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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剑神的儿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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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无恨只好将注意力转到了那名男子的身上,面带着习惯性的微笑说道:“既然我爹不想说,那么就只好由你来说说看了。”
那名男子抬头看了眼西门吹雪,见对方明显没有要理会自己的趋势,于是只得暗自咬了咬嘴唇,说出了自己的如此做的目的。
原来这名男子名叫夏骏,是魔教四大护法之一夏欣的独子,只不过夏欣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那些名门正派设下陷阱围攻而死了。夏骏虽然是魔教护法的儿子,但是却并没有加入魔教,也没有和夏欣生活在一起,而是一直都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中同自己的养父母过着平静的生活。
但谁曾想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中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夏骏的消息,于是各路人马都准备活捉夏骏,这一切为的就是那本原来在夏欣的手中,但是最后却不知去向的武功秘籍——《龙沉息》。
那些人为了逼问夏骏秘籍的所在,不但杀了他的养父母,还将全村的人都活活烧死了,他凭借着自己的才智和毅力,才勉强从那些人的追捕当中逃了出来。整整四天四夜他都没有阖眼,一直在拼命的逃跑,因为他想要活下去,因为他想要报仇。
只是夏骏没有想到的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救了他的人居然是西门吹雪,这个名满江湖的剑神。他如果想要报仇就自然需要有强大的武功,而西门吹雪则是最好的人选之一,所以他想要拜师学习剑法,以便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但遗憾的是,西门吹雪连考虑都没有就回绝了他,并且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西门无恨听罢,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因为这种强取豪夺的事情那些名门正派不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对方还是魔教中人,自然更是会变本加厉、连掩饰都不屑做了,毕竟如果有人质问,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什么魔教妖女人人得而诛之之类的话。
不过,如果要让西门吹雪收夏骏为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曾经有无数人想要拜在西门吹雪的门下,但是都被他毫不犹豫的严词拒绝了,并且放出话去说终生绝对不会收徒。所以除了西门无恨之外,他的确是没有教导过任何一个人,至于西门无恨在名义上也不算是他的徒弟,久而久之识趣的人也就不会再抱什么幻想了。
西门无恨走过去伸手把夏骏从冰凉的地板上拉了起来,毕竟他现在还有伤在身,跪的太久对身体的损害是非常大的,再者他就算继续跪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另想法子来得好。
虽然夏骏不大愿意起来,但是却拗不过西门无恨的臂力,被硬拉着按在床边坐了下来,而自始至终西门吹雪都不曾理会过他。
西门无恨明白夏骏现在一心只为报仇,但是过分执着于仇恨往往会迷失自我,以他目前的状态而言,根本就不适合修习高深的武功。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西门无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的劝说道:“我爹是不会收徒的,这点你还是放弃好了。不过,你如果想要报仇的话,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用别的方式也同样能够达成目的。”
夏骏脸上仍然难掩戒备的神色,显然是不大相信西门无恨的话,虽然西门无恨是一个很有信誉的人,但是江湖传闻他亦正亦邪、脾气捉摸不定,他的这番话是真是假还尚未可知。
西门无恨现在感到一阵气闷,为什么这个家伙能够轻易的相信西门吹雪所说的每一句话,却不相信自己的好言相劝,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没有信誉吗,可他自认以前从未做过什么违背诺言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反倒是这个结果呢?
不爽归不爽,西门无恨仍旧耐心的继续劝说道:“我有办法能够让你大仇得报,只不过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至少也要十几年的功夫,我能说的就这么多,究竟该如何抉择就看你自己了。”
夏骏缓缓的垂下了头,很显然是在思考着西门无恨的提议,因为他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是极少有人回去做那种没有任何利益的事情,西门无恨如此热心的帮他肯定也是有着某种目的,自己如果答应下来,就很有可能会被别人利用;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能够报得了血海深仇的话,即使是被利用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西门无恨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想办法把夏骏这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给扔到别的地方去,同时还要让他对自己感恩戴德,毕竟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有了任何一点机会自然都要好好的利用才是,说不定日后还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西门吹雪此时意外的抬起头,眼神深邃的看着西门无恨侧脸,好像是在思考这些什么,随后又再次低下头,继续看起了手中的医术,那种安然沉静的感觉不禁让人有一种‘在他的身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似得的错觉。
考虑再三,夏骏深吸了口气,一脸坚定的看着西门无恨,声音还略显虚弱的说道:“您救了在下一命,此恩永不敢忘。日后待我报得血海深仇,定会当牛做马报答您。”
西门无恨暗自点了点头,对于夏骏这种能屈能伸的品性还是很赞赏的,“你能想通最好,我有一个朋友能力不凡,身后的势力也足以庇护你。等过几日你的伤好些了,我就修书一封,你前去寻他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一定会帮你的。”
没有在意夏骏那感激的神情,西门无恨起身唤来了一名随侍的女子,吩咐她小心的照看夏骏,然后便和西门吹雪一同离开了这间屋子,回到了隔壁他们二人下榻的房间。
见西门吹雪回屋之后一直都没有开口,西门无恨猜测可能是他不太满意自己的做法,于是略带忐忑的开口问道:“爹,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太合你的心意?”
西门吹雪凝视着西门无恨的眼睛,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这件事你如何处理我都不会在意。只是通过这件事,让我注意到了很多以前忽略掉的东西而已。”
“爹,我不懂?”西门无恨微微皱了皱眉,他没有听懂西门吹雪话中的意思,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过任何的隐瞒,他不明白为什么西门吹雪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我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吗?’
一百零三。心的包容
西门吹雪沉默了片刻,忽而伸手环住了西门无恨的腰,轻轻发力就将他带入了自己的怀中,并且一边用手掌轻抚着他的背脊,一边用平淡温柔的嗓音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算了,无恨,别想太多了。”
“恩。”西门无恨轻轻点了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表面上算是听从了西门吹雪的话,但实际上他心里的疑惑依旧没有消除,他不明白究竟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会让西门吹雪产生如此明显的反应,而且他也无法肯定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
微微侧过头,西门无恨半阖着眼睛轻吻上了西门吹雪的那柔软的双唇,心中仍然觉得有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只能够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来消除自己心中的不安,确定所爱之人的心意。
西门吹雪仿佛发觉到了西门无恨的异样,于是缓缓的开启了自己的唇瓣,温柔的回应着他那略显急切的吻,并且还尽量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背脊,好用行动来让他彻底的消除那种不安的感觉、逐渐放松心情。
对于西门吹雪那近似于无声的邀请,西门无恨自然是很开心的,原本心中的那点不安和焦虑也逐渐的被那温暖的爱意所取代了,唇间的斯磨也很快转变为了浓浓的深吻,灵活的舌也迫不及待的探入了西门吹雪的口腔中,肆意的征讨掠夺了起来。
西门无恨的动作很明显充满了侵略性,但是西门吹雪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性的举动,而是顺从的任由对方一点点侵占自己的口腔,一点点将自己的欲望挑起,一点点搅乱自己的呼吸,因为他从未拒绝过,不知是不是不懂该如何拒绝,还是打从心底里就不想拒绝。
感到心底里那抹如叫嚣不已的野兽一般的感觉又再次涌现了出来,西门无恨习惯性的攥紧了拳头,打算继续克制着自己。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如果放任自己内心的那只野兽的话究竟会发生什么,他不敢赌、也不愿赌,他害怕会因此而失去,所以他宁可小心翼翼的维持现状,哪怕这种忍耐对他来说完全是一种折磨和痛苦。
西门吹雪好像感觉到了西门无恨那突然绷紧了的身体,他当然能够明白为什么怀中之人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为了帮助西门无恨放松下来,他故意把手由西门无恨的后背移到了腰间,或轻或重的抚摸着西门无恨腰侧最敏感的地方。
西门无恨猛然间深吸了口气,只觉得一股电流快速的流窜过全身,惊觉之下他不小心咬破了西门吹雪的下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了二人的口腔当中。
缓缓的离开了西门吹雪唇瓣,西门无恨抬手用指尖温柔的划过了西门吹雪那沾着血迹的唇瓣,口中下意识的呢喃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吹雪……”
西门吹雪只是安静的凝视着西门无恨的一举一动,嘴角边显露着淡淡的笑意。其实,自从在万梅山庄的温泉中那次过后,他们二人虽然朝夕相处,并且经常有一些亲密的举动,但是却都没有再进行到最后一步,只因西门无恨的性格使然,以及西门吹雪对他的包容和爱护。
西门无恨感觉那股腥甜的血的味道在自己的口中不断的徘徊、蔓延,就仿佛是催化剂一样,让自己全身的血液瞬间都沸腾了起来;又仿佛是一把利剑,毫不犹豫的斩断了束缚着野兽的枷锁,将那叫嚣着的猛兽彻底的释放了出来。他缓缓的抬起头,直视着西门吹雪的双眼,在那如寒潭一般充满魅力的眼眸当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面对着西门无恨的眼神,西门吹雪虽然有那么一点惊讶,但更多的则是欣慰。因为他知道西门无恨此时已经不会再刻意的压抑自己,而是会随心所欲的释放心中的情感,毕竟他不希望心爱之人在自己的面前经常还要刻意的约束。
西门无恨随手用力一拽,就将西门吹雪推倒在了旁边不远处那柔软床上,然后没有任何迟疑的俯身压了上去。现在的他脑中已经完全没有所谓的理智这个东西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占有,要独占这个自己深深爱恋着的男人。
如果西门吹雪有任何反抗或是不愿的举动,西门无恨想必也不会停下,毕竟和西门吹雪相比他在定力和意志力方面都还差很多,在这种时候是不可能做到悬崖勒马的。
虽然西门吹雪也有其他的手段可以让西门无恨暂时恢复理智,但是现在他并没有用、也不想用,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相爱的两人都会渴求另一半的身体,并且想要更紧密的结合,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西门无恨缓缓的低下头,再次吻上了西门吹雪那柔软香甜的唇瓣,非常投入的享受着唇舌之间所带来的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而双手则在不经意间解开了西门吹雪的腰带,将那件雪白的外衣一点点从身下之人的身上剥离。
这个过程虽然并不长,但是却让西门无恨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心悸,仿佛在这极其普通的白衣之下隐藏着世界上最神秘的珍宝一般,在谜底揭晓的那一刻,这种心情可谓是难以言喻。
西门吹雪的脸上依旧是那种安然平静的神情,仿佛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没能够触动他似的,只有微张的眼中那明显的宠溺和爱恋的色彩以及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彻底出卖了他心底的感受。
西门无恨逐渐的把唇移到了西门吹雪的脖颈间,下意识的深吸了口气,好让那种如冰如梅的气息充满自己的心肺,对他而言这就好比是盛开的罂粟花,一旦上瘾就再也无法戒掉,只能够任由自己沉溺其中而无法自拔。
西门吹雪略微测了侧头,把自己那脆弱的脖颈完全的暴露在了西门无恨的面前,作为一个剑客,他这样做无疑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有人趁机出手杀他的话,他受伤的可能性就会增加许多。但是现在既然他这样做了,就说明他对西门无恨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也非常的信任。
西门无恨不由的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张口伸出舌头用舌尖缓缓的沿着西门吹雪的颈动脉舔了起来,并且随手把孤云剑从自己的腰间解下、横放在了枕头下面,必要的时候他仍然可以快速的拔剑出鞘。
“无恨……你……”,西门吹雪的呼吸明显的加重了许多,看得出来西门无恨的动作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折磨,但是他依旧选择了隐忍,即便是开了口也没能够说出任何一个拒绝的字眼。
西门无恨感觉到了身下之人嗓间的轻颤,忍不住生起了恶作剧心思,于是侧过头直接把西门吹雪的喉结完全的含在了口中,然后用舌头一遍一遍不停的来回□着。并且,他的两只手也没有闲着,很轻松的扯开了西门吹雪的襦衣,温柔的抚上了那厚实而富有质感的胸膛。
西门吹雪微抿着双唇,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只有那重重的喘息声回荡在两人之间,他放在西门无恨腰间的双手也逐渐的在收紧,无意间扯断了那条玄黑色的腰带,使得西门无恨的衣襟在不知不觉当中就随着他们的动作而松开。
西门无恨只觉得自己心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烧,那火焰带来的并不是疼痛,而是难以言喻的渴求和难耐,他当然明白这是欲望和情感交融在一起所产生的结果,这就好比是火遇到了油,一旦烧起就难以控制。
在西门吹雪的胸口落下了一个个温柔而又细密的吻,西门无恨用心的感受着心爱之人的每一寸肌肤。那并不是如女子般的柔滑细腻,相对来说更具男子的韧性和阳刚,而且还留有一些疤痕,不过他非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更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无恨……”
西门吹雪的轻唤将西门无恨的注意力拉了回来,顺着西门吹雪的视线看去,他这才注意到屋内的灯光依旧很明亮。他低声轻笑了下,一枚铜钱随手而出,房里瞬间就黑了下来,只有那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缝洒进了屋内。
回过头来,西门无恨发觉到在黑暗当中,西门吹雪的眼眸反而显得更加明亮了,那感觉就如同是藏匿于深海当中的黑珍珠一般,仿佛能够将别人的灵魂也一同吸进去似得。他忍不住用手抚上了西门吹雪的脸颊,并且在他的眼睛上轻柔的落下了一吻,感受着那长而柔软的睫毛颤抖着摩挲着他的下唇……
夜依旧就是如此的美妙和漫长,但是对于相爱的两个人来说,只是一个晚上还远远不够,他们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一百零四。神秘女子
清晨的阳光依旧耀眼而温暖,西门无恨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却并没有看到本应该躺在他身旁的西门吹雪。他用手臂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昨晚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西门吹雪居然迁就包容自己到如此地步,事到如今如果他还对彼此之间的感情有所怀疑的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挥去了脑中那复杂的思绪,西门无恨起身将衣物穿戴好,洗漱完毕了之后推门走出了卧房,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让他心念已久的白色身影,他的心情也随之雀跃了起来:“爹,早啊。”
“都快晌午了。”西门吹雪正在将随身携带的金针一一消毒收好,看样子他方才应该是为夏骏疗伤去了。
西门无恨从来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但没想到这次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这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相信,但是西门吹雪是不会说谎的,而且现在的时辰也的确是中午了,“晌午?没想到我居然睡了这么久……”
“这几日你一直都没好好休息,多睡会也无妨。”西门吹雪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言语之间反而充满了宠溺的意味。
既然完全想通了,西门无恨也彻底的放下了心中那最后一点忧虑,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许多。他坐到了桌边,随手拿起了一块点心,边吃边说道:“爹,那个夏骏的情况如何?”
西门吹雪抬头看了看西门无恨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他的伤很重,至少要休息一个月的时间,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是不会妨碍到你的。”
“那就好……”,西门无恨低头思索了一会,沉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明日我便独自进京好了,再者这里距离京城也不远,快马加鞭也就一日的路程。”
“也好,你自己多加小心便是。”西门吹雪从不干涉西门无恨的决定,所以这一次他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又逗留了半日的功夫,西门无恨给夏骏留了一封信之后,就独自一人启程继续踏上了进京的路。实际上,西门无恨留给夏骏的那封信是写给叶飞扬看的,信的内容大致就是说明了一下夏骏情况,并且拜托叶飞扬收留他,并且如果可能的话就尽量帮他报仇。
独自一个人赶路相对来说就有些无聊了,所以西门无恨并没有选择继续坐马车,而是轻装骑马赶路,这样一来还能让他稍微提提神,不至于感到过于疲倦。
走了三日不到,西门无恨就到达了京城,高大的城墙、繁华的街市、熙熙攘攘的行人,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普通的城市所能够比拟的,要说繁华热闹,这京城如果排第二的话,就没有城市能够排第一了。
眼见天色已晚,西门无恨并没有急于办事,而是寻了一家环境清雅的青楼住了下来,无论有什么事都打算明日再办。谁曾想还没有到明日,就已经有人上门来迎候他了。
看着破窗而入、紧紧钉入墙中的那只短箭,西门无恨不由的微微一怔,他实在是有些意外,虽然自己并未刻意掩藏行踪,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看到这样东西,顿时就让他感到一阵火大。
西门无恨将短箭从墙上拔了下来,展开绑于箭尾的那封信,上面的内容还是那些陈词滥调,没有丝毫的新意。随着他的名声越来越响,类似于这种挑战和报仇的书信就有日益增多的趋势,虽然他对于自己的武功和剑法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长此以往他也会觉得厌烦。
不过好在京城一战已经尽人皆知了,西门无恨也打算在决斗的时候拿出自己的真正的实力,如此一来也算是起一个警示和震慑的作用,让那些找他麻烦的人也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不要白白的来他这里送死。
随手将信纸放于了烛火之上,看着火焰一点点吞噬掉了那白色的纸张,西门无恨已经想好了明日赴约时候要做的事情。一般来说,如果决斗的时候他的心情不错,那么十有八九就会方对方一马;如果他的心情很差的话,那么对方就必死无疑,至于对方的身份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列。
第二天晌午过后,西门无恨根据按时来到了挑战书上所约定的地点——天福酒楼。刚一踏入酒楼的门,他就敏锐的察觉到这里的气氛实在是诡异的很,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但实际上却完全不像那种正经经营的酒楼。
不过,这点小阵仗西门无恨还不曾放在眼里,他举步向着二楼走去,完全忽视掉了周围那些江湖人所投来的各式各样的目光。
酒楼的二楼一点都不似一楼的嘈杂和拥挤,反而显得异常的空旷,西门无恨路过的那几个雅间全都是空着,就连应该在这里接待客人的伙计都不见了踪影,惟独只有走廊尽头的那个雅间内隐隐有人影浮现在屏风之上。
西门无恨径直的走向了最里面那间大敞着门的雅间,虽然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影出现,但是他却已经感觉到不止一个人在远远的监视着自己,那种视线不但让他本能的提高了警觉,而且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非常不适的感觉。
绕过了那扇宽大的屏风,一个坐在桌边的人影跃入了西门无恨的视野之内。那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她身穿白色的落地长裙,脸上蒙着一块半透明的白色面纱,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壶热茶和一碟点心,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紧张的神色。
那名女子站起身来略一抬右手,音如清泉且礼节完备的说道:“西门公子,远道而来,还是先请坐吧。”
西门无恨并没有对这名女子客气,直接撩起了衣摆坐在了女子的对面,视线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对方的一举一动。不过,他却并没有开口说任何一个字,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那神秘女子接下来的要说的话……
精彩的对决往往只在银光一闪之间,直立于酒楼的屋顶之上,西门无恨手中紧握着散发着阵阵寒气的孤云剑,英武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赶来围观的江湖人,心中不禁扬起了一抹冷笑。
行云流水般的收了剑,西门无恨直接运起轻功,无声的踏着屋顶离开了这间已经显得有些破败的酒楼。独留下一名血染白衣的女子安静的躺在砖瓦之上,看上去宛如睡着了一般,但却已经不再有任何的生气。
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地方,西门无恨刚一进屋就感觉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缓步来到了桌边,一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凉茶,一边语气平静的说道:“你等了我这么久,究竟所为何事?”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便从黑暗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观其样貌赫然就是一直跟随在叶飞扬身边的杀阵,也就是“死去”多年的太平王世子宫九。
杀阵几步来到了西门无恨的面前,面无表情、声音冰冷的说道:“刚才的那场戏感觉如何?”
西门无恨习惯性的一笑,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毫不在意的说道:“如果我失手杀了她,你待如何?”
“那就再找一个替身好了……”,杀阵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随后他又非常肯定的说道:“不过,我肯定你会掌握好分寸的。”
西门无恨并没有理会杀阵的话,而是自顾自得说道:“我真是没想到叶飞扬居然会利用百花门由来已久的恩怨来大做文章,这个障眼法做的的确是很不错。”
对于西门无恨的无视,杀阵倒也没有恼怒,而是在留下了一句话之后便从窗户离开了这间青楼:“三日之后,红门赌坊。”
西门无恨远远的望着那半开的窗子,嘴角微微扬起,并且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和你比试一番,你曾经伤过我爹,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天福酒楼的这场比试不到三日的功夫,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避隐多年的百花门又再一次成为了江湖人谈论的焦点,那些尘封已久的恩怨也被好事之人翻了出来,成为了大家热切谈论的话题之一。
坐在茶楼当中,西门无恨远远的听着那些好事的江湖人无聊的猜测和臆想,不禁越发的佩服起叶飞扬的计策来,如此简单的就挑起了一波令人瞩目的江湖纷争,再加上不久之后的皇陵决战,几乎所有的江湖人都会把注意力转移到京城来。有如此完美的屏障在,他们的计划一定会进行的更加顺利才是。
一百零五。好友离京
第二天,西门无恨本打算去郊外转转,顺便清理一下连日来一直跟踪他的那些尾巴,但没想到的是刚一出城门,他就碰到了几个老熟人。
“无恨,好久不见喽。”陆小凤笑眯眯的和西门无恨打着招呼,看样子他们像是在此偶遇,不过陆小凤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
“无恨……”,花满楼也随后走了过来,依旧是那种温润如玉的感觉,那种谦谦君子的模样仿佛永远都不会变。
“你们也到京城了。”西门无恨心知这绝对不是什么偶遇,很显然陆小凤和花满楼是有意在此等候自己,看来自己的行踪已经被这两个人完全掌握了,‘真不愧是陆小凤,果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是啊,皇陵一战我们怎么可能不去凑个热闹呢……”,陆小凤拍了拍西门无恨的肩膀,一边向不远处的酒肆走去,一边大大咧咧的说道:“再说了,参与决战的人是你,身为好友的我肯定要为你加油助威的嘛。”
西门无恨跟着陆小凤走进了酒肆当中,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子坐下,等陆小凤点完了酒菜之后,才缓缓的开口问道:“你们两个特意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听到西门无恨这样直白的问话,陆小凤反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很显然他最近得到了不少消息,可能很多都是对西门无恨不利的,所以他才会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花满楼则没有像陆小凤那样顾虑许多,反而很爽快的开口说道:“我最近听说有几路人马都是冲着你来的,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西门无恨微微一笑,略带感激的看了花满楼一眼,虽然对方根本就看不到,“虽然我的江湖经验还比不上你们,但是自保已经绰绰有余了,这点你们就不用太担心了。”
“这个我们当然不担心了,从西门吹雪肯让你一个人来就看得出他已经完全承认了你的能力……”,陆小凤接过了话茬,美美的喝了一口刚刚端上来的酒,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担心的是你这次想要做的事情,你真的有把握吗?”
西门无恨听出了陆小凤的言外之意,他相信叶飞扬的保密工作一定会做得很到位,那么陆小凤的话十有八九是故意而为的,说不定陆小凤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求证而已。
想及此处,西门无恨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轻抿了一口之后,神色平静的说道:“比武决斗,胜负只在一念之间,你现在这样问我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
见西门无恨在言谈举止之间并没有什么异状,于是陆小凤眼珠一转,随即笑着说道:“那个叶飞扬的武功可不弱,上次我虽然没有和他交手,但是从他唯一的一次出手我就能够更看出一二。”
西门无恨也淡淡的一笑,实话实说道:“我之前也和飞扬切磋过剑法,我们两个的如果真要以命相搏的话,胜负也是五五之数而已。”
听陆小凤和西门无恨这两个人的对话,花满楼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简明扼要的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无恨,无论你想做什么,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们都不希望你出事。”
西门无恨略微沉默了片刻,心中多少有着些许感动,随后他放下了酒杯,“我明白,就算是为了我爹,我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花满楼温柔的一笑,“我相信你为人,也相信你的选择,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你,但是我只有一点小小的要求,那就是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西门无恨发觉其实花满楼比陆小凤会说话,尤其是这种语言上的艺术,他略微点了点头,语气诚恳的说道:“我明白,谢谢你们。”
“呐,你知道就好了……”,陆小凤伸手拍了拍西门无恨的肩膀,故意侧了侧身、在西门无恨的耳边说道:“本来呢,我是很想去看你的决斗、为你加油的,不过……七童非要让我陪他去趟云南。你也知道的,云南路途遥远,这一去一回怎么着也要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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