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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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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两只手上也沾满了这种红的发黑的蚂蚁。
吃惊的看了一眼爬在地上,浑身上下却没有一只蚂蚁的云烨说:“你好毒的心。“说完纵身一扑,就想扑在云烨身上想来个同归于尽。
早料到他有这一手,云烨往旁边翻滚几下就靠在树上,看着在自己身边翻滚的丁彦平,大蚂蚁是一种很有秩序的动物,咬人也不会胡乱咬,咬的很有秩序,现在是深秋,储备粮食才是第一要务,所以云烨看着一只只的蚂蚁扛着米粒大小的血肉排着队往洞里钻的时候,大是感叹,没有一个偷吃的。
蚂蚁们就钉在丁彦平的四肢上不停地切割血肉,虽然丁彦平在不停的扑打,依然没有妨碍它们高效的工作,不一会,云烨就看见了丁彦平的雪白的脚趾骨……
虬髯客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贺天殇也在浑身发抖,他们从来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残酷的死法,那些平日里被自己踩死无数的小东西,居然如此的让人感到恐怖。
两个人趴在地上,把下巴搁在影壁大门的门槛上,想到自己如今绝对跑不过蚂蚁,就面如土色,虬髯客大悔,自己已经吃了亏,为何不离这家伙远远地,还要自己送上门来。
贺天殇却在佩服皇帝陛下的知人之明,以前以为云烨得居高位完全是幸进,对他很是不肖一顾,现在看来,陛下早就知道云烨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机关高手,身居高位的,每一个是酒囊饭袋,他不由得对朝堂上的兖兖诸公钦佩万分。
让虬髯客恐惧的不是蚂蚁在给丁彦平分尸,而是云烨那双饶有兴趣的眼睛,他居然拿着小棍子把丁彦平自己抓下来的碎肉拨到蚂蚁群里,这让他从脚底板一直凉到头顶。看到云烨朝自己两人在笑,虬髯客和贺天殇都不由自觉的打了冷战。
“云侯,你不能执行私刑,这个老儿就算是犯了天大的罪行,你也不能私自杀了他,只能由国法将他明正典刑,云侯,你是国家重臣,不要知法犯法。““我可没有杀他,是蚂蚁要杀他,他居然敢杀了我家的家将,仆役,就该有这个觉悟才对,云家的人命一向值钱,贺天殇你给我闭嘴,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云侯,下官职小位卑当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陛下的金毗令箭您也无视吗?“看着贺天殇从怀里掏出一枚黄色的令箭,虬髯客奇怪的说:”你是捕快?杀人的捕快?“贺天殇不理会虬髯客的呱噪,一副期盼的样子瞅着云烨,他希望所有的人,包括勋贵之家都遵守自己制定的《唐律疏议》,为了维护这本法典的权威性,他不惜赔上性命。
云烨盯着贺天殇看了一会,见他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点点头,自己也实在看不下去蚂蚁吃人的场面。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把一丝晶莹的液体倒进蚂蚁群里,很有效果,那些大蚂蚁立刻就四散开来,不再叮咬丁彦平的皮肉,连地上散落的血肉也弃之不顾,乱哄哄的钻进树根底下再也不出来了。
看看小瓶子,云烨对李泰真是很佩服,他是怎么想到从蚁后的身上提取这些分泌物的?就这样还没把蚁后弄死,回去之后得好好问问是什么道理。
丁彦平的伤口非常的整齐,一只脚掌上面只剩下森森白骨,两只手也被叮咬的到处露着骨头,最为奇怪的是一滴血都不流。
虬髯客,贺天殇瞪大了眼睛瞅着眼前的奇景,一言不发,云烨却知道这是蚁酸在起作用,那些看起来殷红的血肉现在其实都是一块块的死肉,血管早就被蚁酸烧灼的封闭了,孙思邈以前还想用蚁酸来疗伤,但是那种疼痛没人受得了,他给自己滴了一地,都疼得泪流满面,所以只好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
丁彦平居然在笑,这让云烨不佩服都不行,老家伙确实称得上是一个一个硬汉子,刚才被蚂蚁撕咬都只是在怒吼,没有求饶一句。
“小兔崽子,爷爷算是中了你的奸计,为什么不把蚂蚁召唤出来给爷爷一个痛快,半死不活的算怎么回事,你要是弄不死爷爷,等爷爷缓过劲来就弄死你,你家的人爷爷杀的太少了,总想着给孩子积点德,早下杀手何至于有现在。““我很想杀你,真的,但是那里有一个捕快不让杀,否则看着你变成白骨,我会很高兴,你可能觉得可笑,那个捕快和我说国法,我原本可以不理会,但是想想,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唐律疏议》是给每个人制定的,包括我,云家既然是与国同休的世家,那么就要首先遵守律法,这样才能把富贵延绵下去。
所以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如果想要报复,你不是有妻儿么,找她们就是了。““你敢?我家在海岛之上,有谁知道?就算是单鹰那个逆徒也不会知道的,你上**我的妻儿,小子,想报仇就快快的杀了爷爷。““不知道你这种蠢货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飞蝗石上涂着的毒液是饭铲头的毒液,那种蛇,难道说满世界都有?不就是那几个特殊的海岛上有吗,很难找吗?老子麾下的岭南舰队,战船不下八百艘,会找不到你的老巢?“丁彦平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家似乎没有想象中安全,嘶声说道:“不要伤我的妻儿,老夫任你处置,就是到阴曹地府也不抱怨一声。“云烨才要说话,就听得贺天殇幽幽的说:“云侯,《唐律疏议》里可没有一人犯罪,连坐全家的条律。““你他娘的是哪边的,这个老混蛋要抢老子的东西,还伤了我家的家将和仆役,你他娘的不替我说话,怎么还总帮着老混蛋说话。“云烨非常的愤怒。
“侯爷,您也不想律法里有牵连全家这一条吧?“贺天殇很诚恳的看着云烨慢条斯理的说。
云烨愣了一下,点点头,对贺天殇说:“你说的没错,我也不希望将来我一个人犯错牵连全家,好,好,我不追杀他的家眷,老子去泡他婆娘难道这也犯法?“贺天殇,虬髯客,丁彦平一起吃惊的看着云烨,他们不明白什么是泡。
“敢问侯爷,什么是泡他婆娘?“贺天殇小心的问云烨,总觉得云侯现在处于暴走状态,不能刺激。
“老王八蛋的婆娘今年才二十岁,老子今年也二十岁,要是坐着大船不小心在他家的海岛上靠了岸,到了人家的地头,作为贵族总要去拜访一下主人家,老子长得不丑,又是大唐侯爷,家里钱财无数,给主人家送些礼品这是应该的。
他老婆总要出面招待一下客人的,老子只要言谈举止文雅一些,手头阔绰一些,仆人侍女只要举止得体一些,总会给他婆娘留下好印象,一次陌生,两次陌生,三次算是熟人了,四次之后说不定就会变成通家之好,五次以后嘿嘿嘿……“丁彦平大叫一声滚过来一口咬住云烨的铠甲不松口,似乎要活活把云烨咬死,甲叶子都被咬的吱吱作响。
虬髯客调转身子就要往回爬,贺天殇拉住他说:“你傻了,回去找死啊。““老子宁愿被分尸,也不想和这个小子待在一起,狗日的,连人家婆娘的主意都打,这样的恶人,老子惹不起,还是躲远些比较好。“
(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节 多出来了两个猎人
大唐行事总有他自己的规则,每一个贵族既是独立的,也是一体的,个人的危机必须自己克服,只有危害到了群体,大家才会群起而诛之。
云烨在很久的时候就知道这条规矩,虽然处于担心想把妻儿送走,但是他绝对不能躲,奶奶明白,辛月也明白,但是爱情的自私使得她故意忘记了这条规矩,想带着自己的男人躲得远远地。
当云烨被书院的杂役抬回来的时候,辛月几乎昏厥过去,她非常担心抬回来的是一具尸体,老天保佑,他看到丈夫躺在担架上朝自己微笑,她满是泪水的脸上顿时就绽出笑颜,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受点伤已是最好的接过了。
抬进家门的担架总共有四架,看到担架上凄惨无比的丁彦平,单鹰揉了两遍眼睛还不能相信,那个一只脚成了白骨,一只脚翻转扭曲,两只手上伤痕累累,披头散发浑身尘土的人就是自己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师父。
虬髯客嚷嚷着要回李靖家,他不想在云家停留一刻钟,但是云烨还是把他留了下来,孙思邈需要给他们疗伤,那些铁钉,铁蒺藜之类的早就生锈了,云烨不想他们最后得破伤风死去,那样就真的没法对李靖交代了。
“孽畜过来,难道要老夫求你不成?”丁彦平沉声对单鹰说。
单鹰习惯性的走到丁彦平身边,却见丁彦平眼睛里居然有泪水,颤抖着对单鹰说:“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赶快到舟山岛上去,告诉你师母,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去吧,那里是待不成了,让她把我的孩儿养大,我就算在九泉之下,也感念她的大恩。”
听着一代豪雄软语相求,单鹰呆滞的点点头,忽然想起另外一个严重的问题,赶紧问:“要不要告诉小师弟您的遭遇,将来让他好为您复仇。”
替别人带话,总要把话带全,单鹰不管师父的仇人是谁,该要说的还是要说,不会因为师父的仇人是云烨他就有所隐瞒。
“报仇的事情就算了,那孩子不会是云烨的对手的,记住,云烨是这个世上最恶毒的人,我只希望我的孩儿能够无忧无虑的娶妻生子,至于复仇还是算了,老夫今年八十有五,不管怎么死都不算夭折,随他去吧。”
单鹰瞅瞅坐在软兜里和无舌寒暄的云烨,他怎么都想不通云烨是如何把师父弄成这副模样的,而且能让师父连报仇的话都不敢提,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从担架上把师父抱起来,放回自己住的客房,拿过刀子对师傅说:“您的脚已经没用了,弟子需要把骨头砍掉,再请孙先生看看您的另外一条腿,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
丁彦平点点头,只见刀光一闪,自己已成白骨的右脚就掉在了地上,单鹰拿着麻布把脚骨包起来,放在丁彦平的枕边,拿过茶壶,一点点的给他喂水。
隔壁又响起虬髯客的惨叫,那是孙思邈在扒开他的伤口清除铁锈,清除完毕之后,虬髯客苦笑着接过一葫芦酒,一口气喝个精光,准备醉倒算了,丢了如此大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见李靖夫妇。
贺天殇拄着拐杖不停地在云烨身边转悠,大家都是不良于行的人物,躲都没法躲。
“云侯,下官仔细勘察过最先受到攻击的寺庙和道观,接过下官发现都是同一伙人所为,他们的武器很奇怪,都是弧形的怪兵刃,与我中原的刀剑相差甚远,案发当日,只有您和其他几位贵公子离现场最近,请云侯想想到底那晚上发生了什么。”
云烨听到贺天殇的话,差点从软兜里坐起来,这太吃惊了,既然是栽赃陷害,为何要用奇怪的兵刃,回想起那天晚上群鸟夜飞的场景,不由得也在暗暗怀疑,佛门与道家虽然交恶,但是明目张胆的械斗,互相攻伐,却不是一个上策,自己以前总觉得和尚道士们太蠢,难道说这里面还有隐情不成?
想到这里就派人把刘进宝找了过来,看到刘进宝病恹恹的样子,就越发的痛恨丁彦平,家里现在可以算得上伤病满营,都要拜这个老混蛋所赐。
“那天晚上,就是他亲眼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攻伐,有什么事情你就问他,刘进宝,贺捕头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要隐瞒。”
说完就让仆役把自己抬回后院,这件事他现在不想掺和进去,不管幕后的黑手是谁,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云烨的膝盖只是被飞蝗石打伤了,青了好大一片,休养了两天就恢复了原状,但是云烨并不打算站起来,坐在轮椅上在后院里享受妻妾的悉心照顾,自己连饭都懒得往嘴里送。
那日暮喜欢照顾英雄,自己丈夫就是最大的英雄,三个强大的恶人都被丈夫打瘸了腿,如今都在前院里哼哼唧唧的,只有丈夫最坚强,睡梦里都没叫一声,晚上甚至还动手动脚的,英雄就该是这个样子。
“那日暮,不是给你说了,我最讨厌吃柿子,你喜欢吃就多吃些,我腿脚好了,就给你多晒些柿饼,开春以后啊,带到草原上去吃。”
云烨摇头躲开那日暮要喂给自己吃的柿子,这东西吃一两个就好,吃多了连大便都解不下来,除非是经过霜的柿子,才是好东西。
听到云烨说起草原,那日暮又是欢喜,又是哀伤,她做梦都想回到广阔的草原,可是这个地方,也是自己的家,她喜欢草原,也喜欢玉山,一个让自己愉快,一个让自己留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云烨哑然一笑,把那日暮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缎子一样顺滑的头发说:“你是草原上最美的花朵,你在这里已经留了三年了,知道你很希望回到草原,多少回你都在梦里面哭泣,我就感觉让你留在这里对你是一种摧残,这不公平,去吧,过两天我会给宝宝,还有闺女种疫苗,等他们渡过这个冬天,开春雪化的时候,你就和宦娘带着女儿回草原,云七会成为你的新管家,好好地活着,等你厌烦了草原,再回来,再说了,我也会去草原看你。“感觉那日暮的眼泪濡湿了自己的衣衫,云烨总觉得伤感,只是这种伤感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辛月来了,故意扭着身子在月亮门外,走了两个来回,形同抓奸。
“想看就进来看,不要鬼鬼祟祟的,看着就让人想发火。““您两位背着我郎情妾意的就不许我看看,来,让我看看,呀,你这个死丫头,夫君才穿上的衣服就被你的口水弄湿了一大片,也不管人家做衣服的辛苦。“云烨抬手就在辛月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明明眼睛哭的红红的,偏偏要说是口水,她最见不得云烨疼爱那日暮,总觉得这一切都该是自己一个人的才是。
辛月趁机伏倒在丈夫怀里撒娇,把那日暮推得远远地,好在云烨让人做的轮车够大,挤两个人倒也轻松,那日暮这时候也不哭了,猴子一样的攀在云烨的背上,云烨费尽的转动车轮,才在院子里走了两个来回就气喘吁吁……好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当天上再也见不到一只大雁的时候,刘进宝送来了贺天殇的调查报告,看完之后,云烨捂着嘴笑了起来,世界上那有蠢人,李二以为自己是坐山观虎斗的卞庄,谁又能想到看两虎相争的可不止他一个人,拜火教,摩尼教都要插一杠子,希望佛道两家赶快完蛋,好由自己来代替,这些年随着东西文化的交流,被那些喊着“真主伟大的“的家伙把中亚,西亚的宗教都给赶到大唐来了,其中以拜火教和摩尼教为首。
这次大军进击薛延陀,高昌,带回来了无数珍藏,但是也带回来一些不好的东西,昭武九姓信奉的摩尼教,就趁机进入了长安,当他们与早期进来的拜火教接触之后发现,大唐实在是一个传教的天堂,佛门道家两派水火不相容,这种千年不遇的机会实在难得,所以果断的下了手。
大笑不已的云烨让蒔莳去把他爹爹请来,上回只不过是背上被人砍了一刀,现在连腿都瘸了,走动之间,有血迹从裤管上渗出来。
云烨大笑着把手里的调查报告递给了觉远,准备好好看看这个大和尚的反应,自己被人家当蠢驴一样的戏耍,不知道他会不会发怒?‘觉远相信云烨不会骗他,只觉得心头烦躁,这些天来一直恶斗不休,身体得不到休整,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蒔莳吓得大哭,云烨却低头看看觉远吐出来的血块,笑着对蒔莳说:“傻丫头你哭什么,你爹爹这口血吐出来才是好事,不吐出来麻烦就大了,好了,乖孩子,师父带你去厨房,我们今天炸肉丸子吃,不要打搅你爹爹修养。“云烨不理会靠在墙上面色蜡黄的觉远,带走了蒔莳,这个时候,觉远僧需要的是安静,而不是什么安慰。
(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节 李代桃僵
看遍了世间百态,云烨也开始自我检讨,白玉京彻底成了一个大麻烦,总是有你想不到的人物来找麻烦,拿手指头掰着数数,没有一个好对付的,文的武的全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丁彦平到了现在的地步还贼心不死的想念着玉牌。
一次次的逼着单鹰来偷玉牌,想不清楚唐人的想法,都对自己徒弟下杀手了,为什么还这么长气的呼来喝去?骄傲的单鹰居然也不拒绝,好几次到云烨面前吱吱呜呜的想说又没脸说,总是说到一半就红着脸出去了。
虬髯客走的时候,又给了云烨一面玉牌,这两个玉牌一看就是从同一块玉石上切割下来的,如果把两个玉牌并排放在一起,上面的纹路都能连接起来。
放在太阳底下看过,没有稀奇,放在月亮底下也看过,也没动静,甚至于用强光也没什么作用,玉牌就是玉牌,没什么出奇的。
云烨想起自己前年伪造的一块玉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当时是自己闲的没事,想起来后世那些伪造古董的手法,就做了一个实验,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在花园的那棵牡丹底下云烨用汗巾子捂住鼻子,费了不少的劲才挖出来一副羊的骨架,在骨架里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块被泥土包裹的玉石,收起来之后,又把骨架埋了进去,牡丹花别看开的热烈,实际上这东西就是一种吃肉的花,如果谁家有什么死羊,死牛,死狗,死人之类的埋进去,来年这棵牡丹开的一定旺。
在皇宫里欣赏牡丹的时候,自己当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惹得长孙勃然大怒,还把自己给撵出皇宫,并且以后不许靠近牡丹,如果违犯,会被立刻剁碎了当花肥。
不就是问了一句这花开的如此的旺盛,一定吃了很多人肉吧,这话一听就是在赞美牡丹开的艳丽,长孙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除了做贼心虚,没别的解释。
回到书房,关好门,一个人躲在里面清洗玉佩,本来就是古玉,只不过重新雕刻了一些笔画而已,这和原来的玉佩区别不大,外形,材质,雕工看不出破绽,就是上面的花纹云烨做了一些无伤大雅的修饰,比如在空白的地方添上两道子,在线条密集的地方减少几条,这样才会疏密有致,比较符合云烨的审美情趣。
玉佩上总有一股子淡淡的腥臭气,离石姑父当时雕刻好拿来的时候,也没有这股子味道啊,只不过当云烨想到这块玉石在死羊的肚子里待了两年,也就释然了,云家有调配好的龙涎香,问称心要来一瓶子,把玉佩放了进去,就不相信,强力的香气会掩盖不住玉牌的那点臭味。
三天后云烨取出玉牌,玉牌果然香气四溢,让称心的那只狗鼻子专门闻过,他都没闻出来玉佩上有其他怪味,只是一个劲的说可惜了那些价值千金的龙涎香了。
那两枚玉佩既然看不出名堂,也就不再理会,在书院的蚂蚁窝跟前刨了一个坑,把装玉佩的小盒子埋了进去,云烨想不出还有谁能把盒子取出来,至于李泰,两玉牌玩了两天,最后的结论是就是两块玉,他只要对什么东西失去兴趣,就再也不会看一眼。
李二的大礼仪终于结束了,足足搞了两个月,连秋天本来就该进行的大考都耽误了,他没有能力平衡书院和其他学子,只好硬着头皮把考试挪到明年,已经在考虑云烨说的三年一大考的建议。
云烨挂在床头的玉佩终于不见了,这让云烨大为开怀,不用说,丁彦平也不见了,同时失踪的一定还有单鹰,这个把情义看得比命都重的小子,到底没有扛过丁彦平的死缠烂打,帮着师父偷走了玉佩。
屋子外面在下雪,这是一夜北风的结果,这样的天气里单鹰带着一个只有一条腿的瘸子走不了多远,还是再等等,让他们跑的再远些,云烨觉得自己绝对是一个很有情义的人。
云宝宝拖着爹爹要去雪地里打滚,他刚才这么做了,被母亲在屁股上狠抽了两巴掌,两岁半的云宝宝已经能辨别这个家里到底谁说话才算数,只要爹爹带着自己,就算是把天捅破了也不会有人来管。
关中的第一场雪总是很讨厌,雪掉到地上,就成了水,很快就会混着泥土成为烂泥,儿子既然喜欢在烂泥里踩,当爹的有什么理由不一起踩,花园围墙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一人一个雪团子,父子俩撵着刘进宝追打,最是愉快。
“侯爷,单鹰昨晚就不见了,小的去看过,丁彦平也不见了,是不是被单鹰给救走了?您不要责怪单鹰,他这人就是太重情义。”
“你是不是想说,既然单鹰带着他师父跑了,咱家就该装着看不见?你知不知道,他还偷跑了家里最重要的一块玉佩,那块熙童送给我的玉佩。”
刘进宝的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单鹰带着师父跑路,他认为无可厚非,但是抢走了家里最值钱的东西,这可就不可原谅了。
云烨带着儿子继续在烂泥里踩来踩去的玩耍,前院里已经是人叫马嘶,抢先出去的是给官家报案的快马,刘进宝全副武装的的带着四十几个家将,牵着五六条猎犬就沿着大路狂飙了下去,单鹰想要走远路,必须有马车才行。
封锁了云家庄子十里之内,没有消息,单鹰早就跑出这个距离了,刘进宝想再画个五十里的圈子,被老庄在脑袋上抽了一巴掌,谁有胆子把长安划进去?
人手严重不足,水军大营里的老赖他们也接到了云烨的手令,云烨有权利调动三百人的亲卫队,当到处都是穿着盔甲的武士们到处寻找单鹰,丁彦平的时候,满长安都在猜测,云家到底被贼骨头偷走了什么,这么不依不饶的。
城东的船帮已经接到了云烨的手书,要他们严密主意一个少了一只脚的人,只要有这样的人想乘船,必须接受云家的辨认,对于云烨这个新的水上瓢把子,船帮立刻就高效的运转起来。
长安城的那些小帮派和地痞混混们在听说云家拿出来一千贯的赏金,也立刻迅速的行动起来,青楼,客栈,没有放过一个地方。
程家,牛家,秦家,尉迟家,在得到消息之后,家里的家将也加入了追捕的队伍,贺天殇得知消息后,作为金批令箭的持有者,也立刻把画影图形贴满了关中的各个要塞。
云烨在前院发完脾气以后就会到后院,正打算调整一下自己脸部的表情,就看到大丫直挺挺的跪在泥地里,哭的像只花猫,眼睛本来就不好,这么哭下去,会哭瞎的。
拦腰吧大丫夹在胳膊底下,把她放在椅子上才对他说:“我在追捕丁彦平,就是那个老头子,不关单鹰的事情,只要把玉佩找回来就好,其他的可以不论。男人家的事情,你操那些心做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没事。“低着头的大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哥哥,把头垂的更低了。
云烨强忍着笑意看完了单鹰的诀别书,说自己从小被师父养大,现在虽然师父要杀自己,但是自己忘不了养育之恩,必须帮师傅这一次,只要把师父送到安全的地方,他就会自己回来,自杀谢罪。
“唔,还不错,总算是没养出一个白眼狼来,重情义是好的,但是拿走咱家的宝贝就过分了,他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那枚玉佩一定要追回来。”
大丫从背上解下一个小包裹,小心翼翼的推给哥哥,云烨打开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包裹里全是自己这些年送给大丫的首饰,还有奶奶,辛月,那日暮,姑姑,婶婶给她的,她这是想替单鹰还债。
“什么道理,这些东西也是咱家的,你拿咱家的东西替那个败家子还债?拿回去,这些是你的嫁妆,收好了。“大丫见哥哥不要顿时大哭起来,抱着云烨的退恳求哥哥放过单鹰,这些年他对哥哥的认识就是,哥哥是无所不能的,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得住哥哥,哥哥既然要去抓单鹰,那就一定能抓住,刚才她还看到很多的军士都被派了出去,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要是万一出个意外,单鹰就活不成了。
“夫君,如果只是一个宝贝,您就答应大丫算了,咱家不缺少宝贝,多一件少一件无所谓,就当是给大丫当嫁妆了。“辛月看不下去,小心的替大丫求情。
“如果只是一个玩意,我会在乎吗?那个玉佩上记载了白玉京的图形路线,一旦传出去,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所以必须找回来。”
听到丈夫这么说,辛月立刻闭嘴,白玉京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中间牵扯的事情太多,绝对不是一玉佩那么简单。
“大丫你放心,哥哥一定给你把单鹰好好地带回来,但是玉佩必须找回。”
听到哥哥做了保证,大丫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知道如果只是什么宝贝,哥哥不会在乎,他那么疼自己,才不会心疼什么宝物。心头不禁暗自埋怨起单鹰来,拿点别的东西不好么?非要拿那个该死的玉佩。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节 虎视眈眈
“云烨丢了什么东西?怎么闹这么大的动静?”李二放下手里的朱笔,按一按太阳穴,随口问站在旁边的断鸿。
“回陛下的话,奴婢听说云侯丢了一块玉佩,据坊间谣传,这块玉佩和白玉京有关,所以云侯就发了疯。”
断鸿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口气,上回和虬髯客打架,他的胸口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该死的云烨利用完自己之后,就把自己撇在李家不管了,连看望一下这种表面文章都不肯做,但是,他却给了自己一个纸条,上面讲明白了自己到底该收那些人做自己的弟子,还说他会帮自己留意,鬼才会相信他的话。
“白玉京?怎么这个传说又起来了?当时不是已经被认为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吗,现在为何又起争端?“虽然只是闲聊,白玉京这三个字却成功的勾引起了李二的兴趣。
“陛下您不知道啊,这次有个厉害的人物前来长安,硬是逼着云侯要那个玉佩,这个人很厉害,陛下您也知道,他的名字叫丁彦平。“听到丁彦平三个字,李二猛地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之后又问:“云烨受的伤可重?丁彦平这个老匹夫,还有胆子敢来长安。“李二不用问就知道,云烨这次一定会倒大霉,丁彦平号称双枪将,马上,步下的功夫堪称一时无两,罗士信基本上算是栽在这人的手上,云烨在他的身上没有便宜可占。
“陛下您这可想错了,云侯是受了伤,但是绝对不重,倒是丁彦平这回如果不是捕快阻止,早就被云侯杀掉了,就这样,云侯也生擒了丁彦平,可惜啊,丁彦平在转到大牢里以后,就被他手下的爪牙救走了,据说还盗走了云侯的玉佩。“李二吸了一口凉气,咬着牙问断鸿:“你说丁彦平被云烨生擒?““是的陛下,丁彦平双腿俱废,几乎不成人形,据捕快说,当时云侯因为恼怒丁彦平打伤他家的仆役和家将,所以当时很暴虐。““哈哈哈,兔子一样的人也会呲牙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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