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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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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国家,国在前而家在后!无国可以为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就算你不打算为国出力,可你们都有亲人!都有兄弟姐妹!如果你们不去战斗,就等于是将自己的父母亲人兄弟姐妹拱手交给敌人宰割!”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国家现在已经要灭亡了!你们不去战斗,要你们做什么用?”

一身便服的陆军次长徐树铮坐在汽车里,听着请愿学生们的游行队伍里传来的慷慨激昂的倾诉,心里感到分外的不是滋味。

徐树铮顺着车窗向外望去,此时面对演讲的学生,前来阻止学生们游行请愿的军警们全都止步不前,他们不约而同的将手的步枪刺刀向下,似乎是生怕会伤到了拥挤在一起的学生们。徐树铮注意到一些年长的军警在好言劝说着学生们散去,而一些年轻的士兵,已经被学生们的话语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看到这动人的一幕,徐树铮出了一声粗重的叹息,转过了头。

对于日本的强占青岛和胶济铁路,身为一个国人,他一样的感到愤慨和屈辱,但却没有什么办法好想。

为了阻止日军借口对德作战对国的侵略,作为陆军次长的他曾冒着极大的风险,给缺少陆军武器的驻青岛德军送去了ooo支带有子弹的步枪,对在国的德国人和奥地利人向青岛集结,他也并没有管。

而他当时能做的,也仅限于此。

守卫青岛的不足一万人的德军面对五万多人的英日联军(主要是日军)和一支海军舰队的围攻,在武器和弹药不足的情况下,竟然坚守了两个多月才投降,也算是给了国方面的暗支援一点儿回报了。

而现在,日本人取得了青岛并不满足,种种迹象表明,日本这一次,是想将手伸向山东全境。

青岛,自从被德国人占领之后,就已经成为刺激国人生死存亡之念的巨大伤痛,而现在,这伤痛因为对国威胁更大的日本人的刺激,而变得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此时学生们的声声啼血呐喊,仿佛针刺一样的穿过徐树铮的身体,让他坐立不安。

作为一名军人,他何尝不想和日本人做殊死一搏?

但他知道,无论内外形势,都不可能允许自己那么做。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丛林时代,身为弱国,就是强国争夺的鱼肉。

国从甲午战争败给日本的那一刻起,在这个丛林世界里,就已经毫无尊严和地位可言了。而经过“庚子国变”之后,国的国际地位更加的一落千丈。虽然名义上还不是哪一个国家的殖民地,但实际地位,在某些方面其实比殖民地还不如。

一个都周围有外**队驻扎的国家,一个主要财政收入都要用来支付赔款的国家,说到“主权”二字,究竟还有多少东西剩下?

这样的国家,能有多大的力量,同世界上主要的列强国家之一战斗?

“次长,五国饭店到了。”司机对徐树铮说道。

徐树铮这才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徐树铮下了汽车,快步的进入到了饭店大楼内。

在侍者的引领下,徐树铮来到了一间客厅里,此时客厅里已经有不少人坐在那里,看到徐树铮到来,客厅里的人们纷纷站了起来迎接。

“看到没有,连次长大人都没敢穿军服来。”一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迎了上来,向徐树铮伸出了手。

第054章 风云突变

“你百里老弟不也是没穿军服吗?”

徐树铮认出了这个人便是总统府军事参议蒋百里,随即微笑着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这个时候穿军服上街,一旦让学生们围住,脱身可是不易。”绥远将军张绍曾有些好笑地看着一身便服的徐树铮,说道,“学生代表日日来陆军部效秦庭之哭,看样子又铮也受不了了。”

“学生们眼见日军侵占我国土,杀戮我百姓,激于义愤而为此,一腔爱国赤诚,不应过于抑责。”徐树铮和大家简单地打过了招呼,一边平静地说着,一边来到了桌旁坐了下来。

作为国政府最为年轻的次长,年仅三十四岁的徐树铮置身于众多比他年长的外省将军督军和京将领之,却别有一番威严。

看到徐树铮就座,众位将领和督军也都跟着落座。

“日人自占据青岛之后,对我国步步紧逼,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眼前这一场天大危机。”徐树铮的目光扫过众位将军,说道。

徐树铮的第一句话就冷了场,刚刚本来还算热闹的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人们粗重的呼吸声。

“今天只不过是好友私会,大家有什么话,但言无妨。”徐树铮说道,“我们总一味退让也不是办法,难道真的要将整个山东拱手让给日本人不成?”

“山东绝不能落在日本人手里,”蒋百里率先说道,“德国人抢走青岛这么多年,总的来说还做了一些建设,加上德国人离得远,军事上布署不易,且只有青岛一隅,对我国威胁不大。但日本人不同,日本人就是想要吞并我国领土,他们现在已经占了台湾和朝鲜,把福建置于喙,如果山东再被日人吞并,京畿时刻处于日人炮口之下,则我国不亡而亡矣。”

“道理大家都明白,问题是如何阻止日本人的行动。”张绍曾说着,看了看徐树铮,“日军自登陆之后,并不急于进攻青岛德军,而是分兵西扰,占我州县铁路,而后攻青岛,观其布置,早有占我山东之意,其在山东立稳脚跟之后,极可能寻衅入我腹地,而我们现在,却是一点布置都没有。”

“敬舆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应该采取行动防范日军自胶东半岛窜犯内地。”徐树铮点了点头,说道。

“除此之外,还应厚集京畿之兵,以防日军无由起衅,自海路攻打天津,进逼京畿。”蔡锷说道,“我军实力本不如日军,又行动迟缓,现日军已占胶东半岛,但其目前正全力参加欧战,在我国境内之兵力无多,我军应趁时及早集结,集各省能战之军到来,哪怕不是为了收回山东,做必要的防范也是应该的。”

“松坡所言极是。”徐树铮说道,“否则日军一旦动,我军毫无布置,必然要吃大亏。”

“真要打起来,战场恐怕就不只是山东一地了。”蒋百里叹息了一声,说道,“我海军实力虚弱,东南沿海之地不可能处处设防,真要战事大起,那里的百姓,到时候一场浩劫是少不得的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总统对日本人的骄狂蛮横,始终忍让克制的原因。”徐树铮说道。

“日本海军对我国威胁甚大,我国若能平安度过此次危机,必须要重整海防。不能再这样的有海无防。”蒋百里说道,“沿海一失,我国内陆终将为日本所蚕食。”

听了蒋百里的话,几位外省将军都纷纷称是,会议的讨论气氛渐渐的不象刚开始那样的沉闷了。

就在这时,一位陆军部的军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徐树铮注意到他的神色显得很是慌张,不由得很是奇怪。

“出什么事了?孝安?”徐树铮认出了来人是北洋新军训练总督察傅孝安,起身问道,“你不是请假要回家探亲吗?”

“刚刚有人送来了这个,”傅孝安向徐树铮敬了一个军礼,哑着嗓子说道,“属下看过以后,以为事关重大,是以特地赶回来向次长汇报。”他说着,将手的一封信札模样的东西交到了徐树铮的手。

徐树铮注意到了傅孝安的紧张不安,他皱了皱眉,接过信札,将里面的信笺抽了出来,只看了几眼,脸色立刻变了起来。

“这东西是谁送来的?”徐树铮沉声问道。

“是一名女子塞进属下包里的。”傅孝安说道,“看装束象是一名学生,因当时属下为学生包围,过于拥挤,属下未能看清其面目,也未能与之交谈。”

听了傅孝安的回答,徐树铮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将信笺仔细地看了一遍之后,手竟然不自觉的哆嗦起来,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又铮?”蒋百里注意到了徐树铮异样的变化,立刻问道。

“你自己看吧。”徐树铮将手里的信笺交给了蒋百里,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蒋百里接过信笺看了一眼,脸色也是大变。

“这……不会是谁故意假造用来制造混乱的吧?”蒋百里吃惊地看着徐树铮问道。

“你看那些内容和条款,还有那份血书,象是伪造的吗?”徐树铮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蒋百里长叹一声,目光又重新落到了信笺上。

听到二人的对话,蔡锷起身来到了蒋百里的身边,凑过头跟着蒋百里看了起来,周围的将军们看到他们二人的脸色由红变白,接着又转为红,而蔡锷的一双眼睛,则几乎要喷出火来。

徐树铮好容易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看了看众位将军,说道:“大家都看看吧!日本人要对我们动手了!”

当徐树铮急匆匆的从五国饭店的门口出来,钻进汽车时,此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远处的一座路灯下,一对情侣一样的青年男女象是不经意的不时向这边望着。

“你说,他会相信这个‘二十一条’吗?”水井看了看身边的江雪莹,小声的问道。

“他会相信的。”江雪莹微微点了点头,目送着徐树铮的汽车消失,“而且日本人那里,很快就会帮我们证明它的真实性。”

此时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江雪莹将围巾整了一整,对水井说道,“我们走吧,得回去给‘白杨’电报了。”她看了看昏暗的天空,“暴风雪很快就要来了。”

“今天晚上,可是会有一番热闹了。”水井自言自语的说着,看了看徐树铮汽车消失的方向,和江雪莹一起转身离去。

正象水井所预料的那样,过不多久,在总统府,便聚满了被袁世凯紧急召集来的军政要员。

“这‘二十一条’,很可能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杜撰,”外交总长孙宝琦对袁世凯说道,“目前因日人强占胶东半岛,国人反日情绪强烈,民间出兵逐日的呼声日高,是以有人想借机编造此等机密条约件,混淆视听,激化矛盾,好从渔利。估计很可能是孙黄逆党所为。”

“只怕未必是孙黄逆党所为。”外交次长曹汝霖满脸忧色的说道,“看这条款内容,全都附有日原,不但行格式及用语丝毫无差,而且对吾国同日本交涉情形极为清楚,绝非常人所能随意杜撰。”

“你的意思是说,这份条约的内容,很可能是真的了?”袁世凯看着曹汝霖,大声问道。

“其真实与否尚不能马上确定,但以最近日本方面的动向来看,他们很可能会向我们提出来一份内容差不多的条约……”曹汝霖额头汗下,他看了看袁世凯的脸色,小心地说道,“只是这里面的第五号内容实在太过苛刻,以前也从未听说过……”

“前四号内容你以前是不是就听说过?”袁世凯听出了曹汝霖话里的隐藏内容,猛地追问道。

听了袁世凯的问话,站在周围的军政要员们都将目光集到了曹汝霖身上。

“以前外交部略有耳闻……”曹汝霖费力地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早来告诉我!”袁世凯勃然大怒,将手的信笺狠狠地摔在了紫檀木桌上,“你早干什么去了!”

“外交部毕竟没有接到日本方面的正式本,对具体内容并不清楚,是以未能及时禀报……”曹汝霖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外交重务,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会掀起轩然大波……”

袁世凯烦乱地冲曹汝霖摆了摆手,曹汝霖立时禁声,如临大赦般的向后退了几步。

“真是欺人太甚!”袁世凯又是重重一拳擂在了桌子上,“前些日子十九省将军各自致电,指出日本对我国有非分企图,要求预先防备,我还怕引起两国关系紧张,复电称‘日本素敦睦谊,谅亦不致有意外之举,应静观以待,不必稍形惊扰,致碍外交前途’,可他们竟然弄出来这么个东西来对付我!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第055章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们这是蓄意想要灭亡我国!简直就是把我们当成了第二个朝鲜!”袁世凯的吼声在屋子内回荡,一众官武将全都小心翼翼的呆立在那里,听任着他们的总统在那里暴跳如雷。

“我们今天刚刚向他们提出来取消山东交战区,英日两**队全部撤退,他们却理都不理!根本就不把我们当回事!现在看来,弄不好他们还在笑我们蠢得象猪一样!刀就要架到脖子上了都不知道!”

可能是过于激动让袁世凯的心脏感到难以承受,面皮青的袁世凯费力地踱到了椅子旁,缓缓坐下,并开始咳嗽起来。

好容易等到袁世凯的情绪平稳了一些,陆军总长段祺瑞问道:“倘若日本公使真的向我国提出来此等欲灭亡我国之条约,总统打算怎么办?”

“如果是促成两国交好之平等条约,我当然欢迎,如果是这样的丧权辱国之约,我必誓死拒之。”袁世凯沉声回答道。

“总统如决心抵抗,我海陆军必须要有应对紧急事态的准备,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的坐以待毙。”段祺瑞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

“你马上去安排吧,芝泉,尽量调集各省能战之军,尽快做好防范准备,”袁世凯点了点头,“不过,尽可能的不要惊动日本人。”

“是。”段祺瑞举手向袁世凯敬了个军礼,没有再说什么。

“现在事态还没有明朗,就贸然调兵,只怕为日人得知,反而有了口实。”总统府秘书长梁士诒忧心忡忡的说道,“还请总统三思。”

“等到事态明朗的时候,只怕什么都来不及了。”蔡锷在一旁说道,“如果时间多一些的话,我军厚集兵力,以几倍于敌之兵力待之,日军未必敢轻举妄动。”

“以此等条款观之,和昔年日本向朝鲜提出之保护议定书无太大区别,其真实性当确定无疑,”外交部参事顾维钧说道,“可敌强我弱毕竟是实情,为今之计,当军事外交双管齐下,除了必要的军事准备之外,我们还可以将消息透露给英美诸国,内外合力,消弥此次危机。”

袁世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顾维钧的办法,“只怕他们现在未必肯相信日本人会这么做。不过,可以先向他们透露一些消息。”他转头对梁士诒说道,“一会儿就替我约见英国公使朱尔典先生和美国公使芮恩施先生,说我有要事要同他们商议。”

江西,赣西镇守使府。

杨朔铭猛然从梦惊醒,他直起了身子,从被子里坐了起来,这才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睡在他身边的黄韵芝被她的动作惊醒了,她看到杨朔铭不由自主的用手摸了摸眼睛,还晃了晃头,不由得很是奇怪。

“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吗?”黄韵芝关切地问道。

“没事了。”杨朔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恍惚,他定定地看着前方,象是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样。

黄韵芝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刚想再问,不远处的婴儿床上传来了孩子的哭闹声,黄韵芝的注意力被孩子吸引了过去,此时的她并没有现,自己的丈夫还木愣愣地坐在了那里。

黄韵芝当然不知道,此时的杨朔铭,眼正闪动着多幅地图,在这些地图上,一些颜色不同的标示箭头和符号正在象下棋一样的来回窜动着。

“难道,无论如何也打不赢吗……”杨朔铭观看着眼的一幅幅的兵棋推演图,喃喃地说道。

这些天,只要一有时间,哪怕是在睡梦,他也都在进行着国和日本一旦爆战争的各种推演,而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他不想要的。

在这一刻,他才深深的体会到,改变历史进程是多么的困难!

杨朔铭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今天的日期。

95年月7日。

对后世的许许多多人来说,这一天在历史上,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

而杨朔铭却清楚地知道,就在明天,新任日本驻国公使日置益,将会找到袁世凯,直接向他提出来那个令国人想起来就痛心疾的“二十一条”!

那个灭亡国的“二十一条”![WWW。WrsHU。COM]

作为国历史上空前的奇耻大辱,“二十一条”给国人带来的伤害,开创了一个新的历史纪录。和以前国被迫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不同的是,日本人弄的这个恶毒无比的“二十一条”对国的另一个毁灭性作用,就是成功的使刚刚实现统一的国政府的合法性不复存在,国的政局从此之后便处于持续的动荡不安之,国家四分五裂,再次丧失了展的机会。

要如何才能消除“二十一条”所带来的恶劣影响,给国赢得展的时间?

杨朔铭从在赣西立足展到现在,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此而来。

但是,他也深深的知道,哪怕是自己有“级电脑眼”的帮助,也无法在短期内使国的实力生质的飞跃,打败对国步步紧逼的日本。

而刚刚的兵棋推演的结果也告诉了他同样的答案。

“级电脑眼”通过兵棋推演和数据分析,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即将开始的,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斗。

而现在的他,却已经别无选择。

就在几天前,在北京的江雪莹已经回了“鸽子已放飞”的密电。

眼的图像和数据突然间全部消失了,回过神来的杨朔铭看着黄韵芝安抚儿子入睡的娇美背影,心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忧伤。

自己想要改变历史的结果,会不会是失去她和孩子,还有自己现在已经得到的一切,甚至于是自己的生命?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黄韵芝在重新将儿子哄睡了之后,看到杨朔铭失神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吓了一跳。

对她来说,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失落和忧伤的眼神。

“一件你明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失败的事,你还会去做吗?”杨朔铭看着她,轻声的问道。

黄韵芝很奇怪他竟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她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那要看做这件事的意义了。”

听了她的回答,杨朔铭的眼睛突然放射出了异样的光亮。

“我明白了,谢谢你。”他感激地握着她的手,重新躺在了被窝里,闭上了眼睛,甜甜的睡去。

黄韵芝不解地看着他,此时那张俊秀的面庞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忧郁和哀伤,而是写满了恬静详和。

黄韵芝看着香甜地进入梦乡的杨朔铭,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俯下身子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也重新躺好,一点点的进入了梦乡。

95年月8日,北京,居仁堂。

“日本政府向大总统表示最高的诚意,希望日两国之间的悬案能够尽早得到妥善的解决,日两国的亲善关系得到日益加强,并且希望大总统能够早日高升一步。”

日本公使日置益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端座在那里的袁世凯的面部表情,但让他感到失望和惊奇的是,今天的袁世凯,似乎和以前的他表现有些不太一样。

面沉如水的袁世凯取过日置益放在桌子上的件,随随便便的翻看了一遍,便又将件放在了桌子上。

“我知道了。”袁世凯象是早就知道那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他在听完了翻译的解说之后,看了看日置益,沉声说道,“一会儿请贵公使去外交部,去和陆总长谈吧。”

听了袁世凯的回答,日置益很是吃惊,袁世凯突然之间的判若两人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竟然一时为之语塞。

就在去年8月,日置益接替病故的日本驻华公使山座来到北京时,他一到任,便按照日本相大隈重信事先的秘密指示,面见袁世凯密谈,向袁世凯暗示“国应该有一个皇帝”,当袁世凯否认自己有当皇帝的企图时,日置益还开门见山的说:“大总统做皇帝并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最重要的一个关键之处,就是国政府应当向日本人民表示国对日本的善意,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日本政府的同情和支持。”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日置益其实就是在明白的告诉袁世凯,只要他选择投向日本,日本就会支持他当皇帝。

现在日置益还记得,当时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袁世凯的眼不自觉的闪过的那一丝异样的光芒,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

在日军攻占青岛之后,日本外相加藤高明曾将日置益召回国内“面授机宜”,月日置益返回国之后,借口“回任所拜见大总统”,请求和袁世凯密谈,在这次密谈,日置益按照加藤高明的吩咐,再次暗示袁世凯可以“帝制自为”,在那一次,袁世凯同样表现得很是暧昧。

但今天的袁世凯,似乎和那天的袁世凯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第056章 潜艇试航

“大总统既然清楚这当的利害,我就不多说了,不过,在商谈过程当,还请大总统严格保守秘密,不要让外界得知消息,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日置益看着袁世凯,用带有威胁的口气傲然说道,“不然的话,国政府也许会有大麻烦。”

“可让步者自然可以商谈!但不可让步者,诸如第五号各条,根本就没有谈判的可能性!”袁世凯似乎被日置益的傲慢无礼激怒了,他声色俱厉的说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我相信大总统是会做出明智的决断的。”日置益冷笑了一声,看了看袁世凯,不再说话,他微微的朝袁世凯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袁世凯满眼怒火的望着日置益的身影消失,喘了一口粗气,他定了定神,看了看墙边的座钟,起身进入内堂,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日本人果然秘密向大总统提出来了这个‘二十一条’,”新任外交总长陆征祥放下了电话,面色阴沉的对坐在身旁的顾维钧说道,“大总统说,内容和之前我们得到的那份材料里写的毫无二致。”

听了陆征祥的话,满腔怒火的顾维钧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竟然不经过我外交部,直接向国家元开列条件!”陆征祥气得直吹胡子,“而且他们竟然还严禁我们不得走漏消息!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们这是怕西方列强知道消息后,不甘心其独霸我国而出面干涉,”顾维钧听到陆征祥的这句话,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英美俄三国公使都已经知道这‘二十一条’的内容了。”

“弱国无外交,上次大总统告知三国公使关于这‘二十一条’的事,他们全都表示怀疑,竟认为是我们无生有。”陆征祥叹息道,“现在欧战正紧,正是西国倚重日本之时,这一次事情真的来了,只怕他们未必肯为了我国而得罪日本人。”

“日本人严禁我们走露消息,就说明他们也担心列强干涉,心虚的很,”顾维钧说道,“我们就更应该将消息透露出去,争取友邦援手。”

“可如果因为消息走漏,日人以此为借口出兵我国怎么办?”曹汝霖哀叹起来,声音透着难言的悲哀和无奈,“咱们怎么打得过日本人的虎狼之师啊!”

“事已至此,我们也顾不了太多了,只能把消息马上通知英美公使。”顾维钧看着陆征祥和曹汝霖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不然,我国会愈加的被动。”

“你和美国公使熟,就先辛苦一趟吧,少川。”陆征祥想了一会儿,对顾维钧说道,“但不要暴露行踪,让日本人知道,是我们透露的消息,以免给他们以口实。”

顾维钧镇定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之后谈判的详情,咱们也得想办法让英美公使知晓才行。”看到陆征祥和顾维钧镇静自若的样子,曹汝霖也从最初的慌乱情绪稳定了下来,“日本人肯定会限制参加谈判的人数,这一块儿咱们也要预先防备。”

“你曹次长是留日高材生,外界素传你曹次长亲日,日本人对你也颇有好感,哪怕不让我这个总长参加谈判,也应该不会不让你参加。”陆征祥看着曹汝霖说道,“你曹次长这个亲日名头这一次肯定派得上用场,到时候可就看你的了。”

“外人谓我亲日,我不否认,惟我之亲日,是由于情感,非为势力,可亲则亲,不可亲即不亲,故我之亲日,并非媚日。”曹汝霖正色说道,“值此国难当头之际,凡我国人,当为国尽力,能做一分是一分,光在那里说风凉话骂人,于国于已,有何助益?”

听了曹汝霖的剖白,陆征祥和顾维钧都有些感动,三个人又计议了一番之后,顾维钧便马上开始了行动。

在晚上的时候,化了装的顾维钧便出现在了美国驻国大使馆的一间密室里。

“我丝毫没有怀疑您提供给我的那份件的真实性,自从上次接到您的警告之后,我便给华盛顿拍了紧急电报,提醒白宫注意日本人的动向,可惜没有能够引起足够的重视。”美国公使芮恩施有些抱歉地对顾维钧说着,给他端过了一杯热咖啡,“而这一次,我愿意尽最大的努力,帮助国政府和人民挫败日本人的阴谋。”

“日本人提出来的苛刻条款,对美国的在华利益也是巨大的伤害,”顾维钧喝了一口咖啡,没有再和芮恩施客套,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道,“而且如果日本人的野心得逞,国不免亡于日本之手,而得到了国的日本,不可避免的将成为美国最危险的敌人。”

“美国政府决不会允许这样的局面出现。”芮恩施说道,“从现在开始,亲爱的顾,我需要你把谈判的详情全都告诉我。”

“日本人还威胁我们,不许走漏消息,”顾维钧说道,“不过我已经得到了大总统和陆总长的授权,我会尽一切努力,随时和您保持联系。”

“这样还不够,”芮恩施看着顾维钧说道,“由于这一次的谈判密切影响到美国在国的利益和国的主权,我必须了解全部情况,以便我国政府按照有关国独立的条约和协议,采取必要的行动来维护国的利益。我们在这方面必须要采取主动。”

芮恩施的话让顾维钧感到了一丝欣慰,他看了看黑沉沉的夜空,静下心来,开始和芮恩施讨论起一些细节来。

此时,在国陆军部,一场类似的秘密会议也在进行之。

“外交部已经同日本人开始了谈判,日本人竟然要求只许两人参加,最多只许带一个秘书!”一位官模样的人向陆军总长段祺瑞报告道,“连谈判人数都由他们规定,简直就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为防止日本武力侵犯我国,孙总长曾提议全盘接受日本人的条件,大总统十分震怒,将孙总长撤职了,换上了陆总长。现在参加谈判的人就是陆总长和曹次长二人。”一位外交部的官员向段祺瑞说道,“日本人要求一周谈五次,陆总长推说他事务繁忙,一周只能谈一次,日本人坚决不许,后来经过商谈,定为一周谈三次。”

“他陆征祥倒是挺会想这些办法的。”听了这位官员的话,段祺瑞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外交部的办法其实就一个字,‘拖’,他们是希望英美得到消息后,能够介入干涉此事。”徐树铮笑了笑,说道。

“可咱们不能拖,咱们现在就必须要做好军事上的准备。”蔡锷有些焦急地说道。

段祺瑞看了看在座的陆军部官员和将军们,起身来到一幅巨大的地图前,说道,“我国各方面实力均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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