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吾妻天下第一-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林秋风跳下墙头,就像一道白色闪电,转眼已经挪步到了虞之航的面前,带来了一阵清风拂面,让虞之航一阵恍惚,险些朝后摔倒。
  林秋风一把拉住了虞之航的胳膊,让他站稳后方才笑道:“我师妹喜欢翻墙,我倒也试试看这翻墙的滋味,却有缘又瞧见小弟,小弟好雅兴,手握木蹖衣染泪,却是昨日吏部郎!吏部郎沦落到今日,怕是心有不服吧?”
  此人一语就点破了虞之航的心思,令他羞愧万分,只得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吾虽被谪,但这一县之职却也轻松,且有家人照顾,不像昔日如是繁忙,常夜不能寐,食不能饱。况吾今日已是成家立业,也算所幸……”
  林秋风闻言便拍了拍虞之航的肩,苦笑道:“贤弟之苦,秋风心里明白,这天下,敢娶我师妹者除贤弟外,再无旁人!贤弟虽为一介书生,却胆色过人,不比我们江湖中人差。”
  这一句激励之词,让虞之航着实感动,故铭记于心,日后还常常以此自勉,虽身弱却非心弱者也!谁言书生百无一用?
  与林秋风闲聊了一会儿,两人相投甚欢,没多久便如同亲兄弟般的热络起来。
  虞之航自猜测林秋风此次前来,必是为了公干,顺道看望他夫妻二人,不想林秋风却说:“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这次特意来看看,顺便和他人了结些私事……”
  “秋风兄客气,若秋风兄别无它事,便可来吾府小住些日子,吾夫妇必定欢迎……”虞之航笑道。
  林秋风亦笑了起来,说道:“贤弟真是好客,可惜,我猜测你娘子不会欢迎我……”
  正如是说着,林秋风忽然一转身,迅速取出腰间的一把九寸折扇,打开扇面使于手中,又抬头看着虞之航笑道:“我就是说嘛,师妹现在就不欢迎我……”
  虞之航定睛一看,林秋风的那把折扇,木质纯良,散发着自然红木香气,扇面上还绘有吹笛美人图一幅,笔画勾勒,必是出于当朝名匠商清水之手,不似赝品,但终觉有所不妥。再仔细一瞧,却是那美人头额上,竟扎入几枚闪眼的银针,若非细看实难看出!
  “凌秋风!你来做什么?”刘雅玥忽现身于院落,脸色阴暗,冷视着她的师兄。
  真是片刻大意不得!她原本在屋内调养歇息,却感觉到了屋外的风吹草动,眼皮直跳,心里有些担心虞之航,便出来看看,只不过,也许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专门来看虞之航有没有出事的……
  虞之航更不知道其中缘由,只道他娘子适逢新婚害羞,不好意思见到熟人,便上前去劝道:“娘子,秋风兄特来探望尔之伤势,娘子何来怒目以对,怠慢了贵客……”
  “师妹竟然受伤了?”一旁林秋风诧异不已,看向刘雅玥问道,一边在心底盘算着,凭着刘雅玥那身诡异绝伦的功夫,这世间又能有几个可以伤到她的。
  刘雅玥哼了一声,一手拈起银针数枚,直视着林秋风,冷冷的说道:“一点小伤,对付你照样!你若是再不滚,休怪我刀剑无情!”
  “娘子!”虞之航责怪刘雅玥的绝情,在他看来,既是同一师门,手足情谊,又何以如此待其师兄?何况人家林秋风此次特意前来,刘雅玥竟毫无待客之礼,若是传言出去,岂非叫人笑死他虞家礼数不周么?
  第十章 娶亲之谣言说(中)
  “虞之航,你少管闲事,给本姑娘闪开!”院落内,刘雅玥手中的银针几欲待发,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林秋风见状,只得叹着气说道:“贤弟,你看,我说的吧,我师妹根本就不欢迎我这个当师兄的,唉,看来我还是走吧,免得给贤弟夫妻带来麻烦!”
  “秋风兄何出此言,吾乃是一家之主,吾要留秋风兄便是留了,何须问其妇人之见?”虞之航立即拉住了林秋风的衣角,尽力挽留。
  刘雅玥原本就心烦,听得此言,更是怒火朝天,喝道:“虞之航,我叫你少管闲事!你竟然……”
  忽然,她的神色一变,音调亦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柔柔弱弱,宛如闺阁怨妇,一脸悲戚欲绝之相,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怜,“相公,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对待我……”
  虞之航与林秋风无不惊愕万分,面面相觑,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正此时,虞子将和虞母却正好现身于门口,见院中乱七八糟的状况,虞子将一联想到前些日子从繁京城里传来的那些流言蜚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中拐杖便要打将下来。
  “小兔崽子!果然有这种癖好,真是把我们列祖列宗的脸都给丢尽了!身为吏部侍郎,无视吾皇开国新诏,依旧延续这种歪风邪气!让你娶了翠花儿你还死性不改,为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男子,居然欺负翠花儿!”虞子将的拐杖怕是虞之航生平最怕的东西了,见了拐杖当前,虞之航当即抱头逃窜,在那院落里与虞子将两个追追打打了许久,最后却不防无意绊到他娘子的尊贵小脚,狼狈的摔于地上,背后又吃了吾父一记闷棍。
  “爹,听孩儿解释……”虞之航抱头讨饶,虞子将火上心头哪里听得进去,旧账新张一起算上了!
  看得虞子将动了真格,刘雅玥心知不妙,立即上前去拦住了虞子将,嘴里甜甜的唤着:“爹,莫在打了,打在相公身,伤在翠花儿心里,叫翠花儿更难过……”
  虞子将哼了哼,便收起了拐杖,劝慰起儿媳妇来,“翠花儿好丫头啊,有爹在,定把这小子的癖好给打正过来,让他绝了这个念头!”
  说罢,虞子将又看向了林秋风,上下打量许久,不觉得发了呆,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虞母在一旁也痴痴的看着林秋风,刘雅玥只得清咳了一下,才让二老把视线从那位翩翩公子身上收了回来。
  虞子将的目光变得犀如刀割,甚是骇人,他正色说道:“这位公子,吾皇早已颁下圣旨,自云国开国之后,为增加本国人口数量,取缔任何同性相好!无论犬子过去与公子有什么瓜葛,今犬子已经成婚,望公子好自为之,不要再来纠缠才是!”
  这番话,令一旁的虞之航哭笑不得,没想到他的亲生父亲竟然也将那繁京城里所传出来的谣言当了真,更是莫名其妙的把才认识不过几天的林秋风当作了对象,真是叫人家看了笑话,笑掉了大牙!
  “贤弟,你可真是故事多多啊……”林秋风摇着扇子,无奈的笑道,虞之航羞愧万分,只得红脸对他说道:“秋风兄只管先去,吾家之事吾自会解释清楚,断不让他人污了秋风兄之名誉!”
  林秋风闻言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在这里无疑帮不上忙,还会越描越黑,他冷冷的看过众人,眼眸在虞家众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又一微笑,起身一跃,转眼间人影消失于空气之中,让虞家父母无不惊叹连连,上前几步张望,却哪里还能看见那道白色身影?
  一转过神来,虞子将火气未灭,指着虞之航怒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竟把你那龙阳之好惹到家里来了,还是个会武功的!你想气死老子啊?”
  “爹,秋风兄与吾非此等关系,吾等乃是君子之交!今日真是叫人看了笑话!”虽忌讳他老父的拐杖,但是心中有气恼,故虞之航的语气也颇差。
  看见一惯逆来顺受的儿子出言顶撞,虞子将一愣,又问曰:“那你们在这院落里吵闹什么?还有翠花儿为何要哭?”
  “爹常教小子,察言观色非在表里,如今爹自个儿只观了个大概,听了这妇人所言,便笃定吾有错在身,实在是爹之不是!”虞之航气恼的把火如是发完,便拂袖而去,叫那使坏的妇人自去解释。
  他生平之所恨,便是在那繁京城里叫人如此的陷害,落得此等不忠不义的下场,每次思及此,他便心有不平,愤恨不已,这道伤疤是人心底最不可触的柔软地带!而现今刘雅玥的所作所为,却硬是将他又污了黑,与那帮繁京城里的小人有何区别?
  故他不气则以,一气不起,到了房间后便大吐了一口鲜血,晕倒过去。
  随后不放心的刘雅玥跟着进了屋,见到地上横着的人后,心里一慌,一种很久未有的恐惧感瞬间袭遍了她全身。
  好在她还有一丝理智,将虞之航丢到床上去,把自己的丝丝真气输入进去,保住他性命,这才急忙跑出房去,命人速速唤来郎中。
  虞之航倒床昏睡整整一日后,方才悠然而醒,郎中抹了把汗,说此乃心疾也,郁愤之气结于胸中,长久不散之故。
  刘雅玥和虞母送出郎中后,归得房里来,顺手将门掩上,坐在床边看着他,神色颇为怪异。
  虞之航心中有气未消,便不愿理会刘雅玥,倒头便睡。
  刘雅玥心里暗笑,这小子好歹还是有些脾气的,只不过平时爆发的几率过小,她也没见识过几次,这回还真的差点应对不来了……
  她坐于床边,细长的手指戳点着虞之航的后背,轻轻笑道:“虞之航,看不出来,你火气还挺大的嘛!”
  虞之航亦是不加理会,刘雅玥又喃喃说道:“小时候多好,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从来都不生气,现在我只不过开玩笑开过了火,你就这么对我?”
  虞之航回过身子来冷笑道:“娘子,不巧之极,尔之夫婿乃早已出了名的有断袖之癖!娘子若有嫌弃,不妨休书一封,自让娘子休了为夫便是!”
  “虞之航!你还真的跟我较劲儿了是不?你以为我就不敢休了你么?”刘雅玥怒道,这小子还得寸进尺了不成?
  见她动气,虞之航索性扭头不理。
  “虞之航!你……”刘雅玥哑口无言,虞之航的倔脾气已经超过她想象了。
  半天的沉默后,忽然她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虽然这次玩笑开大了些,我也不知道爹他居然那么生气,竟然会因此打你,但是我知道,我明白的很,你不是断袖,不是龙阳,你只是被那些混账们给陷害了……”
  听了这话,虞之航感到有点惊讶,这件事传播甚远,竟是连他的亲生父亲都深信不疑,若道信他者,刘雅玥还是天下第一人呢!
  第十一章 娶亲之谣言说(下)
  “娘子何以知晓?”听了刘雅玥一番肺腑之言,虞之航忍不住问道,所谓谣言者,便是三人为虎,众口铄金,销毁积骨也!这刘雅玥远离繁京城,又何以可以如此坦然相信他的清白?
  看着书呆子有了些反应,刘雅玥不禁笑道:“你不是不理我么?”
  虞之航语塞,脸微烫,也不知道是理或是不理。
  这时刘雅玥又叹道:“不就是被人害了一把嘛,你的心眼儿还真小,怪不得会气的怒火攻心,真不似男儿大丈夫!你也不想想,把自己的身子折腾坏了,还不是让害你之人讨了好处?说什么,咱也得留着性命,报复他们不是么?”
  “娘子教训的是!为夫汗颜……”这番话倒让书呆子茅塞顿开,心结竟是如是解开,因刘雅玥所起又因刘雅玥而解去,真是解铃尚需系铃人也!
  “哼!另外,我可是有警告过你,要你离那个林秋风远些,你不是断袖,未必他不是!”刘雅玥一语惊人,索性把事态说的严重些,夸张些,吓得虞之航惊坐而起,问道:“秋风兄竟是真的……”
  刘雅玥转了转眼珠,这回应该算是在这小子心里把那个林秋风给一棒子打死了吧?经历了繁京城那件事情后,虞之航面对有龙阳之好的人时,应该倍加小心才是。
  真是毁人妙计!看你林秋风还怎么接近我们!想到这里,她得意的继续加油添醋,“没错没错,告诉你啊,我师兄可是真的有这种癖好,他身边从来不缺男子的,老少皆宜,美丑皆收啊,所以你要小心,不要和他太靠近了……”
  虞之航频频点首,竟然把她的话照单全收,没有一丝怀疑,倒是忘了刘雅玥当日在其父母面前的表现,心里还在哀叹惋惜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料如是玉树临风之人,却偏偏生的如此怪癖,实乃天公作怪兮!
  夫妻二人重归于好,刘雅玥的伤势也托了那瓶药的福而迅速愈合,但刘雅玥仍不愿与虞之航同床而眠,虞之航不得不抱了被褥睡于地板上,自认为还是个男人的他,颇有怜香惜玉之心,终不能叫那女流之辈冻了身子。
  话说某晚虞之航自铺被褥,却听得屋外有人敲门,便起身走过去打开了他的房门,屋外站着的不是虞母又是何人?
  虞母进门就问:“小幺儿,最近你们夫妻还好吧?你可没欺负翠花儿吧?”
  虞之航笑道:“娘,儿何时欺负过娘子?连那床铺都让与……”
  “娘……”他话还未说完,刘雅玥忽然开口唤了一声,这娇滴滴的一声娘,喊得虞母喜不自禁,连连答应,便走上前来。
  虞之航转身一看,那地上的床铺竟已然消失不见,再看,被褥枕头无不列于床上去了,摆放整齐有序,甚是古怪!
  “娘子,这是……”他不解,刘雅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牵着虞母之手坐于床边,笑道:“娘,翠花儿很好,谢谢娘关心……”
  虞母摸了摸刘雅玥的手,慈爱的笑道:“你娘也算是我的金兰姐妹,可惜走的早了些,我疼你自是应当的!”
  刘雅玥闻言,心里一阵凄然,眼角憋着泪水,点点头,答道:“嗯,翠花儿有福,得如此优秀夫婿,还有如此疼爱我的娘亲……”
  “傻孩子……”虞母抚摸着她的额头,替她理顺了耳边的发丝,又说道:“娘今天一来是看看小幺还有没有欺负你,二来则是提醒一下你们,后日回门了,明儿早就让小幺陪你出去买些什么,看看亲家公喜欢什么,买些孝敬孝敬他!”
  所谓回门,无非是将娘子送回凌城的刘府,在那刘府里父女团圆手足相聚些个,倒也没个什么,虞之航当即点头答应,虞母自是又嘱咐唠叨了些许,方才离开。
  “娘子,不妨早些休息,明日为夫就陪你上街……”虞之航呵呵笑道,便爬上了床铺,自己将那被褥拉下,准备躺下休息,却不妨他那娇妻伸出了左腿,猛地一下踢于他腰际,让可怜的县太爷瞬间翻下床铺,滚落床底,龇牙咧嘴了半天才得以起身,颇为无辜的看着刘雅玥,问道:“娘子何以如此对待为夫?”
  刘雅玥将床上的绣花枕头砸在虞之航的脸上,道曰:“说好你睡地板的,否则我半夜三更在床上练武,伤了你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啊!”
  虞之航不是不信他娘子所言,但睡地铺实非上策,奈何刘雅玥声色俱厉,他也只得闷闷不乐的重新铺床,熄灯安眠。
  这一夜,虞之航心有所思,无法入眠。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刘雅玥一直如此对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娘子接纳他,而非现在这般忽冷忽热,脸色变来变去。
  夜过三更,他竟然还是未能入睡,却忽然闻得床上有些许动静,刘雅玥张开了小口,轻声唤了一声,“娘……”
  刘雅玥的母亲邓氏,当年竟是死于非命,魂丧刀口之下!那一年刘雅玥方才六岁,根本还没来得及享受足够的母爱。
  而虞之航的岳丈刘德中痛失爱妻,沉沦了许久不能自拔,屡次独自一人买醉于酒肆里,往往昏睡于大街之上,彻夜不归。
  刘雅玥多数与其两兄长守在家中,每逢打雷闪电孩子们便惊吓连连,于是虞母便会叫虞之航前往隔壁去,把刘家兄妹带到虞家,图个照应。
  而当年虞子将时任凌城府尹,也常派人寻了刘德中送回刘府,后来又是一番衷肠所言,劝得刘德中重新振作,当机立断,退隐江湖,改为经商,成了今日凌城一大富商。
  刘雅玥年幼丧母,故现在她的言行多像男儿,也是情有可原,虞之航怜惜她的可悲身世,便也不曾苛求她能够行事言辞如同贤妻淑德,只求她能安于身边,莫要闯祸便是。
  见刘雅玥梦呓,好像梦见了她的母亲,眼角还带着泪花儿,虞之航便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拂摸着她的额头,如同幼时所做一般,好叫她安心睡去。
  没想此招屡试不爽,现今亦是管用,渐渐的,刘雅玥不再蹙眉,气息平稳,竟然酣酣睡着。这时,虞之航方得轻松一笑,趴在她的床头也昏昏入眠。
  在他的梦中,似乎又看见了当年那个柔弱的女孩,赤着脚披着发狼狈的站立在他的房前,哭红了双眼,哆嗦着:“之航哥哥,翠花儿想娘亲了,睡不着……”
  第十二章 娶亲之骠妇说
  骠妇者,行事如男子,言语苛刻,气势压于其夫君之上也!——虞之航
  次日一早,刘雅玥慢慢苏醒了过来,一丝朝晖刺入她双眼,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揉揉自己的眼睛,这一动手,才发觉身边趴在床上的虞之航。他尚未完全清醒,仍然牵着她的手不放,那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雪白的脸在朝日余晖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精致,越发耐看,倒让刘雅玥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
  他怎么这个模样睡了一晚上?自己竟然全然不知?而且他还拉着她的手,好象回到彼此两小无猜的那个时候,常常滚到一个床铺里,小手拉小手的一起入睡……
  一想到这里,刘雅玥的脸不由的滚烫起来,一颗心跳动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下人们忙碌的声音,刘雅玥心里一惊,怪异起自己心底莫名的萌动,这才猛地一抽手,也将虞之航自梦中拉回。
  虞之航朦朦胧胧的睁开一双星眸,眼眸里满是迷茫,带着一层水汽,刘雅玥的脸色微红,急忙催促道:“还不快点醒醒,去买东西啦!”
  虞之航点头应允着,站立起身,却忽然觉的腿酸脚麻,一个不稳,向着那床铺就倒了下去,却不偏不倚正好把还没能站起来的刘雅玥压于身下了!
  刘雅玥的小脸此时红的犹如虞府门前的灯笼,她身子微颤,杏眼圆瞪,顷刻之间,虞之航已经再次被蹬倒在床肚之下!这时他方才完全清醒,思及刚才的触觉,那软香温玉……他忽然觉得心跳有异,脸上微烫,如同发了烧度,让他觉得甚是古怪。
  “虞之航,你少在地上装死!还不给本姑娘起来!”刘雅玥又多踹了他数脚,虞之航方才爬了起来,猛拍几下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过来,之后便按照刘雅玥的命令,换衣梳洗,带她出门去筹办礼物。
  刘雅玥的身材娇小,肤色较白,原本穿戴粉色甚是合称,可是她却偏偏不喜欢亮色,将虞之航为她挑选的粉衣丢于箱中,自己取了一身素服穿戴起来,也不盘发髻,也不加妆扮,头饰耳坠通通不用,如此凭着一张素颜见人,倒也落得个清秀脱俗,如同出水之莲,让虞之航见了赞不绝口,便随她意而为,不做阻拦。
  在虞县小镇上逛游了一阵,夫妻二人话也不多,只是一前一后的走着。
  虞之航的大哥虞之凡自幼不喜读书,自己在虞县镇子上开了家绸缎店,因此,虞之航便先带了娘子进入了他兄长的店铺。
  虞之凡见到弟弟和弟妹前来,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笑脸相迎,寒暄了好一阵子后,随手唤来一个裁缝欲替他们俩量身做衣。
  刘雅玥默不作声,任由他们做主,虞之航自然是推脱连连,说道:“今日前来,非图自身服饰,一来携妻探探兄长,二来替吾之岳丈挑选些个礼品……”
  虞之凡听得他来意之后,逐叫手下人替他们挑选适合的绸缎,大伙儿张罗了许久,终于选出上好丝绸一十八匹,一一拿于刘雅玥过目,而虞之凡则是将弟弟拉于一边,小声的问道:“弟啊,那天爹可是又揍你了?究竟所为何事?和弟妹有关么?”
  虞之航早就气消了,只是笑道:“一点小事,不足为题,且爹待吾严苛,兄又非不知……”
  虞之凡见他心情不错,倒也放下了一颗心,又带着些同情的语气叹道:“自你成亲以来,哥我都在担心你将来的日子,唉,你嫂子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所以哥不希望你与哥一般啊……”
  虞之航笑了,他的那位大嫂乃是全县出了名的第一骠妇,骠妇者,行事如男子,言语苛刻,气势压于其夫君之上也!而现在他娶回来的这位则是天下第一悍妇,不知道这到底是他们虞家之幸或是不幸!
  斜视刘雅玥,刘雅玥正打着哈欠,一旁的小子取过布匹与她查看,她倒是不闻不问,直接摆手叫过,叫那小子甚是为难。
  虞之航便转身上前去,取过那小子手中的布匹,对着刘雅玥笑道:“吾看这匹甚好,色泽正合岳丈大人,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刘雅玥懒懒的看了他一眼,便点头道曰:“自是相公做主便行,我没什么意见……”
  她自幼只识刀枪棍棒,对这布帛绸缎便是七窍通六窍,还不及虞之航来的仔细。虞之航知她无心挑选,便替她挑了些许,叫人装了起来,这才谢过兄长走出店门去。
  两人又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刘雅玥几乎不曾提出什么要求,任由虞之航去筹备,唯独在路过虞县最出名的酒楼“第一坛”的时候,她忽然驻足不前,留恋的看着那酒楼招牌许久……
  虞之航立即想起他那位岳丈可是好酒如命的,便拉过妻子进入了酒肆,叫店小二包起两坛百年佳酿名酒送到他的府门上去。
  张罗好一切后,夫妻二人刚要出那酒楼之门,却忽然听见楼上传来刀剑之声,又看见许多布衣老百姓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边还高呼着:“打架啦,不得了啦,打架啦……”
  打架?
  一听到这个词眼,夫妻二人心里所想的却是天壤之别!
  虞之航心道,怪怪,这大白天的竟然就在街市上动起手脚来了,都是些目无王法之徒!可惜,这里离衙门还有一段距离,我这一县之长到底要不要上去查看个究竟呢?
  而刘雅玥则欢喜的不得了,心里暗道,太好了,沉闷了几天,总算让本姑娘有热闹凑合了,不知道这楼上的又是哪一路江湖毛贼,胆敢在本姑娘的地盘上撒野,定要他们好看!
  思考了好一阵子,心理斗争了好一会儿,虞之航打定了主意,便转身对着刘雅玥嘱咐道:“娘子先行回衙门,叫那群捕快速来第一坛,为夫身为一县之首,便先上楼上察看察看去……”
  说罢,他便将妻子一把推出了酒楼之门。刘雅玥翻了翻白眼,未言片字,转身就走,却在心里把虞之航骂了好几遍。
  这个迂腐穷酸的书呆子,他以为那上面都是些文人墨客不成?竟然让她走!
  好吧,她走,走的远远的,看一会儿这小子怎么收拾眼前的残局!
  刘雅玥一口气跑到了无人的地方,便运起轻功,飞身上天,冲回虞家去……衙役捕快?别搞笑了,那些人岂是这些小捕快能应付的?
  这个时候,便需要另一个人登场了……虞之航,你给我等着吧……
  第十三章 回门之斗殴说(上)
  斗殴者,宵小之徒肆意闹事者也,乱他一县之安宁!——虞之航
  上回咱说到那虞之航把刘雅玥赶出了酒楼,自己一个人倒是提着胆子,咽着口水摸上那酒楼去,还未到二楼,便听到楼上一片嘈杂之声,好似有许多人正在争吵不休。
  他从那楼梯口探出一望,只见楼上两桌人,怒目而对,刀剑相向,一番激战在即!
  左手一桌青衣男子,各个都衣着鲜净,有模有样,好像有钱公子哥儿们结队旅游。只不过他们人手一剑,此时都把这些凶器亮在外面,除了正中的一位长者外其余的年轻人无不站立起身,怒发冲冠的朝向另一桌人马。
  再看那右手一桌,均为红衣喇嘛,身宽体磐,肥头大耳,有人持刀,有人抱拳,几个大和尚也站着与那青衣小子们争闹起来,可惜他们语言上吃了些亏,说话总没有那些青衣人快。
  虞之航竖起耳仔细听着,听得一个大嗓门的青衣小子怒喝道:“这天下第一的头衔又岂是你们这些外疆门宗所能背得动的咧!这里又不是外疆,是中原嘛!你们也就只敢在这里口出狂言的啦!出了这店门,你们也嚣张不起来的嘛!”
  “哈哈哈!”右手桌上一大喇嘛狂笑不已,笑声震耳欲聋,把那虞之航差点弄晕厥过去,再看那群青衣人,竟有的人连虞之航都不如,已然晕倒了,而那正中端坐的那位长者也是惨白了一张脸,微汗涔涔。
  “你们这群小子,对这天下第一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和尚我刚出山门,嘿嘿,还不是很了解……”那喇嘛收了笑声,问道。
  “这位法师好深的内力啦!不过嘛,如果论天下第一,这位法师还并不够分量啊……”青衣长者这才开口叹曰,“据老夫所知嘛,眼下武功最厉害的有四位啦,分别是少林普光大师,清泉山庄庄主也就是云国当朝圣上柳夜生,魔教教主林秋风以及那位形迹隐秘的玥公子。法师若是能击败这四位才有可能谈得上天下第一啊!更何况,这天下还有许多名门别派,比如我们水台庄,在这中原还是小有名气的啦……”
  “哼哼,可是和尚怎么听说你们庄主前几天在中原被别人打了个头破血流?不得不落荒而跑?”喇嘛笑道,讥讽之色无疑满溢于他那宽大的脸盘之上,叫那青衣长者闻言脸色骤变。
  “那好,现在和尚也不趁人之危,等你家庄主伤愈,和尚再前去讨教也不迟!”喇嘛也不看那位长者的脸色,不加收敛依旧如是说道,激得那群青衣小子们咬牙切齿,其中一人怒喝:“狂妄之徒!我家庄主乃是武林至尊,对付你这种小角色,根本不需要使出全力的啦!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水台庄的厉害啦!”
  正说时,两方人马便举刀相向,岌岌可危!
  虞之航立即断定,此乃聚众斗殴之前兆!大凶也!斗殴者,宵小之徒肆意闹事者也,乱他一县之安宁!若放任此等江湖匹夫不管,传将出去,他那一县之长的颜面何在!
  想到这里,虞之航决心上前去劝阻,料想这些狂徒也应该知道遵守王法罢!
  “尔等还不住手!”他快步上前,迅速站立在了两方人马的正中,挥舞着双手将那两方人马隔开了去。
  “你又是什么人啊?”一青衣人红着脸问道,他的那把剑早已出鞘,正欲使出自家门路,却不想叫虞之航这一声给弄乱了阵脚,招式自是杂乱不堪,出也不是,收也不是,颇为尴尬。
  “吾乃本县知县虞之航是也!尔等在此肆意斗殴,藐视朝廷,目无王法,还不速速退去!若再执意孤行,莫怪本县不顾各位面子,统统抓了入牢去!”虞之航难得端出为官的气势,竟还真唬得眼前众人为之一愣,不过人家下一刻就缓和了过来……
  “你就是知县啊?”那个青衣人又问道,虞之航立即点头应道,“是也!”毫不含糊!
  “哈……哈哈……”有人带头大笑了起来,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笑了,那个青衣人看着虞之航,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把,便一抱拳,说道:“原来是知县大人嘛,在下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