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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大巫现代传奇 琰华七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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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桂看看男人,又看看巫华天,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显出形来没关系,一切有我。”巫华天怂恿道,他对这一人一鬼间的关系还是很好奇的。
  
  张桂有巫华天撑腰,胆气壮了起来,便现出自己黑黑团团的人形出来。那男人看到这么黑咕隆冬的一团,疑惑的很,难道人死了就都变成这样子?
  
  “你是张桂吗?”
  
  张桂点点头,“嗯,我是,你是谁啊?”
  
  巫华天一愣,怎么他们不认识的么。那个男人也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什么一样,双手疲惫的在自己的脸上搓了搓,想让自己灰黑的眼圈、青紫的嘴唇和蜡黄的脸色看起来好一些。
  
  他苦笑了一下,“你认不出我来吗,确实,自从咱们那次见面之后,我变的是挺厉害的,就连有些熟人都认不出我了呢。”
  
  他呼出一口气来,“张桂,你我是见过一面的,我是张槐。”
  
  “啊——”张桂瑟缩了一下,又有些惊奇,“你……你这变的……可有些厉害……”
  
  张槐颓丧的点点头,又有些狠狠的盯着黑团,“我这样,可都是拜你所赐。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张桂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我……我没怎么着你啊……”
  
  “你没怎么着!没怎么着我为什么会天天梦到你,天天梦到那天的事情?你别跟我说什么愧疚之心,我张槐没有那种东西!”
  
  他恶狠狠的瞪着黑团张桂,“要不是你捣鬼,我怎么会在那天之后就再没睡安稳过。每天每天的梦到你,如果不是你在索命,这要怎么解释?看不出来你活着时是个窝囊废,死了后到还真有些本事,前后请来那么多和尚道士大师的都不顶用。”
  
  “我真的没有捣鬼!”张桂被说得有了点小脾气。
  
  “不是你?”张槐冷笑,“被老子弄的过不下去吞药割腕跳楼的多了去了,你以为你个窝囊废是哪瓣大头蒜!弄死你就这么特殊!”
  
  




孩子他爸

  张桂被如此凶神恶煞的吼叫弄得愣愣的,又很厌恶他话里那种罔顾人命的意味,就不客气起来,
  
  “你才是大瓣蒜呢!”又看看他现在的那副尊荣,“还是脱了水的长毛紫皮大烂蒜!”
  
  张槐也有些发傻,从他有钱之后,还没人这么和他说过话呢,
  
  “你说什么!你这煤球儿一样的黑团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张桂硬是在自己的黑脑袋上翻出来两个大大的白眼,
  
  “你是傻的呀,真当自己是什么紫皮大头蒜啦,还没人敢和你怎么怎么说话。你要是到下班时间的菜市场去,保证一街的大妈都能让你好好享受享受怎么怎么说话!”
  
  张槐被哽得也差一点儿翻白眼,长时间的缺乏睡眠让他暴躁易怒得,就像一个嗤嗤往外冒火星子的炸药桶,
  
  “我叉你TNND的混、帐、王、八、蛋的死鬼黑团子!淹死你真是便宜你了,我那天就应该把你千刀万剐的剁碎呼了!”
  
  骂人who怕who呀,张小阴魂满不在乎的想,看看乞丐大人好好的站在自己身旁,胆气更足了,
  
  “你才该千刀万剐!你还该天打五雷轰!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比我这个真的鬼鬼还难看,”说着特意在张槐面前转个圈圈,把自己黑黑的魂体展示给他看,“我做鬼也是健健康康的,你做人却神经神经病的,一定是平时坏事做太多了,现下遭报应呢,哼哼!”
  
  张槐强忍着想要冲进魔法阵里,把这个贱皮皮的黑团子揉捶到再死一次的冲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好咽下满嘴的青烟火星子,
  
  “是啊我遭报应,我天天梦到你这黑团子!不过这个不是老天给的,是你搞的!你要报仇,要索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张桂被他的报仇报仇论弄的极其郁闷,“都说了我根本什么都没做。你这紫皮蒜不要胡乱冤枉鬼!”
  
  见话题又要绕回去,巫华天有些头疼,张槐更是头疼的要裂开,他睁着红血丝连成一片的双眼,盯着小阴魂的目光像要将其烧出个洞来,
  
  “不是你报仇,还能是谁?我张槐不是好人,但是那些因我而死的更都是该杀千刀的渣滓败类,就凭他们,也敢报仇!也敢找上门来!……只有你……还算无辜……”最后四个字,低低的几不可闻。
  
  张桂听他这么说,有些疑惑,
  
  “你没有杀死我呀。”
  
  张槐疲累的揉搓着眼睛和脸颊,慢慢靠着鹰形银架滑坐在地板上,“我是没有亲手杀死你,但是你淹死却是因为我。”
  
  张桂仔细回想下死亡当日的情形,摇摇头,“你也没有推我下去。”
  
  张槐冷笑,“怎么,你还为我辩护上啦?要不是我,你能跳下去?”
  
  “不是因为你。”张桂摇头。
  
  “是因为我。”张槐坚持。
  
  “不是你。”张桂再摇摇头。
  
  张槐不耐烦了,“就是我!”
  
  “不是!”
  
  “就是!”
  
  “不是!”
  
  “就是!”
  
  ……
  
  巫华天恼了,这两人不愧是有那种关系的,连大脑脱缰都脱的一样。
  
  他直接打断了张桂毫无建设性的废话,命令,“说那天的事!”
  
  “哦,”张桂领命,对张槐说,“那天,我们在江边说完话,我是自己跳江的,和你没有关系,我不是你杀死的。”
  
  “这就是重点,”张槐指出,“你是我讲完那些话后,想不开自杀的。所以说你是个窝囊废,一般男人都该是上来拼命的,你到好,转身直接跳江了!”
  
  像是想起来那天的话一样,小阴魂又筛糠样的颤抖了起来,但还是说,“你那天的话,是很……讨厌!但是,我才不会那么懦弱的就去死呢!”
  
  张槐想想他那张不饶人的嘴,的确不是个受了委屈就跳江的窝囊废样子,心里有些信了,但还是不懂,“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你为什么在我一转身后就跳下去了?”那么快速的跳了,自己扑上去,连片衣角都没有拉到。
  
  张桂有些扭捏有些不好意思,回头向巫华天要他的大黑包,巫华天通过铜镜给他从家里拿了出来,他便把这黑包推到张槐面前。
  
  “你还认得这包吗?那天我就放在脚边的。”
  
  张槐不太有印象,模糊记得,在街上截住这小子时,他的确一脸傻笑的提着什么东西,难道……
  
  “你是为了这个包跳的江?”
  
  张桂有些别扭的点点头,“我那天,听了你说的话,很伤心很生气,就踢了包一脚,踢完我马上后悔了,可是,包已经顺着江堤的斜坡滚了下去,我没有多想,便跳下去捞它,结果……”
  
  “结果……”张槐无力的呻吟,“你为个破包就淹死了?”又暴怒起来,“你不会游泳瞎跳个什么劲儿!你是猪吗!蠢到死的为些个东西去死!害老子这些天一直想,要是当时再快一步,是不是就拉住你了,或者像个见义勇为的英雄一样跳下去救你,啊?”
  
  “我会游泳……就是那天抽筋了……”张桂稍稍蹲远了点儿,小小声分辨。
  
  “淹死的就都是你这样的!”张槐大怒,狠踹一脚大黑包,“什么破烂,你到死还抱着!”
  
  张桂赶紧护着他的包包,“你别踢,这是我很重要的东西……”
  
  “用钱买得到的都不是重要的东西!再重要,能有命重要吗?”
  
  张桂理亏,不敢再和他硬犟,心里偷偷想还不是你有钱才能说的起这种话。
  
  巫华天暗自点头,这张槐虽然每每口出恶言,心性到还算可以。因着预兆及张桂的关系,张槐与旁人是不同的,他走上前通名道,
  
  “张槐,吾名巫华。”
  
  张槐只听见一道轰隆隆的雷霆样声音,直直的劈到自己的灵魂深处,令他的头脑一阵阵空白,好像有什么苍凉宏阔的声音,悠远的在他的心底回响,那好像是个名字,自己却无法听懂其中的含义。
  
  看到眼前那静静站立的男人,他的灵魂泛起一阵阵战栗,从深心底涌现出难以言喻的情感来。张槐双手死死攥拳,牙根咬得咯咯直响,抖着嘴唇问,
  
  “吴……华……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张槐怎么也无法听懂自己的姓名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巫华天有些闷闷的。
  
  “我与你姓名相通,灵魂自此可以交流,我可以感知你的心意,你亦可以感知我的喜恶。”
  
  张槐听到这话,心里升起难言的恐惧,“你可以读取我的想法?”
  
  巫华天想了想,对于灵魂间的交流来说,以大巫的元灵之强,其他灵魂确实无法假言欺骗,而巫沟通万物的能力,会使其他灵魂天然的产生仰慕亲近之意,这种影响,绝对不是简单的读心术可以概括的。
  
  如果可以被欺骗,巫还谈什么沟通天地鬼神之能!
  
  巫生活在大地上,与人杂居,为人所依赖、景仰和畏惧,是因为巫通过强大的元灵与他们交流,灵魂上强势的体现和坦诚的沟通,使巫自然而然的能够统御人心,这却并不是精神控制的结果。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巫华天元灵缓缓的抚慰张槐,“你怕失去自由,怕再不能自己思考。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没有谁能完全控制他人的意识,它只能被诱导,或是被欺骗。”
  
  “我的元灵比你强上太多,你才会轻易的受到我的影响。”他想了想,“就好比那些长相美丽、气质超凡的人,或者是催眠大师,都可以更容易的影响他人的观感,得到他人的帮助。我对你的影响也类似于此,只是强弱不同罢了。”
  
  想想以后还需要这人的帮助,便又抛出香饵来游说,“我可以传授你修灵之法,令你增强灵魂的力量,你若是勤加修炼,便不会轻易受我影响了。”巫华天很技巧的没有告诉张槐,这个过程需要多久,要知道,这并不是欺骗,大巫从来不假言骗人的。
  
  张槐被抚慰的舒服极了,灵魂暖融融的,多日的憔悴和疲惫仿佛都已消失不见,心下安定后,思维也恢复了往日的敏捷,看看蹲在一旁的张桂,开始考虑自己今后的地位问题,
  
  “那个……吴……先生,这小子,”抬下巴指指张桂,“是你的什么人呢?”这可是个重要的问题,想来他们两个老张的状况应该是差不多的,弄清楚比较好,另外,他张槐还有笔烂账落在这黑团子手里呢。
  
  巫华天看看一脸热切盼望的小阴魂,知道他很在意这个答案,不由小心的斟酌词汇,
  
  “是……我的子民,我会用生命去守护他……”这样说应该可以吧,毕竟自己对家园及所属一切的占有欲是绝对的。
  
  张桂魂体冒出井喷一样的红心,捧着通红得烟雾缭绕的脑袋,害羞又开心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张槐不屑一顾,心想还子民呢,当他自己是什么奴隶制领主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深心里却有种很温暖的安全感。
  
  “吴先生,虽然这黑团子不是我杀的,可是我确实每天都做与他有关的恶梦,您能不能帮我解决了?”
  
  巫华天点头,“你之前说,不是因愧疚之心才梦到他,并不是真实的。”
  
  张槐扒扒头,“现在已经说开了,他不是因我而死的,我也就不会为这事儿内疚,可是我总觉得事情还没完。你说我为什么一定要梦见他啊?彼此又没有关系的。”
  
  还真有关系,绝对不浅的关系,巫华天心想,
  
  “你对于与他有关的事情,会非常的敏感和在意。你对他没有别的愧疚了吗?”
  
  张槐疑惑于那个敏感在意,故意鼻孔喷出股气,“戴绿帽算哪门子的愧疚!女人跟哪个男人是她的自由。再说,我还没嫌弃那个小拖油瓶子呢。”
  
  张桂呼的跳了起来,张牙舞爪的蹿出去,完全没被魔法阵束缚住,压倒张槐,骑在他的肚子上挥拳头,“你敢说蔚蔚的坏话,我打你!”
  
  张槐一边抵抗黑团子的黑团子拳头,一边大骂那个骗子魔法师,这什么破阵啊,花了那么大笔钱钱,什么都关不住!
  
  巫华天有些惊奇的看着趴人身上打滚撒泼的张小阴魂,心想看不出来啊,这么个脑袋脱缰的小鬼,竟然是孩子他爸啊。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吧,呼呼




罗女遗憾

  午后暖暖的阳光照进舒适的花厅,张槐住的这栋白色别墅,布置意外的闲适温馨。巫华天窝在宽大柔软的躺椅上,手捧沁人心脾的香茶,懒洋洋的像是要睡着了。
  
  张桂把自己团成个球,蜷在乞丐大人的身旁,一声不响的发呆。张槐近两个月没睡过安稳觉,此时正在楼上昏沉沉的人事不知。
  
  “不讲讲你的事情么?”巫华天轻声问着小阴魂。
  
  张桂动了动,有些迷茫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都很普通的,父母感情不好,家里虽然冷冰冰的,但是面上的事情都过得去。后来我上了大学住校,他们就分开了。”
  
  “然后,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被同寝的哥们儿带去见世面,”黑黑的脸上红了起来,“那天晚上,罗姐在吧台里调酒,可酷啦,银亮亮的小壶在她身上滚来滚去的,我都看傻了。喝了很多她给的酒,嗯,是她调出来什么我就喝了什么。”
  
  张桂头埋得更深了,“我不记得发生什么了,第二天醒来一个人在旅馆里,没敢问别人,也没敢再回去过那家夜总会。”
  
  “之后我大学毕业的时候,罗姐来找我,抱着个小宝宝,超可爱啦,”他晃晃脑袋,美滋滋的,“我当时又惊讶又兴奋,下定决心,一定要当个世上最疼宝宝的好爸爸!”
  
  “我和罗姐结婚了,一家三口在一起,虽然跟父母吵了架,可我还是觉得,那段日子是最幸福的。”小阴魂又有些迷糊,“我一直以为,那种生活会永远继续下去。”
  
  他的魂体颤抖了起来,巫华天把手放在他圆圆的头上,轻柔的抚摸。
  
  “那天,我的公司发了奖金,我特意提前下班,跑去给罗姐和蔚蔚买了东西,正要回家呢,就被张槐堵到了。”小阴魂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他说,罗姐不和我过了,要带着蔚蔚和他结婚。他要我赶紧签字,以后也不要再缠着罗姐和蔚蔚,不要去破坏他们的家庭幸福……”
  
  小阴魂终于忍不住了,眼睛里喷出泪来,呜呜的趴在巫华天的大腿上哭个不停。巫华天把他的大黑头搂在怀里,拍着他安慰,
  
  “你怎知张槐说的就是真的,也许那女子不是如此无情?”
  
  “呜呜,”张桂委屈极了,“我也不信,还给罗姐打了电话,她说,张槐说的就是她的意思,叫我听从张槐的安排……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罗姐要带着蔚蔚离开……”
  
  巫华天默默的拍抚张桂,让他把情绪都发泄出来,不要闷在心里,“还是要找那女子当面问清楚才行,不过,你此时已是阴魂之体,无论此事原因为何,你都不可过于介怀,须知,你已与他们不同了。”
  
  张桂赖在巫华天怀里,被抚慰后心情好了很多,知道事情确实如乞丐大人所言,也便乖乖的听话点头。
  
  第二天一早,巫华天硬是拖起昏睡了二十多个小时的张槐,要他带路去见张桂的老婆儿子。
  
  “前妻,那是前妻!他已经死了,我和罗兰领证结婚了,张蔚巍在户口本上是我的儿子……”张槐挺尸在地上装死狗,“MD,先生求你了慢点儿,我头疼死了……”
  
  巫华天看他实在是起不来,便掏出一小团阳气塞进他嘴里。张槐被阳气充盈体内,瞬间一个机灵,精神满满的好像喝了三吨咖啡。
  
  “呼——活过来了,先生你那是什么好东西,再来点儿,老子可算又是个人了。”
  
  “莫要拖延,带我们去找她母子。”巫华天催促。
  
  张槐看拖不过去了,叹口气,扒扒头。
  
  市中心医院,特护病房。
  
  看到那个躺在白色被单里,毛发脱落,苍老憔悴的女人时,张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罗姐……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
  
  “她肾癌扩散,没多少时间了。”张槐不忍看到那个曾经光彩夺目的女人如今残败的样子,靠在门口,没有进去。
  
  床上的女人转动迟钝的眼珠,盯着黑团团的小阴魂,
  
  “张……桂?”
  
  张桂狠狠的点头,难过得不知道该怎么发出声音。
  
  那女人费力的咧咧嘴角,露出个模糊的笑来,“你来看我了?……张桂……我对不起你……”
  
  拼命的摇摇头,“别这么说,罗姐,那是我自己不好,是我的错,那是意外……”
  
  罗兰垂下眼睛,“你不懂,是我的错,我就是个扫把星……好在……快死了……再不会害什么人了……”
  
  “不会不会,罗姐我跟你说,大人很有办法的,大人一定能救你的,你不会死的,大人……”小阴魂无助的回头寻找巫华天。
  
  罗兰阻止了他,“张桂,我活不了,也不想活了,甚至死后,也不想变成鬼,我想安安静静的走,再不记得这他、妈、的、操、蛋、的一生!
  
  我十四岁被男人骗,不甘心捅了他,进了少管所。出来后,什么都不会,为了吃饭,就去卖,后来又吸毒,混日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年纪越来越大,也有了安定下来的心思,可是我没办法再信男人了。
  
  直到那天,看到你,乖乖的坐着傻笑,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忽然极其强烈的想要个孩子,那孩子要像你一样乖乖的,多好……于是,那天晚上,我设计到了你……”
  
  张桂摇头,“罗姐你不要这么说……”
  
  “让我说完……”罗兰深喘了口气,“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儿,就是有了蔚蔚。但是,我也就只做对这一件事情。我不该又去找你,不该奢望着想有个家庭……
  
  我和你结婚,害你父母再不愿见你。我检查出癌症晚期,蔚蔚又是小儿麻痹,我看着你们两个,想着等我死了,你们大小两个孩子,今后要怎么办,我就又犯了糊涂。我去找张槐,我知道他很喜欢我,但是更多的是感激我,我便去挟恩图报,要他和我结婚,要他养蔚蔚一辈子……”
  
  张槐忍不住走过来,“罗兰你别说些个屁话,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是怎样的!我养蔚蔚一辈子怎么了?要不是你,我早饿死了。”
  
  罗兰笑笑,对张桂说,“我想着,你还是个大孩子呢,不能就这么被拖累着,蔚蔚也需要很多钱照顾,我便去祸害张槐,让他担着麻烦担着骂,我想,至少你和蔚蔚两个以后要过的好。谁知,我先把你祸害死了……”
  
  “不是不是!呜呜……那是意外……”张桂哭了,巫华天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你看,我的确是个扫把星,”罗兰嘲讽着自己,“我不论要做什么,总是错的,总会祸害到别人,张槐是,变得不人不鬼,你也是……”
  
  张桂扑在她手边大哭,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心里憋闷的要命。
  
  罗兰抬起枯瘦的手,轻轻碰了碰小阴魂的脑袋,“我要死了,你不要难过,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很安心,很解脱……”
  
  “只是蔚蔚,”她眼睛定定的看着张槐,“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蔚蔚,我不是个好妈妈,他生下来就受罪,全是因为我……
  
  求你……照顾他……”
  
  张槐眼神坚定,“他是我儿子!”
  
  巫华天看着这个生命灵火飘摇离落的女子,心下黯然,人生于天地间,自来挣扎求存,生活,从来都是一段布满荆棘的艰辛旅程……
  
  罗兰走到她旅程的终点,不管曾经经历过什么,思念也好,遗憾也罢,都会随着魂魄飘逸的微风,消散,归于天地,渺然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哎 这章有点伤感 人生无常




蔚蔚不语

  张桂伏在罗兰的手边,不想离开,希望能陪她最后一程,巫华天却不愿他眼见这女子死去。罗兰生机已失,且自身并无求生的欲望,之所以魂魄还不散去,只是依靠周围那些仪器的维持罢了。张桂修为还浅,心念不坚,身为阴魂之体,却眼见至亲的灵火熄灭、魂魄消散,这极易动摇他的心智,使他怀疑自己已死之身存在的意义。
  
  巫华天牵着小阴魂的手,将他带离病房,张桂挣扎不脱,不由苦苦哀求,
  
  “大人,你就让我陪着罗姐吧,她随时都会……”
  
  巫华天坚定的拒绝,“你留下何用?送死者离去,是生者的义务,你身为阴魂,不应行此事。”
  
  张桂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该陪罗姐,他看乞丐大人的态度坚决,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很是不知所措,
  
  “大人,我心里难受……”
  
  “我知道,”巫华天清楚的感知到小阴魂那纯粹的哀伤,正因如此,才不能让他待在那女子身旁,“但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那个被留下来的孩子,才是此时最需要陪伴的人。你若沉溺于悲伤,不免太过没有担当。”
  
  蔚蔚!
  
  张桂魂体一颤,终于想到自己的责任,是啊,还有蔚蔚需要他去保护,他即便是死了,也要成为蔚蔚的支柱,做个最疼宝宝的好爸爸。他怎么可以只顾着自己难过,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人。
  
  张桂羞愧极了,“大人我错了,我们现在就去找蔚蔚!”
  
  张蔚巍这些天来,一直住在罗兰隔壁的房间,张槐雇了两名护工照顾他。三岁的孩子,不言不动,睁着黑沉沉的眼睛,一天下来,少有反应。那两个护工甚是可怜他,私下里偷偷讲,这孩子除了小儿麻痹,恐怕心理上还有问题,现在母亲也要离他而去,怎么会如此不幸呢。
  
  他睁着眼看房顶,那些话,其实他都听见了,也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爸爸不见了,妈妈也要走了,以后就会剩下他一个人,他不能像别的小孩儿一样跑跳,不会讨新爸爸的喜欢,他只能在这个白色的房间里永远躺下去,再没人会来疼爱他。
  
  不过没有关系,从前的家,从前的快乐,他不会忘记,他会一直一直想,一直一直回忆,以后,他就待在那里面,那就是他的世界。
  
  他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他能理解周围人的想法,即使他只有三岁,却能够准确的明白人们语言里的含义,甚至他们没说出口的意味。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件事,连爸爸妈妈也没有说,他就是知道,这是秘密,别人都不会拥有也不会相信的秘密。
  
  现在,他后悔了,那些秘密,那些话,有人听的时候没有说,没人听的时候,想说,却不知道该向谁去传递声音。那么,他就不说了,什么都不再说了。
  
  门发出一声轻响,他转头看去,一只粉白色的巨大毛熊,正趴在门框边上向他张望。毛熊晃了晃自己圆咕隆冬的脑袋,打着招呼,
  
  “嗨~我最最亲亲爱爱的小宝贝,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呀~是不是有开开心心的吃掉香喷喷的饭饭呢~”
  
  无神的黑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直勾勾的瞅着在门口扭来晃去的大熊,慢慢的,嘴角轻轻的抽动,鼻子耸了耸,像是露出了模糊的委屈,可终究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大熊一只胳膊抬起来,想挠挠头,却发现太短了,只好搔了搔下巴,
  
  “我最最亲爱的小宝贝~你看上去在很严肃的烦恼哦~小脑袋里是不是转悠着什么呀~你在想什么新奇有趣的好点子~能不能告诉偶~身为一只充满智慧的熊熊~非常希望能够分享你的小秘密~”
  
  秘密……你回来……听我说话了吗……
  
  “作为回报~我会陪你睡觉觉哦~你可以一直一直的抱着我~永远不用放开手~”
  
  永远不用放开手……你上班的时候不用……买东西的时候不用……你做饭的时候不用……什么时候都不用……
  
  “只要我最最亲爱的小宝贝~向我伸开最最可爱的小手~我便会永永远远的陪在你的身旁~再也不会离开~”
  
  再也不会离开……
  
  死寂的眼睛里,浮现出一点晶亮的光,苍白的细小嘴唇张开,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向着那比他还高还大的熊熊,张开了双手。
  
  巫华天站在门后的阴影里,感知在那孩子的身上轻轻扫过,抑制着自己喜悦的心情。巫与人杂居,有些巫会与人结合,留下血脉。虽然大部分不会觉醒,但是巫的血缘却会一代代流传下来,偶尔,会有天赋异禀的孩子,血脉觉醒,成为巫族。这个孩子,虽然巫血淡薄,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觉醒了的巫族之子。
  
  自己,终于又有族人了。
  
  张槐走到他的身边,向屋里看去,小小的蔚蔚紧搂着大大的毛熊,更大的黑团子又紧紧搂着他们。三个家伙圆滚滚的挤在床上,挨挨蹭蹭,憨甜相拥。
  
  “这么些天,蔚蔚头一次露出放松的表情,”张槐长长的吐出口气,“看那孩子不声不响的躺着,我竟然感到害怕,也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都没有来看过他几次,先生,我是个懦夫吧。”
  
  巫华天摇头,“你也是自顾不暇。况且,你与张桂关系非常,而蔚蔚灵魂又强大,对你的影响自然更加厉害。你虽然意志坚定,到底是不通修行之人,能做到现下的程度,已经很好了,不要对自己过于苛责。”
  
  “我和张桂,是什么关系?”张槐谨慎的轻问,下意识里很是紧张。
  
  为什么会梦到他,为什么会敏感,为什么会在意,为什么是他……
  
  “你还没有开始修行,灵魂的奥妙你不会懂,不过你们的事情,随着不断的修炼,你和张桂,慢慢自有体会,”那很有趣,巫华天眯眼,“这其实相当少见,是鸿蒙中恩赐的天赋,望你们勤于领悟,我很期待你们将来的成就。”
  
  张槐郁闷,这是打的什么哑谜么。
  
  “你只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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