书的方式送到京城。最最上等羽翼丰满的海东青从西海沿子飞到京城不过是一两夜的事情。所以不过三五日后,赖瑾便得到了乾元帝最为快速的密报——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赖瑾当佞臣奸臣的天赋要远远大于他做能臣干吏的天赋。至少,赖瑾在回禀正经事情的时候,乾元帝从来没有如此快速的回复过。

与乾元帝密旨传来的同时,还有一封西海沿子皇帝暗卫布置的名单——当然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当中乾元帝明确指出赖瑾可以去找西海城内的推官张万里,因为这人就是乾元帝安排的在西海城内负责搜集情报监视南安郡王以及诸位功勋元老的暗卫统领。

想到印象中那个唯唯诺诺,老成忠厚的属下,赖瑾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他识人的本事果然比不上他的父亲,张万里在他身边呆了那么长时间他居然一点儿怀疑都没有。就连当日张万里如此亲密而又顺从的帮他做事,赖瑾也只以为张万里是个没有后台背景的小官员,之所以帮他不过是想寻个更好的靠山罢了。真不知道是张万里的演技太好,还是他赖瑾太嫩了。

只是这会子危急万分,并不是可以想入非非的时候。几乎有了性命之忧的赖瑾立刻宣人传了张万里进来。也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将乾元帝的密信和印鉴递给张万里看。张万里看过之后,了然说道:“请大人放心,有我等保护大人,断不会让大人陷入危险当中。”

赖瑾皱眉说道:“可是沈轩和卫老元帅所部兵马都被南安郡王借口调离了西海城。如今西海城内就是南安郡王的天下,我们就是再有机谋,秀才也是说不过兵的。”

张万里十分自得的勾了勾嘴角,很是矜持的说道:“西海沿子乃是兵家重地。圣上既然决定在西海沿子重建市舶司,如此重大的决定又怎么会任由西海沿子操控在旁人的手中。下官说句不当的话,不论是南安郡王还是其余功勋世家的耄耋元老,都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未必会与圣上一条心。圣上乾纲独断,英明神武,又怎会允许西海沿子发生这种不听调令阳奉阴违的状况?”

虽然张万里说的很是迂回婉转,但是赖瑾还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乾元帝除了明面上与南安郡王对峙的卫弘老元帅以及沈轩等人之外,还藏留了别的后手。并且这个后手隐藏的最深同时也是乾元帝最为信任的人选,因为这个人也必定是出自暗卫。

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乾元帝如此周密繁复的手段令赖瑾叹为观止,啧啧称叹。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也不是拍马屁的时候,因为其正主儿并不在。所以赖瑾只是吩咐张万里立刻通知西海水师大营当中的暗卫极其部下,届时配合他演一场好戏。张万里微微躬身退下。赖瑾自己却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逼着南安郡王上战场,又该怎么样才能让南安郡王兵败被俘,反正原著中的情节就是这样的。赖瑾充其量也只是顺水推舟让这事情来得更早一些罢了。

众人一番商议过后已经接近午时,因为害怕南安郡王弄出什么小手段而将赖瑜也接到衙门一起居住的赖瑾在赖瑜的几番催促下吃了午膳。刚刚吃过饭食喝过茶水过后,赖瑾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西海水师大营面见南安郡王。

依旧是一身戎装在帅帐之中端坐的南安郡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一身官服头戴乌纱的赖瑾,神情得意的说道:“当真是时年风水轮流转,小赖大人当日派人关押本王的时候,应该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赖瑾微微哂笑,并不理会南安郡王的挑衅,只温声说道:“本官自茜香国攻打西海沿子那日便往京中送了一封密奏,且如今明奏折子大抵也快进了京畿道。不知道郡王大人是否有兴趣知道本官在折子中究竟写了什么?”

南安郡王神情微微一顿,沉吟半日开口说道:“不论你写了什么,都不过是小人谗言罢了,圣上英明睿智,岂会轻易相信。”

“那可未必。”赖瑾轻笑一声,开口说道:“据本官所知,自王爷镇守西海沿子十多年以来,我大业朝在西海上的战役就几乎没赢过,除了沈轩几位将军在前几年参与过的几场战役之外,其余不论我大业朝准备如何,最终也不过是小胜一步。尤其是常年攻打西海沿子的茜香国,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机会在我大业朝派兵围剿的时候轻松离开。所以本官弹劾的乃是南安郡王私下勾结茜香国图谋不轨罢了。你说……会不会有人相信?饶是不肯信了十分,恐怕也有五六分的将信将疑吧?”

南安郡王不知怎么就是心下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哈哈嗤笑道:“本王镇守西海沿子十余年来,手中异域番邦人命无数,杀退了多少西海诸国的兵马,与那茜香国也是无法破解的仇恨。小赖大人倘或说些别的还有人肯信,可是你弹劾如此莫须有的事情,只会叫人莞尔一笑罢了。”

赖瑾笑眯眯的说道:“有一句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郡王大人。您真以为您的举动没人知晓吗?”

南安郡王放在膝上的拳头微微攥紧。赖瑾继续说道:“且南安郡王您示意麾下近卫军冒充海贼劫掠西海藩商的事情还没个了结,您就以战前主帅的名义逃避了您本该受到的刑法,从狱中回到西海水师大营。可是您回来之后又没有身先士卒抵抗茜香国的来犯,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畏罪避战罢了。身为一方主帅居然如此行动……不知道本官弹劾王爷一个尸位素餐,图谋不轨,会否成功呢?”

南安郡王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所谓千金之躯不坐垂堂。本王乃是西海水师主帅,自然是要坐镇后方主持中馈。小赖大人不知兵事就不要随意乱说,徒惹人笑话了。”

“郡王大人多虑了。郡王大人向来说本官巧舌如簧,那么本官自然有法子让人觉得本官的话并不只是徒惹人笑言的废话。何况郡王大人固守不出,究竟有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也只有郡王大人自己知道了。”

南安郡王阴沉了脸面,冷冷说道:“小赖大人,如今西海城已经牢牢掌握在本王手中。小赖大人如此牙尖嘴利触怒本王,就不怕本王一时激怒,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王爷既然知道您只是一时冲动,下官劝王爷还是克制一些的好。下官既然敢来,自然也有全身而退的办法。王爷倘或不信的话,尽可一试,只是究竟会有什么后果,还请王爷自己承担。”

赖瑾一番信誓旦旦的话听的南安郡王微微皱眉。他原本也是想着借此机会调出卫家一脉以及沈轩的兵马,届时西海城中只有赖瑾一人,自己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可是赖瑾如今明晃晃的将他的打算说出来,又是这样一番自信满满的神情,南安郡王见状反倒觉得迷糊了。

难不成赖瑾这小子还有后手?

想到赖瑾几乎是层出不穷的手段以及极为难缠的告状方式,南安郡王十分为难的抿了抿嘴。

他倒是不怕赖瑾这个人,可是他顾忌的是赖瑾背后的乾元帝以及赖尚荣等人。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情南安郡王不屑于做。区区赖瑾不过是一庶子尓,南安郡王还不放在眼中。此番想要教训教训赖瑾,也不过是出一口自己被下狱的恶气罢了。他这会子还没想与乾元帝和赖尚荣等人翻脸,自然不会做的太过分——

等等!

赖尚荣?

南安郡王微微皱眉,突然想起扬州离西海沿子走水路不过是三五日之遥。倘或赖瑾真是在茜香国攻打西海沿子当日就分别给京都和扬州去了求救信,恐怕这会子扬州的救援也已经快到了。且乾元帝想要保住赖家一脉。必然会给赖尚荣一份合理出兵的旨意。所以赖瑾所仰仗的也就是从扬州而来的援兵?

倒是好一个故弄玄虚的空城计。赖子瑜果然性子机敏手段灵活胆大妄为,只是他自己聪明就想把旁人都当成傻子,也忒看不起人了一些。

想到这里,南安郡王微微冷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小赖大人不过是区区五品官员罢了,仗着圣上的宠信在西海城内搅风搅雨。本王今日便替圣上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言毕,扬声喝道:“来人,将赖大人给我压下去。”

守在帅帐之外的南安郡王亲兵闻声而入,立刻压着赖瑾就要离开。众人原本就对赖瑾当日的咄咄逼人愤恨不已,如今有了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两双大手死死揪着赖瑾的一双膀子,几乎要卸下来似的力劲儿让赖瑾微微冷笑,开口警告道:“本官乃是朝廷五品文官,尔等虽然也是五品,不过武将向来要比文官低一级。所以本官奉劝几位快些放手。否则后果自负。”

一席威胁听得众人越发生气。当下便有一位亲兵踢着赖瑾的小腿肚子讽刺道:“我劝大人别拿着区区五品官的臭架子威胁我等。如今西海城已然是王爷的天下,你就算是狗皇帝宠信的人,这会子狗皇帝也是鞭长莫及救不了你。你若是再敢废话,仔细爷立刻扒了你的皮。”

赖瑾心中诧异至极,扭头看着神色猖狂的近卫,寒声说道:“你好大的担子,竟然敢侮蔑圣上?”

那亲卫冷冷一笑,开口回道:“末将只知王爷而不知圣上。”

赖瑾心中暗笑,没想到此番前来刺激南安郡王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看来南安郡王果真如传言那边鲁直草莽,自以为尽在掌控就可轻狂行事了吗?

赖瑾暗中腹诽,面上却勃然大怒的斥责道:“好一个只知王爷而不知圣上。看来王爷是蓄谋已久,想要谋逆造反了。怪不得你将卫老元帅以及沈将军麾下兵马全部遣出,却原来是心有不轨想要图谋国祚。你当真是其心可诛。”

南安郡王脸色大变,脱口说道:“你休得胡言乱语,污蔑本王。”

赖瑾连连嘲讽道:“事实俱在,乃是王爷的亲兵亲口说出,王爷还想赖账不成?”

南安郡王闻言,脸色阴沉,立刻吩咐两旁亲兵道:“快将他拿下,秘密处置了。”

“你敢!”赖瑾挺直身子牢牢盯着南安郡王,朗声说道:“本官乃是圣上钦封的顾命钦差,乃是朝廷堂堂五品大员,身兼西海城知府以及市舶提举司提举一职,南安郡王您虽然贵为异姓王,但也无权处置本官。”

“本王倒要看看在本王的地盘上,有没有权利处置一个小小的胆大妄为的五品官员。”南安郡王阴测测的笑了一声,旋即扬声喊道:“来人。”

一句令下,立刻有无数将士手持利刃进入营帐。南安郡王看着刀戈森然盔甲明亮的诸位将士,冷冷笑道:“将犯官赖瑾拿下。”

处南安郡王两位亲兵之外,所有将士俱都一脸迟疑的看着南安郡王。

南安郡王皱眉说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他拿下。”

帐中数人面面相觑,无人动作。

两位亲兵立刻扬声说道:“尔等身为王爷麾下将士,岂敢不听王爷的吩咐。还不快快将人押下去。”

说着,亲自压着赖瑾走出帐外。

路过站在营帐门口的两位将士的时候,那两位将士陡然持着手中长戟斜劈下来。那两个亲兵猝不及防,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躲开长戟,赖瑾趁势甩手脱离两个亲卫的掌控,走到众将士当中。却见众位将士保护似的将赖瑾簇拥在中间。

南安郡王等人被这诡异的情况弄得面色大变。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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