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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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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破口大骂那两个白痴,揪起尉迟说:“你他娘的占有城池之利,大规模消耗他的实力没有错,现在你的兵力占优就不知道出城决战吗?还在这里大喊大叫,蠢货!”

    又提起段猛的脚,把他甩在棚子里训斥:“你也是一个蠢猪,明知城池攻不下来,只会消耗兵力,就不会绕过城池吗?你他娘的是在打仗还是跑来泄怒火的,如果在军中,老子早就把你们两个笨蛋砍成十七八节了,还会留着消耗粮食?”

    头一会看到刘献发脾气,以前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看家狗,没想到刚才居然有了狮子的威风。

    “刘将军豪气不减当年啊!”原来是许敬宗在说话,他这两天神出鬼没的让人抓不住头绪,不知他要干什么,“员外郎很熟悉刘将军的过往?平日里他从不提起,”云烨笑着问,“那就是在下多嘴了,刘将军看来不喜欢提起往事,背后还是莫道人非,惭愧,惭愧。云侯今日可有空闲,下官明日就要离开,略备薄酒想请云侯叙谈一番,不知云侯是否赏光?”

    “员外郎相邀,云烨怎能拒绝,只是您是客人,怎好破费,不如就由我这个主人做东,你我共谋一醉如何?”云烨不想让他占据主场,这人有顺杆爬的习惯,得小心。

    “如此就叨扰了,这六天的书院之行,让在下大开眼界,不但处处新奇,就连各种器具也是闻所未闻,教学方法之新颖,让在下叹为观止,云侯不愧师出名门,让人羡慕。”许敬宗胖胖的脸上从来都不去少笑容,只是他清澈的眼神让人觉得他的笑容只是脸上的肌肉在动,只是一种符号,不代表其他。

    就在饭堂里,简单的几个菜,云烨与许敬宗相对而坐,如同两个形貌高雅的奇士在高谈阔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许敬宗放下筷子,猛然间问:“云侯缘何对在下防备甚深?可是在下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引起了云侯的误解?如果真的如此,在下郑重道歉。”

    什么意思,著名的阴谋家开始坦诚了?笑话!历史早有记载,许敬宗会坦诚,母猪都会上树。

    “哪里,哪里,员外郎声名卓著,云烨早就有所耳闻,这次驾临书院,云烨深恐招待不周,哪里会有什么防备,员外郎说笑了。”云烨打定了不和你交心的打算,看你能如何,你就算是李二派来调查书院的,我心中坦荡,谁会管你干什么。

    “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说错话,这就自罚三杯,请云侯原谅。”人还是豪迈的,咣咣三杯酒下肚,人就显得更加豪迈了,哈哈大笑着说:“在下担心自己学问低微入不得云侯法眼,原来云侯对在下也是抬爱的,这样一来在下按照陛下的旨意进入书院教书,也就放心了。”

    “靠,上当了,这真是夜猫子进宅,没有好事啊!”

    云烨心中大恨!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节 定亲与闭门羹

    东羊河上竹筏穿梭,现在一到休息日,就有很多的人前来坐竹筏,在清澈见底的小河上随波逐流,放松身体什么都不想,头靠在青色的竹子上,倾听竹筏划过水面的声音本就是一曲最美的乐章,头顶上的白云如棉如丝,不停的变换着形状,一会像奔腾的骏马,一会儿又像蹲坐的白兔。

    不需要酒,也不需要茶,只需带着一个空空的皮囊,这山,这水,这云彩就可以把你疲惫空虚的心填满。

    人流如织,有女子眉目传情,有男子纵声高歌,衣袖挥舞间有暗香传动,关我何事?

    我只需这山,这水,这片白云。

    云烨错了,他还需要去撑筏子,小秋已经挂在竹篙上了,抱着竹篙看着要飘走了竹筏哇哇哭,辛月手忙脚乱的拽着小秋的衣服不松手,她也快要掉下去了。

    两个傻女人,不会把竹篙松开么?云烨提起竹筏尾部的竹篙,往回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小秋从竹篙上面解救下来,缺心眼的才把竹篙往石头缝里插,挂到上面才是活该。

    好好的一篇散文被她硬生生的毁了,辛月还总说她伶俐,就这样的伶俐法?把自己挂在竹竿上胡乱蹬腿像个猴子。

    对面竹筏上的女子才叫伶俐,卷起衣袖,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唱歌跳舞,引得书院里的群狼长啸不已。

    “不许看”,辛月把云烨的脑袋强行扭过来,她乌黑发亮的头发上夹着一个黄玉的发夹,上面镶满了水钻,阳光一照,光华四射。看到这东西,云烨才回想起自己已经被定亲了。

    话得从三天前说起,在辛月再一次长久的逗留云烨屋子后,他被几个老家伙强行拽到河边,进行了一场充满诱惑而有威胁意味极其深重的谈话。

    “小子,你捡便宜了,老辛如花似玉的孙女看上你了,怎么样,什么时候订亲啊?”李纲的话说得宛如逼婚的黑社会老大,也不看看七十岁的老家伙了还能活几天,有这么逼人定亲的吗?

    “少年人就是每个下处,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老辛你也放心的下,要是老夫,早就家法伺候了,还有把孙女嫁给他这么好的事?”元章先生在旁边敲边鼓。

    从旁边没事溜达的孙思邈搭话了:“辛月这孩子身段长得好,是个宜男像,你小子娶过来有福了,你云家不愁没有子孙继承家业。”老孙从长远为云家考虑。

    “小子,人家闺女的名声全被你糟蹋了,你如今话不给句话,是否看不起我们几个老头子?也罢,明日老夫就收拾行李,准备回河西老家,颐养天年就是,再也不在这尘世间打滚了。”离石先生满脸沧桑。

    “丢人啊,也亏的面前就只有几位老友,否则老夫哪里还有颜面活在这世上啊!”捶胸顿足就是玉山先生的最大杀招。

    眼前闪过李安澜那张熟悉的面容,旋即又隐没在无边的黑暗里,虽说有一种中了仙人跳的感觉,云烨还是笑着说:“能娶到辛月,是小子的福分,那里有其它的心思,几位老先生多虑了。”

    心里面有些疼,云烨脸上却带着笑。

    辛月是个极好的姑娘,娶到她的确是福气,只是我为什么就高兴不起来呢?云烨问自己。

    老先生们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他们道德观念的底线,如果稍有犹豫,就会酿成大的灾难,不管对书院还是对自己。

    云烨感觉到场面气氛一松,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

    “老夫就说嘛,月儿这么好的孩子,那有人舍得往外推,老哥几个今天丢人是丢大了,小子,不许说出去,否则把你的腿打折。”元章先生恶狠狠的警告云烨。

    没人再理会他,几位说说笑笑的会书院,玉山先生似乎正在接受他们的贺喜。

    “还没说定亲的事哪,您几位是不是回去的有些早?”云烨很担心他们让自己明天就结婚,那比黄鼠还丢人。

    李纲从来就没好话:“当你是个人物。才跟你说一声,要不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插嘴的份,这事情老夫等人自会找老夫人商议,你就闭上嘴,好好干你的事情,少操心别的。”

    太清楚自家人了,奶奶,婶婶,姑姑,姐姐一大群女人,闲着没事就唠叨将来的云家女主人是什么样子的,这下子给了话头,家里还不闹翻天了。

    奶奶果然用最快的速度给云烨订了亲,还把他的黄玉发夹作为云家的家传宝物送给了辛月,这一下子,让本来还有几分不满的玉山先生老怀大畅,看着在孙女发间熠熠生辉的发夹,连干了三杯酒,对云烨的识趣很满意。

    辛月戴着发夹在书院显摆了一大圈,赢得了全部女眷的赞叹,自己若无其事的装作一副羞涩模样,回到闺房,就坐在铜镜前左看右看,一个时辰后才恋恋不舍的摘下发夹,用绸布包起来放进梳妆匣,放在最隐秘的地方,脸上带着笑,笑着笑着忽然捂住了羞红的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东羊河上的两人各有心事,一个看一眼就对方就脸红一次,一个如同呆头鹅般的神游天外。只苦了小秋,弓着腰努力的控制着筏子不要撞到岸边。

    河水很浅,只到人的腰部,清澈透底,没有大鱼,只有一条条指头长的小鱼在水里嬉戏,辛月把长长的头发解下一绺,趴在筏子上逗小鱼,不时发出阵阵欢笑。

    十六岁的唐朝女子女子,发育的很美好,看着辛月完美的曲线,云烨有些口干舌燥,强自压下心头的邪火,忽然起了玩性,就和辛月并排趴在竹筏上,分过一绺头发逗弄小鱼。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玉山书院成了长安城里贵人们一个新的游玩去处,不到十里的东羊河上飘满了竹筏,有满脸胡须的老者,有戴着锥帽掩着轻纱的年轻女子,自然也有追蜂逐蝶的浪荡子,一些穷苦出身,却又自持有几分才华的穷书生也出现在河岸边,捧着一卷书,嘴里不知所云的念着乱七八糟的诗句,希望可以引起河上贵人们的注意。

    云烨和辛月很吸引眼球,不是因为两人是金童玉女,而是因为两人玩得最开心,最有童趣,大声的笑闹让正人君子不齿,让青春少女向往。

    辛月告诉云烨,在剑南的老家,也有一条小河,每到天热自己就喜欢坐在家门前,看那些男孩子游水,很有趣。

    云烨小声嘀咕,辛月听了半天才应清楚,他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亏了,亏了,亏大了。”

    “什么亏大了,你少了银子?”辛月很奇怪。

    “你看那些男孩子游水,我觉得亏大了。”

    “为什么,什么亏了,”新月不明就里。

    “我小时候在河里游水,都是不穿裤子的,全身都光着,现在想起来,肯定有和你一样的无聊女子偷看,所以亏大了。”云烨说的满面愁容。

    “你这个死人,编排我。”发狂的辛月在云烨胳膊上使劲的拧,云烨的惨叫和辛月的笑骂传遍了河面。

    把躺椅搬上竹筏的离石对躺在旁边看书的玉山说:“老辛,那是你孙女,叫那么大声,你也不管管。”

    “为何要管,她丈夫就在旁边惨叫,没见他有意见,老夫为何要管,小儿女的笑闹而已,反正那丫头现在姓云,不姓辛,教好了,是那小子的福气,教坏了,他就忍着。‘玉山先生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

    玩闹了半天,肚子饿了,看别人都有吃的,在筏子上吃的愉快,喝的美味,只有他们三个没有带食物,小秋肚子已经开始响了。辛月从来没有这样高兴过,饿死都不下竹筏,打算以后就住在竹筏上了。

    云烨无奈,只有扯开嗓子喊那边带着老婆孩子游河的黄鼠。

    今天是书院放假的日子,所有的人都休息,黄鼠一向羡慕贵人们没事就游河的风雅习惯,跑到管事那里去要一个竹筏,结果被啐了一大口唾沫,说书院的筏子是给贵人们准备的,你一个盗墓的要什么筏子,没见好多书院学生都等着领筏子呢,你要可以,等半夜吧!

    擦了脸上的唾沫,黄鼠发了狠,不就是一个破筏子吗?至于啐老子一脸唾沫?还半夜,半夜就是他娘的盗墓时间,谁家半夜游河?

    黄鼠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汉子,给老婆孩子做了承诺,杀头都要完成,山脚下多的是竹子,挑大的砍十几棵回来,连夜就扎了一个大筏子,今天河上最显眼的筏子就他家的。

    听到侯爷喊,赶紧撑过来,一家三口给侯爷见礼。

    “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别说,黄鼠准备的充分,有鸡有肉,还有炸的干干的小鱼,醪糟不会少,英娘做的锅盔酥香,最有嚼头。

    “侯爷,咱书院放了一个月的大假到底为什么呀?”黄鼠趁着侯爷换气的功夫问。

    “每年都会放两个月的假,一次在夏天,一次在冬天,不过今年早了几天。”云烨对黄鼠说。

    “为什么要早放假啊,我家的醪糟还没买完呢。”英娘插了一句话。

    “因为有个丧门星要来,为了不让书院被糟蹋,只好放假了,你家的醪糟送到窑上去,肯定买的快。”

    往日热闹的书院门口今天冷冷清清,许敬宗看看空无一人的书院,又看看身后一大车的行李,苦笑着摇头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节 老牛的喜讯

    这次放假,是云烨和几个老头子商量好的,原来云烨打算硬忍许敬宗几个月,他觉得无趣就会离开,谁知道话一出口就被李纲训斥了一顿,说什么人在官场,把得寸进尺视为常事,你只要松一点口子,他们能给你豁成大洞,只要对他的仕途有利,不把书院榨出油来,是不会罢休的,他们不看重长远,只在乎眼前利益,大,干,快,上这是升官的四字诀窍,忍一时风不平,浪也不会静,只有不给他下嘴的地方,让他惊天的才能无处施展才是上策。

    到底是混了两朝的官油子,说的话有道理,既然有道理就要执行。

    许敬宗才到吏部备案,准备到书院上任,刘进宝就已经快马回报,书院的无良家长,吏部有好几位,知道点消息很简单。

    所以等许敬宗从长安一出发,书院就马上开始了每年一度的暑假。

    从明白人那里得知,原来这家伙是在工部混不下去了才要跑到书院里避难的,顺便结交些权贵家长,以备将来风云再起,多好的一石二鸟的好办法,只是他低估了书院对他的戒备,一个地方混不下去,换个地方就能好过了?

    他太骄傲了,自恃才高,狂妄无忌之下得罪了许多重臣,风闻有人要收拾他,恰逢他到书院办公,发现书院实在是个以图后势的好地方,就请求李二让他到书院教书,居然获得批准。

    也不知李二是怎么想的,或者出于掺沙子的目的吧。

    云烨不愿想,也不能想,如果失去了李二的支持,书院只是一个沙滩上的城堡,顷刻间就会烟消云散。

    只能对付许敬宗,不能把矛头对准李二,这就是书院为何采取软措施,而不是硬顶的缘故。

    书院这个大苹果上绝对不能爬上一只肥硕的虫子,这是云烨暗中下的决心,哪怕动用最恶毒的心思。

    一个月足够云烨活动的了,一封奏折被放假的刘献带回宫中,等待李二裁决许敬宗的命运。

    许敬宗见不到云烨,也见不到李纲,只能无奈的住在书院提供的院子里等待新学期的到来,他相信凭自己的才能掌握书院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云烨等人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完全不知道,出于对他的恐惧,云烨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杀机

    云烨不过是吃了一条肥硕的虫子,恶心之后吐几下也就完事。

    李恪却觉得自己吃了一大堆虫子,书院的建设还在继续,开始还顺利,他很有把握在冬天来临之前做完全部的工程,谁料想,他的老子在得知书院建设拥有大批从未有过的新材料,新工具后,就给他派来了无数的工部小吏,命令他必须教会这些低级官员学会使用新东西。

    “烨子,我不想用这些笨蛋,在工地上什么都不会不说,还不学,个个都说自己是有功之臣,只说用石头盖房子,会丢了祖宗的脸。”李恪毕竟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狠不下心,做不了决断,看来这一脚只有自己帮他了。

    “哦?这事我不管,我只要第一场雪下来之前,先生们要搬进去住,你盖成什么样子,先生们就住什么样子的房子,哪怕没有房顶,也是你的事,你的事你自己处理。”说完看都不看脸抽成包子的李恪,转身离开。

    果不其然,第二天,李恪发威了,遣返了十一个有各种门道的官吏,更待他们的只能是革职回家,板子高高举起,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小吏,李恪这才松了一口气。

    近来万事不顺,整个生活都夹杂着郁闷,唯有看着云家庄子在逐渐变的繁华,变得富庶,云烨心里才能好过一点,原打算过一种富贵闲人的辛福生活,结果被自己的一点私欲搅得永无宁日。

    地里的糜子刚刚吐芽,远远望去一片嫩绿,庄户们脸上的愁容逐渐退去,就连外面来的灾民也没有了凄惶的神色,孩子们健康的像一个个小牛犊子,妇人们躲在家里一枚一枚的数手里的铜钱,每多一枚,心里就高兴一分。

    这是我几个月努力的结果,云烨这样对自己说。

    一种伟大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想想前几天动的无名怒火就觉得好笑,只是一个员外郎,就逼得自己动了杀机,自己两辈子都没有沾过人血,现在动杀机,何其的愚蠢啊,尽管有无数种让人死的悄无声息的方法,也不能轻用,杀了第一个,就会杀第二个,假如手里只有锤子,那么解决事情的办法就只有砸这一种手段了,这太可怕了,秦始皇就是这么干的,结果

    心走进了死角,被欲望遮盖了眼睛,看不清楚面前的自己,铜镜里模糊不堪,隐隐只见轮廓,心底的恶魔释放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熙童这家伙也不回来,也不知他打听清楚了没有,不知道我对侠客有多吗的好奇吗?等你回来问呢。

    到底有没有两个拿自己大腿下酒的笨蛋?李白的诗里描写的那么豪迈的侠客到底存不存在?现在最接近的就是熙童这个傻的可爱的家伙,看到过满大街侠客打扮的家伙,脑子里胡乱的跑马车,身体却感到轻松,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钱通一直站在侯爷的背后,见侯爷笑咪咪的发癔症,知道这是他每天的必修课,也是他每天最幸福的时光,不忍心打断,就跟在后面的侯爷自己醒来。

    等到侯爷长长吐一口气就知道可以说话了。

    “侯爷,牛老侯爷来了。”

    “什么?你说老爷子回京了?我怎么不知道?”云烨心里的喜悦无法形容,他对牛进达有一种从心底发出的敬爱,以至于他的行为也向老头子看齐。

    匆匆赶回家,一进门就听见老牛爽朗的笑声,心里的乌云一瞬间就消散得无隐无踪,老程,老牛不在,云烨总有一种孤军奋战的感觉,现在回来了,所有的困难仿佛都不存在了,老牛就是这样一个定海神针般强大的存在。

    辛月正在给老牛见礼,娇羞的模样惹得老牛哈哈大笑,旁边的牛夫人取出一个精致的簪子,斜斜的插在辛月头上,然后拉着低头不语的辛月去了后宅。

    “小子给牛伯伯见礼了,”话都没说完,老牛一把拽起云烨上下打量几眼。

    “不错,身子又长高了,还订了亲事,好啊,老程知道了也一定很欢喜。”老牛眼中蕴满温情。

    “您不是出兵到了云中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下个月就到了关键时刻,您此时回京有要务?”云烨想起正在进行的战争,急忙问老牛回京的意图。

    “还是那么没出息,大战一时半会打不起来,那一次的大战不是双方准备好了才开始,这次也不例外,你当是战国时期,一次突袭就会决定战争的胜负?突袭是在打垮敌方主要兵力之后才可以干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袭,只会白白消耗战力,现在的仗只有真刀真枪的干,凭的是实力。”

    老牛脑子没有转过弯,李靖这次就是靠三千轻骑的偷袭奠定了战场的胜局。

    “这次回来,就是来找你去前线的,突厥人又开始用卑劣的瘟疫战术了,军中卫生条例是你制定的,想必你很清楚怎么防治,李靖希望你能去军中,看看有没有好的办法。”

    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参与漠北大战,一想到漫山遍野的骑兵冲锋,云烨就兴奋的发抖。

    “抖什么,战场又没有你的份,你得躲在后面的城池里,想办法解决瘟疫才是你干的事。”老牛很鄙视云烨的战力。

    “突厥人不过是用了匈奴故伎,用死牛死马,死羊污染水源,用害了病的牲畜来祸害我大唐军马罢了。”云也有些看不起这些土鳖的胡思乱想,左武卫的卫生条例只要得到严格执行,那些东西就没有一点用处。

    “哼,别托大,霍去病就是栽在这上面,大草原上一望无垠,何处有水源,何处才能扎营,这是常识,小子,你如果抱着这样的心思,前线不去也罢。”

    “小子当然想去看看我大唐的铁骑是如何踏破突厥的,只是书院里有一个臭虫,小侄必须把它弄死,才能放心的去大草原,要不然,小侄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

    “你是说许敬宗吧,你上给陛下的奏折,陛下不同意,然后老夫就把许敬宗要到了前线,这家伙身在军伍,老夫倒要看看他如何耍心眼,只要抓住把柄,就是一刀剁了他,陛下也不会有话说。”老牛话说的狠啊。

    云烨心里的喜悦都快要从心底里冒出来了,自己头疼不已的人物,在老牛绝对的实力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是啊,只要在军伍里,许敬宗的确只是一只随手可以碾死的蚂蚁。

    只希望他不要犯糊涂,老老实实和自己在军营里救死扶伤也就罢了,如果再有其他心思,死了也是活该。

    一想到许敬宗避祸避到战场上,云烨就为他老兄悲哀,这人得多么倒霉,才能有这样的下场。

    (未完待续)

 第一节 出征纪事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心里默念着杜甫的《兵车行》好酝酿一下情绪,一会奶奶他们一定会哭的生死不知,云烨必须压住心头的狂喜,显露出一付离别依依的样子。

    家里安静极了,一丝动静都没有,旺财甩着尾巴站在大树下乘凉,脚下趴着小丫的那头小猪。

    军令已经到家了,老奶奶一定是看过了,脑子里幻想的鸡飞狗跳墙的情形没有出现,只有一片诡异的寂静。

    怕奶奶哭坏身子几步窜到后堂,看见奶奶,婶婶,姑姑,她们正在为自己准备行李,奶奶把铁甲摊在炕上,用丝绢仔细擦拭,然后打上蜡,面色平静。姑姑婶婶用五色丝线打束甲的丝绦,身边足足放了六条,姐姐们从柜子里取出一件件衣服,商量着到底要带哪些合适。

    “只需要秋衣和冬衣,其它的用不上,不需要好看的,只要结实就行。”这场战争用不了一年,只需一个冬天就会结束,大唐王朝经历了蝗灾,打不起持久战。

    “烨儿,奶奶怎么觉得你的战甲这么轻,和庄三停他们的不一样,他们的战甲都五六十斤重呢,要不然你也换一套重的,穿这样的战甲奶奶不放心,听人说战场上的箭飞的跟下雨似的,这么薄的铁片片能挡得住?”

    “您不用担心,孙儿的甲衣虽然轻,用的却是最好的百炼钢,坚不可摧,不是老庄他们的甲衣可以比的,放心吧,孙儿又不上战场,只是留在后面给受伤的军士治治伤,看看那些突厥人会不会用瘟疫,防着他们干坏事,这件战甲足够用了。”

    “沙场上你杀我,我杀你的,谁知道战事到底会到那一步,烨儿年纪还这么小,军伍里就忍心把烨儿送上去,要是有个好歹,全家怎么活啊?”婶婶刚刚哭了一声,就被奶奶一脚蹬下炕去了。

    “你这个乌鸦嘴,谁叫你说丧气话的?”奶奶踢完还不甘心,又把手里的蜡块丢到婶婶头上,很愤怒。

    婶婶被打了,也不敢反抗,只是坐地上抽泣。

    云烨把婶婶扶起来对奶奶说:“孙儿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这次比上回还舒服,听说是住在城里,没什么危险,知道您担心我,婶婶也四十岁的人了,您不要再怪她,免得孙儿在外面还担心家里。”

    奶奶叹口气说:“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这上战场本就是男人家的本份,一大家子女人帮不上你一点忙,还总是添乱,你够难的了,小小年岁就要养一大家子的人,苦了我可怜的孙儿了。”

    老奶奶出人预料的坚强,没有往日里哭闹不休的模样,那个坚韧的贫穷老妇人又回来了。

    自古秦兵耐苦战,关中从来都是历朝历代重要的募兵之地。

    既然当兵,自然就会有人战死,在关中家家戴孝,户户哀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就养成了关中妇人泼辣,强悍的习气,家里没男人,只有自己为全家打气,老奶奶现在就是如此做的,云烨走后,她或许会一个人躲屋子里哭泣,在云烨没走之前,她绝对不会掉一滴眼泪。

    部曲,这是唐朝将领的私人武装,也就是亲兵,与主将生死相随,云家只有五十个上了年纪的老兵,云烨不顾奶奶的劝说,执意带着十四个年纪较轻的老兵上前线。

    走之前,自然是要把书院打理妥当,书院的一切交给李纲云烨非常放心,老头子不论从声望才能都是不二人选,自己满打满算只会离开九个月。

    “云侯此次出征,老夫没有别的话说,只盼你保重身体得胜回朝,凯旋之日,老夫置酒相贺,书院你不用担心,老夫会完整的把它交到你手里。”李纲面色凝重,一字一句的向云烨保证。

    “书院里就是因为有您,小子才能放心大胆的去军中捞资本,顺便展现一下我书院的过人之处,世人虽说喜欢享受能使自己更快,更轻松劳动的各种新的工具,却又看不起发明这些东西的人,这是一个矛盾的地方,我书院就开天下之先河,从一点一滴做起,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明白学问,有好多种,不光是诗词歌赋。”

    “呵呵,你有雄心就好,老夫希望可以等到那一日。”

    “小子,我们就不对你多说了,反正军中你有的是人脉,自己保重。”几位先生竟然抱拳施礼,这还是头一回。

    “我也想去军中,我也想去看看我大唐健儿的雄姿。‘李恪舞着一把短小的仪剑说个不停,还好书院其他人在休假,否则热血上头的绝不会只有李恪一个。

    “你去了干什么?将士们是保护你呢,还是上前杀敌?盖你的房子去,我回来要看,如果盖的不好,你知道后果。”没时间理会小屁孩,那边小秋已经把头从墙角探出来好几回了。

    辛月很害羞,不肯从屋子里出来,平日的大胆不知哪里去了。

    云烨就笑吟吟的站在门口,等她出来,等了好久,才见到辛月穿着一身缀满金线的大红色嫁衣,青春烂漫的少女造型不见了,头发梳成妇人的发式,满脸浓妆,手里还抱着一个瓶子,这是新嫁娘的装束。

    云烨一惊回头看玉山先生,玉山先生就在那里爱怜的看着孙女,眼中还有一丝自豪。

    “小子,这是关中的规矩,男子要出征,如果有未婚妻室,那么,未婚妻室就可以穿嫁衣相送,这是女子表达心意的最高礼遇,如果你战死,她只有一生守寡以全恩义。”孙道长一身远行打扮在一边给云烨解释。

    众人很识趣的离去了,他们是来观礼的,小秋轻轻掩上门,小院子里独成天地。

    ‘你今天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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