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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剑神的儿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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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无恨略为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方才开口问道:“爹,昨日您除了帮我疗伤之外……是不是……还做了别的什么事?”
西门吹雪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继续平视着远处的那棵梅树,声音平淡无波的说道:“这件事我原本也无意瞒你,既然你已问起,我也就如实相告了。”
西门无恨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西门吹雪向自己解释他做过的事情,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因为之前西门吹雪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向任何人解释的,甚至包括杀人,在他看来这么做既没有必要,而他也不屑于向别人作出解释。
西门吹雪倒是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一般,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帮你治好了内伤并且还打通了任督二脉,如此你修习内功定可事半功倍。”
在听了西门吹雪的话之后,西门无恨可谓是吃惊不小,打通了任督二脉是什么概念,曾经熟读武侠小说的他自然是清楚的,打通了这两条经脉就意味着有向武林巅峰进军的通行证,但是相对的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如果是别人帮忙的话,所需要付出的就更多了。
惊诧之余,西门无恨还是面带忧色的轻声询问道:“爹,您……没事吧?”
西门吹雪有些意外的再次侧头看了看西门无恨,随后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只需休养一段时日即可。”
西门无恨心中清楚得很,西门吹雪那所谓的休养一段时日恐怕没有个一年半载是绝对不够的,毕竟外伤好愈、内伤难调。更何况这一次西门吹雪不但自损内力,说不定还因此而伤了元气,短时间内恐难恢复,想必这也是西门吹雪今日没有练剑的原因所在吧。
西门吹雪随即又说道:“你天资聪慧、骨骼绝佳,是一个练剑的好材料,我只希望你能够做到‘心诚于剑’,不要埋没了这把好剑便是。”
“心诚于剑……”,西门无恨低头呢喃了一句,同时脑中又回想起了西门吹雪第一次教自己剑法时所留下的那三句话,想必这便是剑神西门吹雪的剑道精髓吧,只是能够真正做到这点的也绝非常人。
想及此处,西门无恨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鉴定且发自肺腑的微微仰头说道:“孩儿一定不负所望,诚于手中的这柄剑!”
西门吹雪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将西门无恨从地上扶了起来,略略打量了他一番后说道:“从今往后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至于今后你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就全看你自己了。”
西门无恨万万没想到西门吹雪会说出这句话来,在快速的思量了一番后立刻答道:“爹,孩儿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学会……”
西门吹雪略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西门无恨略略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陪着西门吹雪在这练武场上静静的站了一会,因为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西门吹雪的这么做的原因。西门吹雪已经把最基础的东西以及最重要的东西都教给了他,剩下的就要完全靠他自己去摸索了,如果一味的只会向别人学习的话,最多也就只能够成为西门吹雪的翻版,而永远也无法超越。
经过此事之后,西门吹雪果然没有再教西门无恨任何的武功招式,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则是喝茶、下棋、弹琴而已。
西门无恨手中持剑、看着坐在凉亭之中犹自抚琴的西门吹雪,不禁略略有些失神。此时的西门吹雪显得是那么的安宁祥和,完全褪去了剑神的外衣,给人的感觉由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砥忽而就变为了一个近在眼前的凡人,真是奇妙得很。但就是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却能够在西门吹雪的身上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弄人啊。
那悠扬婉转的琴声突然之间嘎然而止,西门无恨这才回过了神,脸上略略有些发热,就好似考试作弊而被老师抓了个正着一般。
西门吹雪抬眼看了看西门无恨,并没有又因此而责怪他什么,反而用很平常的语气说道:“你现在既无心练剑又何必强求。”
西门无恨倒也是知错就改的人,收剑的同时略微低了低头,很干脆的认错道:“是,孩儿惭愧。”
“无妨。你既然喜欢,就过来专心听我弹琴吧。”说着,西门吹雪再次轻轻的拨弄了几下琴弦,随后一段轻快悠扬的曲子便从他的指尖倾泻而出。
西门无恨放轻了脚步走进了凉亭之中,为了不打扰西门吹雪抚琴,他故意选了一个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衣摆一撩、右脚很随意的蹬在了椅子上,而那柄寒剑孤云则被他抱在了怀中。他将头轻轻的靠在了剑柄之上,眼神落在了正在抚琴的西门吹雪身上。
看这此时的西门吹雪,西门无恨的心里虽然还有那种对于剑神的崇敬、对于父亲的敬爱,但是更多的则是欣赏、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西门无恨明白,这辈子自己恐怕很难做西门吹雪的知己了,因为“良伴易寻、知己难求,人生得遇一知己足矣”,而西门吹雪这辈子的知己恐怕只有叶孤城。
其实,如果西门无恨真的想要学琴的话,西门吹雪一定会教,但可惜的是西门无恨对于音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如果说他偶尔会对琴感兴趣,倒不如说是他对那个弹琴的人感兴趣。而且就算是做不了知己,能够做一个听众在西门无恨看来就已经足够了。
琴音渐弱、一曲终了,西门吹雪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抚摩着琴弦,一边侧头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西门无恨,那眼神似像在打量着什么,又像在询问着什么。
西门无恨的目光略略一侧,看着西门吹雪面前的那把琴,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爹再弹一曲吧。”
西门吹雪重新将视线转回到了琴上,虽然言语上并没有做明确的回答,但是十指已经开始慢慢的拨弄起了琴弦,音符逐渐的串连成了曲调,在这秋叶纷飞的季节里随着秋风和落叶一同飘荡在了空中。
如果现在陆小凤在场的话,一定会诧异到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因为西门吹雪极少在别人的面前弹琴,而且就算是弹琴也是随他自己的心境而定,像现在这样因为某个人的要求而抚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就连被西门吹雪引为知己的叶孤城都没有收到过这样的待遇。
不过,这些都是西门无恨所不知道的,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听西门吹雪抚琴,也知道如果自己开口要求的话,自己的这个剑神爹爹就一定会给自己再弹上一曲。不过,最多也就只有一曲而已,此曲完毕之后西门吹雪就一定会离开。
待琴音飘散、四下里又恢复了沉静,只有那风声和树叶声沙沙声还在耳边响起的时候,西门无恨这才站起了身,侧头看了看凉亭之中独留下的那把琴。沉默片刻之后,他便再次拔剑出鞘,跃身来到了林中的空地中,专心致志的练起了自己剑。
十一。万梅山庄
“雪消门外千山绿,花发江边二月晴。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听到窗外传来的吟诗之声,刚刚穿戴好衣物西门无恨扬起了一个颇为无奈的微笑,看起来今日读书的时辰又要往后推一推了。想罢,西门无恨随手推门而出,看着那个大大咧咧的站在自己房门不远处的家伙,略一挑眉说道:“陆小凤,你这次来是准备剃眉毛……还是剃胡子呢?”
原本还一脸漫不经心的陆小凤在听到了西门无恨的话之后,立刻变成了一副苦瓜脸,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小子!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干嘛每次一见面就要损我呢?”
“就因为你是陆小凤啊。”西门无恨带着那习惯性的微笑,理直气壮的说出了一个他认为是绝对理所应当的理由。
“你!”陆小凤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瞬间就被涨红了,举着右手的食指指了西门无恨半天,最后还是认命的甩下了手,愤愤不平的说道:“我……我不和你计较!”
“陆小凤,别忘了这里是万梅山庄,计不计较的也应该是我说了算。”西门无恨手上提着剑,头也不回的向着落满了积雪的梅林走了过去。
陆小凤虽然被气得胸闷不已,但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快步跟了上去,毕竟这里是万梅山庄,得罪了眼前的这个少庄主简直比得罪了西门吹雪还恐怖,不过他还是在后面忍不住嘟囔了两句:“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
西门无恨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内功精进了不少,自然把陆小凤的话听了个真切,不过他也不打算追究了,只是略略侧头看了陆小凤一眼、一笑置之,毕竟这几年来陆小凤的确帮了他不少忙,不过也给万梅山庄惹了不少麻烦就是了。
“少庄主、陆大侠,茶点已经备好了,奴婢就先告退了。”晓月在陆小凤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所以这些自然就不用西门无恨再另行吩咐了,而且在准备好了招待客人的茶点之后,她也自然是要回避的。
“嗯,你去忙吧。”西门无恨冲晓月略一点头,而后率先迈步走进了那早已经被打扫干净并且已经摆放上了茶点的凉亭,侧身坐在了其中一个石凳上。
随后陆小凤也一个闪身窜进了凉亭中,在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着的茶和糕点之后,那种充满了期待的目光瞬间就黯淡了下去,而后很是献媚的来到了西门无恨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呃……无恨啊……那个……你也知道……我从来就讨厌喝茶……你看是不是……?”
西门无恨并没有立刻回绝,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绿茶,面带着那种若有似无的微笑说道:“陆小凤,你也太不知足了吧,山庄里的梅子酒早就被你给喝光了,现在哪还有酒给你喝,如果你真的想喝就过了春天再说吧。”
“春天!不会吧……”,刚才还神采奕奕的陆小凤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只蔫头耷脑的病鸡,还真是应了司空摘星给他起的那个外号,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抱怨道:“这么大个山庄居然都没酒给人喝,真是小气!”
西门无恨看着陆小凤那搞笑的模样,心中倒也不恼,反而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就冲你每次都来白吃白喝白住的,万梅山庄迟早让你给吃穷了。”
“切,你骗鬼啊!”陆小凤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干了,“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振振有词的说道:“江湖上谁不知道万梅山庄可是富甲一方啊,在这关外如果万梅山庄敢排第二,就绝对没人敢排第一。”
“哦,是吗?”西门无恨听了陆小凤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一笑,并未多说些什么,因为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在他的脑中盘桓很久了。他以前也曾经问过西门吹雪有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但是西门吹雪却并未给他任何的答复,只是说了句“时机未到”就把他给打发了。虽然他也有想办法从管家和账房那里打听,但是大家仿佛都商量好了一般全都守口如瓶,想来这十有八九应该是西门吹雪的吩咐。
陆小凤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看着西门无恨这如有所思的模样,便随口问道:“无恨,你该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西门无恨这才抬起了眼帘,略微点了点头说道:“爹不愿和我多说,而庄内的其他人也都不敢和我说,我就算是想知道恐怕也要费一番功夫。”
陆小凤听及此处,颇为无奈的拍了下桌子,又一次忍不住抱怨道:“那个西门吹雪也真是的,除了练剑之外什么都不告诉你,他也不怕把你给教傻了。”
西门无恨虽然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是周身的气压在陆小凤说完这句话之后明显的降低了,就连提着剑的左手手腕都略微动了动,他可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平日里相互调侃一下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碰触到了他的自尊,他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
陆小凤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身体赶忙往回缩了一下并且陪笑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千万别动怒啊。”
西门无恨暗自深吸了口气、默念了几遍口诀化掉了心中的怒火,然后才开口询问道:“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这个你为什么不去问西门吹雪?”话一出口,陆小凤立刻就后悔了,西门吹雪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所以只好又补充了一句:“呃……当我没说……你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这又不是什么武林辛秘。”
西门无恨虽然没有再开口,但还是摆出了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而且对于万梅山庄的事情他还是很好奇的,只是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西门吹雪要故意隐瞒。
不过一说到情报,陆小凤便再也忍不住的夸夸奇谈起来:“说到万梅山庄呢,其最主要的营生就是贩卖丝绸布匹了,一般都是从中原地区向关外贩卖,并且只做大宗生意、不接小单的,像什么茶叶烟酒的倒也偶尔涉足,不过据说私下里还有贩卖私盐的营生。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其中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想从中原往关外出售物品的话,就必须经过万梅山庄之手,这已经是江湖上公开的秘密了。”
陆小凤的话让西门无恨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万梅山庄居然垄断了中原和关外之间的贸易,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而这其中又有多么巨大的利润,这完全就是不可想象的。想及此处,西门无恨有出了一个疑问:“万梅山庄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就不怕被有心之人盯上吗?”
“噗……咳咳咳……”,正在喝茶润嗓子的陆小凤一个不留神,就被西门无恨的这句话给呛到了,他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之后才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无恨啊,你也不好好想想,找万梅山庄的麻烦就是找西门吹雪的麻烦,那些家伙活腻了来找死吗?”
西门无恨被陆小凤说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仔细想想倒也在理,在江湖中敢找西门吹雪麻烦的人还真是不多,而且就算有也都变成死人或将要变成死人了,看来自己真是有些担心的过头了。
“既然和你说了万梅山庄,那我干脆连另外一家也告诉你算了,也好给你长点江湖见识。”陆小凤又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兴致盎然的说道:“在中原呢有一个和万梅山庄的齐名的商业世家,就是鼎鼎有名的江南花家了,江南一带的茶叶和纺织品买卖有半数以上都是花家的生意,而且花家和万梅山庄也来往密切。不过呢,在外人看来这只是单纯的生意往来,但实际上呢,是西门吹雪在花家有一个好朋友……”
没等陆小凤揭开谜底,西门无恨就抢先插口说道:“花家七童花满楼。”
“原来你知道啊,又害我浪费了半天口水……”,陆小凤将最后一杯茶也倒进了口中,这才笑嘻嘻的说道:“花满楼不但是西门吹雪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呢,只不过他很少离开江南,所以你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
“花满楼……”,西门无恨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他对花满楼的了解还只限于小说之上,在现实当中还从未见过,说不感兴趣那绝对是骗人的。以前他一直专心于剑法,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现在陆小凤既然提到了,他自然也就心生向往了。
陆小凤好想看出了西门无恨的想法,于是一边用手指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笑着说道:“我过几天正好要去江南一趟帮人送个信,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啊?”
西门无恨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二人的身形,因为对于轻功他还是很感兴趣的,虽然西门吹雪的轻功也不弱,但是与这二人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这恐怕就是人们常说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吧。
司空摘星的速度绝对要比陆小凤快,虽然快的并不是很多,但对于江湖中人来讲这已经足够了。每每陆小凤发现了空隙,快速的转身闪过的时候,他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且后发先至的闪身挡住陆小凤的去路。
陆小凤虽然在轻功这方面比不上司空摘星,但是却凭借自己的“灵犀一指”和武功招式的精妙,一次又一次的从司空摘星的眼前将酒壶夺了去,然后还在他的面前故意美美的喝上两口。如此一来二去,直把司空摘星气得直跳脚。
西门无恨一边观察着俩人的动作,一边打从心底里佩服这二人,不但是因为他们的武功,更是因为他们为人的原则,这也难怪他们二人会成为西门吹雪的朋友了。
就在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争得正欢、西门无恨看得正出神的时候,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划破了沉寂的夜空,那股慑人的气势让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陆小凤、司空摘星,你们两个把我的万梅山庄当成什么地方了!”
西门无恨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回头看去。西门吹雪,依旧是那身纤尘不染、如雪的白衣,依旧是那把奇古的乌鞘长剑,依旧是那宛如刀削一般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时间都仿佛对他失去了效力。
西门无恨赶忙上前两步,嘴角含笑、声显关切的说道:“爹,您回来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
西门吹雪只是看了西门无恨一眼,神采饱满的双目说明他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休息。而后,他将目光移到了司空摘星的身上,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立刻就爆发了出来。
“西门吹雪……我只是顺路来……来指导无恨轻功的……”,司空摘星一边说着,一边就一点的一点的往西门无恨的身后躲,因为他知道西门吹雪是绝对不会迁怒到自己儿子身上的。
果然,西门吹雪逐渐的收起了自己的气势,目光从司空摘星的身上又移到了陆小凤的身上,虽然这一次他并没有在放出气势,凡是眼神依旧锐利如剑。
“咳……嗯……那个……我只是路过这里,所以就顺道过来看望一下无恨罢了。”陆小凤虽然摆出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但是他的心里却有些发颤,如果西门吹雪真的因此而恼怒的话,是绝对会做出把他们两个赶出万梅山庄这种事来的,而且还是用剑把他们赶出去。
听罢,西门吹雪将自己的目光缓缓的收了回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西门无恨,声音平静的说道:“你不是要练习轻功吗?还不去。”
“是,爹。”西门无恨暗自一笑,当即便明白西门吹雪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转身拽着司空摘星的胳膊就向梅林中他经常练剑的那片空地走了过去。
虽然司空摘星还是一脸馋样看着陆小凤手中的酒壶,但他也明白自己再留在这里说不定真的会被西门吹雪剁了,于是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西门无恨走了。
西门无恨一边往前走,一边侧头看着司空摘星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随口调侃道:“只是一坛酒而已,你怎么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别人偷了钱袋一样。”
“那怎么可能!”一听到‘偷’这个字,司空摘星立马就来了精神,一脸不屑的大声说道:“谁那么大胆敢偷我的钱,不被我偷他就得烧高香了。”
“是吗?”西门无恨面带着淡淡的微笑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个灰布的钱袋正挂在他的食指上,并且还随着他的动作而左右摇晃着。
“啊!”司空摘星惊叫了一声,立刻低头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随后便抬起头来、面带愧色的抓过了那只钱袋,小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把我的钱袋偷走的?”
“就在刚刚拽你走的时候。”西门无恨含笑而答,这妙手空空、顺手牵羊的本事他还是和司空摘星学的呢,只不过现在反倒用在了这个老师的身上。
司空摘星听罢,立刻左右看了看了,见周围没有人在之后,便贴在了西门无恨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那个……今天的这件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西门无恨嘴角的笑容略加深了一些,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司空摘星的请求,只不过还加了一点条件罢了,“好是好,但是你要再教我一招才算作罢。”
司空摘星的面色颇有些为难,因为他已经把自己的轻功传授给西门无恨了,偷盗的技巧也教了一点皮毛,如果再继续教下去,自己这“偷王之王”的名号迟早有一天非得让他抢了去不可。
西门无恨见司空摘星还有些犹豫,于是又准确的添了一把火,“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陆小凤一个人,你说怎么样?”
“什么!?你要告诉陆小鸡!?”司空摘星一听,立刻就急了,连忙阻止道:“不行!你绝对不能告诉他!绝对不行!”
西门无恨早就猜到了司空摘星的反应,胸有成竹的再次问道:“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好,我教。”司空摘星咬了咬牙,最终下定了决心,因为在他看来只教一招的要求并不算太过分,自己还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招数呢,而且这招式事小、面子事大,尤其是在那陆小鸡的面前就更不能丢了面子了。
六。白云长剑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在万梅山庄呆了足足半月有余,几乎把山庄中的梅子酒都快喝光了。不过,西门吹雪好像对此并不怎么在意,而他的生活也没有因为这两个人的到来而有太大的改变,每日依旧是练剑、看书、抚琴、下棋,偶尔还画几幅丹青。
倒是那个大大咧咧的陆小凤经常抱着一壶酒,在西门吹雪练剑完毕或是无事的时候就缠着他陪自己喝酒,在这个世界上敢于如此纠缠西门吹雪的人,除了他恐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甚少饮酒的西门吹雪倒也从未拒绝过,只不过每次就只喝一两杯而已,然后便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陆小凤在那里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一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直到他把自己灌醉了,西门吹雪才会吩咐管家把他扔回客房去,自己则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相比之下司空摘星就很怕西门吹雪了,所以自然是不敢在西门吹雪的眼前露面,因为曾经的教训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
那还是西门无恨出生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次偶然的机会,司空摘星偷喝到了陆小凤从万梅山庄中带出去的梅子酒,自此便对此酒念念不忘。万梅山庄是什么地方,司空摘星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肚子里的酒虫却不听话的一直在作祟,并且最终战胜了他的理智。于是乎,他便不远千里来到了万梅山庄偷酒喝。
司空摘星在第一次得手之后,胆子便越发的大了起来,于是没过几日就又再次折返回来,准备再偷一坛。但是这一次他却没这么好运了,不但被西门吹雪抓了个正着,还险些丧命于西门吹雪的剑下,要不是陆小凤及时赶到,他这个“偷王之王”恐怕早就是一只真正的死猴子了。
从那以后,司空摘星便再也不敢踏进万梅山庄一步了,直到西门无恨的出现,这件事情才有了转机。
因为无论司空摘星在山庄里做了什么,他总会想方设法的把西门无恨推出来当挡箭牌,而西门吹雪倒也从来都不会迁怒于自己的儿子,并且顺带着也就放过了司空摘星,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看着正坐在不远处那颗梅树的枝干上,一副陶醉的模样、悠哉悠哉的晃着腿的司空摘星,练习完毕的西门无恨收了身形,缓步的来到了那颗梅树的下方,略略仰头问道:“司空摘星,你已经在万梅山庄呆了半月有余了,还不打算走吗?”
“走?为什么要走?”司空摘星一个翻身,从梅树上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一边晃着手中的酒壶一边笑眯眯的说道:“在这里不但可以白吃白住,而且还能有这么好的酒喝,就算是让我去当皇帝我都不去!”
‘怎么把我家说得好像是客栈一样……’,西门无恨暗自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司空摘星如此说了。虽然西门无恨并不是真想赶他走,但还是有所顾虑的开了口:“你就不怕我爹的耐心有限,一怒之下把你赶出山庄去吗?”
“怕什么!有你在这里西门吹雪是不会赶我走的。”司空摘星嘴上倒是说得信誓旦旦,不过下一刻他便真如那猴子一般,“噌”得一下窜到了西门无恨的身后,歪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沿着小路缓缓而来的白衣男子。
枝繁叶茂、绿意盎然的梅林,蜿蜒曲折、宛如小溪般的青石小路,白衣胜雪、形如谪仙的人儿翩然而至。每次当看到这幅景致的时候,西门无恨都会不由自主的被晃了神、乱了心,直到那凛寒如剑的气势袭至身前的时候,他才会心中略有些慌乱的回过神来。
“爹……”,西门无恨略微定了定心神,下意识的垂下了眉眼,本能的掩饰着自己内心之中的波澜。
西门吹雪好似并没有在意西门无恨的反应,而是双目如剑的看着躲在后面的司空摘星,很隐晦的下了逐客令:“陆小凤已经走了。”
司空摘星可是只精明的猴子,眼珠一转就明白了西门吹雪的意思,而且他也看出了西门吹雪不会对自己动手,这才直起身子从西门无恨的身后走了出来,“陆小鸡走了吗?那……那我也就告辞了啊。”
说完,司空摘星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梅林的深处,当西门无恨听到动静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的时候,早已经寻不见这位“偷王之王”的影子了。
“跟我来。”毫无波澜的吐出了三个字,西门吹雪转身便走,而前去的方向正是他平日里练剑的地方。
西门无恨虽然还不清楚西门吹雪来叫自己究竟所谓何事,但从前去的地方来看,十有八九应该是要考较一下自己的武功了。想及此处,西门无恨快步的跟了上去,并且暗自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内息,以便应对可能而来的挑战。
西门无恨虽然是西门吹雪的儿子,但却并不喜白色,因为雪一般的白过于纯洁和美好了,他自认做不到这一点,也许只有像西门吹雪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这抹白色,所以在平日里他一向都是一袭玄黑。他们这一父一子、一白一黑,倒也是万梅山庄里的一道风景。
西门吹雪并没有直接走到练武场当中,而是在练武场旁边的一张石桌处停了下来,然后略略侧头看了看石桌上摆放着的东西,他那从未表露过任何情绪的脸上此时也难得的显出了淡淡的追思之情。
惊异于西门吹雪流露出的神情,西门无恨这才注意到石桌上原来正静静的躺着一把墨色剑鞘、银白嵌饰的长剑。与西门吹雪手中的乌鞘长剑相比,此剑剑鞘的颜色更深,而且其上镶嵌的银色装饰被雕刻成了朵朵白云的样式,只不过独有云却无龙。纵观此剑素雅大气、黑白分明却又相得益彰,虽年代久远却光彩依然。
西门吹雪伸手将桌上的剑拿了起来,再次细细的观察了一番之后,便将剑递到了西门无恨的面前。
下意识的抬手接过了剑,那慑人的寒气立刻让西门无恨的精神为之一震,此剑和西门吹雪的乌鞘长剑几乎不相伯仲,只是戾气稍有欠缺,想必是常年没有饮血的缘故,此间绝对堪称是神兵利器。
随着剑被缓缓的拔出剑鞘,剑上的寒气越发的凝重了,若不是西门无恨内功已有小成,否则是绝对镇不住这把剑的。心下骇然之余,西门无恨脸上的笑意却加深了许多,‘云后藏龙,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西门无恨关注着手中这把剑的时候,西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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