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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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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姐姐，再不吃就凉了。”小红喝光了碗里的汤水，舔舔嘴唇，看平生没怎么动过，担心地说道。
平生笑了笑，拿出手绢擦擦小红的嘴巴，“我吃不下了。”
“这可不好。”小红认真地说道，“花姨姨说过，再怎么着也得吃饱喝足睡得香，做人啊，得为自己着想。其他人死了，你自己还活着呢！”
“这叫什么理论？”平生失笑，但还是又吃了个饺子。
“两位吃好了吗？我要收摊了。对不住啊！这饺子的钱，就少收一点。”那摊位的老板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平生知道这大过年的，人也不容易，反倒多给了点银两，又打听道：“大爷，您知道这云桂坊怎么走吗？”
“云桂坊？”老板诧异地看了平生一眼，又看了看小红，唏嘘感慨着，“这苦命的母女俩，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平生愣住。“那个，我们不是母女。是姐妹。”
“姐妹？那更可怜了！没娘就算了，连爹也这样！不过老头我劝你们一句，这云桂坊啊。不是什么好进去地地方。你们在门口等等就行，你们的爹总归要出来！喏，你沿着这街直走，然后左拐、右拐就到了。记着啊，千万别进去！如果有人想要抓你们，就赶紧逃！”老板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转过身去收拾摊位了。
平生莫名其妙。什么爹不爹地？任爸爸早死了。小红也是个孤儿。哪里来地爹？
但是这路是知道怎么走了。那就行了。领着小红。平生按照老板说得找过去。
她们是没有听见老板地嘀咕：“丧尽天良地混蛋男人啊！居然大过年地还不管自己地两个女儿。居然自己去赌！”
平生自然不知道自己多了个“老爸”。更别说她这去找地还不是一个人。
直走、左拐、右拐。然后就听见了嘈杂地声音。平生循声而去。看见一个隐蔽地小角落里有扇小门。这人声鼎沸。都是从里面传出来地。
云桂坊地招牌是没有挂出来。说低调吧。这吵吵嚷嚷地。门口还有几个彪形大汉在。怎么看怎么嚣张。
忽然，有个落魄地男人从那门里头跌了出来，摔了个倒栽葱，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没钱也敢进来！找死！”里头走出个瘦男人，兰花指一翘，点了点那摔出来地男人，又对那守着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点点头，“别弄出人命就行。”
那两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狞笑着上前就是对那男人一顿猛揍！
“住……”平生柳眉倒竖，刚想出声阻拦，就被小红拉住了手。
“平生姐姐，花姨姨说，这种男人是活该。没钱也还去赌，赌输了就卖老婆、卖孩子，被打死也怨不得人！老天不长眼，不然就该打雷劈死他们！”小红义愤填膺地说道，小手一叉腰，气鼓鼓地样子。
平生看看那堵着门口的娘娘腔，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赌坊？”
“里面有色子地声音。”小红瞥了一眼那娘娘腔，“一二四，小。”
平生略有些吃惊，不过只听进去前面半句，后面那半句，恐怕是小红自己随口编的吧，挺唬人的。
不过堵在门口的那娘娘腔却是脸色一变，惊异地看了过来，“喂，你们是什么人啊！”
“来找人的。”平生朗声说道。
“找人？”娘娘腔打量着平生，“哼，等你男人输光了，就出来了。”
“不是找我男人……”平生这才恍然大悟那老板的意思，叹了口气，“你们这有四兄弟吧？”
娘娘腔一愣，站直了身子，又瞅了眼小红，笑道：“原来是这样，进来吧。你赢了我就能见到四兄弟。”
平生迟疑了一下。她自己进赌场就算了，成年人嘛！小红这孩子还不到十岁呢，怎么可以进赌场呢？这赌场都是三教九流的地方，高档一点的，那赌得也大，倾家荡产啊、横死街头啊，这港片里那么多血淋淋的教训啊！而平生自己也不没接触过色子，人家是做这行当的，多少有点本事吧？她进去还不任人宰割？
“平生姐姐，快点啊！”小红不等平生磨蹭蹭地犹豫完，就拖着她往里头走。
“哎，等等！”平生这刚想拦，就被那娘娘腔拉了一把，直接进去了。
平生反射性地出手，另一手扣住娘娘腔的手腕，手上一扭，脚下一绊，直接让那娘娘腔“哎哟”一声摔在地上！
“搞什么！”
“什么人来砸场子！”
这一眨眼的功夫，平生和小红就被六七个彪形大汉团团围住。
那娘娘腔哼了一声，拉着一个大汉的手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扭了扭腰，剜了平生一眼，“有点本事啊！”
“承让。”平生也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主，在别人的地盘上，又是有求于人，她也不蛮横。
“这边来。”娘娘腔头一甩。带着平生往里走。
几个赌桌上都是人满为患，都扯着嗓门叫唤着。嘴里不三不四地，倒是没有人敢真的动手。
那些赌徒见到娘娘腔，都一下子噤声。恭恭敬敬地、甚至带着些讨好地神色让出一条道来，连带着平生和小红也受到关注。
这越往里走，那些赌徒的眼神就越是惊讶，走到最里面的一个长桌时，他们渐渐都围了过来，还有人小声议论着。
“喂。慕公子要出手啊？”
“不会吧。这么多年了，我可没听说过他出手地。”
“就是。这次一个女人、一个小孩子。慕公子怎么会出手啊！”
“未必吧。你看那样子，慕公子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十二年了吧？居然能见到慕公子亲自出手！有眼福了！”
“上次出手。那个男人怎么了？”
“被砍了脑袋。真是傻子一个，拿自己的命去赌！”
平生听着这只言片语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我输了的话，怎么办？”事先问清楚比较妥当。平生当即开口。“赢了让我见人，输了的话，我……”
“那个孩子归我。”慕公子指着小红说道。
“做梦！”平生一拍桌子，拉着小红就往外走，可这人都围了过来，戏还没开场呢，谁都不愿意这主角跑掉。
“平生姐姐，就和他赌吧！”小红兴致勃勃地，又软软糯糯地央求道，“好不好嘛
“这怎么能行！我怎么能拿你去赌呢？”平生摇头，说什么也不同意。
“小红不介意的！真地！”小红说着松开平生地手，又跳到那凳子上，扭头对平生招呼道，“平生姐姐，来嘛！”
“真是……”平生无语。
可对面，慕公子已经开始摇起色子来了！
霸王硬上弓啊！平生不满，刚想作，就见走来一个彪形大汉，送上两沓子银票。
那慕公子解释道：“一人一万两，你可以一次性全部押下，也可以每次押一点。谁的银票先输光了，就算输。如果你赢了，这银票归你。”
小红两眼冒光，点了点那银票，更加兴奋，“快开始吧！”
“小红！”平生刚吼完，那慕公子地动作停下，简陋的两个瓷碗敲在桌上，慕公子锐利地眼神看向小红。
小红毫不迟疑，直接狠狠拍下那一沓子银票，“我赌你那碗里，一点都没有。”
众人哗然，平生更是差点晕厥。
一点都没有？你手段再高，玩个“一柱擎天”就算了，什么叫“一点都没有”？
“呵呵……”慕公子笑了起来，轻轻揭开了上面那一个瓷碗。
众人探出脑袋，平生则看都不想看一眼，已是双手都扣住了银针，随时准备抢人离开。
“老天！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重重地喘息声后，有人惊呼！
平生闻言猛地扑到桌子前，看着那碗里还在旋转的三个色子，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哈！我们赢了，平生姐姐！”小红抱住平生的手臂，得意地大笑，又看向那慕公子，伸出小手来，“一万两。”
“拿去。”慕公子也不迟疑，递过一万两银票。
小红伸手握住那银票，却拉不回来。小脑袋一扬，瞪着慕公子。
“小姑娘师从何处？”慕公子问道，“江南的凌霄仙人，还是江北的倔老头汤魈？”
“都不是。”小红偷笑，一用力就抢过那银票，“是江南第一花魁，花莲。”
“原来是她……”慕公子凝眉思索，“的确有听闻过。花莲多才多艺，能歌善舞，行酒令和色子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不曾在这方面被男人占过便宜。”
“可以带我们去见那四兄弟了吧？”平生看小红喜滋滋地收起银票，语气生硬地对慕公子说道。
这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小红已是十有四吃、赌、坑、蒙再加上花莲和水如幽的关系，怕是这“嫖”……呸呸呸！平生的脸色更加难看。好好一苗子，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毁了！
慕公子是不知道作为家长的平生有多么复杂的心理，他微微颔，就推开旁边一扇木门，带着平生和小红更加深入。
“当家的，有位姑娘来找你们。”通过长长的走道，来到另一扇门前，慕公子敲了敲门，低眉顺眼地说道。
“让她进来吧。”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平生心头一凛，知道这事情算是真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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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章 鬼精灵】………
门后面，就是那四兄弟。四人都在，居然在搓麻将。
平生无言以对，站在门口看着四人打麻将。那慕公子已经离开。小红看到四人打牌，听了一会儿四人“东风”、“二饼”地轮流出牌，又瞄了几眼，对平生悄悄说道：“肯定是西边位的人输，南边位上的人赢。”
平生更加欲哭无泪了。这孩子会色子也就算了，麻将都懂。不过平生是不知道哪个在西、哪个在南。
又一轮下来，就只见四兄弟中的老四牌一摊，叫了声“胡”，拿过了老三打出的那牌。
老大这才回过头来，笑说道：“小姑娘不错啊，这都能让你猜对。”
“不是猜的！”小红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哦？”老二也来了兴致。
“咳咳！”平生轻咳两声，将小红拉到自己身后，不太高兴地说道：“四位，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
“是六娘让任姑娘来的？”老大问道。
“不，是蓝颜。六娘的事情你们还没听说？”平生找了把椅子坐下，也不客套，“六娘被三儿雇凶杀了。”
“什么？！”四兄弟一起跳了起来，那椅子落地的声音也整齐划一。
“怎么回事！”老二是个直脾气。直接冲上前问道。
平生略微有些惊讶。又沉声道：“三儿让夺命双杀刺杀了六娘。已经成功了。”
“妈地！那个混蛋！抢了幽水阁不说。还要杀了六娘！”老二叫道。直接从那桌子下抽出长刀。气势汹汹地准备出门。“老子这就去剁了他！”
“老二！”还是老大冷静。冷冷说道。“你以为你是他地对手？”
“不然呢？坐着什么都不做吗！”老二回头大叫道。
“二哥。不是什么都不做。只是要从长计议。这事情。蓝公子是不是有打算。所以才让任姑娘来？”
四兄弟都看向平生。
平生苦笑摇头，“没有。他只是让我来找你们。这京城和幽水阁我不熟悉，还请你们介绍一下，我到时候也好动手。”
“这样……”老大沉吟着，“幽水阁在京城的势利并不大。明面上就一间幽水阁。这兰桂坊也是属于幽水阁的，不过算是副业。六娘出事以后，我们就被三儿分到这地方闲置了。怕是那幽水阁下面的暗道也被他给改过了。”
“除了幽水阁，华荣楼也是块地。生意现在慢慢好了起来，三儿大多数的精力都耗费在那里。最近更是一直坐在楼里打理，他最有可能的还是在华荣楼。”
“但那里人多，不太好动手。再说……”老四开口，“幽水阁在京城耳目众多，恐怕任姑娘来了地消息已经被三儿知道了。他会有所防范。”
“他总有松懈的时候。要是没有，我也能让他松懈。”平生对这到不以为然。“只要给我机会接近他就行。”
“任姑娘的毒药的确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就是接近，很是困难。”老大眉头深锁。
“装扮一下。应该不难吧？”老三提议道。“小慕也会点易容的手段。”
“三儿那人谨慎得很，你也不是不知道。寻常人都见不到他。除非是……”
“谈生意！”四兄弟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就扮成商人和他谈生意。就谈华荣楼好了，到时候他肯定得见我。”平生一锤定音。却又被老大否决了。
“你以为谈生意那么容易？没有本钱、没有名声，他又怎么会相信你？”
“他现在最想谈生意的。就是欧阳明了。其他人，恐怕是见都不见。”老三叹气，“你说破了嘴皮子，吹的天花乱坠，他都不会理你。”
“欧阳明在京城？”平生惊讶。
“是啊。荣华楼刚开张，他总要坐镇。这事情麻烦着呢！两家店，京城里的人谁都看得出两家人在抢生意。荣华楼就是原来的华荣楼，而现在地华荣楼虽然名不副实，可多了幽水阁的那些姑娘在，生意也不差。”老二说道。
“那就找欧阳明吧！”平生眯起眼，“他那里我应该能说上话。”
“那敢情好！”老大一拍大腿，“让欧阳明带着你去见三儿就行！”
“这可要秘密些。我们联系欧阳明的事情不能让三儿知道。”
“我去办吧。”老四毛遂自荐。
老大又否决了：“不妥、不妥。”
平生听着四人商量，是脑子都快炸开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费过脑子想事情？呃……这话有些伤自尊。不过平生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她身边总有军师一样的人物为自己出谋划策，先是翦恒，后是王守财，再后来跟着水如幽跑，这之后又是万俟瑶全权做主。她都不用费心。
“还是我去吧。”四兄弟没有争出个所以然来，小红揉着脑袋，像是受够了四人的喋喋不休，“我是小孩子，扮成小男孩也可以。他不会看出来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平生想要泪奔了。得了！这军师换成小红了！
“平生姐姐给我写封信，我带过去。”小红笑眯眯的，似乎只是去送一封普通的信件。
平生知晓小红的能力，也不反对。写好信，平生想了想，毒药小红控制不住，就算不致命，误伤别人是小，误伤自己是大。她又问四兄弟要了些霹雳弹给小红。让她别手软，碰上三儿地人动手，就直接往他们砸吧！
老大急急忙忙关照道：“不能忘身上砸，要往地上砸。砸完你就跑，记住没？”
小红点头，心里嘀咕着，不就是霹雳弹吗？自己又不是没用过。
看着慕公子将她打扮成小男孩。平生千叮咛万嘱咐地送她从暗道出去。
“任姑娘别担心，我看着小丫头机灵得很。”老大安慰道。
“希望没事吧。”平生心里祈祷着，虽然她相信小红地能力，但她到底是个孩子。
这小红出去后，蹦蹦跳跳地在京城里转悠了半天，这才去了荣华楼。
荣华楼的外观和华荣楼一样，酒楼里奔波的书生不时驻足，和哪一桌地客人吟诗作赋，又或是笑着指指那外观精美地菜肴。从容不迫地说出些典故来。
而对面的华荣楼则不时传来莺声燕语，女子地娇笑声如银铃般悦耳。还有人唱着小曲儿，那婉转的音色动听至极。
两家酒楼都是人满为患，过路地行人也不由左瞧瞧、右看看，然后挑选一家进去。
小红还看到有客人前脚刚出了华荣楼，后脚就进了荣华楼，不禁乍舌。
“这两家真厉害！”小红自言自语着，却不是进荣华楼，而是去了华荣楼。
“小公子，这地方可不是你来的。”店里地美人拦住了小红。“快些回去。”
小红看看里面清一色的男人，双手抱胸，趾高气扬地问道：“为什么我不能进来？他们怎么能进来？”
“他们是大人了。你么……”那女人点点小红的肩膀。“再等个十年吧。”
“岂有此理！”小红尖着嗓子叫道，“我就要进来！我还要见你们的掌柜！”
“呵呵呵。这小娃娃声音都没变呢，还装大人！”又围过来几个女人。对小红指指点点的，还有人伸出手去掐着小红地脸蛋。
小红板着脸。一巴掌拍掉那柔荑，“少动手动脚的！叫你们掌柜出来！岂有此理！居然把本公子挡在门外。”
“小公子，你要闹啊，去对门吧！”有个女人鄙夷地看着小红身上朴素的布衣，“我们这华荣楼可不招待你这样的小孩子。”
“就是，快回家找娘去吧！”
连那些客人都哄笑起来。
小红鼓起腮帮子，一跺脚，“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哟哟哟！还生气了！”
“哈哈哈哈哈！”
小红头一扭，直奔对门的荣华楼去。
“怎么回事？”闻声而来的三儿站在楼梯口，对手下人问道。
那手下弓着背，掩不住的笑意，“是个小娃娃，非要进来，被姑娘们给打去了对面。”
“不是哪家的小公子吧？”三儿皱起眉。
“铁定不是。那穷酸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哪家的公子！”那手下信誓旦旦地说道。
“嗯，那就好。”三儿垂下眼，又问道，“任平生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她还在四兄弟那里。”
“那个跟着她地女孩呢？”
“没看见出来，也在兰桂坊呆着呢。”
“继续盯着。还有，这些天有什么人去了对面、什么人去找了那林进步，都要向我汇报。”
“是。”
三儿交代完，就回楼上继续办自己的事情了。
他可想不到，小红已经去了荣华楼，还在那里叫嚣道：“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华荣楼地人坐在楼里看热闹，这荣华楼地人可就不轻松了。
“小公子，你要见我们的掌柜，那得自己先报上名号来，老朽也好为你通报。”顾墨本是在柜台后面算账地，听完一个书生的叙述，知道了小红之前地“壮举”，却没有立刻撵人。
小红抬起脸，用鼻子出气，“我找你们掌柜，又不是找你。让你们掌柜的来说话。小明！欧阳明！你给我出来！”
这大吼大嚷地，引来客人的注目。
顾墨擦了擦汗，看小红的样子，似乎比欧阳明小一些，又问道：“小公子是我家公子的朋友？”
小红压根不答理他，继续叫着：“小明！小明！小明！”
这亲切的称呼，好像两个人很熟一样。
“噔噔噔噔”！这匆忙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走了下来，却是老气横秋地对顾墨说道：“顾老，怎么回事？”
“小公子，是这孩子……”
顾墨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小红眼睛一亮，直接扑了上去，拉住了欧阳明的手臂就往楼上走，“哈！你就是这的掌柜欧阳明吧？给我最好的包间！还要最贵的菜！”
这强取豪夺的架势，楼里的书生们可反应不过来，欧阳明更是直接愣住，被小红拽着上了楼。
对面的华荣楼传来一片笑声。
“欧阳明虽然本事不小，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是啊！别人这么一拖一拽的就没辙了！”
笑闹够了，也没人关注这奇怪小孩最后的下场，吃饱喝足，就各奔东西。而三儿的手下，也不觉得这么个顽皮的小孩值得注意。
另一边，小红可是成功完成任务，压低了声音，对欧阳明耳语道：“是平生姐姐让我来的。”
一句话，欧阳明不再挣扎，反而是皱起眉，带着小红进了自己的房间，又对跟上来的顾老吩咐道：“这事情我处理就行了，你下去忙吧。”
“哎呀！这就是你们最好的包间啊？”小红手一松，跑进那屋里，又满脸不屑地撇撇嘴，“也不怎么样嘛！”
“唉……这位小公子，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欧阳明路出微笑，也进了屋子，轻轻合上了门。
………【一百一十二章 这倒霉催的！】………
京城里不乏有钱的公子哥，摆场子的事情也不少。流水席可能有些困难，不过在荣华楼要一间包厢倒是时常有。而这其他地方的有钱人总是想要上京一次，吃一顿好的，逛一次街，回去的时候不经意提到两三句，那略微带着自傲语气的话语，是最好的证明老子有钱！
这一日荣华楼就来了个大户。
走前头的小孩子让人熟悉得很，正是那日吵吵嚷嚷要见华荣楼掌柜不成、拽走了荣华楼掌柜的小红。这“小男孩”现在更加趾高气昂，鼻孔朝天，领着个华服的青年走到荣华楼门口前，说道：“公子，就是这家。”
那华服青年纸扇一开，瞥了荣华楼一眼，又看了看那高朋满座的华荣楼，不置可否。
身后五个保镖一样的男人中站出来一个说道：“小鬼头，你当我们外来的就不知道行情吗？京城最好的是华荣楼！这荣华楼算什么东西！”
闻言，华荣楼的姑娘们笑开了颜，荣华楼的书生不屑地撇撇嘴。
小红一仰头，鄙夷地说道：“你懂什么，土包子！这华荣楼早就易主了，掌柜的换了，大厨子换了，连那跑堂的都换了！现在这荣华楼就是原来的荣华楼！”话锋一转，她又低眉顺眼地冲那华服公子说道：“公子啊，你可要相信我，我收了你的钱，能不替你好好办事吗？”
华服地青年笑了笑。扇子一合，“那就荣华楼吧。你看着办。”随后一挥扇子，手下人不满地扔出个钱袋给小红，那沉甸甸的钱袋光听声音就让路人瞪直了眼睛。
这下是真相大白了！原来这小鬼头是这外地人的先头部队啊！华荣楼的姑娘们咬碎了银牙，还有不甘心地走了出来，娇笑道：“这位公子，不来华荣楼坐坐吗？奴家可以跳一曲霓裳羽衣助兴呢！”
那媚眼一抛。是男人都得口水直流。
华服青年扭头，淡漠的眼神扫过那女人，让人心头一凉，“我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嫖娼的。”
一句话让那华荣楼地姑娘们都铁青了脸。即使不在幽水阁。她们地身份仍然是换汤不换药。
顾墨从荣华楼里迎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招呼道：“几位公子里面请。”
“没眼力见地！这里就一位公子！”小红叫道。又很狗腿地给那华服青年带路。
上了楼。去了包间。七人坐下。这才喘了口气。
华服青年粗鲁搓了搓手臂。叫唤道：“这是谁出地主意！大冬天地拿什么扇子！”
“平生姐姐。有钱人都是这样地。”小红笑嘻嘻地坐到她身边。抱住了她地手臂。“你看。还是小红地主意好吧！这样他们铁定不会怀疑咱们地！”
“好是好，就是麻烦得很。”那保镖也坐了下来。
慕公子地易容术实在是了得，虽然不能像王守财那样以假乱真，但迷惑视线还是可以的。不是熟人肯定认不出来这五人是那四兄弟和慕公子自己。
一会儿传来敲门声。顾墨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门外面传来：“这位公子，我家掌柜想要亲自见见您。”
“让他进来吧，还有。鲍参翅肚、熊掌驼峰都上来吧。再来一壶陈年花雕。嗯……不。就挑你们这最贵的酒！什么贵来什么！”平生压着嗓子说道，这声音与男人无异。
墨答应一声。那门被打开，走进来个小男孩。
平生扬起笑容。“好久不见了，欧阳小公子。”
欧阳明颔。又看了看那五人，这才落座。“任女侠要在这京城杀人，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
平生轻笑，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这任女侠三个字我可担不起。再说，欧阳小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杀人了？三儿不过是暴病而亡，与我何干？”
“原来如此。任女侠不愧是灵薇山庄的弟子。现在这手段恐怕是谁都比不上了。”欧阳明冷笑。
“喂喂喂！别装好人了！难道你就不希望他死吗？华荣楼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小红拍了拍桌子，“少装好人了！”
欧阳明斜了她一眼，“华荣楼我自然会收回，不过不是杀人，而是让他不得不双手奉上。”
“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华荣楼现在可是开得好好的！每天客似云来，他地脑瓜子又没被车轱辘碾过，怎么会把华荣楼还给你？”小红嚷嚷道。
平生揉了揉额角，有些无奈地看着来劲的小红，劝道：“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
“你懂什么？我做生意有我自己的方法，今天不给，早晚有一天他会自己拿出来！”欧阳明也动了些怒气，争执道，“他把华荣楼当幽水阁一样开，你以为能开多久？不出一年，他就要关门大吉！”
“呸！我看是你关门了，他还开得好好地！”小红跳起来，跪在椅子上，这声势上先压了欧阳明一成，“到你老得走不动了，华荣楼也开得好好地！就是好好的！”
“你！哼！好男不跟女斗！”欧阳明小脑袋一扭，不再看小红。
小红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了，“说你没道理吧，你还要硬挣！乖乖和平生姐姐合作多好！”
平生失笑，这两个孩子恐怕在昨天就闹腾过了吧。
“好了、好了，小红，坐下。别没规没矩地。”平生低喝一声。又看向欧阳明，“欧阳小公子，你觉得如何？帮不帮忙只要你一句话。”
“哼！你叫我去和他谈生意？这丫头自己说地，三儿地脑袋又没被车轱辘碾过，我荣华楼开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要和他谈生意？”欧阳明还是别着头。
平生闻言皱起眉来。
这倒是没考虑过。谈生意总要有个理由。欧阳明是三儿地死对头，又怎会和三儿谈生意？
“这还不简单！”小红笑起来。拉住平生的手摇晃，“就说这南方来的公子要开流水席，你一个人做不过来，只好找人帮忙呀！三天流水席，整个京城的人都能来！又正好是春节，放鞭炮、舞龙舞狮，还要红包！”
小红说得兴高采烈，好像已经看见了那长龙似地流水席。
平生沉吟了一下，觉得这主意也算是不错。看向欧阳明，现他也在思考。
“可行是可行，但是要拖延个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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