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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目(耽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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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舞曲悠扬,我有些尴尬地顺着他的走了走——不由得苦笑一声,“先生,抱歉,或许让你失望了,不过我是个雄的。”
我承认,这笑话挺冷。
我想,我个子和其他人比起来确实是那么矮小了点,在这黑呜呜的场合下,兴许是让人错认成女人了。
“先生?先生?”我又叫了叫他,他还是应也不应。
我的眼皮跳了跳。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施力挣动,总算拉开了点距离,却不忘礼貌性地说:“抱歉,失陪了。”
我正要走开的时候,那人突然缠了上来,我毫无防备地让他从后一拽,整个人落到了他怀里。
鼻间传来一股香味儿。
那是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让人几乎窒息的味儿。
是——
是谁……?
我整个人一跳,差点尖叫出声,只是疯狂地摆动双手,终于挣脱他的时候,跌跌撞撞地往前头跑去。
一直到抓到门把,我用力地打开大门,头也不敢回地往外跑了出去,直接跑到了酒店大门外,拦了一部德士,逃命也似地坐进车内。
“这位先生,您要去什么地方?”
“先生、先生?”
我“啊”了一声,语气还有些颤抖,脱口说出了地址,还不忘说:“麻烦你……开快一点。”
头也不敢往回望。
手脚,还在颤抖。
我……
我双手掩着脸。
我到底,在怕什么……?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
小祺心里这么想
——NND,见鬼了……
三叔我终于把乃写出来了,
憋得辛苦吧,把人吓到了吧,
这就叫不期而遇,正色。
番外六
重生之沉云夺日番外六
PS:首先,汤圆节快乐。另,此章无拖剧情之意,为了长久的和谐,只想向大家证明,咱三爷“那方面”还是……我这叫顶风作案,乃们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一下……嗯?
PPS:此章巨破坏三爷老人家的神圣美感,24小时后删除。
镇静催眠药对任三爷而言,是无法从生活中脱离的东西——就像是鸦片上瘾般,只要一离开这药瓶子,他似乎就完全无法安睡,即便是好容易入眠了,也只是浅睡片刻,大半夜又要突然醒来,然后就这般睁着眼到天明。或许也是因为用了药,任三爷平日只要真正一睡下,不到中午通常不会转醒。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温景亲自服侍了任三爷吃药,看着那漂亮却白得有些森寒的手,拿了案上的药,温景递了温水过去,看着床上那人温温吞吞地含了药,饮了口水,才低低地说了一声:“您好好休息。”
扶着任三爷躺好了,温景才收了杯子,走到床案边填了香——这又是另一个任三爷离不开的,打小就点着的檀香,任大老爷还在的时候就用着了,要说有什么神奇功效倒也说不明白,就是任三爷用惯的东西罢了。
若真要追究起来,兴许是因为任三爷觉着,和药味比起来,这檀香的味儿还好闻一些吧。
走出门前,温景又说了一声:“三爷,有什么吩咐的话……”
任三爷不应,侧着头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像是睡了。
温景小心放轻了脚步,他跟在这人身边也有个十几年了,不敢说把这人的性子摸得透彻,七八十分总还是有的——任小少爷今早回学校了,又要过个一段时候才会回来屋子住一住。
其实也没差多少,小少爷即使回来,也决计是不会上来这儿看一眼,更别说是问候一声。
任三爷今晚就寝的时候比以往还早,从前几天任小少爷难得回来主宅住个两三天,一直到今早离开,任三爷还是只待在房里,只有在用餐的时候,难得下楼去——反而这种时候,小少爷是不在餐桌上的,问了下人,才知道小少爷是和做杂食的老何夫妇一起用饭。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久了,只要任小少爷回来一趟,当家作主的任三爷反而会在房里待着,连公司也不见得去了。
当下人的也觉着这对叔侄的感情实在生分,至于任三爷心里在想什么,温景倒是能猜到几分的。
外人都说任三爷这人冷情,对亲妈也亲厚不到哪儿去,却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要真疼起人来,也是没个分寸的,早晚把自己也赔进去。
——今晚上,三爷应该能睡好些吧。
温景这般想着。
任三爷今晚比平时多服了一粒,想来也是觉着心烦,这一趟小少爷回来,两个人可是一面也没见上啊……
关了灯,静静地退了出去。
夜深人静,他终究是入睡了,回想着曾经的记忆。
对任三爷而言,能够回忆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或者说——他活了这么多年,可供怀念的东西,或是美丽的记忆,几乎是少到可怜的地步了。
他的生活就和他的人一样,空白的地方不少,而黑暗的地方,却也太多了。
所有称得上美好的,他入梦前都会忍不住细细品味,一点一滴地,就算是过了如此多年的几天,他终究不曾忘记任何一个细节。
或许是这几天想得多了,任三爷朦胧睁开眼的时候,能切身地感受到自己是身处在梦境中——或许是因为,除了梦境,那个人是不会愿意靠近自己,和自己说上一句话,哪怕是看一眼。
在现实之中,这都是无比奢侈的。
然而,在梦境之中,他瞧见那个人仰躺在草地上,嫩黄的、绿油油的一片,迎风而来的还有淡淡的花香。其实,他并不喜欢站在阳光下,对他而言,那种感觉太刺眼,仿佛在灼烧着他每一寸的肌肤——那是一种垂死的感觉。
只是,当那人回头看着他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在梦境之中,不论怎么触摸,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他的体质虚寒,就像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气,所以在碰触那张清秀温暖的脸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起来。
那是一个……就算在梦境中,也要小心对待的人啊。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轮廓,那人双眼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微微扬着的唇,像是在蛊惑着他,轻轻张了张——
那是一个混乱的梦境,似乎在影射着他心里蠢蠢欲动的兽欲。
就算只是梦中的亲吻,都让他颤抖得无法自己,急促狂乱地将那股温暖拉向自己,全身的每一处似乎都在叫嚣着。
这是梦——
那个人……就在他的梦里。
吮吸着那红润的唇,就像是野兽一样地啃咬着那遮掩在衣服下的肌肤,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双手同样抚摸着自己的身躯,一切都美好得让他差点哭泣嘶吼。
从拥吻到抚摸,他甚至不用低下头或是睁开眼,都能清楚的知道他的手所经过的任何一处,这是他曾经肆意摸索过并且尽情占有过的美丽躯体,他深深地记住了那人所有的表情,还有在快感中沉迷的姿态,像是回到了原始的灵魂,紧紧地依靠着彼此。
他褪尽了那人的衣裳,细细地亲吻过那每一寸地方,他清楚地知道,当用舌尖轻轻划过那挺立的乳尖,牙齿忽轻忽重地在边缘施力——他明白该如何取悦身下的躯体,从头至尾,他可以抑制自己几乎要爆发的男人欲望,却不会放过能让身下的人意乱情迷的任何地方。
他紧紧抱着那已经火热的躯体,只是身体的相互摩挲,就能让他满足得无法言语,他从后方拥抱着那人,紧贴着那渗着汗水的背部,那敏感且透着粉红的身体无法自制地蜷起,缓缓地,将自己,徐徐地推入那温暖的甬道……
却在那一刻,那人侧头看着自己,眼中却是他所熟知的、满满的悲哀和无助。
『三叔……』
三叔……
三叔……求你放过我吧……
“——!!”
睁开了眼。
一片黑暗,蔓延的檀香,还有一股冰冷的感觉。
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混乱地摸索着一旁,就要按下呼叫铃的手在半途慢慢缩了回来。
他颤抖着,深深吸了几口气……
他扭过头,突然疯狂地拉开床边桌案的抽屉,从里头胡乱地翻找着什么。
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
最后,他像是颓软一样地半躺着,仰着头,微微闭着眼。
他的手,慢慢伸进被褥之中。
就算常年病卧在床,他却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或许,他并没有表面上看来的如此清心寡欲,他深知自己抱有的是何等……龌龊的念想。
这一晚的梦,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是个自制力卓越的男人。
但是,却无法控制对那人的欲望。
他伏在床头,手揪紧了床单,另一手快速地动作着,情动之时,他几乎要晕厥过去一样地咬紧了牙,却在最后还是忍不住像是哭泣一样地低喊出声,从嘴里溢出的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的名字。
祺祺……
到最后一刻,汹涌而来的,却是满满的罪恶感。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在宣泄之后,脚步显得有些虚软。窗边的画架上摆着一副图。
借着月光,他看到的是一个侧影。
他的指尖轻轻地抚过。
只能如此。
只能……
这就是……
他要赎的罪。
他的——原罪。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珍惜素肉,24小时后我必删……
第六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第六回(下)
那是久违的、仿佛处于梦境中。
周围的景色朦胧飘幻,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
我环顾了很久,一直到远处渐渐走来一个身影。
是个小孩儿。
那精致漂亮的小脸蛋微微扬着,连走几步路都讲究姿态,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看着却觉得亲切,那小孩儿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着身后一团空气,冷然喊道——
你怎么这么慢啊。
但是,他后头什么人也没有。
看那孩子的模样,却仿佛感觉真的有人跟了上来,只见那可爱的脸蛋漾起了满意的笑容。
我想起来了。
他是……孩童时期的王筝。
王筝往前又走了几步,身形逐渐成长,慢慢地形成了少年时的模样。
那张冷艳的面容,少了点孩提时期的稚嫩,眼里的高傲和不羁却是有增无减,只见他走了几步,突然扭过头,往后沉默地看着,不知在看些什么。
良久,王筝才冷哼一声,从嘴里溢出一句冷漠的话语。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烦不烦?
少年模样的王筝用力地回过头,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在中途停顿,过了好半晌才又回头去看。
——我让你不跟你就不跟,这么听话装给谁看?快点过来。
他负手站立着,像是真的在等身后的“人”走过来,而后才微扬着头面无表情地回过身,脚步却缓了许多。
然而,王筝的脚步越来越慢,等到停顿下来的时候,呈现在我眼前已经是成年时期的样子。
这时候的王筝,已经完全褪去少年时候的青涩,眉眼间尽是冷冽的气息,脸上似是无时无刻都挂着微带嘲讽地笑容。
他站在我跟前,一双深不见底的暗眸紧紧瞅着我。
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微微地侧过头,垂着眸子,猛地,仰起头看着我。
——我不会让你好过。
——绝对不会。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
身影逐渐朦胧,缓缓地在我面前消逝。
不管我如何挥动着手,却还是抓不住他。
我呆怔地瞅着眼前的一片空白。
——祺日。
身后传来一声叫唤。
我微微喘着气,缓缓地回过头。
那是——
王筝看去一身狼狈,下巴长满了胡渣,曾经俊秀的脸庞凹瘦了下来,那布满血丝的眸子和我对视的时候,缓缓睁大。
他突然一震,脚步颤抖地走了过来。
——祺日。
他唤。
——祺日。
他向我走来,颤抖的、缓慢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最后,跌跌撞撞地走到我面前,两手攀住我的手臂。
——祺日、祺日、祺日……
他跪在我的眼前,哑声唤着。
这是我永远也无法想象的画面。
他仰头看着我。
所有的话语集结成了泪水,从他的眼眶倾泻而下,落在我的掌心。
那是如此真实的、滚烫的温度。
不知是不是因为连着几天没睡好。
一开始我只是坐在床沿,怎么睡着的,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王筝那张俊逸不失精致的容颜,那双暗眸冲我缓缓眨了眨。
我腾地坐起。
“呃,王、王筝……”
我……我怎么会枕在他的腿上睡了?
王筝还保持着原来的坐姿。
我心神未定地看了看他,目光扫了扫四周。
对,这里是我的家。
我回头看他,王筝动作缓慢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却又有些不稳地轻轻摇晃,估计是叫麻了,我脸色微涩:“你、你,抱歉,那个、我怎、怎么……”
王筝侧头看我。
沉默半晌,我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听他道:“谢谢。”
“啊?”我愣了愣,在那双眸子瞧过来的时候,硬是扯了扯笑容,“呃,哈哈,那、那……你好多了没?”
王筝点了点头,目光转了转。
我正好奇他在寻找什么,却见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然后目光转向我。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急忙摆手说:“你、你昨晚衣服都湿、湿透了,又发烧……所以我……”
王筝“嗯”了一声,嘴角似有似无地扬起。
我咽了咽口水。
“那个……你饿了吧?”
我的早餐一贯都是牛奶和白面包,不过若要这样招待客人未免随便了点,再加上这个客人的舌头不是普通的刁钻。
王筝之前的那套衣服已经被我扔进洗衣机里,只好让他先委屈穿着我之前在商场上不小心买大了的衬衫,虽说对王筝而言,还是有些小。
王家一个个都跟树干子似的,就连那三两天就得吊点滴吹不得一点冷风的任三爷,虽病却实在不弱,个子还能拔得比王筝还高出小半个脑袋,可见得基因强着呢。
我没嫉妒,真的。
熬了点粥水,放了点肉松,怕是有点寒酸,又回头煎了蛋。
王筝没说什么,很是牢实乖巧地吃着,看了看被扫荡一空的碗盘,感觉上王大老爷还是满意的。
早饭后我收拾了碗筷,王筝坐在客厅的沙发——就算要走,也得等衣服烘干了才能走。
最可恨的是今日公休,我只能冲了茶,递给了王筝。王筝双手接过,我摸了摸鼻子,佯装忙碌地说:“招待不周,你随意啊,我还有点事要做。”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戴斯金的报告和资料已经整理妥当,手头上暂时没有其他的案子,但是若对着王筝,也实在费神。
在我迈出几步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那一声:“祺日。”
我还挠着头,听见他那声叫唤,整个人一个激灵,回头“啊”了一声。
王筝抿了抿唇,像是思虑良久,方脱口道:“你……”
“祺日,你过得好不好?”
“呃,啊……哦,”兴许是太久没有如此清晰地听见那把声音,我稍稍顿了顿,“还、还不错,现在还只是实习律师,和上司还有同事都处得不错,虽然很忙,做的事情也挺杂的,薪水也不高,不过……”
总是我自己选择的道理,再怎么艰辛也不觉得有什么过不了的。
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那你呢?”
刚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
只见,那双暗眸敛了敛,王筝往沙发里内坐了坐,不语。
我干笑一声,走到沙发上坐下,佯装自然地道:“其、其实你也不错嘛,我听白大哥说,你在英国的成绩很优秀,回去新加坡之后也能帮上王伯伯的忙……”
王筝闻言笑了笑,隐隐带着自嘲的意味。
我舌头打结似地,再也说不出几句能听的话来,看了看他跟前的空杯子,顺势拿了起来,逃也似地说:“我、我去再给你冲……”
“我……”王筝突然打断我。他的身影有些单薄,带着病后的苍白,“很好。”
我愣了愣。
王筝双手合握着,低垂着头,语气极轻,“我也……过的很好。”
“哦。”我强扯起笑容,“是、是么?那很、很好啊……”
王筝突然站了起来,身形微微摇晃,我忍着没上前,看着他站稳了,正要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从今天早上他的手机开机到现在,震动了不下数十次,却一次没见他接听。
王筝看了看我,过了好半晌,才说:“我走了。”
我送他到玄关,见他脚步还有些虚,不由得说:“要不要替你叫车,或者是叫谁来接你?”
王筝沉默地摇了摇头,用手轻轻摩挲了身上那件衬衫,抬头看着我。
只见他迟疑片刻,声音微扬:“我……能不能再来?”
“我来拿衣服!”那语气似乎想掩饰什么。
我微微一愣,下一刻便回神道,“呃嗯,行、行啊,你有时间的话,平时也可以常过来,我这里也没什么人……啊哈。”
王筝抬起眼皮看了看我,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要不得的话。
事实证明,我们的猜测部分是正确的。
雷德曼若的精神确实有极大的问题,在法庭上面对凯萨琳尖锐的问题,那个神色看过去比身在牢中的戴斯金显得更加憔悴苍白。
陪审团的意思很明显,表明希望通过医师提出证明,以确认雷德曼若的精神确实正常,但结果却是极其出乎预料的。在休息之后一审结果即将出炉的时候,雷德曼若居然拒绝出庭作证,据闻他在休息室里嚎哭不止——要是他坚持不愿出庭为证,甚至如果证实他的精神异常,戴斯金完全脱罪的可能性近乎百分之百。
作为凯萨琳这次案件的主要助手,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式上庭,结束走出庭外的时候,陆续有几个人走向前头的凯萨琳向她道贺并给予毫不吝啬的赞美。
“谢谢你们,不过……”
凯萨琳回头拉着我到她身边,含笑大方地对周围的人说:“这一切其实都要归功于我这个好助手,任,他拥有优于一般人的洞察力,未来一定会是个卓越的律师。”凯萨琳虽然为人亲切,却也是个严厉的师父,她鲜少在他人面前赞美过自己膝下带领的实习律师。
“哦,原来就是这位。”周围的人细语,虽说我上一世早就习惯接收旁人的视线,这时候难免有些面红,讪讪地笑了笑,转头却瞧见杜亦捷在不远处微扬着嘴角。杜亦捷戴着墨镜,身上难得穿了件暗色西服,有种低调的奢华。他慢步向我们走来,先是看了我一眼,转而对凯萨琳,语气诚恳道:“这一次戴斯侥幸脱罪,多亏李小姐帮忙。”
杜亦捷微微弯腰,“这是一场漂亮的胜战。”
凯萨琳说:“谢谢任先生给我们一个为您服务的机会,希望我们未来能继续合作。”
杜亦捷笑意更盛,点了点头,道:“一定。”
这时候,转角走来了几个面色难看的人,其中一个是负责这份案子的检察官罗斯福。
今早开庭之前,罗斯福带着笑容,信心满满的从我们面前走过,还多看了我几眼,眼中却含着一丝的难以置信。然而现在,他看到我和凯萨琳,脸色更加难看,却又硬是撑起笑容,侧头看了眼杜亦捷,双手放在身前,说:“李律师这次的表现又让我惊艳一次,没想到已经是板上钉子的事情,还能被扭曲成这种模样。”
凯萨琳面色不改,“这是事情的真相警官,一切都证明我的当事人是被人可以栽赃冤枉的,我们只是替他争取公平的审判。”
“哦——也是,对一个毒贩、哦——应该说是社会败类,最公平的审判应该是把他们关进牢里,避免他们再作乱,你说是不是,杜先生?”
罗斯福是个资历颇深的检察官,即便在杜亦捷面前亦是毫无畏惧,语中充满了挑衅之意——也难怪他会如此不快,他开始千方百计才抓到了一个小头目,虽说地位不大,至少要是戴斯金能获罪,其他的组织都会受到一定的冲击。
“哪里。”杜亦捷笑了笑。
罗斯福摇头笑了笑,目光终究是落到了我身上,只见那双锐利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只听他道:“这位就是李律师一直赞美的人是吧?听说这件案子最大的功臣就是这一位小律师,我一开始觉得眼熟,现在我确定我看过你。”
他说:“你和金检察官带的那个小伙子是好兄弟,我记得你。”
罗斯福惋惜地摇了摇头,走向我,他的身高比我矮,身材略微肥胖,他凑近我说:“我对你非常失望,小伙子。”
我微微顿了顿。
“警官。”杜亦捷走了过来,将我和罗斯福拉开了点距离,“这些事劳你费心了。”杜亦捷伸手,罗斯福立马神色惊恐地退开一步,杜亦捷笑了一声,说:“警官,你不用这么紧张,你的领带歪了,我只是想替你矫正它。”
“这种事情用不着流氓来替我效劳。”
杜亦捷“喔”了一声,笑笑说:“那么说来,任律师的私事也用不着警官你来操心。”杜亦捷走近他,两个人呈现了一个身高优劣,罗斯福气得涨红了脸。
杜亦捷低头不知在罗斯福耳边说了什么,只见他的脸由红渐渐转白,最后咬牙切齿地跳了跳脚,愤怒地说了一句:“迟早我要把你们这些黄猴子一个个都锁进牢里。”他气呼呼地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眼神凶狠地瞪了我一眼。
凯萨琳拍了拍我的肩,安慰说:“罗斯福泰勒是个丑陋幼稚的人,而且思想狭隘,他想透过这个案子来作为角逐立委选战的筹码,你让他的计划彻底泡汤了,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点了点头,看了凯萨琳一眼,抿嘴笑了笑。
“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我可否有这个荣幸请两位大律师赏脸一起吃顿饭。”
有些浑浑噩噩地吃了这顿饭,凯萨琳先行驱车回去,我有些走神,一直到杜亦捷倾上前替我系上安全带,说了句:“没事的。”
杜亦捷看似专心地驾着车,“没事的,小祺,你不用觉得这么不安。”他的语气很温和,感觉像是在诱哄着人。
“你听我说,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看他。
杜亦捷看着前方之余,斜眼瞥了瞥我,问:“今晚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杜亦捷单手旋转着方向盘,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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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第七回(上)
先前不是不知道杜亦捷手下经营的事业,当他说要带我到酒吧的时候,我立马尴尬地笑了一声——也不是我这老油条要装纯情,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心惊肉跳,可我人已经坐进贼车不说,怎么说都不能在小辈面前落了面子。
好在看那外观装饰得挺有格调,踏进大门的时候,也没有嘈杂的音乐和笑声如雷贯耳地汹涌而来,我看似自然地跟着杜亦捷走到吧台坐下,实际上斜眼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四周——人不算多,沉静如水的音乐悠扬,室内以暗蓝为主调,灯光昏暗朦胧,环境低调却不失优美。
我暗暗松了口气,却听见一声轻笑。
“你这个人,就是太拘谨了。”酒保走了过来,对着杜亦捷笑了笑,杜亦捷对他说:“老样子,还有……”
我抢先说:“果汁就好。”然后冲着杜亦捷说:“我酒量不好,酒品也不好,老大你得让我维持个良好市民的形象。”
杜亦捷又低头笑出了声。
这时候又有不少人陆续走了进来,我不由得扭头看了看,酒吧内的音乐转换成悠闲的蓝调,我猛然意识到一点——这酒吧里清一色,似乎都是……
“在看什么?”杜亦捷不知何时凑近我,热气吹拂过我的耳廓,我立马正襟危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抛到九霄云外去,只见他勾起笑容,说:“这是一家gay吧。”
杜亦捷拿起了酒杯,五彩十色的液体让我有些头晕目眩,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周围,顿时觉得这四周仿佛内弥漫着粉红的暧昧气氛,一对动作亲昵的男人正好从我眼前走过,那身形娇小动作稍嫌女气的男孩盈盈笑着,耳边传来杜亦捷特有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你觉得讨厌?”
“不……”我脱口而出,杜亦捷自顾自地说:“其实他们也是正常人,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圈子。”他修长的手指随着室内的节奏轻轻敲击桌面,挑了挑眉,语气却有些沉:“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么?”
杜亦捷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朦胧,“我……”我清晰地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表情太木讷,引得杜亦捷又轻笑一声,可瞧他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戏谑,反倒是十足认真——杜亦捷的眼神一直以来都是锐利的,若说当年他的个性稍嫌浮躁,如今可算是内敛稳重,只要没虎着一张脸,乍看之下,反而让人觉得温文尔雅,却还是难以亲近。
说实话,单看外观,杜亦捷实在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
他的声音尤其悦耳,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所以当他沉声同我说话的时候,我总是克制不住面红,只能用干笑来掩饰。
“嘿,你终于出现了。”背后传来有些轻佻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笑容灿烂的男子,旁边还搂着一个漂亮的男孩。他先是在那男孩鼻翼上啄了一个吻,低头不知说了什么,惹得那男孩羞涩地叫骂一声,然后先行走开。
这面容端正、笑起来的时候却有些风流轻佻的男子似乎和杜亦捷是相熟的,只见他姿态大方地走了过来,耸肩说:“亦捷,还真难得你会亲自来,怎么,钱数得手麻了,要不要我找个小boy给你按摩?”
杜亦捷也不恼,笑笑地摇了摇头。
“这位……”那男子瞧了过来,上下打量我,然后笑了一声,说:“你该不会就是……亦捷的那个true——”
男子突然“哦”了一声,笑容暧昧地揽过我的肩,“比我想象中的好很多嘛,看照片明明是个大胖子,这不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家伙么?”
我尴尬地将手抵在他的胸膛,好在杜亦捷及时拉过我,皱皱眉说:“左宸,你别欺负他。”
那名叫左宸的男子摊了摊手,转头看着我带着善意地说:“我叫左宸,这里的人都叫我宸哥,你怎么称呼?”
我握了握他伸出的手,回道:“任祺日,你好,宸哥。”
左宸突然用胳膊碰了碰杜亦捷,放低了声量说:“我以前觉得你的品位实在很独特,身边的人都那个样儿,原来是……”左宸暧昧地笑了一声。
杜亦捷不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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