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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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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夜间狙击

“有两个人被压制?”听到是狙击手,杨茂德吓了一跳,顺着这个班长的手指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了月夜下对面山坡上的那棵树,在丛林中高高耸立。可是他看不到人。

“没有人啊,看不到。”

“子弹是从那里射出来的,前面的兵告诉我了,可惜距离太远了,我们奈何不了他。”

“让我来,你忘了我有把狙击枪,我摸过去,干掉他。”

“不行,没有用,他的附近一定还有其他的人,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月亮正照在这边岭,不好办。现在你再爬过去,很危险。”

杨茂德问道:“只是特工,不是特种部队吧?”他知道苏军的特种部队比特工又不止厉害多少倍。

“说不准,也可能是特种部队的。”那个班长说道。

“只能干掉那个狙击手,才能把人抢救回来!我过去了。必要时你开火掩护一下。”杨茂德说着就紧挨着岭上树林,往前面爬过去了。

狙击镜里看上去很模糊。杨茂德赶紧伸手去调整了一下旋钮,反复试了好几次,好了,现在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他躲在岭上树林子的边沿。他刚才爬行时速度很慢,他知道那个狙击手一定还在那里等着进一步狙杀,苏联人虽然不笨,但是在这一点上真的很自信,在一个藏身点上不连续开上好几枪,多杀伤几个人。心里就不满意。这些人一向少遇对手,骄横惯了。

现在离着天亮还有好几个钟头,伤员得不到救治,也许会失血过多而死。

虽然可以较为清楚的看到那棵树。可是发现不了人。那棵树高高的突出来一大截,像一把巨伞,又向一朵巨大的蘑菇,生长在丛林山上。

有了上两次的经验,现在杨茂德感觉不到这种偷袭的紧张了,他慢慢的扫瞄着,围绕着那棵树,反复的观测了好几遍。不知道这里附近有没有苏军的夜战特工。要是转悠到了这里,听到枪声赶来,那可就大大不妙,他有点担心了起来。

他前面的岭上伤兵现在蜷伏在一棵小树后面。抱着肚子呻吟。还有一个在他左前方一点距离,趴在一块岩石下,以之作掩护,一动也不敢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要引诱他开火。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你能不能做点事情?把你的头盔用枪挑起来。”杨茂德爬过去,隔着草丛,对那个趴着的不敢动的兵轻声说道。

“不行,对方是狙击手。看得见我,我一动他就会开火。我才18岁。高中都还没毕业,我还不想死。别拿我做诱饵。”那个士兵转回头很干脆,没有商量余地的说道。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杨茂德说道,“我只有用他们的狙击枪来干掉他,大家才能走。但我发现不到他,得要把他引出来。如果老呆在这里,敌人来包围,那就全军覆没了。你不想死吧?”

“废话,我当然不想死。我要想死就不会趴在这里了。”

“嘿,等会敌人的搜索队来了你照样死,如果不把他消灭,早点脱身的话。快一点!再拖下去就只怕真的来不及了。”

那个士兵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于是侧着身子翻了过来,现在头枕靠着岩石,面向着杨茂德。

“那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刚才我才移动了那么一点,那家伙就往我这里打了好几枪,有一枪差点打到我的大腿,裤子都打通了。”

“没问题。你现在翻了过身来,不也没事吗?只要你不离开这块岩石,你就没事的。他一共打了多少枪?”

“五枪了。你说的事我还是不敢做,我觉得太冒险了。”

“你说他打了五枪了,那么他最多还有五颗子弹。不用怕,他要能打到你,你早死了。再说,你想要耗到什么时候?天亮了再回去吗?天亮了你就更不能走了。你一直想这样耗下去?”

“你错了,我巴不得上辈子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不晓得这里离国境线有多远?应该不远了吧,今晚要能走过国境线就好了。***深入敌后还真不是个事。嗯,把枪挑起来是吧,告诉你我也还真不是个怕死的人,就怕死的不值得,一个敌人没弄到手,本都不够。你枪法怎么样?你不会让我白死吧?”

“不会,你不会死的。别废话了好不好?你赶快把头盔取下来,放在刺刀上,然后慢慢的挑起伸出去。”杨茂德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死就死,有你在,我不怕了。有没有把握一枪干掉他?等等,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认为我也很勇敢?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杨茂德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士兵很天真,也很坦诚。他说:“你当然不是个孬种,不然深入敌后这种事也轮不到你来。”

那个士兵笑了,说:“那倒是。你注意了,狙击手在前面那座山坡上的大蘑菇树上,刚才我看到那里有一点星火掉下来,可能是敌人在抽烟吧。好了,我弄好了,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伸出去了。”

那个士兵终于慢慢的把头盔伸了出去。

“不要太高,慢慢的,伸出去一点就可以了,然后停留几秒钟就缩回来。”杨茂德告诫他道。

“好!听你的。我伸出去了,你注意看前面。”

“当”的一声,子弹打在头盔上,头盔偏了一偏,卸去了穿击浸彻力,子弹转射入岩石旁边的草丛里。

“***!”那个士兵气喘着吁了口气,“怎么样,看到了没有?”

“没看到,狙击枪没有焰火。但估计是从那里打来的。树枝叶动了一下。”

“能不能快一点解决他?我觉得呆在这里真不是个事。”

“放心吧,我现在得重新找位置,这里视线角度不好。我还得再砍两根树枝来架枪,我左手不能动。只能用右手,没办法。”

“那要等多久?”那个士兵好像很无奈。

这时班长爬过来了:“架枪的话我来做支点。”就要在林子中半蹲起来,用砍刀去砍树枝。

那个士兵还在那里抱着腹部蜷伏着一团,低声哼哼着痛哭流涕。敌人没有再开枪,是想以他做饵,引人去救,他好再射杀。杨茂德说道:“等等,班长。你可以叫人来把那个伤兵救下去。到时候你的这个士兵继续作掩护。”

“怎么个掩护法,可靠不?”

杨茂德说道:“可靠,没问题。是这样的……”

“好!不用叫人了,那我马上把他救下去。我现在退回去。到那边时我咳嗽为号。我一咳嗽你们这边就把头盔伸出去。”

这个班长很快就退缩了回去,在那个伤员后边不远的地方做准备。

一声咳嗽,这里头盔再一次慢慢伸出去的时候,那个班长飞快地冲出到岭上去,在那边“当”的一声中。扛起伤兵就跑。

伤员顺利的救走了。杨茂德看不到这边情况,就问对面的士兵:“怎么样?伤员救走了没?我过去一点,你等等。”他继续顺着这个山岭爬过去,隔着那个士兵两三米远了:“好了。我这里看得很清楚了,人就在那里。我用匕首砍断两根枝丫来架枪。你想办法把他留住。再慢慢的试探他两次,不要等他开枪就缩回来。”

“你动作放块一点。还有等会儿你可得准点打,全靠你了!”

“我知道了,你开始啊,不然他溜了就不好了。”

“***这是什么事啊,跟捉迷藏一样。真不象我想象中的那种打法。打仗么,因该是硝烟弥漫,火光冲天那种才对。”

“嘿嘿,兄弟,你错过了好戏。打仗还真就是那样的,惨烈!”

“也许吧,我没你那么运气好,我们不是一线直接参战部队。我们配属给开那破玩意的人,多数时候在后方搞搞运输,这一次也算真的为国家做点事情了。想不到我居然还跟狙击手在一起并肩作战,说出去谁相信呢?”

这个士兵还真是能侃,躲在岩石后,有了自己的狙击手在,他现在完全放心了,也很配合了。这样就好,杨茂德心里少了份担心焦虑。

不大一会,那个士兵又引发了两枪。那家伙很有耐心,还真是跟他耗上了。很快杨茂德就又趴在地上,身子向下。用砍来的树枝交叉插入地下做的脚架将枪前端抬高了,现在虽然只有右手据枪,但并不影响瞄准,至于射击,那不是专用脚架,效果大打折扣是肯定的。

透过狙击镜,看到了,那家伙还在那里,站在一根粗壮的枝丫上,后背靠着树干,据着枪向着这边移动瞄准。戴着顶帽子,人应该不很高大。杨茂德将枪从他的头顶上扫瞄下来,只是向着他的两臂以下胸口部位瞄准着。这家伙侧着身,半个身子给前面一棵直立没有多少枝丫叶子的树干给挡住了。这样一枪打过去,把握不大。杨茂德想等到他扫瞄回过来身子,弹着点面大一些时才开枪。

月亮高挂在天空,少有云彩。这是个很不错的夜晚,战地这一刻宁静无声,风也停歇了。瞄镜里那家伙的手臂在缓缓的移动着,由侧面扫瞄过正面来了。

“很好!慢慢的转过来吧。”他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那家伙扫描过来后,就那样停住了。这是个抢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说不定下一秒钟这家伙就又缓缓转动起身子来。他食指弯曲,加紧了力度,正要开枪。

“怎么样,找到了那家伙没有?”班长突然摸了过来,问道。

杨茂德正在聚精会神瞄准,处在开枪准备中,被吓了一跳,手一动,“砰”的一枪射了出去,前面的树枝做的枪脚架交叉承接处受力不住,往下移动了一点,忽然什么也看不到了。

“完了!”那个士兵叹了口气。

杨茂德这一刻真恨不能将那个班长臭骂一顿。

他赶紧移动身子,将就现在的交叉脚架。等他重新找到那个位置时,敌人已经不在了。杨茂德向树下望去,看到一具倒伏在那里的尸体,这才放下心来。

“赶快走。往北边去!”

杨茂德收起枪,那个士兵急忙扯了把草塞进头盔,戴上了,提着枪,猫着腰,盘过了岭去,继续往前探路。

等到众人上了这个山岭,杨茂德被一个士兵扶起来。大家拉开距离,在月夜下急忙向着北边方向赶。

一队人马小心翼翼走在山谷里,那个继续打头阵的先锋,河北籍贯的前哨人员刚转个弯。迎面碰上了一个人,正由一个三米多高的土坎下爬上来。

山沟里阴暗着,没有受到月光的正面照射。他们遭遇的是一队渗透的苏军特工,现在只有这个前哨爬了上来,人还没有站稳。双方突然遭遇,都是二话没说,同时开了枪。战斗立即在沟里猛干了起来。

原来在刚才飞机失事的地方,离着战线并不远。只有三百米不到距离。有一队苏军特工,赶到失事点后。没发现一个人,于是沿着北边一直追了过去。从一个山丫口越过了战线,悄悄渗透追赶到了他们后方去了。华军的一个班则发现飞机失事,停在那里不肯走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突入接应,两边都没发现人,也没遭遇。

那两个班的苏军特工搜了一阵,没有发现,返回去时候,不知是因为什么,可能是一拍脑袋突发奇想,也转而赶往白玉山方向来了。他们由东向西行,不敢一直沿着骑线岭走,而是从一侧的常走路线往上行,借着长草树木的掩护,胆大着呢。打头的两个苏军刚从低处爬上一个坎,这条路他们走的熟了,绝没想到突然会出现有华军在上面,一时紧张,这个家伙喊出了俄国话。那个受伤的士兵配备的是“旋风”冲锋枪的改良型,毫不含糊,将那个最先爬上来的敌军打下去了后,赶到土坎边,起手往下就是一阵猛射。

近距离遭遇战就那样打了起来。

后边的这个班的战斗人员听到枪声,全奔了过来,居高临下,一时间弹雨乱飞,双方在狭窄的谷地里打得相当猛烈。苏军被压制在了下面五十米距离,这个班的人在上方,手榴弹不断伺候下去,火光闪亮中,惨叫声连连响起来。

沟谷里太狭窄,荆棘丛生,苏军们没法迅速分往两边抢占制高点位置,况且这个班的人比他们先占地利,你上我也上,无论怎么样,苏军始终处在下方,被压着打。

大家不敢久作停留,怕仍在敌区,还担心着呢。那个班长也够猛的,见敌人久战不退,大吼着:“***,弟兄们冲下去!”提起枪,第一个跳下土坎,弯着腰,边往前冲边开枪。

杨茂德已经跟那个手臂受伤的伤员互相搀扶着赶来了。只见一个华军在阴暗的沟谷里吼叫着带头冲下去,后面紧跟着七八个,纷纷跳下土坎。

沟谷里太狭窄,后面的人不敢开枪。突然之间最前面那人倒下去了,立即有两个并排着开着火,继续大声吼着冲下去。杨茂德看得热血沸腾,可是自己参不了战。

正在此时,前面山谷里又有人冲上来了。有人用华语大喊着:“你们是哪边的啊?”他这样喊上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但还没落下话音,苏军的子弹已经回答他了。于是外面的人分明了敌我,猛攻上来。

苏军本来还很顽强,但前后受敌,被上下夹攻,很快损伤大半,剩下的人拼命往两边荆棘里钻,顾头不顾腚,成了活靶子。

战斗结束了,两方会师,这个班的人才晓得这已经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了。早知如此,班长就不会心急如焚,冒险冲下去牺牲了。他们心情有点凄凉,高声咒骂着,抬着自己的班长和三个伤员,随着赶来参战的华军出山谷而去。

大约是早上九点多钟,天气晴朗,后方临时战地医院里,这一刻异常宁静。血腥味和浓药味已经散去了,杨茂德从窗户里看出去,天空湛蓝,云在天上,南风吹拂,心情格外的好。

慕容雪,此刻就躺在他旁边的铺位上。

尽管周围到处都是伤员,除了一些能动弹的出去晒太阳的,大部分人都躺在床上聊天,显得大厅内很是嘈杂,但杨茂德并不在意,此时的他,注意力全在慕容雪身上。

经过这一番战场上的生死与共,二人的距离不知不觉的拉近了。

“我见过你姐姐,她是电子战部队的,还说过话呢,”杨茂德说道,“你们俩是双胞胎吧?长得简直太像了,不说话的话,我根本分不出来谁是谁。”他并没有把慕容曦给他缝过裤裆的事告诉她。

“哈哈!”慕容雪开心地笑了起来。

“对了,你那时说的话,还算不算?”杨茂德说道,“你说要满足我的好奇心的。”

“好吧,狙击手先生。”慕容雪止住了笑声,说道。

“别叫我狙击手先生,叫我杨茂德,茂盛的茂,道德的德。”杨茂德说道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70章 “我们要去中国!”

“好。那我叫你小杨吧。”慕容雪说道,“我本来应该叫杨雪的,母亲也是这样要我们随父亲的姓的,但我们姊妹俩从来没见过父亲,为什么要跟他的姓,所以我们上学时,都自作主张的随了母亲的姓,母亲拗不过我们,也只能同意了。”

“你们从来没见过父亲?”杨茂德很是吃惊。

“是的。所以我们都恨他,但母亲不许我们说他的坏话,她总是和我们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最伟大的人。”慕容雪叹息了一声,“反正我们不知道他好和伟大在哪里。”

“你的母亲是做什么的?”杨茂德问道。

“我不知道。”慕容雪摇了摇头,“她的工作似乎很神秘,她有时会在家里呆很久,有时会出去好几天不会来,她不在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漂亮的阿姨来照顾我们,直到她回来。我们没见她做什么,但她从来不缺钱花,我们渐渐的长大,也懂事了,有时问她,她就是不告诉我们。有一次我晚上睡不着,起来找她,发现她在地下室里,正用枪打靶,她看见我,笑着把我抱了起来,我问她在做什么,她说她在画画,我不信,她就用枪在靶子上打出了一朵梅花。”

听到这里,已经客串了一阵子狙击手的杨茂德不由得大吃一惊。

“我明白她为什么不和你们说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慕容雪笑了起来,“后来她带我们去四川。那一年听说那里袍哥会闹得凶,人家都说那里不安全,但她还是带我们去了,说来也怪。她去了之后,不久,那里的袍哥会就销声匿迹了,我还问母亲,是不是你把他们都打死了?她笑着说,是啊,宝贝,你怎么知道?我说因为他们都是笨蛋。枪法肯定没有妈妈好。她笑了,点了点我的鼻子,说别瞎想了,妈妈哪有那么大的能耐。爸爸才有这个能力。我说爸爸坏,光顾着杀坏人,不来看我们,母亲笑着笑着就流泪了,她说不是爸爸不来看我们。是爸爸为了保护我们,才不来看我们。我说我不明白,她说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的。可我现在长大了。已经学会开飞机了,还是不明白。”

“从照片上看。你母亲真漂亮呢。”

“是啊,这么多年。她的样子始终没变,好象时间在她身上停滞了。上一次她来基地看我,还有人把她当成了我的姐姐呢。”

“真的啊。那想来你父亲看上去也应该很年轻吧?”

“不知道。不过,说我们从来没见过他,倒也不确切,母亲有一次和我说,其实我们见过他,只不过不知道他是我们的父亲,父亲也和我们说过话,但从来没有提到他是我们的父亲。我现在其实很想见他的。”

两个人在战地临时医院轻松的交谈着,享受着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美好时光。而他们俩还不知道,这样的美好时光注定是短暂的。

1944年12月初的一天,苏联,乌拉尔河流域。

冷风吹拂着坚硬的冻土,路边厚厚的积雪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坚冰挂满树硝枝头,草原上则满是白茫茫的景象。

天刚蒙蒙亮,乌拉尔军区大院里一片静寂,正在值班室值班的军区保卫部保卫科长萨马耶夫,听到办公大楼外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他跑出门去,见大门口停了一辆吉普车。

“这是上哪里去?”他问司机。

“这是伊尔扎卡列夫参谋长要的车,到前线去有紧急事务。”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伊尔扎卡列夫手提皮箱,匆匆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萨马耶夫忙迎了上去:“首长,您一个人到前线去?”

“怎么,不可以吗?”

“不,不……我是怕首长路上不安全,要不要派个警卫?”

“那就不必了?”伊尔扎卡列夫冷冷地说。

汽车加大油门,驶出了军区大院,萨马耶夫望着汽车背影陷入了沉思。

伊尔扎卡列夫是典型的俄罗斯人,中等个头,高鼻方脸,一头金黄的卷发,脸上总是红光满面。他靠在汽车椅背上,半闭着眼睛,一束轻柔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双肩上的少将军衔被映得闪闪发光。他一会儿抬头瞅瞅车外,一会儿又催促司机快开,情绪显得焦躁不安。

这时,公路上有一辆吉普车迎面驶来,伊尔扎卡列夫看清了是一辆军车,他命令司机把车停下,汽车吱的一声停下了,对面那辆军车也停了下来。伊尔扎卡列夫跳下车朝那辆车走了过去,从对面车上下来的是乌拉尔军区司令员马尔科夫,少将军衔,也是俄罗斯人。两人先是握手,也许双方都感到还不够挚热,于是又紧紧拥抱在一起……

“司令员同志,我们今天到哪儿去?”

“去县委,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了。”

两辆吉昔车,一前一后朝裕民县驶去,沿途一眼望去,人烟稀少,虽然草原上的雪还没有融化,仍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牧人赶着羊群在放牧。

汽车驶进了一个村子,“红军首长来了!”人们从家里跑了出来,有人弹起了六弦琴,有人拉响了“巴扬”。

“大家跳吧!唱吧!尽情地欢乐吧!”伊尔扎卡列夫高叫着跳起了俄罗斯骑兵舞……

“呵……呵……呵……哎……哎……”人们随着他的舞步的节奏,一阵又一阵地欢呼起来。接着,马尔科夫也参加了跳舞的行列,他一边跳,一边摘下军帽扔到空中,双脚用力朝前踢着,发出“嗒嗒”的响声……

舞会结束了,伊尔扎卡列夫和马尔科夫并没有想离去的意思。他俩从汽车里拿出了伏特加酒和羊肉,牧人们又一次欢呼起来,特别是酒在当时可是难以看到的好东西。牧民们从家里拿来了仅有的面包和奶酪,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喝酒,边拉家常,说来说去,说得最多的还是想吃饱肚子。

伊尔扎卡列夫见时机到了,便向马尔科夫使了个眼色。

马尔科夫站起来向人群扫了一眼,没有发现有党政机关的干部,便低声说道:“大家不是想吃饱饭吗?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什么办法?……您快说呀……”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

“现在只有一条路。到中国去!”

人群一下子炸了窝,有人说:“去中国,那不是叛国吗?”

“别的倒不怕,就怕中国人不要我们!”

“怕什么。中国人不是象宣传的那么可怕!他们对待我们的人一直很和善,已经过去的人,只要宣誓放弃社惠主义,效忠中国,就不会受到任何歧视!在中国有几十万我们的人!他们都生活得非常好!”

伊尔扎卡列夫一本正经地说:“谁愿意到中国去。可以到军委会去领通行证,有了通行证就可以到中国去了。”

听到这里,人群一哄而散,都去领通行证。

离县城不远有一处口岸。对面山口的下面是一条峡谷,在多雨的季节里。它就变成了一条波涛翻滚的河流,在两个山口之间。有一座新塔起的浮桥。

清晨,成百上千名拎着行李,拖儿带女的牧民,来到口岸,要求到对面去,一名红军哨兵惊讶的问道:“那边是中**队的防线,你们要干什么?”他的话音未落,立刻招来一片叫骂声,无论值守的红军士兵如何劝说和阻止都无济于事。这时,要求过去的人已经达到数千人,可是公路上仍有人流源源不断地涌来,这些人的手里拿着清一色的通行证,嘴里喊着:“我们要过去!”

“我们要去中国!”

“你们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证件?”当红军士兵正在查询证件时,又有数干人赶到了,口号声、叫骂声、争吵声响成一片……

值班人员急中生智马上打电话给军分区,本来已经接通了,但电话却莫明其妙的断线了。

乌拉尔斯克市斯大林大街,北面是乌拉尔军分区,对面是区党委,东面一拐角便是州委,三个单位离得都不太远。

早上九点多钟,斯大林大街上车来人往,秩序井然,商店与往常一样正常营业。这时,从大街上走来一群年轻人,他们手持木棍、扁担,一边走一边高喊着:“面包!面包!”的口号,朝州委大院冲了过来,门口站岗的警卫正欲上前阻拦,被冲在前面的几个人用棍子打倒了,于是人群一窝蜂地涌进了州委大院。

棍棒、砖头、石块雹点般地飞来,砸烂了岗楼,砸破了传达室的门窗,州委的干部正准备坐吉普车外出办事,刚开出几步远,就被挡住了,车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有人喊了一声:“砸!”顿时把车棚车窗全砸碎了,受伤的州委干部在车里还没有爬出来,小车已经被掀翻了,又有人用高喊着:“烧车,烧死他们……”

汽车的油箱被砸漏了,汽油流了出来,有人划着了火……在这紧要关头,警卫们和几名州委干部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出了车里的人。

汽车烧着了,火光熊熊,浓烟滚滚……

这时,冲进州委大院的至少有两三千人,不少人手里还举着老式步枪和,冲着州委办公大楼“砰……砰……”开了火,打得门窗冒出一股股白烟。

州委办公大楼是一幢土黄色哥德式建筑,一共有四层,楼内一百多名干部,用桌椅将门顶住,边守边退,当一层失守时,一部分干部从后院撤到了离州委不远的区党委大院内,一部分干部撤到楼顶,继续坚守。

闹事的人群抢了档案和秘密文件,砸烂了办公室。

州委干部守在办公楼的平台上,用冲锋枪向射击,下面的人攻了几次也没能攻上来。双方僵持住了。

几个小时之后,围攻的人群包围了离州委不远的区党委,人群中有人高呼“要面包!不要饥饿!”的口号,开始不顾一切的打砸抢。当时。乌拉尔军区副政委恰达诺夫带领工作组正在乌拉尔检查工作,听到消息后便从军分区赶到区党委。

恰达诺夫站到院门口的高台上,大声劝说:“大家不要受坏人的挑动!冲击党政机关是违法的!有要求可以按级反映,不要……”

“不要听他的,他和那些抢我们粮食的人一样是‘契卡’!”

“打啊,冲啊,打死他们!”在一阵喊叫声中,人群又朝大门冲来。恰达诺夫和区党委的干部们被迫退到了办公楼前,人群扒倒了铁栅栏墙冲到了院子里。

这时乌拉尔罕分区警卫连赶到了,红军士兵们举着枪连成一排人墙,挡住了冲击的人群。

仅仅过了几分钟。人群又冲了上来,警卫连开始后退并扫射起来,人群中也有人用步枪和开火,一时间枪声响成一片。

与此同时,乌拉尔军区的其它分区。都接到了来自各处的紧急电话和电报,当地政府和军营都遭到了冲击和包围,要求马上派部队支援,但是上级的答复是没有部队。各地要依靠自己的力量防止事态扩大。

在山口,人群越围越多。不少人开始围攻守卫浮桥的红军士兵,一帮人拉倒了旗杆。扯碎了红旗,冲上了桥头……这时,对面方向开来了一长溜汽车,有客车也有卡车……有人喊了一声:“这是来接我们的!想去中国的冲过桥去!”

人群几乎是疯狂地朝桥头挤去……

“砰!砰!”红军士兵开始朝天鸣枪,但枪很快枪被夺走了,士兵们被挤倒了,人群从士兵们的身上踏了过去,如同一股浊水流入了华军控制的境内。

在州委办公大楼上,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决定采取果断措施冲出包围,州委干部用仅有的几支冲锋枪向楼下还击,有人被打死了,围攻的人害怕了,开始动摇了,稀稀拉拉地溃退了下去,州委干部趁机冲了出来。

在区党委大院里,围攻的人群还没有任何要撒退的迹象,他们已经冲到了大楼前面。

人群前吁属拥,一下子冲过了白线,连长咬了咬牙,一摆手,士兵们一起开火,人群盒登时倒下一片……

天渐渐黑了下来,通向苏联各个口岸的公路上,响起了嘈杂地喊叫声,和汽车拖拉机的轰鸣声,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人们赶看牛羊,坐着“二牛抬杠”的大木轮车,朝着一个方向滚滚而去……

有白天过境的人,又跑了回来,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消息:“那边边境上已经摆满了奶油面包,牛奶香肠有的是,不要钱,随便吃,随便拿!那里才是真正的**!”“房子和帐蓬也都搭好了,想住多少,就住多少……”

人们高兴地欢呼起来……

一位村委书记,躺在路中央,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同志们,你们千万不能走啊,我们都是俄罗斯人,到那边去要后悔的!离开羊群的羊不会活下去,离开祖国的人不会有永久的幸福的……”

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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