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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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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睡不着只是因为心忧太上皇,受他影响自己乱了心绪,其实只要治好了太上皇,陛下的病情就会自然痊愈,当然,如果您喝了这碗粥,会睡的更加舒畅,就算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有两位国公在,也会神鬼辟易。”
李二惊诧的顺着云烨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太极宫门外有两位顶盔贯甲的大将,手持利刃守在门口,一位身披黄金锁子甲,手持熟铜宝锏,背上有弓,腰间带着箭囊,在牛油巨烛的辉映下如同天神下凡,另一位身披镔铁凯,手里握着竹节钢鞭,背插六只短矛,脸上戴着面凯,只有两个眼洞里散发出森森寒意,这就是一位地狱来的魔神,这种装扮一般在战场上才会见着,没想到现在出现在自己的寝宫门口。
李二快步走到宫殿前哽咽着对殿前的两位老帅说:“爱卿何至于此,朕只是稍有小恙,如何能劳动两位爱卿如此厚爱。”
秦琼沉声说:“如今天下万民皆系于陛下一人身上,大军将要开始征伐不臣之地,陛下心神不安实为大忌,这大门由老臣守卫,就不相信还有什麽魑魅魍魉敢踏进殿门一步。”
尉迟恭也桀桀发笑:“臣与老秦,这辈子杀人如麻,如果真的有冤鬼索命,早成了枯骨一对,现在还不是每餐饭一斗肉十斤,活的舒坦,陛下乃是主帅,这些年过于仁慈了,什么东西都敢找上门来,活着的时候都被我们大卸八块,死了老子就拿它没办法了?
老秦身子弱,一会来了猛的,交给我,你观敌暸阵就好,让云小子架起油锅,老夫斩一个,你就炸一个,天寒地冻的正好用来下酒。”
“尉迟,你忘记朕也是战阵里厮杀的好汉,不是何不食肉糜的蠢蛋,今晚朕就睡他个酣畅淋漓,明日我们再议如何荡平天下,哈哈哈。“李二再无客套话,大笑着进了宫殿,连云烨准备的莲子羹都不喝,准备去梦里和那些死鬼厮杀。
长孙对秦琼,尉迟恭躬身一礼,也笑意盈盈的进了宫殿,全然不见先前的憔悴。
李承乾不知何时也披上了甲胄,手握横刀站在台阶下,李泰李恪也不甘示弱,各自披甲,李泰还对尉迟恭说:”尉迟叔叔,一会不要把恶鬼杀尽了,给小侄留一个练练手。“秦琼,尉迟恭一起大笑这说好,还称赞他虎父无犬子。
云烨捂着厚厚的皮衣,招呼宫人们抬来几个炭炉子,上面盖上铁网,如此寒夜,不做点烧烤怎么对得起自己。
亲自动手,不要厨子搭手,皇宫厨房里所有的鸡翅膀都卸了下来,冻好的羊肉切成薄薄的片子,豆腐切成大块,选了一些合适的青菜。土豆拿了七八个,等一会烤土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体型适中的鱼,三四条,红辣子带着花椒大料炒香,御厨房里的鸡汤装了一大锅子,这才兴冲冲的杀向太极宫。
李二不需要人家来杀鬼,只需要足够的信心和人气,哪怕再恐怖的场景里,有欢声笑语传过来,是个人就会增添无穷的勇气。
他躺在温暖的床上,盖着厚厚的毯子,长孙拥着他,听到殿门外的欢声笑语,不由得嘴角上翘,断断续续的听到李泰和云烨抢鸡翅膀的嘈杂声音,没有丝毫的不悦,只觉得很温馨,在长孙的耳边轻轻说:“观音婢,朕有你这样的皇后,老秦尉迟这样的臣子,乾儿,青雀,恪儿这样的孩子,云烨这样的晚辈,上天真的待朕不薄啊。”
长孙在李二的额头吻了一下,轻轻的拍着他不说话,李二很想去宫殿外面参加聚会,因为他闻到了辛辣的香气,可是如同潮水般的困倦顷刻间就淹没了他,他隐约听见尉迟恭大骂李恪的声音,为什么?好像是土豆熟了,被李恪抢走了?
李二睡着了,鼾声如雷,秦琼示意殿外吵闹的几个人轻声些,害怕影响李二的睡眠。
云烨抢过一条羊肉然后对老秦说:”伯伯,无妨,皇宫里太冷清,陛下需要听见这些来自人间的气息。“宫殿外面的六个人都知道没有什么鬼怪会来,自己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让皇帝安心,所以吵闹的越发的厉害了。
长孙一觉醒来,发现已经三更天了,自己的丈夫依然睡的香甜,没有做噩梦的征兆,遂披衣而起,轻手轻脚的宫女给她披上了裘皮大氅,推开门,只见秦琼依然卡在殿门前,手里的兵刃不离手,虽然旁边堆着两个酒坛子,眼睛却炯炯有神的四处扫射。
左面面的尉迟屁股下面垫着一个酒坛子,手里抓着一只羊腿,在面前的炭炉上烤一烤,再拿刀子削下来一片,吃的很愉快。
李承乾端坐在地上,脸被炉火映的很红,不知不觉间,长孙发现自己的长子嘴角已经有了一些黑黑的绒毛,他已经成人了。
秦琼,尉迟对皇后点点头,并不动弹,李泰上前拉住母亲的手,把一个烤得焦黄的土豆放在母亲手里说:”母后,这土豆烤着吃实在是美味,您尝尝,孩儿再给您烤一点别的。“云烨对着长孙展颜一笑说:”陛下睡熟了吧,以后陛下不会再受噩梦的折磨了,只要过了这一关,以陛下的雄才大略,盛世降临并不是一场梦。“”让你费心了,这些日子算是皇家对不起你,让一个满腹才华的俊才,我在书院教书,大材小用了。“”娘娘此言差矣,这些日子的宁静,其实是我最向往的,我没有雄心壮志,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把这辈子过完,行军打仗,治理天下,不是我所长,前些天陛下还问我,给我一个州让我治理会不会把它变得如同云家庄子一样富庶。
微臣的回答是不能,自知之明必须有,治理一国,一路一州一县一个家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如果娘娘想看到微臣被斩首示众就尽管把重任托付给微臣吧。“长孙掰开土豆咬了一口,舒坦的眯上了眼睛,等吃完一口,才说:”你就是一个懒虫,今年也不过十八九岁,学什么都不算晚,以你的聪慧,哪有学不会的。“”娘娘,聪明人有个缺点,很致命,在有危机的时候,聪明人往往会选择躲避,由于聪明,很可能被他躲了过去,不想那些中人之姿的人,知道躲不过去,就迎头顶上去,一次,两次很多次之后,就会铸造出坚韧不拔的性格,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品性,聪明人永远在躲,躲得时间长了,就没有迎难而上的勇气了,只要一次躲不过去,就是灾难性的后果。
“你说的很有道理,一个历经艰难困苦脱颖而出的人,的确要比依靠单纯依靠小聪明的人要强大的多,可是这个道理用在你身上不合适,如果小聪明已经强大到可以解决任何问题的时候,它本身就是一种强大,无关乎勤奋,是天赋的问题,比如你,比如青雀。”
云烨没有接话,只是抬头望天,湿冷的寒雾升起了,有细细的雪粉零散的落下来,这是霜,不是雪,透过薄雾,月亮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再有一个月,我的孩儿就要降生在这个世上,为人父母,我必须为他创造一个合适的空间好让他平安成长,这个世界上我最看重的就是生命,什么事情都不会比一个小小的肉团长成一个伟岸的男子汉更加让人心动的了。”
提起这个话题,长孙有点不悦。
“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一个孩子已经降世了,为何不提他?”
站在奶奶的角度看,云烨对李安澜的孩子的莫不经心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李容那孩子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等过了五岁,我会把他接回来亲自教养。”
这是云烨早就确定了的,虽然有这孩子的经历曲折,但是只要是云家的骨肉,就没有放弃的道理,让孩子姓李,这是云烨做出的最大让步。
长孙吃完了那个土豆,接过李泰送上来的茶水漱漱口,似笑非笑的对云烨说:”但愿你有足够的智慧可以应对将来的事情,云家也算是豪门大户,传出嫡庶之争才丢人呢。“她又回到宫殿里去了,云烨搓搓脸,把炉子上熬的鸡汤盛出来两碗,给秦琼,尉迟送过去,两个老帅,只要接到军务就绝对不肯苟且,那怕明知没有鬼魂接近,也不肯离开自己选定的哨位。
喝汤喝得极为豪迈,俩人都是咣当一下就灌了下去,期间兵刃还不离手。
李承乾依旧端坐在小路的尽头,横刀就摆在膝头,云烨特意给他捞了一只鸡腿,让他暖和一下,铁片子穿身上绝对不会太舒坦。”刚才你母后来了,为何不搭话?“吃着鸡腿的李承乾闷声说:”我是大人了,一天到晚的围在母亲身边算什么事,那是青雀才该干的事情。“一句话就把云烨噎得哑口无言,决定不理会这个蠢货,自己找个地方猫一下才是对自己负责任的做法。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节 金子般的人心
不管多长的夜总有过去的时候,当黎明来临的时候,两位门神的甲胄上沾满了霜花,李承乾不停的在小路上来回踱步,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恢复如初。
早起的长孙看到缩在大氅里面的云烨还有李泰,李恪,捂着嘴笑了一下,就上前去感谢辛劳了一夜的秦琼和尉迟。
眯着眼睛看冉冉升起的红日,两位老帅告辞了长孙,拖着疲惫的身体出宫去了。
云烨昨晚就用烧红的炭火烤热了一块石板,所以寒冷对他并没有造成威胁,只是李泰,李恪钻进来之后,坚硬的甲叶咯的浑身酸痛。”陛下昨夜睡得很好,现在都没有醒来,太上皇也是如此。“听到长孙这么说,云烨立刻就让李承乾给自己弄一辆马车来,他要回家,不睡个两天两夜是不准备再起来了。
给别人看病,最多费些心力,给李家的人看病却要冒着生命危险,该死的袁天罡,这次又会有便宜好占,要他一卷《黄庭经》实在不为过。
回到玉山,辛月与那日暮的战争以辛月的胜利告终,一个怀着孕的大家闺秀的气场,还不是那日暮一个牧羊女能抵挡的,乖乖的把屁股支起来,让辛月用鸡毛掸子狠狠抽了两下。
当然也不是没收获,辛月把自己不戴的首饰分给了那日暮一大盒子,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游戏,辛月玩得极为纯熟。
傻呼呼的那日暮看到首饰盒子,居然忘记了刚才被辛月殴打的仇恨,彪呼呼的问辛月,如果再抽几下,能不能给她更多的首饰。
辛月的眼白都翻出来了,自认为有效的调教方式在那日暮的无知面前,没有起任何作用。
见到没有首饰可拿,那日暮就在云烨准备睡觉前脱掉衣服,让云烨看自己被辛月施暴的证据。
大肚子孕妇还抽不了,只能嘴头说几句,辛月看着躺在毯子里恩爱的不行的两个人,脾气大发。
蛮横的躺在两个人中间,把脱得光溜溜的那日暮推了出去,说什么大白天的就胡来,也不怕遭报应。
很和谐的家庭气氛啊,困倦之极的云烨在辛月的敏感部位抓两下,幸福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橘红色的炉火的光芒从缝隙里透过来,暖洋洋的,懒得睁眼睛,听见那日暮和辛月在小声的说着话。”家里可不是只有咱们两个女人,还有一个是不要脸的,她还给夫君用了下三滥的药,如今孩子都生了。“‘这种女人不是都该淹死吗?宦娘给我讲过的,为什么没淹死?“”她是皇帝的女儿,那一家子就没一个干净的,好在她离得远远的,夫君也不待见她,要是在京城日子就没法过了。“”是该打发的远远的,比草原还远吗?“”当然,你有一个月就到家了,她得走三个月,你是家里开侧门抬进来的姨娘,有八品的诰命在身,是这个家里的堂堂正正的二夫人,她虽然是公主,却没名没份的,还挂着一个寡妇的名头,到了家里,狗都不理她。“”那孩子怎么办,是夫君的孩子,咱们要不要把孩子夺过来,草原男人不要的女人是不能带孩子走的。“”孩子当然是云家的,咱家人丁不旺,家里只有夫君一个男人,我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那个坏女人倒是个有福的,老天爷居然给了她一个儿子,真是不长眼。“”姐姐肚子里的一定是男孩,我娘生我弟弟的时候,我说是男孩,结果真的就生了男孩。“”唔,我也觉得是男孩,你要加把劲,再生一个,咱家好大的家业,一个孩子可照顾不过来,将来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好有几个帮手。“”你把草原理顺了,就回来,好好的侯爷如夫人不当,却放什么羊啊,待在家里让下人们伺候了享福。“”我也想要孩子,可是肚皮总没动静。“”傻女子,想要孩子,你就该这样……“听不下去了,两个嚼舌根的女人在一起就没有好话,那日暮一个淳朴的草原姑娘,现在已经被辛月带坏,都知道欺负丫鬟了,光看看给她捶腿的丫鬟就知道日子不好过,要敲的有力,还要有节奏,不能把她满脑袋的簪子震下来。
辛月从云烨越来越粗的喘气声里就知道他醒了,拿一个湿布巾子给他擦脸。”找热水把巾子打热,在脸上捂一回,昨晚在寒风里睡了俩时辰。脸都麻了。“那日暮跳下炕,大呼小叫着准备热水和饭食。丫鬟被她指使的团团转。
睡了大半个白天,困倦一扫而空,不要别的食物,就一碗面片子,吃下去,才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撒上鞋子,踢踏踢踏的就出了卧房,回了家,奶奶那里还没去请安呢。
奶奶已经没有前两年坐着马车四处巡视云家产业的兴致了,现在对佛祖很感兴趣,长安四周的寺庙都留下来她的脚印,布施起来也毫不吝啬,尤其是长安城里的慈安寺,听说云家老奶奶在这里给家里求了一个侯爷,所以这两年香火极度旺盛,如果佛祖把这些人的愿望一一达成的话,大唐的侯爷绝对遍地都是。
老人家每天傍晚的功课不可或缺,跪坐在佛堂里,敲着木鱼,数着云烨从道信大和尚那里弄来的七彩佛珠,神情虔诚,也有几分慈悲之意流露出来。
待老奶奶念完经,云烨走了进去,从袖子里掏出一副卷轴,递给了老奶奶。”奶奶,这是道家的宝贝《黄庭经》,王羲之手抄的世间可就这一副,您收好了,这是咱家的传家宝。“老奶奶接过《黄庭经》在佛堂的柱子上摸了一下,柱子中间就裂开了一个洞,老奶奶把《黄庭经》又重新捆扎一下,才放进洞里,在雕花的柱子之上再摸一下,那个洞口就自动合上,很是神奇。
见云烨好奇,老奶奶就说:”这个藏宝阁是奶奶请公输先生给咱家特意制作得,不畏火,不畏水,是个好机关,就是贼偷也找不到机关在那里。“摇摇头,老奶奶现在还收着云烨前两年画的图纸,藏宝阁里反倒没有钱财,有的就是云家的身份牌子,一些图纸,秘方,再加上刚才放进去的《黄庭经》,她固执的以为,这些才是云家的根本。
扶着老奶奶回到卧房,陪着说了一会话,就退了出来,几个妹子的房间挨个看过去,现在都是大姑娘了,不能轻易地推开门查看究竟,只在窗外叮咛几声,小心屋子里的炉火。
就转到前院,单鹰的房间空荡荡的,他已经回洛阳去了,几百口子老弱妇孺,已经把他牢牢的栓在洛阳城动弹不得,据管家说,单鹰每日游走于火柴作坊和工地之间,日日不得闲。
老钱提着灯笼也在查看,在月亮门遇见了云烨,举着灯笼给家主照亮,主仆二人一起在府里溜达,一边谈话。”家里还都安稳吧,“”回侯爷,咱家一向安稳,就是派出去的人多了些,咱家人手不够,尤其是护卫,这回往岭南大公子那里派遣完毕之后,咱家的护卫就剩下不到三十个人,往几个重要的地方一放,家里其他地方实在是招呼不过来。“”人手不够就多找些,选那些知根知底,良善人家的子弟就好,不要找那些武功好,心性不好的人来凑数。“”侯爷您不知道,想到咱家的游侠儿多的数不过来,都是些二百五,老汉瞅都不瞅他们一眼,那些人都是贪图咱家的工钱,没一个好的,还是从以前的老兵家里找好一些,再就是咱庄子上的后生,都来家里也好调教。“老钱现在眼光很高,游侠儿名声太臭,认为找回来会有辱云家门风,他最相信的还是云烨带回来的老兵,还有自家庄子的人,总认为别人配不上自家清清白白的好名声。”那你看着办,开了春二夫人就要回草原,身边没有自家的人手可不成,到时候你别弄得家里无人可派。“”侯爷您放心,老奴明天就给老兵还有庄户家里打招呼,就说这次招收的人手是要去草原的,如果没人报名,老奴再去找其他退伍老兵,他们虽然上了年纪,却个个身手了得,他们只要听说是咱家要用人,一定会来好多,更不要说还有一大群辅兵等着进咱家门呢。“”今年解除奴籍的有多少?“提起这事老钱就一脸的骄傲:“侯爷不知,这可是放生的大功德啊,别人家听说有着等好事,一定会打破头往进钻,个个都想当人,不想当奴仆,咱家反过来了,您每年都给十个名额,老奴前两天就给仆役们说了这事,到现在给老奴说想脱籍的就一个,还是因为自己的孩子书念得不错,不想耽误孩子前程,就这他还向老奴打听只给孩子一个人脱籍成不成,他们两口子还想在家里执役。被老奴唾了一脸的唾沫。“说到这里老钱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就好,家里还没有什么需要云烨操心的地方,家和才能万事兴,不知道长安城里的老财们是不是一个个脑子被驴踢了,大唐的百姓淳朴善良,你只要给他一点恩惠,他们就会记一辈子,危急时刻会用命来报答你,还没有是非观念,你看看窦燕山就知道,这家伙到现在依然逍遥法外,不知在哪里快活,这些都要归功于它有一大批忠心耿耿的家仆。
窦家即使没落了,依然生死相随,这样的人心,用金子都换不来。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节 措手不及
经营一个家和经营一个国家有多大区别呢?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句话本身就是不完整的,宏观的理念放到微观世界并不一定适合,所以我们又创造出了众口难调这句成语。
中国的历史上许多的理念都是相悖的,我们提出一个著名的理念,好像唯一的作用就是为了推翻他,有人说这是一种进步的体现,可是我们真的把它贯彻到极限了吗?
卖油翁的故事告诉我们,手熟了,就会出现神奇,从自己那些来自后世的理念不被人接受,到处碰壁,云烨就知道不是大唐百姓错了,错的是自己。
我们每一个人从出生就开始寻找归属感,想要在人类的群体里找到自己的合理位置,这个位置其实就是让那个自己可以活得更加愉快的一个代称,其实无所谓形式,身心愉快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云家的仆役打死都不愿意脱籍的原因。
在他们看来,外面的自由民连吃饭都成问题,自己一天三顿干饭,还有肉吃,主家也没有奸淫自己的妻女,也没有把自己的工钱用于花天酒地,更没有让自己干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虽然侯爷的脾气不好,败家,可是侯爷最恼火的时候也不过上来踹两脚罢了,又不是没被踹过。
傻子云十八都在祠堂里找到了扫地的活计,老奶奶拜祖先的时候他顶着风扫地,弄得家里的老祖宗满身灰尘,祖宗牌位上也落了厚厚一层灰。
这搁在别人家是要被活活打死的,老奶奶就念了两句阿弥陀佛,让家里的丫鬟教云十八洒了水再顺风扫地,还把献祭完的供品点心给傻子包了一点。
有点能力的都在外面跟着管事满世界的跑,给家里挣钱,憨笨些的就留在家里干家务,如果有特别聪明的,还被侯爷弄到书院执役,除了要干点活,和那些高贵的学子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云九就在书院里很有名气,连书院的老先生都赞不绝口。
这样前程似锦的漂亮小伙子侯爷要给他脱籍,让他不要顶着一个仆役的贱籍被其他人耻笑,这是恩情,子孙后代都还不完的大恩,他偏偏不干,跪在老奶奶房门前一整天,死活不肯脱籍,气得侯爷在他背上踹了好几脚,说他是烂泥扶不上墙,指着他鼻子说,喜欢做仆役,那就去喂猪,猪如果不能肥的屁股冒油,就别想干别的。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不到两天云九就拖着小丫八娘子的那头猪找到侯爷,指着猪屁股上流着的猪油说自己办到了。要侯爷给他换个差使,比如随二夫人去草原就是个很合理的差使。
侯爷手里的茶壶都差点掉地上,猪屁股的确在冒油,没错,他真的把猪喂到了这种程度?
没办法,云家人讲究一口唾沫砸一个坑,不管他如何办到的,这是事实,侯爷就打发云九去找书院里的大名士许敬宗先生学习怎么搞阴谋诡计,如何变得更坏,这就是侯爷对云九的处罚。”夫君啊,云九真的把猪喂的屁股都流油了?“辛月对这个问题很好奇,小丫的那头猪已经养了三年了,看样子五六百斤还是有的,可是再肥,也到不了流油的地步吧。
那日暮也觉得不可能,她是养羊的行家,知道这不合情理,就扶着越发行动不便的辛月在一边帮腔,认为自己夫君被人骗了。”好好的女人家整天把屁股两个字挂在嘴边你害不害臊,云九就是耍了一个小聪明,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也合理,是个坏种,让他和许敬宗学学怎么变的更坏,对咱家没坏处,一个家里好人得有,坏蛋也得有两个,咱家前面吃亏,就吃亏在全是好人上了,让他在草原帮那日暮几年,砺练出来再回长安,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人。“辛月没好气拿手帕在云烨脸上晃两下又说:”您还没说他耍了什么诡计,为什么猪那个会流油?“”这臭小子给憨憨屁股里塞猪油,当我看不出来?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主意也想得出来,这和许敬宗那是一脉相传啊,不好好教教实在是可惜了。“才说完,辛月就不成了,软着身子往下溜,那日暮抱都抱不住,云烨赶紧把她抱起来,没见过人还有笑成这个样子的。
手揽着辛月的腿,要把这个笑得瘫过去的婆娘扶到炕上,手上忽然感觉湿漉漉的,云烨大惊,羊水破了。”来人,夫人要生了,稳婆,找过来,快!“云烨轻手轻脚的把辛月放在一直备在屋子里的担架上,那日暮抬一头,他抬一头,这就要把辛月送到产房里去。
产房在北屋,一间吸收日头精华最充足的房间,整间屋子都被烈酒齐齐的抹擦过四五遍,床单都是新麻布,用开水煮过,放在日头下面晒干,稳婆请了方圆百里之内最好的婆婆,不请有福相的,只请手艺精湛的,官家那里的稳婆名册,云烨和辛月都快翻烂了,才挑出三个,专门给豪门大户接生的,有时候宫里有了难产,也会请过去帮忙的牛人。
开始人家还不愿意来,看不上云家小门小户的,觉得掉价,云烨长安三害的名头是白叫的?
几个护卫一拥而上,把老婆婆架了就走,剩下的把老婆婆的接生工具打了一大包,和人一起塞到马车上就要回云家,老婆婆做刑部掌固的大儿子刚刚准备阻拦,就被云烨一鞭子抽在脑袋上,告诉他:”如果一切顺利,钱财包你满意,如果有个好歹,就准备收尸吧。“辛月进了产房,半天没动静,云烨急得团团转,老奶奶也坐不住了,和云烨一个朝东转一个朝西转,急躁不堪,全家老小都守在院子里伸长了脖子往屋子里看,什么都看不见,被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就是发急。
已经快马给玉山先生报了讯,程家,牛家也去了人,云烨走不开,钱通骑着马一路狂奔着就去找孙思邈,没他老人家坐镇,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小秋掀开帘子出来了,她是辛月的贴身丫环,虽然已经许了人家,这时候少不了,她最熟悉辛月的脾性。
全家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小秋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对老奶奶说:”夫人现在又没了动静,稳婆说还需要一点时间,夫人说她想吃甘蔗。“”不好好生孩子吃什么甘蔗,生完孩子,奶奶给她把长安的甘蔗全买下来让她吃个够。“话虽这么说,立刻就有手脚麻利的仆役就窜了出去,给辛月买甘蔗,家里害怕几个丫头吃坏牙,一般是不准备的。
玉山先生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一进门就一连声的问生了没有。”孙先生不是说离生产还有二十天么?怎么现在就要生了,是不是摔了?“云烨摇摇头,告诉老头今天辛月笑得太猛了,不知道哪里不对羊水破了,现在就要生产了。”
老头子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喘粗气,女人生孩子就是要过鬼门关啊,稳婆自己夸下海口说,自己接生了一百多个孩子,出事的才五六个,是了不得的成绩。
听到这话云烨想拿刀把稳婆砍死,要是在后世,接生一百多个,出事五六个,早就被产妇家属剁成肉酱了,还有脸四处显摆。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她的成绩的确了不起,官府都是有记录的,这年头生孩子,是大事,有钱的自己找技术好的稳婆,没钱的生孩子就由官家给他找稳婆,稳婆不得拒绝。每生一个孩子,都会严格的记录在案,如果有不幸夭折的,也需要记录在案,所以弄虚作假几乎不可能,因为人口增长也是官员的升迁的指标。
如果像后世那样随意给人打胎的,会遭到严厉的处罚,罪同杀人,尤其是大唐初年,人丁不旺,李二对这种事情深恶痛觉,虽然说孩子不落地,不算是一条人命,李二宁可从严,也不肯宽衍。
削好的甘蔗送了进去,站在院子里都能听到她咬甘蔗的咔嚓声,很有力,这就给了云烨极大的信心,自己从辛月怀孕起,就非常的注意,肚子起来后更是没少运动,吃饭也不是给辛月一昧的大补,膳食平衡还是要做到的,就是担心营养过剩,导致婴儿肥大,这会要了她们母子的命的。
老孙离得近,很快就到了,对他老人家实在没什么可避讳的,进了产房,没一会就出来了。
对云烨说:“辛月那孩子身体很强健,孩子虽然早产了一些时日,也不打紧,脉象有力,等一会就生了,急什么?”
等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调皮的小丫也乖乖的趴在婶婶的怀里,等待自己的第一个晚辈降生。
云烨以前对自己的耐心还有一点自傲,可是现在耐心却消失了,坐卧不安,他现在极度的想要一支香烟来舒缓一下他的神经,嘴里咬着的枯草杆子,已经不能带给他平静了。
辛月的呻吟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听得云烨心头一紧,奶奶发话了:“润娘,把妹子们都带回屋去,小武和莳莳也回去,孩子没出世不许来这个院子。”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节 长子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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