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毒后-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嘿嘿,和姓柳的那个女人倒是如出一辙。老弟啊老弟,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收她为徒的吧?”
王守财喃喃自语一句,熄灯睡下。
………【二十七章 开业行医】………
富贵客栈一角,如今竖起了面小旗子,上书“妙手回春”四字。
旗子下,平生黑着脸,翘着二郎腿,心烦气躁地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昨天王守财说的是一间小铺子,今天就变成了富贵客栈的一张小桌子,这未免差太多了!偏偏他还振振有词:“你是来还债的,又不是受我照顾,有张桌子给你已经不错了。对了,这可不是白给你,要收租金的。”
平生牙齿磨得“咯咯”直响。想她这个未来女侠,居然沦落至此,几乎成了笑柄。
“王掌柜又准备揽钱了吗?找了个江湖郎中坐镇啊……”客栈里的客人交头接耳,边摇头,边喝早茶。
另一人接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贪财,哪会请什么好大夫?你手里这茶怕也是假的碧螺春。”
“什么?!这奸商!我可是花了五两银子!我要找他算账去!”
“嘿,这城里谁没被他坑过?连宇文公子都被宰过一回,还不照样打碎了牙往肚里吞?”那人不屑地撇撇嘴,“来这就知道会被坑了。要不是小李师傅的一手好菜,我才不会来呢!”
之前一人点点头,舔了舔嘴唇,显然是想起了小李烧的菜。回味了一会儿,又问道:“哦?宇文公子也吃过亏?”
“可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万德城上上下下可都被那个胖子打通了关系,谁敢惹啊?”
平生竖起耳朵,心里大为吃惊。没想到这死胖子那么有人脉,看来这魔教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倒是那个“宇文公子”,平生想起了刚来万德城时遇见的那个热心肠的男人,又是一阵牙痒痒。抢她风头,比她厉害,太可恶了!
“那个,姑娘,您是大夫?”唯唯诺诺的声音传来。
平生正想到伤心处,当下就是一副晚娘脸,恶狠狠地抬头,只见一个土里土气的男人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小步。
“干嘛?”平生没好气地问道,引来其他人又一阵嘀咕。
那男人鼓起勇气,说:“我叫曾阿牛,是大西村的人,我……”
“好了好了,坐下来吧。我又不是公安局登记户口的。”平生像赶苍蝇一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曾阿牛不懂什么公安局,那句“坐下来吧”倒是听得懂,乖乖地一屁股坐在平生旁边。
“手伸出来。嗯……”平生为他把起脉来,眉头紧皱。
这个傻男人皮肤黝黑,身体精壮,就是有点偏瘦,似乎营养不良,心跳平稳有力,不像生病啊。难道自己学艺未精,找不出病症来?
“你哪儿不舒服?”望闻问切,直接问得了。
“啊?没不舒服啊。”
平生青筋突起,“没不舒服,你找我干什么?”
“是我媳妇不舒服。”曾阿牛一脸蠢相,摇摇头,回答。
“你媳妇人呢?”
“在家里。”
平生“啪”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整个大堂登时鸦雀无声。
“你媳妇在家里,你叫我看什么病?”平生声音低柔中带点深沉,深沉中又带了点隐忍,隐忍中是隐藏着的滔天怒火。旁边一桌的人赶紧放下碗筷,准备回房。
曾阿牛好似根本没有感觉,还在挠头,“我媳妇要生了,我是来找大夫接生去的。”
“接生找稳婆。出门左转,谢谢。”平生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你不是大夫吗?”
“大夫不帮人接生,你该找稳婆。”
“可、可稳婆不在啊。”
“找其他大夫去。”平生的手指捏得直作响。她都当起江湖郎中了,难道还要更丢脸地客串一把稳婆?
曾阿牛似乎铁了心,“不行不行,其他大夫都是男人,不能接生。你快跟我走吧,不然我媳妇不行了!”边说着,曾阿牛粗糙的大手抓起平生的手腕,就往外跑。
“喂喂喂!你快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平生叫苦不迭。
坐了半天没个病人,来了一个还是傻乎乎地要让她去帮人接生!平生被抓的手腕红了一圈,可总不能对一个普通老百姓动武吧?她是要当女侠的!
被曾阿牛拖着跑了十米,平生怎么叫骂他都不放手,手疼得要命,偏偏没辙对付他。看着曾阿牛满头的汗,平生心想:算了,反正《药经》里也有提到接生,就帮他一次好了。
“这位朋友,可否放了这位姑娘?”清朗的声音响起。
平生感到手腕上的力道消失,身侧站着的男人如此眼熟,可不就是刚才她嫉妒的对象——宇文英吗?
几日不见,宇文英还是一表人才的模样,今天穿了件白衣,更像是个大侠了。带着丝微笑,他扣住曾阿牛的手腕,轻轻松松地制住了曾阿牛。
宇文英扭头,关切地看向平生:“没事吧?”
“呃……”平生在发愣。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英雄救美,可她那个毫无美感的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被这男人“救”了!注意!不是兴奋,不是羞涩,不是含情脉脉,而是如遭雷击的震惊。
平生有些发懵。她看见自己内心深处,名为“女侠”的庞大石雕(她自己的形象)裂成了碎块。
“姑娘?”宇文英担忧地叫了几声,却得不到平生回应。而曾阿牛被宇文英扣住手腕,痛得说不出话来。
深呼吸几次,平生到底是失败过多次了,马上重塑雕像,然后带着怨气质问道:“宇文公子准备对我的病人家属做什么?”
完全忘了刚才是谁那么抵触被人当稳婆,是谁挣扎、叫骂了一路,平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着宇文英。
“抱歉,我以为你……”
宇文英还想解释什么,平生没兴趣听,巧妙地按在宇文英手腕的关节处,让他松了手。
“快带路!磨磨蹭蹭的,你还想不想救你媳妇和孩子了?”平生对傻在那儿的曾阿牛催促道,拉起那皮包骨头的手腕,就往前跑。
宇文英摸着刚刚被平生按住的地方,心里闪过丝异样的情绪。
这姑娘果然很与众不同,而且,怕也练过武。
一辆豪华的四匹马拉的马车驶过宇文英身边,忽然停住。丝绸的马车窗帘被一支金烟杆挑起,露出一个蒙面女人的脸。
水如幽脸上带着薄纱,只露出一双美目,微微弯着。她看着宇文英打趣道:“这不是宇文公子吗?怎么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路中间啊?莫不是练什么新武功吧?”
宇文英微仰头,笑得极为自然,“挡着水姑娘的路了,失礼失礼。”
“呵呵,说什么挡道啊。宇文公子这么说可要折杀奴家了。”
“水姑娘这回出城又是要做什么?挑选新的姑娘?”宇文英扫了一眼马车。
这车厢可不小,能装下八个人吧?
“哪来什么新姑娘?幽水阁这几天修业,宇文公子也该听说了吧?幽水阁最近祸事连连,奴家的老窝可都被人端了。唉,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奴家这不是赶去烧香拜佛,去去这股子倒霉气吗?”
“那就不耽误水姑娘了。”
“呵呵,宇文公子,等这霉运过去了,记得有空常来幽水阁坐坐啊。奴家那儿的姑娘可比那个小毛丫头好多了。”水如幽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平生消失的地方。
二人各怀心思,聊了片刻,便分道扬镳。
水如幽放下窗帘,看向车内五人。
三儿安安静静地坐着,绑了平生的四兄弟有些按耐不住。
老二率先开口:“六娘,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去抓那姑娘?那个白头发男人出城去了,可没人是我们对手。”
“你忘了那个胖子吗?”水如幽吸了口烟,闭眼靠着车厢,心里想着:“看来,这宇文英和她也是认识的。”
“六娘,那个胖子到底是什么人?”老大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问。
他们本是嚣张不可一世,六娘也的确有本事,初来乍到就马上在万德城站稳了脚跟,连宇文英也不敢当面找茬。
水如幽黑白两道都摆平。只有这胖子油盐不进,又似乎高深莫测。在这万德城住了好多年,开了家黑店,大赚黑心钱,也照样过的舒坦。
他们不是没找过王守财麻烦,只是最后都好像铁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劲。
水如幽揉了揉额角,没有回答。
三儿代她说道:“你们宁可得罪宇文英,也不要碰那位笑弥勒。”
………【二十八章 帅哥上门】………
“哎哟喂,这不是宇文公子吗?稀客稀客!小李,还不快给宇文公子准备吃的!用我那珍藏的鲍鱼!”
王守财本埋头在柜台上打着算盘,目光刚瞥见一双黑色的靴子,就抬起胖胖的脸,笑容满面。
宇文英脚步一顿,却还是冲王守财颔首,彬彬有礼地说道:“王掌柜不必麻烦了,我这次来是有事与王掌柜相谈。”
王守财“哦——”了一声,又看看大堂里的“小猫”两三只,说道:“您瞧啊,宇文公子,这店里还有客人在呐,王某看似清闲,其实这店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顾着,哪有时间与人闲谈啊……”
“我只是想向王掌柜打听个人。”宇文英压低了声音,但大堂里的客人自他进来后就没移开过目光,看戏的、好奇的占多数,也不能排除有人别有居心。
王守财摸了下两撇八字胡,好奇道:“以宇文山庄的的实力,打听个人恐怕易如反掌吧?王某只是个客栈掌柜,哪有宇文山庄……”
王守财还没说完,宇文英就拿出个银锭放在柜台上。
要问王守财最喜欢什么,看他的名字和客栈的名字就知道了。
王守财脸上堆满了笑意,伸手抹回了银锭,说:“宇文公子请问吧。王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宇文英笑了笑,“是些私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当然,本店天字一号房还空着,三十两一个时辰。”
宇文英嘴角僵了一下,又拿出三十两银子。
王守财眉开眼笑地接过,冲小李叫道:“小李啊,看着店,我去去就来。”
“好嘞。”小李似乎也猜出发生了什么事,看向宇文英的眼神充满同情。
碰上他那掌柜的,周扒皮也要被扒层皮。
宇文英跟着王守财上了二楼,让一众等待看好戏的人摇头叹息,又探出头瞧瞧外面的太阳。明明依旧东升西落,怎么这二人会走到一起?
一时间,众说纷纭,江湖又一八卦诞生。
话说宇文英和王守财进了天字一号房,门一关,与外面纷扰就暂无关系了。
王守财为宇文英露了手茶道功夫,让宇文英叹为观止。
这技巧,就是他那个浸淫茶道数十年的爷爷,也不遑多让。而这天字一号房也不愧于这个名字。
宇文英匆匆扫了一眼,便发现奇珍古董无数,虽然这么多古董堆砌在一起,,简直俗不可耐。
“宇文公子,请用茶。”
“多谢王掌柜。”宇文英点点头,浅啜一口,齿颊留香。
“王掌柜,”宇文英并非好茶之人,惊艳了一下,继而问起正事,“不知王掌柜是否认识前些日子住进来的那位姑娘?”
王守财眨眨眼,太极拳练得炉火纯青,“富贵客栈每天客如云来,不少姑娘入住……”
宇文英眼皮跳了跳。
这胖子当真是脸皮厚到一定境界,这种谎话都能说出来。这客栈又不是幽水阁,哪来那么多姑娘进出?
宇文英再问道:“就是当日与我一同前来的姑娘,同行的还有一个白发的男人。”
王守财看了看天花板,摸着双层下巴,沉吟一会儿,歉意地笑笑:“这客栈每天那么多客人,我王某人记性不好,可记不住那么多啊。或许,宇文公子有法子刺激一下,让我能想起些什么。”边说着,王守财的食指、中指和拇指互相搓了搓。
宇文英怔了一下,怒火中烧,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决定来此,不就做好了这准备吗?不再含糊,又拿出个银锭。
王守财笑眯眯地抚摸着银锭,仿佛灵光乍现,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是那位姑娘啊!”
“那王掌柜可曾知道那位姑娘的芳名?来自何处?”宇文英气定神闲,平静地问道。
“这个,人家姑娘的名字,我怎么好……”
又是一个银锭摆在桌上。
王守财把银锭往自己这一揽,“我只知道她姓任,其他就不清楚咯。”
“我早上见她去为人接生……她是稳婆?”宇文英没放心上。他可不信王守财什么都不知道。
“客人要做什么,我这个掌柜的又管不着。她没提,我没问,怎么会知道呢?”王守财对眼前的又一个银锭瞪直了眼,却摇头叹气。
宇文英见问不出什么,也只好罢休,起身准备离开。
王守财在后头叫道:“宇文公子,才坐了一会儿啊!你可是花了三十两银子,一个时辰呢!我可不会退钱啊!”
“不必了。”宇文英胸闷至极,花了这么多钱,却只问到个姓。
王守财仍不消停,又叫道:“宇文公子,你还少给我二十两银子。”
“什么?”宇文英踉跄了一下,回头,瞪着王守财。
王守财毫无惧色,指了指茶杯,说:“上好的龙井哦!”
宇文英扔出二十两银子,被王守财轻松接住。
胖子还是笑脸迎人:“宇文公子,慢走啊,恕不远送,有空再来。”
宇文英浑身煞气地从二楼下来,直把大堂里的人吓得够呛,脑中不约而同只有两个念头:这江湖风头正劲的少侠果然不凡;第二个念头则是,宇文少侠是不是为民除害,杀了那个奸诈的死胖子了?
刚思及此,众人就见宇文英忽然换上笑脸,快步走向门口,令人大跌眼镜。
这门口只有一个长相平平的姑娘。不少人认出来,这姑娘就是早上坐在店里的江湖郎中!是了,她还被个农村来的男人拉出去接生。这么快就回来了?
平生跑了个来回,气喘吁吁,可回报只有几文钱。
曾阿牛的媳妇很是愧疚,推搡着曾阿牛,让他把家里的粮食拿出来。
平生见两口子真诚的目光,笑着拒绝了:“不用、不用,我这行医不收钱,只是锻炼自己。”
两口子见平生百般推辞,拗不过她,脸红着,只能看平生象征性地收了几文钱。
平生替曾阿牛接生了个大胖小子,喝了口水,就忙着回来。
她是要还债的,哪来这么多闲工夫啊!这一回客栈,就累得快趴下了。
如果不是她过去练过武,又加上翦恒的“奴役”和“摧残”,这一圈跑下来,早虚脱了。
一进客栈,平生就只想找个地坐下,再喝口茶,喘一口气。可偏偏有人挡在自己面前!一抬头,就看见宇文英英俊的笑脸。
………【二十九章 来袭!】………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平生扯了下嘴角,说:“劳烦让一下。”
宇文英见平生神情疲倦,关心道:“姑娘不舒服吗?”说着,已伸手扶住平生。
平生摇摇头,侧身绕开宇文英,又坐回到那张桌子边,迎风招展的“妙手回春”煞是醒目。
喝了三杯茶,平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不过面前还有个大包袱。
平生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宇文英,嘴角抽了抽,“宇文公子是要看病吗?不是的话,就请不要挡住我做生意。”
宇文英好笑地看了眼那旗子,问:“姑娘是大夫?”
“不认识字啊?”平生指了指那面掉价的旗子,希望这男人快点离开。
说实话,宇文英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该是女生喜欢的类型,连平生这根木头也曾被美色诱惑了一下,但是扯到女侠的问题,平生立场坚定。被宇文英抢了风头,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宇文英对平生的无理也只是一笑而过,“与姑娘巧遇几回,还不知姑娘芳名。”
“区区不才,名字何足挂齿。”平生说完,就对着走过来的一个男人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公子看病吗?请坐。宇文公子,能否劳烦你挪个地?”
宇文英摸摸鼻子,苦笑了一下,移到了隔壁桌。
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一脸穷酸相,布衣上尽是补丁。
平生心里暗叹,自己怎么老碰上这些个穷病人?
她也不想想,她坐在客栈里,只有面小旗子,怎么看都是骗吃骗喝的江湖郎中,还是混得极差的那种。有钱人能来这看病?
那男人坐下后,眼神游移不定。
平生挑了挑眉,说:“公子,手。”
那男人惊了一下,才意识过来平生是要把脉。吁了口气,那人伸出手。
平生边为他把脉,边问道:“公子哪里不舒服?”
那人吞吞吐吐:“呃……嗯,肚子疼。”
“哦?这样啊?”平生侧过头,瞄了眼男人收在袖口里的另一只手,又移开目光,“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夜里着了凉,我给你开服方子,你去药店抓药好了。”
“啊?哦……”
平生提笔在纸上刷刷涂了几下,站起身,笑着把方子递了过去。男人受宠若惊,直了直身子想接过药方,还是用那只右手,左手仍垂在身侧。
平衡却突然出手,扣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一惊,抬眼看向平生,急忙想抽出手。
平生哪里能让他如意?对男人露齿一笑,一手卸下男人的左臂。
“咯啦”一声,男人惨叫,手已经脱臼了。而那宽大的袖子里掉出个小球。
平生瞳孔一缩,忙往后退去。
小球落地,瞬时爆出一大片烟雾来!
“障眼法吗?”平生到底是翦恒的徒弟,是不是毒药鼻子一闻就能识别出了。
大雾笼罩了客栈,平生眼前一片朦胧,偶尔看见几条黑影,似乎是从屋外窜进来的。
这让她不敢乱动,侧耳倾听,只有客人们惊恐的尖叫声……
平生一怔。刚才那几声刺耳的声音分明是利剑出鞘的声音!
平生滴下汗来,手指夹住三根银针,用力得几乎痉挛。
打架她不怕,可是她现在什么都看不清,这样太吃亏了!被人偷袭的话,可能连反抗都做不到!
“啊啊啊啊啊!”
一声大叫,狠狠砸在平生的神经上,让她几乎跳起。他们……动手了……
“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平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警惕地注视着周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一只手悄悄从后面神来,捂住了平生的嘴巴!
“唔!”平生瞪大眼睛,手肘反射性地往后击去,被人轻松挡住,身体已是被那人拉了过去,贴住了他的身体。
“嘘,是我。别出声。”耳边热热的,平生听出了那声音——宇文英。
宇文英见平生安静下来,也就松开了手。
平生回过头,“怎么回事?”
宇文英拧着眉,“看来是有人在打王掌柜的主意。”
“那个死胖子?他的主意有什么好打的?”平生抖了下。这一堆肥肉也有人看上?虽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宇文英哭笑不得,“王掌柜这几年敛财无数,总有人见财起意。”
“坑了那么多钱,活该他被贼惦记着!”平生乐了,巴不得那些人抢光王守财似的。
“救命啊!啊啊啊啊!”又是惨叫。
平生深吸一口气,转向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被宇文英拦住,“别乱跑,如果碰上……”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听声音不是不是很远。”平生拂开宇文英的手,小心谨慎地摸了过去。
宇文英眼神一柔,也跟上了平生。
二人极其走运,客栈就那么点地方,就这么些人,居然没叫他们碰上。
平生脚下一绊,被宇文英及时扶住了身子。
她低头一看,正是那个“病人”躺在地上,浑身颤抖,腹部涌出血来。
平生一惊,忙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口。
“救我,救……我……”
“闭嘴!”平生低喝,心想这人倒真成了自己的病人。手上动作不停,平生撕开那人的衣服,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伤口可有够深的!几乎将他洞穿了!幸好不是要害,不然早就去见阎王了。
平生从怀里摸出那瓶九花玉露来。这种伤也只能用九花玉露这类的疗伤圣品,才有的救。
宇文英站一旁守护,见平生拿出个小瓷瓶,琼浆玉脂一般的液体从瓶中流出,滴在那人的伤口上。宇文英眼一眯,默不作声。
平生为他上了药,包扎了伤口。这才抹了把汗,喘口气来。
九花玉露果然是奇药,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这么一下已是用去四分之一,平生肉痛不已。
戳了戳男人的肩膀,平生压低声音问道:“你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连自己人都砍?”
血止住了,可不能止痛。那人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欠了他们钱……他们说、说让我把那个球扔在……扔在王掌柜身边,就不用……嘶……不用还钱了……”
平生撇撇嘴,这年头还有这么傻的人,高利贷的话都信。不过这人的话也正好印证了宇文英说的话:这些人果然是冲王守财来的!
平生咬牙切齿!这死胖子真是会给人找麻烦。
刚想着那死胖子呢,就听见那死胖子的声音了:“是道上的哪位朋友来访,不如出来和王某人喝杯茶?”
平生从地上蹦起。这死胖子找死啊!这不就暴露了吗?
“宇文公子……”平生与宇文英对视一眼,向王守财那儿摸过去。
有风向头颈吹来。
宇文英敏捷地拉过平生将她护在身后,寒光擦着他的脖子闪过,宇文英眼疾手快,抓住那人的手一拧。
那人闷哼一声,无力地松开了握剑的手。
宇文英脚尖一挑落下的长剑,左手接住轻轻一挥,剑身上多了抹殷红。
平生只听见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又回复寂静无声。
………【三十章 退敌!】………
“小心点。”宇文英提醒道,拉住平生的手继续往王守财的位置摸过去。
平生不敢大意,另一只手夹着的银针闪着寒光。
说起来,至今为止,她都没用过翦恒给的毒药和暗器,也不知效果如何。
“当!”
平生一惊,回身只见背后向自己刺来的短匕首,被宇文英用长剑架住。
眼前的人蒙着面,眼神冷漠,盯着平生,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宇文英长剑一扫,只擦到那人的衣角,而那个蒙面人又隐入雾气中。
宇文英凝神静气,注意着四周动静。
刚才还有惨叫声,现在是真的犹如真空般死寂。
平生慢慢心冷下来,出声道:“宇文公子,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没人发现客栈出了事。这些白烟应该会溢到外面去才对。”
“姑娘的意思是?”宇文英握了握长剑。
“要么他们控制了外面,外面的人进不来;要么……这可能是个阵法。”平生想起幽水阁内的那条碎石小径。
要不是遇上柳婆婆,她还在里面绕圈子呢!
宇文英皱起眉,自言自语:“幽水阁……”
“什么?”平生诧异。
“没什么,我们现在先要想办法出去。”
平生见宇文英不愿多说,也就知趣地不再追问。但那三个字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幽水阁恐怕不是单纯的妓院,应该另有乾坤。
“啪啪啪!”
“姑娘果然聪明伶俐。”声音在雾气中虚无缥缈。拍手声也好似时近时远,让人辨不清方向。
平生一听“聪明伶俐”四个字,心里一乐,心想这个人虽然是敌人,可挺有眼光的嘛。
哪知那人接着说道:“可惜姑娘命短,和那个王守财扯到一起,我便送姑娘一程吧。”
平生柳眉倒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死胖……王掌柜与你们有什么恩怨是你们的事情,我和他不熟!”
“哼!不熟?不熟他会让你在客栈里摆摊?”声音变得俏皮,显然是出自另一人之口。
“那是我……”
“无论熟不熟,今天这客栈里的人都得死!”又是那个飘渺的男声,紧接着,从身后传来利剑破开雾气的声音!
平生和宇文英同时转身!
宇文英的长剑横在身前,挡住了那一击。
那人一击就走,又消失了身影。
而平生的左边悄然伸出一把匕首,移向平生的脖子。
“叮!”的一声,却是平生竖起了手臂,用银针挡住了那把匕首,又伸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
平生一愣,这手腕纤细,该是个女人!
就在平生一出神的时候,宇文英长剑挑来!
那个蒙面人挥动匕首迫使平生松手,身子后仰,躲过了宇文英的攻击。
平生见机不可失,手中银针射出,,这么近的距离当是避无可避。
“解决了!”平生兴奋地想。
可雾气中蹿出条人影,长剑扫开银针,拽住那个蒙面人又分身进入雾中。
“你没事吧?”宇文英可惜地看了眼二人消失的方向,又关心地看向平生。
之前一幕委实惊心动魄,若不是平生反应快,怕现在已经在阎罗殿和阎王侃大山了。
平生看着自己的手,握紧又松开,喃喃自语:“应该没问题了吧……”
“什么没问题?”宇文英奇道。
“嘿嘿,秘密。”平生背着手,嬉笑着说。暗想:这事情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就出大事了。
几句话刚说完,就听见雾气中一声闷哼,继而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宇文英抬剑,侧身挡在平生身前。
平生一握拳,狂喜:成了!
“悉悉索索”的杂音时响时轻。平生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还哼起了不成样的小调。
宇文英眼皮跳了跳,这时候还不能放松警戒,只好忍受平生的嗓音。
说来也奇怪,那蒙面的二人不再现身,却一直有声音传来。莫非是在布置阵法?
宇文英心中千思白转,也想不出个头绪,只能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解药拿来。”平静的声音响起,是那个男人!
宇文英怔了一下,看向平生。
小妮子现在得意不已,摇头晃脑地说道:“解开这阵,散了这雾。”
“不可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