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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转生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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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惊愣,皆是暗道:糟了,武老大来了!

    “呃,我记得我的佩枪落在树下了,我先走了。”

    “差点忘了,我还得去望天阁查看几本武学的。”

    “对了,我还要帮郭庆那小子的忙。”

    “我去看看鲍婶饭菜做的怎么样了。”

    “……”

    一时间,一个个溜的贼快。

    发须灰白的老者双手靠后,摇摇头,而后走进前方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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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杜鹃山;杜鹃山顶
    (厚颜无耻地来这里问大家讨要一下收藏和打赏~每天定更,如若食言,请你们低头看看地上有没有砖头,立马捡起来砸死我!)

    武夫子,也就是天网人人口头上的武老大,为人秉直,赏罚分明,但却过于墨守尺规,刻板死板,所以天网众人皆知,跟谁讲人情世故都好,千万别跟武夫子讲,如果说天网有很多不近人情的冷血人,尤其是出了名无情冷血但因某些缘故辞去飞捕一职的三无情元林,也远远不及武夫子,不近人情这四个字用在一大把年纪的他身上再恰当不过。不光是先前跑掉的那群飞捕惧怕武夫子,连网主林冲偶尔忙里偷闲时见着这尊活祖宗都得立马绕道而行,生怕被他逮着又得叽里呱啦一顿听的耳朵发麻后,还得依法定罪,凡是天网的人,没有哪个没被这位秉公无私明廉包青天在世的武夫子处罚过,故而往往武老大只影单行,少有人与其闲聊。刚才武夫子所说的话,那帮兔崽子敢不照办?除非活腻了!恐怕现在林隽君等人现在已经值守的值守,巡逻的巡逻,个个提心吊胆,生怕武老大一个走神就在身后了,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他们未曾料到武老大会在他们偷窥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身后,真够晦气。但若说武夫子怕过谁的话,唯独只有盘禾堂烧饭煮菜练过佛门狮吼功的鲍婶敢跟武老大叫板了,独此一家,别无他店。想当初坐在盘禾堂吃饭的武夫子觉得伙食不好,嘀嘀咕咕埋怨半天,结果让实在耐不住性子听下去了的鲍婶直接臭骂一顿,拎小鸡似的扔到盘禾堂外,不知怎的,自从那天后,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怕武夫子见到鲍婶就怕,撒腿就跑。

    武夫子进了鱼雁的小屋后,没过多久就走了出来,身后还带上了刚从鬼门关回来没多久的聂庄以及硬要跟随的黄衣少女鱼雁,看武夫子带的路所朝的方向,似乎是往山顶而去。

    杜鹃山从半山腰爬到山顶得需一柱香的时间,未完全康复的聂庄气力不佳,有时候使不上力,爬山中途歇息了一次,好在身旁有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黄衣少女搀扶,省了些力气。一路上三人言语寥寥无几,鱼雁一路搀扶的聂庄满脑门子疑问,如今世道到底是怎么了,虽说人心难测不假,日久可知,但也不用这么短的时间就变脸变的比天还快吧?疯老头子是个意外,不算其中,金满门变脸变的情有可原,吴东旭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身边的黄衣少女却是出乎意料出乎情理,前段阵子魏江边林间相遇她不还追杀自己老半天么?怎么今日刚醒来直觉上的感观比起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况且貌似还救了自己一条小命?臭和尚说的有缘人难不成就是她?!

    亲爹啊,心里万般感激的聂庄从来没有感觉过戒空有当月老当好人的一天呐!

    聂庄不由得想入非非。

    三人即将登上山顶时忽然止步,武夫子转身对聂庄不冷不热道:“你上去吧,老夫二人只能送你到这,等会下山时,自会有人送你到你该去的地方的。”

    聂庄不禁一愣,手指着自己,疑惑道:“老头儿,不是吧,就我一个人?”

    武夫子眉头一皱,不悦道:“臭小子没大没小,连尊老的基本道理都不懂。老夫叫武夫子,你可以叫我武伯。”

    旋即又道:“不是你一个人上去,难不成还要老夫一把老骨头陪你一起上去?”

    “我说武老头,你好歹也要等我吃口饭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再把我带出来不是?”

    得,武夫子刚说的尊老聂庄压根没听。

    武夫子听到“武老头”三字,又教诲了聂庄几句,冷哼道:“年轻儿这点苦头都吃不消。”

    或许又怕眼前的老头子唠唠叨叨在那儿教训人,聂庄悄悄转过身面对黄衣少女,翻了一个白眼,嘴唇微微张合,似乎在那儿腹黑着武夫子。

    鱼雁忍不住抿嘴而笑,从一开始,她只是默默不说话,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孩童时相识的聂鼻涕。以往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幻想彼此再次重逢的画面,似乎每次感觉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到如今真正见面近在咫尺的时候,却发现似乎静静在一旁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了,而且……他似乎没变,还是小时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性子。

    可风轻花落定,岁月踏下轻盈的足迹,卷起昔日的美丽悠然长去,沧桑一刀一刻磨灭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如今反而自己变了,变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少女凝望着少年的身影,走了心神。

    聂庄转过身,问道:“我到上面干什么?”

    “小子废话怎么那么多,去了不就知道了。”

    “……”

    聂庄嘀咕两声,撇撇嘴,转身前,还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看独自发呆的黄衣少女,唉,长的真他娘的好看,比萧清儿还美上几分。

    聂庄不知为什么自己会鬼使神差地相信武夫子的话,走上山顶。

    而聂庄上去之后,不愧是天网出了名大公无私的冷血武夫子,又转身面朝鱼雁,新账旧账一起算上,毫无人情味可言,道:“你十六天没干的活今后全都补上,今晚明晚后晚三天晚上值守通宵达旦,不得早退或擅自离守,我会不定时去查看的,一经发现,严惩不贷。另外,六天前你私底下将我安排的事务叫冰青代劳,这是一大过。身为天网天阶飞捕,理当恪守本分,以身作则,却明知故犯,有损飞捕名号,罪加一等。作为惩罚,扣除你一百二十四两的俸禄,除了执行林网主或者詹钦使另外安排的紧急事务时间外,四月天阶飞捕所有人白日的巡视以及夜里查视的事务全都是你一个人包了的了,想逃都逃不掉。”

    鱼雁闷声不吭。

    武夫子一口气说完后,吸了口气,看了两眼神色认真的鱼雁,还挺满意后者态度,便起身下山。

    少女还在原地,突然歪了一下脑袋瓜子,很认真在想,自言自语道:“武夫子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

    聂庄登上杜鹃山山顶,四下空旷,树独独那么几棵,一间屋子和一座亭楼相邻。正当聂庄四处观看的时候,亭楼有人恰好往这边看过来,朝前者招招手。

    聂庄远观那人,鬓发微霜,应该年处四五十之间,相貌堂堂,生得一副正人君子,面相慈祥,和蔼可亲,就是气色看上去不太好。聂庄走上前去,有礼道:“前辈,请问找晚辈有什么事吗?”

    詹钦使听了之后,伸手,笑道:“不急,先坐下来再说。”

    聂庄正襟危坐,詹泽天倒了两杯茶,递给前者一杯。

    接过茶水的聂庄以为会查户碟般刨根究底询问自己来历,却没料到网钦使开口先问候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正在心里猜想眼前之人身份的少年悠然自得喝着茶,淡道:“刚醒来就被一老头儿带到这儿来了,饭还没吃一口,现在肚子叫的发慌。”

    闻言,詹泽天苦笑一声,解释道:“本来詹某只不过让武伯去看看你身体如何了,如若安然无恙的话就将你带到观天亭来,没想到误解了我的本意,詹某在此赔礼了。”

    聂庄不禁讶然于这位姓詹的男子谦卑为人,惊讶之余,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聂庄急忙摆手道:“千万别,哪有前辈向小辈赔礼道歉的。”

    詹钦使微笑道:“好,就不见外了。詹某名泽天,字知报,有幸谋得天网网钦使一职,如果小友不介意,可以叫我詹伯伯,下面那群年轻小伙子都这么叫我的。”

    聂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点点头,回道:“晚辈叫叶庄,满洲人氏。”

    听到此话的詹泽天眼神飘忽了一下,旋即笑而点了一下头,既而俯下身,从桌案底下抽出一本本折子,一一递给聂庄,共四本。

    聂庄看了第一本折子,脸色骤变,警惕地望着詹泽天。

    似乎早有预料,詹钦使微笑道:“别紧张,詹某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这些事情是否都和你有关系?”

    聂庄仿佛比和尚念经还漫不经心地翻看手中的几本折子,草草看了一遍后,沉默良久。

    四本折子上写的事情:江底变动,一人逆流而上,退流沙死士三人,魏江之计解破;金府遭贼,疑之与五年前金府追杀的那人为同一人,此贼年纪不过十八,修为不明;袁府闹鬼,长史袁甫凯之子袁贺绍疯癫,双腿残废,有人故意而为之。细查后,得知当天酉时袁贺绍打断城西稻中郎王庭仙双腿抛之街巷,有人于袁府门前拐角见到一位少年将人带走;城北发现一具男尸,生前习武之人,七窍流血而死,死前曾与人有过一场恶斗,尸体隔衣暗器数枚,暗器抹有剧毒,此毒名六魂散,乃流沙之物,男尸应为流沙死士。

    少年抬头直视詹泽天,微微眯眼。

    网钦使平和的脸上神色丝毫未变。

    思量再三的聂庄舒展皱着的眉头,点了点头。

    得知答案的詹泽天非但没有生气,身为天网网钦使,本职所在,本该当即抓拿下聂庄,但出人意料地没有任何动作,反而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让人琢磨不透,他既而道:“好,今日就先这样。待你身体康复后,詹某会派人通告你一声,到时候麻烦叶小友再上山顶一趟。”

    聂庄随后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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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大事几件
    (杭州要下雨了,大风吹走了我的裤头)

    下了山顶的聂庄沿另条下山路下去,心里大骂武夫子不已,说好的会有人送下山的?可走到一半时候又怕黄衣少女在原来那天上山路等着,故而又调头折返,要死不活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爬,简直就是自作孽,自讨苦吃。好就好在聂庄打小时候起就让家里那个和尚锻炼出了一具结实的身体,且恢复能力胜于常人,倒不至于像之前刚上山时那样有时候还使不上力来,而是真正的有气无力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昏迷不醒十多天颗粒未进,肚子早已空空如也,聂庄能有气力才怪。再次爬上山顶换了条下山路的聂庄直感肚子叫唤个不停,饿的发慌的他并未见到黄衣少女,便急急忙忙蹦跳下山,巧了,刚想离开杜鹃山去小屋道个谢的聂庄望见少女手捧一团荷叶过来。

    鱼雁跑的有些心急,递给少年,脸蛋如桃杏般娇艳微微泛红,抿嘴道:“这是饭团,如果不够我再去给你拿。”

    聂庄顿时就傻了,娘咧,真的假的,她与我素不相识,只不过一面之缘,就又是救我一命又是送饭给我,难道自己还在昏迷当中?

    鱼雁见呆若木鸡的聂庄愣在那儿无动于衷,小脸一冷,道:“不要就算了。”

    言落便欲转身离开,回过魂的聂庄赶忙拉住少女得的手腕,或许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有失礼数,又很快松开手,一把抢过饭团,嘿嘿笑道:“要,当然要,都快饿死了能不要嘛,多谢啦。”

    然后又手指少女身后的一簇草丛,加上了一句:“那边的那几个人是你的朋友?”

    鱼雁顺着聂庄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从盘禾堂一直鬼鬼祟祟跟踪到这的三四个人很自觉地走草丛中钻出,走在前头那位修长身影挠头朝鱼雁二人歉意一笑,故作从容道:“嘿嘿,路过路过,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你俩恩爱了,哈哈,二哥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气的腮帮鼓鼓的鱼雁身上气息骤然变化,如同万马奔腾的惊涛骇浪朝那几人铺天盖地而去。

    聂庄惊吓的瞠目结舌,而林隽君几人更是吓的屁滚尿流,分散而逃,几人当中还有一个反应迟钝的小个子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约莫让鱼雁那令人胆寒的气势给吓坏了,腿脚发颤。刚跑路没多会儿的林隽君又匆匆跑了回来,对自己的雁儿妹妹颇为不好意思地点头笑笑,旋即一巴掌拍在小个子脑袋上,说了他几句,随后拎起其身,再而转望鱼雁,三步退后一点头一赔笑,退到较为安全的地方后,刚想开溜,却被一条从地底忽然冒出的一根藤条甩飞了出去,看那势头,十有是要飞下山去了。

    情绪落差极大的鱼雁头背对聂庄,语色如冰霜,道:“你吃吧,我先走了。”

    聂庄喊住少女,问道:“姑娘,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叶庄也好相报你的救命之恩。”

    黄衣少女身子一绷,如遭雷击,失魂落魄般转过身,双眸空洞无神,艰难启齿,问道:“你…你说什么?”

    聂庄大致重复了一遍:“叶庄刚才问恩人能否告知你的芳名,以后好以报恩。”

    鱼雁傻了半天,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聂庄,嗤笑道:“聂庄?”

    聂庄惊诧,疑问道:“你怎么…”

    鱼雁旋即打断,显得牛头不对马嘴说道:“我叫鱼雁,沉鱼落雁的鱼雁。”

    聂庄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后,少女主动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手足无措的少年无言以对。

    黄衣少女在静待下文,苦苦无果,随即惨淡一笑,狠狠扯断胸口那枚火红的辣椒雕饰,将之重掷于地,愤然离去。

    茫然无知的他远远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倩影,消失于视野。

    到底怎么了?

    聂庄不禁感叹,果然女人的脸,天上的云。

    可当他俯身去捡起地上的火红雕饰时,突然脑海中有电光一闪,旋即头痛剧烈,冷汗直下,脸色煞白,身子莫名乏力跪伏在地。

    聂庄原地休息许久,方才好过些,而后下杜鹃山回柳苑城。

    …………

    回到柳苑城的聂庄觉得昏迷半个月多从阎罗王那边要回了一条小命感受比起以往尤其不同,看人看物都明朗了几分。摸摸身上,聂庄颓然,此下可谓真真正正的是两袖清风穷得叮当响了,而且身上原有的一些以前自己行走江湖必须之物,全让鱼雁当秽物给扔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本打算趁花柳节好好一饱眼福,玩乐玩乐一番,可惜事与愿违啊,聂庄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哀叹了,谁让自己不知江湖险恶经验不足中了吴东旭的阴招,还差点没了命,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吃了一堑也长了一智,日后得小心点。至于救过自己一命的黄衣少女,聂庄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变脸变的跟生旦净末丑一样,都不说清楚自己哪里招惹到她了,毫无征兆地就翻脸不认人,虽然她没下什么逐客令,但聂庄也不可能死皮赖脸在她的眼皮底子下晃荡,免得自识没趣讨苦头吃,毕竟人家姑娘还在气头上嘞,唉,说实在的,聂庄不是不想问问人家其中缘由,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目前唯一的法子就只好顺其自然,总会有机会报答人家姑娘的救命之恩。可最让聂庄想不通的是为何自己第一眼看到鱼雁一气之下所丢弃的火红辣椒雕饰会莫名其妙地感觉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无力感油然而生,猜不透猜不透。戒空说的斩杀三人应该指的就是江底三人差不离了,吴东旭死了,另外一人被金满门捉拿也就和死没多大差别,至于最后一人当初江底那人中了自己倾力一掌活下的可能性不大,目前看来第一件事算大功告成,之后聂庄便打算把臭和尚戒空安排的剩下两件事情办好了,再回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一回到柳苑城不久,聂庄吃起了老本,闲逛半天顺来不少银两,好吃好喝一顿养足精气神后,闲来无事去打听了最近柳苑城发生的一些事情。

    城南河神一事过去后,渐渐没有事发时那股浓厚的余味和嚼劲儿了,而被官兵封掉的禁地也撤除了封条,没多久,日益不胜往昔的城南再次热闹起来。城南口小吃算柳苑城较多的地方,其中让人最为赞不绝口的,还数城南井边上摆的一家小酒铺。酒铺是两口子开的,老板姓曾,故而酒铺名叫曾记酒铺,城南的铺店小本生意大多取了如此的名字,就好比吕记包子铺,赵记猪肉等等。曾老板原是古河城人氏,有缘相会老板娘陈慧,便从古河城搬迁至此。定居两年,两口子一日上山,逢天大雨,借山中一无人草屋歇息一宿,偶然得一门独特酿酒法,回城不久后便开起了一家酒铺。来过曾记酒铺的人往往喝上一口就难以释怀,酒味胜比一掐即可拧出水的房妾,入口甘醇,后劲十足,后又经改良,酒中带有惠兰香,而曾记酒铺的酒因此叫做惠兰酒。

    今日是个雨天,雨不大,蒙蒙细雨,厌烦莫过细雨天,若是大雨的话,定会三两天后就放晴,而清明前前后后雨水诸多,多为绵绵小雨,扰人心神。所谓雨天令人愁,犹如抽刀断水水更流,望雨思愁愁更愁,故而一般下雨天可成了家家酒铺的如意日。

    酒瘾上来的聂庄三思后,觉得还是城南曾记酒铺省钱,酒水亦是别有韵味,因此从城北一路走到了城南口。酒铺坐满了酒客,叫嚣高谈,热火朝天。

    等了半天终于走了一桌人,聂庄先下手为强,急忙霸占一个座位,这让一位刚好准备上前坐下的男子不乐意了,作势要打,聂庄赶忙赔礼道歉,与其共坐一凳。那人占势也不咄咄‘逼’人,和和气气坐下。

    那人饮酒如喝水,三两壶酒下肚后,脸不红,想必其人酒量过人,他看了看身上所剩的银两,还不够喝上一碗劣酒,却又恋恋不舍,不想起身走人,似乎眼睁睁瞧着他人喝酒亦不失乐趣。聂庄瞅见那人眼馋自己还未喝完的一壶酒,盯着看了好久,欲言又止,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与他闲聊一句,将酒推到他眼前。估摸那人有些时候没梳理过仪表,腮帮子长满胡须,还算壮实的身子,当他一笑接过聂庄的酒壶后,乍一看,与市井大汉相差无几,猛灌一口甘醇的惠兰酒,看聂庄的眼神也莫名不同,笑道:“好酒。”

    半壶酒没喝多少见底,聂庄颇为大气,再叫来四大壶惠兰酒,与那人各分两壶,问道:“鄙人叶庄,初来乍到,远程到来此地游玩,想了解了解这遐迩闻名的柳苑,不知兄台可否告知一二?”

    半壶酒眨眼入肚的那人朗声道:“哦?听口音小弟不像是狼塞州之外的人啊,莫非哪个乡镇人氏?哈哈,没事,管他哪里人,既然相见即是有缘。不过叶小弟真想听我老耿说柳苑一些事,怕你听睡去了。”

    聂庄莞尔,笑道:“保酒够。”

    大笑几声的姓耿之人竖起大拇指,表示聂庄小小年纪如此上道可不容易。

    听闻半天的唠叨,才不到三盏茶的工夫,七八壶已被那人喝光,聂庄直接问道:“近来柳苑城可发生过什么大事?”

    那人思索片刻,说道:“大事嘛,有几件。第一件事不是我想吓唬叶小弟你,是真有此事,耿湟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绝对假不了。最近城里隔三差五发生吃人的灵异事件,而我在城南附近卖瓜果,大前天夜里回去经过一条小巷时就见着有位姑娘被一头紫毛怪物拖进角落吃了,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啊,事后我过去偷偷看了一眼,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这第二件最近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城西的稻中郎考中本次樊城乡试的解元,可让柳苑城的读书人,尤其是城西人解气,以往乡试前三甲近乎被古河城与樊城包揽而下,而柳苑最好也只不过六大才子之首那人夺得经魁,亚元少的可怜,解元就更不用说了。不过听说稻中郎赴樊城乡试当天,他爹尸体就让人发现在山上,死状惨烈,听说与最近吃人一事的死者极为相似,要我看,肯定是紫毛怪物所为,差不了的。

    另外一件事,嘿嘿,不得不说到大金满门身上去了,果然够风流啊,抢了风月楼的首魁不说,再过两天他们便会成亲咯,真是羡煞我等啊。风月楼没了萧清儿这么一个招财神,和金满门闹过一阵子,风月楼老鸨脑子,也不想想,民与官斗岂不找死?好歹金满门这位公子哥好说话,换作他人啊,嘿,柳苑城岂能还有风月楼一席之地?从今以后,我想风月楼生意肯定不咋地,毕竟萧清儿都走了,也就没啥花头好看的了。说句实话,我虽然粗人一个,但多多少少耳闻过这萧清儿的美貌,听别人讲的都口水直流,更别提如果看到其人会是个什么样子了。不过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何况家里还有个河东狮吼,万万去不得,也不敢去,如果让家里那娘们逮着喽,非活剥了我不可,今日到这儿来喝酒,还是乘她没在家才敢溜出来的。

    至于最后一件事嘛,不用我说,叶小弟应该也听说过,瞧见天上那两座仙山了没?就是百家武道没错了,再过七天,百家武道就会开启,到时候擂台武斗必定打得天昏地暗,异常激烈。不过奇怪的是,今年我听说百家武道给一些人开了后门,据说只要谁能沿着仙山上面放下来的铁索爬上去,并赢了一场比试即可入百家武道,此事一传出来顿时闹的满城众议非非的。但都说到这份上,耿湟我不得不多说几句,小兄弟最近安分守己点再好不过了,免得惹祸上身,近来城里来了很多江湖人士,成天都有打打杀杀的事情发生,我隔壁邻居小王前些天摆个摊做生意都让人给打断了手脚,要不是城主的羽林军和两位天网的人来得及时,命都不保。”

    聂庄点头笑道:“多谢耿大哥告知,小弟会小心行事的。”

    这时,忽然一个大嗓门的妇人手拿着根面臼棍子正朝这边走来,“好你个挨千刀的老耿,死跑到这来喝酒了啊?胆子可真够大的!一个摊子甩给六岁大的儿子是个啥意思?看老娘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耿湟大惊失色,见势不妙,匆匆和聂庄道别,掉头就跑。

    聂庄哑然失笑,静静地喝着酒,望着远处一个贼头贼脑的小乞丐。

 ;。。。 ; ;
第二十二章。小乞丐
    (明天八点要上课,上到中午,下午又得去医院,所以苦苦码字到现在,尽力而为啦。我没食言,嘿嘿。)

    怕河东狮吼的耿湟一番话让聂庄喝酒同时若有所思,本还想问问稻中郎究竟是谁,不过既然人都跑的没影了,随之打消念头。城内横空出世吃人的紫毛怪物?难道传说食人血肉的夜怨降世祸害人间来了?稍作思索过后,聂庄便将之抛之脑后,细细今日打探到金满门不久后要与萧清儿成婚,聂庄难免咋舌,行啊,果真无愧于大公子哥称号,花丛老手一出招便一鸣惊人,收了首魁抱得美人归,多少人日夜所思梦寐以求的美人,说没了就这么没了,痴情于萧清儿那些客人定然嫉妒的眼都发红,心哇凉哇凉的,在聂庄看来,虽然不怎么熟悉金满门的本性,但依这位大公子哥的品性,十有得在大喜之日那天满城宣扬,摆出个数百桌酒席好好气气别人,不然可太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了。

    可真是抱得美人归吗?

    聂庄端着酒杯细细琢磨,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笑望前方。

    人流中有个小个子儿,满脸污垢,乞丐装,衣装褴褛,浑身脏兮兮,路人见之纷纷避让,嫌好道歹。小乞丐戴着一顶破帽子,模样有些滑稽,估摸着戴的帽子不称,比头大上一些,瞧他每走几步路都要整正帽子,也不嫌烦。帽子的材质看上去倒是不凡,貂皮帽,应该哪户有钱人家扔掉后被他捡去后当作宝贝戴着了。小乞丐贼眉鼠眼在人流中瞟来瞟去,乘人不注意就假装一个踉跄撞到别人身手,一只手也不闲着,动作娴熟的顺手牵羊,那些被撞到的人纷纷啐口指骂,他不还嘴,小鸡啄米般一个劲儿点头道歉,人畜无害的黑脸露出一副十分诚心诚意的赔礼模样,等到骂个不停的人泄气,他才转身走开,露出一抹邪恶笑容,大摇大摆。

    坐在曾记酒铺喝酒的聂庄笑了。

    结完帐后的聂庄施施然起身,朝小乞丐走去,眼望别方,偶尔到几个小摊边去精挑细选,期间让一位卖对联的摊主在一张纸上写画,买下几件小巧饰品,付账时还有意无意从怀里掏出一大袋银子晃荡,惹得不少人眼馋。

    离十几步远的小乞丐正蹲在一个小摊位左看右看,摊位老板愁眉苦脸,眼睛瞪大以防东西被偷了,出来摆摊的眼光多少有些,一眼便可大致了然来者身上钱囊是鼓的还是瘪的。小乞丐别有用心,余光瞥见隔着几个摊子上的那位少年掏出一大袋鼓鼓的钱囊,眼睛一亮,双眸咕噜咕噜转,心生一妙计,旋即随手拿走身前摊位上的一件物什撒腿便跑,早就察觉小乞丐手脚不安分的摊主立马追上。

    这时位于胭脂水粉小铺子前左耳进右耳出听着铺主花言巧语的聂庄斜眼一瞥,诡异一笑。

    鱼上钩了。

    聂庄朝铺主歉意而笑,放下胭脂盒,似乎对前方人流一阵闹哄置若罔闻,继续前行。

    “让开让开,快让开!”

    “臭小子偷东西,别跑,给我站住!”

    小乞丐身手敏捷,轻盈穿梭于人流,推推攘攘,惹得一些人埋怨不已,而后头则是追着摊主,每追几步,不得不伸伸头瞅瞅前方的小偷在哪儿,以免让他给跑路了。

    眼看少年近在前方,小乞丐脚步加快几分,随后猛地撞入其怀中,将他人撞了一个踉跄倒地,旋即逃之夭夭,没入人流,拐角后人影不见。

    那位追着小乞丐身后大喊的摊主见人影都没了,啐骂几句,还对聂庄埋怨一句为何不抓住小偷,之后便悻悻然走回摊位。

    聂庄慢悠悠站起身,回曾记酒铺买下两壶惠兰酒,拆封一壶,手拎一壶,如醉汉般饮酒街头。

    果不其然,早已料准小乞丐会折返而回找上门,这不,就气势汹汹站在自己的前方拦住了去路。

    小乞丐伸手,意思很明显,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喝酒喝出嗝来的聂庄醉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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