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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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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打击不过是一丛烟云,稍一触碰就会消散,来自李纲的问诘,才是最要命的,一段不长的文字,让人从骨子里透着寒意。
云烨离开皇宫之后,就打算要彻底的整顿一下书院了,这些年自己放任书院自由发展,现在看起来不合适,这棵树有点长荒了,横生的枝蔓太多,需要修剪。
“下手轻些,这棵树依然只是小树,朕还指望子孙后世从上面摘果子呢,莫要损伤太大,你下手历来狠辣,朕担心伤了树,你还是和皇后一起去书院吧。”
这是李二在云烨临走时说的话,他希望云烨一边大刀阔斧的改革,也希望长孙的春风化雨能够让这颗树焕发勃勃的生机。
李纲已经不能说话了,云烨单膝跪在他的床前,握着老人的手,他甚至能感受到老人的生命火焰正在慢慢熄灭。
这位老人已经油尽灯枯了,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给他力量,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艰难,喉管里有轻微的咕噜声。
他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
“先生,弟子打算要修剪一下书院这棵树了,如果下手重了,还请您不要责怪,弟子知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含着您的心血,有一些横生的枝蔓把根须扎在您的血肉里正在疯长,再这样长下去,他们会抽干这棵大树所有的养分,而学生却不能肯定他们会长成什么样子。
博学之,审思之,明辨之而后笃行之,这是您对书院所有师生的期望,学生不会忘记,这里将会成为新思潮的诞生地,却不能成为这些新思潮的成长摇篮,他们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证明他们是对我们整个人类有益,才能继续生存,否则就让他湮灭吧。
这一次学生将彻底的将武器研究和火药研究,生物研究完全彻底的从书院中剥离,送他们去遥远的深山,您以前的看法是对的,书院是一个教导人们如何更好生存的地方,不是一个名利场,也不是一个杀人研究院,还书院本来面目,是我以后要做的事情。并且持之以恒。”
李纲似乎非常的焦急,眼睛四处张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云烨知道他有话说,于是就把墨汁涂在老人的手指上,自己拿了一张纸,将老人的手放在上面,李纲满是老人斑的手艰难的在纸上滑动,半晌才停止。
“好!”这就是李纲最后要说的话,看着这个几乎不能辨别的字,云烨将老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不知说什么好,他在弥留之际,依然给了自己最大的支持。
李纲的儿子去世了,没有孙子,只留下一个孙女,所以云烨就跪坐在老人的床榻前,给他念贺表。(未完待续。(xbiquge。),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xbiquge。阅读。)
第二十二卷家国安 第五十八节纷乱的情缘
“闻我兄将登仙界,小弟喜不自胜,若有瑶池献瑞之举,当速速告知,小弟接踵而至焉。”
“汝享尽人间富贵,受尽天下令名,如今远行,恨不能结伴同行。”
“我已备好酒宴,日日等你梦中访友,为何迟迟不至焉?”
“窥伺兄长甲书六卷五十载,终于等到得手之日,却涕泪横流,恨不能同往。”
“: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
云烨不断地念着这位五华翁亲笔的写的洛神赋,自己念的神思悠扬,李纲先生本来面带笑容,听得很舒坦,可是到了后来,就变得很是愤怒。
元章先生一把夺过书信,指着大门对云烨说:“滚出去,几百个字能念错三个,简直就是书院之耻。”
云烨不好狡辩,只好垂首走出房门,跪坐在门外的毯子上,听着元章抑扬顿挫的念着《洛神赋》心中一片安宁,如果说刚才还是悲痛万分,现在却似乎有了一点小小的喜悦。
这个念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听着那些书信,看着李纲的容颜,真的让人感到非常的舒服,所谓君子如玉就是指的这样的情形吧。
元章先生的声音忽然变得暗哑,云烨心中一痛,明白这位慈善的老人到底还是离开了自己。玉山,离石,金竹几位先生的表情非常的坦然,鱼贯进入卧房,和老友告别。
云烨用颤抖的手写了一封讣告命人送去万民殿。
没用多长时间,礼部的官员就来了,同行的还有百十个专门操办丧事的小吏,他们的动作很迅速,灵棚,道士,和尚很快就被请来了,李纲居住的小楼顿时变成了白茫茫的世界。
云烨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是劲量的把自己弄得很忙碌,这样艰难地熬过三天之后,李纲的谥号下来了,文贞,这是排序第二好的谥号,第一好的 就是单谥号“文”,李二还是遵守着天尚不全的习惯,从不愿意把最好的给人。
李二停朝三日以示哀思,书院里同样缟素一片,都是先生的弟子,在帽子上缝一块麻布表示一下敬意哀思还是很妥当的。
李纲才去世,离石就换上了麻衣,日夜不休的开始给李纲造像,玉山,元章亲自执笔,一个为李纲先生作墓志铭,一个替李纲先生做传,玉山书院的陵墓区也迎来了第一个住客。
李纲先生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拒绝陪葬皇陵的大臣,在他的心里,书院和学生比皇帝重要的太多了,他喜欢这座书院,喜欢他的学生,喜欢看着他们慢慢地成长,只是那只给他拉车的熊猫在坟前呜咽了七天之后,也死在了那里。临死前,滴水未进。
于是先生的造像就变成了坐在熊车上的模样……
贞观二十一年,注定是大凶的一年,也是在这一年,秦琼 ,魏征,纷纷谢世,昭阳宫的哀钟
几乎每个月都没有闲着,当刘弘基不幸马上风阵亡之后,再也无法忍受的李二终于下了一道诏书,今年什么都不干,不兴刀兵,不讨伐不臣,不大兴土木,国体不做任何改动,甚至连自己的皇陵建造都停了下来,在老君观焚表谢罪,下了罪己诏。
即便如此,依然没有阻止肱骨老臣纷纷谢世,萧禹死了,姚思廉死了,薛万仞死在了凉州,唐俭死在了鄞州……
云烨感觉自己也快要死了,兵部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多的事情,李二说国体不做任何的改动,可是军事改革却从来没有放缓过。
到了春天的时候,剑南,朔方的军器供应到底还是出了岔子,这个时候没人去考虑云烨有多么匆忙,兵部的人手有多么的紧张,前方大军出了问题,只能证明兵部尚书是个酒囊饭袋。
书院的调整也在进行,不过进行的非常谨慎,不断地有书院教授被调离书院,带着他的学生不知道去了那里,友人相问,总是笑而不答,神秘的指指天上就当是回答了,拜别了所有朋友,还清了所有账目,年老的告别妻儿,年少的带着妻子,然后就杳然无踪了。
“秦岭里的天然山洞还要进行扩建,不要管已经深入到那里了,只管走到最深处,那些家伙一旦研究出来一些没名堂的东西,到时候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山洞有多深挖多深,大门有多坚固就修建多坚固,不要担心花钱,一旦出事,我们有多少钱都白搭,
山里面建一座堡垒,家属全部安置到那里,我不管他们有什么要求,统统满足他们,就算是想要燕来楼的歌妓,你们也要给他弄过去!只要他们不出堡垒就行。”
云烨口干舌燥的从大堂出来,扭动几下腰肢,又整整忙碌了一天一夜,那些先生发现自己到了深山,居然永无出头之日,于是心情就非常的不好,开始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要求,还有一位居然提出要莜面饸饹的。
满足,全部满足,武研院,生物院,再加上火器作坊,三千多号人,还不够他们交流的?笑苍生自告奋勇的当了那里的管事,没人知道笑苍生是聋子,他说话总是慢声细气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虽然说的话总是驴头不对马嘴,可是他的确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因为不管你是拍桌子也好,骂娘也好,这个四品官都能笑眯眯的接待你,让你骂完之后,浑身清爽的回去干活。
等到春天的时候,书院里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武研院和生物院,书院也不再3教授这些课业,当李泰的火药研究室被改造成了飞机研究室之后,整个书院就再也没有一丝的烟火气。
总是等不到云烨去岭南,于是已经完婚的李容就打算带着冯媛万里迢迢的回到了长安,来拜谒祖宗,想要入家谱,不亲自来一趟可不成。
合上李容的信笺,辛月凑过来说:“容儿和冯媛过来,家里的好多陈设都要换掉,尤其是容儿以前住过的那栋小楼,一直给他留着,好些年不过来了,里面的东西都有些陈旧了,您说要不要换掉?”
“那就换掉,不过不要改动,以前什么样子就保持那个样子就成,那些玩具,小刀枪都不要拿走,他练习毛笔字的字帖也不要换掉,里面的书和桌椅不要动,其它的你看着办。”
“夫君啊,您说今年是不是不吉利啊?总是死人,总是有勋贵去世,今天又收到河间王家的帖子,说老王爷大行之日也就在这几天了,你和怀仁是好友,不过去看看?”
“你过去就行,我已过去,李家的人更加惊惶,本来就谣言满天飞说老王爷要把世子换成怀仁,他大哥为这事差点和怀仁动刀子,你说这个时候我去合适么?还是你带着欢儿去好了,晚辈去探望长辈,别人没话说。”
“怎么就闹到这个份上的,亲兄弟打成猪头真是少见,听说怀仁现在连王府大门都进不去,这样的龌龊事情,咱家可不敢有。”
云烨看看辛月,无奈的放下手里的书本说:“容儿的爵位比我的蓝田侯还要高,人家是郡王,不会和寿儿争夺位子的,你放心,我死了以后,爵位一定是寿儿的。”
一番话说的辛月有些害臊,轻轻地在丈夫肩膀上捶了一下说:“妾身也就是说说李家,您怎么扯到咱家头上来了。”
“拉倒吧,夫妻这么些年,你什么性子我不清楚?告诉你云家家主和蓝田侯可不一定是一个人,这是家规,当然寿儿自然没问题,这孩子的能力,心性都足够支撑云家门户,以后的家主可就难说喽,家族大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发生,你就庆幸吧,咱家只有三个男娃。”
辛月点点头,靠着云烨的身子坐了下来,把他放在一边的书又重新拿给他,自己只是把下巴挂在丈夫的肩膀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得抛开政务清闲一天,云烨见辛月的情绪不高,就牵着她的手准备去外面转转,现在正是春和景明的好时光,窝在家里实在是浪费。
农田里的麦苗已经长出来了,广阔的田野就像是一张绿色的地毯,一直铺到天边,每一年都有燕子双飞的场景却总是看不够,湿润的泥土气息让人从头到脚都感到舒坦,走两步路都显得精神,俗事多了,人也就变得庸俗,云烨想让自己尽量的保持一些童真。
李纲的新坟边上不知道是谁新栽了两颗红杏,或许是还没有熟悉这里地气的缘故,别地方的红杏早就凋落了,这里的才开始盛开,一阵风吹过来,枝影摇红,就像李纲爽朗的笑脸一般。(未完待续。(xbiquge。),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xbiquge。阅读。)
第二十二卷家国安 第五十九节蠢货!
云烨习惯性去颜老先生的坟前坐坐,现在又添了李纲的坟墓,说起来好笑,在春雨霏霏这样的好季节里人大多是伤感的,最大的原因就是有一个该死的清明节在里面搅和。
有些话只能和死人说,不能对活人讲,云烨在给两位睿智的死人说了一大通话之后,他的的清明节过的非常愉快,因为他不但祭祀了自家的祖宗,还祭祀了颜老先生和李纲,前者有些木然,后两者就让人愉快了,说完了正事,还能在这里可以鄙视一下李二的好色,听说最近他又在选美女,不知道他是不是想用生理机能来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并不老。
说实话,李二确实不太老,今年刚刚五十岁,(关中人不说四十九,)或许是重臣纷纷离世的原因,他对自己的未来好像非常的恐惧,不但在九嵕山依山开凿了巨大的陵墓,还准备再修建一百座疑冢,结果在群臣的劝告下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他转过身就下令找选美女。
说好了今年什么都不干的,他却私下里想要云烨把挖掘山洞的工匠,悄悄地弄去给他整治陵墓,结果被云烨拒绝,然后就被暴怒的李二撵出了皇宫,寒食节的时候连烟火都没有给云家给。
搞不清楚这位英明的帝王,英明的时候简直就是帝王的楷模,混账的时候肆无忌惮,萧妃已经六十岁了还不放过人家,一个小小的去感业寺出家的请求都不答应。
皇宫现在去不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秩序井然,云烨总觉得那里的气氛不正常,所以能不去的时候就不去,长孙最近好像也变得很不对劲,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到了五月的时候,云家得到了好多的牡丹吗,姹紫嫣红的摆满了一院子,是李治送来的,说是皇家的赏赐,花很多,但是送花的人更多,而且还顶盔掼甲的,一来就站了满满一院子。
感业寺现在不知道种了多少这东西,最喜欢牡丹的就是长孙,没事干就在脑袋上别一朵大花在皇宫里到处显摆,云烨承认是自己有些嫉妒了,不过往年的牡丹都是承乾送来的,怎么今年就成了李治?
这家伙这些年已经出落的一表人才,娶了王家的闺女,听说已经快有子嗣了,既然来了,云家自然要好好地招待一番。
两人杯来盏往的喝了三轮酒之后,李治笑着说:“姐夫还是好酒量,小弟望尘莫及啊,如今小弟在晋阳虽有小成,却无大的进展,还请姐夫您多多指点。”
这句话一出,云烨的心头一片冰凉,终于知道皇宫里的气氛哪里不对头了,原来不对头的地方就出在他的身上,从来没有把这个在历史上夺嫡风波中表现的非常懦弱的家伙当成问题,怎么就没想到最后成为皇帝的人是他呢?
这家伙太具有欺骗性了。
“我现在不受陛下待见,自己一个人整天在兵部当苦力,哪有时间去指点你,你身边听说已经有了好多的贤臣,善加利用不难创造出一场伟业。”
“小弟也是这么想的,张谏之,上官仪,来济,姜恪这些人确实都是一时之选,可是唯独少了气度,尤其是少了姐夫你这样的大将之风。”
云烨的瞳孔都缩小了,一字一句的问李治:“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是大将,但是我只会是陛下的大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招揽我了?”
李治对云烨的话并不在意吗,摇摇手说:“姐夫有这样的念头就难能可贵了,听说您拒绝了我大哥的招揽,是也不是?难道您就不担心重蹈李靖的覆辙吗?”
云烨感到一阵阵的眩晕,这家伙的势力膨胀到了什么程度才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样嚣张的话,按照李承乾的势力来看,不应该有有谁会是他的对手的,除非,除非……
“你对你大哥下手了是不是?”云烨艰难的问道。
“没有,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生生死死的谁说的准呢,您难道就不觉得今年您的事物非常的繁杂吗?”
事到如今,云烨反而平静了下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对李治说:“我一直非常的崇敬陛下,总认为陛下应该能做到十全十美,成为煌煌史册上的帝王典范,唯一可惜的就是陛下的帝位来的不太光彩,血腥味重了一些。
你要知道这是一个很恶劣的开头,有了这个开头,后面就会有非常糟糕的后续,这些年我不断地想要通过我的努力来维系皇家得之不易的情感,可惜,到你这里终于功亏一篑。
失败了就要承认失败,所以我明天就会上表请辞,回家做一个农夫,只求晋王给云家老小一条活路,云烨感激不尽。”
李治呵呵一笑道:“姐夫这样的大才岂能闲置于荒野,那是我大唐的损失。”
云烨笑着说:“你的心思很大啊,不过现在你说了不算,我只是对你们皇家的感情失望了,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一摊子烂事我不想掺合,明天我就带着全家去远岛,我很想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能拦得住我的脚步。”
“姐夫您要走,小弟自然不敢阻拦,甚至不敢对大姐有丝毫的不敬,容儿依然会是郡王,寿儿也依然会是蓝田侯,只是小弟只想确定一下,您真的打算自己一个人离开吗?不带上我四哥?不带上程处默,长孙冲,李怀仁他们?”
“虫子和坏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这句话问出来云烨感到浑身轻松,压抑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卸掉了。
李治笑了起来笑的非常的开心,鼓着手掌说:“姐夫果然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从我的一句话里就能知晓漏洞在那里,确实了得,现在您还对我大哥很有信心?”
“火器作坊的那些工匠死的冤枉啊,李治,你在下手之前就没有想过他们是你大唐的子民吗?”一理通则百理通,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云烨再不知道李治就是爆炸案的元凶,这些年的粮食就白吃了。
提到这件事,李治的神情也有些黯然,沉默半晌才说:“我何尝不知道那些人的价值,不毁掉武研院,就不能把你从朝堂上支开,不支开你,我如何施展我的计划,番僧的长生不老计划已经因为你的出现付诸于东流水,这一次,我不能再允许你破坏我的任何计划。”
“我当初就想不通,王玄策也是一个人精,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昏聩的蠢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宏大的计划中的一环,告诉我一件事,陛下怎么了?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我陛下成了这幅样子和兕子有关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发疯!”
“姐夫,我们不说这些事情,小弟今日上门其实就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因为不管是王玄策,还是张谏之,他们都极力的希望您能够继续带领着他们为大唐效力,包括我自己在内,从没有想过对姐夫你下手。”
云烨惨然一笑道:“确实如此,你李治还没有能力谋划这样的阴谋的能力,说实话,你还不配,我虽然也做了一点点的防御,却没有想到你会发动的这样急这样迅猛,你不能成为大唐的皇帝,绝对不行!”
说到这里李治却变得愤怒起来指着云烨压低了声音恨恨地说:“我知道,从小你就看不起我,无论我表现的是善良,还是狡狯,甚至是睿智,你对我的态度始终如一,那就是看不起,小的时候你拿我当小孩子看待,长大以后你还是拿我当小孩子,现在,你见到小孩子的力量了吗?”
“你弄错了,我说你不能成为皇帝的原因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而是你现在打算杀掉自己的父亲,估计你母亲如果阻拦你的话,你也不会手软吧?你大哥最凶狠的心思就是不让你父皇长生不老,弑父这种事情你也干得出来,谁他娘的敢让你当皇帝,你要是当了皇帝,我们他娘的还有活路么?”
李治冲着云烨干涩的笑了一下,就带着人准备离开。云烨在后面说:“你如果敢对陛下和娘娘做什么的话,你和整个长安的人就不必活了。”
“十六卫现在我控制了十二卫,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说杀死整个长安人的话,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李治已经咬牙切齿了。
“你控制了十二卫?你竟然不相信我能杀死整个长安的人?”云烨奇怪的问道,不过在问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很轻松,拍拍自己的手说:“你不必回答我,你和小的时候一样,还是一个蠢货,我只是你姐夫,不是陛下,没理由教你怎么变聪敏,赶紧滚出云家,想去弑父你就去弑父,想去弑母你就去弑母,想去把你哥哥们全部干翻,就去干翻,云家要关门闭关了,快点走,免得你身上的傻气弄脏我家的地面。”
云烨的话音刚落,已经全副武装的小苗就将手里的短矛投掷到李治的脚下,一个虬须大汉怒吼一声,抬起手里的马槊就磕飞了短矛,准备趁势进击的时候被李治喝止了,大队人马匆匆的离去了,只有千余人在看守着云家。(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二卷家国安 第六十节断义
辛月站在地道的入口焦急的等待云烨和小苗,等了很久却发现俩人没过来,心急如焚,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咬着牙从大厅里冲了出来。
进了花厅发现夫君正在一口一口的喝酒,神情很颓废,却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完全不是刚才说给手势让家人躲避时那副焦急姿态。
从不穿甲胄的老江握着横刀守在大门前,八牛弩已经上了弦,外面包围云家的兵丁,也已经是刀出鞘,弓上弦似乎随时都会冲进来。
“夫君快走,李治要造反,咱家和他不是一伙的,迟早要倒霉,只要您走脱了,没人敢拿我们怎么样。”辛月焦急的摇晃着云烨的胳膊,想要他赶紧走,云家的地道很发达,没人知道有几个缺口,以夫君的能力,只要家小不拖累他绝对可以走得掉的。
“走个屁,都回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好好地过日子,哪来那么些危机。”云烨一挥手就把桌子上的茶壶,茶碗,全部扫到了地上。
“不行啊夫君,您和李治的话妾身听见了,他是真的要造反,他连陛下娘娘都不肯放过,咱家,咱家更不要说了,想当皇帝的人没人性,夫君您快走啊,要是您不放心陛下他们,妾身留下,妾身帮你看着长安城。”
辛月跪倒在地上,抱着云峥的双腿嚎啕大哭。
云烨把辛月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说:“那个蠢货要是能够造反成功,李家的江山早就更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小武和人杰到现在都没有传来警讯就说明这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您派了小武和人杰去监视他们?”
“是啊,一年中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怀疑,不想找到一个答案?找不出答案来,咱家才会一日三惊,现在有答案了,事情就水落石出了,李治造反而已,据他说已经控制了皇宫,控制了十六卫里的十二卫,想必太子六率已经被他的大军看守起来了,没有拿到手的四卫只可能是程伯伯控制的左武卫,尉迟伯伯控制的右武卫,牛伯伯控制的武卫,再加上千牛卫而已。
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能力,确实让人感到害怕,可是,有这个可能吗?他就算加上长孙家,李怀仁,甚至整个勋贵群,我告诉你,他也不可能控制十二卫!
就算皇帝不省人事,还是病重垂危,也不可能!长孙无忌怎么可能将赌注压在他的身上,他敢吗?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我用那句杀光长安人的话来试探他,结果发现他居然不害怕,哈哈哈,他居然不害怕!老子当年这样对冯盎说了,一位百战的老将立刻就俯首帖耳,战战兢兢,他李治凭什么不害怕?只有一种可能,长孙无忌这个知道内情的人没有告诉他。
想要造反,我这样的一座碍眼的大山不搬掉,他造个屁的反,这样的大事长孙无忌都没有告诉李治,你说长孙无忌真心投靠他,骗鬼去吧!
一个年轻的野心勃勃的皇子,想要上位,身边总会聚集一些野心家,张谏之,王玄策,李怀仁,来济,上官仪,姜恪,这些人都是人才啊,堪称一时之选,可惜啊,这一次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我以前总是怀疑长孙无忌去干什么了,户部大权都交给左侍郎褚遂良,还以为他在休养生息,选择在这个时候隐忍,没想到他在干这事!”
辛月听不懂云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从这些话里听出来一个最简单的意思,那就是李治是一个蠢货,这一次的造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辛月一想到这一切很有可能是皇帝安排的,辛月就感到浑身发冷把身子往云烨的怀里钻了钻说:“好好地日子不过,这是要干什么啊?”
“问得好!干什么?折腾呗!她李家的人没有一是安稳的主,胡人的血脉在他们的心里燃烧,奔涌,怂恿他们一脑袋扎向灭亡,都以为自己是聪明人,都以为自己是不世出的英主,你看看西域的十六王,我回来之后,就被人家吐火罗人打成一条狗了,如果不是薛仁贵守着于阗一线,他们的狗头早就被人家挂在马脖子上当饰品了。
李元祥的信你不是看了吗?你看看他是如何哀求我的,还有一点尊严吗?请我向陛下美言,他大算降爵回来,继续在越州生活,发誓一辈子不离开越州一步。
晚了,从他们上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晚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穷蔽的沙漠上吃沙子。
折腾呗!毁掉火器作坊,毁掉得之不易的亲情,毁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折腾呗!折腾到最后只留下他们李家人一张张丑恶的面孔让世人唾骂!”
云烨越说越激动,浑身开始颤抖,声音也从平缓变成了咆哮,自己百般隐忍,只想让这个世界多一些尊严,少一些龌龊,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改变。
老江进来禀告说长孙冲,李怀仁求见,听到他们的名字,云烨的面孔变成了蜡黄色,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让老江请他们进来。
这一次云烨没有去迎接他们,只是坐在大厅上等他们过来,等自己的兄弟虚情假意的劝诫自己,胸中的酸楚仿佛就要溢出来一般。
长孙冲一进门就笑道:“烨子,何必愁眉苦脸,江山谁去坐与我等无关,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勋贵就是那座营盘,皇帝不过是来来往往的过客而已。知道你的性子,要你出面太为难你,你只要留在家里,那都不去,等到新皇登基的时候恭贺一下就成,兵部尚书的职位,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听完长孙冲的话,云烨又问沉默的李怀仁说:“你怎么说?”
李怀仁长叹一口气艰难的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烨子你是人间的智者,心中想必已经有了决断,我们过来,就是来听消息的。”
云烨点点头,用刀子从袍子上割下两块布,一块拿给长孙冲,一块拿给李怀仁,然后做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就背过去眺望远处的玉山,那里的的白雪已经化尽,正在慢慢地变绿,春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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